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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君宠一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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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贵声泪俱下,他只是一个贫穷的山野村夫,虽然未曾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却也识礼。老实了一辈子的人,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就是送容念和容止去学堂里念书,也是凭自己的一番诚意,感动了柳家的先生。
  
  可是如今,哪是他计较那点薄皮的时候……
  
  容贵快要将脸埋到地上,李德荣却不曾见一丝动容,他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父子三人,尖细的嗓音格外高高在上:“咱家要你个老男人做什么?阉了做太监我还怕主子们啃不动,怪罪咱家呢!”
  
  宫里的老太监,说话最是讲究火候了,对于容贵这一家平头小百姓,李德荣的话不需要留半分情面。
  
  兜头一盆冷水,容贵胸口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地凿了个洞,他睁着空洞的双眼,眼睛无神的看着李德荣的方向,他不怪张全福骗他,他只怨自己,没本事,要让止儿来替他顶这份罪。
  
  “公公……”好半晌后,他张着两只空洞的眼睛,终于又开口说道:“公公若是不答应小人,那小人只好,在这长跪不起了!”
  
  穷苦的小老百姓,若要与人争,除了一条贱命,还有其他赌注吗?
  
  容贵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德荣不屑一顾:“哼!好个刁民!你以为,皇宫是你可以任意撒泼放肆的地方吗?”
  
  李德荣最讨厌被人威胁,容贵的一番话实是让他憋气,他凑上前一脚揣在容贵的心口上:“咱家告诉你,在这宫里,咱家要想弄出个死人,还没人敢管到咱家头上!”李德荣眯起眼,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那一脚不轻,容贵觉得心口像是要爆炸开来,疼得快要喘不过气,他却置之不理,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好,额头一记记砸向冷硬的石地板。
  
  “请公公开恩,小人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请公公开恩,小人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
  
  不去看李德荣阴沉如暴风雨骤临的脸色,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容贵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红色的血液在地面蔓延,一股股触目惊心的红。
  
  容念就跪在他身边。
  
  这一刻,容念深深地感受到一个穷人的悲哀,他的父亲,他老实善良的父亲,在这个不平等的社会里,扮演了最低贱的角色。
  
  “公公,让我去!”
  
  容念这样对李德荣说道。




第 3 章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容念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屋里的人都看着他,李德荣的脸隐在昏黄的光线里,忽隐忽现。
  
  容念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再一次道:“公公,我愿意代替哥哥,留在这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低低的,李德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是片刻后,他轻轻说道:“你知道咱家,要留你小哥哥,做什么么?”
  
  “不知。”容念低着头不言语,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自己闯的货,不能让容止替他承担。
  
  只是他的这份用心,在李德荣看来,却显得十分可笑。他轻笑着对容念道:“你不知我要你小哥哥做什么,就敢轻易将他的事应承下来,你可知你的这份天真,兴许会害了你一辈子?”李德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玩味。他在宫里住了大半辈子,被感情绕住的人见多了去了,但是皇宫后的乱葬岗里躺着的,却大半都是这些所谓的重情人!
  
  但是,容念倔强地出奇,即使李德荣这么说,他也依旧不肯改口:“容念愿意代替哥哥,留下来!”
  
  他依旧低着头,不看李德荣,纤细的颈子埋得低低的,从骨子里透出倔强。
  
  李德荣松了口:“好!咱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愿意留下来,咱家就给你一个机会。”
  
  李德荣说着,放下手里的茶盏,他起身走到容念面前,蹲下,手指挑起他削减的下巴:“那你告诉咱家,你凭什么,让咱家选择你?”
  
  容念不惊不慌地抬头看他:“因为我比哥哥聪明。”
  
  “哦?何以见得?”
  
  李德荣的语气里明显带了质疑,容念思路清晰地回他道:“止哥哥为人老实善良,说好听了叫做醇厚,说难听了,便是木讷,这样的人,公公也敢留在身边吗?”
  
  把容止批得一无是处,容念脸上一无表情,心里却紧张得厉害,但愿他这么说,李德荣能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容念显然低估了李德荣这只修成精的老狐狸,他看着容念,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那你以为,像你这般巧舌如簧的人,咱家就敢留在身边了?”
  
  李德荣说完灿笑着看向容念,容念心里很是发怵,心想自己要是真落你手里了,那绝对要做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嘴上却说道:“容念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公公手里,容念若是跟了公公,定当尽心尽力为公公做事!”他说着,身体伏地了跪在地上,表明自己的忠心。
  
  李德荣不动声色地抬高容念的下巴,他什么也不说,只定定地盯着容念的眼睛。
  
  容念知道李德荣在想他话里有几分忠心,他一动不动地睁着细长的眉眼,看向李德荣的眼里无一丝波动。
  
  半晌,李德荣笑了:“哈哈哈哈!”他露初了今晚以来第一个笑容:“好!的确是个乖巧的孩子,咱家就收你下来!”
  
  “多谢公公赏识!”容念再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李德荣想戳戳他的锐气,于是又道:“先别急着磕头,咱家今儿可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是不是块璞玉,咱家可得先磨一磨,你要是受不来那个罪,到时可别怪咱家不客气!”
  
  半只脚陷进烂坑里,容念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他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回答李德荣:“容念不后悔!”
  
  李德荣斜瞟了他一眼:“那最是好!”
  
  李德荣心里是高兴的,看眉眼他知道面前的孩子长了副好相貌,只是不知为何脸上一片花花绿绿的像是抹了红药水之类的东西。不过这并不妨碍李德荣对容念的评价,这孩子,磨一磨,是块好料子!
  
  一直站在一边察言观色选择沉默是金的张全福,这时又适时的出现在李德荣面前,他狗腿地给李德荣捏起肩膀:“恭喜公公,贺喜公公!”
  
  李德荣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那还是托小福子你的福勒!”他不屑地看了眼张全福,嘴上虽然附和他两句,心里却对他唾弃至极。
  
  张全福却仍旧赔笑着道:“公公慧眼,小的哪能跟您比啊?”
  
  李德荣懒得跟他贫嘴,容念他爹和他哥可还在地上杵着呢,这一家子,三头倔驴!
  
  李德荣转身看向张全福,用眼神扫了眼跪着的容贵和容止,张全福猜出他的心思,立马跑过去拉起跪着的容贵。
  
  “哎,我说贵子啊,这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回去吧啊!”这卖了人家儿子,语气却轻松得压根没人家什么事!
  
  容贵气得想跟张全福拼命!不管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一个都甭想买!要买……要买只能买他!
  
  眼见爹爹就要和张全福打起来,容念立马冲过去抱住容贵。
  
  容贵被小儿子抱住,伸出去要揍张全福的拳头只好硬生生收了回来,他看着容念,心里说不出的苦:“念儿,你这是做什么?要拦着爹爹吗?”
  
  容念摇摇头,容贵明明才刚三十出头的人,这会儿看着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容念眼眶有些泛红,他看着容贵道:“念儿不是要拦着爹爹,念儿只是想告诉爹爹,我会好好的在这里活下去,爹爹要相信念儿!”
  
  “要怎么相信你?”说这话的人不是容贵,而是容止。
  
  因为李德荣刚才的那一记重手,容止跪在地上一直都动弹不了,直到听到容念那么说,他才挣扎着有了些力气。
  
  他看着容念,眼里是和他一样的坚持:“你替我留下,我永远都不会感激你!”语气伤人得重,他还从没这样和他的念儿说过话,但是他心里很难受,那种想要找个发泄口的谷欠望,很强烈很强烈……
  
  “哥哥……”容念显然是被他伤到了,他呐呐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嘴里像是被人灌了药一般,满嘴的苦味,他狠着心,同样说道:“那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容念看着容止,瞳色黑得深沉:“我害了你,自然是我替你承担后果!…………你放心,我不像哥哥你,那么笨,只会说让人讨厌的话!”
  
  容念这么说着,眼泪突然哗啦啦一股脑儿得从眼睛里冲了出来,却仍旧耿直了脖子道:“我会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担心,我会比你活得更好,活得更开心,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有……”
  
  容念像是赌气一般,抽噎得厉害,却执着地说个不停。
  
  容止看着他快被泪水糊花了的小脸,突然想起容七还没出生的那会儿,他还没做哥哥的时候,小小的一个人,特别爱使小性子。
  
  他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他做什么他都喜欢参一脚,若是他嫌他烦了,他就会哭着鼻子,狠狠地将他数落一番,末了还要跑爹爹面前去告状……
  
  那时候他在他面前哭泣时,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可怜得让他有些揪心。
  
  容止无声地看着他,他的眼泪,和从前一样,让他无可奈何。
  
  “等我,我会来接你!”
  
  最后,他只留下这句话,带着容贵,离开了皇宫。
  
  容贵带着容止走了,容念心里就像被凿了个缺口,往昔的那些温暖,流了个干干净净。
  
  ……
  
  李德荣将容念安置在他宫外的一处宅子里,容念安安分分地住了半个月,李德荣终于来看他了。
  
  那时候容念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李德荣看着眼前清俊的小娃子,嘴都快笑没了,只连声说:“好!好!是个漂亮的娃娃!”
  
  他伸手拍了拍容念那张还显稚嫩的小脸,道:“小娃子,咱家以后可要靠你养活了,你会让咱家失望吗?”
  
  容念垂眼看向拍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双手,枯黄、带着刺人的阴冷,他心里有小小的恐惧,这双手,会给他带来什么呢?
  
  “小娃子?”李德荣见容念呆愣着,便又叫了他一声:“咱家问你话呢?”
  
  容念回过神,看着李德荣那张笑盈盈的脸,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回口就说道:“公公自己选的人,好不好,公公难道都没个底儿吗?”
  
  李德荣被他说得一愣,回过神来看着容念的眼神就有点泛冷,不过他老狐狸精一只,转个身儿又笑着对容念道:“好!咱家养过那么多的娃娃,今儿还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乖戾的!”
  
  李德荣眯着眼睛弯下腰,平视容念:“叫什么名儿?”
  
  “容念!”
  
  “是个好名儿!”李德荣眯起眼睛:“不过以后即是要进宫的人,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存什么念想,念儿念儿的,主子们听了晦气,叫喜儿吧,听着多喜庆,你说是吗?”
  
  李德荣挑眼看向容念。
  
  “公公说好,那便是了。”容念没什么不愿意的,李德荣这么说,他也没什么犹豫地就答应了。
  
  只是心里的那些个滋味,只他自己留着。
  
                          

第 4 章

  李德荣原打算等小皇帝登基了,就把容念安插进他宫里,但是他想了想,把人送去了夕欢楼。
  
  夕欢楼,顾名思义,专在晚上做那卖笑生意的楼子。李德荣算起来,也是这楼的主人之一。他手里走过那么多个孩子,好些都是从这儿选出来的。
  
  *****
  
  那天他们去的时候,李德荣没带容念走正门,是从侧边的一扇小门进去的,那里几乎没什么人经过,地儿又隐蔽,想必应该是专门开出来给那些个身份特殊的进的。
  
  李德荣带着容念弯弯绕绕地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间红木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他伸手敲了门,门开了,门后站了个艳丽的男人,裹着一身丝质的明红舞衣。
  
  这便是李德荣给容念指的老师,锦瑟。
  
  “就是他么?”未等李德荣开口,锦瑟便指着一边的容念,这样问李德荣。
  
  他斜倚在门栏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口,削瘦凌厉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架势。
  
  李德荣心里笑了笑,锦瑟当不上夕欢楼的头牌,便是这个原因了,伺候人的玩意儿,摆个什么破架子!
  
  当然他嘴上自是不会这么说:“夜相公就是好眼力!咱家还没说呢您就能猜着,不愧是……”
  
  “公公不用抬举,还是早早把正事做了才是!”锦瑟冷冷地打断他,话里没一丝客气。
  
  李德荣也不生气,锦瑟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把容念推到了前面:“怎么样?夜相公觉着如何?”
  
  李德荣话里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锦瑟挑眉,他转身看向容念,小孩穿着简单的黑色小棉袄,清清瘦瘦的,配上那张苍白的小脸,看着有些可怜。
  
  又是一个,这样的底子,或许连今晚都熬不过。
  
  “先留着吧,过几天我自会让人通知公公来领人。”心里虽然有些怜惜,但是锦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转身笑着对李德荣道:“包公公您满意。”
  
  说着,便捻起容念的手,也不等李德荣再说些什么,径自进了里屋。
  
  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德荣冷笑了声,转身也走了。
  
  容念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
  
  锦瑟是夕欢楼的小倌,卖笑也卖身。李德荣把容念教给锦瑟,自然是让他教会容念,那些个事情。
  
  容念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锦瑟就问他:“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那时候锦瑟正斜躺在一张铺了白狐皮的贵妃椅上,搭在椅背上素净的五指,指端艳红的丹寇。
  
  容念想,以后,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双手。
  
  “知道。”他清晰地说:“妓院。”
  
  “是吗?”锦瑟有些惊讶:“你怕吗?”
  
  这一次,容念抬了头,精致的眉眼直视锦瑟:“如果我说是,您会让我走吗?”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带了几分痴傻的期望。
  
  “不会!”锦瑟明白地告诉他:“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
  
  那一晚后来,锦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接了个客人,就在他的房间里,当着容念的面。
  
  ……
  锦瑟是夕欢楼的相公,虽然顶不上头牌,但在夕欢楼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他又经常帮李德荣言周教那些孩子,所以李德荣特意在夕欢楼里,给他独立了间小院。
  
  而容念,就住在这小院里。
  
  那一晚,容念被吓得不轻,锦瑟那一声声透着痛楚却强颜欢笑的呻吟,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他觉得胆战心惊。他想,以后,他是不是也要如此,去取悦一个男人呢?
  
  容念心里很害怕,那样的事,击碎了他所有美好的念想。
  
  在那间小小的庭院里,容念总是望着那扇红木门,想着有一天,爹爹也好,容止也好,能够出现在门后……
  
  只是他等了又等,每天来的,都只有锦瑟。
  
  “人有各种各样的谷欠望,金钱也好,美色也好,总有人对他们趋之若鹜。喜儿,你记住,谷欠望,便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弱点。”春寒料峭,庭院里还积着厚厚的雪,锦瑟带着容念,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
  
  容念在这间庭院里住了几天,锦瑟教了他很多东西,教他做人的规矩,教他处事的道理。人性丑陋的那一面,锦瑟都揭开给他看,赤|裸|裸地,毫无保留。
  
  “这些和我从前过的那些日子,一点也不同。”容念盯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愣愣地说道。锦瑟教的那些东西,他听着,记在心里,唾弃他们的肮脏,也唾弃自己。
  
  “喜儿。”锦瑟回头看他,冷冷地说道“过去的事,只会绊住你,还是忘记的好。”
  
  院子里种了株腊梅,雪停了,花儿开得艳丽,一抹又一抹的粉。容念站在花前,随手摆弄一颗花骨朵儿:“那是我唯一的记忆,抛开了,我便是个空白的人。师傅真要我丢了他们吗?”
  
  “花儿真美。”锦瑟并没有直接回答容念,他走到那株腊梅前,一把掐下容念手中的那颗花骨朵儿,对着容念直接道:“喜儿,你的脸,到二十岁便没有价值了。那以后的日子,都要你自己争取。现在到你及冠,有十年的时间,是用这十年,去攒你的将来,还是用这十年,去缅怀过去……”锦瑟看着他:“这都取决于你。”
  
  “我……”容念呐呐地,不知道如何回答锦瑟。那颗被锦瑟掐下的花骨朵儿,已碎成一瓣瓣。
  
  “今天晚上,来我房里。”锦瑟转身,不看容念,直接回了房。
  
  他还在犹豫,锦瑟想,是该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
  
  那晚锦瑟没有接客,他吹灭了特地用来熏香的红烛,只在床头点了盏油灯。
  
  容念进屋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锦瑟的床头,一点点光亮。
  
  “过来。”锦瑟向他招手,容念循着声音看过去,锦瑟全身,只着了件单薄的红纱,昏黄的烛光下,身体的每一处线条,几若可见。
  
  容念一步步向他走去,墙角的炭盆发出兹啦的响声,容念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
  
  近了,锦瑟那张脸,便更加动人。
  
  “喜儿。”他说:“帮我做。”
  
  容念沉在他造出的暧昧里,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他愣愣地看向锦瑟。
  
  “帮我做。”锦瑟重复:“你总要过这一关的。”
  
  这一下,容念立马明白了过来,整个人,却比刚才更加木讷了。
  
  锦瑟坐在床边看着他,知道他心里没有准备,他也不催。容念僵硬地站在那儿,片刻后,他削薄的嘴唇才动了动:“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我知道。”锦瑟道:“你过来,我说什么,你便照着我说的做。”
  
  容念若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第 5 章

  容念在锦瑟的小庭院里,一住就是大半年。
  
  这期间,锦瑟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一个妓子需要学习的东西,锦瑟几乎一股脑地全教予了他。而容念,也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慢慢地,顺其自然的接受。
  
  锦瑟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容念记住了,他想,总有一天,他要离开这里。
  
  *****
  
  深秋的时候,李德荣驾着马车,来接容念了。
  
  容念出了门,锦瑟将他们送到门口。
  
  李德荣撩起马车里的帘子,对锦瑟说道:“夜相公回去吧!喜儿以后还会来的。”
  
  锦瑟点点头,看着坐在李德荣旁边的容念,道:“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锦瑟是真的舍不得容念。从他第一次见到容念的时候,他对那个穿着黑布小棉袄的孩子,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被那个人送到夕欢楼的自己,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
  
  容念很像他,倔强,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这样的性格,往往只会伤害自己。
  
  所以他对容念很残忍,一直都很残忍。
  
  即使他从来都不忍心这么做。
  
  “师傅回去吧。”容念从窗口探出来,对着锦瑟道:“喜儿会记得师傅的好,会一直记得师傅。”
  
  他懂!锦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露出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笑容:“喜儿,下次你来,我教你吹箫。”
  
  这是锦瑟冠绝京华的技艺,他如今拿出来教容念,可见他是真心喜欢容念。
  
  “好。”容念看着他:“下次喜儿来见师傅,定会带一管好箫。
  
  *****
  
  虽然只是半年的时间,但是李德荣再见容念的时候,还是高兴地大笑了起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你可真是让咱家惊喜啊!”
  
  不怪李德荣一惊一乍,在锦瑟的教导下,容念整个人,从穿着到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穿了件水蓝色的锦袍,落极地的下摆让他整个人显得修长而俊俏,那张稚嫩的小脸脱了清秀,上挑的眉眼让他精致的小脸,带着一股惑人的英气。
  
  李德荣巴巴地看着他,嘴中念念有词:“啧啧,夜相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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