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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养成摄政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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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亓御执壶猛灌了酒水不算,起身故作醉醺之态,竟端着酒盏步子凌乱的走向北突厥‘来使’。

宇文岁慌忙要起身拦下亓御,却是被宇文岂拦下,“北突厥若是站到我们这方,我们将如虎添翼。”

且,他隐隐觉得亓御与‘来使’相熟。

慕容矢亦觉察此景怪异,但碍于都侈尚在,不能对北突厥‘来使’过多关心。

亓御眸深如渊,却清澈见底,眼中尽是难言缱绻。他知道,拿下面具就能看见谢陵。

斟满一大杯酒水,亓御不由分说的递给眼前人,却在眼前人接过酒盏时转腕倾洒其一身湿润。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睨着不按戏折子演的戏。

“立即离开这里。”亓御音量低沉的只有靠近他的谢陵听的清楚。

“…知道。”谢陵眨眨眼,却直接向慕容矢开口:“慕容家主,都蓝王子意思是,望您三方择二,留得青山在。”

慕容矢神情猝然一变,三方指的是北突厥、东突厥、宇文部,择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北突厥要靠拢宇文部,但如若慕容部放弃联合都侈,北突厥便会设法让慕容部不被宇文部全军覆没。

毕竟,北突厥也不希望宇文部一家独大,既然大家都一裂为二,那谁也别想安然坐大。

慕容矢显然为其所动,却是犹豫不决。

“另劳慕容家主借个方便。”谢陵轻撩衣摆。

“来人,请来使去更衣。”慕容矢不着痕迹的示意管家,务必把人看住。

谢陵随管家行两步,蓦然回首,“这位公子不一同去?”

“我表兄失礼之举,还望来使不要怪罪!我在此代表兄致歉来使。”宇文岁生怕其中有诈,不敢让亓御犯险。

故作醉醺醺的亓御掩面啼笑皆非,他正想着如何辩解脱身,谢陵便捞了他一把,哪知宇文岁如此不上道。

亓御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宇文岂,宇文岂心中警铃大作,他从亓御目光里看到了危险的提醒。

“宇文部的表兄,你真的不同行吗?”银面下唇红齿白交相辉映,甚是摄人心魄。

“在下失礼于阁下,自然要向阁下表以歉意,阁下先请。”

慕容矢默不作声看了眼宇文岂,发觉其并无作为,因为亓御二人仍旧在他地盘里,便放任二人同行,却是加派人手跟着二人。

二人同行,才刚出了宾堂。刚行尽一条长廊,宾堂便在轰隆声里炸裂,断木瓦片飞溅,灰尘如雾冲天而起。

亓御一掌毙命管家,神机暗卫出没,无声里解决慕容矢派遣的人。他本人带着谢陵躲远一点,以防刀剑误伤。

二人离宾堂隔着两道长廊,才停下步子遥遥望着轰然倒塌的宾堂。

“御表兄,你可真狠心,表弟与表兄都不要了?王渊澄这惊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依旧带着面具的谢陵玩味道。

亓御抬手,直逼谢陵面门,拿下面具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言:“北突厥来使,谁是你表兄,别乱套近乎。”

谢陵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直视亓御,“那你是我什么人?”

亓御觉得这问题巧妙绝伦,以致于他不得不转开话匣子,“你见都蓝了?”

见他转开话题,谢陵神情黯淡几分,淡淡颔首以应。

亓御一步到位,两指捏住眼前人下颌,欺身一吻,而后语气骇人听闻道:“不准再见他,我是妒夫。”

谢陵顿时失神,待神魂从九天外回转归来,眼前人已经在他唇上一番折腾厮磨。

他趁着空隙,笑言:“这便是你险些废了都蓝双足的原因?嗯?妒夫?”

“我没杀了都蓝,已经仁至义尽。”亓御觉得不够尽兴,“怎么?你想为他叫屈?”

谢陵被眼前人圈禁墙隅,压在青瓦黛墙,腰上一只手迫使他不得不与眼前人贴身而处。

“这么一算,御表兄吃的是陈年老醋了。”谢陵不自觉的将双臂架在眼前人的肩上。

亓御不可置否,得知都蓝对谢陵的心思后,他确实是起了杀心,碍于都蓝还有用处,退而求次的折磨其解解恨。

额间相贴,温热升腾到发烫。亓御略扬嘴角:“嗯?套近乎套上瘾了?”

“怎么?席间,我觉得你挺受用这几句宇文岁这几句表兄的。”谢陵蹙眉。

勿论新醋陈醋,皆酸的直教人坏掉一副好牙口。

“你可要想好了,我对表弟可见不得多好。”亓御笑意不减。

谢陵哑然,他这话倒是实在,他的表弟还在宾堂废墟不知道出没出来。

“走罢,”亓御瞥了眼谢陵身上的水渍,“这杯酒你还真敢接。”

他就是见不得慕容矢同谢陵套近乎,一时兴起想靠他近些,顺带想法子让谢陵离开宾堂。

“妒夫者皆近悍夫,不敢不接。”谢陵被牵着前行之余,沉思一言。

亓御偏头淡然自笑,“万幸我非女子,不然摄政王能借着七出能休我七回。”

谢陵垂首看着二人十指相扣,郑重声明:“你的话,一回我都舍不得。”

慕容矢的宾堂炸的蹊跷,但在场的人物皆是狡兔三窟的本性,北突厥来使一离席,皆纷纷坐不住了。

因而惊天雷爆炸之时,一行人已然挪到了宾堂大门。待雷声炸起,四座哗然逃离废墟。

借着爆炸,三方人人马厮杀混战。

原本身边携带百十精锐的都侈顿时就不够惜命了,慕容矢与宇文岂的人马数量至多,他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看!

慕容矢看着坍塌的宾堂,眼色浓郁难化,王渊澄明明说了不会殃及他的人!可现在他的人被炸伤的最多!

宇文岂凭借自身实力过硬,将都侈与慕容矢两路吞并,宇文岁身手不凡,于混战里鞭笞中都侈,当场取下都侈首级。

不敌强敌的慕容矢错信外人,终沦为阶下囚。

一回到宇文部,宇文岂便直奔亓御而去。

先一步回来的亓御安置好谢陵守株待兔,等着宇文岂回来。

“亓御表弟你一早便知宾堂危险!你我到底还有丝血脉连着!你可知,我兄弟二人逃不出,是何后果!”宇文岂忿然作色,且心有余悸。

对于宇文岂的愤怒,亓御不甚了了:“二表兄实不相瞒,我也是到了宾堂才发觉,更何况,二表兄不应当先想想慕容矢哪里来的火。药吗?”

宇文岂一愣,疑心随之而来:“难道,我宇文部有内鬼?还是,你们中原有人故意作祟?”

亓御沉思,“二表兄还是好好审审慕容矢罢。”

言罢,亓御作别宇文岂。

“等等!北突厥来使,亓御表弟认识?”宇文岂果真是城府森然,点滴不漏。

“二表兄放心,北突厥不会是二表兄问鼎的绊脚石。”亓御面色生冷,眸中浓浓警告。

宇文岂沉吟不语,看来北突厥‘来使’身上是做不得文章了。否则,亓御就要成为他一步登天的阻碍了。

行过宇文部的木制长廊,廊边灌木翠色星屑点点滴滴。虬枝蔓蔓,蜿蜒盘旋,尽头林立数株花枝。旁逸斜出的枝丫后,俨然是雅静居所。

此处正是亓御生母未出阁时的香居,本就槛花笼鹤的女儿居,现下更是门窗紧闭,周遭静悄悄。

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姿推开房门,惊起水声阵阵。

来人长腿越过立屏,水汽弥漫间瞧见脂白如玉,呆滞不动。

“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慌忙没入水中的谢陵双颊如火似枫。

亓御眸色凝重,脑海风驰电掣的反复回想方才的绮丽光景。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也进去…?”

谢陵侧首思索,“你先…先出去,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亓御粲然一笑,“抱歉,妒夫皆近悍夫,”他一手解了自己的革带,边继续道:“谢陵,方才的话我权作你选了后者。”

转眼间,他人便衣衫褪去一半。谢陵眼见着他要褪去中衣,慌忙叫停,“我这就出来!”

亓御冷哼:“晚了。”

无人暖和的锦被冰凉刺骨,亓御怕冻着谢陵,自荐为暖垫。

锦衾发热,谢陵心如油煎,面色如血。

亓御好整以暇:“你要是懂的话,在下,我也没有意见。”

谢陵呼吸一滞,反口咬了某人的颈侧,以示报复。

磁沉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到底,想好了?”

“……”谢陵沉默一息,纳闷道:“亓御表兄,你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说下,笔者是个写写闲文的人,基本不混网站,不太懂各个网站的规矩,晋江规矩不清楚笔者很抱歉,文辞措辞不严谨是笔者之误,但本章节并不越界,不懂规矩,原则也是要有的。

还是要说抱歉,不熟读规矩是笔者的错。

觉得要道歉的话,一次性道歉完吧。

本文前期就很崩溃,主要新手把控力不好,感谢阅读此文并收藏的读者,笔者为个人不成熟文笔真挚抱歉,笔者努力成长中,敬谢诸位包容。





第54章 拿起放下
颈侧锦枕空空如也,谢陵一翻身却瞧见了穿戴齐整的亓御在明窗前放飞了只信鸽。

他支枕而起,胸膛是柔滑如缎墨发,言语道断:“你定是又给谁挖坑了。”

亓御背靠明窗,负手而立:“王渊澄太闲了,让王家陪着他折腾。”

谢陵蹙眉,不愿轻易点头:“慕容部的那场无妄之灾,可是冲你去的,他想杀你,不如趁着他势单人孤,一绝永患的好。”

亓御盯着一点乍泄春光,半扬唇角,“你非要这样跟谈我这个吗?”

闻言,谢陵倏地往上提了提锦衾,觉着遮的密不透风才开口:“你又不是会因为这个分心的人,若是分心,也必是又有旁的事。”

无可奈何一叹气,惆怅沉沉负在亓御心头。心想着,是不是把他养的太聪慧了些?

“摄政王抬举我了,”亓御惆怅冲淡,好似兑了半壶花蜜,心间甘甜清润,语气也明快了:“我打算弃武从文,摄政王觉得如何?”

谢陵惊喜交集,本欲爬出锦衾,伸出一臂寒意森森的他立即又缩了回来。

还是穿戴得体了再往外爬,谢陵心道。

亓御被他这番动作逗笑了,蓦地变脸,脸色肃沉严峻,“听闻,朝中有人上谏臣杀业太重,殿下觉得臣戾气太重。”

谢陵慌忙摇头,掷地有声:“谣言止于智者!”

亓御肃容不展,挑眉继续道:“还有人言,臣堪比杀神。”

谢陵裹着锦衾,盘腿坐起,庄严肃穆好似天坛祭天一般,仿若亓御就是践行他此言若虚遭天打雷劈的神邸。
他言:“九哀不是杀神,是我的福将。”

亓御站距地地方离床榻稍远,却也没有到生分的地步。

闻言冥思许久,他才抬起步子,步履不停地到了裹得跟稻谷堆一样的谢陵面前。

“谢陵,你可知我父帅为何拥兵自固却不起谋心?”伴着话音,他弯下腰靠近谢陵。

谢陵忖度,而后慎重斟酌道:“为了长昭公主?”

他听着谢陵的揣测,星眸粲然,眸中是化不开的隐情,冲不淡的深色,如白雪苍山,亦如银浪洱海。

万千荒芜沧桑里,始终如一的纯粹情意。世态炎凉的洗礼,斗转星移的风化,时移势迁的蹉跎,坚贞不渝的深情尤不可辜负。

谢陵被亓御莫名爆发的深情惊的不知何年何月何所,意识被暖流覆盖,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长昭公主墓前,父帅诸多誓言唯有一种未改,”亓御想起他父亲许久之前被他忽悠借粮,捎带着传给他一封漏了一二心事的书信,“父帅曾言,此生他在一日,便再也不允谢氏女儿踏足疆场一步。”

长昭公主便是他父帅不允踏足疆场一步的谢氏女儿,只是可惜,他父帅与长昭公主年岁相错十载,待他父帅有能力践行此誓言,长昭公主已然血浇战火。

“亓大将军情深义重。”谢陵搔首踟蹰,良久极其敬重的作出评价。

“子承父业,我亦当如此。”亓御道。

谢陵偏头,犹豫伤感道:“可是谢氏现在没有女儿家上战场,所以你还是要奔赴西南海崖。”

亓御深感挫败,他发觉谢陵在某些事上思路清奇的令他头疼。

“可是有你,”亓御慎之又慎道,“我若一意孤行去了海崖,你必然又跟现在一般跟随其后,一来,我不愿你受战火之苦,二来,你在我也无法真正全身心了结往事,我要对同袍负责,不可轻易开战再步前尘。”

谢陵攥紧锦衾,亓御言轻却放下的诸多,反倒惹他内心愧疚。他终是不忍,出言:“可是,你与罗刹的宿仇旧怨呢?那些枉死之人呢?你真的放的下吗?其实你不必…勉为其难……”

“并非勉强,”亓御上前拥人入怀,“人活着不止是为了仇恨,如果是为了你,我亦可放下屠刀宿怨,至于故人…我愿黄泉赎罪。”

谢陵只觉得面颊滚烫,眼前明窗、圆桌、锦屏与琉璃灯罩等皆成了催泪的物件,令他热泪盈眶。

他哽咽着,尽量忍耐着情愫的崩溃翻涌,“此话当真吗?”

“话比真金,情比金坚。”亓御任由谢陵质疑。

细碎两声,他腰间扣紧的革带被怀里双目湿漉的人解开。他却是按住其人之手,无奈一笑:“别闹,真不想下榻了?”

“你若有本事,就别让我下。”此刻某人只沉浸于发乎于情之中,不可自拔。

亓御笑意悠长,却还是从从榻里把某人的衣服扯了过来,不由分说的给某个暴露无遮的人套上。
口中亮话:“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回京,满足你的要求。”

谢陵无惧一笑,顺从地让亓御给他穿衣系带。

银霜华服肩头散落鸦发三千,谢陵看着亓御给他系好腰带,而后俨然本色出演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皇室子弟,他指了指散落的鸦发,示意亓御这里还没整理。

亓御轻捏他下颌,语调与长眉齐齐上扬,“你是不是还要对镜贴花黄?”

口上虽这般嫌弃着他事多,却还是替他用玉簪挽起雅发。

“你还真会束发。”谢陵惊讶。

亓御不悦了瞧了他一眼,“本将好歹也是及冠之人,戎马倥偬数年,难道不该会?或者你想叫个婢女来伺候你?”

他话音刚落,谢陵便将脸凑了上去,情深一舐与他唇齿相依。

“果然是妒夫。”谢陵错首伏在他耳畔,深信不疑道。

亓御一掌将他头按在自己肩上,不以为然一句:“回去后,还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是悍夫。”

旁逸斜出的枝丫后立着三个人——林硕、伍子逢以及谢缘,伍子逢简单粗暴的捂住谢缘的双目。

“师傅你作甚?!”谢缘扒拉着伍子逢布满茧子的手,不满的控诉。

“小孩子家家的,这个看不得!”伍子逢觉得自己的主子应该把明窗关了。

“可是,”谢缘犹犹豫豫,终道:“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少将军未来鲜卑之前,在宫里都是这样抱着兄长的…”

“……………”

林硕与伍子逢相视一眼,尤感气氛诡异。

“得了得了,办正事!”林硕大步流星气势磅礴的要去打扰花前月下的人。

“参见摄政王!”

谢陵登时从亓御的肩头抬起头,神情恹恹的看了一眼林硕,而后堂而皇之的把脸埋进了亓御的怀里。
他语气随意:“找你的。”

对此林硕倍感窘迫,却仍旧□□站如松。

“宇文嵚不是在舅母庙里吗?怎么你还没搞定舅母?”亓御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硕沉沉一叹:“宇文夫人的意思是,崟崟要跟我走,宇文部三公子便从这世上消失,再无此人。”

“换个身份很难?”亓御淡淡道。

林硕有些上火,语气都激昂不少:“不光是换身份,以后他的一切都不能再有宇文部的影子,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

“这不正是你所求的吗?”

“可是,我也不求他割舍的如此干净!”

“不放下一些,怎么拿得动一些。”

“我……”

人活得着实稀奇古怪,拼命追求一些东西,到头来却又珍惜那些追求途中舍下的东西,并为此矛盾痛苦不堪。

“随你,你想要什么就留下什么。我们明日回京。”亓御不是清官,却也断不清别人的家务事。

林硕错愕,神情突变,迷惑不解问道:“你们?不是,你不去那了?”

“不去了,”亓御难得舍得空出一只手,拍在林硕肩头,“我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明日你断的清,就跟我们一块走。”

“此间纷乱,不宜多留。”

送走林硕,亓御命人死守居所。独自去拜别宇文岂。

“亓御表弟要走?”宇文岂意料之外。

“我朝摄政王召我归朝,不能多留,二表兄多加担待。”亓御想着紧跟着他后脚到的谢陵,郑重其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只是火。器,恐要多留。”宇文岂预备用火。器征讨慕容部残余兵力。

亓御颔首,算是默许。

在不久的将来,宇文岂利用火。器剿灭慕容部势力,成为鲜卑新一代单于之际,迎来了统一战线誓要报狼王之子都侈之仇的突厥攻打。

两方火。药投战,死伤无数,战士残骸不在堆为白骨,却是积成风中催泪的白灰。引无数远离战场的老幼妇孺,涕泗滂沱,肝肠寸断。

回京之时,春日野穹,万物复苏,大地草长莺飞,春月天生机勃勃。

“摄政王呢?”叶唤真一身的童子尿,神情绝望的望着季掌印。

季掌印亦然神情晦涩的回望他,叶唤真不明所以的望着静谧诡异的御书房。

“这里面有旁人?”叶唤真收肩缩脑,一服做贼的样子猫着身子靠近季掌印。

碍于高明王一身童子尿,季掌印还是不着痕迹的挪开点距离。

“亓督统在里面。”

叶唤真一顿,亓御一回来就老老实实接手禁军,一副摄政王忠臣样子,此刻他颇为好奇的挪到琉璃阁窗前,想要一睹这个忠心不二之臣如何忠心于摄政王的。

他垫着脚,蹑手蹑脚的推开琉璃金锁槛窗,半指缝隙足以窥见天机。

一地奏疏七零八落,原该放奏疏的地方被活人鸠占鹊巢,绽放一案春景。

“……!”

这御书房的香木长案还能这么玩?!

“你不换衣服,在这作甚?”傅长画迟迟等不到抢了他任命,给留君小太子做少师却时常被小太子童子尿恩泽的叶唤真。

叶唤真一个激灵,反手捂住了傅长画的嘴。这一转身,刚巧让傅长画瞧见了里面的旖旎。

他艰难看了眼惊恐的叶唤真,又看了眼里面抓痕凌乱的男人后背,犹如一根钉子钉在原地不动。





第55章 怀柔桃花
叮当一声,一只狼毫钻缝穿隙的直逼叶唤真的站位而来。

傅长画反应迅捷,揽着叶唤真后退一步,堪堪避开疾劲如箭矢的狼毫笔。

何人出手,不言而喻。

御书房内,腰酸腿疼的摄政王倚靠着精力旺盛如初的亓督统。

“都说了,别在这里闹,都怪你!”

亓御神色自若,干脆利索的整理穿戴回衣衫,握着谢陵一只指甲缝浸染鲜红的手,微蹙眉道:“觉得痛,怎么不叫停?”

四肢乏力,精神不佳,加之隐痛未消。谢陵只是伏在他肩头,沉默不语。

他幽幽叹气,取了方帕子给谢陵擦拭指尖的通红。

谢陵顺着衣领隐约瞧见他背后的血痕,贴着他颈侧,道:“你的背疼么?”

“总归,没有你疼。”亓御眼神里带着些许懊恼。

谢陵与他面对面,却是跨坐在他腿上道:“可是我觉得,你疼我的地方都不疼。”

亓御只是笑着捏捏他的鼻端,吐气若兰:“我疼你哪里了?”

谢陵顿时躁羞的耷拉下脑袋,装模作样冷言一句:“起开,本王要批阅奏疏了。劳烦亓督统挨个把地上的折子归复原地。”

亓御啼笑皆非,抬首弹了他的脑门,提醒一句:“你坐在我身上,咱们俩到底谁起开?”

蓦地,亓御压近窘迫难言的谢陵,咬着他耳垂,耳鬓厮磨的开口:“还当自己在下呢?嗯?”

“……”谢陵无言,双颊充血红彤滚烫,半晌才从牙间挤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半刻钟左右,被季掌印扣留于御书房门外的叶唤真与傅长画才得以进门。

是时,摄政王正经端正的危坐于圈椅,亓督统闲坐于一侧官帽椅。

二人静水流深,神情淡淡,仿若无事。

若非叶唤真与傅长画亲眼得见刻钟前的春色,真要以为二人清风霁月闲坐话家常了。

“参见摄政王,亓督统无意打扰了哈。”叶唤真神情讪讪,傅长画神色不改,无视装模作样的二人。

“何事?”谢陵坦然自若。

“啊哈,就是那个,留君小太子也满两周岁了,之前听说亓督统把襄成王世子调来给小太子当武师,还有荆南王府也要来人,我就来问问他们何时到?”

换而言之,什么时候才有别的人来接替他感受小太子的童子尿恩泽。

谢陵打开一本奏疏,挑眉道:“荆南王府的人来不了了,死绝了,亓御,杜秋鹜何时到?”

亓御心中算了时日,“今日入夜前兴许能到。”

谢陵抬头看着叶唤真,“还有何事?”

“哈……没了没了没了。”不知为何,叶唤真总觉得谢陵臂肘下长案带着些许春情意味。

“那感情好,劳烦高明王,去迎一迎杜秋鹜。”说这话的人乃是亓御。

叶唤真错愕,而后不解的看着谢陵。

“你无事就去吧。”谢陵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

选择在沉默中死亡的叶唤真带着傅长画老实的退出御书房,这就是搅人春梦的弊端。

“真要杜秋鹜来做留君的少傅?”谢陵犹疑。

“放心吧,朝廷不削藩,杜秋鹜就不会反。不如把他变成你那个留君的老师,日后总不会横生枝节。”亓御思虑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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