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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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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这句谢我就收下了，到时候成亲可莫忘了我，我可是等着讨一杯喜酒喝的。”福婶子也不再推脱，再说就假了。
文婶哪有不应的，“忘不了，忘不了，到时候姐姐就是上宾，我们家老爷也记着他婶的情的。”
“好了好了，上宾就算了，不要忘了请我吃喜酒就成。还有啊，这事是虽给你办成了，也只是成功了一半，正经程序还是一样不能少的，我可与人说好了，等农忙过后，你这边再找媒人过去正式提亲。”客套话说完，正事也该交代清楚。
文婶听了再是连连感谢，并且表明该有的程序绝不会少，自家老爷是绝对看重乐哥儿的，绝不会怠慢人。
距离农忙后还有些日子，文婶和赵和安商量着趁着这段时日先准备好聘礼，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对这些事赵和安也懂，便拿了些银子交予文婶，将一切事宜托付给文婶和忠叔两人去办。
文婶先去村里打听了一番，问过赵和安的意见后，根据自家情况将聘礼增厚了两成，最后定下聘饼两盒，一对鸡，原该是两对的，但赵和安上无父母，依着规矩一对就可。另外鱼，酒，茶叶和芝麻，糖，猪肉等等的俱齐配，另有金银首饰，布匹。
一应算下来，约花了有十两银。定下份额后，文婶先给赵和安说过一遍，赵和安对此并无异议，想了想又对文婶道，“这事你看着办，另外，再看见有什么合适的可再添拣些。”
“好，听老爷的。”文婶应道。
聘礼的事宜不需赵和安操心，他在家也无事，想着上次本打算去书店逛逛的，后来也没逛成，趁着今日无事，天气也不算太热，便准备去城中看一看。
赵和安尚读书时便喜欢来清雅书斋，这里的书目种类最多，最全，据闻这家不过是分店，真正的老店还开在京城，因而其中书的质量还有数量都远远超过城中其他店，不仅如此，还时常会添些新书。
他次次来的时候翻的那些书与旁人总是不同，偏偏爱些游记、工农算数类的杂书，不爱而做科举诗文之类的正经书。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个妙人，不仅没像学堂中的一些同乡那般鄙夷他，还能跟他聊上几句。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也就有了些交情，每当得了新书也会帮他留着。
赵和安到了书店，老板正坐在店内拿把纸扇扇着，一见赵和安来了，立刻起身，脸上堆满笑，“小赵兄，你可是来的巧了，前几日店里刚得了本好书，我才请人抄录完，你就来了。”
“哦，好书，不知是什么书让吴老板这么高兴？”赵和安也来了兴致。
“可不是我高兴，是你听了得高兴了。”吴映祺摇头道，完了也不直接说，非得吊一吊赵和安的性儿，满足了才继续道，“这书呢，名为《梦溪笔谈》，书中内容涉及甚广，天文、立法、水利、农业等等，几乎可说是无所不包了，可是对了小赵兄弟的胃口。”
虽是问句，可吴映祺分明是笃定了赵和安会对此书感兴趣，果不其然，赵和安听了眼睛一亮，急切地催促吴映祺将书找出来，“吴老板果然神通广大，这书都能找到，某已迫不及待想一饱眼福了。”
“自然是留给你，着什么急。”嘴上这样说着，动作可不慢，转身就去取了放置在柜中的书。
书是新抄录的，上面还有新墨的香味；吴映祺解释道，“这书我也才得到这一本，原本我得留着，这本新的可予你。”
“自然如此，能有此本，某已心满意足。吴兄对某如此，某感激不尽。”赵和安哪有半分不满，忙拱手作揖道谢。
“小赵兄无需如此，举手之劳，不值当，不值当。”吴映祺摆手笑道。
两人又客气几句，店里来了人，赵和安便不再打扰吴应麒，付完银子，拿了书离开了。
从书斋出来后，赵和安没有立刻回家，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路过一个小摊时，目光却被摊子上一对木质雕雁吸引，一对雁雕的活灵活现，精巧喜人，再饰以彩绘，色彩搭配得宜，赵和安一眼便相中。
大雁一雌一雄，一生只有一个配偶，若是一只意外死亡，另一只便不再择偶，孤独终老。这倒让他想起古人提亲之时常捉活雁予之，以此表明对婚姻的忠贞，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是一个极好的兆头。如今这种习俗也只有富人或官绅人家还保留着，平常人家却是极少见了，一般以鹅代之。
赵和安想起，聘礼中文婶似乎提到了鹅，以鹅代雁，寓意终归差了几分，这对儿木质雕雁倒正正好。问过小摊贩价钱，花了300文将其买下。
赶巧得了两样心仪之物，其他的也再没甚好逛，算着时间也不早了，赵和安便欲回家去，走了几步，却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他名字，“逸宁，逸宁……”
赵和安转头，原是毕豫章，毕豫章快步走到赵和安面前。
“乐华兄，可是有事找小弟？”
“怎么？没事便不能找你了？你我二人都多久没有见面了！你既来了城中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若不是今日我碰巧遇见。你可是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了？”一听这话毕豫章就有些不满了。
赵和安连连赔礼道歉，“乐华兄说笑了，是小弟的错。小弟如何敢忘记乐华兄，原就打算过几日去乐华兄家中拜访，实在是今日行程有些匆忙了，没有准备如何好意思空着手去。”他早摸透了毕豫章的性子，面上看着生气了，实则为人大度的很，不会为此等小事动肝火，不过这人也有个毛病，必须得有人给他服个软，找个台阶下。
“不好意思空手？我难道还贪图你那点东西了？你说说，距离上次咱俩见面有多久了？舒儿都能走路了！”毕豫章嘴上埋怨道。
“舒儿都会走路了！上次见还是个奶娃娃，成日要人抱着呢！”赵和安惊讶道。随即心里又浮出几分愧疚，自然又是一顿道歉安抚，毕豫章见他态度好，才大度地放过了他，转而与他说起一些家常来，“你嫂子前两日还提到你。说起你的婚姻大事，她原帮你留意着你的婚姻大事，之前说是相中了几个姑娘，便想着等你来了问问你意见。毕竟你这人挑的紧，不想你倒好，竟是来都不来了。”
一提起婚姻之事赵和安你连忙道，“嫂子有心了，不过却是要辜负嫂子的美意了。我原还说过几日就来乐章兄家中拜访，碰巧也是为了这事。前两日小弟刚定下一门婚事，就等着请媒人正式过明路下聘，想着合该告与乐章兄与嫂子知晓。”
毕豫章哈哈笑了几声，连连道好，“说什么辜负不辜负的，你定下亲事，你嫂子只怕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其他可说。也好，也好，我与你嫂子总算能放下一桩心事。”
“既如此，今日时候也确实不早了。你要赶回家中去，我也不强留你。不过，待你成亲之时，莫忘了请我与你嫂子来喝一杯喜酒。”
“那是自然，待定下日子，小弟一定早早送上请柬。小弟先行告辞。”
“去吧，我也该回家去了，不然晚了你嫂子该担心了。还有我的宝贝舒儿，怕也想他爹爹了！”临走了毕豫章也不忘刺激刺激赵和安。
目前仍是孤家寡人的赵和安心中一噎，腹诽道，就料到他这同窗有这一出，那么多年了，也不嫌烦。
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的我来加更了
第6章 你的快递到了，请签收
很快到了提亲的日子，媒人仍找的原来那一个。先前那么些事，人家免不了要摆些架子，文婶自然是又说了许多好话，才点头同意。
文婶留在家中，忠叔跟在赵和安身边，赵四并村里的几个年轻汉子抬着聘礼，和着媒人一道往赵向荣家中去。
到了门口，媒人走在前面，站定了开始扣门。赵向荣一家得了知会早早地便等着了，打开院门将人迎了进去。
媒人对着赵向荣夫妇两个说好话，夸赵和安的话不要钱似的连串往外蹦。媒人夸的时候赵向荣和于氏也在心里打量赵和安。
赵和安身材挺拔，精神气足，五官端正硬朗，看着一表人才，面上这一关过了。至于人品，都是一个村里的，也没得说什么，且见他目光清正，更不会是什么小人奸佞，这一关也过了。
夸完赵和安，便开始唱聘礼。
“聘米一石，聘饼一盒，鸡一对。”本按礼，富余些的人家一般都是备两对，因赵和安父母皆已亡故，就只有一对。
“猪肉十斤。鱼一条。酒一埕。茶叶、芝麻各一盒，糕点、干果各两盒，黄糖两斤。布五匹（三匹靛青，一匹红黑色，一匹黑色）。金银手镯各两对。并礼金十两。”
一溜听下来，赵向荣只觉惊讶，到后面再说礼金十两就更是大为吃惊。二人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是该高兴赵和安重视自家乐哥儿好，还是该忧心自家能不能出得起彩礼好。
原这门亲事私下就已说好，赵向富二人自然也不会为难于赵和安。因而彼此之间倒也相谈甚欢，这边收下聘礼，另一边一旁看着的人也悄悄地跑去给于乐心报信了，而厨房里于氏更是早早地偷偷使了人让准备午饭。
于乐心给出的回礼是他自己做的衣服鞋袜一整套，看着针脚细密，必是用了心的。媒人可不是又将他一阵好夸才罢。
如此，这门亲事方算定下了。
定亲过后便是定吉日。村中孙二爷便是干这个的，一般村里人有个什么事都找他看日子。拿着黄历翻一翻，最近的吉日就是冬月二十七。对这个日子两家都没有异议，便就定下这天了。
现在才九月份，离着成亲还有两个多月，在这之前两家还要立下婚书，送至衙门改户籍。
婚书是赵和安亲自写下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后面是日期，并留下空白好写二人名字。
婚书一式两份，赵和安先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便差忠叔将其送到于乐心家里。
忠叔到时，赵向荣正坐在门槛上，于氏没在，院中还有一个少年，瞧了两眼，少年面上似泛着怒气。忠叔心觉时候不对，更不好打听别人家的家务事，将婚书交给赵向荣后便匆匆告辞，言道过两天再来取。
忠叔一走，赵永怡的怒气便又止不住，接着先前的花质问道，“乐哥定亲这事，若我不回来，爹和娘是不是连他成亲也不告诉我了？”
“小娃儿家家的，专心读你的书。他是你表哥，等到成亲肯定会给你说。定亲那天你在学里读书，又不是故意不给你说。”赵向荣也怒，长辈做事何时就轮到他一个晚辈来质问了！
“我可以向先生告假。”明明不应该的，怎么会突然变了，赵永怡想不通。
“怡儿。”
“娘。”赵永怡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于氏也不在意他的态度，道，“你乐哥找你，过去吧。”
“晓得了。”
见到乐哥儿，赵永怡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心酸，对着赵向荣他尚可以质问，对着于乐心他便什么火，什么气也不能撒了，只酸涩问道，“乐哥定亲怎么也不告诉我？”
于乐心故意逗他，“怎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啊！羞不羞。”
“乐哥……”
“乐哥错了，不该取笑你。”打趣过后，于乐心才道，“定亲这事，是我让姑姑姑父别告诉你的，你别怪他们。乐哥可是指着你考个举人回来，到时候乐哥就可以在这赵家村横着走，耀武扬威，仗势欺人了！”
说着说着，于乐心自己都编不下去，笑得不能自已。
“我答应乐哥。不止考举人，还要考状元，让乐哥耀武扬威。我不会让乐哥再被人欺负的。”于乐心不过瞎说的话，赵永怡却是郑重其事地说着保证。
“噗，”于乐心一下笑了，“好，乐哥相信你。”
“乐哥怎么会突然就要成亲的，明明上次我回来都还没有……”赵永怡对自己被瞒住的事仍耿耿于怀。
“原是农忙前就说好的，你之前来回匆匆，没寻者机会跟你讲。”
“这么早？”这么一说赵永怡心里更不平了。
“行了，别气了。乐哥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求怡弟原谅乐哥。”
赵永怡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有事求他就是如此，“我不气乐哥。”
于乐心继续要求，“那也不能生姑姑和姑父的气。”
“不气。”赵永怡闷声道。
“好了，刚手上拿的什么？”解决了赵永怡，于乐心便有心情关注其他了。
“你的婚书。我看了，文采比我差一点！”
个小屁孩，得意忘形，于乐心心里好笑，没戳穿他，“自然比不得我们家文采斐然的永怡。”
“嗯。”赵永怡算是满意了。
“那文采斐然的怡弟，可否借你的笔一用。”
“看你这么上道，那就借你好了！”兄弟二人一来以往，看起来先前的不愉快像是真的过去了一般。
于乐心看了婚书，没有任何犹豫，提笔落下自己的名字。还没说什么呢，赵永怡便自告奋勇地要将婚书送回去，还生怕于乐心不答应似的，话刚落下，人便拿了东西冲到门外，独留给于乐心一个背影。
到了赵和安家，前院只有忠叔在，赵永怡没见到赵和安，便磨磨蹭蹭的不愿走。忠叔无法，又不好明着赶人，只能将人请进去喝茶，自己则借着有事去后院悄悄知会赵和安。
听说于乐心家来人，赵和安也不好将人亮着，整了整仪容就出去会客了。
“你说荣叔家的小弟？”
“是，安哥唤我永怡就好。”
“行，那我便唤你永怡。家里简陋，也没什么招待的，你不要怪罪。”
“安哥客气了，是永怡的错才对，贸然上门，叨扰了安哥的清净。之前在学里读书，今日才回来。早闻安哥文采过人，永怡心生向往，今日便厚颜借了个机会上门讨教了。”
一通话听地赵和安不住汗颜，果然，这读书人和读书人也是不同的，面对来势汹汹的赵永怡，赵和安不太想接招，只能跟他鬼扯。
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总算是应付过去，将人送走了。结果，应该算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量再更一章，但不一定哈。渣渣手速，慢的很
第7章 定亲
婚事定下来，赵和安这头有了点空闲，就打算去镇上看看毕豫章，顺便给他说一声自己婚事定了，也好叫他放心。
之前做给舒儿的婴儿椅已经做好，赵和安便一起也带上。别看只是一把婴儿椅，提起来还是有些重量，要让赵和安自己提着走这一路，也是件累人的事。家中的牛一早被赵四放出去吃草了，只剩下一头骡子，便让忠叔套上车驾。
赵和安也没让忠叔帮忙，自己拿起鞭子就赶着车往毕豫章家里去了。
忠叔在后面看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就怕他逞强，一个没做好出了差错就不好了。幸而赵和安显然确实会赶车，一路上稳稳当当的。忠叔看了一阵，见他架势十足，动作熟练，这才放下心。
赵和安走的晚，顶着日头，一路赶着车，等到了毕家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将车交给府里的下人，另外自己带的东西也有另一个小厮拿着。毕豫章听到他来，早迎了出来，瞧他一脸汗，忙吩咐人道，“大千，大千，还不快打水来给赵公子洗把脸。”
“哎，小的这便去。”小厮领了话忙把手里的东西拿进去放好，然后跑着去打水。
早有毕夫人听他来家时使唤出来的丫鬟，不用毕豫章吩咐就很有眼色地斟了茶水予赵和安。
连喝两杯，口里渴意稍减，赵和安就放下茶杯不再饮。待小厮端来清水，拿帕子洗去脸上汗渍，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这才觉得没那么热了。
端起茶杯，才抿了两口，赵和安就听见毕豫章的数落。
“你说说，不早点出发，非得顶着个日头赶路？早说了让你买个下人也不听。”
“我……”
“你什么？我说错了？”大有一副赵和安敢应是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赵和安原想解释来着，无奈话头被抢，他也只能听着。而且现在他若再说其他，势必会给毕豫章更多有头说下去，就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行了行了，什么德行，逮着人就说教，不会好好说话了？亏得逸宁不跟你计较。”从内院中走出一个女子，一来就止住了毕豫章的话。
“娘子。”毕豫章悻悻唤了一句。
“嫂嫂。”
见了赵和安，沈氏的笑多了几分，对于毕豫章的这个兄弟，她倒是真心关心的，一坐下就亲热的问，“最近可是家里有事？这许久也没来。上次夫君回来说在街上碰见你，还说你要成亲了，可是真的？”
“是要成亲了，刚定了日子，这就来给你们报信来了。”
“哦！已经定了日了了！定在哪天？是哪家的姑娘？品行如何？”这般热切，不知情的还以为沈氏是赵和安亲嫂嫂呢！
“日子定在冬月二十七。不是姑娘，是个哥儿。他挺好的。”提到于乐心，赵和安竟有羞些涩。
毕豫章和沈氏看他这幅模样，对视一眼，夫妻二人默契十足，心里偷着一乐就罢了，倒没有说出来打趣他。
好在舒儿及时出现，解了赵和安的尴尬。
“父父……父，娘……”小小的一个人儿，走的左摇右晃的，嘴里不甚清晰的喊着毕豫章和沈氏，奶娘在后面紧紧跟着，唯恐他一个不小心摔了。
迈着两个小短腿走到毕豫章面前，飞快地叫了一声“父父……”，叫完就开始嘿嘿笑个不停，开心得眉眼都皱在一起。毕豫章伸手欲抱他，他却连连摆手，嘴里还“不不不……”地说个不停。脚步迈开又不知想往哪儿跑。
“舒儿，到娘这个来。”沈氏出声道。
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妥协，乖乖朝沈氏走去。待舒儿走近，沈氏探手搂住他腋下，将他抱起，顺便转个身，放置在自己双膝上，面向赵和安。
“舒儿，看，这是谁？认不认识？”毕豫章指着赵和安逗他。
目光顺着毕豫章所指的方向，盯着赵和安看了半晌，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就对着赵和安“啊啊哦哦”地叫，兴奋的不行。
“舒儿。”听到赵和安叫他名字，大概以为赵和安是要抱他，他倒也不怕生，愿意让赵和安抱他，两个手伸出去，身子往前探，一副配合的模样。
舒儿这样，不免让刚刚才被拒绝了的毕豫章心里吃味，酸溜溜地小声嘀咕一句，“个小没良心的。”
毕豫章是想抱人不给，赵和安却是想抱又不敢。一边怕自己拒绝会伤了小娃儿的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完全不会，怕把人给弄得不舒服了，心里慌得一批。
“啊！啊……”久不见赵和安反应，舒儿都等得不耐烦了，还要出声提醒他。
赵和安能怎么办，手忙脚乱的接过人。
“诶，两个手，搂住他腋下。”赵和安的动作僵硬，毕豫章此刻也没心情笑他，忙着教他如何抱。
“哦哦。”一步一个指令，说的就是现在的赵和安。毕豫章说搂腋下，他就两只手环住小舒儿的腋下。可怜舒儿下半身掉在半空也没个着力点。
“你倒是拖住他屁股啊！”毕豫章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完全忘了他自己当初也没比赵和安强多少。
抱了没多大会儿，赵和安就开始求助，“乐华兄，快，块，我不行了。”
毕豫章高高兴兴将舒儿接过来，心里得意，偏嘴上还要损两句，“可真没用，连个孩子都不会抱。”
赵和安的窘状沈氏全看在眼里，不上去解围不说，还在一旁偷笑，末了还要取笑他，“逸宁这般可不行，不早早地学了，日后与夫郎有了孩子还指着你夫郎一个人带不成。”
“还早呢！”这他连亲都还没成，就说孩子 ，老处男是真的害臊了，耳根都红了。
“好了，不逗你了。”沈氏哈哈笑两声，放过了他，转而说起正经的，“还没问你，何时定亲？”
“之前说好等过了农忙就请人去提亲。”
“东西可都备好了？你这也没个人帮你操持，自己不定能办妥当，万一出了错人家不乐意了怎么办？不行，我看我得帮你看着，也不枉你唤我一声嫂嫂。”
沈氏也不清闲，赵和安哪能让她帮忙，连忙拒绝了，“嫂嫂的美意逸宁先行谢过，不过倒不用再麻烦嫂嫂了，都准备好了，嫂嫂且放心吧。一切有文婶操持，定不会有半点错的。”
“文婶？”沈氏疑惑。
“看我，都忘了。之前家中缺人手，就到牙行买了两个人，都是得用的。乐华兄和嫂嫂就放宽心，到时候来吃杯喜酒就成。”
“你啊！等你娶了夫郎后，我才没那个闲心操心你呢！”赵和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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