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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和他的小进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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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司高兴地道:“方才张太医说,童的伤很快就会好……”
何青梦地转过身来,看着廖明司的目光复杂:“‘童’?你跟江童见面才几天,已经这么亲密了?”
廖明司觉察出何青的不悦,急忙辩解道:“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了一场,他还救了我的命。母亲不是平日里也教导我,要与德善之人交好么?童虽然年幼,却既善良又勇敢,孩儿自然喜欢跟他来往。”
“可是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何青斥道。
廖明司却嘻嘻一笑,向四周看看,压低声音道:“我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童在我们落难的时候全都讲述给我听。他居然是佟大人的儿子,我真没想到。父亲是个令人钦佩的真英雄,是我错怪他了。现在……我是不是要去跟父亲道歉,做儿子的,太过鲁莽些。”
何青显然没想到廖明司这么说,一愣道:“这些你都知道了?”正欲再说什么,却转头看看玉屏和兴安道:“我跟长公子说句话,你们俩留在这里。”
说罢拉起廖明司走到墙角的树丛旁边,压低声音道:“你既然知道了江童的真实身份,那可是知道了江童是罪臣之子?”
廖明司点头道:“孩儿当然知道,但是佟大人是被冤枉的,父亲也如此认为,因此才会将童带来这里,不是么?”
“再冤枉也是被朝廷定罪正法的罪人,皇命难违,谁敢说是冤枉的。”何青厉声道:“你既然知道你父亲跟佟大人是至交,就更不能这么说,有多少宵小之人等着在背后捅刀子你明白吗?”
廖明司不服气地抽抽鼻子道:“孩儿明白这道理。可是这整件事情,都跟童没关系,他才七岁,而且一直跟着母亲。既不可能谋反也不可能违逆,为何要让他承担这些?”
“那又怎样。”何青沉声道:“他是佟大人的儿子——就凭这一点,骠骑卫就有理由杀了他。到时候不但是他,我们整个将军府都要受到牵连。”
说罢,何青盯着廖明司,正色道:“明司,我知道你喜欢跟江童在一起,但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我希望你能跟他保持距离,万一东窗事发,至少……”
“母亲!”廖明司愤愤地打断何青的话:“孩儿一直很尊重您,但是在童这件事上,孩儿不能听你的。”
“童失去了父亲,又看着母亲在眼前被杀。现在他只有我们了,您也看到了,他对我们一家人万分信任。在他眼里,父亲是英雄,孩儿是英雄。可在您的眼里,童就只是个负累么?”
何青没想到一向听自己话的廖明司会因为江童的事情忤逆自己,一时间气上来,便怒道:“整个将军府就我一个坏人是么?你和你父亲都是大英雄,所以能够不管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死活?我不能!我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让你和你的父亲,让将军府所有人陷入危险境地。”
廖明司吃惊地看着何青道:“母亲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您要将童交给骠骑卫?”
何青冷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无德,我只是准备将江童送走,让他永远不要再回到京城,这无论对他,还是对我们都有好处。”
廖明司的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仿佛一瓢凉水浇了一身,仲夏的炎热之下,他竟然觉得冷的想打哆嗦。
“母亲……”
“这件事,你的父亲也同意。所以,江童一康复,就会送他走。”何青说罢,看着廖明司眼神柔和下来。她拍拍廖明司的肩膀道:“回你的院子好好养伤,别再想入非非了。江童是很好,但只要佟大人的案子在,你们便不能在一起。我是你的母亲,不能看着你葬送自己的一切。”说罢叹口气,转身离开。
廖明司一个人愣在原地,兴安过来叫了好几声,廖明司才反过味来。愣愣地看着兴安道:“兴安,知道么?母亲要送走江童。”
“什么?公子你说什么?”兴安纳闷地伸手摸摸廖明司的额头:“怎么整个人傻愣愣的,不是站太久中暑了吧。赶紧回院子里喝碗酸梅汤去吧。”说罢扶着廖明司走进了院子。
尽管有了何青的警告,廖明司依然每日里前往江童的房间陪着他。何青那日跟廖明司冲突之后,也想到没几天相处的时间了,心中心疼儿子,也没再管。
就这样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这一日,廖明司去校场练习骑射,走之前答应了江童要给他带两根野雉的五彩翎子回来。
练习了一会儿,廖明司便带着几个亲卫兵进山里打野雉去。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兴安远远地骑马跑来。
“什么事?不是让你在府中守着江童么?”廖明司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兴安,心中隐隐的不安道:“怎么?江童的伤势又复发了?”
“不是,公子,这次真的是大事不好。”兴安平复着呼吸道:“骠骑卫去了府上。”
“什么?”廖明司心里咯噔一声道:“他们去府上作甚?父亲前几天不是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公差么?”
兴安摇摇头道:“是冲着表公子来的,夫人将他们挡在厅堂里周旋呢,小的看这些人来者不善。”
廖明司也顾不上其他的,跳上马就奔回了城里。
“兴安,他们可准备将江童抓走?”
“看上去还没,似乎只是想来套话。”兴安说着纳闷地道:“可是表公子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值得骠骑卫专门来一趟。”
廖明司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着:定是有人告密。可是这件事情父亲做的那么隐秘,差点连自己都骗了,是谁告的密呢?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怎样帮江童先脱身。
廖明司飞驰电掣地回到将军府,将马扔给兴安,自己就快步地跑向厅堂。果然见里面有几个骠骑卫,领头的看服侍是个中郎将,贼眉鼠眼,一看便是个狡猾的狠角色。
就见他盯着坐在对面的江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公子,你既然是将军家的亲戚,便能说出来父亲母亲的姓名吧?”
江童盯着那人,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和紧张。廖明司知道在江童眼里,这些曾经杀了他母亲的人有多可怕。
廖明司一撩袍服,登登登地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却谁都没看,直直地走到江童身边。
江童抬起头,目光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开口道:“哥哥……”
廖明司却面色冰冷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江童一耳光,咬牙道:“谁是你哥哥!”
在场的人都一下子全部惊呆了。
第11章 约定
江童怔怔地呆在那里,嫩白的面颊上,红红的手印清晰可见。他瞪大眼睛看着廖明司,惊讶道:“哥哥……”
何青也被廖明司的举动吓到了,急忙道:“明司,休得无礼。”
廖明司却冷冷地道:“母亲,你还要忍耐到何时?”说罢看着那骠骑卫的长官:“大人可是内廷骠骑卫?”
那人刚被廖明司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他一问,才急忙答道:“长公子,在下骠骑卫中郎将赵群。”
“赵大人,让您见笑了。”廖明司面现愤怒地道:“家父常年征战在外,将军府一切事物都是母亲打理,辛苦操劳。一家子百余口,都要她一人操心。”
“父亲一心卫国,却对家眷凉薄。母亲独守空房已经是将军府人人皆知的事实,却贤良淑德,非但不计较,还处处礼让厚待那些妾室们。”
“本以为这样便能平安无事,却没想到,父亲这次回来,竟莫名其妙地带了江童带来,还执意要母亲留下照顾。说这是他外面红颜知己的遗子,不但要留下,还要他跟我一样待遇。”
廖明司说着愤恨地瞪了江童一眼:“这样的孽子,本就不该留在府上,既然中郎将大人来了,便将他带走吧!”
这番话说得赵群脸色尴尬起来,他来这里,本是听程姑娘说,将军府上来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而骠骑卫日前去刺杀佟大人遗孀江氏的时候,居然全军覆没。现场人等都被一把火烧成灰烬,无法辨认。虽然从首饰上判断出其中有江氏的尸体,却无法确定孩子是否死了。
立功心切的赵群也是听到些风吹草动就立刻赶来,并没什么证据,只是想江童不过是个孩子,廖山又恰好外出。自己只需诈一诈他,估计就会全盘交代。
但是现在廖明司这么一说,赵群也糊涂起来。眼前的廖明司不过十岁左右年纪,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如此给自己父亲栽赃,给将军府抹黑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是个孩子能做出来的。
赵群干笑一声道:“长公子,你如此说自己的父亲,不太好吧。要知道,令尊可是当朝大将军,用私养儿子来逼迫夫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何青长叹一声,掩面抽泣起来:“大人,将军府何曾不要脸面呢,我自然要隐瞒,但明司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说出这番话来,还让大人见笑了。”
赵然没想到何青也如是说,这下子真是骑虎难下了。若说廖明司有可能撒谎,何青一个官宦之后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将这种脏水无故泼在自己身上呢?
看她哭的甚是委屈,赵然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只得悻悻地站起来道:“夫人,您这就属于家务事了。将军大人还在外征战,您大人大量,贤良淑德,就多担待些。”
说罢慌慌忙忙地告辞,带着人灰溜溜地匆忙离开。
见他们一走,廖明司立刻上前看着江童的脸道:“快让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一看之下,高高的五道红手印,一时间着急,拿起江童的手道:“我方才太着急了,怕那厮看出真假来,下手狠些。你现在打我还回来。”
江童急忙缩手道:“知道哥哥是为我好,我怎么会再打你呢。”
何青瞅着两人的模样,轻叹口气对奶嬷嬷道:“你带江童回去用冷水敷敷面,可以消肿。”奶嬷嬷应了,领着江童出去,廖明司也要跟着走,却被何青叫住。
廖明司担心着江童的伤势,急急地说:“母亲,你有什么吩咐尽快说,我都答应。”
何青目光闪了闪,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三日后,我便送江童启程。”
“启程?”廖明司心中咯噔一声:“江童要去哪儿?”
“滨州表舅那里。”
“什么?”廖明司这才明白,前几日母亲说的话并非已经不作数了。原来都已经准备好,是一定要将江童送走的。
廖明司只觉得一股火气,立时怒道:“什么滨州表舅,那个表舅从未跟咱们来往过,我都没见过,母亲为何骗人。你们不过是想抛弃掉江童这个负担,怕他连累咱们家!”
“大胆胡说!”何青一拍桌子,怒斥道:“若你父亲和我贪生怕死,又为何要将江童救下?你也知道京城几乎无人知晓江童母子身份,你父亲就算不救,又有谁知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救下江童是为了面子?”
廖明司心知母亲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想到要跟江童就这么分开,而且以后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面,廖明司心中就仿佛油煎一样难受。
“那……那母亲告诉我,滨州的表舅姓甚名谁?或者……让我去送江童。”
“不可能。”何青厉声道:“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滨州表舅那里,是将军府上众人都不清楚的所在,所以才安全。万一骠骑卫得到消息,除非审问我和你父亲,否则从任何渠道都得不到消息。”
“今日之事你也看到,若不是那中郎将为了邀功,太过匆忙,怎能如此好糊弄。江童在京城呆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你明白吗?”
“至于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当从来没见过江童罢了。江童若能永远不再出现,让所有人将他忘了,他才能更好,更安全地等到佟大人伸冤的时候,也许到了那一天,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廖明司知道何青和廖山已经将一切定局,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他颓然垂下头来,眼泪扑索索地落满了面颊。
“可是母亲……我要如何忘了他呢?”廖明司伸手按着胸口:“他已经在这里了,难道要孩儿挖心剜肉么?”
何青也觉不忍,伸手将廖明司搂在怀里安慰道:“那就将他放在心上,绝口不提。若有缘分,你们终究会再聚的。”
廖明司悻悻地走到江童的门口,却踟蹰地在院门处,犹豫着不敢进去。怕一见到江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哥哥,不进来么?”江童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门口,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廖明司。廖明司心中一酸,强忍着眼泪道:“要进来的。”
说罢深吸了口气,走进屋里。
奶嬷嬷拿了一块裹着冰的帕子给江童敷脸,廖明司看着那依然明显的手掌印,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江童摇摇头:“刚才我也是装的,跟着哥哥演戏呢。”
廖明司笑笑,伸手摸摸江童的头:“知道你聪明的很。还那么会读书,以后你可要考进士,进朝廷。也许就能给你父母报仇了。”
“我会的,哥哥也要努力,当上大将军,咱们一文一武,打死那些奸臣。”
“好。”廖明司脸上笑着,心中却一阵阵地发酸。他不知道如何跟江童说父母的决定,更不知道如何好好地跟江童告别。
江童将脸上敷着的帕子放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轻声道:“哥哥,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什么?”廖明司正在琢磨自己得心事,江童突然说出这话来,让廖明司吓了一跳。
只见江童抿了抿嘴唇,似乎在隐忍。须臾,他抬起头来,泪花在眼中打转,却似乎不会掉下来。
“哥哥,给我十年,等我长大。”江童目光盈盈,仿若一潭清泉。这个年龄,尚不懂得何为深情,却知道对喜欢的人,充满信任:“若有十年,我能回到京城,哥哥必会等我,对么?”
廖明司心中仿如热浪涌过,咬牙道:“莫说十年,就算二十年、一百年,都会等你。”说罢拉住江童的手:“你若不来,我就去找你。莫说滨州,就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江童笑起来,那笑容深深地映在廖明司的脑海,陪他走过了一个个寂寞的春夏秋冬,经历了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只要想起那笑颜,廖明司就觉得自己无可匹敌。
十年。塞外,荒原。边城战鼓响彻云霄。
廖明司挥动着长剑,带起一阵阵干热的风,带着一缕缕鲜血,卷起来脚下的沙尘。
最后一剑,刺穿了一个胡人首领的胸口。廖明司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对方,仿佛燃烧出火焰来一般。
胡人首领眼中的惊恐和绝望还没消失,头颅便跟脖颈分了家。那定格的眼神,被提在廖明司手中。
旷野里,士兵们举着砍出口子的兵器,带着一身敌人的鲜血对着廖明司欢呼。夕阳下,一面绛紫色的旗帜在风中烈烈展开,上面苍劲的一个字:廖。
京城百姓列队长街,齐声高呼着廖家军的名号。在整齐士兵的行列里,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金色铠甲的廖明司,英武威猛,器宇轩昂。
队伍一直走到皇宫西角门,廖明司战功卓著,皇上特赐他骑马进宫。廖明司带着亲卫队几人和随从兴安,策马走进宫门。
一个身着王爷服侍,身材略瘦,趾高气扬的人从偏殿走出来,远远望着这一切,冷声问道:“那就是廖明司么?”
他身边的人立刻答道:“回昭王的话,那位骑在马上的就是廖将军。他在边城六战六胜,今日凯旋,皇上特赏赐他骑马进宫。”
昭王宋元昊冷冷地收回目光,转而问道:“那个新晋的少年进士,为何推脱了今晚的琼酩夜宴?”
“这个……”手下看了宋元昊一眼,吞吞吐吐地道:“那进士说要去拜谒一位故旧,所以……”
“哼!什么故旧,这是皇上特地为殿试高中的贡生所设盛宴,岂是他说推脱就推脱的,不准!”
“是,殿下。”
昭王薄薄的嘴唇边上浮起一丝奸邪笑容:“哼!司马江童,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第12章 再会
廖明司走进紫宸殿,皇帝宋元熙从宝座站起,相向迎接。这位天子刚刚继位三年,比廖明司大一岁而已。却跟胞弟宋元昊长得并不十分相像。比之宋元昊的消瘦阴鸷之气,宋元熙显得更为壮硕沉稳。
廖明司见宋元熙竟下位迎接,急忙跪拜道:“臣见过陛下,怎敢劳陛下迎接。”
宋元熙微笑着伸手将廖明司扶起道:“那胡番屡次骚扰我边城,三次将边城夺走,以威胁朕和朝廷。你此去六战六胜,还拿下了战神之称的胡番六王爷首级,大振本朝雄风,朕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再说了,朕和你自幼在一处校场学习武艺,演习练兵。名为君臣,实为友故,不用如此在乎君臣礼节。”
“皇上礼贤下士,臣却不能不遵守君臣之礼。”廖明司恭敬地道:“况且此番取胜,也是因那胡番早就不顺应天意。而陛下自登基以来,施仁政,厚天下。边城免征赋税五年,人心归一,众志成城。一个小小的胡番,自然不在话下。”
宋元熙呵呵笑着,携了廖明司的手,大太监李都进早就有眼色地将一张锦椅放在宋元熙宝座旁,二人携手坐下。
聊了些军国天下的大事,宋元熙便将话题引开,问道:“明司,若朕没记错,你已是弱冠之年,可曾看上哪家名门闺秀?趁此机会,朕倒是可以成全你。”
廖明司笑笑道:“多谢陛下惦记,不过臣无有心仪女子。”
“哦?”宋元熙试探地看着廖明司:“可是元贞却一直惦记着你,莫非是长公主一厢情愿了?”
“长公主?怎么会。”廖明司没在意地道:“在臣心中,她一直是公主,臣不过是个臣子。”
“那就怪了。”宋元熙微蹙眉头道:“前几日听说了你大胜凯旋的消息,元贞就已经去求过太后,说要朕赐婚。朕也是拿不准,是以才先问问你的想法。”
说罢轻咳一声,似乎有些放心地道:“既然不过是落花有意,朕便安抚她忘了此事吧。”
廖明司谢道:“陛下费心了。”
宋元熙摆摆手,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朕其实想过,也许你并不喜欢女子呢。有个流言,早就听说。便是你少年时,家中曾有过一个远房表弟,你们来往甚密,关系很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
“既然陛下都说是流言,那便是不实的事情。”廖明司若无其事地笑笑:“臣府上有些人,是喜欢传些流言,倒让陛下见笑了。”
宋元熙听了,神情却并未释怀,只双目看着廖明司,神情复杂。须臾才道:“今晚在琼酩宫,朕设宴款待本次殿试高中的贡生。这种例行的宴会,朕想想都觉得无聊,不若你陪朕一起去吧,也让这些才子们看看你这新晋的忠武将军。”
“陛下有命,臣自当陪同前往。只是怕臣一介武夫,在那些进士眼里太过粗莽,不得入目。”
“你过谦了。”宋元熙拍拍廖明司的肩膀道:“谁人不知你廖家男儿的美名,朕还怕才子们只顾着倾慕你,忽视了朕呢。”
“陛下说笑了。”
两厢笑起来,宋元熙便赐了廖明司后殿温汤洗浴更衣,一起去琼酩宫赴宴。
廖明司更衣完毕,刚走出后殿,便听见一个娇俏的声音道:“明司,既已回来,见过皇兄,怎不去玉华宫见我呢?”
廖明司转身过来,只见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款款而立,粉面含羞,朱唇带笑,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撩拨地看着廖明司。
廖明司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不过征战一载,便如此见外。”长公主宋元贞往前走两步,白了廖明司一眼道:“当年跟皇兄去大将军的校场学习演兵,你可是象训练小卒一般对待我呢。”
“呵呵,那时年少不懂事,还望公主大人大量,不再计较。”
“谁又计较过。”宋元贞娇嗔道:“想来若不是你那么认真,本公主又哪儿能精于骑射,随意驰骋在猎场呢。”
宋元贞说着向身边的宫女挥挥手,那宫女立刻捧上一个托盘。宋元贞掀开蒙在上面的红色绸布道:“这是我在皇家猎场狩猎得来的雪兔,挑了上好的腹中一条皮毛,让京城最好的工匠精作而成。算是送你的凯旋礼物吧。”
廖明司一看,只见托盘中是一条淡雪青色蜀锦披风。整条披风都用银色丝线沿着蜀锦经纬满绣了万字纹饰,披风领子是雪兔皮毛。手法极其细腻,根本看不出来是拼接成的。
廖明司赞叹道:“如此贵重礼物,臣愧不敢当。”
“不敢当什么,本就是专门给你做的,若不收,便是抗命。”宋元贞说着走过来跟廖明司并肩道:“听李都进说,皇兄要带你去琼酩夜宴,我也要一起去。”
“你去作甚!”这时候,宋元熙也更衣完毕走过来:“那里都是贡生和大臣,一个公主去做什么。”
“我就是想去看看今年高中的进士们,有何不可。”宋元贞娇声道:“闻听本次进士之中有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年,长相堪比……”说着转头看看廖明司道:“堪比京城第一的廖家男儿呢,如此人中龙凤,岂可错过。”
宋元熙听了笑道:“若是为他,你更不必去了,他已经请命,要探望故旧,说是曾有过救命之恩的。朕已经准了。”
廖明司听了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这少年进士,姓甚名谁?”
“姓名么……好像叫司马什么的吧。”宋元贞不在意地道。
“可是来自滨州?”廖明司追问道。
宋元熙狐疑地看看廖明司道:“这位少年进士,来自于潭州,是辅成王司马衷的幼子。怎么?明司你认得此人?”
廖明司心一沉,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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