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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演技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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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桓道:“我不杀她。”
  他迟迟不敢告诉萧从简,也是怕萧从简逼他杀了翡翠。
  萧从简苦笑:“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多杀一个乌南人。”
  他告诉萧桓:“你先等着看两日,若这事情是有人推波助澜,那肯定要闹得满朝皆知。到时候你就顺势纳了她,我会请陛下把她指给你。”
  萧桓听父亲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要认下这“公主”的身份。他吃惊:“可是她并非真公主,只是……”他不敢认下“公主”。
  萧从简打断他:“你难道配不上公主!非要纳个宫女?”
  他向来要强,文太傅就是很清楚他这一点。他宁愿萧桓是真和公主私奔了,也不愿萧桓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着了道。
  萧从简说了几个名字吩咐萧桓找这几个人来,又说:“告诉郑璎,这件事情要她多担待了。”
  他要保下萧桓,不仅保下萧桓,还要让他体体面面,全身而退。
  萧桓出去后,萧从简又觉得昏沉起来,他想写封信也撑不住,只能躺下。只是躺下后,心中也不能平静。他前一天就知道萧桓的事情了。京中这个传闻传起来,无非还是为了扳倒他。
  他不怕有人恨他入骨。他在这样的位置,做了这么多事情,有人恨不得生啖他是再合理不过。伤他心的是萧桓。
  在这痛苦的高热之中,他内里像有一团火要将他烧尽了。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他的胸口,喘息都费力,从心到胃都在抽搐。他满腔的失望将这种痛苦加倍了,他翻过身,头枕在手臂上,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还不能死,至少得先把萧桓这件事情抹平了。
  然而这一次高热却比之前都凶猛,从上午开始,到快掌灯时候都没退去。御医都害怕起来。皇帝在宫中是一日要问好几遍丞相病情的,到午后听说丞相还在发病,早就坐不住了。
  于是皇帝第三次去了丞相府。
  李谕不耐烦看到那么多御医围着萧从简,仿佛在临终抢救一样。他气得想骂他们饭桶——那么多人照顾一个人,还让人越病越重。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怪御医。
  “不论如何,你们今天,马上就把青蒿汁弄来!”他下了命令。
  御医已经准备了好几份青蒿方子,这就去做了。
  李谕把人都赶走,终于自己亲自动手照顾萧从简。他用手帕包了冰块,不停轻轻擦拭萧从简的额头脸颊。
  萧从简因为高热和出汗,嘴唇都干裂了,李谕要他喝水,他不肯。
  “烫……”他嫌水热。
  李谕劝他:“要喝热的。喝了凉的,你一时舒服,一会儿胃里要抽筋的。”
  萧从简到这时候才发现是皇帝在伺候他,他只是迷迷蒙蒙地看着李谕,仿佛不相信一样。李谕心中一痛,只恨不得什么都能给萧从简,除了这病他自己留下。
  “朴之,是我。”他轻轻用冰块擦着萧从简的额角,低声说。
  萧从简抓住了皇帝的手:“陛下……我有一事恳求。”
  李谕对他要求什么,已经有所预料。
 

第63章 
  李谕以为萧从简要在这时候说萧桓的事情; 为萧桓求情。
  但萧从简只说了说朝中事情,乌南的情况,他说了有几个人可以担大任,说了哪几个新人是可塑之才,还要皇帝继续勤勉学习。
  李谕道:“丞相,说这些话还早,早了五十年。”
  萧从简这才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 道:“若臣不幸……还请陛下顾念孝宗皇帝的情面; 照顾萧皇后; 让萧皇后在清隐宫平静终老。”
  他若熬不过去了,萧桓就自求多福吧。萧家唯一一个能保下来的也许就是霈霈,霈霈是何其无辜!
  他若能熬过去,萧桓的事情他自会解决,还不用在这时候求皇帝。
  李谕听他这话; 只觉得心中苦涩。难道萧从简还怕他对萧皇后出手吗?
  但萧从简盯着他,他只能说:“朕知道。朕答应你。萧皇后现今如何生活; 将来还是如何生活,绝无人能打扰她。”
  萧从简听到皇帝的保证; 并没有完全轻松; 虽然闭目养神,却仍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李谕看他这样,是既难过又生气。萧从简不知道,假若他死了; 他不止会伤心,他会发疯。
  但李谕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他伸手贴在萧从简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热度,又拿冰块给萧从简擦了擦脸,又擦了擦嘴唇。
  萧从简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拼命汲取那一点凉意。李谕的手悬在半空,他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刚才萧从简舔嘴唇的那个动作。
  “陛下……”萧从简低声道,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到皇帝的古怪神色。
  李谕回过神来。
  “时候不早了,请陛下回宫吧,”萧从简说,“陛下已经来探视三次,殊遇如此,臣愧不敢当。”
  他要皇帝不要再来了。毕竟臣子病了,皇帝能亲临探望一次就是天大的恩宠。
  李谕磨磨蹭蹭不肯走,等御医端了青蒿汁来,他亲眼看着人试了药验过毒,才让萧从简服下。
  见萧从简喝了药,他才终于要走了,临走时候他向萧从简道:“朕听丞相的,不再来了。下一次再见丞相,就是要在东华宫中,丞相来见朕。”
  萧从简这一晚第一次露了点笑意,点了点头。李谕心中稍安。
  过了两天,有关萧桓私藏乌南公主的事情在京中铺垫得差不多了,终于有人上书皇帝,请皇帝彻查此事。文太傅手下的几个笔杆子把萧桓骂得狗血淋头。好笑的是,他们居然说萧从简的病全是萧桓气出来的,一副要替天行道,要代萧从简教训不肖子孙的正义腔调。李谕知道,他们这是嫌萧从简死得不够快。他们是一心盼着萧从简快点死。萧从简死了,就坐实了萧桓是个气死亲爹的忤逆子,永世不得翻身。
  李谕对乌南俘虏来的宫妃公主贵妇毫无兴趣,这些人加一起一共有两百多人。送到京中之后,他把人都放在两所冷宫里,没有锦衣玉食,只是不虐待而已。有些宗室纨绔来求乌南美人,他都是派人问俘虏肯不肯被带走,想走的就先放出去。如此赏赐了几批,五十人左右。还有一百多人还在宫中。
  萧桓这事情出来,李谕在这几日不声不响又给几个将军赏赐了几批人。萧从简的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萧桓再不堪,那也是萧从简的独子,何况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皇帝还没说话。但双方都觉得皇帝站的是自己。文太傅这边觉得,皇帝一连去看了三次萧从简,仁至义尽,而且这恩宠太大,是在催萧从简的命,萧从简不死都对不起皇帝跑三次。这时候给将军们放了赏赐,明显是在说萧桓藏的那个人不是宫中放出去的赏赐。
  萧从简一派认为皇帝所作所为完全是对萧家极其信任,是在帮萧桓过了这一关。
  又隔了一日,皇帝还没给个准话,只请了文太傅进宫说话。
  文太傅一到东华宫,就见皇帝正在忙着布置东华宫。年底时候,快过节了,宫人们搬了大盆景来装饰,皇帝正亲自指挥他们摆放的位置。
  见太傅来,皇帝先不管宫人和盆景了,来和太傅说话。
  文太傅来之前打探了萧从简的病情,知道萧从简的病情在换了新药之后并没有起色,仍十分严重。他估摸着皇帝这两日就该对萧桓的事情做决断了。
  果然就听到皇帝说:“萧桓这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还年轻,难免有走弯路的时候。太傅何至于计较若此。”
  文太傅脱口而出:“一个出身来路不明的女人就把他迷得五迷三道……”
  皇帝说:“哪里来路不明了?乌南王室的公主,从小在深宫中娇养大,与丞相之子正好相配。之前有些许误会而已,既然两情相悦,朕自然成全,已经将公主指给萧桓了。”
  文太傅道:“陛下!陛下厚待丞相无可厚非,然而丞相一门却不可因陛下的厚待而恃宠而骄。臣以为,此事还是彻查为好,也好给朝廷上下做个警示。”
  他到底想给萧桓安个僭越的罪名。
  皇帝不同意,说了一堆理由,一会儿说自己其实对这些乌南公主完全无所谓,一会儿说萧家功勋卓著。太傅听出来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一丝松动,只是在给萧桓找借口,他便苦口婆心劝解了半天。
  最终皇帝想了想:“那过两日,朝会的时候再议吧,人多些,朕也好听听其他人的说法。”
  文太傅面上克制了,没有露出太过喜悦的神色,匆匆告退之后,就赶回去找人商议此事了。
  又过三天,正逢朝会,这一天人来得特别齐。李谕坐在主位一看,下面人几乎都来全了。他竟然能在心中笑出来——这可真是活生生的约架。
  众人都在下面窃窃私语,李谕看看文太傅。文太傅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请诸位议论。”
  李谕微笑着挥了挥手:“太傅不急,等一等,还有人没有到。”
  文太傅环视一周,该来的人都来了,他想不出还有那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不在这里。除了……
  他忽然打了个冷颤。
  他转过头,看到萧从简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厅中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纷纷为他让路。萧从简仍是一脸病色,瘦削许多,不要人搀扶只能拄拐,然而比起他病得最重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他面无表情,走到文太傅面前:“太傅要议论何事?”


第64章 
  文太傅瞪着萧从简; 像看到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他又颤巍巍转头看看皇帝。
  皇帝仍是坐得稳稳当当,面上毫无诧异之色。文太傅就明白了,他自以为是了。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哪知道别人已经给他挖好坟墓了。
  众人都是神色各异。皇帝扫了一圈,大致能明白各人都在想什么,他给萧从简和文太傅都赐了座,两人相对而坐。
  文太傅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但他在官场上熬了几十年; 即便知道这次就是结局了,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丢了面子。
  他只是坐下时候略有些僵硬。
  萧从简坐下来,又问了一遍:“太傅要议何事?”
  文太傅道:“是军纪之事。”
  萧从简立刻接过话头:“哦,有关此事; 我正好也有一事要议。”
  他笔直地看着文太傅,道:“是有关乌南王宫投毒案一事。一月时候; 有人在乌南王宫几处投毒,共毒死两名宫妃; 致伤十七人; 其中大盛军中有五人受伤。”
  文太傅不言语。皇帝问到:“这事情不是已经查到了几个投毒的乌南人了么?招供了是因为对俘虏心怀不满,认为宫妃应该殉国,因此投的毒。”
  萧从简道:“一共抓住四个投毒的乌南人,有三个是这么咬定的。还有一个供了点不一样的理由出来。”
  李谕听得颇是有趣。他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文太傅,文太傅该不会以为他在和萧从简唱双簧吧。事实上萧从简讲的这些; 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他顺着萧从简的话问下去:“怎么说?”
  萧从简说:“乌南人供了个大盛人的名字出来,叫钱广运。”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骚动起来。乌南投毒背后竟然是大盛自己人指使,这岂是小事?完全是叛国之罪。只是钱广运此人,众人都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钱广运不过是个百夫长,当时正负责乌南王宫的一部分巡逻。”萧从简补充说。
  李谕心道,不怪京中的大人物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敢干下祸事,还毒瞎了丞相儿子一只眼睛,谁都不会信没有人指使他。
  萧从简说到这里,只向文太傅道:“太傅自然不会知道钱广运这个人。只是钱广运后来又说了个名字,这个人,太傅该听说过。”
  “姚中秀。”萧从简一说出这个名字,文太傅的背上一颤。整个殿中像有一阵可怕的风卷走了所有声音,无比寂静。
  文太傅当然知道姚中秀。姚中秀是他的学生。甚至钱广运这个名字他都知道,据他所知,几个月前钱广运已经“战死”在乌南了。
  现在他知道了,钱广运没有死,只是被萧从简的人控制起来了。原来萧从简早就盘查得清清楚楚了,一直留作杀着而已。十几年前,萧从简横空出世时,他说自己老了,是谦辞。十几年过去了,这一次他是真正在心中说了那句话:“老了老了,后生可畏。”
  当然姚中秀可以咬定这是他自己的主意,与文太傅无关。但这也是无济于事,萧从简不会放过他的,皇帝也不会。听听这殿中的声音——一片死寂过后,已经有人大声咒骂起姚中秀。文太傅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萧从简制止了吵闹,道:“此事关系重大,要仔细审理。案件会交给大理寺去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的人应了是。
  萧从简又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件,道:“臣另有一事要禀,此事却是与太傅有些干系。”
  文太傅神思还有些恍惚,他以为萧从简在诈他——他向来小心,机密事从来都是当面谈,不会写信。他沉声道:“不管那信是什么,都不是我写的!”
  萧从简笑了起来:“这自然不是太傅写的。而是太傅的外甥许濛与乌南国使的通信。按这信中说法,许濛共收了乌南国使黄金白银若干,三次共计有五千两左右。”
  宫人将信拿了呈给皇帝,李谕粗粗看了,道:“确实是如此……”
  文太傅想笑。
  乌南国使去年夏天时候在京中活动,拿了银子到处撒,并不止一家收了国使的钱。许濛是贪财,可与姚中秀的事情没有关系——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外甥,什么事都不放心让他去做。
  若没有姚中秀的事,许濛收受钱财的事情还可以抹过去。可萧从简太狠了。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是摆明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萧从简说他是串通乌南国使,所以给萧桓,给大盛军下毒都可以。文太傅想,他输了,而且输太多了。萧从简手中握着人证物证,全是铁证。他对萧桓的构陷与之一比,完全不算什么事了。
  萧从简道:“我要说的事就这两件,太傅要议论什么事?”
  文太傅真的笑了笑,他向皇帝道:“臣忽感不适,请陛下允许我暂且退下。”
  李谕只是看着萧从简。他早就知道萧从简只要身体稍好一些,就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好,但他没想到萧从简会这么干净利落地就把文太傅解决了,一点余地都不给文太傅留了,这是打算彻底铲除文太傅了。
  他觉得萧从简就好像受伤的野兽,暴露出受伤的脆弱,引诱敌人靠近他,在敌人放松警惕的一瞬间,他已经积蓄好力量,一跃而起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
  这就是他的丞相。
  “陛下,臣请告退。”文太傅又说一遍。
  李谕这才和蔼道:“太傅先回去吧。”
  文太傅想站起来离开,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力气站起来。萧从简站起来,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走到太傅面前,将那根拐杖递到文太傅手边,道:“太傅老了。”
  萧从简能康复,文太傅却不可能返老还童。文太傅伸手颤巍巍握住拐杖,他想挥起拐杖敲破萧从简的头,但他勉力靠着那根拐杖站起来就已经耗尽了力气。
  宫人将文太傅送出了宫。
  李谕知道这事情结束了,他看出来这会儿萧从简也已经累坏了。朝会一结束,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
  李谕要萧从简在宫中歇了歇。萧从简没有全好,只是心腹大患解决,萧从简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李谕问他:“萧桓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京中都知道萧桓要纳乌南公主,当然只有把人迎进门了。
  萧从简说:“这两日就办。”他这会儿说话懒洋洋的,没了上朝时候的锋芒毕露。李谕又心痒痒的,与他调笑:“要不要朕再赐他两个公主?”
  萧从简看了皇帝一眼:“陛下别再奚落我了……”
  李谕看出他神色是真倦了,而且又像要发热的样子,就宽慰几句,命人护送丞相回去了。萧从简走时,天落了雪,李谕盯着看他穿好大氅,又拿了个手炉给他,目送他远去,站在殿外看了半天,也不觉得冷。


第65章 
  文太傅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家人怕他自杀; 日夜看着他。事情到了这地步,只能向萧从简低头。
  文太傅给皇帝上书,自请致仕,要回老家。但皇帝不许他致仕。
  文太傅毫无办法。若这时候皇帝允许他致仕,他还能少受些羞辱,保存点颜面。现在皇帝和萧从简把他扣在京中,把文家抄查个底朝天; 文家的将来就全毁了。
  文家这边凄凄惨惨; 族人亲友全在四处打点; 丞相府上是另一副光景,正在准备喜事。
  家中长辈都知道郑璎受了委屈,郑家接郑璎回去住了两日。宫中送了赏赐,冯皇后和萧皇后都召郑璎到宫中说话。
  冯皇后那里还好,到了清隐宫; 萧皇后一出来,郑璎就忍不住哭了。
  萧皇后给郑璎行了礼; 郑璎忙扶住她:“皇后大礼,我如何受得起。”
  萧皇后心里也难受。萧从简病得最重的时候; 她在清隐宫中夜不能寐。出了乌南女这事; 她心里就明白,萧桓根本还承不起萧家的重担。虽然文太傅想攻击萧家总会想出办法,但萧桓这也太大意太天真了。
  这会儿她与郑璎面对面,两人都流下泪来。
  萧皇后拭了眼泪,向她嘱托:“萧桓之事; 还请你多担待了。经此一事,他该长了些智慧。”
  这一关是有惊无险过去了。但萧桓损了的名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宫中人都怜惜郑璎。皇帝去皇后宫中吃饭时候,也问起郑璎。
  冯皇后道:“小郑真惹人怜,人比之前瘦了一圈,心中到底不平。”
  李谕知道这事情没办法,若在现代妥妥的离婚了事。可在这时候要郑璎为这事情就离婚,郑璎想离,郑家也不答应。
  “你和她说了没,让这乌南女进门就是做个戏。等过段时日,她让这人搬出去住都可以。”
  冯皇后道:“说了。她说这些她都知道,她知道乌南女只是个妾,只是……”
  她顿了顿,郑璎说话大胆,她不知道该不该学给皇帝听。
  李谕好奇:“只是什么?”
  女官们都笑起来,冯皇后才道:“是这样,郑璎说如今京中百姓都只说道乌南公主和小萧将军,有文人墨客都开始给乌南公主写诗了,这一段风尘倒像是成了传说。至于小萧将军的正妻是谁,谁都不会提起。”
  李谕也忍不住笑了。郑璎这角度虽然刁钻,却有几分道理。他笑着摇摇头:“这小姑娘……”
  萧府的喜事没准备两天就办了,自然不能同郑璎进门时候相比。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翡翠已经改了名字,改叫月城公主,就在萧桓安置她的那个别院出嫁。萧家派了些嬷嬷丫鬟,衣物首饰,给她装扮一番。人靠衣装,她穿了婚服,带了金饰,浓妆之后也显出几分华贵。
  有不知事的小丫鬟,只觉得办婚礼就开心,边收拾箱子边道:“难怪小将军喜欢她,她又是公主,又生得这样美。”
  一旁大丫鬟就冷笑一声:“蛮夷之地来的狐媚,也配叫公主么?还不如京中的闺秀知书达理呢。就算叫她一声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要给郑娘子磕头敬茶。等她进了府,你就看着吧,磋磨还在后面呢!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以为伺候公主是个什么好差事。”
  她说得大声,也不怕正在隔间梳妆的月城公主听见。周围的嬷嬷们只是笑嘻嘻骂道:“快做你的事吧,还有功夫磕牙?好歹有个吉时。”
  月城公主进门当天,郑璎就从原来的院子搬了出去,和萧桓一个住东,一个住西。当晚萧桓去郑璎住的院子,郑璎叫下人把院门紧闭,不让萧桓进门。
  下人传话给萧桓:“娘子说了,今天是将军的好日子,将军去公主那边休息吧。”
  萧桓也没去月城公主那边,只在书房睡下了。新房中冷冷清清,只有月城公主一人默默垂泪。
  到了过年时候,月城公主被挪到了一个偏僻小院子里。郑璎仍与萧桓分开住两个院子。三个人三个地方,幸好这府上地方大,撒得开。萧从简也不管他们,随他们两个人闹去。小夫妻两个,闹来闹去总归闹不散。
  今年过年就比去年开心多了。除了和文太傅相关的人,京中一片喜气。大盛收了乌南,没有大灾害,朝廷不会加征,样样都是好事。
  对李谕来说,还有萧从简病愈这件大好事,他龙心大悦,因此今年给各宫宫人的赏赐格外丰厚。他也有功夫继续展开他的各种小研究了。除了改良食谱,还有各种园艺研究和宫苑装修,他最近还给孩子们在院子里造了冰滑梯,可把小公主乐坏了。
  快过年时候冯皇后提起选秀之事。前两年宫中都没有充实新人,今年该选秀了。她心里清楚皇帝根本不碰后宫——她不敢妄自揣测是为什么,这事情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否则就是她皇后失职。
  皇帝听了此事,仍是淡淡的,并不赞同:“宫中不缺人,乌南又刚刚俘虏了那么多人来。何必再选。”
  冯皇后说宫中不少宫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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