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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和他的小进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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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礼虽然混蛋,却还知道伦理纲常,顿时反驳道;“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们一根血脉的。”
“呵呵,是么?那正好了,跟我不是。”夏元桑说着,看一眼被跟班们就缠住的廖明司,伸手挽了挽袖子道:“告诉你,这江童我要了,你也别管,只别出声就好。”
“啊?你要做什么?”廖明礼惊讶地待要拦阻,夏元桑却已经向着江童摸过去。
廖明礼看江童一心一意只在廖明司身上,又想起来廖明司对待江童,竟然比自己这个亲弟弟还好。而且父亲廖山对待江童的态度,似乎也更喜欢他。
而自己母亲是个妾室,自己的身份在府上本就尴尬,现在有了江童,自己就更不受宠了。
这些怨念在廖明礼的脑子里翻江倒海似的,他不自觉地顿住脚步,只眼看着夏元桑靠近了浑然不知情的江童。
江童双眸正紧紧盯着廖明司,见他竟一直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几个比他大,比他高的跟班,心中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将军的长公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江童仿佛已经看见一个伟岸的英雄,在战场上杀敌。
突然,一只干瘦的手捂上江童的嘴巴,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只干瘦的胳膊箍上了江童的腰。
江童大吃一惊,慌张地挥动着手臂,却被对方拦腰抱起,四肢徒劳地挣扎着,无法挣脱。
江童目光看到廖明礼,却发现他竟直勾勾看着自己身处险境,不由地心往下一沉。而廖明司又在酣战之中,江童想挣脱那手臂,却被他捂着口鼻更紧了。
挣扎的时候,江童瞥见夏元桑那令人恶心的面孔,惊讶他为何如此对付自己。但来不及多想,得让廖明司知道,自己遭遇了危险才行。
江童努力地四处打量,却只看到身边的马匹。情急之下,抬脚踢在马匹的肚子上。
马匹原本在安静的吃草,肚子上猛地一吃痛,立刻仰起头嘶鸣一声。
正在酣战的廖明司心中一紧,转头看去,就看见夏元桑正抓着江童,心中一紧,分神之时,便被一个跟班的弯刀划过胳膊。
还好廖明司反应极快,只挑破了衣服。他一个扭身,双腿跃起,腾空踢到那人的肋下。
那人低吼一声,本能地弯下腰来,廖明司趁机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借力飞出包围圈,手中剑花闪闪,向着夏元桑就刺过来。
夏元桑没想到廖明司这么快过来,赶忙松手往旁边退去。江童被重重扔在地上,嗑的泪花都出来。
廖明司急忙扶起他来,心疼地道:“摔到哪里了?”
江童含着泪花刚抬起头来,却看见那几个跟班中的一个竟然挺着手中短刀,直直地向廖明司刺过来。
江童惊叫一声,也来不及做什么,只能伸手抱住廖明司,往一边滚去。
那短刀带着疾风,从江童的腰间擦过,一下子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石板地上,竟然溅起来一阵火花。
这一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廖明礼目瞪口呆地朝夏元桑喊道:“你干嘛?想杀了我大哥吗?”
夏元桑也是一面茫然,看着那个拿着短刀的跟班,惊诧道:“只让你吓吓他,你做什么没脑子的事体呢……”
话没说完,那个拿着短刀的跟班居然弹起来,向着廖明司扑过去。
廖明司正被江童抱住,还没站起来。看见那人过来,赶忙伸腿去踢。
却被那人躲过,反而抓住了他的衣襟。廖明司猛力地向着那人踢出几脚,那人却力道大得惊人,实实在在地被踢到,却依然紧紧抓住廖明司的腿,而且翻身往悬崖处滚去。
廖明礼冲着剩下的跟班喊道:“都是木头呀!赶紧上呀!”
几个跟班看看夏元桑,夏元桑也惊慌地喊道:“看什么!笨蛋!赶紧拉住他们!”
跟班们这才一拥而上,但那个抓住廖明司的人却先一步已经滚到悬崖边,突然伸手将面上一张□□抓下来,高呼道:“可汗万岁!”一翻身,往悬崖下跳下去。
众人都被惊呆了,竟眼睁睁看着廖明司和江童也被带着,一起滚下了鹰嘴崖。
第6章 自救
廖明司眼见得自己和江童都被带下了悬崖,挥动宝剑一下子砍在那假跟班的手上,那人惊叫一声,放开了手。
廖明司又反手将宝剑插向山崖,想缓解他们的落势,但山崖上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宝剑只在岩壁上带出一溜火星。
廖明司咬着牙,拼命稳住身体,手中宝剑震得虎口都出了血却依然没有放手。
突然,廖明司觉得宝剑嗵一声砍进了什么东西,自己下落的趋势一下子停下来。
他往上一看,竟看到一棵虬髯横生的老柏树,从崖壁的缝隙中斜斜地长出来,宝剑正好砍在了树枝上,卡住了。
廖明司心中一阵惊喜,低头看看怀里的江童,疾声问道:“江童,你还好吗?”
江童一动没动,廖明司这才觉得手臂非常沉重,原来江童早就在掉下来的一刻便晕了过去。
这时候廖明司抓着宝剑的胳膊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抬起脚,艰难地踩在树干上,松松胳膊,赫然发现,胳膊好像脱臼了。
廖明司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个姿势,自己撑不了多久,而且,一条胳膊,已经快要抱不住江童。若这样下去,江童会先一步坠崖。
廖明心急火燎,焦急地喊了两声,无奈已经落下来很长一段距离,根本没人能听到。
正在廖明司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脚下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廖明司低头一看,只见距离老柏树两尺的地方,竟然有一条岩缝。岩峰中似乎有一窝鸟,但从廖明司这里看不见鸟,只听见鸟儿的惨叫声。
再仔细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岩缝中竟然晃出来一条蟒蛇尾巴,看来,那些鸟是不可能求活了。
廖明司打量下那岩缝,估摸着最少有一尺宽,看蛇身子进去的模样,怎么也有几尺深。当下脑子一机灵:若是能到哪儿去,至少不用吊在这树上等死。
想到这里,急忙丹田运气,猛地一咬牙,竟一下子将江童甩到树杈上。也亏得江童小,身子轻巧,挂在树杈上竟也稳稳地。
廖明司脱了重量,身子立刻轻松起来,一纵身,跃上老柏树。左胳膊的疼痛立刻清晰地传来,廖明司倒吸了口冷气,用右手捏住肩窝处摸了摸,确实是脱臼。
不过习武多年,廖明司对于这些伤都是见多不怪了。他伸手从腰间将腰带扯下来,咬在口中,然后把左臂卡在两根树杈中间,猛力往外一拉又往上一推,肩窝处咔吧一声,胳膊竟生生地被复了位。
要不是有腰带垫着,廖明司估计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冷汗瞬间从头出到脚,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悬崖边的风一吹过来,廖明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几乎同时,他蹲着的树杈,吱嘎响了一声。
廖明司赶忙往树干处看去,只见那从岩缝里长出来的树干被他们两个压得,竟有些弯曲了。岩缝里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泥土,也被顶出来一些。
廖明司知道这树撑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把两人都弄到岩缝里去。
廖明司用腰带将左臂固定好了,伸手从老柏树上将自己的宝剑拔下来。
宝剑在崖壁上蹭断了一截,剑刃也已经豁豁牙牙的。不过即使这样,杀死那条蟒蛇也足够了。
廖明司将半截宝剑咬在嘴里,两条腿倒挂在树上,一只手,轻轻地攀爬到老柏树下面。
岩缝里的鸟叫声早就停止了,廖明司用背紧紧倚靠在岩壁上,放下一条腿顶着崖壁,另一条腿勾住老柏树伸下来的干枯枝杈,斜挂着,往岩缝里偷偷看去。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散落的鸟窝上挂着许多羽毛和鲜血,看样子这窝鸟都完了。
再一瞟,就见黑影处,一条花身白腹的蟒蛇正盘在那里,打着盹。
廖明司双目死死盯着蛇头的位置,轻轻拿出咬在口中的剑,用剑身在岩壁上“当”地敲了一声。
蟒蛇猛地被惊醒,蛇头立刻高高地立起来。还没等它看清楚是什么人打扰了自己的好梦,一阵寒风拂过,蛇头已经跟身体分离了。
廖明司砍下了蛇头,又挥了一剑,将蛇头从岩缝里拨进了悬崖。那条失去头的蟒蛇身体不住地挣扎卷曲着,廖明司没再管它,只是又观察了一下已经没别的东西,便重新攀住树枝,跃回老柏树上。
他扯下江童的腰带,把江童绑在背上,然后慢慢攀附着老柏树的枝条,蹭着崖壁,仿佛一只壁虎一样,蹭到那个岩缝里。
岩缝比廖明司从外面估计的还要深些大些,除了有些脏,还真是个不错的栖身之地。
把江童放下的时候,廖明司几乎虚脱了。他挣扎着看看旁边那条不再扭动的蛇,一把抓起来,将蛇血吸了个干干净净。
蛇血是极为燥热的补物,廖明司年纪尚幼,哪里顶得住蛇血的火气。就觉得腹中一阵燥热,翻江倒海似的,紧接着浑身都燥热起来。廖明司原本就已经脱力,现在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又被蛇血一折腾,精神顿时一点儿都没了,竟也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明司觉得一股清凉的水送进嘴里,他正焦渴难耐,忍不住张开嘴巴。
沁凉的感觉让廖明司一个激灵,晕倒之前的燥热已经没有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是跟江童掉下了悬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江童惊讶的面孔。
“啊!哥哥……你……你醒了……”江童结结巴巴地说着,突然双眼一红,撇了撇嘴,一下子扑进廖明司的怀里,“哇”地哭了出来。
廖明司惊惶地搂着江童,疾声问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么?”
江童也不说话,只紧紧地搂着廖明司,好一会儿才抽泣着,哆哆嗦嗦地道:“你老也不醒来,我害怕……”
廖明司放下心来,伸手拍着江童的背道:“没关系,我这不是没事了。”
江童放开廖明司,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廖明司道:“咱们不是摔下来了,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方?”
廖明司得意地笑笑:“本公子可是将军府的人,这点危险算什么。我告诉你,掉下来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慌,看见这里有棵树,一个鹞子翻身,就把咱俩落树上了。然后可巧不巧,树下就有这个岩缝,我便杀了那蛇,把你背下来。”
江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个……那个坏人呢?”
“掉下来的时候,就被我杀了。”廖明司说着,伸手指指扔在角落里的那把残剑:“看,我用剑杀了那人,就把宝剑插在悬崖上,剑都插坏了,才找到这棵树。”
“哇……”江童瞪大双眼,崇拜之情满溢:“哥哥好厉害,根本就是能腾云驾雾的神人。”
“哈哈,哪里,我不过是……”廖明司愈发得意起来,竟忘了自己的左臂刚刚受过伤。拉开架势,就要给江童比划一番。却不料肩膀一阵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冒了出来。
江童赶紧拿过一块湿湿的布片,给廖明司擦汗,心疼地道:“哥哥,是不是很痛?”
廖明司梗着脖子,想说一句不痛,却痛到根本张不开嘴,徒留一个怪诞的表情。
这时候,廖明司才注意到,外面竟然下起雨来。雨势不小,夹杂着山风,呼呼啦啦的。廖明司心中一阵宽慰,幸亏自己找了这个地方。要不然眼看着天都黑了,又下着大雨。自己如果跟江童还挂在树上,肯定凶多吉少。
想到这些,英雄气概又充满胸膛,疼痛竟也减轻了不少。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问江童:“你方才是接了雨水来喂我么?”
“嗯。”
“那你用什么接的水?”廖明司向四周看看,又没看到什么能盛水的器皿。
“我用的这个。”江童伸手举起刚才给廖明司擦汗的布片:“我用它接了雨水,然后过来,拧到你嘴巴里。”
“啊?”廖明司面色一阵扭曲:“这是什么?不是你的袜子吧!”
“不是,是我的小衣,最干净的。”江童嘟着嘴巴,赌气地撩起外褂,果然里面一件月白色小衣,被江童撕下了一块,露出一个小肚皮。
廖明司看着,心中一动,伸出一个手指就捅了捅江童的小肚皮。江童立刻缩回去慌张地放下衣服道:“痒死我了。”
廖明司兴起,故意去挠他,江童一边躲。一边咯咯地笑着,大叫着:“哥哥饶命,痒死了。”
廖明司也笑起来,两个人的笑声穿过凄风冷雨,回荡在山谷中。
将军府中,却已经乱成一团。廖山指挥着亲卫军道:“天黑路滑,都准备好桐油的火把,一路上细细的找,哪怕把鹰嘴崖全挖开,也要找到两位公子。”
说罢翻身上马,带着人飞速地冲进了大雨里。
身后,廖明礼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朱姨娘看着儿子跪在大雨里,心疼地想扶起来,却被一个老嬷嬷喝一声道:“夫人说了,长公子和表公子什么时候回来,二公子什么时候起来。再说了,这都是主子的事,姨娘就别掺和了,回房歇着吧。”
朱姨娘气得嘴唇直打哆嗦,却也不敢说什么。只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腊梅转身往房间走去。
第7章 真相
朱姨娘愤愤地回了屋子,腊梅倒了凉茶来,让朱姨娘平平心气。朱姨娘端起茶杯想喝,手却气哆嗦到将茶水洒了一身。一时间气血冲脑,怒道:“一家子都不把我当人!妾室就是这家里的鬼么!”
说着挥手将茶杯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腊梅急忙拿了帕子过来擦朱姨娘身上的溅的茶水,又劝道:“我的姨奶奶,这是何苦来呢?您这儿生着气,别人不也没半点难过。反而倒是应了那句什么亲着好,不亲不好。”
朱姨娘听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伸手打了腊梅一下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就知道耍嘴,这点子墨就别拿出来抖了,那叫亲者痛仇者快。”
不过腊梅这么一闹,朱姨娘倒是冷静下来。咬着牙道:“你说的对,我越难过,他们看着越高兴。”
思忖了一番,杏核眼眯了眯,突然道:“腊梅,依你看,那江童长得像不像将军大人?”
腊梅想想道:“要说长得好,咱家的爷们都长得好,但这江童小公子,却谈不上象谁。就说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比个女人还好看,咱家爷们的眼睛可都没那么水灵。”
朱姨娘皱皱眉头道:“说的也是,我开始怀疑是大人的私生子,但后来观察,发现他跟将军府的公子们长得都不像,眼睛、鼻子、嘴巴……咱家的公子,嘴巴可没那么小,那么厚。”
“是呢,表公子的嘴巴长得真好看,人又小小的,皮肤又白,那嘴就像一颗红透了海棠果,看着就想啃一口。”腊梅似乎有些陶醉地说着,却抬眼看见朱姨娘眼神里的冰冷,慌忙低头收拾那打碎的茶杯,口中自嘲地道:“看来是馋海棠果了,改天让小厮去集上买点。”
朱姨娘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腊梅身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面色冰冷。
廖明司想翻个身,却被左臂的疼痛惊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粗糙石壁,廖明司懵了一刻,才想起来自己和江童昨天遇险了。
他急忙转头,看见一个顶着乱蓬蓬头发的脑袋,正钻在自己右胳膊下,睡得香甜。
雨已经停了,一缕晨光穿过对面山顶的豁口,照进岩缝来,刚好落在江童的脸上。
即使离得那么近,廖明司依然觉得江童的皮肤仿佛是用美玉雕磨成的,粉红地透着阳光,顶着一层润白的光晕。
廖明司忍不住伸出手指,沿着江童的眉毛划过,接着是他挺翘的小鼻子,又滑到他红润的仿佛从来不曾干涩的嘴唇上。
手指清晰地感觉到嘴唇丰弹的触感,廖明司心中没来由地咚咚跳起来。他皱皱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江童的时候会有这么心慌。他有些不知所措,收回手指,匆忙地坐起来。
看清了对面和脚下的悬崖,廖明司的心思收了回来。昨天太慌乱,天色又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江童陷入了怎样的困境。
但现在天色晴好,四方景色一览无余,廖明司才意识到,如果不能想办法离开,或者求救。等到太阳升高了,他和江童在这裸露的岩缝里,恐怕不晒死也要晒晕。
不过廖明司自幼在将军府厮混,危难险境也不是没见过。仗着一身本领,趁廖山不在的时候,也在京城四处惹事胡玩,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因此,廖明司并没有慌张,而是立刻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打量着四周,见岩缝一隅有个大碗一样的凹陷,昨晚上的雨水,通过上面的缝隙渗下来,聚集在那凹陷里。
他过去尝尝,水竟然甘甜,想来这山上经常下雨,岩缝常被冲刷,也不脏。这水虽然不多,但喝下去便会又渗进来,万一出不去,维持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这时候,江童嘟哝一声,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向四面瞅瞅,突然眼神一惊,似乎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不用害怕,我在想办法。”廖明司立刻安慰江童,并且指指那水坑道:“如果渴了,那水可以喝,我刚尝过。”
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江童自然已经渴极了,他爬过去,就将嘴巴直接浸在水里,猛喝了几口。
“哥哥,这水好甜。”江童用袖子抹抹嘴边的水珠,转过身来,面色突然一变道:“哎呀,我都忘了,哥哥昨天受了伤。”说着靠近廖明司,大眼睛楚楚地眨眨:“还疼吗?”
廖明司笑笑:“不碍事的,只是脱了臼。可惜我随身的跌打药膏被那假跟班拉扯的遗失了,要不然涂上很快就好。”
说到这里,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啊,看我这记性,我还藏着火镰子呢。”说着伸手到靴子筒里,摸了几下,摸出手指粗细的火镰子来。
江童并不会用这东西,好奇地看了看道:“这是用来点火的吗?”
“对。”廖明司拿着火镰子的一端:“打开这个盖子,用嘴吹一下,就会着了。”
“是么?”江童伸手摸了摸那火镰子,又赶紧缩回去,怕摸坏了似的。
廖明司忍不住笑道:“其实不用这么小心,不值什么钱的。等咱们脱险了,我弄一筐给你玩。不过现在,咱们就这么一个家伙什,得用在刀刃上。”
说罢探头到岩缝外面,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又将耳朵贴上岩壁。
江童纳闷地看着廖明司,不解地道:“哥哥,在做甚?”
“嘘……”廖明司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江童急忙闭上嘴巴,缩起手脚,神情紧张地看着廖明司。
廖明司听了一刻,突然眉毛抖动一下,又往里挪挪,贴着最里面的岩壁听了听,面露喜色地对江童道:“父亲一定带人在找咱们,我听到了好多的马蹄声。”
“真的么?”江童瞪大眼睛,惊讶地道:“将军大人来救我们了!”
廖明司看着江童,眼神复杂地道:“既然是一个父亲,你不用在我面前拘束,直接也叫他父亲就好。”
江童面色猛地涨红了,咬咬嘴唇道:“其实,将军大人根本不是我的父亲。那些都是谣言,哥哥如此聪明,怎么就信了。”
廖明司吃了一惊,看着江童的模样,也不像在说谎,忍不住问道:“那为何我父亲会偷偷将你带进府来?为何我母亲会担心我和将军府?”
“那是因为……”江童咬咬嘴唇,象下了决心似的道:“将军大人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答应他不对任何人说我的事情。但现在哥哥也救了我的性命,我不能对救命恩人撒谎。”
廖明司更蒙了,磕磕巴巴地说:“你说什么呢?我父亲救了你的命?”
鹰嘴崖四周,一群士兵正在四处搜索。一个尉官跑到廖山面前道:“报告将军大人,方才士兵在鹰嘴崖下半山腰的地方,似乎发现有些布条挂在树上,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廖山一惊,急忙问道:“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这时候,在岩缝里,廖明司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童,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你……你是兵部尚书佟大人的儿子?可为何……从来没在京城见过你?”
江童低下头,小声道:“因为我的母亲并非父亲的正室,她怀上我之后,就生了病,不能适应京城环境,父亲便将母亲送回老家休养。所以,我是在母亲老家出生的。”
“父亲的正室其实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而且没有子嗣。原本是要将我和母亲接回京城,正式迎娶的。但是因为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便拖了下来。”
“就在半月前,母亲突然收拾东西,说要带我上京城找父亲。我不知道那时候父亲已经含冤入狱,不日便要问斩。母亲带我来,是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可是……”江童强忍着,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泪来:“走到半路,我们就遇上一群蒙着黑纱的人。他们……杀了所有人,包括母亲。”
“母亲死前,将我藏在马车的坐垫下,但还是被那些人发现。我害怕极了……”江童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我看着妈妈满脸是血,睁着眼睛……我伸手去抓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廖明司伸手将江童搂在怀里,柔声道:“我明白了,是我父亲带人从半路上救了你……佟大人是父亲的好友,父亲一直为了没能救他而自责。”
“嗯。”江童倚靠在廖明司的怀里,抽着鼻子道:“将军大人救了我之后,杀了那些蒙面人。还嘱咐我要隐瞒自己的身世,改名叫江童。”
“你母亲是江氏么?父亲这是不想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又能很好地隐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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