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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乔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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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误会自己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好奇。”
季宽止住笑“这你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慕容兄经常邀我陪他饮酒,醉后每每感叹‘红粉满城郭,佳人再难得!’若问佳人是谁,却又不说了。”说至此故意盯着青萍看,青萍有一刹的莫名其妙,马上反应过来“师弟一定口渴了,我去倒茶!”季宽又慢慢地吃了一口茶,方缓缓开口“有一次他醉得很了,我送他回府,把他放到床上,看丫鬟们一通忙乱,我想也没我什么事了,正要离开,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的小心脏啊,当时都漏跳了半拍,我心里琢磨着,感情他是个断袖!”季宽边说边演,表情语调无不生动形象,尤其说到慕容苏突然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也顺势抓住了青萍的手。这下青萍笑着打掉他的手,转过身斜睨着他笑“看你挺激动的,感情你也是个断袖!”
季宽一口茶几乎没喷出来。忙正色道“错了错了。当时那一刻我可真是这么想的,但下一刻就打消了这想法。那慕容苏拉着我的手,口中却不停地喊着:“小婉,小婉”,“别走,小婉”……我被他紧拉着挣不开,只得暂时留下,谁知一留就留到第二天早上。”说到这里见青萍欲言,更不等他开口,抢先辩解“我原打算过一会就回来的,只是太累后来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青萍笑个不住,“看你怎么收场!”
季宽也笑。“第二天早上我就问他小婉是谁,他听了脸色瞬间变白。我就纳闷,那人是来杀他的刺客不成,把他吓成那样。后来他才告诉我的。算是青梅竹马,可惜了。难怪终日郁郁寡欢,原是那么风流潇洒的一个人,也变得固执冷峻。”
青萍听完,点头不语。半晌方附到季宽耳边密语。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只见季宽听后晒然而笑“如此我倒迫不及待了!”
观香楼后院里,一扇屏风隔开了里面的酒亭,该亭子依山而建,两侧有翠竹掩映,实在是私密又雅致的好地方。红灯笼悬挂亭檐,诗意朦胧,偶有清风吹过,翠竹悉索,枝叶婆娑。于烟花之地享一席幽静,置繁华景中得一份清宁。亭子里坐的是季宽,还有慕容苏。两人边饮边聊。“慕容兄,有人对你仰慕已久,一定要我约你出来,此处的宴席可是他请的!”
慕容苏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依旧面无表情,开口语气也是淡淡的“不知是何人?”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季宽笑笑地看着慕容苏,终是忍不住透露出来“可是佳人有约!慕容兄好福分,让我好生羡慕啊。”语气酸酸的,表情却很愉悦。说完还夹了一口菜,一份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前面观香楼内时有言语声丝竹声欢笑声传来,一片旖旎光景。慕容苏本性乃风流之人,也是烟花酒楼常客,但他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每饮必醉,每醉必归,不管风雨路阻、美人挽留。慕容苏由季宽陪着饮酒谈笑,辗转已有几分醉意,一阵风吹过,酒意上涌,醉眼迷离,看风过青竹,摇曳生姿,心里惆怅难遣更胜从前。
是时候了,季宽心里暗想,便吩咐丫鬟几句,这丫鬟就自去了。不一时便听得竹丛外有脚步声传来,慕容苏并未留意,正自顾感慨,一抬头却见从竹丛后移进来一个人,生得玲珑水嫩,粉面朱唇。身子亭亭玉立,白色衣裙外轻披一层水绿色烟笼轻纱,衬得容颜如初春嫩柳雨后新芽般清丽脱俗。慕容苏不觉愣了半刻,仿若回到十三岁那年的那一天,那人也是一袭水绿色轻衫,让人眼前一亮,如风过山顶月照清溪,顿觉心内说不出的清凉欢喜。恍惚间见对方盈盈倩笑屈身行礼。旁边坐着的季宽见此情形,便知一切果如青萍所料,也为自己此次的成功安排而得意。“慕容兄是否该敬今日的东道主一杯呢!”季宽不失时机的提醒尚在恍惚中的慕容苏。这一声让他回过神来,忙向那女子让座,并亲自为她斟酒。“小生不知何德何能,竟劳姑娘宴请?”语气中听得出有几分虔敬。却见那女子浅浅一笑,清新中自生出一种娇美之态。然而并未开言,只纤手轻持酒杯,慕容苏会意,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女子也掩袖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时,丹唇莹润,愈觉可观。
季宽借口他事颇有风度的辞席而去。那女子便为慕容苏斟酒,慕容苏也不怠慢。又几杯酒过喉,手持筷子夹菜便有些不住。往事却一幕幕涌上心头。“再过一月梨花便开了,公子可去赏花?”只听那熟悉的声音,便让人心如潮水翻涌不平,不看也知说话人那娇俏又含羞的模样。“公子,这只小猫好可爱呀!”他顺着她的眼睛看到一只雪白的小奶猫,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无辜又机灵,浑身毛绒绒的像雪球一样,很招人喜爱,殊不知她惊喜的神情映在那线条柔美的脸上,更是可爱。他买下那只猫,拿起放在她手心里,看她嫣然一笑,笑得那么美啊,让人心动,又让人怜惜,让人忘了呼吸忘了自己,不知今夕何夕。转瞬她要离开自己,去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地方,能看出她眼中的不舍和悲伤,“公子珍重!”她说,一句未成,泣不成声,他抬起手温柔得抚触她的脸庞,抹去一颗颗滑下的眼泪。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他不觉皱起眉头放下酒杯。“公子!”眼前的女子粉面含笑,若桃花吻上脸颊。他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只觉一切如梦似幻般的美好,心中又惊又喜,欢欣异常“小婉,你来了!”他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一直在这里,我怎么都忘不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心里也放不下我,是么,小婉!”
青萍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鼻梁笔挺,双唇线条刚毅,蓝色衣襟趁地他容貌像高山的冰雪般洁白冷净。在这样冷傲的面容下原来却藏着水一样的柔情。听季宽说慕容苏在京城无数纨绔子弟中却是与众不同,他是颇有些真才实学的,并不只会纸上谈兵,十三岁就曾随他父亲领兵作战,智勇双全,颇有将军之干。而其相貌也是个中翘楚。现看他身量不高,然面容姣好,若皎皎春月皑皑白雪,虽面无表情亦难掩其风姿,何况眼前的他卸下冷漠满目真诚,那雪一样的容颜便漾着春水般,让人不忍。青萍原计划捉弄他一番的,此时却改变了主意,心中暗想:“如此人物,却不可唐突了他。”待他睡下后,取笔为他画了一幅像,只身离去。
慕容苏破天荒地在观香楼留宿了一夜。第一次。醒后觉得昨晚的一切恍如一场谢桥美梦,却是风过无声水过无痕,佳人身影杳然无迹,再难寻觅。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无意中看到桌上的画,画中人正是他,神采熠熠的样子,却比镜子里的自己还好看,那该是曾经年少的自己,骏马轻裘,春风得意。哪里是镜子里容颜消瘦郁郁寡欢的人呢?他心中突然生出些许感动。画中人是自己,只不知画得出如许自己的人又是谁?画中即没有题字,也未曾落款留名。记忆中也已分辨不清那人模样。却还记得那种感觉,冰封的心许久未有的温暖。
慕容苏心里惦记着昨晚那女子,又想只要找到季宽,自会有再见之日,并不急于一时。遂整顿衣装悠然回府。
第3章 惊鸿初现
却说那夜青萍独自离开观香楼,回到檀倾园别院,只见一切异常的安静。与前楼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便是比往常也大为不同。太静了,不该啊。青萍心里琢磨着,正要回卧室,转念想到尚在接待屈广的师父,心就突突跳了几下,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忙转路去客厅,一进门便呆了。但见师父师弟屈广若干人皆分立两旁,而坐于正中央的不是皇上却是谁!此时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无不流露出惊奇的表情,转瞬却更丰富,担心的有,同情的有,静观好戏的也有。青萍如何见过这仗势,第一反应转身欲走,只是双腿怎么也挪不动,又看皇上,却奇怪独独他面色平常看不出什么表情。见皇上也紧盯着自己,青萍有些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硬是站着愣了半晌不见有何动静。害得众人的神经也跟着他紧绷了半晌。还是皇上首先开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如此装扮,从何处回?”
听到皇上说话,青萍悬着的心瞬间安稳下来,转念一想自己直接从观香楼回来尚未卸妆,立刻窘迫的更不知如何自持,慢吞吞地前去行礼,说话声音低弱地近不可闻“此事请陛下容民过后细细禀报。不知陛下驾到,有失礼之处还望陛下见谅!”“起来跟朕回宫!”青萍原还想与师弟熄灯夜话,第二天回宫的,见皇上如此说,只得匆匆别了师父众人,随杨显离开。
青萍很诧异何以皇上一路无话,而进宫后更把自己放在了一边便不再看一眼,也不再搭理。青萍站在旁边看杨显翻阅了半天奏章,看他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又看他细细品了两盏茶。夜已过三更。青萍终于忍不住了“陛下!”那人也终于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睛不眨地站起身来逼近到眼前“从今以后不许再喊我陛下!”
“陛下,草民有何事做的不对但请陛下明示!”
“我说了不许再喊我陛下!”
这下青萍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无端的不让喊他陛下,还能喊什么。青萍心里念叨着,脑海中却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称呼,入戏般的唱了下去“大王,容臣妾敬您一杯!”声音婉转流畅,曲调抑扬顿挫,这次却是皇上愣了一下,冰封了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不觉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青萍见皇上笑了,便接着说道“大王,我做错了什么事?”声音语气已恢复常态。
“你且说,你装扮成这样,去哪里了?去见谁?”
青萍心里寻思,尚不知皇上他什么脾气,若实言相告,万一他不开心自己就麻烦了,不如说点其他的吧。方要开言,却听杨显准时地提醒道“你也不用隐瞒,季宽可是都告诉我了。”青萍心里暗暗对师弟奚落一番,只得坦言“好吧,大王,我去了观香楼!”
“你现在什么身份,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杨显说着,语气中明显有几分不满。
“大王,我现在是什么身份?”青萍立刻转移话题,睁着一双澄澈无辜的眼睛问。
杨显气愤无语。“观香楼的佳人果然国色天香观之难忘吗?”
青萍如何不知这是个陷阱,却想不如把这场戏唱下去,遂言“大王且坐!”待杨显坐下,他也在对面入座,双手为其斟了一杯茶,再抬头时,已是眸光点点娇笑倩倩“大王以为臣妾如何?”
杨显初时尚未反应过来,此时如何还不明白,见青萍仿佛换了一个人,俨然已是戏中人的样子,深觉有趣,也演戏般顺势温柔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左手心,又伸出右手在青萍脸庞处轻轻摩挲,缓缓滑至下巴,面上露出赞叹的神情“爱妃冰肌玉肤,花容月貌,诚不输国色!”
青萍顺其自然地抽出手掩袖轻笑“多谢大王谬赞,那观香楼里的粉黛比臣妾尚且不如,臣妾又岂会对她们有心?”杨显听后面露喜色,大笑不语。青萍已收去戏中神态,正色说道:“大王有所不知,戏子虽为人所看轻,却自有其乐趣。每唱一出戏,你就像换一个人,那是一段你从未有过的全新的经历,那里是别样的人生,是不同的风景。个中意趣,岂是别人可知!大王见我喜欢妆成女人模样,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哪天也该让大王亲身体验一下,到时便知。”
杨显被他言语所吸引,这样的话他闻所未闻。自从坐在那个位子上,他就一直是皇上,早朝时是,用膳时也是,在大臣面前是,在宫女太监面前是,甚至在床上自己的女人面前依旧是。他只是帝王,是国家需要的一个象征一个皮囊,他从来不是他自己。杨显自顾沉思,青萍忽见天色朦胧欲亮,也吃了一惊。便好意戏唱了一句提醒道“大王累了,且安寝吧!”这一夜,青萍未回内阁。第一次躺在皇上的白玉床上,这白玉床据说夏季清凉细腻,冬日温暖润泽,可惜竟未来得及感受一下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皇上已去早朝。
这件对青萍而言及其寻常的事,却被众多宫女分头传入各宫苑女主的耳朵里,皇上与青萍同床共枕、形影不离。那些嫔妃听后反应不一,作为后宫之主的陈皇后当时正在写一贴书法,细看是颜氏楷体,洁白的绢纸上字字端庄娟秀,优美典雅,一如其人。陈蕙兰见近身宫女墨荷、素菊两人匆匆走来,站在旁边良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何事?”那两个宫女对视一下,终是墨荷开口言道“昨夜圣上让青萍留宿在了寝宫。”一语未了,陈蕙兰但觉右手一颤,好好的一个“行”字,硬是把最后一竖滑到了字外,“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纸上诗词止于此,无以为继。其实,未完的那两句才是她最喜欢的。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可惜。“知道了”她口中淡淡一应,折起绢纸随手潇洒地扔入纸篓。
月樱苑的虞妃听其宫女迎秀、送锦说起此事时正抱着她的猫慵懒地陷在紫檀木椅里,她听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连头都没抬一下,接着继续跟她的猫说话:“小绣球,你近来可是越发懒了,吃胖了那么多,要再重点我都要抱不动你了!”语气像待婴儿一样轻柔。
媚妃的反应却远没前两位那么淡定,她当时正在试一套新做的衣服,绢纱质金丝线绣的菊花让她十分满意,穿起来也觉得灿灿夺目,心情欢好。待听得红殷、绿萦说过此事,立刻柳眉倒竖,狐狸眼斜斜地钓向眉梢“不过是个戏子,我看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不过生的白净些,竟有些能耐!”言毕由二人把衣服退掉,“扔了吧,如此低贱的衣服,我怎么会看得上!”
到底是她沉不住气,去了兰香宫。皇后见她前来,知道是为青萍之事。请她坐了,还很热情地命素菊去斟茶。“这西湖龙井是今年的新茶,妹妹尝尝!”媚妃倒也不着急。细细地品了两口,放下手中的金釉琉璃盏,方言“那个戏子的事,皇后也知晓了吧?”
皇后看着茶杯升起的袅袅烟气,缓缓说到:“皇上行事历来如此,也不足为奇。”
“我最看不惯他那样,比女人还作的妩媚,整日迷惑皇上!”
陈皇后听后轻轻笑了笑,盏中浮于水面未泡开的一片茶叶也随茶水微微漾了漾。墨荷接过杯盏。“他是生的柔媚了些,比妹妹仍是不如。不过有副好嗓子,戏唱的美。”
林媚听皇后言语并无异样,看不出她对青萍持何态度。“难道皇后就任他这样下去,不准备管管吗?”说过见皇后只淡淡回道“群臣齐心尚且办不到的事,本宫亦自知左右不了。”她向来觉得皇后对皇上太过于顺从而几近谄媚,心里便有些轻视,嘴上只管妖娆一笑“我倒忘了,戏子在不在皇宫对姐姐也没什么影响吧,皇上是一年到头难得来两次兰香宫的。”
皇后听得如此嘲讽之言也没见神情有何变化,语气也仍旧淡淡的“是了,想必皇上时常去玫霞苑,妹妹既有机会得见皇上,倒要劝着些!”一语未了,媚妃面上便有些泛红。谁人不知皇上已经一年多没有在后宫留宿了。虽是如此,林媚却也不计较,这一年似乎后宫诸位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尤其当下来了个青萍,大有同仇敌忾的味道。“姐姐到底掌管后宫之事,深得皇上信任,也就姐姐之言或许皇上还听得进去。”
陈蕙兰听了,默然片刻。算起来青萍还是由他弟弟陈文胜与国舅争执之事引出,她当初就不好开口,如今更难,只好回复媚妃道:“其实我的心情和妹妹是一样的,只是皇上行事也非你我可以干涉,妹妹还是请回吧!”林媚见皇后态度已决,也便告退。出了兰香宫又吩咐身后的红殷“你去探探梅雪宫那位是什么反应。”
梅雪宫的杜贵妃,因上次御花园听戏她缺席未至,还从未见过青萍,关于他的消息却一点点传入,待听至此,不由得一声叹息。她七岁凭一篇《凤凰赋》赢得才女之名,十岁进宫伴读,算是和杨显一起长大的,对他性情知之甚深,只是近来他的行事她有些看不透,心内暗暗忧虑“表哥如此,只恐非福!”她身边的宫女冷香、暖玉还欲再言,终是没有。
青萍自会过慕容苏,知道了他和虞妃的那段往事,反倒对两人多了几分同情,也欲一见虞婉樱,却又唐突不得,少不得先托秋屏前去打探一番。这一天闲来无事,想想进宫不觉一月有余,来来往往不过修心殿,宫中其他地方还从来没有逛过,尤其是后花园,汇聚了天下之风水皇宫之灵气,据说当初皇宫修建之前,先朝皇帝特命星相学家遍踏中平国境内,才寻访到雾岫山这片灵山福地,建宫于此。后来也就迁都到了这里,慢慢扩建成了现在的宜都。其他地方还可,这御花园青萍早就想去看看了。
并无人带引,青萍一路摸索着,竟也进入御花园之中。但见草色清翠、苍木葱茏,又有各种奇花异草,馥郁芬芳。已是初秋的天气,外边草木早有凋零之相,此处还依旧郁郁葱葱,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仿佛独立于外界自成一个世界。青萍心中感叹,也不辩路,就择花繁处走去。先看到一片紫薇花,分值路两边,紫色为主,间有红色白色和浅粉,各种颜色相映衬,紫色映得红色俞鲜艳,白色衬得浅粉俞粉嫩,分外好看。远远看去枝头繁花锦簇,蔚然成片,走近了还能看出一只一只的花瓣和边缘的曲线,显得柔柔嫩嫩的,入眼处美不胜收。偶有花瓣落下铺在地面,让人不忍踏足。
青萍在紫薇花道徘徊了一段,心情愈加好,便不再顾忌,继续前行。却闻到一股幽香,不是兰花的淡雅,也不是桂花的浓郁,放眼寻去,看到左边分叉的小道上有一片蓝色的花。青萍不自觉的走近,却看到花架下隐若有人的身影,一时人影隐入花后,青萍驻足了片刻,才看到那人又从蓝色花海中显现出来,但见她一身红衣,红似焚焚烈火,艳如惴惴落日。再看那人形容,却是冰肌玉肤,雪颜蓝眸,眉色深黛如一抹青山,眸光深蓝似九天瑶池,仿佛有碧蓝色的水波荡漾粼粼,明净澄澈地让人想投身其中,而双唇红润如水沁朱丹,与红色衣服相衬,入眼处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青萍只管打量着,欲前去询问花名,却见那人看了自己一眼,有那么一瞬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又神情冷冷的,转身离去。身后尤跟着两个宫女。青萍还在痴痴的站着,直到那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那片蓝色的花海中。他突然觉得失落,继续游园的兴致全无。我难道就这般惹人厌烦吗?他一向名声在外颇受欢迎,便是在皇上那里也从来没有过如此冷遇。于是陷入深深的烦恼中。其实他只是没想到这后宫御花园岂是随便一个男人能来的地方?他自己擅自进入,已是失礼,而后宫嫔妃见到皇上之外的男子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岂有与之攀谈的道理!
青萍正在暗自怅惘,却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到跟前喘得连话也说不出,满头是汗。“总算找到了,青萍公子快随我来!”说着便带青萍离开。青萍心里纳闷,正欲问时,那太监倒先说了“王总管吩咐我们所有的太监在宫内各处找您,总算被我找到了,再晚一会皇上大概要下令宫禁了!”青萍听这语气觉得事情非同寻常,便问“皇上找我有何急事?”这小太监入宫尚不久,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认真说来也没什么急事,只是找不到公子才是急事!”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又继续说“听王总管说,皇上去御书房找公子,见公子不在,问殿中宫女,竟无人知道,命人找遍了整个修心殿,也不见公子,皇上便着急了,下令所有宫女太监出动一起寻找。这不才找到御花园来。奴才实在幸运,来御花园就看到了公子!”说完向青萍笑得很灿烂。青萍见这小太监说话颇有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太监笑回“奴才姓龚,叫四喜。”
说话时已到修心殿正堂,杨显端坐皇位之上,脸色严肃,仔细看去尚能发现一丝愠怒。青萍却并未惊慌,他照常行礼“不知陛下找小民何事?”
“你去哪里了?”杨显语气生硬。
“回陛下,小民闲来无事,只是随便走走。”
杨显本来寻不到青萍很着急也很生气,后来看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也就放下心来,情绪已经缓和,此刻又见他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不免又怒气上涌“闲逛可以,不该告诉朕一声吗!纵然朕在忙,不可以跟殿前宫女们知会一声吗!”杨显说至此,见青萍并不辩解,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愈盛,不觉断喝一声“秦逸!”随着这一声呵斥,殿内所有宫女太监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青萍游御花园被冷遇本就有些心灰意冷,所以见皇上生气也没有恐惧,却想纵被皇上处罚也不过如此吧!此时见皇上盛怒,想着那人作为皇上的嫔妃,肯定也被他冷落过吧!想至此只觉眼前的杨显脾气如此暴躁,喜怒无常,连累地宫中诸人不知道受多少罪呢。如此想着,面对皇上反而多了一分理直气壮,便也直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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