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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演技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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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丈量之事情,已经有不止一个宗亲来找皇帝求情了,都是占田无数的人。李谕不想理这些亲戚,但又没办法不见,毕竟一个个都是有来历的。见归见,他该骂的还是要骂。这些人他总不好叫萧从简替他去骂。正因为萧从简那边手段厉害,这些人才求到皇帝面前来。
  该骂的骂,该安抚的安抚。只是一天几个这样的人见下来他也是头疼。
  萧从简那边回京之后就更忙了。皇帝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
  萧从简不是完全拒绝他,但萧从简也不是陪伴他。萧从简是不去想这件事情,他所有的心思都耗在了工作上,所以他希望皇帝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最好一起做一对工作狂。那样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去考虑了。这不失为一种利国利民的逃避方式。
  冬至大节时候,宫中办了酒宴。这是下半年来宫中办得最大的一次酒宴。丈量土地之事有了很大进展。皇帝心中喜悦,也是为了犒劳众臣,因此在宫苑中大摆筵席。
  事情发生时候,他正在和萧从简说话。萧从简坐在他左侧,与他靠得很近。上菜斟酒的宫人络绎不绝,皇帝比萧从简更早看到那个宫人的袖中滑出一支锐物。
  李谕只觉得时间被放慢了,一切都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他只看到那个宫人握住一支箭一样的东西猛然就像萧从简扎去。
  他来不及说话,他甚至来不及哼一声,他只来得及伸出自己的手挡住萧从简的脸,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支东西——原来是一支被削尖了的筷子,猛地穿过他的手掌。在嘈杂的宴席上他甚至清楚地听到了“嗤啦”一声,那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第90章 
  李谕在那一瞬间竟没觉得疼。
  他身边的空气仿佛真空了一秒; 一秒钟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在炸响。碗碟摔落的声音; 有人扑上来许多声音在同时高喊护驾; 有小宫女在尖叫。他只转头看了一眼向萧从简。
  萧从简一声暴喝:“留活口!”
  萧从简的声音一出; 李谕才感觉到时间的正常流逝。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那只红木筷子尖头被处理得尖锐; 插过来的时候对方下了死劲,他又伸手特别快,筷子是斜插进来,穿过手掌; 现在筷子死死卡在手掌上。
  没有太多血; 只有一点红色慢慢从筷子周围渗出,李谕看得出一个红色的圈圈正在形成,像是一个洞。他想伸出左手扶住右手,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心脏在狂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右手在不停颤抖。
  一双手伸过来托住了他的右手。
  “别看了,陛下!别看了!”
  是萧从简托住了他的右手,李谕看向他。萧从简安抚他道:“陛下,没事了。”
  李谕反问他:“你没事吧?”
  萧从简摇摇头。几句话的功夫; 萧从简已经命侍卫控制了刺客; 封锁了大殿。御医正在赶来。
  六个侍卫现在牢牢环绕着皇帝和丞相两人。
  李谕被萧从简托着手;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半个身子都靠在萧从简身上。谁在这时候都不会奇怪皇帝这样,这时候皇帝就是躺萧从简怀中都没人怀疑。
  “没事; 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李谕看了萧从简一眼,又向众人挤出一个微笑,提高声音道。
  他现在开始疼了。但他得表现得硬汉一点,毕竟冷兵器时代,被箭射伤被刀砍伤都是战场上的常见伤,他被一根筷子扎了,不能就要死要活的。
  他得沉住气。若这时候两眼一翻晕过去,估计明天他驾崩的谣言就得乱飞。
  这样想着,李谕甚至站了起来,向周围人道:“只是一点小伤,让御医来了取下筷子就无碍了。”
  萧从简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幸好御医来了。一行人拥着皇帝匆匆去了内室。
  御医托着皇帝的手,开始找个比较好的角度把筷子取出来。他们准备好工具,又用纱布挡住皇帝的视线,不让皇帝再看伤口。李谕只能和萧从简说话分散注意力。
  “宫门先锁了,今晚谁也不许放走。来的人一个一个搜。”
  萧从简点点头,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也是这个意思。
  “要搜宫么?”他征询皇帝的意思。
  李谕道:“搜。”
  他添了句:“后宫一起搜吧。越快越好。”
  萧从简看皇帝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心中安定许多。事情一瞬间发生,他只觉得一道阴影向他扑来,只来得及向后仰头,他自己的手都没皇帝的手抬得快。
  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的手在他眼前被扎穿了。
  “陛下要不要召见吴钧一?”吴钧一是城防将军。他和皇帝说这些,不仅是为了给皇帝不去想伤口,也免得他一直去想那一幕。
  他能清清楚楚看到皇帝的右手手掌被刺穿时候的一颤。
  他从前在战场上受过伤,也看别人为他受过伤,都从没有这么强烈的观感。
  皇帝说:“要见。从今晚开始宵禁吧,先宵禁三个晚上。”
  御医开始取筷子。皇帝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御医的动作,他向萧从简低声说:“我疼。”他伸出左手握住萧从简的手。
  萧从简握住皇帝了的手,温和道:“陛下放心,取出来止了血就好了。”
  御医很快将筷子取了出来,立刻给皇帝上药包扎。筷子一取出来,萧从简就轻轻放开了李谕的左手,李谕心中一时贪恋萧从简的温柔,又去伸手想握萧从简的手,这一次萧从简没有什么反应,他没躲开,但手掌很快从皇帝的手中滑落。
  李谕又看了萧从简一眼,他不明白萧从简是什么意思,是糖只给那么一颗,还是怕他以此做要求回报?
  天塌下来,萧从简都不会变。
  刚才萧从简握着他的手陪他动个小手术,原来已经是天大的福利了。
  念及此处,皇帝淡淡向丞相道:“外面还有许多事情,你先去处理吧。朕这边已经没事了。”
  他刚说完这话,御医那边就吞吞吐吐道:“陛下,能立刻审问刺客么?”
  萧从简眼皮一跳:“怎么了?筷子有什么不对?”
  御医岂敢对这种大事做主张。
  御医果然道:“筷子上似乎淬了毒。”
  皇帝脸色平静,掀开了遮挡他视线的纱布,只看了一眼伤口就转过目光,问:“你们不能查出是什么毒么?”
  御医道:“我们尽量给陛下用药。不过若是知道了是哪种毒,疗效会更好。”
  萧从简终于伸出手,想再次握住皇帝的手。但这次皇帝甩开了他的手,道:“你去审刺客吧。”
  萧从简一夜没睡。
  这个宫人是乌南人,原来在乌南宫中就是个太监。跟随乌南王宫的宫人一起被俘虏,押到大盛皇后之后,就在宫中做了杂役,原本是在宫中做最底层的苦活累活,最近几个月才被调了岗。今日宴席事多,他得到了上殿传菜的机会。
  筷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宫中对刀具管制极严。不论是什么刀,哪怕是把裁纸刀,宫中都会清点得清清楚楚。但丢了一根筷子,就不会有人注意了。
  至于筷子上沾的是什么毒,那个乌南人怎么都不肯说。许诺金银也好,动用酷刑也好,打死不说。
  萧从简让人去搜了此人的住处,在床下搜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似乎是许多草叶和虫子混合在一起做成的东西。萧从简看了一眼,冷冷道:“都说乌南人擅长制毒,没想到在大盛还能就地取材。”他叫人把东西拿给御医去。
  皇帝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得好。皇后和太子过来了。
  皇后哭了半天,李谕也不好冲她发作,只道:“你这样,怎么主持搜宫的事情?”
  冯皇后这才止了哭泣,犹豫问道:“萧皇后的清隐宫要搜么?”
  皇帝道:“不用了。”
  冯皇后有些不解,不过她不敢反驳皇帝的意思。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以为这完全是皇帝遇刺。
  皇帝只是看着床帐,有气无力道:“因为刺客本来就不是冲朕来的。萧皇后怎么会派人刺萧丞相。”没有他挡那一下,那支毒筷子应该是刺到萧从简眼睛里去了。
  他让皇后回后宫去,只留了太子在东华宫。
  快凌晨时候,萧从简回到皇帝身边。御医一样忙了一晚上,皇帝的伤势还算稳定,这毒因是在宫中自制的,毒性不算强。皇帝这时候没什么异样,只是伤口周围肿得厉害,血断断续续止得不好。
  见萧从简过来,皇帝将人都屏退了。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相对默默许久没有说话。
  “陛下……”
  “你放心……”
  两人同时开了口。萧从简停下来,让皇帝先说。
  皇帝说:“你放心。我不会以为自己救了你的命,就要你报恩。”
  萧从简不说话,他看着皇帝。
  他这段时间一直假装没发现,皇帝鬓边生了几丝白发。
  “你走吧。”皇帝说。
  萧从简犹如游魂一般,缓缓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几步。
  皇帝就叫:“萧从简!”
  萧从简回过头,问:“我要是留下,陛下会不会以为我是报恩?”
  皇帝只觉得这么年这么多日积压在胸口上的烦闷一涌而上,他一张口全咳了出来,觉得舒服极了。
  萧从简看着那一大滩血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去抱住皇帝。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御医,御医!”
  

第91章 
  丞相的声音太恐怖; 隔壁几个御医慌忙冲过来,几个人脚步声杂乱。才过来就听皇帝一边咳一边厉声道:“不许过来!”
  隔着一道大屏风; 几个御医定在原地; 面面相觑; 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片刻之后丞相的声音也响起来:“你们退下吧; 陛下要休息了。”丞相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御医只好退了下去。
  李谕把嘴里的血全吐尽了,萧从简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拿茶来给他漱了口。李谕已经精疲力尽,萧从简半扶半搂着他。两个人没说话; 李谕伸出完好的左手抱住萧从简的背。
  两人终于抱在一起。李谕低声说:“你真是铁石心肠。我叫你走; 你就真走。”
  萧从简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他说:“我不走。”
  李谕说:“你今天不走,留下来陪我,那明天也不能走; 以后都不能走。你要真是铁石心肠,此刻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走,我不会再留你。我们两个对着慢慢熬,熬出病; 熬到死算完。”
  他停顿下来; 听萧从简的答案。
  萧从简轻轻抚着皇帝的后背; 说:“我不走。”
  皇帝还有些犹疑,但萧从简的答案和声音都太肯定。哪怕是为了暂时安慰他,他都愿意相信。他刚刚才撂了狠话; 这会儿不敢再说了,怕再说下去萧从简真走了。他只能用完好无损的那支手臂抱紧萧从简。
  萧从简在心里又对自己念了一句:“不走了。”
  他认了。只须记得这一日皇帝奋不顾身,可以为他生,也可以为他死,已足够明鉴真心。
  至于将来……他今日种的因,不论将来的结什么果,他都会受着。
  “陛下,”萧从简终于开了口,“躺下休息吧。”
  他扶皇帝躺好。皇帝睁着眼睛,只是盯着萧从简的衣角。那眼神已经困了,还是不肯闭眼睡觉。
  萧从简仿佛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低声一笑:“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皇帝立刻道:“对了。刺客是冲着你来的。你就在东华宫,哪儿都不要去。万一刺客幕后有人,还留有后手。”
  萧从简道:“就算有幕后,一次不成,就乱了阵脚,暂时是不敢了。今晚搜宫,京中宵禁,傻子也知道收敛了,就算没问题的,还怕陛下趁此机会做文章。”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萧从简才叫御医过来,又给皇帝切了脉。见地下那一滩血迹,御医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说和中毒有关。
  萧从简在一旁一直等皇帝撑不动睡着了,才出去见当值的官员。
  外面还扣着一大堆人等着处理。东华宫这边搜完了,没有问题,与刺客有关的十几个宫人,宫内掌事已经被单独隔开。
  萧从简这一夜没睡,这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他竟不觉得困倦,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心头左冲右撞。
  李谕睡了一个上午终于醒了,他这会儿觉得饿了——昨天酒宴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吃东西,这大半天下来,他饿坏了。
  御医给他清理伤口换药,他只问:“丞相呢?”
  宫人回答:“丞相刚刚来看过陛下,见陛下睡着,就没打搅。”
  皇帝脸色淡淡的,没再追问。
  又问皇后那边后宫搜得如何了。
  正好皇后听说皇帝醒了,就过来请安。后宫除了萧皇后的清隐宫,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搜出直接和乌南人有关的东西,但是些别的东西总会被搜出来的,什么偷东西的,藏春宫的,甚至搜出来有两个女官睡到了一起。
  皇后说起来只觉得难以启齿,以为皇帝听了肯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皇帝听了,只是噗嗤一笑。
  皇后不明白这事情有什么可笑的。
  “还可以了。没有搜出什么真要命的东西,这宫中算安宁的。”皇帝竟然表扬了冯皇后一句。
  冯皇后只觉得皇帝气色还是苍白,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心绪也好,简直不像个刚刚遇刺的人。她又问了一句该怎么处置那对女官。
  皇帝道:“从轻发落吧,她们若想出宫就放出去。”
  皇帝遇刺一事,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京中原定的宵禁三日延长到了宵禁半个月。
  这半个月间,几位之前因为丈量土地闹得凶的宗亲以及另几个大家族都被查了一遍,好好一番折腾敲打。
  京中的局势已经稳了下来。皇帝的伤势却好得很慢。伤口愈合得慢,因为毒素的原因,皇帝一直又痒又痛,又正好是冬天时候,一丝风都不敢吹。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还会时不时低烧。
  右手手掌一个洞,李谕也没办法用右手了,开始练着用左手。吃饭都是用左手拿汤匙吃。
  萧从简这天一过来,就见皇帝拿着笔,坐在床上,趴在床上的小几上练左手字。
  见他如此,萧从简就道:“陛下,也不急于这一时,先歇歇吧。”
  他说着就要把小几搬走。李谕不让他搬,只笑说:“我总得未雨绸缪,万一右手将来真废了怎么办。”
  萧从简只好随他去。
  皇帝已经恢复了朝会,只要精神还好,都会见大臣。一边养病,一边办公,萧从简作为丞相在东华宫进进出出,无人起疑。
  萧从简是什么样的人,李谕比谁都清楚。
  萧从简不是怕事的人。但若因为他们两人的情事扰乱朝局,史书留下恶名,是在催萧从简的命。萧从简能迈出那最后一步,做了那样的许诺,他就决不能让萧从简有后顾之忧。
  所以有旁人在时,他对萧从简仍和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注意,不调笑,不搞小动作,规规矩矩。
  只有等其他人都不在了,宫人也退下。李谕才会要萧从简坐到他身边。
  皇帝这天晚上又有些反复,虽然精神还好,但又喊伤口疼。
  萧从简担忧他,侧身坐在床边,握着皇帝的右手仔细看了一会儿道:“这两日天不好,大风大雪。等明天天放了晴看看。”
  李谕已经按捺不住,他们虽然每天都能见面,但两人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他拉住萧从简,就吻了上去。
  萧从简一边回应着皇帝的吻,一边伸手拉起床帐。
  李谕面色潮红,一副躁动不安的样子,萧从简一样是男人,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伸手探进被子,那里面十分温暖。
  李谕喘着气:“我惯常用右手的……”
  萧从简就一笑,伸手握了皇帝要害处——那里早有了反应。两人一边吻,萧从简一边就帮皇帝纾解出来。


第92章 
  一番温存之后; 皇帝又拉着萧从简在自己身边躺下。
  两人不可能在这里躺一夜,其实连半夜都不能。萧从简顶多这样陪皇帝躺半刻钟。
  因此每时每刻都特别珍贵。李谕心想;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啥啥啥都不如偷的缘故?他和萧从简这会儿可不就是在偷?而且是背着整个朝堂在偷。
  “我想说句真心话。”皇帝说。
  萧从简闭着眼睛半躺在皇帝身边; 嗯了一声; 示意听着。
  李谕就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脸颊; 道:“我做皇帝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我不说自己是十分朴素,但也不算奢侈铺张。”
  萧从简点点头。皇帝这几年花的钱,是不如高宗当年厉害。给宫人福利比从前好; 但宫中开支却不像从前那么铺张。
  其中一个原因是皇帝后宫实在没什么宠妃。皇后; 德妃,贤妃有分量的就这三位,皇帝不宠,也就按制度来。
  因为打了乌南; 皇帝这几年花钱都算省着,也就今年夏天时候去了许州一趟,还是为了政事敲到许州临州两地。
  皇帝又说:“……所以,你该知道,朕真没有为满足一己私欲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除了一件事情。”
  萧从简缓缓睁开眼睛; 看向皇帝。他已经知道皇帝要说什么。
  皇帝凑上来; 吻了吻他的唇; 低声道:“就是为了得到你。为了得到你的人,你的心。我用手中权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萧从简反问:“是么?”
  他半笑半嘲。他还以为皇帝没自觉呢。
  皇帝也是一笑,道:“我心里; 还是有谱的。”
  他声音越发低,但也虔诚:“只有这件事情,我由着性子来了,想尽一切办法,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所以我向你起个誓,保个证,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纵自己乱来,我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了你,我已经疯完了;只要你在这儿,我就已经满足了。”
  萧从简说:“不要向我起誓,我不是天爷。”
  皇帝微笑:“那我该向谁起誓呢?我的心天早就知道,你却不知道。这是在剖给你看。将来若违了誓,天若不收拾我,你来收拾我。”
  皇帝这话就在萧从简耳边,说得痴痴缠缠。
  萧从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端详着皇帝,怕皇帝是在发了热,说胡话。但皇帝神色清明,不是谵语。
  过了半晌,萧从简才道:“你这样,到底是像谁?”
  他原来说过皇帝像高宗。但如今看来,也并不像。高宗是容易动情,容易迷恋,但不会如此深情。
  皇帝就说:“不说我像高宗了?”
  萧从简笑笑。
  也许这只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不知道高宗皇帝在床上和情人耳语时候有没有说过更动情的话,只是他现在愿意相信皇帝,所以会以为皇帝比高宗更好。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萧从简就要起。皇帝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萧从简向他摇摇头。皇帝说:“再留一会儿。没事的。”
  萧从简淡淡道:“今天多一会儿,明天多一会儿。没多久就会变成睡一夜都没事的。陛下,刚刚才说的不会由着自己性子放纵自己呢?”
  李谕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好放开萧从简让他走。
  到新年时候,皇帝的伤口才终于长好肉开始稳定结痂了,每日痒得不行,挠也不能挠,抓也不能抓。手掌中心留了个深红色的伤口。
  皇帝还嫌那伤口难看。他一双手,本来十分好看,这一戳个洞,也算是毁容了。不过好在他的右手没有彻底废掉,虽然行动仍有些不便之处,但比刚受伤时候好多了。
  伤情一好转,皇帝的心思就活了。
  每日处理起正事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比受伤前还强势。朝中不明内里,都以为皇帝是被遇刺的事情气到了,激怒了,以此显示半分不受受伤的影响。
  只有李谕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么,虽然是有那么点想展示强势,但更多的是每天想着快点把事情处理完,他就有更多时间和萧从简相处。
  哪怕不是和萧从简做不能描述的事情,只是一起下下棋喝喝茶,也是好的。
  现在伤势一好,他就更想和萧从简更进一步了。只是每次和萧从简温存时候,只能偷偷摸摸,还不能太长时间,他心里是渴得抓耳挠腮的,比以前纯旱着的时候更受不了。


第93章 
  皇帝受刺之后; 晏六如不知不觉的失了宠。
  先是因为皇帝在养伤,闲杂人等一概不见。等皇帝伤好些了; 又忙于政事; 晏六如这个陪玩的被孤零零的抛在一边; 一两个月都没能见上皇帝一面。
  李谕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他这会儿和萧从简好了; 再提起什么晏六如,就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了。
  晏六如的事情萧从简没问。当初他都没问过,这会儿更不用问了。皇帝很自觉的,自己就疏远了晏六如。
  不过好在晏六如在画院也能自得其乐; 他在京中又交游广泛; 过得还是滋润。只是免不了感叹几句帝王薄情了。
  宫中并不奇怪晏六如的失宠——谁也没指望能得到皇帝永久的宠爱吧?从前德妃在王府时候多被宠啊,皇帝登基后就失宠了。后来又有个小和尚,颇得欢心,还不是说赶走就赶走了。晏六如的文采至少皇帝是真欣赏的。
  这些议论李谕都知道。
  将来的事情他也考虑过。他若太粘丞相; 后宫又没人身边又没人,说不定真有火眼金睛的看出来,或是被人故意做文章。以后日子长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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