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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雀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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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活着啊,如他想的那样,还活得好好的。
没有任何理由的抛弃了他,在他找了那么久,甚至不惜伤害自身,那人也丝毫没有在意。
他忽然就笑出了声,一滴透明的眼泪顺着手指无声无息的坠落。
“朕好高兴啊,福德。”
他对着身边的人说。
这样就不会再心软了。
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会哭着求对方不要离开的小孩了,不再会被对方的甜言蜜语轻轻诱哄,原谅所有的一切,乖乖的做那人口中的乖孩子。
星辰自夜空围绕着明月熠熠生辉,许扶斯坐在窗边,一边折腾着新买回来的琴,一边思考为什么他的学生们依旧没有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感觉。
厨房那里做的饭菜已经冷了,等着他们回来再热,身边没有能说话的人有点无聊。
好在他没有继续等多久,叶子辛他们回来了。
“夫子。”
许扶斯看向侍立的下人,“去让厨房热菜吧。”
下人很快就去了,许扶斯收了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殿试需要这么久吗?”
叶子辛正要回答,李笑先他一步答了,“这次的殿试好奇怪,陛下留了我们很久。”
许扶斯正准备放琴,听到了这句话,停下了脚步,抱着琴回头看向李笑,眼神不明,“他问了什么?”
李笑不假思索,他回忆着道:“问的太多了,每个考生都问,问题太多了,一时之间可说不完。”
“饿了,夫子。”他可怜巴巴的说。
许扶斯这才把琴放回柜上,盖了一层布缎,“已经让人去热菜了。”
李笑嬉皮笑脸,“就知道夫子对我们最好了。”
一行人饥肠辘辘去了正厅,学生们陆续给许扶斯报告,许扶斯原本托腮懒洋洋的听着,直到他听见李笑说:“陛下还问了我们我们夫子是谁,夫子你不知道,陛下对你可好奇了。”
许扶斯原本懒散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的身体绷紧了,“问了我?”
热好的菜已经端上来了,李笑捧着碗埋头胡吃海喝,模模糊糊道:“不止是问了夫子,还问了其它考生的夫子,反正都问,问了很多。”但是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种直觉李笑说不上来,若是非要说的话,那位陛下,好像问他们关于夫子的问题,要奇怪些。
许扶斯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
哦,这可真糟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殿试的话,可不会问你的老师的是谁。
“还有那些试题,也很奇怪。”
顾见跟着说,“什么有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边上,为什么突然停住了然后往回走?将要来却永远来不了的是什么?一个老鼠洞里有五只老鼠,猫进洞吃了一只老鼠,洞里还剩下几只老鼠?”
“如果不是之前夫子跟我们提过,我们要么不会做要么做错。”
时光回溯,谢陵七岁。
“有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边上,为什么突然停住了然后往回走?”
“因为他的盲杖往前是悬空?”
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的小殿下坐在少年的膝盖上,认真的回答着。
少年低笑,“因为他只瞎了一只眼睛啊。”
时光回溯,谢陵九岁。
“将要来却永远来不了的是什么?”
“不知道。”小殿下蹭了蹭少年的脸颊,撒娇道:“灯灯告诉我嘛。”
“是明天。”
时间回溯,谢陵十一岁。
“一个老鼠洞里有五只老鼠,猫进洞吃了一只老鼠,洞里还剩下几只老鼠?”
“老鼠都被吓跑啦,一只都没有。”
“殿下可真厉害。”
“那是当然啦。”
小殿下骄傲的扬着脑袋,“因为教殿下的灯灯是最厉害的,所以殿下也厉害。”
……
接下来的,许扶斯已经听不清晰了。
他没想到他会栽在这上面。
也就是这电光火石间,他发现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不该从事老师这个职业,因为一个人的教学风格,是难以扭转的,而老师的教学风格,往往会影响其学生。
青山书院里,所有的教案,都是他自己做的,学生们听的是他的课,做的是他亲自出的卷子。
他们早已深受他这个夫子的影响,行文之间,有着他的影子,且难以摆脱。
许扶斯:“……”
谁会想到人拿高考题来找人啊!不,谁会想到人拿研考题来找人啊!艹!
李笑还在继续说,叶子辛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夫子?”
许扶斯回过神来,放下筷子,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他甚至还笑着,“等明天,就会出你们最后的名次了。”
许扶斯陪着学生吃了晚饭,等到吃完学生们离开休息时,他叫住了李笑。
李笑跟着许扶斯去了许扶斯的卧房,叶子辛站在原地,他一直在等着夫子唤他,询问他想要询问的事,可是今日,夫子掠过了他,选择了李笑。
也许昨晚……夫子其实是醒着的。
他的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就算夫子醒着,也已经晚了。
他想起从宫门出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穿官服的男人,吏部侍郎——叶朝天。
没有人知道,他和对方讨论了什么。
但他知道,他很快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卧房里,许扶斯摘下了发间的木簪,“你见了陛下,陛下身体如何?”
殿试之内,唯有一甲在面试的时候,才有资格亲见圣颜,二甲三甲,就算面试,也是隔着层层珠帘,几乎看不清。
“看起来,陛下的身体不太好。”李笑说,他也只是在面试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震惊于对方容貌的瑰丽。
“脸色苍白,没有气血,问我们的时候,喝了两次药,那药,看起来好苦的样子。”
李笑是个怕苦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疯了!!!
今天补星期一的课,好不容易结束了,社团聚餐,学生会聚餐,我连存稿都没写!!嚎啕大哭!!!
你们先睡,我熬夜赶!等你们醒来!!就有v章看了!
大概四千左右的样子。
剩下的六千,下午一章,晚上一章。
对不起诸位了呜呜呜。
第29章
谢陵也是个怕苦的小殿下。
小殿下有次落水; 喝了很久的药,每次都要许扶斯千方百计的去哄; 才肯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下,喝下后就埋在许扶斯怀里,怎么都不肯放手。
软绵绵的说他最讨厌喝药了。
记忆混杂; 一时之间; 许扶斯真的无法判断; 到底是真是假了。
但是真是假他也不想管了; 总归是要不了命的,况且谢陵已经发现了他。
许扶斯倒没想过要逃。
他就两张脸皮,真的脸皮给了假名; 假的脸皮给了真名; 他没被谢陵找到,全靠着系统塑造的让人无法怀疑的身份; 以及这张脸。
逃能逃到哪儿去?
两个马甲都被扒出来了; 除非他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隐世; 但出城去找那样的地方也要通关文牒,更别说; 他就不可能忍受那样的生活。
闹市取静是风雅。
深山取静; 许扶斯觉得自己不太行。
他让李笑回去了; 自己在卧房里坐了很久; 深夜的时候; 他察觉到府邸多出了很多窥视的目光。
他们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注视着他的房间; 包围了他的四周。
许扶斯摸出信,想写什么,但最后,他放了回去,吹熄了灯,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殿试宣布了结果。
叶子辛状元,牧子非榜眼,李笑探花,二三甲偶有调动名次的,却并不多。
鸿胪寺的官员带着他们走了一遍章程,期间满意的点头,这满意,大都是冲着青山学院的学生去的。
谁不喜欢气质佳风骨好的年轻人呢?多养眼啊,看着一片走过来,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错漏,坦然又从容,对比起其它小心翼翼拘束无比生怕自己出了错的考生,让人印象好了不少。
二三甲留在殿外,一甲入殿面见圣上,进行拜礼,直到拜礼结束,才离开皇宫。
踏出南宫门,众人却见一匹烈马疾驰而来,从他们身边掠了过去,直接入了宫门。
马上的人一身颜色深沉的黑衣,全身透着凛然的森冷之气。
“那是谁?”李笑不由得好奇起来。
榜眼牧子非说:“那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傅一。”
自古以来,科举有个习俗,状元,榜眼,探花是要打马游街的,而今榜已挂上,叶子辛他们也要骑着马,游一遍街道了。
等到游街结束,受够了京城人民群众的欢迎,这才各回各家。
“我说李笑,你和子辛兄怎么了?这几日都没见你们说过什么话。”
同窗们忍不住问了。
自会试结束后,他们就发现,李笑和叶子辛的关系好像忽然之间就淡了起来,只是当时还有殿试什么的,不好多问,现今一切尘埃落定,便能问出口了。
李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没什么。”
就只是看见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亲了最敬爱的夫子而已。
他一副不想说的表情,同窗们便也就没有多问了,只是恭贺着俩人。
不过眨眼,李笑就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探花的衣服可真好看,我要带回去给我爹娘还有宛宛好好看看。”
想必还有一两日,南江那里就知道消息了,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许扶斯在府邸里泡茶,等他们回来。
他暂且不知谢陵为什么按兵不动,但谢陵不动,他也就乐得自在。
他又让人给学生们做了一场庆功宴,这次他喝得酩酊大醉。
李笑警惕叶子辛,自己又把夫子扶了回去,不曾想在离开之时,许扶斯抓住了他的手。
“恒之。”
“夫子?”
许扶斯露出笑来,他还尚存着一些理智,慢吞吞道:“等授官结束后,你回……南江,去苏府,替我告诉未未,让她等着我,我可能要……在京城耽误一段时间……”
“等我回去了……”
他的手慢慢松开,眼睛渐渐的闭上,声音也低了去,轻不可闻,“我就娶她。”
这是他答应了那个小姑娘的。
他要娶她。
他答应了两辈子。
李笑想,夫子对那苏家小姐可真是痴情,俩人又是两情相悦,再一想到那晚叶子辛做的事,气得又想打人了。
他离开夫子的卧房后,径直去找叶子辛,打开房门却没见到叶子辛,李笑只以为叶子辛是在躲他,气呼呼的去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凌晨,叶子辛才沾着湿润的露水回来,李笑起来,床边已经放了叶子辛从外面带来的肉包子。
李笑看着肉包子,冷漠以对,“我没跟夫子说,你不用这样。”
叶子辛正在整理着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回头淡淡道:“顺路买来的,每人都有。”
李笑哼了一声,即使是这样,也不想吃这包子。
忽然叶子辛问了问他,“你有没有感觉,最近两日,府邸外面,人好像多了一点。”
李笑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不过这也很正常不是吗?”他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洗漱,漫不经心道:“新科状元在这里,想来看的人,自然是不少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叶子辛微微蹩眉。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他没有再多想下去。
又过了两日,叶子辛去找了许扶斯。
“去灵山寺吗?”
许扶斯放下书。
灵山寺是京城最灵的寺庙,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里拜佛算命捐香火,只是,“我若是没记错,子辛你并不信佛,也不信算命。”
叶子辛微微一笑:“只是看夫子一直待在府邸之中,甚少出去,便想着带夫子去灵山寺看看,灵山寺山上的花开了,很漂亮,想必夫子会喜欢的。”
“况且不止是我与夫子二人,李笑,顾见他们也会一起的。”
“今日之后,要想再聚在一起,可就难了。”
这个提议,连李笑都很心动。
他也听说过灵山寺的名声,之前还有不认识的考生,也想要约他去那里玩。
许扶斯思考片刻,抬眼间,放下书。
“好。”
他有预感到什么。
更衣的时候,腰间的平安结忽然掉落了在了地下,许扶斯捡起,吹了吹,放在桌上,他平静的换了衣,垂眸系上腰带。
他第一次见谢陵的时候,穿的便是一身这样的白衣红衫,十二岁还未及冠,只用一根发带系发。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他看着镜子,弯了弯唇。
许扶斯将平安结重新挂在腰间,最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看来需要周旋好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南江了。
他推开了门,学生们都已经在等着了,一抬眼,都惊呆了,“!”
许扶斯低下头看了看,笑问:“怎么了,不好看?”
“不不不不是!是第一次见夫子你穿红色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穿红衣的男子,但没见过有谁能把红衣穿得这么的……少年们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夫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李笑忽然看向叶子辛,见叶子辛正看着发呆,心中警铃大作。
“好啦,别看了,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夫子好看,我们现在就走,到时候人多了不好上山,马车还在外面等着。”
众人很快回过神来,出了门,上了马车,朝灵山寺的方向而去。
灵山寺在京城北郊的一处山上,坐着马车去,需要一个半时辰左右的时间,许扶斯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是个好天,东北方向,一片云彩已经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泽。
许扶斯往前看去,察觉到了不对。
学生们的马车都已经到了前面去了,离自己有一段的距离,而自己坐的这辆马车,却仍旧还在放慢速度。
他落下车帘,正要去摸随身带着的匕首,手却一软,匕首落在了地上。
许扶斯立刻看向马车的角落里,点着香的香炉。
“这可真是……”他低低喃着。
“叶子辛还真行啊。”
提出要去灵山寺的是他,联系马车的也是他,始作俑者是谁,不做他想。
不过短短的一会儿的时间,整具身体都丧失了力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身着黑衣戴着面罩的人,提着砍刀,车夫惊恐的扬起马僵,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砍刀砍在马的身上,剧烈的挣扎下,整个马车直接翻转过来,将许扶斯摔了出去。
马挣脱了马僵,飞奔逃离,许扶斯滚了两圈,落在柔软的草地上,他腰间的平安结也断开了线。
剧烈的动静惊到了前面的学生,他们掀开车帘。
“夫子!”
“夫子!”
李笑直接翻出了马车,摔了一跤后,爬起跑了过来,眼睛都红了,“夫子!”
“抓人!带走!”
模糊的声音从黑衣人的面罩下传出。
他们抬起许扶斯的双手,将许扶斯扛在背上,正要离开现场。
只听噗嗤一声,扛着许扶斯的黑衣人缓慢低下头,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胸前,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许扶斯的下颚处,黑衣人身体晃了晃,倒了下去,再也起不来。
殷红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小片的草地,圆日从地平线涌上,第一缕的光芒落在许扶斯的身上。
他躺着地下的草地,仰望着上方。
啧,这可真是狼狈,简直见不得人了。
有人蹲了下来,松开了流淌着鲜血的剑,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他修长纤细的脖颈上,然后轻轻抬起他的脑袋,一手抚摸着他的鬓发,一手勾起他的下巴。
逆光下,少年的容颜在许扶斯眼中有些模糊。
那些侍卫从少年身后冲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些黑衣人彻底压制。
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
“灯灯。”
少年的嗓音甜腻且温柔,他的手指扣到了那层几乎不被人发现的微微的,与肌肤不契合的线。
呲啦的一声,那张脸皮被他拉扯开了,露出那张原本的容颜。
跟在谢陵身边的傅一,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谢陵弯下腰,轻声道:“好久不见。”
见到小皇帝出现在这里,还揽着他们的夫子,赶过来的学生们在震惊中跪在了地上。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怎么会来?还来得这么巧,救下了夫子,陛下……认识夫子吗?
叶子辛看了那被侍卫扣押住的黑衣人,垂在袖中的手指猛的握紧,却是不动声色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谢陵只是看着这张脸。
他三年没有见过的脸。
修长的十指缓缓抚摸过这张脸的眉,眼,鼻,嘴唇,最后又缓缓移至左眼下的泪痣,轻轻的蹭着。
“灯灯,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少年天子弯了弯唇,那双美到可以装满一切星辰与绮丽的眼睛,倒映着许扶斯的脸。
像是黑色的夜雾将之拥裹。
第30章
“没有想好也没有关系。”他温温柔柔的说; 将许扶斯打横抱了起来。
已经三年的时间,他比怀中的人还要更高一些; 而曾经一直抱着他的人,在今日,与他相反了过来; 被他给抱着。
“灯灯可以慢慢想。”他说。
“想着怎么让我消气; 想着让我怎么开心; 想着怎么让我……”
舌尖轻轻的卷了一下; 他笑了下,“不对你做过分的事。”
“陛下。”
叶子辛再也忍不住,抬起了脑袋; 出声道:“陛下对夫子的救命之恩我等实在感激不尽; 但夫子刚受此惊吓,需要回府中好生休养。”
谢陵低垂下眼眸看着他的这位新科状元。
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和他一样的东西。
“灯灯似乎将你的学生教得很好。”他低下头; 看着怀中的人; 怀中的人没什么力气; 身体软得像是可以搅动的水。
许扶斯说不出话来。
他的预感终于成真。
谢陵再次看向叶子辛他们,似笑非笑道:“也许要为你们介绍一下。”
他的手; 将怀中之人的下颚微抬; 面对着叶子辛等人。
那人不再是他们夫子的面容; 而是另外一张; 柔和的轮廓; 清丽的眉眼; 一滴泪痣安静的存在于他的左眼下; 眼角处,是些许微微的红稍。
褪去温润之感,只有冷淡和孤傲,鲜明的如同最利的剑,最毒的酒,远比原来那张皮相更为撩人,让人想要将这样的美人独自囚禁起来,成为只有自己才能接触的珍宝。
谢陵笑着说:“朕的太师,苏灯。”
苏灯,那位十二岁便闻名天下,入宫不过一月,便成为太子之师的传奇人物,关于他的传闻太多,却没什么画像流传出宫外,世人对他的印象,大抵如同神明之于凡人,高高在上,不可捉摸。
而这样的人却在三年之前,长眠于陵墓之中。
浮光掠影间,叶子辛想起了被夫子丢在竹篓里的废画,上面的轮廓和这位少年天子重叠在一起,契合得分毫不差。
他死死咬住了嘴唇。
分明……分明只要过了今日,只要过了今日……
太师苏灯,这四个字炸在李笑他们脑海里,他们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他们的夫子,又看了看谢陵。
所以,他们的夫子……不是他嘴巴上的普通举人,而是,已经死去的那位太师?
谢陵抱着许扶斯转身,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瞧,他的灯灯多聪明啊,一句话都不说,只安分的待在他的怀里,只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消气吗?”
宫人将马车的正帘拉了起来,露出里面常人不可窥见的华美一角,谢陵将许扶斯送入其中,然后倾身而上,淡蓝色的绉纱落下,遮盖住了一切的视线。
傅一翻身跃上了马,回首看了一眼那落下正帘的马车,眼神复杂。
“回宫。”
他下了令。
侍卫押送着那些黑衣人跟随在马车的身后。
叶子辛跪在地上,马车经过他面前时,他抬起了头,一阵风吹了过来,撩起了牖窗上的纱帘,他隐约看见了那位少年天子抱着夫子,带着笑说什么。
大片的阳光洒落了下来,他对上少年天子的视线。
马车行驶了过去,他放低了脑袋。
谢陵的脑袋抵在许扶斯的肩膀上,“灯灯,想好了哄我开心的话吗?”
“说不出话来了是吗,也对,被下了药,灯灯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真让我心疼。”他轻轻磨蹭着许扶斯的脸颊,语气有些撒娇的甜,“等回宫后,我就让人给你解了药性好不好?”
他的手指,抚摸着许扶斯的后发,“在这段时间,灯灯还可以好好想想,不过还没想好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天子的马车进入了皇宫,侍卫将黑衣人们押送往大牢,苍穹之上明日当空,谢陵抱着许扶斯下了马车。
总管赵福德看到他怀中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陛……陛下!”
这不是……苏大人吗??
少年天子丝毫没有理会赵福德,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怀中之人的衣物,那双眼睛明亮得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在谢陵进入寝殿之前。
“陛下。”
傅一唤住了谢陵。
谢陵回头看他。
傅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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