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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庶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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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勉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心下好奇,扒开镂空着的木窗纸,朝外看去,只见外面两名衣装锦贵的男子,正在相谈。
只是面容妖艳的那位突地大笑显得很是爽气,而旁边那位更高一点气势磅礴的却始终阴着脸,像是谁欠他银子似的。
容勉见到这个,扒着窗纸的小手指颤了颤,只觉得黑云压顶,霉气笼罩。
怎么到哪都能碰上苏御?!
容勉在原地站了站,打了个晃,准备走人。走到一半,心里面又不踏实,必须得跟夏侯绝约法三章,否则这个人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妖娥子来。
只是这样的话,就又跟苏御见面了。上次在雁凝院没被逮着,可在外面被逮住了,下场很惨。
这次……
“哦,原来王爷要回去。那便回吧,本郡也不留你!”突然传来夏侯绝的声音,容勉立即扒窗子看,发现苏御竟然被侍卫领着,朝另一处离开了。
终于碰不上了。
容勉松了口气,门处便现出夏侯绝的身影,“御尘王来找本郡,容勉你觉得他是为了谁?”
难道还是因为我?容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真是好后悔呀,如果那晚在雁凝院,我若做了的话,哈哈……岂非就先苏御一步。到时候待苏御果真娶了你,每每行事,都要想到是我先取你这可爱的小庶子,呵呵……那才精彩!”
容勉看到夏侯绝自顾自想着,露出变态的笑,他压了压眉头,“夏侯绝,别总拿那些事来威胁我!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多清白可守。来这里不是让你奚落的,你告诉我,康家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指使的?指使他们对容绍祺的所为?你怎么会这样做?”
夏侯绝不笑了,认真研磨着容勉的表情,半晌似乎想通了什么,又露出那鲜艳夺目的笑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苏御想娶你,还真是费些功夫呢。不过……你是何意思?是来为容绍祺讨回公道的?你没这般蠢笨吧。”
“你知道我的意思。”
容勉抿着唇沉着脸,夏侯绝太绝了!这样隔山打牛,打到的只能是自己。
“本郡派人去万琼取最上等的绢纱,皇室贡用之物。末了还要被你欠上千两金子,现在却没有半分回报。容勉,你说我图什么?”夏侯绝漾起一缕笑,“我图不到甚,自然要找些乐子来。容绍祺给本郡施计俩,我便挫挫他的锐气。唉,本郡不是是万琼国人,在你们这个帝都做事,实在不方便啊,所以便找了康家的人做此事。容勉,本郡这样做没错呀,哪里错了么?”
“康家与紫亦有恩。紫亦姑娘却是于我有恩。郡爷这样做,难道于我有好处吗?”容勉厉声质问。
“当然了。”夏侯绝凉凉一笑,“本郡这样做自然是图个乐趣。容府能做上皇商,每一个人俱不是简单之流。这样一想,相信容开霁那些人必定是知道了,想对付容绍祺的并非本郡,而是容勉你呀。呵呵,这样一来,戏便更好看了呢……唉,还有好些日子要到桃花宴,本郡寂寞如水呀,难得有戏看,我也花了大价钱支付,莫非我还看不得?”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
容勉咬了咬牙,栽脏陷害!没见过夏侯绝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本公子欠郡王的那千两金子,便一笔勾销罢!”看了他的戏,夏侯绝休想再让他还金子。
没料夏侯绝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给本郡把戏演好一些,若是没银子来,尽管来借,我绝对会借给你!”
“我走了!”
容勉一甩身气呼呼地哼了声,转身就走。
来夏侯绝的地方借银子,又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容勉宁可去苏御手里面借!
敬王府轩辕墨负背着手听着下面人回报声,不时点头,显示出他的欢欣之色来。
“此事是在雁凝院处传来的,昨夜容勉还在御尘王那里呆了一夜。看起来是要娶容勉的,只是现在还没透露出声来。”
“做得很好。”轩辕墨满意点头,眼中透着寒怖之光,“若是他早点这样做,也不至于损失一个武状元了。”
挥手屏退手下,轩辕墨微微思量,到时侯便算是皇上赐婚,相信苏御也不可能会娶的了。
如今解决了一个苏御,只剩下夏侯绝了,此人倒是野心勃勃。
只是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把小妹的婚事许了。
轩辕墨略显愁绪,只是一下子到哪里找这么个合适的人来。他认为可行的,小妹不喜。而小妹,她可有心仪之人?
想到夏侯绝,轩辕墨摇头。此人比苏御还不如,更不能让小妹落到他手里。
轩辕蝉由外盈盈进来,中途遇上那离开的侍卫,叫住后提点了几句,面上稍变,之后便不露声色地又离开了。
“小姐真的听说御尘王要娶容家三公子了?”轩辕蝉把听来的话往贴身丫头前一说,抿着唇忡坐在椅上,一时无语。
“没错的事。事情若不符的话,哥哥也不会撤掉暗中对苏御的监视。”轩辕蝉美眸柔婉哀泌泪意,声音软弱欲泣。
“娶一个男子,这不太可能吧。玄曜国皇帝能答应么。”
轩辕蝉摇头,“听说玄曜国的皇帝后宫无人,仅仅皇后一人,恩爱无比。这种事情尚且有,御尘王娶一男子回去,倒也不显得很怪异了。”
“那小姐对御尘王爷……是要放弃么。小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能被个男子抢走?”
轩辕蝉抿着红唇不说话,任由丫头在旁边叽咋叨唠,“小姐,不如让奴婢去告诉容三公子,让他们早些散吧。恰好皇上赐婚,到时候使小姐嫁给御尘王,不正是美成一桩。”
“哥哥不会答应的。”轩辕蝉幽怨地垂眸,“生在敬王府,我若远嫁,等于失去了王府的依凭,于对王府来讲,没有半分好处。哥哥是不会答应的。父王也不会答应。他们不会让我嫁给苏御的!”
“等桃花宴!”轩辕蝉仿佛突然下定决心,“那时候我必定让父亲答应下来!你小心些,差人往容府处打听一番,先与容勉见上一面,稍稍敲打一番他的口气再做计议。”
“是,奴婢知道了。”
容府荷院内,容勉趴榻上琢磨着怎么向紫亦交待。康家的人是容府人干的,可却不是自己派人去的。
掀起的后腰衣袍猛然一凉,跟着一热,“啊!”
容勉大叫,烫得直抽气,“小兔崽子,你想害死你家少爷!”
身后正拿着热巾在那里捂的雷震,凤眸朝上一番,不阴不阳地哼唧,“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看看下面是否保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勉闹不清楚,正要直起身,忽觉身体不能动了!他大惊失色,想扭个头看,根本行不通!
雷震一转身来到跟前,容勉只能动自己的眼珠子,“你,你做了什么?”难道真有点穴之法?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两只手支着下巴,雷震笑呵呵地望着容勉,就这样促狭地瞧着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容勉有感觉,觉得自己腰下面,被人检查了。就像得痔疮时,被人来来回回检查一样,翻腾了一阵,那动作停止了。
容勉震愕地望着雷震,屋子里面就俩人,自己虽被点了穴,雷震却还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给他检查的是什么人?莫非有第三个人?
眼看着雷震的眼神朝后看了一眼,紧跟着容勉觉得身子一沉,穴道被解开,顾不得腰上疼痛,他一把抱住自己,防备地盯着雷震,“你会分、身术吗?一个变成两个,还给你家少爷检查痔疮!”
容勉摸着自己被检查的地方,有点不太好受,但基本也没遭受伤害。
似乎是真的被检查了一遍。
雷震邪气地扬扬眉头,“你那里,我还不稀罕。只是让下面的人给看下,是否被人用过。”
容勉摸着自己腰,无语地望着眼前小少年,吴驰跟素羽都走了,盼香与院子在那里照顾石头,自己这边没个人。找了雷震来帮自己敷敷腰吧,回头还弄了这一出。
“行了,指望不上你。我自己来!”
容勉也不再期待雷震能帮自己弄腰,便拿了热巾自己敷上,苏御派人又送来了两贴药膏,容勉擦干净了受伤的腰处,打算自己贴上,雷震摸过来,照着火处烤了烤,利落地给他贴在腰处,“你这里怎么伤的?”
“撞树上了。”
容勉没好气地回他,伸出手扯着雷震那粉嫩的小脸往边一拽,拽得脸红肿了才松开,“以后让你干什么就直接做,别想那么多。还有,刚才那人是谁啊?你的手下?既然你找着家了,就回去吧,别赖在我这里。”
话才说完,眼前伸出只雪白小手,“拿来。”
“什么?”
“我给你的一千两金子啊。”雷震小手在他眼前晃晃,“才吃了你几顿饭,便要一千两金。好歹把救命之恩,吃饭钱都算出来,还有五百两金。都拿来吧!”
容勉手里银子都没多少了,金子是更不没有。
看雷震一副拿金子走人的样子,他小深吸口气,松口道,“行吧行吧。等你在这里吃够一千两金再走,这样行了吧!”
弄好腰,容勉起身穿衣。
“可惜,本公子改主意了。现在便要走……”雷震背着小手昂扬拒道。
“行啊。你看这里什么值钱,直接都搬走吧。至于金子,老子一两都没有。”容勉赖得跟他废话,精细地把件新袍子穿上,外面传来通报声,道徐夫人要见他。
把袍角抚得没有半点褶皱后,容勉蹬上干净整齐的靴子,这才抬步朝外走,身后的衣衫一紧,他回头就见雷震揪住了他的衣摆,“别动!”
急忙拍掉雷震的手,容勉瞪眼,“不让你动,也不许扯,弄出一个褶儿来,罚你一日不准吃饭。”
雷震仰头看看高瘦的容勉,穿着这套撒了金丝的雪亮青袍,越发显得青松般俊逸,有了几分成熟之气,人靠衣妆,倒是很是华贵,令人不敢小觑,“容勉,你爱惜袍子比爱惜自己性命更甚。”
容勉伸手敲他额头,扯他衣领,“小子没良心!这院内的人,我哪个低看了。每个人的衣裳现在都跟我一样多,都是从云雪布庄取来的料子做的。就连你这身,也是我着意嘱咐人做的。况且这哪是爱惜,这是一种尊敬。穿着邋遢去见人,本身便是种不尊敬!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回。”
教训完人,容勉开门大迈步,春风得意地往外走去。
雷震抬眼瞧着他直到不见影儿,脸上的稚涩消失,露出老神在在之色: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最顶尖的。想养活容勉,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的金子想必全部花完了吧!
容勉很快见到了徐夫人,一揖行礼,徐夫人沉着脸半语不说,那双眼睛如刀一样在容勉身上刮了个来回,最后重重一哼!
这个庶子大大的黑黑的眼睛,眉毛浓黑疏朗,精瓷娃娃脸,一身衣裳穿得使他看起来竟有人天之姿。可这衣裳也是来自于容家,这小畜生哪里配得起这身衣裳了!自己的二儿子却遭了那种罪,偏偏却不是这个庶子。
徐夫人怒意未消,看着容勉不由地想到他的生母柔夫人,跟那个小贱人一样,一身狐媚气,只知道勾引人!
当年老爷出门做生意,回来后便将那个小贱人带回来。
偏生她珠胎暗结,居然还妄图做正房正妻,一直跟他们容家闹腾,最后还要老爷百般赔礼,才能够在偏门将她抬进来。
“你最近很忙?”过了许久徐夫人冗长音调冷漠传来,室内一片黑沉。
“还行。云雪布庄被爹爹收回了。我还有两间铺子要忙,你找我有什么事?”容勉问道。
哼!连个母亲都不叫,当他自己是谁!
徐夫人听了容勉的话,更是气上心头,脸色绷得更紧起来,冷哼一声,“没什么事,为娘近来夜梦繁多,许是应该去佛堂上柱香了……”
你做梦了关上香什么事?
容勉一时闹不清楚,只是随口道,“上香好啊。”
“你陪为娘一齐去吧。”
徐夫人话落灼灼地看向容勉,没有征询,只有命令。
“我腰疼。”容勉掀开自己的后腰往徐夫人前一摆,“一时走不了许多路,也坐不了马车,不小心可能会瘫痪在床。母亲自己上香好了,我不奉陪了。”
他说着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徐夫人眼看着他离开,气得直跺脚,“这个孽障!他这是故意在跟我做对!什么腰疼,不过是找的借口!”
不行,这个孽障绝不能再留!
副院那个小贱人已活了十多年,以后绝不能让这个孽障再作乱府宅。
徐夫人左思右想,面上神色一厉,朝身边嬷嬷斥道,“你去府外盯着,老爷甚时归来,回报于我!”
“夫人,还是再等等大少爷吧。他不是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么?”听见此言,那嬷嬷接着说道,略带一丝忧虑。
大少爷做事从无遗漏,若是夫人坏了事,那可怎得了?
☆、第80章
“要等?等什么!”徐夫人咬碎银牙,猛然拧头朝身边人令道,“前面带路,我要去看看副院那个贱人!”
“是。”嬷嬷点头,只是徐夫人转眼又令,“带上那瓶鹤顶红!”
嬷嬷神色一凛,手颤了下,跟着深深低下头去应命。
回到荷院,容勉总觉得身上不自在,好像被人拿着针孔随时随时监视一样,可那种感觉还不够真切。他甩甩脸,褪了袍子,进了内院打了一顿拳。又拎着吴师父留下来的木头桩子,按武林人招数比划了一阵,直到大汗满头,站在原来的位置扎了会马步,觉得自己双腿筋腱有力,双拳磨起薄茧,雪白的皮肤在太阳之下洒出一层油汗来,格外有男人味道。
容勉忽地想到紫亦歪倒在自己怀中的情景,不由地一笑,左面吊着装满水的桶立时一歪,他整个人连同摔进泥土里,弄了个满脸满身,气喘吁吁。
脑中却还残留着紫亦那成熟瓷白的面颊。
“是不是应该找个女朋友了?找前世,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成熟,高贵,懂事大方,偶尔撒娇,需要人宠。也会任性,却总懂得适时进退。优雅的女人最可爱!”
容勉仰起沾满泥水的脸,望着青碧的天空,大大的眼中充满向往。然后便看到天空中一朵白云,忽地变成苏御的模样,磅礴的气势席卷而来,毫无悬念地把自己压倒在地,强大的力量不容置疑地侵蚀,直到无力招架,直到低头认输。
唉——
容勉脑海中盛得满满的前世女友的光辉形象,在想到苏御之后,全部被击得粉碎粉碎的。
一屁股坐倒在地,心里面没了法子。
容开霁坐在阴暗的屋内,交叠着双腿,一双坚冷的眸子直直凝望着院子内的景色,半晌,仿佛凝结的冰般,连呼吸都未曾变过,那眸睫犹如静止般,不动分毫。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明涉赶进来行了一礼。
容开霁终于启唇,“他们都走了?”
明涉点头,“是的,都走了,随夏侯郡王的手下一出离开帝都。”
容开霁面色深沉,半晌才说道,“你代我前去云慈寺……”他伸出手,指尖夹着一封书信,“将此信交予一正大师。”
“那于松呢?”明涉不解地接过信来,小心翼翼地放入怀内。
容开霁抿抿唇,突地阴寒笑了,“于松就留在一正那里,还有大用场,你只需将信交给一正大师,然后传话回来即可。”
明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大少爷,心中不悦容勉逍遥,却也不得不点头应命,“那小人便去了。”
望着明涉离开,容开霁以手支额,闭上眼睛轻轻低喃,“容勉,你想得太天真了……”
荷院内,盼香回来禀报石头好多了,能吃上饭了,便看到爱干净的三少爷居然在活泥巴玩。他的手中布满了黄土泥,可却在乐此不疲,巴掌大的泥土,被他搓成长条,捏出玲珑纤巧的体态,点出琼鼻与眉眼,胸脯和四肢,之后再捏一件披风,给那小人披上。
“少爷,这位小姐真好看呢!”盼香打了盆水来,送到面前,一边给少爷净手一边赞道。
容勉待被净了手,又拢过那小人来,放到唇边吻了吻,“是啊,她是个美女,现在是,等她将来老了也是美女。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美的!尤其是她……穿婚纱时的样子。”
可惜穿上了婚纱,却嫁给了别人。
容勉皱皱眉扔掉泥人,起身入屋,“给我抬水来,要洗澡!”
“少爷这是怎么了,在生气吗。”盼香小心地把泥人保存起来,答应一声,便去准备沐汤。
沐浴完,容勉愁着要不要去趟雁凝院,紫亦那里可要解释一番。只是雷震进来后,这件事便被抛诸脑后,“皇家桃花院臣子聚集,贵族云云,才子佳人俱在。身为在敬王妃宴上夺得头彩的容三公子,如果不做出点稍稍出彩的事情来,那么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雷震的话敲打着容勉:桃花宴上要做首好诗——可惜完全想不起来了;
写一手好字,大约是做梦罢。
那么干点什么好呢?
容勉拿着毛笔在纸上画,待画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满纸上画的都是雪白美腻的大长腿!
美人自古爱美,桃花宴上的妃子们也是。讨好了妃子们,皇帝自然也不难讨好的吧。
等绢纱运来之后,拿来做点什么好呢?
容勉望着画上的那些大长腿,偏头半眯着眼睛,脑子里面各种各样的想法冒出来。要能讨好美人,也能尽量美人的美态,还不显得太开放……
“莫非你已到了发、情期?”
旁边的雷震小脸伸过来,接着那些大长腿都栽在了容勉的脸上,“这些是美人的腿,莫非你心仪这些?”
“小孩子懂什么啊。”容勉把纸夺回来,不耐烦地拍开雷震,扭头间冷不丁看到雷震身下那副长长的画卷,像是被淡色铅笔素描出来的却栩栩如生,美态万千。
仅仅是个轮廓已是如此,那若是布上彩,再画出蕊来,岂不是个盛世春芳?
手中的一叠大美腿落地,容勉爱不释手地抚着那画,一边看一边赞叹,“这是谁画的,跟真的一样,不会是拍下来的吧,太漂亮了这手艺,绝了啊!”
“你也喜欢?”雷震的脸伸过来,眨眨眼睛。
容勉没再拍开他,反而抚住了他可爱的小脸,“雷震,这不会是你画的吧?你这么点个小孩,能画这个?”
“其实,这是我师父画的。”雷震说道,面上认真很是虔诚,虽然墨迹还没干。
“哦,真的,那你师父得多厉害啊……”
“少爷,宋大人来了!”容勉这厢话未说完,盼香急匆匆进来禀报。
宋大人,他怎么会来找我?不是来找容益道的?
容勉还没想完,外面传来礼部尚书宋修远的声音,“老夫前来,自不必通报。容勉,你可在?”
虽然这样问着,他却径直进了来,完全没给人通报的机会。
“容勉见过宋大人。”
上前见礼,容勉将他请入座,谁料宋修远居然止了步,目光定定地望着桌案上。
容勉瞥到那一叠的大白腿,赶忙上前捂住,谁料竟晚了一步,宋大人比他还快,一步到了案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案上的宣纸,“这……好画,好画啊,容三公子是你所画?!”
“呵呵,是,是啊。”容勉摸脑袋,满宣纸的大白腿,虽然看着有点不雅,其实这也算是写实风,是一种艺术吧!
“果真是好啊!”
宋修远赞叹着,伸手径直躲过‘大白腿’转而朝那副盛世春芳图伸去——
咦?
容勉愣了愣,不是在说他的画?是说雷震的这幅?
“不仅会作诗。三公子还会作画,竟是这般栩栩如生,充满诗意的画。三公子果真名不虚传那!”宋修远竖起大拇指,像对待珍宝一般上下打量着那副工笔细描出来的画卷,不住扭头对容勉施在倾叹颜色。
“不是!这个不是我……”
容勉赶忙摇头急急反驳。被认定成诗人,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他挤不出半句诗来;如果再被认定成画家,那更麻烦,他连个好看的繁体字都写不出来,画什么家啊!
“是三公子画的!”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强自按下容勉的手,他肯定地说道。
宋修远这才发现屋内竟还有一人,不自觉地朝人看去,发现他眉目端丽,黑沉沉的细长丹凤眼,明净如玉,深极黑极,神俊非凡竟有些面熟,再仔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急忙扔了画而去,“小公子是您!是您那!”
不正是邹先生的高徒吗。是他。
当初在敬王府宴会上,他仅露一面。宋修远被儿子埋怨了一阵,也没能找到他,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公子快随本官来,本官有事要请教公子,还有你的老师邹先生!”
“好!”雷震点头,答应得很干脆。两个人携手朝外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院内。
容勉望着一下变空了的屋子,又看看盼香,“宋大人来干吗了?”为什么他本来是找自己的,却在最后拉着雷震走了呢?还有那个邹先生,那个是什么人?
盼香摇摇头表示不知,只是嘟着的唇表示有话要说,见容勉点头,她这才说道,“刚才在宋大人来时,一个叫宝义的人来了,说是御尘王请少爷您去游湖,明日清晨,已经看好天气了,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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