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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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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后拉开衣柜,里面都是一郎给他准备的和服,清一色的绿,或深或浅,带着各种细细小巧的花纹。
琴茶随意挑了一件草绿色的和服,取下来的时候碰到了旁边的口袋,一张照片滑落,琴茶捡起来,一时间有些糊涂,上面自己挽着一郎的手,带着紧张又害羞的表情。
他有点疑惑了,自己什么时候和一郎拍了这张照片?可他仔细端详才发现,照片上并不是自己,这个人的照片,就是一郎夹在怀表里的那张。那人的衣服和自己一模一样,盘好的头发,化好的妆,都一模一样,一瞬间琴茶也有些恍惚了,竟分不清谁是谁了。
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下几件和服,细细摩挲过,果然,平时没有注意,此时仔细看才发现,这些衣服很多都是穿过的,袖口有磨损的痕迹。他冲到梳妆镜旁边,抓起那些发簪来,平时不注意,这才发现这些发簪都是用很劣质的材料,而且有些年岁了,应该是从日本的舞厅之类的地方拿来的。他懂了,他猛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一郎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他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罢了,浅绿色的和服,精致的妆容,悠扬的歌舞伎,鱼片汤,都是照片上那人喜爱的。而一郎所给予他的,也并非一郎所喜爱的,只是因为。。。这是那人生前所喜爱的。
他恍惚跌坐在地,自己曾那样努力地迎合一郎,讨得他的欢喜,没想到,只是成了旁人的代替品。
一郎是要把他改造成那人的样子。
就像一郎很多年前说的,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死去的爱人复活。
一郎的方法,就是把他变成琴茶。
他又活在了戏里,活成了那人的样子。
他看向镜子,苍白的脸上,倦着苦笑。
琴茶想不到,一郎和那人是又怎样的爱恨纠缠,那人现在哪儿去了?一郎有他无法参与的曾经,他却把一郎和他当成独有的回忆。
怎料。。。自己只是又在重演旁人的故事。
他冲出了门,一路直奔桂川。一次次被丢弃,他要逃,没人能再占有他。
他要逃。
桂川的封条已经撕了,他疑惑,推了门进去——院子正中央,摆了两架衣箱,还有他的彩匣子,擦得锃亮。琴茶跑过去,细看,是自己的,怎么会在外面?他掀开盖子,细细点过,一件没少。
满腹疑团,他冲进屋里,几只兔儿爷摆在床头,几个月了,一点灰尘没落下。旁边的钿子,银钗,也都亮的发光。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满心感激。他曾以为他在桂川是活在了戏里,可是现在,经历了生颐,经历了一郎,他才明白,原来他在桂川才活的真切。
他不是吴天娇,也不是山田,他就是琴茶,桂川班主,北平第一旦角儿。
他戴上凤冠,别上银钗,一袭淡粉裙袄。这桂川便是他的天下。
他的风采依旧: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一曲末了,他竟觉得有些晕了,瘫倒在地,呼吸粗重着,北平的阳光洒在院子里,他满是脂粉的脸上浮现一层晶莹的汗水。。。。
天地两茫茫,人却这般渺小。
他起身,换了衣服,衣柜的下角压着一张旧报纸,他抽出来,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了,他正要扔,却停了手。
上面是自己的名字。
他愕然。
是守安被枪毙那天的消息。
他把报纸摊开,勉强辨认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是自己被击毙的消息,但是照片是守安。
他愣了,片刻又极快地反应过来,杀死守安的凶手不是生颐,而是自己。
自己冤枉了生颐!自己才是
这是他的守安,为了他而死的守安!
他哽咽了,守安离去半年多,自己现在才明白了他的好。
他走出桂川的门,泪水淹没了他眼中的北平,一路走,一路都是守安的身影。
他刚来的时候,十来岁,虎头虎脑的,看着就很机灵。练功从来不必叫他催。。。登了台,摇身一变,从师弟成了他台上的爱人。
守安总说,师哥,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琴茶笑道,我们之间还提什么报答不报答。
但他没有想到,守安最后会用命来报答他。
他走到后山,在一片坟墓中找到了守安的墓碑。
大雨磅礴,泪和雨混杂成一片,“守安!”琴茶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
守安埋在这地下,曾经遭受了酷刑的,体无完肤的守安。
他们第一次登台,在后场,十五六岁的净和旦。
“师哥,我紧张。”守安说。
“紧张什么?”琴茶虽然也紧张地手心冒汗,但还是说:“练了这么多遍,还能出岔子?”
守安说:“师兄,你摸,我心跳的厉害!”
琴茶伸出手,隔着那硬硬的层层铠甲,果然,守安的心跳坚实有力,几乎要冲破胸膛。
琴茶拉过他的手,两双汗津津的手握在一起:“没事,别怕,这不有我吗?”
有我,但是最后我却没能保护你。。。。
他们站在台上,风代绝华,锣鼓声一响,台下满是喝彩。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浓重油彩的脸,彼此都放了心。
桂川被骚扰那几天。琴茶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吸烟,喝酒,逗着猫玩儿,浑浑噩噩,虚度终日。守安端着早餐走进来,把食物放在桌上,:“师哥。。。”他刚开口,琴茶抬手就把碗筷扬到了地上,:“吃什么吃,桂川都让人砸了!”一地碎片在脚底飞溅,热气往上冒出千缕万缕,“师哥,你别生气,我想想办法。。。”守安顾不得把自己身上溅到的汤汁擦干净,反而去护着琴茶:“师哥,你没烫着吧?”
“对不起!”琴茶猛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我。。。”守安搂过琴茶的肩膀,琴茶环过手,抱住守安,两条枯瘦又长的手臂揽过守安,像小猫似的流下泪来。
琴茶看着守安衣服上被溅湿的印子,心里猛地难受了。他把脾气撒在守安身上,不是因为守安犯了错,而是因为只有守安任劳任怨。
生颐会抛弃他,一郎只拿他当替代品,自始至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只有守安,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他发现的有点太迟了。
他本来只拿守安当他最亲密的师弟,只是守安走了之后他才发现再也没有人像守安那样疼他。
他掏出一个小布包,本来有两个,一个给生颐,一个留给守安,里面有他专门给守安省下的银元,还有别的一些唱戏用的小玩意儿。琴茶知道守安跟着自己一路打拼吃了不少苦,本想留给他以后用,再把桂川给他。
让他心尖儿上的守安和桂川,在他走后还能风光下去。
可是现在,桂川回来了,守安在哪里?
琴茶揉了把眼睛,都记不清最后一次和守安唱戏是什么时候了,那出折子戏唱完了没有。。。?
守安,师哥下辈子再教你唱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更辽,实在抱歉qwq
开了新坑,校园风小甜饼,和这个风格大相径庭,感兴趣可以戳戳哦!希望你们喜欢





第49章 第 49 章
回到家里,一郎看到家里的物品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心中不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却还是不见琴茶回来,平日里琴茶不怎么愿意出门,更不要说这么晚还不回来。“琴茶去哪儿了?”他问门口的仆人。“一早就出去了。那个仆人答道。
一郎点点头:“我知道了”说罢,他吸了口气,披了外套,把□□塞进腰间,疾步走了出去。
天气那么冷,风又那么大,冷飕飕的,顺着衣领袖口直往里灌,雨浇到身上,凉透。
一郎在雨夜出现在洪家门口确实让生颐吃了一惊,一郎失去了平时的镇定从容,抿着嘴紧盯着生颐。生颐看的出一郎是有话要问的,果然,一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琴茶是不是在你这儿?”
生颐听到琴茶的名字,心里一惊,他极快地在四周扫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拉一郎:”进屋说。”
一郎刚进屋,生颐就急切地问:“怎么了,你说琴茶他怎么了”
一郎阴着脸:“琴茶不见了,他不在你这里?“
“不见了被谁抓走了怎么回事”
“他应该是自己走的,没有来找你”一郎也疑惑了。
“没有,你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一郎摇摇头“不过,我想过几日带他去日本。”
生颐一怔,急迫地刚想说“不行”,转念想到自己早已没有权利干涉琴茶,况且琴茶去了日本才是真正的安全,他只好作罢。
“他不愿意和我走。”一郎说:“他还是放不下你。”
一郎扫视了一圈四周,屋子的中央挂着一张照片,是生颐和琴茶的合照。琴茶随身带的荷包里也有这张,一郎见过。
想到这,他对生颐的怨又增加了一份。
“你觉得呢?”一郎问他,生颐没有话,一郎也不急,他心中早有算计。
吴天娇的肚子日益明显了,在屋里偷偷看着两人,生颐回头看了一眼她,道:“去外面吧,我们抽根烟。”
二人在黑夜中亮起了两点暗红色的光,一郎惨淡地一笑:“洪生颐,琴茶还是放不下你。”
洪生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郎一拳打倒在地,“他放不下你,放不下你,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
“一郎”生颐爬起来拽住他的手腕“你他妈疯了?你怎么了?发生么疯?”
“你安得什么心?凭什么?凭什么现在琴茶心里还都是你,你的照片他还留着,他还是不愿意和我去日本?”
生颐哑口无言,他承认自己是有利用过一郎,但他也曾以为琴茶对一郎也是有感情的,但是没有想到琴茶仍然对自己念念不忘,他既高兴又难受。
一郎推开他,正要说什么,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
“生颐?”
就连这个时候,他先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两个人都停下动作,琴茶从远处站着,大雨淅沥中,他浑身上下都是雨水和泥土:“你们要干什么?”他红着眼睛撕心裂肺道。
三个人在雨中这样对视着,琴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自己仅仅爱过的两个人,明明是那么亲近,此时却这么陌生,他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两个人之间的玩物?乱世中他分不清什么是是非,什么是善恶,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有谁要致他于死地?
有谁是他还能信的过的人呢
三个人之间的阴谋和爱情错乱交织,一郎放弃了辩解,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兔儿。。。”
我要带你走。
琴茶刚抬起头,只见一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拔出□□,瞄准了生颐,:“洪生颐,我们俩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吧。”
兔儿,杀了他我便带你走。
一起去看东京的春天,嫩柳吐新芽。
“嘭”得一声,一郎的胸口涌出鲜血来,他浑身一怔,不可思议地向琴茶看去,琴茶举着□□对准了他,枪口还在雨中冒着丝丝白烟。一郎的眼神却突然充满了笑意,他朝琴茶挥了挥手,缓缓地倒在地下。
“一郎君。”琴茶的枪掉在地下,他曾以为自己没有爱过一郎,直到现在他亲手杀了一郎才感受到他对一郎的感谢和思念竟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跪在一郎的身边,没有人知道他杀了一郎并不是因为一郎拿他当替代品,而是因为他不能接受一郎对生颐开枪。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生颐。
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一郎的意识有些混沌,他的眼前黑红一片。
上一次是他知道琴茶不会开枪,而这一次,他知道琴茶会开枪,只是死在琴茶枪下,他心甘情愿。
他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山田了,你们的性格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我甚至不知道是因为你像山田我才爱上了你,还是因为爱上了你我才又想起了山田。
只是,山田,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下辈子可别错过你了。
琴茶缓缓地把雨中那块怀表捡起来,一郎一直把那块怀表带在身上,上面一郎和另一个人的照片被封存在玻璃中,玻璃刚才摔碎了,血和雨混合着浸湿了照片上两个人的笑靥。
琴茶跪倒在地下,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带着哭腔说:“生颐,我好累。”
原来经历了这么多的爱情情仇,在无助的时候我还是会呼唤你的名字,因为我相信你会在第一时间来救我。
生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们回家。”
多少年了,原来我们还能像兄弟一样,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暴雨还在下着,洗刷北平的一切。
吴天娇听到动静开了门,看到生颐搀着琴茶,两个人浑身都是血,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
生颐一边搀着琴茶往屋里走一边道:“他把一郎杀了”
吴天娇倒吸一口凉气:“那这。。。。”
生颐应付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让他睡一会,他今天经历的太多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啦?”
“对,全部。”
吴天娇愁起眉头:“那。。。。”
生颐把琴茶扶到床上躺下,琴茶的双眼还是漠然地,他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万物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好好休息,晚安,兔儿。”
琴茶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一笑:“晚安,生颐。”
生颐走出房门,吴天娇挺着肚子在屋里踱步,看到生颐出来,一把拉住他:“怎么办?现在可怎么办?”
“我不干了。”生颐脱下外套。
“什么意思?”
“我哪边儿都不占了。”生颐把帽子上的徽章摘下来。
吴天娇逼近他:“你说什么?”
“我不去抗日了,我也不会卖国。我要守着琴茶,我要保护他。”无视吴天娇愤怒的眼神,生颐继续说:“国民党放不过他,现在日本人也放不过他。我。。。。”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你个卖国贼!”吴天娇咬牙切齿道。
生颐的半张脸都烧了起来。
“你为了他!你就为了那个唱戏的,你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说好的尽忠报国,你教我的纵死犹闻侠骨香,现在呢!”
“你不懂!”生颐只是说。“我不当什么英雄好汉了,要保家卫国你自己去吧!我就是个孬种!我没什么本事!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要琴茶,我再也不离开他,我要他好好的!”
从少年起,生颐就立下雄心壮志,金戈铁马,保家卫国。可现在,他的志向模糊了,未来却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他辜负了琴茶太多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会陪在琴茶身边。
凌晨五点,琴茶从梦中醒过来,在那个无比清晰的梦里,一郎还在他的枕边,用并不流畅的中国话呼唤他的名字。他摸到身边半张空荡荡的床,回想起一郎胸口的伤痕和他最后温暖的笑容,终于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慢更实在不好意思(T ^ T)
可以抽空去看下我的新坑嘛嘿嘿嘿





第50章 第 50 章
琴茶杀了一郎的消息在北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生颐因此把琴茶藏在屋里,丝毫不敢让他出门,琴茶只得帮他做一些琐碎的家务事,顺便照顾吴天娇。吴天娇的肚子明显地凸起来,生颐帮她把小毯子披在身上,问:“以后什么打算?”
吴天娇说:“回天津教书,我说过的。”
“孩子…”
“什么?”吴天娇瞪起眼睛来。
“孩子怎么办?”
“我肯定把他带走。”吴天娇道。:“最初我是确确实实想为你生下他,和你一起在洪家,让家族延绵万代,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这么多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对琴茶念念不忘,我付出再多你也不会记在心上,你心里只有他,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生颐说不出话来,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把他的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吴天娇坚定地说:“孩子我早就不想要了,但毕竟是我们的亲生骨肉。虽然短暂但至少我们有一瞬间相爱过。我知道你还有无数与他相爱的岁月,但我们之间,至少有战火纷飞的几年属于我们。孩子已经有了,我会把他生下来,但他不会属于你,我会带他走。我生他只是因为我曾经爱过你,他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工具。”
生颐安静地听完,淡然地一笑:“我的意思是说,你一个人去天津不安全,战争结束了,我和琴茶会过去陪你,他不会介意。”
吴天娇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传宗接代的事情他其实从未想过,只不过哥哥和父亲相继去世的打击让他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他曾以为和吴天娇生儿育女,洪家就会回来。但是渐渐地,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他才发现,过去的都再也回不来了。
吴天娇没有料到生颐会这么说,她笑了起来,:“琴茶是个好人,你也是。”
战争让人民水生火热,却也让所谓的家族和规矩变得无足轻重,反而是有些沉淀下爱恨越发明了。
北平的天气还是那么灰蒙蒙,战事也一直没有平息,在洪家小小的院子里,洪生颐却觉得自己所看到的北平城清晰了起来。
“琴茶,你算是立了大功了。”吴天娇缝着一床小被子道:“大家都知道是你杀了一郎,最十恶不赦的日本军统,没有人再敢说你是汉奸了。”
琴茶苦笑了一下,吴天娇怎么会懂,这哪里是立了大功的日子,明明是所爱之人永远离开的日子。
“生颐哪儿去了。”琴茶转移话题道。
“他…。”吴天娇迟疑了:“他每天都这样,四处奔波。”
琴茶流露出怀疑的眼神。
吴天娇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忙些什么,但是,琴茶,你要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包括现在,他抛弃所有信仰,背负千古骂名,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打小就明白。”琴茶说:“我没怪过他。”
“当真?”吴天娇停下手里的活,:“他怎样做你都不恨他?包括之前?”
琴茶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很久之前就给他说过,要他惦记我的好,不要总想起我们吵架。不知道他对我怎样,可到头来我竟然只记得他的好了,只记得他替我出头,记得他陪我练功,记得他说我们是朋友。至于别的,反倒是睡一觉就忘了。”
“那就好,”吴天娇叹了口气:“他之前那样对你,也是因为…。”
“嫂子”琴茶打断她道:“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恨过他。”
吴天娇轻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你是个聪明人,我早就给生颐说过了,说你不会信,可他偏要…。”
“没事”琴茶看了她一眼:“我现在不也回来了吗,和你们一起。对了,嫂子,你快生了吧?
。吴天娇摸过自己的肚子:“对,天天扳着指头算呢。”
“想好名字了吗?”
“还没呢,哎,要不,琴茶,你帮我们想一个?”
琴茶乐了:”嫂子,你和生颐哥都是读过书的人,你们俩都想不出名字来,我哪能想得出来,我都不怎么识字的。”
“起名字是个难事儿,”吴天娇喃喃道:“对了,孩子生下来得叫你干爹还是小叔呢?”
“叫小叔吧”琴茶笑:“小叔是父亲的兄弟,干爹是朋友,生分了。”
吴天娇笑着捏了捏琴茶的脸:“琴茶果然细腻。”。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生颐回来了,见二人在桌前有说有笑。便随意地坐在琴茶旁边,手随意地搭上他的肩。
吴天娇便站了起来,生颐起身去扶她,吴天娇却道:“不用,我就在院里随意走走,你俩聊吧。”
待吴天娇走了,琴茶才缓缓低声道:“孩子还没想好名字吗?”
生颐道:“哪有功夫想。”
琴茶有些恼火道:“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好啦好啦”生颐赶忙搂过他的肩哄他:“我错了,我今晚就想,今晚就想。”
“对了”琴茶道:“桂川的封条给撕了,改日打完仗了,我又可以回桂川了。”
“好,挺好。”
“不过窗子什么的都得修了,那天我去看,好多地方都破了,这样下去要住不了人了。”
“啊?”生颐疑惑了:“你要回去住?”
“对啊。”琴茶觉得好笑:“不然我能住哪?”
“住我这里啊,房子多大多宽敞。”
“宽敞也是你的家。”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说了多少次了。”
“不一样,”琴茶道:“这是你的家,吴天娇是你的妻子,过几天你有了孩子,你们三个人是一家,这是洪家。”
“琴茶”生颐有些失落:“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没有没有。”琴茶连忙说。
生颐说:“你留下吧,你白天去桂川唱戏,晚上还是回来住,好吗?”
“这是你的家。”
“你以前也来过洪家住过,现在再住又怎么啦?”
“不一样,你结婚了。”
生颐愣住,果然,结婚了,我们之间就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我结婚没有,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生颐握过他的手道。
琴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以后呢,要是你的孩子长大了,成了家,我还住在洪家”
“当然可以。“
“哎,这个给你。”生颐从兜里掏出一对儿兔儿爷,一只大一点,穿着黄衣服,一只小一点,穿着红衣服。“今年没有卖兔儿爷的啦”生颐贴在琴茶耳边说:“只有几只,不好看,个头也有点太小了,我就买了俩。”
琴茶接过来,嘴上却说:“哪有这种说法,还买俩,明明是一年一只…你看,这只红的像不像你?”
“我哪有那么圆的脸?”
“你那脸不圆,还能是方的不成?”
“那这黄的还像你呢,这点红唇。”
“那我先打你。”说着,琴茶用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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