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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在下已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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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看你精神分明很好。”明葱说着吻住了他。
  金泽觉得自己明天又要睡懒觉了。

  ☆、【何守无】番外一

  何守无生下来便是个孤儿; 他母亲未婚生子,生下来他那天便投河自尽了。
  村里一位拾荒的婆婆收养了他。
  婆婆人很好,却因收养了他被人骂傻子。这是他刚记事的时候听到的,他愤怒地像个小老虎一样将比他高好几个头的大孩子压到了地上,把他打了一顿。
  之后有人提起,都说他那时像个小疯子,众人知道了他随时都会发疯; 没什么人敢再惹他。
  何守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他平时一般不发疯,除非是有人逼急了他。他印象中只发过两次疯; 一次是为了婆婆,另一次是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童画。
  何守无能记住的小时候的事情不算多,除了和婆婆度过的日子; 就是和那位童年好友的了。
  玩伴对于那时候的何守无来说,是奢侈的。在遇见童画之前; 他一直是一个人玩。别的小朋友看见他都是先大叫一声,然后呼啦啦全跑光。
  他是在一个黄昏的小河边遇见的童画。昏黄的河边,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海滩边,撅着屁股不知在捣鼓什么; 一个人。或许是这熟悉的孤单身影,让一向不喜与人接触的何守无没有离开,而是走了过去,想知道他自己在玩什么。
  他走近了; 这人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忙着手里的东西。何守无看出来了,这人在画画。
  没意思,他无聊时也画过,但是一点都不好玩,还会被硬硬的石块磨出来一手的水泡。
  看吧,这么嫩的手,一会儿肯定也要破了。
  他摇摇头觉得没意思,正要离开,却被不远处河滩上的一片花花绿绿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他想走近一些仔细看,旁白人发出一声脆脆的惊呼:“哎,不要,不要踩。”
  何守无低头看他,心想我就踩了怎么着吧,不服打一架啊。结果在看到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就忘记了言语,
  这个小孩长的真好看。
  何守无如是想。
  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穷地方的孩子。
  “给你这个玩,不要踩我的画好不好。”依旧蹲着的人举着手里的一块石头对着何守无央求。
  本来何守无也没想真的踩,看他模样着急,于心不忍,便应下了,伸手接过了那块破石头。
  然而在他拿着破石头往地上画的时候呆住了。
  这石头在松软的河滩上画出来了一道明艳的红色,这红色很纯,他从来没有见过,比过年时贴的福都要红。
  “好看吧,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对面的人抬起脸,露出一个甜甜软软的笑,笑的何守无想伸手捏捏他的脸。
  何守无依旧没有吱声,他没怎么和别人说过话。那边的人扔在自顾自说着:“我画这边的,你画那边的,好不好。”
  何守无这才看清不远处的画,除了鲜艳的红,还有白绿黄等等没有见过的色彩。他在心底更加肯定了这孩子肯定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家里肯定很富有。像是手里的石头可能就是画大价钱买的专门画画用的,他听别的孩子说过,有钱人想要什么都能买得到。
  那孩子说了也不等着何守无回答便低下头自顾自继续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
  何守无没有再动手里的石头,这东西一定很贵,他用了还不起。
  之后的日子何守无又来过河边好多次,都没有再见到过那孩子,是回有钱的地方了吧。
  他看着自己手里其貌不扬的石块想。
  那天走的时候他没有将石块还给他,他想看他会不会跟自己要,结果他笑着跟他挥挥手便走了,走之前还把自己画的东西全踩了。
  何守无觉得他真是个奇怪的人,或者说是没心眼,这种孩子呆在这种地方就是被欺负的命。
  再次遇见他是在何守无在邻居家帮完忙出来,邻居家生了个儿子,大摆筵席,他去帮忙端菜,顺带混顿饭,正高兴拿着收起来的一点菜回去给婆婆吃。
  婆婆前几天出去拾荒感染了风寒,这几天都在床上躺着,都没怎么吃东西。
  他一边想着怎么去帮婆婆拿一些药,一边低头在路上走着。走着走着撞到了一个人,他听见了一声脆脆的“哎呀”,然后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小孩。
  他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看着何守无,然后拍拍屁股起身,指指身后画的白格子开口:“你要跟我一起玩吗”
  何守无第一反应是拒绝,他手上还拿着饭。然而他把人撞到了,还骗他一块石头没还给人家,觉得有些愧疚,便怀着安慰的心思答应了。
  这种跳格子的游戏他看别人玩过,不难,随随便便便赢了他好几次。
  小孩皱了眉,不过很快又展开一个笑问他:“明天还能陪我玩吗”
  这笑容太好看了,好看到何守无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
  他回家给婆婆重新热了饭,婆婆听见他说拿药便很生气,嚷着拿了扔出去她也不会吃。
  何守无只能打算上山找一些认识的药草给婆婆熬了喝。
  他第二天按约定陪那个孩子玩,那小孩说自己叫童画,很奇怪的名字,因为他喜欢画画吗
  童画听他说要上山采药也要跟着去。两个刚刚跟背篓一般大的孩子便手牵手上山采药。
  婆婆病终于好了点,何守无很高兴,童画比他更高兴,拉着他出去玩。
  童画很黏人,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何守无得出这个发现。尤其喜欢牵手,走个路一定要让人牵着。
  童画也真的很爱玩,一个人也能玩的很高兴,不过只要何守无有时间,就肯定要粘着他一起玩。
  第一次有被人需要的感觉,何守无很高兴,也很珍惜这个朋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能又要回那个有钱的地方了。
  入了冬,婆婆病情又复发,更严重了,钱,他需要钱,很多钱。
  他皱眉看着手里的几个铜板,这是他给别人跑腿帮忙攒下来的。
  最后他盯上了镇里新开的赌场,他知道很多人愿意去那里,听到村里人谈起,说有人一夜能挣几十两,而且几百两的都有,是个来钱的好法子。
  又一次被童画拉出去玩,他十分委婉的跟他说了自己缺钱,并希望跟他借一下,他问了村口的大人,说进那里面是要有本钱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婆婆知道他想给她买药肯定不会给他钱。
  而且即使童画家里有钱,大人应该也不会给这么小的孩子太多,所以他也没报太大希望,如果还有那种石头,能借他几个让他去卖了也好。
  可是童画在弄明白何守无意思后很大方的答应了:“你要银子吗我有。”说着他掏出来了几锭碎银。
  有了本钱,何守无分出一部分先给婆婆拿了一些药,挨着骂给她熬了,然而背着她拜托村里大人带着自己去赌场长长见识。
  童画也跟着去了,他很感兴趣。
  两个屁大点的小孩在赌场里混了好多天。何守无发现自己的听力格外敏锐,在看懂了玩法之后,他一听就能听出来里面摇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怀着满满的自信,何守无坐上了赌桌,是真的坐上面,因为太矮,踮脚才能看到桌面。
  众多大人都当个笑话看,有的还说赢小孩子钱不好意思,要给他垫付。
  结果童画伸手往桌子上一拍,拿出一袋银子:“我有钱。”他如是说。
  大人们嘻嘻哈哈也没在意着这两个孩子,还是玩自己的。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小孩竟然一连赢了十几把。
  看着桌上大人脸色不对,何守无这么多天也懂得了见好就收的道理,从一堆碎银里分出来一些感谢大家照顾,便费力包好了剩下的,准备开溜。
  一开始很顺利,但是刚走出赌场没多远,他们就被几个面色不善的人盯上了。
  何守无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很是无奈,只能拉着童画使劲跑。
  但毕竟腿短,他们很快便被追上,不仅钱没了,还被踹了几脚。接着他就没知觉了。
  再次醒来,他怀里抱着一包银子躺在街角,童画不见了。
  他很慌,他跑去他们常约着见面的地方,没有,又跑到了小河边,依旧没有人。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见到童画的人。他安慰自己说他是回有钱的地方了,可是那天那种情况,让他无法心安。
  他请了大夫给婆婆治病,他开始在赌场门外蹲守。
  终于让他蹲到了那几个人其中一人落单的时候,他秉持一贯的作风,出其不意先将人扑地上狂揍一顿,但是小孩子毕竟力气小,打几下那人根本无关痛痒。
  他没能问出来童画的去向,还被凑了一顿。
  那年冬天,婆婆还是没能撑过去。
  这个冬天,他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
  再次在赌场蹲人的时候,有人说此处有邪怪,青罗古刹来人将赌场封了。
  封完之后看见了蹲在角落的何守无,那一年,他六岁,成为了一名青罗弟子。
  他一直留着那块神奇的石头,练功吃饭,从不离身。
  一次拿出来睹物思人被一起的宋家小公子看到,好奇问了一句,问他没事干嘛老拿着一块石头。
  他说这不是普通的石头。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青罗最有潜力的内门弟子,是各位长老眼里的乖徒弟,一般的障眼法类的低级术法他已经可以熟练掌握。
  他知道这石块很普通,但是它身上的术法却不普通,是童画亲手施的。
  他想他或许是哪个门派的公子或者徒弟,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
  

  ☆、【何守无】番外二

  如他所期盼; 他们再次见面了。
  此时他摇身一变成了青罗最年轻的长老,他也成为了翩翩公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是那么好看。
  何守无接到报案,有人频繁行窃,但是官府的人蹲守了半个月仍然不见头绪,失窃仍在发生,只能把这次案件归为非人为。
  接到案子何守无没有带人; 只身前往了案发地点。这种案子一般最可能是初有灵识的灵物所做,不需要费太多人力,他一人即可。
  失窃的都不是太珍贵的东西; 初开灵识的灵物确实分不出来东西的好坏,偷来也是图一时新鲜吧。
  何守无一边在多次失窃的地方到处转悠,一边想着一会儿晚饭吃点啥。
  听说附近的大盘鸡挺有名,难得来一次……
  出神间; 眼角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何守无抬脚跟上。
  他估摸着此灵的身形; 不紧不慢跟着。这灵似乎已经得到修成了妖灵。
  都成了妖灵还这么蠢?
  何守无沉了眼神,还有一种可能,这妖灵进了俗世跟着学坏了。短时间可能没什么,时间长了可能会有入邪的危险。
  他收了吊儿郎当的态度; 紧跟前面的身影,并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截住了他。
  “请留步,青罗办案。”何守无伸出手里长棍将人拦下。
  面前的人是一位穿着长衫的俊秀男子,他面色如常地看向何守无:“哦; 有何指教?”
  何守无将长棍指向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人很配合地将手伸进怀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何守无眼神闪了闪,死死盯着那人手里的东西。
  面前的人笑了,眼睛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要和我一起玩吗?”
  何守无盯着那块石头说不出话,然后面前的人拿着石头在墙上画了几笔,很熟悉的杂乱线条。
  “你……”何守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要问他去哪里了,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是解释,他为什么没有找他……
  童画画完转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傻了?吃饭了吗,我都饿了。”
  “哦,”何守无回神,张口道,“这里有个鸡挺好吃的。”说完又想咬自己舌头,怎么觉得怪怪的。
  两人便去吃了鸡。
  童画还是原来的性子,虽然长大了,但眉宇间一颦一笑仍是熟悉的模样。没等何守无问出口,他便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状况。
  何守无静静听着,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童画嘻嘻哈哈,他就在一边听。
  听着听着,他已经忘了今天出门要做什么了。
  他是被店里的老板叫醒的。
  “那小伙子啊,付了钱就走了。”老板道,“夜深了,快回去吧。”
  何守无浑浑噩噩上了街,他还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遇到了童画,他记得非常清楚,然后呢?他们明明在说话,为什么他会睡着呢?
  然后他才想起来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操!”他低骂一句,摸一把脑门,怎么就这么着了道呢。
  所以,童画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天,他又来了这几条街蹲点。
  他一晚没睡,黑着眼靠在街角,一道声音响起,近在耳边:“找我呢?”
  何守无黑着脸转头,同时手中棍子已经打了出去。
  童画大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委屈,然后身子一转,挥开一把折扇挡住了他的长棍。
  “我今天不想玩这个。”童画如是说。
  何守无哼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傻,又笑这该死的命运。
  他此时已经从童画的功法看出,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也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
  他不是人,是灵,妖灵。上次见面他身上妖灵的气息掩藏的很好,他竟没有发现。
  他自认为的好友,不是凡人,而是一个妖灵。
  他对妖灵没什么意见,只对他这种拿自己当傻·逼的行为很愤怒,而且,还阴他?
  “为什么偷东西?”何守无开口问他,他不觉得童画没有自己的理智,觉得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可是童画很无所谓的开口:“不为什么,因为好玩。”
  何守无皱眉。
  童画又道:“我们今天要去赌场玩吗?我都很久没有去过了。”
  何守无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童画自顾自继续说:“我还发现了很多好玩的地方,就等着你陪我一起去呢……”
  何守无伸手结了一个法印打过去,童画没有意识到,被法印打中,踉跄了一步,冲着何守无皱眉:“我说了,我不想玩这个。”
  何守无看着他身上被法印打中后渐渐冒出的黑气,眉头皱成了死结。
  “你跟我走。”何守无拉了童画道。
  童画手掌动了动,将整个手塞进他掌心里,开口问道:“去哪里啊?”
  何守无带着他回了青罗,当然是偷偷带回去的。
  好在值班的是宋二哥,他随口说了个理由便把他带进去了。
  他想帮他将身上的邪气除了。
  初沾上这些邪气,还是有法可循的。
  他将童画藏在了自己房里。
  自从房里有了人,他出去做任务第一个出去第一个回来,吃饭再也不和师弟们混在一起,而是打了饭回屋。他现在性子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人怕他,但在小师弟们中的威望人缘都很不错。
  于是师弟们纷纷传言何长老房间里藏了人。
  童画是个闲不住的,过了没多长时间便被打扫房间的师弟发现了,本来何守无让他藏在了柜子里,可是他以为跟他玩捉迷藏呢,等了半天没等到人便想换个好找一点的地方,结果跟小师弟对了个正眼。
  于是,童画在青罗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何守无的整个院子。何守无下了命令再不准人进他院子,可是风声已经出去,他知道瞒不了多久,其余几位长老就会知道,到时候,童画的下场……
  他用惯用的方法给他净化了并没有用,他能看到的,或许只是一小部分,他后悔练功没有再努力刻苦一些。
  如果到了大长老他们手中,按照青罗往例,这种情况要进星罗阵,进行长期的净化,直到成功。
  然而他所知的在那里呆的时间最短的,也要十几年。
  第一次,他不想履行一个青罗长老的职责。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看到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他就不舍得。
  “你看我做什么?”童画泡在木桶里抬头问他。
  他最近喜欢上了泡澡,一天到晚几乎都泡在木桶,他说他喜欢玩水。
  桶里的人身上还冒着热气,头发湿湿披在背上,眼睛被热气熏的发红,眼里的一汪水就像是煮沸了,熏的何守无眼睛也有些红。
  童画还来了兴致,盯着何守无不动:“这是新的游戏吗?”他有些得意道,“我可以一整天都不眨眼哦。”
  何守无看着这张脸,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一下他嫣红的唇瓣。
  亲完之后他自己先傻了,然后慌乱地跑出了屋子。
  他在做什么?
  童画却追了出来,嘴里嚷嚷着:“刚刚那是什么游戏?我还想要!”他撅着嘴站到了何守无面前。
  何守无把他拎进了屋子。
  “那不是什么游戏,我不会和你玩了。”
  “啊?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玩啊,不信你再和我玩一次?”童画撅嘴撒娇。
  何守无脑子里很乱,他在想他们在赌场的那些日子,童画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却还对什么都有异常浓烈的兴趣,赌场里什么人都有。
  他懊恼地捶一拳桌子,他难以想象自己在童画入邪上担任了什么角色。
  “你怎么了?生气了吗?不想玩我们就不玩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何守无被他拉着上了床,童画自然地用手抱住他,整个身子缩到他的身上闭上了眼。
  看着怀里的人,何守无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啊!被我抓到了!”童画抓住何守无的手,“我明白了,这个游戏是要偷偷的玩对不对?”
  何守无只是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啊,”童画点点头,“你是小守,我是小画。而且,偷偷告诉你。”
  他像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你还是我,小画最好的、最好的朋友。”
  “朋友?”
  “没错,最喜欢你了,我们要一直一起玩好不好?”童画打个哈欠,把脑袋塞他怀里问。
  何守无回:“好,一直。”
  然而童画还是被发现了,他身上的气息已经藏不住了。看着他身上愈加浓厚的黑气,何守无双眼通红。
  “你以为在救他?知道童灵活的最久的方法吗?”大长老沉着脸看他,“无欲无求,孤独一生。童真是他们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最致命的。”
  何守无跪在堂前,眼前一片黑。
  童灵看着他,也跟着跪下,那双大眼里还是只有他:“这个不好玩,膝盖疼,我们起来好不好?”
  那天,何守无对着这双他最爱的眼睛,将他封印了起来。
  午夜梦回,这双眼总在笑着问他:“要一起玩吗?”
  ………………净化后……………………
  童画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胡子拉碴的何守无,他笑着摸摸他下巴:“真好玩。”
  何守无也挑起他的下巴:“睡醒了吗?”
  童画点点头:“我做了好多梦啊,你要不要听?”
  何守无点头。
  童画拉着他手开始说,何守无就那样笑着看他。
  “感觉,好久没有牵你的手了。”说着说着童画停下来,抓起何守无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何守无另一只手也握上来:“以后想握多久都陪你玩。”
  “小守最好了,好喜欢你呀,我要亲一个。”
  何守无笑着吻住他。
  净化很成功,白一条将净珠送给了他们。
  “留着也没用,看见就烦,你拿着吧。”
  何守无想着轻叹口气,他愿用一生,护他童真无邪。
  

  ☆、【金泽洛神】番外一

  天朗气清; 微风和煦。
  眼看这天气越来越暖和,白府的小少爷有些坐不住了。
  “银子!”金泽打开窗子喊一声。
  “少爷。”蹲在院子里给阿秀浇菜的银子拎着水壶抬头。
  “走走,”金泽敲敲窗棂,“王公子新店开张,我们去沾沾喜气。”
  银子放下水壶应:“好嘞少爷。”心里则在嘟囔,沾什么喜气,分明是想出去玩。
  一边晃荡过来的阿香打着哈欠道:“少爷啊; 喜气又不是芝麻,不是咱想沾就能沾到的。”
  金泽斜她一眼:“那你别去了,王公子珍藏的美酒……”
  “少爷!”尽香抓住了金泽的胳膊; “王公子大富大贵之人,这喜气肯定是一沾既得,逢凶化吉,吉祥如意……”
  金泽嫌弃的挥开她的手:“得了; 要去就去,只一点; 别给我丢人。”
  “不会不会,必须不会。”
  甫一踏入新店的街头,锣鼓喧天,喧闹的喜气扑面而来; 金泽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往店门口挤。
  由于王公子广交好友,今天来的人真不少,只那马车就将长街一侧排满了,再加上过来凑热闹的乡亲; 一条长街已经水泄不通。
  金泽在前面捂着耳朵挤的欢快,银子和尽香在后边操碎了心。
  “公子,慢点!”
  “公子哎,您没带钱袋吧?”
  “慢点慢点,哎呦喂……”银子痛不欲生使劲儿挤。
  金泽只一心想着王公子当初给他吹的那几样稀奇菜,想进店去看看有没有,也来尝尝鲜。
  “诸位,”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人出现在店门口,面带笑意拱手道,“感谢前来捧场,今日小店开张,特备了薄礼感谢。”
  话音落,众人鼓掌叫好,人群一下子更加拥挤了,却是有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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