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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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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越抱着怀里的人,直直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一剑斩断了他手上的绳索,这才不支单腿跪了下去,幸得有那长剑撑在地上,才不至于倒地。
季清河扯开眼前的布条,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白茫茫的雪地,和那形成鲜明对比的鲜血。此时的戚越,一把锋利的匕首没入胸膛,只留下那剑柄在外,殷红的血顺着铠甲滴落在了雪地上。
“戚越?你怎么样?”季清河只觉得心头一紧,连忙将人架在肩上扶了起来,责备中带着心疼的语气冲他吼道:“你干什么不躲?”
因为躲了,伤的就是你了。戚越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朝他勉强扯了个笑容,“没关系,我还撑得住,咱们快走。”
此时,那周遭原本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还有那林中,一群杀手突然跃起,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是早就埋伏在这等着他们上钩的,没想到那戚越明知有埋伏却还是傻傻的跑来了。敌我悬殊,他们这边不到十人,而敌人却将有几十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凶狠至极,誓要将他们斩杀至此。
“保护将军!”
余下的几名士兵迅速将戚越与季清河围在了中间,个个捏紧了手中的武器,誓死保护那身后的人。季清河被戚越紧紧护在了身后,一手提剑斩杀着不断靠近的杀手。
“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你?”戚越问。
“为了你,他们都是潜伏在居平关的蛮人,城中有,你军中也有。昨日那往你军中送酒的人有问题,被我撞破,就趁我给你通风报信时绑了我。”
“该死!”
“戚越,他们抓我是为了引你上钩,牵制你。戚家军里有内鬼,他们在今夜宴会上动了手脚,迟则生变,你赶紧走,戚家军需要你主持大局。”季清河捡起地上的一把利剑以作防身,一边冲戚越喊到。
“我来就是为了救你,你要让我带着遗憾回去吗?”一脚踢飞季清河身后的杀手,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杀红了眼的他,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是死,咱们也得死在一起,我不想做个鳏夫。”
不知为何,在这生死关头,季清河却突然觉得有些欣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将军的情话果真是独特!”
“那你一定得活着,回去我才好慢慢与你说。上马!”戚越一把将人推上了马背,剑锋一转,扫开马前的敌人,翻身一跃,落在了季清河的身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马肚,“驾!”
季清河回头望了眼,那原本一起来的几名亲兵,拼死拦住杀手,奈何敌纵我寡,无一不是丢了性命,成了这漫漫雪山里的一缕亡魂。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如同以前跟在那人的身边一样,为了上位者的权势之争,有多少无辜的人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什么时候这世间才能没有战争、才能太平啊?
许是感觉到他有些低落的情绪,身后的人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安心不少,“别怕,有我在。”
“嗯!”
二人纵马一路狂奔至居平关城外十里的地方,竟还未甩掉那些个杀手,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就在二人准备再来一场恶战时,戚峰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视野里。峰回路转,局势一度发生了变化,那原本紧追不舍的杀手,立即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逃去,两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杀,一个不留!”
“是!”气势磅礴,整齐划一的骑兵营,个个亮出了锋利的武器,如猛虎般,气势汹汹的朝那逃窜的杀手追去。
戚峰驾马来到二人身前,看着戚越担心不已,“将军,你的伤?”
“不碍事!”旁人看来,戚越的状态看起来确实无大碍,但只有季清河清楚,那佯装无事的人,将身体大半个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戚峰,军中有变,你速速赶回军营,通知刘参将他们,里应外合,将敌人一网打尽。”
“领命!”
戚峰留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回城,听着身后那传来的阵阵隐忍着的声音,季清河拽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将军,你还好吗?”
“我若倒下,必乱军心。清河,借你肩膀靠一下,就一会。”说着,身后那人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腰间被一双大手紧紧箍在了怀里。若不是见身后这人伤的太重,他定会想,这人是不是在趁机占他便宜。
未时刚过,他们才到达居平关城中,考虑到戚越的伤势,并未直接回军营,而是去了城西的府苑,风急火燎的请来了城中医术精湛的大夫,救戚越的命。
许是失血过多,那人一脸惨白陷入了昏迷,胸前的伤口将内衫沁透了大片,看起来好似将全身的血液抽了个干净。季清河跪坐在塌前,用温热的毛巾为那人擦着额头的汗,明明很疼,却始终咬着牙强忍着,不愿呻丨吟一声。这样的戚越,让他看了,却很是心疼。
“将军的伤口若再往左偏一寸,刺中的便是心脏了,所幸将军福大命大,未伤着要害,现在我要将这匕首拔丨出来,你们需多来几人按着将军,不要让他乱动。”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对旁边的徒弟道:“准备大量的止血散,匕首一拔丨出来马上上药,否则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明白。”
半尺长的刀锋,生生的刺入了身体里,到底有多疼,也只有受伤那人自己才能体会。
“唔!”拔刀时,那人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痛苦万分的表情,让季清河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直到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开好了药方,“将军这伤需要卧床静养,痊愈前不可剧烈运动,汤药每日服用三次,另外将军失血过多,多食补气血之物最好。”
“多谢大夫,将军受伤之事关系着整个居平关的安危,还劳烦大夫守口如瓶。”季清河站起身来,恭送道。
“明白,明白!”
送走大夫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内沾满血迹的衣物已经被府中的婆子清理干净,见他进屋,张妈好心说道:“先生,你也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吧,你后背都被血染透了,将军这我看着就好。”
“多谢张妈,我随后就去。”
末了,坐在榻前的季清河,看着那人连梦中都蹙起的眉头,情不自禁的伸手替他抚平了来。那白皙修长的手腕,赫然出现了几道淤青,那是方才拔刀时,那人用力抓着他的手留下的。
半响,他才叹了口气,有些妥协有些无奈道:“你可得早些好起来,不然,我怎么还你这个情呢!”
☆、第八章 心声
亥时刚到,军中便来人了。听着外面的声响,方打开房门,便见戚峰领着几位副将到了门前。
“戚副将!”季清河行了个礼,看向他身后几位陌生的面孔,道:“这几位是?”
“这是刘参将和杨副将他们,先生,将军如何了?”戚峰担忧问到,不停的朝屋内张望着。
“大夫看过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进去看看吧!”
待到几人从屋内出来时,顺手关了房门,戚峰才同一直站在门边的季清河讲道:“先生,将军伤势严重,不便挪动,这几日就劳烦先生照顾了。待将军伤好些,我再来接他回军营。”
“好!”
“李侍卫。”
“到!”
“加派人手,务必保证将军跟先生的安全!”说罢,这才又回过头来对季清河说道:“先生,这是将军的贴身侍卫,有什么事你尽管使唤他就行。”
季清河点了点头,问:“军中情况如何?”
那戚峰正要回答时,身后的刘参将突然假装咳嗽了一声,戚峰急忙解释道:“无妨,先生不是外人。多亏先生提醒,才未酿成大祸,我们在军中粮仓乃至各位将领营帐附近,发现了大量的火油罐,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军中有内鬼,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都等你们将军醒了再商议吧。”
“明白,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戚峰随同其他几人转身朝门外走去。只听得那刘参将小声的问着戚峰,“你小子卖什么关子,快说,那先生是什么人?这么放心把将军留在这儿?”
“将军心仪之人。”
“哦,军嫂?”
饶是季清河听到那军嫂二字,脚下也是一个踉跄,亏的及时扶住了门框,这戚家军的人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戚越醒时,已是第二日巳时三刻,季清河听到婆子来叫他时,他正在厨房里熬药。刚踏进房门,就见那榻上之人,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走近,手背试了试那人额头的温度,由伤口炎症引起的发热已经退了下去。
“看状态比昨日好多了,将军有觉得哪里不适吗?”
摇头,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恰在这时,婆子从厨房端来了熬好的汤药,说道:“将军可算是醒了,先生昨夜里照顾了您一宿呢!”
“张妈,药给我就行了,你先去忙吧。”季清河接过那药碗,用勺子搅动了几下,吹凉了一些,硬顶着那道含情脉脉的视线,道:“将军若是再这么看着我,那我就回房休息去了。”
“看不够!”
“将军!”季清河又羞又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昔日只觉得这人冷面严肃、不易相处,如今怎的倒是越来越像那登徒子、油嘴滑舌?
“手腕怎么了?”戚越的视线落在了那几道淤青上。
“你掐的!”
“疼吗?”戚越伸手握住了那好看的手腕,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磨了磨那淤青的地方,很是心疼。
季清河像是浑身被电了一般,猛地一抖,将手抽了回来,差点打翻了那熬好的汤药,目光有些闪躲。“将军,先喝药吧,等会凉了。”
“好!”戚越眼神一暗,自知对眼前这人还是太急迫了些,“戚峰来过了吗?”
“来过了,军中一切顺利,只是昨日追杀我们的蛮人,全部服毒自尽了,没留一个活口。”
“我竟不知居平关中,何时混进了这么多的蛮人,差点儿中了他们的计。”
“这蛮人在城中绝不是一日两日,我担心的是,你军中混入了蛮人的内应,这内鬼不除,恐怕会坏了大事。”
“正有此意,清河有何良策?”
“我倒是有一计……”
没过几日,居平关城中百姓人人皆知城中混入了蛮人奸细,戚家军主将戚越被偷袭受伤。为抓捕城中奸细,凡是提供线索者,大小论功行赏。同时加强各个城门的守卫与城中巡逻,见可疑人物一律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昔日那给军中供酒的酒坊和那负责采集物资的粮官,通通进了大牢。
这居平关本就属边关,一旦城破,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城中的百姓,又听说这守城的主将,被蛮人偷袭重伤,担心蛮人打来,无将守城。所以一时间,城中百姓纷纷加入了举报蛮人奸细的队伍中。
而那百姓口中的戚大将军,此时正在那主将营中,烤着炭火,听着其他几位副将报告着军中的情况。戚越伤势稍微好些时,便回了军营主持大局,虽不能随意走动,但也可做些重要决策。而季清河,则被他以城中不安全的话,一同带回了军营。
“将军,那粮官嘴壳子硬的很,严刑拷打数日,还是不肯招供。”刘参将说到。
坐在主将上位的人,斜靠在铺满皮草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搁在把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目光却是时不时看向那屏风后面。从他那个方向看去,刚好看见屏风后那人,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书卷。
“杀一儆百,拉出去,斩了,就说此人叛国通敌,包庇奸细,若还有谁不愿招供,下场和他一样。”
众将领皆是一愣,随后才领命。等人都散了,季清河才从屏风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副画卷,道:“那粮官本不是通敌之人,为何要杀他?”
“虽不是通敌叛国,但这人竟敢贪污军中粮款,收受贿赂,按我军中律法,一样该斩。如今,只是换个死法而已,让他死的更有价值一点。”
“哦,是吗?”季清河含笑,看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戚越,问道:“那将军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幅画吗?”
季清河说着,展开了手里的画卷,只见那画中之人竟与他生得一般无二,眉墨如画,温润如玉,这是他方才偶然在那桌几的暗格中发现的。
戚越走近,接过手中的画卷,看着画中的人,温情脉脉,那是他初见季清河不久,命人画的。“先生不是明知故问?”
哑口无言。季清河怔住,他怎的也一时大脑发热犯糊涂了?这种事情还何须求证?突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身欲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跌进了那人的怀里,腰间被那双大手紧紧搂住。抬眸,正好撞进那满是占有欲极其霸道的视线里,有些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那是三年多前,国殇时,我回京在御花园第一次见到你后,命人画的。”
愣!
“清河,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心悦你一样心悦谁,即使你我从来没有交集,即使知道你身边的人不可能是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我甚至有些感谢上苍,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怀中的那人,已然是整个人都愣住了,听着那喃喃自语,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似是要蹦出来般。他从来不知,会有人在身后这样默默的喜欢着他,如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边关,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叫嚣着,似要冲出来般!
眼前的那张脸似有魔力般让他挪不开眼,愈来愈近,喷薄而出的鼻息打在脸上有些灼热。只是,在那还剩一指间的距离时,那人却生生忍住,将脸埋在了他脖颈处。耳语着,带着些许乞求,“清河,你的回答呢?”
季清河霎时清醒了来,却不知为何心里却有股小小的失望感,难道他在期许着什么吗?半响,回到,“将军,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好!我等你!”那人兴奋的应着,搂着他的双臂又紧了紧。
“将军,你的伤……”
“无妨,你让我抱一会可好?就一小会,真的。”
“……”
每隔几日,那军中便传出某某是蛮人派来的奸细,某某又招供了谁,某某又被那铁血将军斩了脑袋。经过那街坊邻居的口,再一阵添油加醋,已然变了味,成为了城中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居平关城中居然太平了许多,连那鸡鸣狗盗之辈,也收敛了不少。
一日,季清河正准备找戚越说事,方到主将营帐前,就见一小兵端着东西出来,那是方才送进去不久的补药,看样子是一口没喝。
“怎么端出来了?”
“将军让端下去的,还说这段时间都不需要送补汤了。”说着,便端着东西大步离开。
季清河有些不明,那人伤势明明还未痊愈。掀开帘子就见戚越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站在一旁的还有戚峰,正在谈论着什么,见他进来,这才停下。
“将军,那补药为何又端了出去?”季清河问。
戚越微微眯起眼看着他,不语。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是口味腻了?那等会我让人再换一种食材煲汤给你送来。”季清河继续道。
“不用了!”
“为何?将军伤势未愈,理应多补一补。”
“因为,上火。”戚越不偏不倚直愣愣的盯着他,那眼里的韵味再明显不过。他本就精力旺盛,连日来又进补这么多补药,就如同火上浇油,偏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你让他如何忍受得了?他是怕再那么补下去,终有一天会忍不住直接吃了他。
要是此话再明白不过,那他可真的就反应迟钝了。季清河怔在原地,耳根子顿时红了一片,很是尴尬。而在一旁的戚峰,一张脸早已憋成了猪肝色,戚越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要笑,滚出去。”
顿时如负释重,戚峰连忙跑出去,路过季清河身边时,小声的说了句,“将军忍得很辛苦的。”
轰的一声,季清河只觉得全身血气上涌,直往那脑中冲去,有些晃神,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告辞。”
身后那人,看着他似逃一般的背影,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第九章 内鬼
眨眼间,便到了元宵节,过了这一日年味便就淡了。这漠北的天气,还是那么冷,要等到那春风十里恐怕还得再熬上几个月。
戚越找到季清河时,他正坐在军营校场的一处空地里,望着那漆黑的夜空发呆,哈出的热气瞬间变成了一片白雾,手里还拿着一小壶酒,自斟自饮。
“漠北夜晚气温低,容易生病,早些回去!”身后带着些责备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谁。
季清河并未起身,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旁边的空地,说道:“坐!”
戚越未多说,径直在那空地上坐了下来,拿过他手中的酒壶,闷头喝了一口。
“将军还有伤在身,不该饮酒。”说着,便又将那酒壶抢了回来。
“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吗?”
“有些想念我师父了,我自从下山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这大半年里,像梦一般,我曾几度以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却又侥幸活了下来,可能是命不该绝吧!”
话落,又掂着那酒壶灌了好几口,神情忧郁。这样的季清河,戚越从来没见过,那种低沉落寞的情绪似是会传染人般,连带着让他的心也被揪的隐隐作痛。
“以后,有什么打算?”
“闲云野鹤、超然世外;归隐桃源、不问春秋。”
“也好,落得逍遥自在。”
“怎么?将军是要跟我一起种田采桑?”
“有何不可?”
“你可是我们大泱百姓的将军,你的肩上扛着整个大泱的责任与使命,能轻易放得下吗?”
“等到哪日世间太平了,没有了战争,我就可以了。只是,清河可一定要记得等着我。”
“好啊!我等着!”季清河笑笑,只当是那人的玩笑话,直到多年后,那人却真的一身粗布衣,跟在他身后,躬耕乐道,不亦乐乎。
“戚副将呢?”
“西城门夜巡。”
“可以收网了!”
第二日午后,军营,只见三四名士兵抬着一古色古香的大澡桶,出了主将营帐。方巡逻回来的杨副将拉着一旁将军的亲兵,问道:“将军这是干什么了?这天儿不是还没黑吗?怎么就泡起澡来了?”
“杨副将,这是王军医吩咐的,说每天用药材泡澡利于将军伤口的恢复。”
“哦,那那边搁哪儿的马车是怎么回事?”顺势望去,那不远处的空地正停歇着一辆马车,一名小兵正在给马儿喂着粮草。
“季先生下午进城办事,将军要一同前去。”
“这不是胡闹吗?将军伤都没好,要是遇上歹徒怎么办?往日不都是戚峰那小子随同先生一起?”
“戚副将在西城门当值,最近几日不在军中。”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季清河从主将营中出来,看着帐前的杨副将道:“将军伤势好了许多,出去走走也好。杨副将放心,这居平关城中的蛮人基本清理干净了,相信此时没有那个亡命之徒敢在这时候现身。”
“那将军的安全就有劳先生了。”
季清河含笑点头,正准备的回去的他突然又说道:“今夜可能在城中留宿,杨副将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禀告将军的吗?”
“暂时没有。”杨副将回到。看着季清河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戌时刚到,这居平关城中已是人烟稀少、冷清的很,一辆马车从城中缓缓而来,向那城西府苑而去,惊醒了一路的野猫野狗。
那马车里依稀有人小声在交谈着,问:“已是戌时,那人不上钩怎么办?”
“时间还长,耐心等着便是。”
然而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儿突然受到了惊吓,说什么也不肯前行,好似那前方的阴影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车前的两名随身侍卫立马抽出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着前方,“什么人?出来!”
“取你们性命的人!”话落,阴影之中瞬间窜出二十多名蒙面杀手,个个手持利剑,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人,朝他们喊道:“戚将军,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杨副将别来无恙啊!”话刚落,那为首的蒙面杀手身体一颤,眼神顿时狠了起来,只见那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撩开了帘子,一人站了出来,正是季清河。
“杨副将今晚不在军中值夜,来这做什么?”
“哈哈哈……明知故问,你说我来做什么?来要你和戚越的狗命!”
“要我的命勉强还可以,要戚将军的命恐怕不行!”季清河淡淡说着,那从容不迫的神情看的那杀手是心头一阵忐忑。
“放下武器!”季清河话刚落,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巷道里钻出了大批军队,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看来是早有准备。火把点燃,瞬间将四周照的通亮,此时的局势一目了然!
那些个杀手顿时乱了阵脚,慢慢的退在一处,小心翼翼地盯着周遭。为首的杨副将有些慌神,一脸愤怒,吼道:“你们居然设计故意引我上钩?卑鄙!”
“若是我们不早做准备,恐怕今日上钩的就是我们了,你说是吧?杨副将?”
“既然被你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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