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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邪道压正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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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因为他对叶景行做了那些事,而回来找他报复,可他还是忍不住那种对他的喜欢。
他禁不住反问他,“他是个反贼,为什么先生你还要为他报仇?”
“他是不是反贼,我不在意。”余烬挑起眉,只是道:“我只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能这样!”林楚耀眼见余烬弯腰,那双美目就这样看着自己,可目中一片冰冷,他浑身冰冷,“你听我说,你一直都被他欺骗了!啊……!”
另一枚小剑也这样直穿过他的肩膀,林楚耀疼得难受,眼泪不断地流出,“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了?余烬,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喜…”
可惜的是他的话没能说完,脖子就已经应声而断,余烬淡然地收回手,他的手纤长,骨节清晰,哪能与血腥联想起来,然而就是这么一双手,刚刚就直接将人脖子卸了下来。
林楚耀估计至死都未曾想到,刚刚为什么还似乎与他相好的余烬会突然下手?余烬看着他,联想到他刚刚的问题,“为什么?”他自言自语,“你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
看着林楚耀双眼瞪大,明显死不瞑目的样子,余烬一手提着他的尸体,表情木然,平静的说道:“属于我余烬的,谁都别想肖想。”
“能伤害他的,也只有我。”
至于对于林楚耀对他这种没有理由的爱慕,余烬自然不会蠢到去问林楚耀,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我?就像他喜欢叶景行一样,压根不需要理由。
叶景行,叶景行。
这个名字就像毒,就像蛊,霸占了余烬所有的思绪。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如自己一般,想念自己呢?余烬这样想着,将林楚耀的尸体丢在一边,双目微眯,便转身前往京都。
用了些许时日,他终于来到了京都,直接翻入那紫禁之城,……毕竟这条路,这地方,他都太熟悉了。
至于余烬为什么会对皇宫如此熟稔,别忘了,他曾当了十六年的相爷。
余烬讽刺地扯起嘴角,他到底还是改变了未来,那个时候将叶景行逼入绝境的他压根没有给他后路,而且那个时候那块有关于叶景行身世的玉佩也在他身上,皇帝自然不知道他与他心中所爱的女人那段露水情缘有个结果。
这个改变是好是坏?余烬不知道,只要叶景行还是活着的,他就不在意这些改变,只要活着,不让他见不到死去的叶景行,什么都可以。
可谁能知道现在被皇帝满城通缉着的反贼头子,如今就待在皇宫内,过着物质条件非凡的生活,然而余烬知道叶景行一点儿都不高兴,看他颦起的眉,和垮塌的肩膀就知道。
一时间,余烬觉得自己被雪冷冻的身体,见到这人,也不由得暖和起来。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新雪落在地上,给全世界都涂上了一层白,今夜便是除夕,余烬也没想到一年的时间会过的那么快,但一想如果今夜不是除夕,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潜入宫内,也就不再细想下去了。
宫内,皇家的家宴进行的如荼似火,没人注意到潜入宫内的他。
余烬并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找叶景行,他自然知道后宫边缘有一个地方叫做念婉轩,在如今的皇帝在位时期,从来都没有嫔妃被安排住进去,就像一处圣地。
余烬在赶路,叶景行却在烦恼,皇帝见到他虽然心喜,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的就认定他是他儿子,虽然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可从乔崇年那一闪而过的喜色,叶景行已经猜得到大概…估计乔崇年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让他不知不觉的出现在皇帝面前。
叶景行也曾问过乔崇年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哪想到乔崇年却悄声与他道:“当今皇子无才无德。”
哪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即便要他认亲,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为什么要拖整个一言阁入水?可以说,这到底,还是因为他,所以才连累了铭桐,问新他们?
他还是忍不住问,“那铭桐,问新他们…”
“景行,你还年轻。”乔崇年抚了抚他的胡子,一脸深沉,“牺牲他们,换取天下人的安危,难道不好吗?”
压根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好吗?!叶景行想愤怒地对他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叶景行咬唇,念及往日,他只是嗯了一声,却也着实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见叶景行的神色,乔崇年便知道他还是怨恨自己,他摇头,“景行,我知道你内心肯定不舒服,可是,……”
眼见乔崇年还要继续,叶景行只是道:“上公,你还有事吧。”便将他送离。
叶景行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又听那外面热闹得很,不由得叹气,往年除夕,还有阁中的人与他相伴,可如今……这节日叶景行自然不可能和皇帝过,毕竟他终究还是得给叶景行安排一个身份,才能让他正式登堂入室。
叶景行几番想走,可又想到那些宫女一见他迈出门口一步,就立马惊慌失色的伏倒在地,并言“公子,陛下有旨,你不能离开这念婉轩,否则我们……”的话中,回到这地方。
那皇帝的性格也是往复无常,叶景行也不敢拿她们的性命之事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只是…不知道余烬在做什么呢?
一想到自打从见到那画中之人之后,余烬便仿佛换了一个人的样子,叶景行只觉得自己更难受,再联想莫无双尽管隐瞒,但一路上还是得知诸多正派被邪道灭门的事迹,甚至还有流言说是他指示的,不由得更愁了。
他这边烦恼,已经悄声无息进了屋的余烬捏了一个纸团往叶景行的头丢去,原本还在走神的叶景行立马回神,抬头向上往,却见到自己想念的那人依旧一身紫衣,风度非凡,正对着自己微笑。
他以为自己做梦,不由得眨了眨眼。
余烬小声道:“阁主。”
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余烬的叶景行,如今见余烬悠然坐在房梁上看他,双目一亮,连忙站起,语气中带着欢喜,“余烬!”
余烬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唇边,示意他安静,同时外面响起宫女的声音,“公子,怎么了?”
叶景行连忙收敛自己的喜悦,他咳了一声,“没什么,我打算休息了,你不用进来……还有,没事的话,今夜过节,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
“如果陛下问下来,我会说的。”叶景行将责任揽了下来,外面的宫女顿时欢谢叶景行,可随后还是有些犹豫,“公子,你不会想走吧?”
叶景行在余烬打趣的目光下,叹道:“不会。”
估计是叶景行回答得太快,外头的宫女想了想,还是道:“柳茗还是不走了,反正柳茗回去也无事。”
余烬听了忍不住一笑,叶景行无奈的看了一眼余烬,“那也可以。”
余烬悄声道:“阁主,我发现少在你身边一时半刻也是不行的啊,”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啊。”他的两个啊字,充满着调侃。
一听余烬这般说道,叶景行顿时萎了下来,他又叹了一口气,着实苦恼得很,“我实在不知…”他没说完,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余烬,你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余烬反问他,“还是说阁主并不想见到我?”
“不是这样的!”想也不想的叶景行连忙否认,他的意思是余烬到底是怎么穿过皇宫重重的防卫,来到这里的?没想到被余烬误会,他解释道:“我只是,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毕竟这里是宫里。”
“我不是说了吗?没什么能难倒我。”听他话语有些凌乱,余烬便知他是真心的着急自己,他内心欢喜,“这小小的皇宫自然难不倒余某。”他往地上一落,恰好落在叶景行面前,看他身前的香茗,“阁主,看来你的生活不错啊。”
叶景行无奈。
余烬也不管叶景行的无奈,直接落座在叶景行身前,给自己切了一杯茶,“害得我还白担心一场,直接跑来看你了。”
叶景行听他说担心自己,又听到他说是放下手中之事来找他的,又想到余烬之前对那人的紧张,还是忽略自己内心之中又喜又忧的感觉,说道:“我没事,你还是赶紧去找那人吧。”
“那人哪又阁主重要。”余烬也不掩饰,喝了一口茶,皇帝的确大方,入口这茶,他当了相爷十六年,那时的皇帝,也就是如今的四皇子,也没见他赐过几次给他。
叶景行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知如何接话,唇几番开启,最后还是道:“我真的没事,余烬,那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听他明明不喜自己去找那人,还忽略自己心意为自己着想,余烬打断他,“莫非这么多日不见,阁主就不想念余某吗?”
眼见那双漂亮的眼就这样与自己对视,叶景行终究还是将违心的话给吞了回去,他道:“…自然是想。”他叹了一口气,“可……”
没有可是,余烬已经探过身,一把拉过他的衣襟,唇对准他的唇,覆盖了上去。
第四十七章
再一次的唇舌相交,却仿佛直接点燃两人内心之间的念想,余烬的舌头霸道地敲开他的唇,霸占叶景行的所有,侵略他的所有。
不够,并不够。
得到叶景行的回应,余烬怎么可能会觉得就此就够?一手扯着叶景行的衣襟,一手穿过他的发,余烬想做的便是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肉之中,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只想让对方就这样沉溺在自己的唇下。
“景行…”余烬绝对否认自己是故意的,见对方双眼有些靡迷,利用自己天生卓越的条件,带着浓厚的情意,他便这样带着沙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叶景行被他这么一叫,只觉得浑身突然被刺猬叮到一般,从手开始麻到脚,他口舌间还带着余烬的味道,“余烬…”
“嗯,我在。”早已趁着两人交换口舌的时候拉近两人身体距离的余烬就这样抱着叶景行的腰,脸埋在他的后颈间,看着他带着淡粉色的耳廓,便轻轻地将自己的呼吸撒在上面,“阁主,你有想我吗?”
他们之间似乎确定了关系,又似乎没有确定关系。
叶景行也说不准两人的关系,可余烬如今这样问了,他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情感,“想。”他想问余烬是否有想他,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让那张刚正不阿的脸憋得满脸通红。
见他那张脸憋得通红,余烬轻笑,“我也想你。”
太过于亲密,叶景行还是逃脱开余烬的怀抱,尽管他非常留恋余烬的温度,甚至能说得上是舍不得,可他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毕竟还有正事。
余烬也习惯这人的坦率,也没挽留,叶景行虽说脸还是通红,但已经没了刚刚那种旖旎的气氛,只听他道:“余烬,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知晓不能太过于逼迫这人,毕竟让这人承认对自己的情感已经是不错的了,余烬也不着急,只是道:“我刚刚便说了,天下还没有能难倒……”
“余烬。”
余烬轻咳一声,可没有半声,倒是笑了起来,“自然是从那莫美人身上只晓得的。”
眼见余烬那张脸上略带打趣,叶景行一时忍不住语塞,“那、…”
“她说她可爱慕阁主了。”余烬幽幽道。
“可是我…”叶景行就要解释,“我那个…”
“行了,阁主,”眼见叶景行张口就要解释,余烬用手指摁住他的唇,“我知道,我又不是不信你。”他将话题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还没问阁主呢,阁主,你能解释一下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吗?”
听闻这句话,叶景行眉目低垂了下来,便将连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从他与余烬分别之后,机缘巧合之下遇见莫无双,被莫无双带去莫家庄找赵神医,得到了两人的帮助,改头换面之后便去找上公要答案,然后就被上公带来这里了。
遇见听他将经历过的事说的平淡无奇,将自己凶险之处隐瞒了下来,比方说被林楚耀半路设计截杀、遇见十二道门被杀之类的都分毫不提,不由得盯着他,“阁主,莫非你忘记我见过莫无双?”
叶景行一愣,随即苦笑,“如今不是还好吗?”
“如果没有莫姑娘,估计我现在也看不到阁主了吧?”余烬反问,“那林小子倒是好本事,处处算计着到你头上。”
叶景行脸色一僵,果然余烬还是知道了,他摸了摸鼻子,“他还小,可能…”
余烬皱眉,“阁主,你这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他冷笑,“再说了,问新可还救过他的命,好吧,或许这只是刘相的一个计谋。”
“……”被余烬这般提及,叶景行也知道无法为林楚耀辩护,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毕竟不知是否他错觉,他总觉得余烬与林楚耀有那么点儿的相似,这让他忍不住为林楚耀开脱。
但事实就是事实,叶景行也不否定,“你说的对,余烬。”
余烬见他双眉颦起,抬起手就摸着他的眉间,“三岁定八十也所非虚言,阁主。”余烬一手抚着他的眉间,细细地感触着他肌理上的温度,“阁主,你还没有说完吧?”
叶景行神色复杂,又将乔崇年所做说出。
余烬冷笑,“真的是好个心系天下的做派。”他看着叶景行慢慢起雾的眼,跟着也不舒服起来,“莫非玄先生他们的性命就不是性命?”
叶景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余烬…”他抬起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
刘相在这之中或许起了刽子手的作用,可真正让这事牵连上一言阁的所有人,除了起因是他,还是因为乔崇年自认为为天下的理念,这已经不是用信义能解释的行为了…
余烬见他一脸苦相,伸手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怎么样?不如你就试试承认这身份,试试做这全天下……”
叶景行当然能理解余烬未说完的话,他立马打断他,“余烬,你疯了吗?”
“难道不好吗?”余烬挑眉,有些玩味,“多少人想坐到那位置?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会辅佐你的。”他补充了一句,“我并非骗你。”
他做了十六年的相爷,自然并非说假。
叶景行却不知余烬还有这番经历,脸都塌下来了,“余烬,我是认真和你说的,你…”
“行了。”余烬自然不会和叶景行说他的经历,便换了一个话题,“除此之外,阁主,我还听闻你与那魔道宫有关系。”余烬当然还知道魔盟突起的事儿也被栽赃到叶景行身上,“看来这天下的脏水都不断地往你身上泼啊。”
叶景行脸更苦了,你说他从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这一回,什么坏事都往他的头上套。
余烬忍不住一笑,“其实要解决这些流言的方法,真的很简单。”他又继而靠近叶景行道:“只要你听我说的,和那皇帝打牢父子关系…”
“余烬!”叶景行压低的声音却忍不住愤怒,“你能不提这个吗?”
见叶景行立马想也不想的否定,余烬心里暗道: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激起他的不愿意,便没人能将他困在这个皇宫了。
余烬继续道:“我还以为阁主待在这里很舒服,不想走呢。”
“谁说我想待在这里的?”叶景行一直怄着的那口气终于发了出来,可也立马意识到自己显然对错人发脾气了,他咬唇,“抱歉,余烬。”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余烬问他。
“…自然不是,是我顽固了。”被余烬这么看着,叶景行只觉得胸口一热,心想上天或许眷顾他,虽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一路上走来,他有诸多兄弟红颜相伴,甚至还为他丢了性命,如今还遇上余烬,他到底是何德何能?
“那你是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回神的叶景行无奈苦笑,“一点都不想。”
“不想,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余烬又问。
叶景行想说可是,可是什么?余烬又已经说道:“莫非这里还有人能困住你和我?”他轻声道:“皇帝暗卫如今全数都待在家宴附近。”
“可是……”叶景行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门外。
余烬心知他所想的是什么,“将她打晕了便是,莫非皇帝还会怪罪一弱质女流守不住你?”
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道理,然而叶景行显然不放心,可余烬已经摆脱他的手,想到便去做了,压根不给叶景行一点儿否定的时间。
在叶景行的面前,余烬的手法很轻,只是让那女子能安稳的睡上一段时间罢了,随后叶景行便被余烬拉出念婉轩。
叶景行看着眼前对皇宫后院熟门熟路的余烬,一时间更复杂了,“余烬…”
“你认为我没有把握,会就敢这样擅闯皇宫吗?”从迷道之中退出的余烬自然懂得叶景行的疑惑,他回头看着叶景行,神色是叶景行所没见过的张扬,“阁主,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神秘,很想了解我?”
他说,“阁主,用你一辈子,来了解我,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换成叶景行,自然是说不出这等话语,可余烬不是叶景行,他说这话的时候坦荡得很,双眼就这样望入叶景行的双眼,似乎要将他看穿,不给他一点儿逃离的机会。
压根没有想到余烬会突然这样说的叶景行一时失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可内心却止不住那股笑意,左颊的笑涡明显得展露出来,又显得稚气不少。
余烬自然不明白他笑什么,“阁主,你笑什么?”
哪想到下一秒这人笑着笑着就跑了,什么都想过,但是就是不信这一次他还是会跑的余烬嘴角一抽,“你!……”直接一把将叶景行捞回来的余烬见他双颊通红,怒气也消了一半,“要你承认这个,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当然,他的语气却还是蕴含怒气。
“不是!”叶景行想也不想的反驳,耳根通红,“我只是不知道我哪儿能让你对我那么好!”
余烬挑眉,哪儿能让他对那么好?他对叶景行好吗?余烬自己都不觉得他对他好,可叶景行竟然觉得他对他好?
叶景行的声音有些纳闷,“余烬,你仔细看看我,在我身边从来都没有过好事。”
听他竟然在烦恼这个,余烬问他,“你觉得我在意这些?”
“可是……”叶景行张口却不知怎么接下语。
余烬弹了弹他额头,语气略带讽刺,却并非恶意那种,他道:“我原以为阁主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哪想到在自己感情面前,连承认都不敢。”
他忍不住抓住余烬的手腕,低声道:“我。”可我什么,他又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觉得被余烬触碰的地方都在发滚发烫,便躲避他的视线,然而余烬那有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
只见余烬一把捏住他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的额头贴在叶景行的额头上,“叶景行,我告诉你,我余烬什么都可以舍弃。”他的语速很慢,像是要将这句话刻在叶景行的心头上一般,“唯独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似乎被当成女子对待,可还是止不住那种浓厚的酸涩,叶景行撇过脸,终于将心中所想的道出:“你应该属于更好的人。”
“这世上谁也比不得你。”余烬听了自然高兴,然而这世界上有谁能比得上叶景行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圈紧叶景行的手,“阁主。”
“可是…”在叶景行的内心之中,余烬的确是非常完美,甚至有些完美的不像凡人的人,可就这般好的人,却对无欲无求的真心对他好,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慌。
无欲无求?
余烬若知道叶景行所想,必定嗤笑,毕竟他哪儿无欲无求,他对他那么‘好’,为的不就是将这个人圈在自己的怀中?
“若在可是,我就不乐意了。”余烬说,“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被余烬这番多番表白的叶景行只觉得自己大脑充血,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的脸必定很红,他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余烬。”
“嗯,我在。”余烬笑意冉冉的将脸靠着他,“阁主。”
叶景行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勉强撇去自己那些不该乱起的心思,语气有些僵硬,他道:“答应我一件事。”
余烬挑眉,“什么事?”
“如果真有危险,你…比我重要。”
余烬听后一时忍不住笑,他抱紧他,“不会有危险的。”
哪想到有一人声突然打断他们,“那可不见得。”
叶景行一惊,可余烬的笑意却越发浓厚,“我还以为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的人影神色不变,“陛下有令,公子是绝对不能离开念婉轩的。”他言:“恳请公子回去。”
“鸦…”叶景行张了张唇,余烬抢先一步在他面前道:“如果我说不呢。”
“在下自然是拼了性命也要阻碍叶公子离去。”鸦九低头道。
余烬捂住了叶景行的嘴,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鸦九,“你确定?”他说,“你确定你还能继续?”
“什么意思?”鸦九疑惑,然而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的他却赫然发现自己头晕眼花,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转圈圈,他诧异道:“这…”
叶景行显然也注意到鸦九的异状,本想开口张问的他就已经被余烬捞过他的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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