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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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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尘笑了,看了眼公孙邪道:“你说呢?这么新奇的东西,如果放到永生谷去,你猜凤无常会不会好奇,想要弄下来看个清楚?”见公孙邪还有些不明所以,路无尘眼看木鸟消失在天空中接着道,“我会送他一批木鸟,挑个合适的地方落下去。如果落的地方好,就是给他送了个新奇玩意儿。如果落得不是地方,永生教就该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突然甜得发齁,因为这就是一篇不正经的文。
第23章 第二十章 决战(上)
康王谋反,又翻出先帝“弑君夺位”的老黄历,号称迎回了靖安帝遗孤,打着拨乱反正的幌子,纠结起两道府兵,一路向着京城而去。
太原府西御吐蕃,不可轻易迁动,今上自北疆召回威虎军大帅武逸升守卫京都。
康王一党以正统自居,煽动百姓附和,然而不过一月多点,原本以为早已亡故的原威虎军大帅顾青霜竟拿着靖安帝圣旨出现,指责康王要挟皇子蓄意谋反,揭穿其觊觎皇位、利用皇子的险恶用心,掀起一片哗然。康王一党民心已失,中央军顺势南下扫荡平叛,一路所向披靡,叛军很快土崩瓦解。
康王大势已去,永生教与武林盟也进入最终交锋。见势不对,凤无常已令永生教收缩势力退守永生谷,武林盟则乘胜追击,以卫闲为首,将永生教彻底压入永生谷内。
得到武林盟将进攻永生谷的消息,凤无常分出十之三四的人埋伏在永生谷外五行石林,打算待武林盟进入后,来个前后夹击瓮中捉鳖,以地头蛇之势吃掉武林盟这头强龙。
而武林盟仿佛不知道永生教设下埋伏,又或者知道了但是浑然不惧,依旧浩浩荡荡向永生谷攻来。
永生谷外谷和内谷隔着一条深渊,深渊中极火几百年燃烧不灭,活物落下去十死无生,全都化成灰烬。
武林盟做了多年准备,自然没有折在凤无常外谷的小小埋伏中。而是天上用木鸟向永生谷投下霹雳弹,地上由精英开道,凭借莫同归特制的机关突破永生极渊防线,长驱直入,彻底攻入永生谷。
永生谷说是谷,其实是一片丘陵,差不多一个镇子大,土地肥沃,有山有水,其中的人可以自给自足。原本的永生谷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如今却随处可见一些霹雳弹炸出的土坑,碎石零落,草木折断,已是满目疮痍。
公孙邪看着永生谷不复从前的桃源之貌,不由也有些戚戚惋惜。
路无尘见他神色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用木鸟向永生谷投下霹雳弹太过残忍?”
公孙邪环顾四下,目光掠过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些不忍,最后有些忧虑地看向路无尘道:“无尘,你害怕吗?”
若是别人听了,或许以为公孙邪是在质问路无尘如此滥杀会不会心中有愧,提醒他午夜梦回小心被冤魂吓醒,但路无尘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道:“不会。我与师父不同,并不会因为霹雳弹杀伤太大而于心不安。他们是永生教徒,既然选择了永生教,也知道永生教参与谋反,就应该想到有朝一日败露会是什么结果。倒是你,觉得我可怕吗?”
公孙邪摇摇头:“战场之上,没有那么多怜悯。虽然我们决胜的手段有些血腥,但战争避不开伤亡,兵不血刃终究只能是梦想。”说罢捏了捏路无尘的手,与他一同随着武林盟同道往前走。
永生谷低入高出,总坛后是一片绝壁,绝壁下云雾袅绕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何方。
武林盟攻入永生教总坛,秉着投降不杀的原则,俘虏了一大批人。永生教虽说是邪教,但教徒中也有许多普通人,卫闲于是留下弟子看管这些普通教徒,只领了十几名精英往后山追击凤无常。
总坛被攻破,凤无常已不复往日风采,手中长剑滴血,衣衫也破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身边还剩下两个人心腹,正是张年和陈江。
张年腰部中了一刀,胡乱用腰带扎紧止血,陈江一把大刀已经砍卷了刀口,虎目充血,仍谨慎将凤无常护在身后。
武林盟主卫闲上前一步向凤无常道:“凤无常,你已经败了,若缴械投降,还可留个全尸。”
凤无常哈哈笑了:“死都死了,全不全尸都逃不过兽吃鸟啄,又有什么分别。”一抖手中的剑道,“武林盟确实有能耐,能将我逼迫至此,纵是心中不服,也只能认栽了。”
卫闲道:“凤教主有大才,可惜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与逆谋反,自毁前程。”
凤无常冷笑道:“武林盟向来视我教为眼中钉,我便是安分守己,又能有什么前程?”扫了眼人群,看到路无尘和公孙邪又咬牙道,“路无尘,你骗得我好辛苦。十年装疯卖傻,你抵得上卧薪尝胆的勾践了。费尽心机让我制造霹雳弹,再让从天而降的木鸟将我怀揣霹雳弹的教众炸得死无全尸,论心狠手辣,你若称第二,我都不敢称第一,江湖第一魔头的称号你当之无愧。”
路无尘轻哂道:“凤教主过誉了,你若不与康王一同谋反,我费尽心机也没有用处。正是因为凤教主太难对付,我才迫不得已使出些极端招数。追究起来,还是因为永生教自己把自己当做邪教,走上歧路,才落得如今下场,所以都是罪有应得。”
“好个罪有应得!武林盟为了铲除异己用尽手段,如今只需要扣下个逆贼同党的罪名,就能轻飘飘还把自己摘个干净,伪君子的伎俩果然用得出神入化。”凤无常大声嘲笑,仿佛真的是被陷害的一般,“为了覆灭我教,尔等挖空心思地筹备多年,将我教不愿受武林盟管束的逍遥自在贬为邪道,把铲除威胁的下作行为变成名正言顺。我不喜欢武林盟这种虚伪做派,既然已经被认定为邪教,何不索性取而代之?只可惜我时运不济,反让你们得逞了。”凤无常不甘地自嘲,目光缓缓扫过武林盟众人,“成王败寇,如今只能任由尔等‘定罪’。恭喜诸位得偿所愿,恭喜云渺姑娘、舒将军。”
舒尺一身青色劲装,青丝紧束,完全不似在虚谷时的恬然,一身肃杀之气,似一支染血的枪,将一众武林精英都比了下去:“凤无常,诡辩改变不了事实。武林盟从来没有容不下永生教,是你自己将永生教置于武林之外,甚至对立。若你偏安一隅也能相安无事,却偏要与贼同谋,妄图称霸,如今结果,咎由自取。”
凤无常不屑地笑着:“我输了,自然是你说什么都可以。”
舒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眼仍平静道:“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我也好,路无尘也好,只要你知难而退,守着永生谷一处,就可以保得安宁。但你并不知足。凡与国为敌者,不容赦。”说着慢慢拔剑出鞘。舒尺的剑与普通长剑略有不同,有些似前朝之刀,只开了一刃,厚重古朴,看起来不出众,却令人不寒而栗。
凤无常看着持剑而立满身煞气的舒尺,略有悲伤,也不由赞叹:“好个舒尺!在虚谷中见你,便觉得你身上有股杀伐之气,原以为是江湖女儿沾了血腥,如今看来,沙场无数枯骨中得来的煞气果然与寻常不同。”
舒尺道:“过奖。传言永生教主修习太上真经,若突破九重,近乎于神,天下武功皆不能破,不知凤教主是否已神功大成?”
凤无常诚实道:“还未突破。不过以我八重太上真经领教舒将军,大约也够了。”
舒尺听了凤无常这话没有嘲笑,也不看轻,只是道:“凤教主欲于我决斗?”
凤无常道:“你我虚谷相见时日虽短,也算惺惺相惜,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便做个了断。”说着剑指舒尺,“久闻冷月台月华录之名,凤无常领教。”
舒尺道:“好。”
陈江知晓凤无常伤势,急道:“教主——”被凤无常一挥手止住话头,张年也暗暗拉了拉他,如今武林盟人多,能得个单打独斗的机会总比被群攻强。
这边卫闲也不赞同地向舒尺道:“舒将军,敌寡我众,将军不必亲身犯险。”
舒尺看着凤无常,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与他终有一战,只能是此时了。你赢不了我。”
凤无常哈哈大笑,笑舒尺狂妄,也笑自己落魄:“舒尺,你如此自信,不如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舒尺道:“事有大小,若关乎国体,我不能答应,若只关乎你个人,可以。”
凤无常收了笑道:“只关乎个人。”
卫闲虽然对舒尺的做法不大赞同,但见她把握十足,也不好再劝。心中想着反正人多,若届时舒尺不幸失利,还可以以武林盟的名义将凤无常拿下,便不再多话。
凤无常和舒尺持剑对阵,约定之后,同时动手,战在一处。
二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舒尺出招简练,看起来不如凤无常招式精妙、身法风流,但剑意刚烈,气势上胜出许多,百十招下来,稍胜一筹。
公孙邪看二人对决,问路无尘:“无尘,你看舒将军能胜过凤无常吗?”
路无尘看着二人来去变换的身形道:“若论当前武功,舒尺修冷月台功法,兼是白盟主徒弟,又历经沙场鲜血洗礼,是武林知天命以下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没有突破太上真经最高层的凤无常不是她的对手。”话虽然这么说,但路无尘面色却有些凝重。
公孙邪看出了路无尘隐隐的忧虑,不由道:“既然如此,你在担心什么?”
场中舒尺剑尖在凤无常手臂划下一串血迹,分明舒尺占据上风,路无尘依旧眉头不展:“凤无常有伤在先,看起来是落了下风,但他的气息运转没有因为受伤而难以为继,反而越发绵长——”
公孙邪是医师,也望出了凤无常的变化,突然明白过来:“他是不是要突破了?”
这边旁观的武林盟众人对凤无常的变化都有所感,和凤无常交手的舒尺怎会不知。
见凤无常越战越稳,舒尺脸色一暗,不再迟疑,全力出击,终于突破凤无常防御,将剑尖送入他右胸。
凤无常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又看看舒尺,忽然诡异地笑了:“先代太史令同时失去至亲至爱才修成的九重,没想到我如此轻易便突破了。”
舒尺一惊,要抽剑后退,凤无常却先退了一步,一手飞快封穴止血,手中长剑已向着舒尺劈下,话语如魔音传入舒尺耳中:“太上真经,忘情可成。舒尺,我该恨你还是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经文的很随意的结局来了,沉迷农药没能一起更完,还剩下最后一更。
第24章 第二十一章 决战(下)(完)
凤无常在一瞬间突然内力暴起,一剑砍下,舒尺来不及退后只能抬剑挡住,铿一声,长剑几乎被震断,舒尺只得一脚后撤,仍被庞大内力压得矮下半步。
凤无常剑上内力浑厚,激得一圈风起,舒尺只能松手,将剑往左一推,使个黏字诀,剑身贴着凤无常的剑转了半圈卸下力道,再反手握住,往前一步侧身躲过他剑尖,双手握剑顺着剑刃反削,擦出一串火星。
然凤无常全然不惧,冒着胸前被砍一剑的危险不退反进,另一只手五指成抓急袭舒尺脖颈。
武林盟的人不由一惊,都为舒尺捏了把汗。
舒尺无意同归于尽,再一个黏字诀,又将长剑绕着凤无常的剑转了半圈,剑落回手中,身形微微后仰,趁势往侧面滑了开去。便是如此,还是被凤无常手指贴着头顶而过,在额头留下两道细微血痕。
舒尺站定,长剑一抖,震起一丝烟尘。凤无常站在深渊边上,衣发都有些散乱,被突起的山风一吹,失去一贯的温文儒雅,显出不同往日的不羁狂放。
凤无常又多新伤,胸口一块血迹,应是狼狈的,但他此刻背临深渊,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持剑朗声大笑,倒似个遗世独立的奇伟高人。
武林盟一众见凤无常突破,越发警惕,舒尺看着凤无常狂狷模样,双手握住剑柄,扣动机关,将剑拆成了一对。
凤无常看舒尺更加认真,也伸指拂去剑上的血迹:“心外诸法,择取识心,心有神识,识道可尊,太上无败,败而有成。①舒尺,你我最后一战吧。”
舒尺双剑起势,应声道:“当全力以赴。”
二人再度交手,都拿出了十分的本事,说战得天昏地暗有些过了,剑影也晃花人眼。
公孙邪武学上没有什么造诣,判断不出凤无常突破后到底谁占上风,不过看路无尘和卫闲等人神色知道,突破后的凤无常更难对付了。
论武功智谋,舒尺和凤无常都是当世武林翘楚,若只是切磋,大约能战上一天一夜。然此时以命相搏,结局就来得快些。
凤无常的剑在舒尺腰间划出一道血口子,舒尺左手中的剑已经再次刺进他胸口。
“教主!”陈江疯了一样提刀要上前砍舒尺,张年拉不住,武林盟的兵器已经架在二人项上,动就只能人头落地。
凤无常笑了,轻轻一叹:“我输了。”松开手,长剑落地,一代枭雄终还是败北,做出束手就擒的模样。
舒尺撤剑后退一步,仍是淡然道:“你选的路不对。乱世出英雄,而无故搅出乱世的人则会为千夫所指。”
凤无常轻声笑了:“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捂着伤口向舒尺走了一步,突然又道,“舒尺,你不想知道我唯一的要求吗?”
舒尺一顿,将佩剑合二为一后道:“你若想说,我可以听。”
凤无常道:“你过来。”
舒尺没有动,卫闲则道:“凤无常,事已至此,就不要耍什么花招了。永生教勾结康王谋反,将你交给官府,也是午门斩首的下场。凤教主,自戕吧。”卫闲劝说得平淡,不嘲笑也没有语重心长,可要得是要凤无常的命,短短几句倒是比山风更冷些。
凤无常失笑,看了眼舒尺又看向陈江张年,眼中多了些悲悯:“永生教教众都是听我号令,走到今日我是罪魁祸首。如今永生谷几乎已被夷为平地,武林盟自诩正义之士,何不放过我的那些教众?”
舒尺也看了眼陈江和张年,先于卫闲道:“普通教众直接遣散,至于坛主护法之流,两国交战尚可接受降将,我想卫盟主会有安排。”
卫闲对于舒尺斩草不除根有些意外,心思几转多少也猜到一些,便道:“废去他们武功可免去一死,之后需前往武林盟安排之处落脚,接受新的教化。”
陈江“呸”一声道:“废老子武功不如杀了老子!听你安排你们还会把老子当人看吗?老子岂会当一条任你安排的狗!”
控制陈江的武林盟弟子往他膝弯踢了一脚,再封了他哑穴,卫闲笑笑接着道:“至于那些顽固不化的,也只有同凤教主一起上路了。”
张年没有反抗也没有谩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凤无常闻言又大笑起来:“武林盟真是令我输得心服口服!比起空口白话的仁慈,你的清醒称得上睿智。”
卫闲仍平静道:“你主永生教,我领武林盟,英雄所见大同小异,可惜正是这一点异,让你走错了路。”
凤无常冷哂叹道:“时不与我。”再望了眼永生教,附身捡起佩剑双手递给舒尺,“若我要死,也想死在你的手上。”
舒尺接过来,垂眸看剑,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无常自己握起剑尖对准自己胸口:“舒尺,当日你所提的条件,今日我愿意答应了,可惜我已无命继续。但若能重来一次,我定还是要搏上一搏,若能成事,天下、美人不都是我的?何愁得不到红袖添香!”他看着舒尺的目光仍有不甘,剑锋划破手掌,又滴下血来。
舒尺面色冷了一些,又有些无奈,终只是道:“那便望凤教主来世生于危难时,可以顺应时势做个力挽狂澜之人,成霸业之梦。”说罢将剑往前一递,把凤无常刺了个对穿。
众人都怔了下,没想到舒尺竟如此果决。
“教主!”陈江强行冲破穴道,口溢鲜血,拼着一死也要冲过去,但被武林盟弟子强行压下。
“啊——”陈江被摁在地上,一脸尘土,目眦欲裂,却是无能为力。
张年一直安安分分,此时突然动手,倒是摆脱了控制,但刚上前两步就被一旁的路无尘拦截,不几招被一掌打飞出去。
凤无常最后看了眼陈江和张年,心知这两个心腹多半也是活不成了,君败臣死,也都是意料之中。凤无常想着呕出一口血,脸色因失血而越发苍白,他似乎努力对舒尺笑了笑,眼睛慢慢闭上,朝着舒尺倒了下来。
剑刺得更深,眼见凤无常要倒在舒尺肩上。
舒尺手一抖,想要抽剑。抽剑无疑凤无常立刻就死了,舒尺顿了一顿,就是这须臾的一顿,凤无常突然睁眼,扣住舒尺手臂,急速向后跃去。
卫闲见情况不对上前要拉舒尺,凤无常却扬手洒出一片暗器,逼得卫闲回退。凤无常拉着舒尺往深渊跳下,路无尘等人赶紧到崖边救人。
被凤无常拉着跳崖,舒尺反应过来,当即反手将自己佩剑插入崖壁止住下落之势,低头看凤无常,见凤无常却是神色凄楚地望着她。
“舒尺,跟我走好不好?”凤无常哀求道,嘴角不断落下血滴,已是强弩之末,他抓着舒尺手臂的力道也慢慢小了,支撑不了几时。
舒尺看着凤无常片刻,终究伸指扣住凤无常的手。
崖上众人已经搭成人梯要来救人,舒尺抬头去看,凤无常见状笑了,凝起最后的内力使出千斤坠往下一沉,听得“珵”一声,长剑折断,凤无常扯着舒尺落下深渊。
“舒尺!”卫闲呼喊的声音落入深渊,漂浮的云雾依旧,再看不到舒尺和凤无常身影。
康王谋反案尘埃落定,祸首一杯鸩酒伏法,康王府相关人等斩首的斩首,充军的充军,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武林中,和武林盟对立数百年的永生教覆灭,永生谷随后被朝廷接管,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镇子。
太原府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剿灭康王的战斗,但出了许多良策,尤其舒尺悉心布局谋划,又带领武林盟剿灭永生教有功,太原府也受了嘉奖。皇帝在舒尺天元上将之上追赠她太保,谥曰武穆,并允过继兄长舒直之女舒明月袭太原府藩职。
又到桃花四月,山中花开似锦。
公孙邪头天下午往隔壁峰山崖去守婆罗花开,在山上蹲了一宿,回到玄门山下和路无尘同住的院子,发现路无尘又不见了。
自永生教之事了结后,二人回到玄门山脚,很是过了一段平静日子。玄门已散,玄门众多的房子都捐给了临近的郡县,公孙邪找人把小院翻建成一座别院,才堪堪能放得下玄门带出来的许多书籍和其他藏品。又雇了些奴仆照料生活,要了几亩玄门名下的田产租给附近农人,俨然成了个小地主。至于剩下的时间,则是和路无尘出门游历。
公孙邪是医师,如今玄门散了,也无心插手武林之事,便打算效神农、尝百草,走遍金元编纂一本医书记录自己心得,为百姓做些事情。
自舒尺死后,路无尘也不大爱管武林盟的事了,也就由着公孙邪东奔西跑,和他一同外出挖草找药、悬壶济世当游方医生。游着游着路无尘也起了惠民之心,改进了不少日常所用之物,使之更为便利。
如今路无尘和公孙邪好了,说不上如胶似漆,差不多也是形影不离,公孙邪欢喜得不得了,除了一件事情——路无尘偶尔会失踪。
说是失踪也不太恰当,因为每次路无尘离家都会给公孙邪留下字条。可是字条上永远只有“出去几日勿念”几个字,并且找楼外楼都打听不到半点消息,让公孙邪很是焦灼,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路无尘或许是个仙人,偶尔下凡来逗逗自己这个凡人,烦了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凡人痴痴守着,望成石头。
公孙邪看着空荡荡屋子有些失落,这一次没有找到路无尘留下的字条,或许他真的厌了离开了。
公孙邪打算去看看路无尘最近几个月专门弄的房间,之前一直不让进,如今他走了,总可以去看看里头的秘密了吧。
正当公孙邪陷入忧伤,门外有人急匆匆进来,看到公孙邪木呆呆的模样嫌弃道:“在外边呆了一晚上回来也不知道洗漱,太脏了快出去,离孩子远点儿!”
公孙邪回头,看路无尘抱着个娃娃进来,刚被呵斥了脏也不能凑上前看,只好问道:“无尘,你把谁家的娃娃抱来了?”
路无尘道:“我女儿,路琳琅。”
公孙邪看路无尘小心抱着婴儿的模样心头软得不行,口中却埋怨道:“你女儿就是我女儿,起名字都不告诉我一声。”
路无尘抬头看了眼公孙邪,很快又低下头看娃娃:“大名已经定了,小名让你起。”
公孙邪这才开心地笑了:“无尘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浴换身衣服一定给咱闺女起个特别好的名字。”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外头候着一个家仆,旁边不认识的年轻妇人朝自己福了一福。公孙邪停下脚打量妇人。
“是小名。”跟着出来的路无尘纠正,把娃娃交给妇人。
公孙邪趁娃娃换手的时候瞧了一眼,瞥见娃娃瓷白的小脸和几乎没有颜色的头发。
“宏福,带奶娘去房间,小姐的东西都检查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先生放心。”
路无尘挥手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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