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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邪道压正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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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烬一开始便认定用兄弟的说辞就是留不住这人,君不见他的兄弟如此之多,君不见他的红颜数都数不过来,只有让他恨他怨他,他才能在他内心之中有一席地位,只有让他继续作威作福危害武林,他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然而他又羡慕他们之间的相交。
    恨并不等于爱,或许它也掺夹着爱,但不是爱就不是爱,余烬能那么觉得他是赢的,只不过全凭他自我欺骗觉得罢了,所以他才放任事情如上一辈子那样走向,冷眼旁观,未曾改变过什么。
    是的,余烬一开始便不是什么好人,他能在叶景行面前收起自己身上所有的爪牙,维持着那张笑脸,却并不代表他无害。
    有时候有些事往往出乎人意料,对于叶景行来说。叶景行没有想到余烬的话会应验的那么快,他甚至还记得余烬所说的,如果他再继续插手这些事,肯定会连累他身边的人。
    桑仲死了,宁秋枫说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当他们在‘眼’的配合之下找到了宁秋枫的时候,发现原本一天到晚都以笑对人的姑娘如今再无半点笑容。
    桑仲是五连环里面的老幺,也是最特别的一个,父母在瘟疫下惨死,他侥幸熬过一劫,被宁秋枫捡回家,宁父便在八年前将桑仲收为义子,可以说和宁秋枫情同姐弟。
    叶景行面色苍白,忍不住向余烬看去。
    余烬面无表情,却罕见首先发表自己的想法,“五姑娘…我们会为桑仲报仇的。”
    宁秋枫扯了扯嘴角,“我懂。”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叶景行,叶景行张了张唇,明显说不出什么,只是紧握着佩剑剑柄,眉间却带浓厚的自责,宁秋枫没由来的失笑,“阁主,这可怪不得你。”
    “只是我扯了仲儿的后腿而已。”
    相对无语。
    余烬从叶景行身后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的可怕,他紧了紧他的手,低声道:“就是不知道常棣和素冠怎么样?”
    叶景行显然没有料到余烬的动作,那温度有些暖人,让他没有挣脱的想法。
    “老三和老四还没有找到上公信上所写的那些人。”宁秋枫表情有些复杂,她略过余烬抓着叶景行手的动作,“阁主,绣刀明显对我们有所保留。”
    “是的。”说起这事,叶景行终于忍不住,他叹了一口气,“这事明显是我的疏忽,上公让你们送的信并不是什么,而是用来迷惑刘相的幌子而已。”
    “赵晖从相府偷出刘相私账的时候中了西域剧毒,解药如今看来只有刘相一人所有,上公又不想放过这次刘相挪用灾款的事,便派绣春让我们将假私账分五处送出。上公没说,不过我想除了问新所送之人还存在之外,其余的四人估计都……已不在这人世了,你们肯定找不到。”
    余烬早就知道这些事,自然不惊讶叶景行的猜测,看着宁秋枫微微有些走神,却没注意到叶景行偷看他的目光。
    “毕竟上公的原意仅仅是牵扯住刘相的动作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刘相这会……”
    宁秋枫听着叶景行的话,握紧起拳头。
    “那桑仲的……”遗体呢?
    叶景行的话还没有说话,宁秋枫终于控制不住那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双眼泪水与雨滴一般划过脸颊,“没了。”她的泪掉的越来越快,“我对不起仲儿。”
    叶景行心头一哽,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宁秋枫。
    余烬却冷笑,“阁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件事吗?仅仅是一本私账,刘相为什么会这么大费周章来找人追你们?”
    “你的意思是……”叶景行舌唇干燥,“上公还有保留?”
    “我可不知道。”余烬松开他的手,“可你不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吗?为什么上公非得将事情都扯到我们一言阁来?明明‘眼’都可以做的事情,却非得让我们来。”
    
    第二十章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这些事能让‘眼’来完成,为什么上公非得找他们,难道真的就如绣刀所说,他们轻功比他们出色?这明显不可能,毕竟让武弁司暗线寄送的话肯定比他们更快。
    “难道说……”回过神来的宁秋枫一抹自己的眼泪,再抬起头来时已经一脸无畏,她尝试问道:“是因为我们江湖人的身份比较自由?”
    “肯定不是。”叶景行想也不想的否定,毕竟当初他就是这样说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宁秋枫咬唇,试探性的看向余烬,“……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烬摇头,表示他也并不知晓其中关键,“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剩下的……”他略微朝叶景行侧过脸,“这应该问阁主了。”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叶景行将从绣刀来找他到如今的事情回想了一番,然而越想却发现越扑朔迷离,不由得紧握住剑柄,“抱歉,……余某也不知。”
    “阁主……”宁秋枫拍了拍脸,“不管如何。”她也没有纠结此事,直起身来已经是以前那个宁秋枫,“这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余烬细想了一下,“五姑娘可是有发现什么?”
    “你猜我和仲儿偷到什么?”宁秋枫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叶景行。
    叶景行接过,只觉得在手的玉佩玉质上佳,浑身通透,显然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又见上面缠绕着金黄色的缨络,铭刻着一个字世。
    “这是什么?”其实单单看着金黄色的缨络,叶景行已经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到了,毕竟当今并不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用这个色的。
    “应该是六皇子的玉契?”宁秋枫这般猜测,“我是从东园军的姚成房间搜到的。”
    余烬却摇头,“不是,这个是假的。”
    两人皆是疑惑。
    余烬从叶景行手中拿过玉佩,细细地摩擦了一番,才慢慢道:“玉的确是上好和田白玉,但是真的玉契中间的眼是镶金的。”
    叶景行想问余烬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他问出来,余烬又继而说道:“但是用来糊弄一般人已经足够了。”
    “那就是说六皇子并没有和东园军有牵连?”宁秋枫问。
    “可不见得。”余烬将玉佩丢回给叶景行,“玉契这么重要的东西六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给人,但是他和东园军合作,显然也要拿出和他与之相配的筹码。”余烬似笑非笑,“估计这是六皇子让人按照他的玉契伪造的,用来安定姚成的。”
    “那就是说,六皇子果然和东园军有接触…”
    “或许。”余烬点头,不由得想到被叶景行藏起来的那块玉佩,也是给他当成信物的玉佩,他望向叶景行,发现叶景行显然看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由挑眉笑:“怎么了,阁主?”
    叶景行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可到嘴却说不出口,“那这玉佩如今到了我们手里,该怎么办?”
    “六皇子估计不会紧张,毕竟五姑娘拿到的只是一个假的玉契,除了玉契之外就没有别的证物了。”余烬琢磨了会,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姚成估计会心急,但我觉得他不会和六皇子说玉契不见的事情,甚至还会觉得是六皇子派人来取回的。”
    “至于…这玉契。”余烬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景行,“阁主不如交给上公。”
    “也成。”叶景行点头,将玉佩放入自己的怀中,眼见宁秋枫还站在原地,“秋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那天的事吗?”
    宁秋枫神色恍然,扯了扯苍白的唇,“当然可以。”
    她便将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她在寻找上公信上所说的人的时候被刘相的人追杀,侥幸躲开后便与来寻她的桑仲碰头,随后又被迫潜入东园府邸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桑仲为了护她,只身一人引开追兵,身重数箭跳河,顺着瀑布流下去,没了音信。
    她说这些的时候尽管满目悲哀,可泪水再也没出现过。
    叶景行一直保持着沉默,余烬见宁秋枫说完也不知说什么,便开口问她,“那你后面去找了吗?”
    “当然找了!”宁秋枫看起来有些无力,“只不过是等刘相的人走了才去找的,但是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能找到吗?”她双手握拳,“我也拜托‘眼’去找了,可惜他们也说没有。”
    叶景行神色复杂,“先不说这个,我们现在先去桑仲失踪的地方去,刘相的人应该不在那里了。”叶景行提了提神,“秋枫,没找到桑仲的尸体,就不要认为他死了!”
    “可是他中了毒。”宁秋枫咬牙,“箭上抹了毒。”
    “不管他到底死了没,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人。”叶景行静静的看着宁秋枫,“秋枫,走吧。”
    宁秋枫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点头,“好。”
    余烬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次免不了下水的苦恼。
    宁秋枫在前带着路,叶景行知自己让宁秋枫再回故地的确是难为了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河流一直往下,往瀑布下走去。
    “如果真的……,在这里应该会沉下去才对。”叶景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脱了鞋,就在瀑布震耳欲聋的声音之中往湖里一跳。
    余烬站在河中,看着沉入湖里一刻又再次冒头呼吸,随后又再次沉入湖底的叶景行,不由一叹,认命的脱了外裳,“五姑娘,劳烦你了。”便与他一同跳进湖中。
    叶景行还是在湖底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游过去,却发现桑仲的身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发胀,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可就算这样,将他从水中捞出来的叶景行并没有一丝嫌恶,然而眼见那被叶景行拉上来的身体,站在河边的宁秋枫已经泪如雨下。
    余烬有时候觉得,叶景行也是蛮残忍的,他虽然找到了桑仲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可是却将宁秋枫认为桑仲还有可能活着的幻想给打破。
    他向叶景行游过去,拉住已经有些乏力的叶景行往岸边游去,他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躯体一直在僵硬的颤抖着,尽管叶景行那张俊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可那种颤,却戳得他内心不甚舒服。
    宁秋枫抱着被他们从湖里面拉出来的尸体失声的痛哭着。
    他和叶景行什么都没说,只是告别‘眼’,带着宁秋枫和桑仲回了一言阁。
    后面戴问新还是带着常棣和秦素冠一同回来,几人回到一言阁的时候,得知桑仲死去的消息自然是悲痛,原本就不见得对武弁司有什么好感的戴问新看着没来参加桑仲葬礼的上公却送了一份礼来,不由得冷笑着,“他倒是撇的清。”
    常棣罕见的发话,“毕竟人家是大官,我们只是平民罢了。”
    “……”秦素冠的手动了动,却是想拔刀的姿势。
    叶景行叹了一口气,在玄铭桐的帮助下,将桑仲的葬礼给主持完毕。
    落葬之后,往来致祭者纷纷离去。
    眼见一言阁气氛不好,主持着葬礼的叶景行也面无表情,白莫愁此时也不好找叶景行,只能幽怨地看了一眼叶景行,随后带着个杨风凌回到了上公府,毕竟她如今每日的任务便是为赵晖吊命。
    后面叶景行还是将玉佩给了上公,他没和余烬又或者玄铭桐说他和上公到底说了什么,但有眼的人都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
    一切仿佛回归正轨。
    戴问新和常棣还是回到了他们负责的区域,而宁秋枫则是选择了留下来。
    林楚耀的存在仿佛给宁秋枫找到了救赎,宁秋枫揉着他的头发,给他买这个买那个的,少年清秀的脸红彤彤的却闪躲不开宁秋枫的爪子。生死早已看惯,宁秋枫也知道桑仲如若死去还有意识的话,肯定也不希望自己以泪洗面,她会连带他的那一份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好的。
    一言阁最初的初衷只不过是为了接济需要的人,可是一味的接济显然也不是办法,干脆便将它当成一门生意在打理,在提供给那些流民孤儿钱财吃食,也要在阁中工作。
    虽说将一言阁在当生意打理,可惜的是每月算盈余的时候都发现没赚,能保持收支平衡已经是极好,多亏吴天岳财大气粗,才将一言阁给撑到如今,所以余烬会说那句,一言阁真穷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景行没说上公和他说了什么,余烬自然也不会问,他也乐得装糊涂。
    只是,余烬抬头。
    十五……要到了啊。
    
    第二十一章
    
    叶景行这几日都罕见没出门,玄铭桐也乐于将事情丢给叶景行处理,以缩减自己加班的时间,可今日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异,到了下午,阁里面都感受不到人气了。
    “怎么今日下午都没人了?”眼见于此,叶景行不由得问了一句,“秋枫呢?”
    还在书写文书的玄铭桐本能回道:“阁主,今日十五了。”又道:“秋枫也带着楚耀回去了。”
    叶景行一怔,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也对,今日大家是该早点回去。”他看了一眼玄铭桐,见玄铭桐提笔不知在写什么,便说道:“老玄你也别待在这里了,回家去吧。”
    这个时候玄铭桐才警醒一件事,他扭头看向叶景行,“阁主…”他张唇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叶景行挥手止断,只听叶景行笑道:“别在这里婆婆妈妈,赶紧回去。”他打趣,“再不走,就可没得走了啊。”
    玄铭桐内心微叹,见叶景行的表情,他收起了笔,最终还是将那句邀约给吞回肚子里,将此事给揭去,“那阁主,我可先回去了啊。”
    “行了,行了,回去吧。”叶景行挥手。
    然而真当玄铭桐离去,一个人坐在一言阁大厅内的叶景行也不知道作何想法,他看着手中的散页,决定还是埋头继续看下去。
    这么一看就是一下午,等到叶景行抬起头的时候,天色早已昏暗,月亮已经顺着夜色悄然挂在天上,虽然一言阁内依旧灯火通明,高竖于瓦檐或露台上都挂着大红灯笼,可偌大的一言阁,却只剩下他一人。
    很怪,可是早应该习惯了。
    出了门,狠狠地呼吸了一口的叶景行,还是止住了想翻身上楼顶的念头,他看着那红灯笼也不知想什么,最终却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碰到他的肌肤,他才又缓了一口气。
    “阁主。”
    这声音有些来得突然。
    叶景行一愣。
    回身却见余烬左手提着一坛酒,酒坛挂着两个酒杯,右手拿着一纸袋,微笑望他。
    余烬依旧一身紫衣,依旧可以说的上是风华绝代的面容,然而他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破开冰的暖。
    叶景行原本想问你为何还不回家,但余烬已经不容分说向他走来,只见他笑道:“一个人端是无趣,难得抓到阁主,就是不知道阁主……”他扬眉,“可有兴趣与余某赏赏月,喝喝小酒?”
    叶景行不由得一笑,“自然!”
    余烬就这样看着原本像是被蒙上一层尘埃的叶景行渐渐地染上了暖色,那浅浅的笑涡带着不属于这年龄应有的稚气,勾起了一丝他内心的柔软,他突然道:“阁主还是笑着好看啊。”
    才刚带起的笑容一僵,叶景行反驳道:“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好看!”
    “是吗?”
    “哈哈,你觉得呢?”不必过多言语,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会得知你的想法,人生在世,得此一……知己,足矣!
    只是知己吗?
    叶景行从他手中抢过酒坛,侧脸望他,“来个不醉不归可好?!”
    “好。”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风景,同样的叶景行,不同的余烬。
    两人使起轻功,轻而易举就翻身上了阁楼顶,叶景行拿着酒坛,看着酒坛挂着的两个酒杯,“余烬你倒是聪明啊。”
    “嗯哼。”轻轻哼了一声的余烬,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嘴角带着笑意,又将纸袋丢到叶景行的怀中。
    拆开到怀中的纸袋,看着里面的桂花酥,叶景行显然有些惊讶,他抬眼惊讶道:“未曾想到余烬你也喜好吃这桂花酥啊。”他双眼闪亮,“还是钜记的,应该排队排了很久吧?”
    “没多久。”因为根本不用他排队,不过余烬倒是抓了他话语中的一个字,“也?”
    这让叶景行这大老爷们倒是微微一窘,他轻咳了一声,“实不相瞒,叶某是挺喜欢这物的。”
    “既然喜欢,你便多吃点。”余烬浅尝自己炮制的酒,微皱了一下眉头,果然时间还是欠缺了一些,醇度比意料之中少了些许。
    叶景行没注意到余烬的动作,只是盯着纸袋里面的桂花酥,闻着这桂花酥已经觉得食指大动,手已经动作,也不忘记问一句客套,“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余烬望着他盯着纸袋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接了这么二字,也不知道是喜欢这桂花酥还是喜欢……舌尖微甜,他这酒的微妙之处便在这里。
    “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说是这样说,可人倒是捧着纸袋,也忘记了食不言之礼,咬了半口便对着余烬说,“来个吗?”
    叶景行的双眼很亮,也很清澈,无数次余烬与他对视,就不明白明明在江湖中翻滚了如此多年,为何他还能有如此明亮不带一丝污垢的双眼。
    “不用,你多吃点。”余烬自个儿品着酒,也不催促他试试自己炮制的酒,只是让他吃糖,又说了一句,“我刚刚才吃了。”
    毕竟都是谎话。
    其实余烬一点都不好吃甜,可他知眼前的人爱吃,仅仅是一颗,便让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像是得了心头喜的幼童,笑涡隐隐约约。
    他怎么不知他喜好吃什么。
    风细细地拂过他的脸,余烬只觉得有些醉了,他躺在屋瓦上,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大圆明月,旁边是细细品味着桂花酥酥甜的叶景行。
    吃时酥糖霄香甜,桂花麻香浓郁,骨子松脆入口即溶,叶景行忍不住舔了舔指腹,然而他才刚刚一动作,余烬的笑声便出现在他的耳边,“我说阁主。”
    “这不是还有吗?”略微的酒香就在鼻息间,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眼前的余烬伸手在他怀中的纸袋取了一颗桂花酥,“用得着连手指都舔了吗?”
    “真的有那么好吃?”余烬看似疑惑,故意也不退身,就这样在叶景行面前咬了一口桂花酥。
    余烬原本就长得好看,此刻那双薄唇就在他眼前这样咬住一颗桂花酥,也不知道是馋余烬口中的桂花酥还是因为其他,叶景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入口,初始火辣辣的辛,冲淡了桂花酥残存的甜,也让原本有些冰冷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暖和了起来,“好酒!”忍不住发出感叹,可旋即还没等叶景行回过味来,舌尖上一股甘甜溢上,竟是无尽回味。
    不知为何,叶景行竟觉得自己在这酒上,品出一股缠绵之味。
    脸没由来的有点红。
    这让叶景行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换个话题,“余烬…你不是说你会酿酒吗?”
    “是啊。”余烬笑眼眯眯,将桂花酥吞进肚子内,看着他手中的酒杯,“阁主如今喝的酒不就是在下所酿的?只是这时候不够久,醇度不够。”
    “可也比醉花楼的醉花酒好喝!”叶景行觉得大脑有些发昏,想起余烬曾说过他会酿喝不醉人的酒一事,“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说的……不会醉的酒吧?”
    “当然不是。”余烬也没想到叶景行还记着这句话,见他脸颊浮红,不由低笑,语气略微放低,磁性的嗓音缭绕,“你想喝那种酒?”
    叶景行想也不想的点头,“自然。”
    “那行。”余烬估摸下时间,“后天,我准备好材料,带你去埋酒。”
    “嗯?”
    余烬指尖擦过自己的唇,略带神秘,“这酒,没有一定时间,可喝不出啊……”
    见余烬故作神秘,叶景行将酒坛拿起,给他再倒了一杯,“……还真好奇你那酒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了。”他一把举杯,“哈哈,学不来戴老大,也喝不过你,不过……”
    知他心思,余烬接道:“一醉方休?”
    “好!”
    叶景行最后还是醉倒在余烬身边,余烬也不着急将他送回去,只是将他带到自己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细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那人的温度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心有些热,余烬拿起那尚未喝完的酒坛,仰起头便往自己的口中灌。
    酒是好酒,只是溢出来的酒还是打湿了衣裳,也溅到了叶景行的脸上,这让叶景行本能扬手的摸了摸脸,嘀咕了一声,动了动身子,便往热源更加凑去。
    任由叶景行在自己怀中钻的余烬放下已经空无一物的酒坛,始终还是没有忍住,他的手指覆盖在叶景行的脸上,浅浅抚摸着,最终指腹落在那微张唇上。
    余烬收回手。
    那不知何时放起的烟花,近乎吸引了整城人的视线,可余烬却对此视而不见。
    余烬终究是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余烬显然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蠢事,可当他真的抱着叶景行坐在房瓦上过了一夜,他便将这件事与蠢字划分开来。还在他怀中的叶景行显然已经要醒了,略微迷茫的他显然没料到一张开见到的便是未亮的完全的天空以及余烬的脸,他眨了眨他的眼,半响才道:“余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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