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亓御觉得差不多了,便示意查子吉噤声。

谢陵见状:“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有趣的事?”

亓御淡笑:“事情太多了,你亲自了解岂不更好。”

这倒也是,谢陵心中暖流涌动。

已经跟书斋管事说明来意后,一行人准备去看看停封的凶杀现场。

二楼竹间却是一声惊嗥,护栏之上立着一广袖墨袍之人。其人衣袍飘飘荡荡,让人很想一睹墨色纱罗幂篱之下真容。

墨袍人细白指尖数根银针飞驰向谢陵面门,亓御移步换景,挡在谢陵身前。忽的墨袍人一臂再次挥动,数根银针急刹转回墨袍人手中。

“怎么?阁下怕针落在本将军手中暴露身份吗?”亓御好整以暇看着墨袍人。

墨袍人一声诡异音调,驻足栏杆之上。

不知为何,亓御虽挡在谢陵身前,但仍旧能觉察到墨袍人墨色纱罗后的目光,穿过了他落在谢陵身上。

静默间,墨袍人从二楼扔下一人,飞身欲出书斋。亓御借着大堂顶梁柱,身姿矫捷一跃而至二楼,精准无误的跟上墨袍人。

叶唤真的暗卫加上长霄暗卫立即护住谢陵一行人,以防不测。谢陵眼看着亓御与墨袍人,皆从二楼阁窗飞出书斋,他冲出暗卫圈跑到大街上,目光紧紧追随紫色身影的亓御。

谢陵跟了一段路程,混入长街人群。正在人群晕头转向之时,身后有人柔和似水道:“相闻?谢相闻?”

音色柔和朦胧,寻声望去,其人玉冠墨发,玉骨清姿,气韵雅致。公子如雪,净而不寒,约摸如此。

“我不是谢相闻,我是谢相望。”谢陵语气坚定不移,语重如山。

“你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

一连三个不是,由沉吟到疑问再到厉喝。雪白衣袍的男子,仿若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人生,失望、不信、痛心和深恨交织揉碎在语气中,然后充斥着心脏,一颗心被复杂浓稠的情愫折磨破碎。

亓御找到谢陵时,只瞧见了雪衣男子的背影与侧脸。

谢陵深看了一眼离去的雪衣男子,又凝视着亓御的星目,缓慢道:“那个人,叫我相闻。”

亓御微蹙眉,却不说话。但谢陵已然看出,亓御识得那人。

他问道:“那人是谁?”

沉默良久,亓御才道:“太原王氏,王寒,王渊澄。”

谢陵看着亓御微垂的睫羽,不禁道:“陶皇兄,不是因心疾而亡吧?”

“方才王渊澄的语气,显然是与陶皇兄相熟,甚至亲密,太原王家如此鼎盛,王渊澄怎么会让陶皇兄无医可治!”

“亓九哀!”谢陵上前抓住亓御的衣襟,语气铿锵有力:“你一定知道陶皇兄为何而死!”

而后换了乞求的语气:“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亓御不答话,谢陵眼眶泪珠打转不停,终究没能忍住,又一次在亓御面前肆意流泪。

亓御心中怅怅叹气,谢陵这样容易流泪,如何能心无挂碍自如理政。他又如何能安心将谢陵独自留在高京,让其独揽大权统御宇内。

他能为谢陵做的,他都将毫不吝啬为谢陵做好,为谢陵铺平道路,让谢陵安康此生,已然成为他重活一世全部。

“我想见见王渊澄。”

“好。”

亓御没有活抓住墨袍人,他与谢陵回到闲时书斋时,查子吉已经查看过新死的书生。

后颈之处果然有密集的针孔,想来刚才墨袍人定是凶手。

当着众人行凶,真是可恶至极。

见亓御与谢陵空手而归,叶唤真微眯眼看向亓御道:“什么人物?你亓九哀居然都拿不住?这还了得!”

亓御以及自己手底下的人皆无视了叶唤真的话。

还是苏见机怕高明王被亓御等人记恨,开口道:“王爷,少将军想活捉,不准我等插手,墨袍人宁自戕也不愿被活捉,所以这才逃走了。”

听了这话的谢陵登时看着神色淡淡的亓御,亓御活捉墨袍人的理由好像在他脑中闪过,可是他却没有抓住它。

查子吉吩咐着大理寺调来的官差抬走尸体,才向锦王与少将军走去。

他道:“殿下,少将军,这是十五具,恐怕墨袍人还会行凶。”

“不会,他被本将重伤,近期不会再行凶。”而后亓御又道:“加大排查力度,刑部也不要闲着。”

“是!”查子吉却欲言又止,还是道:“下官以为,墨袍人此次公然行凶,可能是在挑衅少将军。今日少将军在场,发针不算,墨袍人竟还敢临风立在栏杆上。”

“——只怕墨袍人身份不简单,不好动啊!”

亓御略做思量:“必要时,让户部兵部,乃至禁军都可以出动配合大理寺调查拿人。”

查子吉一拍大腿,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少将军爽快!下官钦佩!”

“还有,将这些被害者的画像送去将军府,要丹青工笔画,越细致越好。”

查子吉应了个好字,乐呵呵操办起案子,亓御却是转头看向游神的叶唤真,话虽是对叶唤真说的,眼神却递给苏见机的。

他道:“锦王殿下要拜访太原王氏,劳烦王爷同去。”

“???”

叶唤真不明白,亓御为什么不自己陪同锦王去。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谢陵,难道亓御并不让他见王渊澄?

亓御又道:“殿下,臣还有事要与林硕说,需要去趟神兵局。”

语毕,亓御竟未等谢陵回话,便扬长而去。

叶唤真不禁乍舌,这亓御比傅长画还要闷葫芦。

得,三眉王与闷将军的事,不关他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临朝第一战,开始





第26章 又忆前世,扶出水面
亓御说去神兵局,也确实去了神兵局。

在神兵局的铸造厂里,亓御寻到了正同铸机师一起讨论着张图纸。

“竹火鹞改进后铁嘴火鹞,杀伤力仍旧不足,林大人,私以为,可以放弃火鹞。”

“想要轻骑作战,火。筒、突火。筒也不行。”

“神机营用的轻火。枪虽是好,但是打造所用的矿石难以锤炼,而且工艺也太细致考究了,难以大量研制。”

几个师傅讨论来讨论去,也还是没有确定禁军到底要装备什么样的火。器。

最后还是林硕提了个建议:“定飞火。枪和突火。枪,但是铸造材料一定要用坚实的,不要一时心疼材料,等到实战再后悔莫及。”

几个师傅重重点头,才议毕此事。

议完事的林硕发现亓御竟然站在门口,便脱了身上打造神兵的防护服。

“怎么?不进来怀念怀念?”林硕道。

“林师傅呢?”亓御不答反问。

林硕耸耸肩,无奈道:“老头子一个人单开灶了,不在这。”

碧空如洗,晴空万里。亓御看着这样舒和的景色,余光瞄见神兵局铸造厂里的火星以及黑暗。

他倒是希望神兵局这样的地方,可以早日尘封。毕竟这里每铸造一件兵器,就会有不计其数的人死在这兵器上。

亓御从前在神兵局时,那时候神机营所用的轻灵火。枪才研制成功,觊觎杀伤力巨大火。器的人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轻灵火。枪出世之际,便引发了一场血腥。亓御亲眼看着无以计数的人为了抢夺火。器而死,也亲眼目睹神兵局的人死在火。器上。

事实上,若非他父亲控制了神兵局,将火。器制造严格要求在自己的范围内,只怕大晋会因为火。器掀起更多血雨腥风。

林硕拍拍亓御的肩,往事随风,不值得太过挂念。

“走吧,去我官署。”

二人行至官署,林硕给亓御沏了杯茶。亓御握着手中的瓷杯,林硕什么时候开始饮清茶了。从前西南剿寇,恨不得顿顿想来点给味的饮品,以刺激刺激麻木的神经。

“时下盛行附庸世家风雅,怎么?你也跟风?”

“这你可真冤枉我了!跟着你做惯了野人粗人,早年那点诗书底子真拿不出手了!”何谈风雅了。

“还是拿的出手,哄崟崟,够用。”

林硕紧缩眉头,俊郎的脸上一丝绯红。

他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听人墙角的习惯。”

亓御却道:“一直都有,你不知道而已。”

“不对,你这话里有话!”林硕本能警觉的品出了什么“你听了谁家的墙角?这么触景生情的。”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了,亓御索性吐露了冰山一角:“扶家,王渊澄。”

扶家,并不难猜,左不过就是谋朝篡位。只是皇帝登基后,被李荣业截胡了的王家就有点难说了,尤其王家新一代翘楚王渊澄。

“王渊澄?什么墙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听听。”

“我做了个梦,梦里王渊澄在十年前见过锦王,也有可能是昳王,并且对其情根深种,不但劝服了他父亲临阵倒戈背弃薛氏,还将其秘密带回太原陪伴一生。”

这是亓御前世了解的王渊澄,前世太原王氏没有插手朝政,便是因为王渊澄寻到了一生珍重之人,带着珍重之人不问政事,返回太原了。

而他见过王渊澄珍重之人的丹青画,正是谢陵那张脸,只是重生一世,他不知道王渊澄究竟深情于谁,只怕王渊澄自己都说不清楚。

尽管如此,亓御一想到前世谢陵可能与王渊澄一世相依,便戾气翻涌,摧心剖肝。

本想对太原王氏嫡公子王渊澄喜欢男子表示惊讶的林硕,想起宇文嵚,才发觉自己也没资格惊讶。

感情这事,谁说的准谁是谁对的人。总之心动了,情动了,他就不允许所爱之人心痛。

“梦而已,少将军这么惆怅作何?难不成跟王渊澄一样,情根深种哪个王爷?”

亓御灌了口茶,冷冷看了林硕一眼。

他冷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谢陵不堪扶持,我未必不会换人扶持。”

口是心非,你也说过要谢陵光明正大接受万人敬仰啊!林硕心中道。

“此梦若真,谢陵如何能再做大晋江山的主人!”

林硕静静听着亓御的话,不禁道:“你为什么非要锦王坐上那个位置?”

亓御沉吟稍许,道:“打仗要做赢的那方,争权夺势自然也要做九五之尊,才算赢。”

唯有让谢陵坐上九五之尊之位,坐拥万里江山,这样才能让天下人不再辜负谢陵。这样,他也才能真正放心谢陵不用再活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林硕起身整理衣摆,语气随意:“既然如此,你何必这么惆怅,直接让锦王离王渊澄远点就好。”

亓御还未回答,跟在谢陵身边的孙思清来报——锦王遇刺。

谢陵还未到王府,就被一众出手狠辣的黑衣人包围。好在叶唤真也在,傅长画下了血本给叶唤真留下众多精锐。不然只凭借刚组织的长霄卫保护谢陵,还真有些悬。

谢陵一行人在护卫们的掩护撤离,离王府也越来越远。

王府里,王渊澄坐在空荡的花厅。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寂静无声的花厅里,尤为清晰。

王渊澄手里一手心的瓷片,扎的十指皆是血淋淋。手上涌出的鲜血顺着手心掌纹,不停歇的滴落着。

不一会儿,王渊澄雪色的袖口以及下身衣摆,皆晕染成真正的血色。黯淡的室内,猩红显得尤为诡异。

王府管家步子放的极轻,但仍让王渊澄觉察了。

王渊澄道:“他们离开了?”

管家道:“距王府一里不到,就被我们的刺客杀退了,现在应该回将军府了。”

王渊澄深深呼气,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想见到锦王!

管家却道:“少爷怎么知道当年那人是昳王殿下,而不是锦王殿下?毕竟二人生的确实想象。”

王渊澄神情凄清,今天街上他那一句相闻,谢陵回他的话,他能分辨出是与不是。

他不是谢相闻,而他当年在薛氏宫里遇见那人人却是谢相闻。纵然容貌相差无几,可不是他心里那个人,就做不了他的心上人。

哪怕容貌再像,也不是他的谢相闻。

“扶家那边查出来吗?”王渊澄问道。

“扶家寒玉冰床启用了……扶昃只怕与昳王的病脱不了干系。”

“寒玉冰床?清点人数,今晚跟我去扶府。”

“…是。”

管家看着少爷疲惫的身影,他本该劝诫少爷,只是事到如今,再多的劝诫都无用。

亓御距将军府还有一条街不到的距离,转了方向。一路带着孙思清直奔扶府。

是时,天色已晚,浓墨晕染。扶府,扶明正在问扶家几个兄弟,父亲扶延去向。

扶旬垂睫不语,扶昊一无所知,扶昃不见人影。

扶明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父亲可能是在谋划危险之事。

他抬脚就要去扶延的书房,父亲素来办公之处必有蛛丝马迹。

扶昃却刚好到花厅,挡住了扶明的去路。并道:“三哥,请二哥回座。”

扶昊一愣,五弟离二哥这般近为何不自己请?这样想着,扶昊还是听话的请了。说是请,实则是硬扯死拉。

扶明行军打仗多年,体魄尤为健壮。扶昊费了好些劲,才把倔强不动的二哥请回去。

扶昃年龄最小,却俨然像四兄弟最长的。他肃穆道:“二哥,父亲在扬州。”

“扬州?”扶明喃喃,而后猛然直视扶昊,道:“高明王人在京府,父亲要趁虚打扬州府兵的主意?!”

“五弟!父亲可知道,这是谋逆大罪!”

扶昃满不在乎:“我扶家自从借昳王殿下入府,司马昭之心,便已然可察。哥哥,何必如此惊讶呢。”

扶明目瞪口呆,忿然作色。当年接昳王入府,陪锦王赴漠北之时,父亲与大哥分明说是为了安定大晋江山!

“扶昃!你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二哥,扶家谋划并未一日两日。大哥也是知道的。”

“那四妹呢?!为何会入宫?难道父亲忍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四姐拖至这般年岁出阁,也算对得起皇家了。”

扶明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飘然温清的五弟,他一直都以为扶昃醉心医术,心性洒脱疏荡,未曾想过他能说出如此无情之言。

他猛的看向一言不发的扶旬,扶旬抬眼看向神色激烈的二弟。

他道:“父亲确实…在扬州。”

花厅寂静如无人,象牙白的灯罩里烛光摇曳。扶明心中多年的扶家忠君之信念,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一时半会,扶旬离去后,扶昃身边的药童匆忙扶走了扶昃。登时,只剩扶昊与扶明。

扶昊挠挠后脑勺,二哥一向死脑筋,听不得逆言之劝。他想挪走,但又觉得不妥。

他索性道:“二哥,我瞧着五弟好像有些不适,我跟去看看。”

扶昊当真是跟上扶昃的步伐,一路疾行到扶家天心堂。

天心堂里一伙黑衣人正与扶家家丁交手,为首的黑衣人以一当十,所向披靡,身形矫若游龙,直潜向天心堂高阁之上的寒玉冰床。

扶昃挥起一臂广袖,意欲掠过堂中混乱人群,追上为首之人。运气之余,脏腑撕裂镇痛。

他眼色毒厉,语气狠绝对扶昊说:“三哥!不要让那人接近寒玉冰床!一定要拦下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注意保暖,不然就跟作业一样抱着被打冷颤、发晕………





第27章 劫尸殴打
黑衣加身的王渊澄借着王家死士掩护,成功飞身跃至二层阁楼,伴着一阵稀碎的脚步声,王渊澄见到扶家的寒玉冰床。

王渊澄呆愣原地,眼前赫然是一座玉棺。他万万没想到扶家的寒玉冰床,居然是一座半透明的玉棺。他甫一靠近玉棺,寒气刺骨。

半透明的棺盖掩藏不住里面躺着的人,躺着的人身穿明黄色的帝王制衣,但衣上金光闪烁的金丝绣的却不是九天飞龙,而是朝天金凤。

帝王的制衣,帝后的图腾。

王渊澄压下心中的躁怒,看着棺中之人的容貌——与他印象中的桃花美目,别无二致。谢陶与谢陵样貌虽是八成相似,但因为二人成长经历与环境不同,二人同一双桃花美目给人的感觉相差万里。

谢陵的桃花目,让人觉得哀戚沉重。谢陶的桃花目,却是柔和清浅,令人心生暖意。二人桃花目的眼角弧度,也因此有细微不同。

王渊澄看着棺中谢陶平缓舒朗的眼角弧度,心室最后的支柱崩塌,脑海里所有宏图都燃烧成灰烬。

这个人再也不会蹙眉看自己一眼了,当年觐见薛氏时在皇宫里的一眼对视,竟成了永别。

打斗之声越来越靠近,扶昊武学是扶家四兄弟最次,当他上了高阁,王渊澄已然把棺中人背负后背。

“放下昳王!”

扶昊表面说着这话,心中却又是一番计较——一个辜负他四妹的软懦王爷,抢走也罢!要不是谢陶,他四妹何必苦等流年,白白拖到年近双十年岁。

这还不是什么使他怨恨的事,世家女子拖些年岁无妨,真正让生恨的是——易弟嫁兄!病帝且不说,日后还要依靠那个下贱的扶若生的孩子过日子。

一番思想斗争,扶昊对谢陶的痛恨到了极点。若非扶昃在高阁之下冲他嘶吼,决不能让昳王的遗体被夺走,他都不打算出手。

扶昊原本打算与王渊澄虚走几招,却听见扶昃道:“扶昊!天心堂乃我扶家祖宗圣地,若是让贼人从天心堂劫走昳王贵体,我扶家岂不是要被天下世家耻笑!”

“噗”也不知扶昃如何了,口中竟喷涌一口猩红的郁血。而扶昃却是连嘴角血迹都未擦,继续道:“我看你如何跟父亲交代!如何应对扶家家刑!”

比起傅家铸钉杖刑的费力,扶家家刑省力气多了。傅家家刑乃称烫刑,以金斗兜碳压覆身上任意一处肌肤。金斗所经之处,皮肉酥香,血泡翻滚。

傅家有一个傅长画受铸钉杖刑,扶家明面上迄今还没子弟受过家刑。但身为扶家公子的扶昊却亲眼目睹过,他大哥扶旬自请家刑的惨状。

不敢再插诨打科的扶昃认认真真的跟王渊澄过起了招,王渊澄虽能游刃有余的对付扶昃,但因身上背负着谢陶,想要摆脱扶昊也难。

二人在还算空旷的高阁酣战,王渊澄却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也许他真的要先放下谢陶了。

扶昃见扶家家丁占了上风,隐约清出一条可以穿过大堂的可行之道。扶昃正要去高阁上,却听见砰的巨响,紧接着扶昊吃痛的捂住了右臂。

王渊澄抓住时机,带着谢陶旋身翻下阁楼,与仅剩的王家死士飞速撤离。

扶家众人却是在寻找方才巨响来源,也不知是何人喊了句:“是火。枪!大家注意躲避!”

扶昊飞身翻下阁楼,冲到堂门前,左手指着左前耳房前桂树林间一道身影,喊道:“怕甚!给本公子抓住那个人,夺下他手里的火。枪!”

有三公子打头,一众人果断的跟上那身影。火。枪神兵一直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有市无价,众人之所以奋力追人,不光是扶昊命令,也是想夺下火。枪。

换上夜行衣谢陵避过扶府耳房一众家仆,的闯过耳房,来带正房边上的小天井,叶唤真放下绳索接应他。

扶家家丁来的极快,一阵掷刀扔剑,谢陵身子摇动,叶唤真很难把人吊上来。正在叶唤真在天井上无法施力,谢陵在半空摇晃。天井上降下两个人,为首之人一身玄色衣袂挥动、衣摆旋转,为谢陵击下了所有刀刃。

褐色衣袍的人双掌使力拍在谢陵双足底,加上叶唤真快反应,谢陵转眼就站到了天井之上。

玄色衣袍之人一足提起一把刀,不等谢陵开口就与扶家家丁交手了,褐色衣袍的人紧随其后。

叶唤真见状道:“锦王快走吧!这两人能自己脱身!”

亓御玄衣凛冽站在刀刃与血泊中,看着满地扶家死尸,不动。

“快去在叫人来啊!!!”扶昊眼睁睁看着天井上手持火。枪的人消失,怒号道。

孙思清活动了略酸痛的肩颈,又双手交替的活动了酸乏的手腕。才道:“主子,还杀吗?”

亓御不言,只是示意孙思清稍等。

此时,雪白广袖袍的扶昃却是被药童搀扶而来。

亓御目光落在扶昃胸前如雪地里绽放红梅的郁血,这伤是王渊澄打得还是逃出闲时书斋被他打得?

王渊澄真碍事!

“放他们走!”扶昃拂开药童,掷地有声。

扶昊却不愿意:“不能放!”

扶昃冷哼:“那你倒是有能力把他们留下!”

扶昊听了这话竟真的头脑发昏的冲了上去,敢用火。枪打伤他的人跑了,若再让这二人平安走出扶府,他还不得活活气死!他这扶家三公子的颜面还要吗!

“属下来!”孙思清主动请缨。

“不用”亓御看着提剑冲来的扶昊,丢下手中的钝刀:“我亲自来。”

两手空空的亓御与扶昊迎面相对,亓御侧身躲闪剑锋之际贴近扶昊,肉眼无法捕捉的动作抽下了扶昊腰上的金扣皮革腰带。

扶昊意欲再次近身亓御时,却被亓御手中的皮革腰带抽中,持剑的左手一阵麻木后便是剧烈的疼痛,染血的宝剑哐当落地。

整个小天井回响着皮革抽动的风声以及扶昊的哀嚎,亓御手中的皮革腰带如锋利的软刀片,扶昃一身琥珀色的锦衣被皮革腰带抽的处处裂缝,锦衣之下皮开肉绽,衣缝处渗出鲜红的血液。

亓御一腰带抽在扶昊左脸,束发的金丝冠噔噔几声滚落,墨发散落之际左鬓发丝混着鲜血黏在脸上。不知抽打多少腰带,扶昊身子已然站不稳。

亓御最后一抽被人徒手握住,扶明抓着皮革腰带,手掌渗血。

扶明道:“阁下不要欺人太甚!”

闻言,亓御松开皮革腰带一端,扶明这才慌忙扔了皮革腰带去查看扶昊。

扶明的随侍慌忙轻手轻脚的抬走扶昊。

亓御漠视扶明等人的动作,看向一直冷眼任由扶昊被抽打的扶昃。他声音冷沉,带着杀戮之气:“你,不要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