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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和他的小进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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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昊却冷眼看着廖山,道:“廖将军熟知沙场征战之事,依将军之见呢?”
廖山面色平静,笑笑道:“李将军军队装备都优于明司的队伍,人数也多出两万,尚不能打败俄虏,况明司确实刚刚征战归来,无论人马都需修养。”
说罢对宋元熙道:“皇上明鉴,臣认为,正值深冬,无论天时地利都不允许大规模调动军队。东北边疆天寒地冻,俄虏也必坚持不久。李成武将军补给充足,虽不能退敌,还尚能拖住他们。若能到明年开春,军队休整完毕,再派援军也不迟。”
宋元昊听了立刻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值此关头,将军居然找借口推脱出兵?”
旁边的秦中笑笑道:“正是这句话呢,昭王殿下。李成武将军的军队此前已经闲置三年,您当初力荐他的时候也用的是这句话。而且您不是说过,李将军饱读兵书,能征善战么?难道连几个月都坚持不下来?”
“你……”宋元昊当要发火。
宋元熙喝止道:“好了,既然廖将军如是说,派兵支援暂缓。另外,八百里加急发一道圣旨给李成武,加以斥责,并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再吃败仗,便交出兵符!”
从紫宸殿出来,宋元昊一言不发走进寝宫,曹千跟进去道:“没料到廖将军对李将军粮草辎重之类如此了解,看来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派少将军去增援。”
宋元昊眉头紧皱,目光冰冷道:“哼,若是李成武被敌军俘获,你说皇上会不会派兵?”
“什么?”曹千大吃一惊:“殿下的意思是……”
“即刻让秘史上路……”宋元昊如此这般地安排一番。
曹千惴惴不安地道:“可是,虽然这几年我们秘密跟俄虏有私下来往,但对方野蛮无比,每每都狮子大开口,若趁此机会反而倒过来讹诈可如何是好?”
“那便就借着廖明司的手,干掉他们。死无对证,还怎么来讹诈本王。本王反而能借此机会,重新跟俄虏新首领谈条件。”宋元昊冷声道:“哼!反正,只要皇上派廖明司出兵。无论俄虏还是廖明司,能灭了哪一边,对我们都是有利无害。”
曹千恍然,立刻下去着手安排。
刘昌进来问道:“殿下今日在宫中歇息,还是回别院?”
宋元昊思忖一下问道:“元贞可去了太后那里请安?”
“跟肃丰郡王县主都在太后那里。”
宋元昊面上浮起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县主也在?那本王就好好给她操持一段姻缘吧。”
刘昌又道:“前几日有人传过话来,说是骠骑卫一个名叫赵群的都尉,似乎查出了些有了关于司马江童的旧事。”
“哦?”宋元昊眼睛一亮,道:“今晚让那人到别院见本王。”
福康宫中,宋元贞心事重重的,许品言跟许雯讲了些笑话她也没有在意。
许品言见状问道:“公主是有什么心事么?”
许雯叹气道:“还能有什么,她就是执拗了心的想着那个廖明司。那日本宫跟皇上也讲了,可皇上说,现下边疆吃紧,正是用人之时,不好对将军府胡来。”
宋元贞却竟没有象往常那样嘟嘴反驳,神情恹恹了一会子,突然看向许品言道:“你呢?跟司马江童的事,将军府可有了回音?”
许品言摇摇头,看向许雯。许雯皱眉纳闷道;“这京城到潭州能有多远,怎么半个月了,还不见辅成王府的回音呢?”
“路途遥远,许是出了什么岔子罢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宋元昊大步走进宫中,施礼道:“见过母后,儿子听说两个妹妹都在,便高兴的忘了让他们通传。”
许雯很是疼爱宋元昊,笑道:“有什么讲究的,都是自家人。”说罢赶紧让给宋元昊铺了暖垫坐下。
宋元昊看看许品言,道:“品言你出身高贵,那司马江童却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其实母后直接指婚便是,没必要非等辅成王的回音。”
许雯听了眼中划过一丝复杂情绪:“这个么……”
宋元昊双目瞅着许雯,话中有话地道:“难不成母后做事还要看着辅成王的脸色么?君臣之理,辅成王二十年前就该领悟了吧。”
许雯面色微微一变,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第27章 身世
宋元贞听了宋元昊的话,倒是活络起来。立刻推推许品言道:“二哥说的没错,你要嫁给司马江童,可真是母后一句话而已。他京城也没有亲人,辅成王那边还问什么问,一道懿旨就解决了。”
许品言听宋元昊和宋元贞都如是说,眼中也升起希望来,看向许雯道:“姑母,真的能如此么?”
许雯看着许品言欣喜的表情,思忖一会儿,叹口气道:“品言,你是真心非司马江童不嫁么?”
许品言羞涩地点点头道:“眼中有了他,臣女再未看见过别的男子。”
“那好吧,跟皇上商量一下之后,本宫便选个好日子,将这事宣布了。”
“还用选什么日子。”宋元昊道:“过几日宫中不是要办冬至节,宴请诸位重臣,到时候让司马江童也在列,母后便宣布懿旨岂不是皆大欢喜。”
许雯听了,点头道:“这主意不错,那就选那个日子吧。”
宋元贞听了立刻笑着调侃许品言道:“听见没,还不赶紧回去好好做一套衣服来,冬至节那天必得美美的跟司马大人接受懿旨呢。”
许品言的脸红到耳根,只羞的捂着脸不说话。
许雯让许品言赶紧回府,去先禀报父母一声。送走了许品言,宋元贞和宋元昊一起从福康宫出来。
宋元贞斜睨着宋元昊道:“二哥这次稀罕了,怎么突然在乎起品言的婚事?”
宋元昊笑笑:“还不是为了你,你对廖明司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去掉了司马江童这个障碍,你去将军府不是指日可待。”
宋元贞皱皱眉头,惊讶道:“二哥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好妹妹,大家都是明白人,装什么糊涂呢。”宋元昊道:“听闻廖明司和司马江童在将军府都是同床共枕的,他那个心仪的人,恐怕并非谁家闺秀,而是断袖之交。”
宋元贞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半晌道:“廖明礼还没有给我拿来证据,我……我不信。”
“还要证据,呵呵,长公主是太过养尊处优了。”宋元昊唇边的笑意,掩饰不了眼中的冰寒:“真是希望,本王也能是个公主,舒舒服服儿女私情就能悠闲度日。”
宋元贞愣了一下,抬起头,宋元昊已经走远了。她生性并不十分精明,确实如宋元昊所说般养尊处优,想的和知道的并不多,此时听到宋元昊的话,也并没往心里去。
倒是宋元昊说实了的廖明司和司马江童的事情,仿佛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宋元贞的心头。
郁闷着走到玉华宫,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宫门前徘徊。见宋元贞回来,立刻恭敬地上前行礼道:“臣廖明礼,见过长公主。”
宋元贞一看是他,顿时来了精神,道:“你来的正好,进来我有话问你。”
廖明礼自然知道宋元贞要问的事情,等她落座停当,便立刻道:“启禀公主,臣奉公主懿旨,一直在注意着大哥和江童动静。正好近几日江童生病,两人一直在大哥院里,毫不避讳,真正的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宋元贞咬咬牙,沉声道:“两人……真的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么?”
廖明礼抬头打量着宋元贞的面色,谨慎地点点头道:“确实已经……大哥对江童的呵护备至,完全不似兄弟之间的尺度。而且二人在大哥院中毫不避讳,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宋元贞的面色惨白,半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宫殿都安静的仿佛连呼吸都听不见了,每个人都成了塑像一般。
好一会儿,宋元贞才在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司马江童……”
廖明礼也不敢说什么,想劝慰,却觉得自己总是够不上资格,便悄悄地闭嘴了。
却听到宋元贞的话传来:“若我非要嫁给廖明司,你有办法么?”
廖明礼怔了怔,立刻谄媚道:“其实,这些日子,臣也在为公主着急。想来想去,婚事这种,只有一件可谓板上钉钉。”
宋元贞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快说!”
“生米煮成熟饭。”
宋元贞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廖明司既然已经拒绝,怎么会跟本公主生米煮成熟饭,你是在调侃我么?”
廖明礼急忙道:“臣不敢。只是男女之事,并非两情相悦才能行事,多得是办法……”说罢又看看宋元贞的面色:“只是不知公主可否愿意屈尊。”
宋元贞面色如冰,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沉声道:“你若能办,过几日便是冬至节,母后和皇上会设宴邀请功勋大臣,此事就在当日办妥。”
廖明礼听了急忙道:“臣明白,立刻安排。”
昭王府别院中,赵群恭敬地走进房间。刘昌对宋元昊道:“骠骑卫都尉赵群求见。”
宋元昊抬抬眼皮,只见赵群身材魁梧,长相很不耐看,不过一双小眼睛倒是显得贼溜溜有些小聪明。
宋元昊淡淡的问道:“听闻你知道司马江童的过往?”
赵群急忙回道:“回昭王殿下的话,臣并不全知晓,不过十年前,因为一桩旧案,机缘巧合的见过司马大人。”
“旧案?”宋元昊微蹙下眉头:“什么旧案?”
“便是十年前的兵部尚书佟连起贪污弊案。”
宋元昊吃了一惊:“司马江童跟那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时微臣奉命调查捉拿佟案余党,有人举报,佟连起的独生子被廖将军救走,带进了将军府。”
赵群说着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虽然大将军威名远扬,微臣官小位卑,但是依然率人去查了将军府。便是在那里,见了司马大人一面。”
“将军府?!”宋元昊眉头深深地锁在眼眶上,目光灼灼:“你是说,你去将军府查找佟连起的遗子,却竟见到了司马江童?”
“正是。”赵群见宋元昊果然兴趣大增,也谈兴更浓:“不过,当时将军府却说,司马大人乃将军的私生子。而且,还是少将军亲口说的。”
“廖明司?”宋元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他当时怎么说的?”
赵群一五一十地将当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除外自己其实毫无把握,被廖明司一吓唬就灰溜溜地回来的事。
宋元昊听了,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如果赵群说的是事实,那司马江童的身份秘密可就事关重大了。
当年的佟连起贪污弊案,是宋元昊的父亲——先皇帝在世最后几年亲断的一件大案。那件案子,牵扯甚广。朝廷命官大大小小被砍头充军的就有十数个,连同家人亲戚连坐的,有上百人获罪。
这案子在当年虽然有保守派极力上述陈情,为他们喊冤。但是先皇帝却对朝中这群保守派,早就烦透了。
在先皇帝生病后的几年里,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要废掉已经立了十年的太子宋元熙,执意要改为次子宋元昊。
但保守派坚决反对,而且宋元熙一向谦德仁厚,品行为人有口皆碑,太后也极力反对,先皇帝最终没能做到。
于是借着佟连起的案子,将保守派许多官员都定了罪。并且一意孤行地把所有陈情喊冤的折子都让中书省扣下,但凡敢提起此案的官员均被削官废爵,硬生生将这个案子钉死了。
先皇帝原本就病体孱弱,这一闹腾,急火攻心,竟然在两年后便撒手人寰,宋元熙十七岁便以少年之资登上皇位。
宋元熙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将那些被打压的保守派重新重用。虽然被激进派遏制,没能开启调查佟连起弊案,但谁都知道,只要宋元熙在位一天,这件案子便终究会再被提起。
佟案已经成了悬在激进派头上一把随时会扎下来的剑,一旦平反昭雪,那当年参与其中的激进派党羽必会获罪,所以人人自危。
宋元昊作为激进派的推崇者,自然对此案也是非常敏感,因此听赵群说出来,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可是,司马江童……怎么又会去了潭州辅成王府?还成了辅成王的私生子?”
“这个微臣就不明了了。”赵群说:“当年只听说将军夫人容不下司马大人,便送去了远房表哥家。但夫人的表哥只有滨州一位,却不知为何又送到潭州。”
宋元昊沉声问道:“你十年前见过司马江童一面,就能笃定跟现在的是同一人?”
“启禀殿下,若说司马大人的样貌,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而且……”赵群接着便将朱姨娘的事情也讲述一遍。
宋元昊的面色渐渐冷下来:“这么说,此事竟是板上钉钉了?”
“绝对是板上钉钉。”赵群道:“如若不然,殿下可派人去滨州,有没有另一个‘江童’,一查便知。”
“不用了,你说得对,司马江童那样貌,天下再难出第二个。”说罢冷笑一声,眼底生寒:“哼,本王现在倒是十分好奇,冬至夜宴那天,他们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第28章 恩爱
廖明司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江童一身鲜血,头发散乱,双手绑在背后,缚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乱臣贼子,大红色的叉怵目惊心……
“哥哥,魇着了么?”江童的面孔重新出现在廖明司眼前,英俊的面孔依旧,乌黑的眸子,在晨光下闪着柔光。
他略有些凉的手摸着廖明司的面颊,微蹙着的眉头显示,他在怀疑廖明司也生病了。
“哥哥,我去我的院子睡吧。”
这是江童重病后迷迷糊糊说的最多的话,他总害怕自己的病会传给廖明司:“你是要带兵打仗的,不能留下病根,要不然将来去了边寨,引起来,就不得了了……”
廖明司心中仿佛被滚烫的岩浆浇过一般,很疼痛却又极其温暖。
现在,看着江童的模样,廖明司心中的岩浆再一次流过。他轻轻吐出口气,将江童的手抓在手心里:“没事,大约是最近操练军队有些累了。”
江童听了似乎怔了怔,随即低声安慰道:“若是累了,要不……休息一下?昨日跟老师商量,中了殿试还没回过家,几天后过了冬至节,我想告假回趟潭州,哥哥跟我一起么?”
“哦?想家了么?”廖明司点头道:“我也从未见过辅成王,也是该去正式拜会一下。”
江童听了,面色有些微红,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必须见的……”
廖明司怔了怔,突然噗呲一下笑出来:“莫不是想歪了?我是说这个表舅既然沾了亲戚,那我做小辈的也要去正式见见才好,毕竟跟母亲关系不一般。”
江童的面色更红,反驳道:“谁想歪了,我只是觉得将军和夫人这么多年,跟父亲走动并不多,说不准也不想有太多牵扯。”
“这样么?”廖明司转过头,看着天花板,十分正经认真地道:“本来我还想此次若去,便将我们的关系对辅成王直言。据说他为人开明,说不准能成全咱们,还帮咱们劝劝父亲、母亲呢。”
说罢又夸张地叹口气:“唉……不过看起来你并没如此想,那就算了……”
“别。”江童急忙道:“我只是突然听哥哥说要正式拜见父亲,心中有些慌乱。若哥哥有此意,我也并不会退缩。”
廖明司转头看着江童的,唇边不羁的笑容慢慢地延展开来:“哦?这么说,若我提亲,让你永远成为我的人,你是不反对了?”
江童的面色已经红若番茄,嗫嚅了半天,甩开廖明司的手,转过身去道:“你又调侃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理你了。”却忍不住将脸埋一半在枕头上,偷偷地笑起来。
廖明司看着江童有些瘦弱的背,眼中的调侃渐渐消失。他本就不胖,十年寒窗的刻苦,对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年来说,实在是苦了些。
廖明司见过那些志在功名的人是如何苦读的,那种磨难,在廖明司看来,远远胜于战场的拼杀。
那是一种无形的消磨,需要耐心、毅力。战场跟敌人厮杀,可以放开手脚。功名却是跟自己厮杀,只在自己身心中较劲。
廖明司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江童的脊背。
江童为了能回到京城,能回到廖明司身边,所承受的这一切,也只有廖明司能明白。
大病初愈,江童背上的蝴蝶骨,更明显地隆起在薄薄的丝质中衣下。
廖明司心中一酸,手掌顺着江童的肩膀滑过去,结实的手臂将江童搂进怀里,轻声道:“我一介武夫,没什么忌讳的。知道你这进士讲究多,就由我来说:我就是想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人,我知道你的心、我的心,无论是什么磨难,都是一生一世不能分开的。”
江童红着脸缩了缩身体,更靠近些廖明司,低声道:“到我们都白了头发、长了皱纹,难看的再也没人愿意看一眼。便只两个人在一起,像如今一般,被你抱着,过尽一生。”
廖明司唇边溢出挡不住的笑容:“是将我的话,也当成四书五经般背下来么?记那么清楚作甚?又不会用来考进士。”
“因为听了心动、喜欢,便每日里在心中默念无数遍。”江童翻过身来,看着廖明司,紧张的眸子里仿佛装着星星般湿润又闪烁。
“只要不在哥哥身边,便会想……想得紧了,便将你说过的那些话默默地背几遍,就仿佛你在耳边又说了一遍似的。”
廖明司心中的岩浆溢到全身,滚烫的溢出了眼眸。他低下头,去吻江童眼眸里的星星,去吻那说想他的唇。
窗外的星辰夜色,就这么停止了。在两个人沸腾的身心之间,愈来愈灿烂,便仿佛永远停在这一刻……
晨光渐渐浮上窗棂。
外屋,兴安起来看看炭盆,嘟哝着:“咦?灭了,这小厮怎么当班的,屋子该多冷。”
里屋,江童半阖着眼睛,蜷缩在廖明司的怀里,表情乖乖的,懒懒的。喃喃道:“哥哥,这么暖,我又睡着了。”
廖明司吻着江童柔滑乌黑的头发,轻声道:“那就睡吧,今日不去翰林院了。”
江童笑着,挣脱开来:“这几日俄虏边境战事吃紧,淮南又冬雨之灾,各方公文小山一样高,我若不去,老师能找来家里。”
“呵呵,傅正春大学士么?你知道他老人家的绰号是‘傅老夫子’。”廖明司将手扣在后脑,悠哉地看江童披衣起来:“若不然,让傅老夫子真的来家里找你,看看咱们多恩爱如何?”
江童红着脸笑起来,伸手一拳打在廖明司胸口上:“胡说什么,老师还不吓死。”
“可以再重些,一点都不疼呢。”廖明司宠溺地看着江童:“秀才是因为没力,才有理说不清的吧。”
“去,你自己打自己吧,我不是没力,只是舍不得下手呢。”江童捏捏拳头:“在辅成王府上,我也跟大哥比试过力道,并不是总输。”
“可我听说辅成王世子可是文武双全的人才,怎么会输给你。”廖明司想着眉头轻蹙一下;“他可是也知道真相的,不会对你……”
江童无奈地在鼻子处挥挥手:“哎呀,哥哥,醋味醋味……真是见识了本朝少将军的心胸,这醋海呀,果真翻腾起来谁都能淹了么?他可是我大哥。”
廖明司皱皱鼻子:“又不是亲的。”说罢又加了一句:“跟我不是一样。”
“跟你不一样,他只是大哥。”江童虽然辩驳着,却笑得很幸福。打开门,心情愉悦地叫翠翘端来洗脸水。
兴安也颠颠地跟进来,问廖明司道:“表公子去翰林院用点心,不用早饭,公子早饭用些什么?昨晚让小厨房熬好的粥,是今天要用的么?”
廖明司还没说话,江童便道:“准备些饺子吧,你家公子有一缸的醋呢。”
兴安一脸懵,很忠诚地看着廖明司问道:“一大早就吃饺子么?要不要让厨房多准备些饺子汤,助消化。”
廖明司拉着脸道:“废话那么多,还不过来服侍我更衣。”又冲着翠翘道:“翰林院的点心干巴巴的有什么好吃,我特意让小厨房熬了一整夜的粥糜。给童装在食盒里,用手炉煨着带去翰林院吃。”
江童听了道:“那就多装些,老师和诸位学士们也在,分一些给大家。”
翠翘刚要应了,廖明司却道:“只给两位上了年纪的大学士准备就好,别的那些年轻的,不用管了。”
江童惊讶道:“为何?都是同僚……”
“你不了解那些人么?你给他们粥喝,他们就会以为你在示好。”廖明司皱皱眉头,认真地想了想道:“不行,越想越不放心。不如我送你去翰林院,看着你用饭好了。”
“哎……算了。”江童急忙摆手道:“你上次去,将长公主晾在那里,就引起诸多闲话了,这次再去看着我用饭,岂不是不打自招。”
“那就招了。”廖明司道:“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谁还敢小看你。下次有人再想打你耳光,也得先想想本将军的铁拳是不是吃素的。”
江童笑道:“你还能打长公主不成?”
“便是打了,又能怎样。贬黜了我,咱们正好一处发配到地方去,你做县令,我做军师。”廖明司半认真地说。
“你是堂堂忠武将军,鸿鹄之志怎能屈居于家禽之所。我不会去做什么县令,你也别想做什么军师。”江童拦着廖明司由着性子的胡说,对翠翘道:“只准备我一个人的粥,用小食盒盛了,我在马车上吃。”
看江童去外间,兴安递过来一条热手巾给廖明司,悄声道:“长公子,咱怎么越活还不如表公子懂事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表公子小三岁。”
廖明司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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