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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雀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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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被堵,会水宫的人无法再去通风报信,牧萧和邢清裴也不担心对方拖延时间,俩人互相对视一眼,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
  俩人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窗边背对着他们下棋的人,身着白衣,长发倾散,仙风道气。
  牧萧和邢清裴有些惊讶,他们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个全身充满了妖精气息的放荡之人。
  正这样想着,那人回头,露出了他们极为熟悉的面容,俩人错愕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所见,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许扶斯淡笑了下,“好久不见了,牧相,邢大人。”
  “苏灯?!”
  不怪牧萧和邢清裴如此惊色,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苏灯已经死了三年了,是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世间的。
  是间谍?还是传说中的死而复生?又或者,面前这人,压根就是鬼?!一时之间,众多想法略过脑海,许扶斯却像是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我还活着,不是什么间谍,也不是鬼。”
  更何况燕朝早就统一多年,又哪里来的间谍?
  他伸出手,揽了袖子,温和有礼道:“坐下一叙吧。”
  知道是他,牧萧和邢清裴顿时就打消了内心的杀意。
  难怪陛下会如此,原来是苏灯,可苏灯既然活着回来了,陛下又为什么不公之于众,反而藏着掖着?让他们以为……
  “时间紧急,我与两位长话短说就好。”
  许扶斯收了棋盘,低垂着眼睫道。
  会水宫外,一众朝臣与傅一还有守卫的御林军们僵持着,赵福德来回焦急的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当然不担心苏大人的安全问题,只要见过苏大人,牧相和邢大人必定是不会对苏大人动手的,他担心的是陛下那边……
  朝臣们死死盯住紧闭的殿门,只恨不得它下一刻就打开,牧相和邢大人提着那个祸水的脑袋丢出来。
  他们没等多久,殿门打开了。
  朝臣们眼睛一亮,却没看到俩人手里人头,那祸水就跟在牧相和邢大人的身后,披着斗篷,看不清脸。
  “牧相,这是……”
  户部尚书开口,疑惑询问。
  牧萧神色冷凝,“这人杀不得,只能送出宫。”
  “不可啊!”赵福德连忙叫了起来,“牧相,不能离宫!不能离宫!”
  牧萧看向他,眼睛里充着火气,“赵福德!陛下犯糊涂!你也要跟着犯糊涂是吗?!信不信我待会儿就要了你的命!你到底知不知道陛下在做什么!”
  对自己的教导老师生出那样的情感,甚至于还囚禁在会水宫里,这种违背了伦理与天道的事,会为燕朝带来灭顶之灾!
  赵福德分明清清楚楚苏灯的身份,却还助纣为虐,畜牲不如!
  赵福德苦着脸,他只是一个太监内侍罢了,所做的,都要紧着主子的心思,他何尝不清楚陛下做得不对,可那是陛下,陛下的心思,那就是他想方设法也要去做到的啊。
  “牧相……”
  “傅将军。”邢清裴看向要说话的傅一,“赵福德也就罢了,他一个宦官,宦官做的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而你不同,你是先帝钦定给陛下的护卫,如今又掌管着一方军队,身为一国之将,你却帮助陛下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你如何有脸面对先帝,面对你们傅家的列祖列宗?!”
  傅一偏过头,不说话了。
  “眼下谁再敢拦,莫怪我们以血誓君!”
  这下,真的没人再敢拦了,就连那些御林军,也收回了长矛。
  “多谢两位大人。”
  许扶斯低垂着头,压着嗓音回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
  牧萧和邢清裴却连忙道:“苏大……苏公子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不惜放弃至高名利,如此大义,我与邢大人佩服万分。”
  “此事乃是陛下不对,委屈了你,你若是离开,便走得远远的,我们会竭尽全力的拦住陛下,不让陛下再做出这种悖伦之事!”
  在殿外的朝臣们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位祸水的身份不太简单,牧相和邢大人这样官居高位的人,在他面前竟也会摆出这种尊敬的姿态来。
  有牧萧和邢清裴护送,许扶斯离开会水宫,顺顺利利。
  谢陵那里还未得知消息,会水宫的人也依旧被看守着,不能通风报信,算算时间,是足够自己离开了。
  许扶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路行至宫门,看守宫门的侍卫们将人拦下,牧萧和邢清裴拉开马车的车帘,露出自己的脸,“怎么?连我们你也要拦吗?”
  侍卫们连忙收了长矛,退至一边,“牧相,邢大人。”
  “开门,我们要出宫。”
  牧萧下了命令。
  侍卫们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站了出来,“一定要现在出宫吗?”
  邢清裴冷冰冰道:“现在就要出宫,再不开门,耽误了我等的事,你们拿人头试问?”
  侍卫们的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最后还是应了声好,去开宫门了。
  牧萧放下车帘,看向许扶斯,“苏大人,此去一别,请珍重。”
  许扶斯颔首,“也请牧相与邢大人多珍重。”
  伴随沉厚的闷声,宫门开了,马车驶了出去,却又停下。
  牧萧皱眉,“怎么停了?继续走。”
  车外没有回应。
  牧萧拉开车帘,“都说了……”
  牧萧的话停了下来。
  只见宫门外,排列着数不清的御林军,御林军们手中的长矛指着他们的马车,他们以为被支走的陛下,就站在不远处,明黄色的衣衫,平静的双眸。
  “不会逃走?会陪着我?想我?”重复着这些话,谢陵忽然笑了。
  “下来吧,灯灯。”
  他像是已经疲惫了的样子,眼神里都有些空洞。
  “现在下来的话,朕还能让你好过一些。”
  “朕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三……”
  许扶斯心想:完了。
  他正要下马车,谢陵却已经跳过了二,直接念一。
  车帘被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手伸了进来,没有任何留情地将许扶斯整个人从马车上拽了下去,摔在地上。
  许扶斯的斗篷落了下来,耷拉在他的肩上,他抬头,眼中掠过一丝银光,谢陵手中的剑已经搭在他的脖颈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中冰凉。
  谢陵的剑上还滴着血,身上明黄色的衣衫上面也有血液的痕迹。
  那是从口中流出的血,他落在谢陵的衣衫上,又落在剑上。
  谢陵面不改色擦去嘴边的遗血。
  “很遗憾,灯灯,我想对你好的。”
  “但我发现,对你好好像没什么用。”


第39章 
  许扶斯眼睫颤了下; 怕这剑一个不稳; 就把他的狗命要了。
  “阿陵……”他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也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苏未未?”凭空一句惊雷,许扶斯这才发现; 谢陵早就将他调查得彻彻底底。
  连未未的存在; 谢陵也知道。
  笑容逐渐消失,他看着谢陵。
  谢陵弯下腰,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跟我回去,还是等我派人杀了她; 再和我回去?”
  “谢陵,你不要胡闹。”
  “那就派人杀了她吧。”谢陵轻描淡写的说; 他侧头,正要吩咐,许扶斯连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跟你回去。”
  谢陵回头看他。
  许扶斯又重复了一遍:“我跟你回去。”
  谢陵露出了笑; 他闭上眼睛,才能忍住眼泪要落出来的冲动。
  他喜欢的人心里只有别人; 而他却不肯放手,宁愿做出这种事也要让他继续留在身边。
  “你可真喜欢她啊,灯灯。”他扔开了手里的剑; 将许扶斯抱起来; 柔声道:“那就让我看看; 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吧。”
  他抱着许扶斯回了宫,御林军的一名小将军走到马车前,“两位大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牧萧和邢清裴对视一眼,下了车,跟着御林军离开了。
  一场波折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许扶斯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回会水宫,没想到谢陵将他送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暗无天日,是一座地牢。
  谢陵将他扔在柔软的地处,去点了蜡烛,蜡烛点亮,许扶斯这才看清了这座地牢的全貌。
  巨大而空旷的地牢,被分割成数块区域,什么活的生物都没有,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豪奢之物,还有阴森恐怖的刑具,以及瓶瓶罐罐的药。
  许扶斯不自觉的后退了下。
  谢陵面无表情将他拽了过来,给他扣上锁链,“你在害怕什么呢?灯灯,现在害怕,会不会太晚了些。”
  “谢陵……谢陵……”
  “说吧,是要挑断手筋,还是脚筋,又或者是两个都不要?手筋和脚筋没有的话,灯灯就成为了半个废物,这样就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不会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
  “不,我不要。”
  许扶斯挣扎着,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从容与淡定。
  谢陵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轻声道:“别害怕,灯灯,吃了药,不会疼的,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他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毁灭的**,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蹂躏至死,然后陪着这个人一起死。
  一起下地狱,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许扶斯咬了咬唇,他当然不能让谢陵这样做,谢陵这样做,他就真的完了。
  他干脆地抬起手,揽住谢陵,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吻住了谢陵的唇瓣,谢陵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眼瞳缩了缩。
  许扶斯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亲吻着。
  和手筋脚筋比起来,清白这东西,不值一提。
  他低声哄着,“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殿下,从今以后,我都乖乖听你的。”
  谢陵眼眸平静下去,冷冰冰的看着他。
  “你在撒谎。”
  “你永远都在撒谎。”
  是啊劳资爱撒谎,但你他妈不就吃这一套吗?
  许扶斯闭上眼睛,吻得更深了些,和谢陵唇舌相交,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对于吻谁,他都无所谓,哪怕是谢陵,这个他从前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他捧住谢陵的脸,喘着气看着谢陵,眼眸里透着水意,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开在深夜里,沾了露水的花瓣。
  许扶斯舔了舔唇瓣,“喜欢我不是吗?”
  “挑了手筋的话,我就无法拥抱你,挑了脚筋,我就无法走向你,阿陵,你舍得吗?”
  从前谢陵不敢多伤害他,自觉性命无忧,许扶斯便做出那种仙风道气的姿态,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现在知道了危险,就愿意舍弃那些姿态,做一个蛊惑人的妖精。
  “阿陵,伤害了我,你也会很心疼,”他的手指,点在了谢陵的唇珠上,下颚前倾,锁骨和下巴的距离,纤长的脖颈如同紧绷的弦,似乎轻轻一折便可断裂,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暴戾的**来。
  平日里温和自持如圣人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勾人蛊惑的神情,比任何与情事有关的书本,都还要摧毁人的理智。
  谢陵的喉咙动了动。
  多可笑啊,他一直求的东西,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被对方主动给了他,而之前,无论他如何讨好撒娇,也得不到任何一个吻。
  浓密的睫羽低垂,他哑着嗓子道:“只是这样,不可能会放过的。”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用敷衍的吻就可以哄好的孩子。
  许扶斯抽了衣处的带,又摘了头顶的发簪,泼墨的黑发倾泻在肩膀上,外衣被他扔在旁边。
  他朝谢陵笑,唇瓣弯起的弧度,令人为之神魂颠倒,他伸出手指,将谢陵勾了过来,单薄外衣下,是柔韧硕长的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的骨,凹处是烛火照不到的阴影,诱惑人心的线条自那里开始蔓延,隐于黑色的发中。
  他拥抱住了谢陵,手指解开谢陵的衣带,“挑了手筋的话,我就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他说。
  “灯灯,你别后悔。”
  烛火的光,照不进少年曾经璀璨如星辰日月的眼中,剩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抽了手筋脚筋劳资才后悔。
  他无声的静默,给出了某种回答。
  谢陵弯下腰。
  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应允,他小心珍惜的亲吻着许扶斯的额头,从额头处顺着一路下去。
  少年湿润的眼泪落在许扶斯的身上,许扶斯恍恍惚惚的想:都给你想要的了,你怎么还哭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吧?
  忽然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抓紧了地上铺陈的柔软的地毯,那些金银玉器在泛着光,落在眼睛里,冰冷得像是利器一样。
  “谢陵……谢陵……”
  明黄衣衫的少年从背后拥抱住了他,亲吻着他的耳垂,“我在啊……灯灯。”
  点在墙上灯盏里的烛火渐渐熄灭,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锁链清脆的撞击声还在窸窸窣窣的响,伴随着喘气,和呜咽之声。
  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许扶斯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手筋脚筋算是保住了。
  他刚喘了一口气,神思恢复了一些清明,那片巨浪又涌了上来,将他彻底淹没,一点理智都不留。
  干,我有点后悔了,真的。
  ……
  许扶斯醒来的时候,谢陵已经离开了,离开之前,谢陵给他做了清理,换了干净的衣物,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扶斯动了动脚,又动了动手。
  筋还在,就是软,没什么力气,还酸。
  他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为看不见天色,但算着,总该是不短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谢陵都没有过来,会有人给他送一日三餐,也只有这个时候,地牢的蜡烛才会点亮。
  许扶斯尝试着和送餐的人搭话,然而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复,对方是一个丑陋的哑巴。
  “来个人和我聊聊天也好啊。”
  漫长的无聊,是很让人厌烦的东西。
  也许是天命注定,在许扶斯说要这句话以后,耳边忽然想起了一声冰冷的机械的叮咚声。
  “系统连接中——系统传输数据中——数据传送完成。”
  许扶斯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听见系统的声音?
  “干,渣男你咋了?”
  性情冷漠的系统,忽然发出滋滋滋电流接触不良的声音。
  许扶斯:“……”
  “托你的福,我死了。”
  如果没有系统发布的那个该死的坑爹的任务,他压根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许扶斯实在没心情给许久未见的系统讲故事,三言两语就给系统交代了,末了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虽然利用了他,对不住他,但我并不是什么都没给他啊,我给他创下了这样一个盛世,他还想怎么样?”
  “要人又要江山,哪有这么好的事?”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的确对不住他。”
  许扶斯之前对谢陵的愧疚之心,已经被谢陵的这番作为消磨得差不多,他侧头,晃了晃手上的锁链,“那你说呗,我听着。”
  “他原本可以活到八十二岁的,但是因为你,他只剩下两年的寿命了。”
  “你在骗我。”
  许扶斯漫不经心的说,对系统的这个解释嗤之以鼻。
  谢陵不可能死得那么早,他现在还没满十九,在现代,可能刚上大一呢。
  “千古明君不是那么好当的。”系统漠然道,声音里透着无情,“他被选中了承担了这份他本不该承担的责任,被你带着走上了这条路,一个人统领着千万疆域,这本就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更别说——”
  “他从来不喜欢这样。”
  谢陵从来都不想当千古明君,他为了许扶斯挑起了这个担子,又被许扶斯舍弃。
  生理和心理上早就已经崩溃。
  “他现在的身体,应该已经不堪重负,包括他的心理,都处于极度扭曲畸形的状态。”
  “我不信。”
  许扶斯偏过脑袋。“你在说什么,系统,我听不太懂。”
  系统:“听不太懂也没关系,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任务是上面发下来的,然后我选择了你成为了宿主。”
  “事实上,之前已经有很多宿主来完成这个任务,只可惜他们都失败了,你是唯一的一个。”
  “许扶斯,复活一个人需要多大的代价,你应该清楚。”
  “它是逆天而行。”
  “你逆转了别人的命,也将同时逆转另外一个人的命。”
  “苏未未的生命从20岁开始,谢陵的生命也将从20岁结束。”


第40章 
  许扶斯忽然抬手捂住脸; 淡声道:“你还是回去吧; 别回来了。”
  系统:“你不说我也要走的,我原本想抽空回来看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你过不怎么样。”
  有点小同情; 还有点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扶斯都没怎么说话。
  系统说我要走时,他也没什么表示。
  过了一会儿; 系统冰冷的嗓音咦了一声; 然后它骂了一句我艹。
  “我他妈就不该回来看你。”它说。
  “怎么了?”
  许扶斯的声音有些疲惫。
  “谢陵他撂挑子!”系统恨不得把许扶斯掐死在这里,“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上面原本打算重新派一个系统的; 结果它跑来见许扶斯; 被上面检查到; 就近就让他继续和许扶斯这个渣男绑定!
  许扶斯侧头; “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他也不想做这些。”
  他现在脑子太乱了; 一会儿是未未; 一会儿是谢陵; 不太想管这些事。
  系统说:“如果你不想回到你所在的世界,当然没关系。”
  许扶斯混乱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他面无表情对系统道:“你什么意思?”
  系统:“就这个意思。”
  “谢陵必须做千古明君; 直到死; 他不做的话,接下来就将会发生持续五百多年的战争,他是历史转折点。”
  “所以上面这次给出的条件是——”
  “让你回到现实世界。”
  许扶斯深呼吸一口气,他忽然靠在墙壁上,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系统:“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接受吗?”
  许扶斯:“不接。”
  系统讶异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一直想回你的时代吗?”
  它之前还和许扶斯绑定的时候,许扶斯一直说想回去。
  “就当是我有了点良心,不想再做了。”
  许扶斯轻描淡写道。
  系统:“你有良心的话你应该给谢陵想要的爱。”
  许扶斯:“这个我不能。”
  他给不了谢陵这个,他其它的都能给,唯独爱,他给不了。
  “我看你不像那么忠贞的人。”
  系统的嗓音透着疑惑,“许扶斯,你很奇怪。”
  “你表现得很爱你的未婚妻,甚至愿意把你生的机会让给她,但事实上,你会为别的美丽的女性和男性而惊艳,他们勾引你时,你也不是心如止水。”
  “我扫描了下你的情绪值,和谢陵做了之后,你对你的未婚妻,并没有什么极度愧疚和不堪的情绪。”
  “你真的很奇怪,一方面,你可以为她什么都做,另一方面,你又无情得可以。”
  许扶斯低下眉眼,“你知道个什么。”
  系统:“说说吧,我想听。”
  “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谁,我会为宿主保护一切隐私。”
  它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系统。
  许扶斯玩着铁链,“其实也没什么,她救过我的命。”
  系统:“哦?”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倒是能说明些什么呢。”
  许扶斯闭上眼睛,在回忆着什么,“其实最开始,知道有个未婚妻的时候,我是不太喜欢的。”
  就像有了束缚一样。
  但他早熟得早,不会表露出自己不合适的情绪,况且那个时候,未未的父母出了车祸死了,父母将未未接了过来,让他好好照顾对方,对一个丧失双亲的小姑娘,他当然是能关心则关心。
  送她去上课,接她放学,出去和朋友玩带着她,还会给她买一些她喜欢的礼物和零食。
  那种感觉还不错,就像养了一个妹妹,又乖又听话,还又漂亮。
  身边的狐朋狗友都很羡慕他。
  他对狐朋狗友统一未未是他妹妹的说辞,未未高一的时候,他大三,同一城市,大三课程少,所以他还会时常去未未所在的高中看她。
  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未未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会给她提出解除婚约,然后在自己的好友里挑一个品行不错的,撮合一下俩人。
  但命运很奇怪。
  “大四的时候,忽然想去挑战爬珠穆朗玛峰,结果撞见雪崩,和朋友分散,手机和食物包也丢了,差点死在上面,是她背着我找到了救援队。”
  那么高的海拔,她一个小姑娘,花了三天的时间,从六千多米背到一千多米的时候,才找到救援队,救援队将他送到医院,才将他这条狗命救活。
  “我很感谢她。”
  “她十七的生日,许愿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好像也只有娶她,才能实现她这个愿望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他不再把未未当妹妹,而是当成他未来的妻子。
  他未来要娶的人。
  系统没有感情地感叹了一句:“她可真厉害。”
  许扶斯想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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