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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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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邪慢悠悠地给他扇着风,却是温和笑道:“你撵我去哪儿?我走了你就暴露了。师父号称邪医,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不过一时气极没发现,等缓过神来就知道你是用的药了,到时候你怎么跟武林盟解释?”
  路无尘侧身躺着,撑着脑袋道:“我从来不需要解释。倒是你,都被我‘阉’了,易师叔还敢让你留下,可见你这个徒弟在他心里也没那么重。”
  公孙邪道:“师父心疼我,但总是我犯错在先,如今莫师叔不在了,他怎么好亏待你?我再做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他也只能由我了。”
  “哦?你死心塌地的模样是做出来的?”路无尘语气上挑,“那现在没人,你也不用装模作样了,滚远些。”说罢翻身朝里躺下,摆出不想理会公孙邪的模样。
  公孙邪忙道:“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不是做样子,是真心实意的。”见路无尘还是不理,又伸手搭在他肩上,越发柔声道,“无尘,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你还不清楚吗?”
  路无尘翻身坐起来道:“清楚个屁。自己想想你做的好事,再想想你吃完就跑,一跑就是十年。公孙邪,我没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路无尘一脸冷漠,其中又夹杂失望和疲惫,让公孙邪看得眼圈儿发红。
  公孙邪一把将路无尘搂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道:“无尘无尘,是我对不住你,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更不该之后一走了之,你打我骂我吧,或者拿剑刺我,不要再生气,不要再伤着自己了好不好?”
  被公孙邪这么一剖白,路无尘火气不但没下去,反而更燃起来了,推开公孙邪冷冷道:“又是这样。”
  公孙邪一愣,不明白路无尘在说什么。
  “我稍微心硬一点就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公孙邪,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表现得一副是我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你真的这么柔弱吗?小时候长得可爱惹人心疼,长大了乖巧听话讨人喜欢,所以武林盟让你去做内应,完了就把和我的事情一笔勾销。公孙邪,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无耻。”
  公孙邪错愕地放开路无尘,讷讷道:“无尘,我——”
  路无尘又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解释。”跳下床要出去,却被公孙邪一把拉回来抱住。
  “对不起无尘,是我无耻,是我对不住你。我不够聪明,武功也不好,而你太出众了,我跟不上你,只能老老实实等着,可光等等不到你回头看我啊。后来师父知道我的心思,也说我配不上你,刚好武林盟让我做内应,我就去了。我不像你们那么聪明,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站出来,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无尘,我好后悔伤了你,可是我又不后悔,能得到你,就值了。”公孙邪死死抱着路无尘,生怕他逃了,力道大得出奇,勒得路无尘腰疼。
  “我听永生教的人说你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吓坏了,如果你真的被我害成那个样子,我只有以死谢罪。再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信了,我以为如果不是叶君欣拦着你肯定会把我砍成七段八段。那时候我好怕,怕被你杀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了。但在商丘遇上你之后我高兴坏了,你肯定认出我了对不对?毕竟我易容成的是以往惯用的模样,连叶雨薇那个只看过一两次的小丫头都记得,你不会认不出来。可你没有揭穿我,回去之后我想了好久,终于敢有一点点勇气觉得你其实根本不想杀我,而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终于和你重聚了。无尘,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公孙邪说了一大堆,眼泪全呼在路无尘肩膀上。
  路无尘黑着脸把他撕开,看了看肩上的湿痕厌恶地脱下外袍扔给他:“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去把衣裳洗了!再抓鱼做饭!”说完外衣也不套,提剑就往林子里去了。
  公孙邪拿着路无尘的衣服破涕为笑,柔柔地应着:“嗯,抓你最爱吃的银尾鱼。”乖乖洗衣服去了。
  路无尘提着剑走出半里地,一剑扎在树干里,再一掌拍过去,在一人粗的树干上留下个手掌印。
  路无尘就这么撑着树干过了半晌,终于平复心中的躁怒,看看自己被拍红的手掌,喃喃道:“公孙邪你个傻子,这么多年,我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恨你了。”定了定神才继续前行,走到一颗几人环抱的巨树停下,吹了个不怎么响有些像鸟鸣的口哨。
  不多时,一灰衣人从茂密的树冠中跳下来,掸了掸衣服道:“你来晚了,我等了你小半个时辰,都睡过去好几觉了。”
  路无尘道:“武林盟的人来找麻烦,耽搁了。最近康王和永生教那边怎么样?”
  来人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四处搞事。康王想拉拢几个度使,拉拢不了就下绊子。当然不可能弄死这些一品大员,但让永生教时不时弄出点动静,也能牵制他们的精力,所以当下不少地方都有点小乱。”
  路无尘严肃了许多道:“之前想朝廷的事情我们不宜出面,但舒尺只有一个太原府,无法伸手他地,所以永生教还是得我们来对付。”
  来人道:“放心,武林盟一直在打击各地永生教势力,只不过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后面追的始终无法完全预料前面的到底要怎么跑,所以难免有些疏漏和不赶趟。”
  路无尘点头:“明白,也不用太着急。永生教毕竟人力有限,就算靠着鬼怪乱神之说骗到些愚民,终究是普通人,真打起来了难堪大用。”
  来人笑笑道:“的确不足为惧。当今不说盛世,也是海晏河清,康王想平地谋反,也没那么容易。只要朝廷一喊捉拿逆贼,那些个愚民估计也都作鸟兽散了。”
  路无尘认同:“正是如此。”
  二人又交换近日消息,商量了些事情,来人忽然道:“有人来,我先走了。”
  路无尘道:“好。”不知怎么又加上句,“其实来的人说起来你应该也认识。”
  来人停步,有些好奇道:“哦?我倒想看看是谁了。”
  片刻后那人走近了,一只手端着个木盆,里头一件干净衣裳,另一只手拎着几尾约摸五六两重的银鱼,正是公孙邪。
  看到路无尘和另一个人,公孙邪愣了一愣,不知该进该退,有些尴尬道:“无尘,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只是想来采点蘑菇,早上看到长出来了的。”
  路无尘道:“你端着衣服怎么采蘑菇,是要把蘑菇扔盆里吗?”
  公孙邪忙从袖子里掏出个布袋:“我带了袋子,装里面就可以了。”
  路无尘走过去夺过袋子,一面道:“蘑菇在哪儿?我去弄,赶紧走。”
  公孙邪连忙给路无尘指了蘑菇所在,又看了眼灰衣人,这才往回走了。
  待公孙邪走远,灰衣人奇道:“公孙邪?他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对他喊打喊杀,怎么还留着?”
  路无尘拉着一张脸道:“你不用管,你可以走了。”
  灰衣人笑了,连连道:“好好我走,不耽误你采蘑菇。”说罢跳上巨树消失不见。
  路无尘看看手上的布袋,皱着眉自语道:“我大概真的是疯了。”还是摘蘑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在写啥,好想完结。生无可恋脸。


第21章 第十八章  甘之如饴
  路无尘拎着半袋蘑菇和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回到小院,公孙邪已经把鱼汤熬得满院香气。
  从窗户看到路无尘回来,公孙邪过来接过东西一面道:“歇会儿,一会儿好了叫你。”自去洗蘑菇切鸡肉。
  公孙邪的声音正常了,昨晚上被路无尘摁着喂的药丸,到这时候药效也过了。
  路无尘没有去歇着,而是靠在门边看路无尘洗菜做饭。看着看着,忽然就嗤地笑了。
  公孙邪不解,抬头看路无尘道:“怎么了无尘,我脸上花了吗?”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反倒擦上些水迹。
  路无尘没答他,而是问:“你打算往后就这么跟着我洗手作羹汤了?”
  公孙邪怔了下,有些怀念地道:“从前在玄门也是我做饭,你还问过我是不是会一辈子给你做饭,我自然是答应的,你可能忘了。”
  路无尘道:“嗯,做就做吧,反正我也懒得做。”说罢往堂屋走。
  “无尘,”公孙邪叫住他,路无尘回身示意他说,公孙邪问,“刚才林子里那人是山外青山的吧?”
  路无尘道:“怎么,你认得他?”
  公孙邪道:“有过一面之缘。十年前就是他一路护送,虽然只看到半张脸,但应该是不会错的。”
  路无尘点头道:“对,是他,山外青山的沈风,两年前终于嫁给沈残月,现在是天不老的小师爹了。”笑了笑又道,“我道你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看书,原来看人也行。”
  公孙邪暗道:“从前都是和你一起走,我哪还看其他人,自然记不住。”掐着蘑菇犹豫了许久又问,“……无尘,当年山外青山的人到底是武林盟找的还是……你找的?”
  路无尘对公孙邪问出这个问题倒是有些意外,笑了笑道:“和你认识二十几年,我一直以为你除了长得好看点会医术,其他时候都笨,原来凤无常没说错,你确实没那么傻。”
  公孙邪不由撇了撇嘴角,看起来有些伤心:“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要去做内应,然后开始布局的?”
  路无尘道:“从一开始。”
  公孙邪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无尘,满眼错愕。
  路无尘没被他的可怜打动,毫不心软地接着道:“武林盟派了不少内应,都没能打通永生教,武林盟的人就想,或许应该换个方法。比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玄门派出的内应是两个,你是明面上的,但他们真正的指望是我。”
  公孙邪被路无尘的话打击得满脸委屈:“所以莫师叔的追辑令也好,你追杀我也好,都是安排好的吗?”
  路无尘道:“是,”公孙邪脸色一白,却听他又接着道,“也不是。本意是你去永生教,可以摸清永生教地形,而我们会准备好其他理由,以便日后和永生教以你为筹码来交换,给永生教下饵。”
  “你们?”
  “我、师父、白盟主和舒尺。大概很多人不知道,舒尺是白盟主的徒弟。所以这个计划也有她的份。不过可惜,准备的计划后来都没用上,因为你走之前对我用药,所以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也好。”公孙邪被骗了,却没有发怒,反而有些庆幸地道,“如果是这样,那无尘你也是中意我的对吗?”
  公孙邪关注的不是受到欺骗,反而是自己的态度,路无尘忍不住道:“你在乎的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公孙邪一边掐着蘑菇根上的泥一边道,“我六岁就上了玄门,几乎和家中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一直围着你转,你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武林盟也好,你也好,就算我是棋子,但只要在你的棋盘上,也都甘之如饴。”
  路无尘许久没有说话,末了只说了句“傻子”,不再管公孙邪,往院子后头去了。
  二人吃过晚饭,公孙邪收拾完了回到屋里,路无尘在外间书桌前看书。烛影摇曳,路无尘看得十分专注,他看书,公孙邪就看他,还怎么都看不厌。
  路无尘放下书看向在对面捣药的公孙邪,和他看个对着:“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公孙邪笑了,老老实实道:“没有,但比花好看。”
  路无尘哼了一声,放下书又开始拆木鸟。公孙邪见状揭开灯罩剪了灯花,烛火更亮了,但路无尘没摆弄几下却又放下木鸟重新开始看书。公孙邪索性把凳子搬到书桌边,把药臼搁在腿上,距离路无尘只有一臂之遥。他偶尔起身去拿草药,路无尘便感觉边上的灯光变了一变。
  见公孙邪老在自己身边转,路无尘一脸嫌弃道:“没事干就去睡,别老晃来晃去。”
  公孙邪有些腼腆,俊秀的脸被烛光映得有些红:“酒喝多了点,暂时睡不着。”晚饭的时候路无尘不知从哪儿拿了坛桂花酒,两人分着喝,路无尘先喝了两碗鱼汤,所以酒最后大半都下了公孙邪的肚子。
  路无尘听公孙邪的声音不如平时清凉,软软的好像有些醉了,索性把书扔在桌上,仰靠在椅子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公孙邪脸更红了,紧握着药杵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路无尘。
  路无尘低声笑了,笑得公孙邪脑子晕乎乎开始心猿意马。听到路无尘拉开椅子起身,以为他走了,忙抬头,却眼前一暗,路无尘竟是走到了面前。
  公孙邪看到路无尘低下头来,英朗的脸上带着调笑:“怎么,当年敢给我下药,现在看都不敢看了?”路无尘轻轻贴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灼得他耳朵通红,“我原以为你有贼心没贼胆,结果突然来那么陡,倒是吓了一跳。”
  “无尘,对不起,我有错在先,你怎么报复都可以。”公孙邪想起当年作为脸上血色褪尽,更白了一白。
  路无尘退回去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道:“哦,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公孙邪认真地看着路无尘,坚定地道:“你若愿意,余生我都想跟着你,照顾你。”
  路无尘笑了声,侧身随意地拨弄着笔筒的笔道:“让你跟着我,就是如了你的愿了,占便宜的是你吧?”
  公孙邪把药臼放到一边,抓过路无尘的手握住:“那你愿意让我如愿吗?”
  被公孙邪一副深情款款地看着,路无尘仍旧笑得随意:“你说呢?”
  公孙邪道:“我打不过你,你若赶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死皮赖脸跟着,万不敢再给你下药了。”
  路无尘冷哼:“中你一回招就够了,再敢,就把你毒成废物。”反手抓住公孙邪手腕,扯着他往里间去。
  公孙邪被唬的一愣一愣,想到点什么脸又开始发红。走在后头瞟一眼路无尘的后颈又移开,又看一眼又移开,来来回回,脸更红了,不知不觉笑得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假车。


第22章 第十九章  木鸟
  守得云开见月明,公孙邪起了个大早,做好饭送到屋里,路无尘已经不见了。
  找遍各屋都不见人,公孙邪端着碗粥站在院中,看着空荡荡的小院,一时邪茫然无措,就如刚上玄门的那天。
  “傻站在这儿干什么,不吃早饭了?”
  正当公孙邪悲春伤秋心痛得无法自拔,身后响起路无尘的声音。公孙邪猛地回头,见路无尘把剑放在凳子上,正在打水洗脸。
  看他衣衫有些汗湿了,公孙邪忙道:“等等无尘,有热水。”跑回厨房端了热水出来,拧了布巾递给路无尘,看着他洗脸一面道,“无尘你练剑去了?累不累,挺热吧?要不要休息会儿再吃饭?”
  路无尘擦干净脸,又擦了几把手臂,拧干净布巾,看了眼在身边转来转去的公孙邪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多久没练功了,不知道练功什么样儿?”
  公孙邪没回答,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道:“就想问问你。”又道,“饭都准备好了,我去端过来。”转身要走,路无尘突然叫住他。
  “公孙邪,”路无尘走到公孙邪身边,上下瞅了他两眼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走了,这才急得跟个热苍蝇似的吧?”
  公孙邪浑身一僵,最终却是肩膀垮了下去:“是,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就好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我站在玄门大厅,师父和师叔打架走了,就剩下我的一个人。”公孙邪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十分可怜,仿佛又回到他刚离开家离开亲人找不到依靠的时候。
  路无尘罕见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却是嗤笑道:“光长年岁不长胆子,胆小如鼠。”说罢往屋里走。
  “无尘!”公孙邪突然拉住路无尘的手,本想把他拉进怀里,结果拽不动,于是主动上前从背后抱住路无尘的腰,“我以为你走了……怕昨晚只是黄粱一梦,你根本没有原谅我,或者故意让我得到,再残忍地离开让我失去、报复我……还好你没走,还好,还好。”公孙邪靠在路无尘肩上喃喃,蹭着他散开的衣领露出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温度,手臂箍得死紧,恨不得把人揉进血肉里。
  路无尘任公孙邪抱着没说话,身形不算僵硬,却也感受不出迎合。
  许久,公孙邪感觉路无尘依旧没有回应,心情低落到谷底,慢慢地松开手,却又被按住了。路无尘的声音因为放得轻而更加醇厚动人:“别怕,跟着师兄,什么都不用怕。”说着拍了拍环着自己腰的手。
  公孙邪愣住了,简直喜从天降。他激动地想要看到路无尘的脸,路无尘这次顺应了他的动作,转过身来,果然笑得一脸狡黠,但目光中也藏着温柔。
  “无尘……你说真的?”公孙邪还有些不敢相信,紧紧盯着路无尘,再次求证。
  路无尘轻笑一声,随后板起脸道:“假的。”掰开公孙邪的手就走了。
  公孙邪被扔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路无尘的深情只有一瞬间,还未及细看就消失了,短暂得令他猝不及防。
  路无尘已经去到屋里,见公孙邪还愣在外面,喊他道:“杵着干什么,不吃饭了?”
  公孙邪终于回过神,忙应声:“来了!”却是不由自主又笑了。
  如今能得与路无尘同住,公孙邪已是开心不已。虽然路无尘并没有说过原谅他,但同进同出睡同一张床还允了他鱼水共欢,公孙邪便是傻子也明白路无尘的意思了。
  十年了,多少景色、物件都变了模样,更何况是人。路无尘性子或与当年已所有不同,但在公孙邪心中,他依旧是那个自己疼爱的小师兄、挚爱的意中人。
  公孙邪在院子里翻晒草药,路无尘则在凉棚里摆弄木鸟。公孙邪贴心地给他准备了清凉祛暑的茶水,路无尘突然问道:“你在永生教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公孙邪道:“主要和黄陂斗医术,然后就种种草药,偶尔给教众看看病。”
  路无尘道:“你就没出去走走,看看永生谷到底长什么样子?你这内应当了十年,一点儿事情没做,当初白给你花那么多银子,还欠了山外青山一个人情。”
  公孙邪笑笑道:“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小医师,许多地方是不允许去的。你若想要永生谷的地形图,我就把知道的都画出来。”说罢去拿了笔墨作画。他平日里也整理医书,画些草药、人体什么的,画技意境虽不能与名家做比,但胜在神形俱全,栩栩如生便如同看实际的景物一般。
  颇费了些时间才画好,公孙邪把图晾干,这才交给路无尘。
  一共四张图,分别对应四季,地形没有什么区别,清楚的地方都清楚,不清楚的地方都没有画出具体地形,倒是花木有些差异。
  路无尘看完笑笑道:“你的好记性还是有点用处。”对比几张图的不同又问,“你不是有些地方没去过,怎么知道这些花木的不同?”
  公孙邪看路无尘挺满意,心里也高兴,解释道:“我在谷里没事的时候养了一桶蜂,后来分做几桶,有几个相隔较远的永生教教徒想要,就分给了他们。每个季节蜜蜂儿采的花蜜都不同,方向也有变化,便是一个季节里出去的时间也有长有短,我估摸着画了图,无法完全确定。”
  路无尘道:“这就够了。”又问,“后来你那桶蜂呢?”
  公孙邪没料想路无尘还问这个,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还是老实回答:“后来被几个熊孩子全掏了蜂蛹炸着吃了,工蜂烧死了一地,蜂王倒是不见了,或许躲在某处自立为王了。”
  路无尘笑笑,没有再追问。仔细对比了公孙邪的几张图又道:“你这图虽然不详尽,但结合之前武林盟拿到的,也够我挑地方了。”
  公孙邪好奇问:“无尘你要挑什么地方?”
  路无尘没有回答,拿起木鸟捣鼓了几下,轻轻一抛,木鸟就扇动着薄薄的木片翅膀飞了出去。
  公孙邪惊奇道:“无尘,你终于把飞鸟做出来了?当初莫师叔给出这个考验,我不会,你又不愿意做,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公孙邪看着木鸟不断上升,不停地往前飞,不由感叹,“机关术确实神奇,可惜我没那个天赋。”
  路无尘道:“我也没有。所以那时候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做不出来。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机关木鸟,但若想不通其中关键的精密之处,永远也飞不起来。”
  公孙邪疑惑道:“那这个木鸟是怎么做出来的?”
  路无尘神色暗淡了些:“是师父留下的。我虽拜在师父门下,但在机关一道的天赋却差了师父太远。你走之后,心中所想甚多,就更是停滞不前。这是师父过世后在他的房间发现的,师父早就做出来了,可惜。”路无尘没有说下去,其中的遗憾悲伤也不是话语能说得出来的。
  公孙邪默然,想不出该怎么安慰。看着木鸟马上要飞出视线不见,忙道:“无尘,木鸟要飞走不见了,我去追回来!”
  路无尘拉住他:“不用。我虽然不能跟师父一样创造出这些东西,但复刻还是可以的。这只是我弄清楚之后重做的,师父那只还好好地放在玄门。”
  公孙邪道:“那就好。”想起来又问,“无尘,这个木鸟,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路无尘笑了,看了眼公孙邪道:“你说呢?这么新奇的东西,如果放到永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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