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论如何养成摄政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是不是说中了王渊澄的心事,卢润馀竟看见一向清冷的王渊澄有些悦色。王渊澄相貌是标准的世家大族公子,温雅俊致气韵独绝。一双凤目两道剑眉俊逸非凡,加之玉骨清姿令人陶醉。
“昳王,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
王渊澄语气轻柔,带着深浅不一的笑意。这位昳王他可是瞧过的,艳逸他心经年不忘之。
“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想扶持一个离龙脉不知几多远的小儿做新帝,渊澄兄小弟不才,却也觉得不如扶持昳王的好。”
卢润馀这话说完,二人已经出了醉莫楼。王渊澄正要上一辆华美的马车,听了卢润馀这话,王渊澄想了想道:“且等昳王殿下回来再议。”
这些年躲在漠北的昳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需见到人了解了再说。
王府里王渊澄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蜂腰媚骨的女子,王府管家正愁眉苦脸的想趋这女子——偏是送人的是当朝宰辅李荣业。
王渊澄回到府中,瞧见这一幕神色未有波澜,欲叫管家处置了。那女子却主动抬脸给王渊澄瞧看,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与在回京路上的昳王有七分神似。
“管家,你忙去吧。”
王管家见状便也离去了,那女子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宰辅大人果然没有欺骗她,这张脸果然能保她性命,说不定还可以让她得到王公子的宠爱。
“你跟本公子进来。”
王渊澄的屋子精美绝伦,一应摆设全非俗物。单是遮光的纱帘用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鲛纱,更别说书案上撒金的熟宣纸。女子心中狂喜,若是能得这位俊俏尊贵公子宠爱此生必是富贵滔天。
“公子,奴是……啊——”
女子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渊澄剜了双目,原本一双流光潋滟令人痴迷的桃花美目此时此刻是两团血流不止的黑洞。
咣当一声王渊澄将剜目的刀厌恶的随手丢在明净的地上,任女子撕心裂肺的哀嚎。
“丢到李荣业的榻上。”
黑暗中冒出一个身形,迅速将女子拎走。
王渊澄微眯着绝冷的双目,李荣业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侮辱他想要的人!
扶明接到扶家的邸报,对亓御等人不再如先前的戒备,至少此时亓御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正是因此,亓御提出让扶明自己去审问都蓝王子何人与突厥勾结时,扶明虽有些疑惑却是答应去了。毕竟此事关乎昳王。
快马加鞭一个白日,赶到了下一个驿站。虽入秋渐寒,一场风尘仆仆的逐日似的赶路还是让一行人身上汗涔涔的。
好在渐渐出了漠北的地界,驿馆的设施条件也比之前住的要好许多。林硕也想见见那个敢带领突厥精锐杀入大营劫持昳王的都蓝王子,便跟着扶明快马加鞭先行了。
到了驿馆扶明迅速的跟驿馆的人交代了些事,才跟着林硕一同去审问都蓝王子。
夜幕才到了驿馆的谢陶看着驿馆的木栅栏,不禁有些好奇都蓝是如何被困在这看着极其容易被攻陷的小驿馆里。
他道:“都蓝这里不会被劫走吗?”
正在跟驿馆的人接洽的亓御听了这话,似笑不笑的神情看的谢陶手心冷汗直冒。他听见亓御说:“莫说救人,就是跟我耍花招也是一个死字。”
出于危机感,谢陶本能的想寻扶明——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扶明比亓御可靠。至于那个梦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何况梦里他还没见到亓御——他想不通为何会在梦里如此相信亓御,许是因为亓御位高权重能够保他不死。
“扶明呢?”
留给众人一个挺俊的背影的亓御,语气里婉转着什么情绪:“都蓝临时转移别处,扶明跟林硕不在此处。”
扶明不在!谢陶身子顿时僵住只恨没有多从北军带几个人在身边,他吸着凉气莫名的恐惧眼前的一切,一双脚怎么也挪不动。他温凉的虎口处感受到一阵细软——阿缘一双小手正握着他,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怕。
“恩公,我们进去吧。”
一月以来都是扶明陪着谢陶同阿缘用餐的,现下扶明不在,亓御自然不会同他们一块用餐。壮实爽朗的伍子逢端着海碗坐到了他们的对面,伍子逢的吃相让谢陶忍俊不禁。
“恩公总是觉着阿缘吃相不好,阿缘觉着伍大人的吃相也跟阿缘差不多。”阿缘有意提起伍子逢的吃相,以让谢陶展颜。
果不其然,谢陶笑了,如冬日红梅清雅。谢陶恐伍子逢觉着阿缘不懂事,他道:“伍将军莫怪,稚子童言无忌。”
被昳王绝美温润的笑容晃了眼的伍子逢听到昳王这么个玉做的人致歉,伍子逢放了手中的海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伍子逢眼里晃了几下昳王昳丽的容颜,脑子忽的冒出一句话:“咱们男人合该这么吃饭,这一时不讲究让昳王见笑话了哈!”
小童与男人都没觉察出谢陶眼里浮动情愫,自顾自继续用餐。谢陶无甚食欲,身上的汗浸湿小衣难受的紧,便先离席回房浴身。
房间靠里摆着一张床榻,靠外摆设着两张木椅与一张桌几。桌几上是一壶雾气腾腾的热茶,桌边放着一只斟满茶水的茶碗。桌边坐着个风姿清隽冷沉的俊美男子——亓御。
心中打着鼓的谢陶不甚明白亓御坐在自己房间喝茶的意思,他犹疑道:“这是少将军的房舍?原是本王走岔了。”
看着谢陶要往外走,亓御勉为其难的开了尊口:“昳王没走错,是我在此恭候昳王。”亓御觉着好像少了什么话:“恭候已久。”
最终谢陶还是迫于亓御诡异却是温暖的笑容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谢陶站在亓御对面,仿若亓御才是个亲王而他是个小喽啰。他疑惑道:“不知少将军等候本王是有什么要事?”
亓御抬着光润的下巴冲里间指了指——一只装满热汤的浴桶。谢陶看着浴桶心中一阵恐慌,故作镇定道:“多谢少将军。”
自上而下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温情,亓御道:“热汤是扶明备的…”一语未尽,亓御本想倾斜身子靠近谢陶说话,却发现谢陶矮了些索性便弯了腰欺身到谢陶耳畔。
他语气似乎有些笑意也有怨怼道:“昳王身量未免矮了些,”谢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对亓御靠近的恐惧还是其他,总之身子抖得厉害。倒是亓御单手扶住谢陶抖动的肩,手里握着的圆润与柔软令亓御觉得诡异。
他稳住音色道:“我给殿下送套新衣。”
亓御出了谢陶的房间,才转了弯就瞧见了伍子逢。伍子逢手里拿着几个圆饼,亓御拢眉道:“昳王又没有食欲?”
“嗯啊!”少将军你又知道?伍子逢想。
“这饼你自己留着吃,昳王消化不了。”
语毕亓御扬长而去,伍子逢掂量着手里的圆饼,自己咬了两口觉着这饼挺好的昳王怎么就消化不了了?就他家少将军事多。伍子逢才没咬完一个饼,有人扯了他的衣摆——阿缘咋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给你一块,就一块!”伍子逢说完就递给阿缘一块饼。
阿缘跟伍子逢一块坐在木制的楼梯台阶上咬着圆饼,口齿不清道:“你是将军,你教我武功吧!我想保护恩公。”
隐约在哪里听过这话的伍子逢偏着头,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那一年海寇上岸,屠杀了他所在渔村的所有村民。他站在海崖边上看着他阿娘带着阿妹跳下海,那一年的海水腥味格外重。当然除了他阿娘和阿妹这样跳下去的人也有不敢跳的,那些不敢跳的人,男人被海寇杀了,女人有当场被欺负死的也有被拖走的。
他是幸运的,少将军领着神机营及时赶到,在他目睹这一场浩劫后即被杀死时——少将军一枪打中了要杀他的人。
“你是将军,你教我武功吧!我想保护恩公。”伍子逢想起来自己也曾拉着神机营的一个将士这样说过。
“你吃鱼吗?”伍子逢问。
“我…没吃过鱼!”阿缘答。
“你答应我以后别吃鱼,我就教你!”
“这有什么难得,我答应你!”
第9章 真是男人,那一起睡
品红的凤衣上金凤栩栩如生,好似即将活过来脱离千金难得的缂丝衣。九鸾环绕,凤穿牡丹。百鸟朝凤,百花齐放。这样精致的衣裳不单单只是无价之宝,更是身份的彰显。
能穿得这样华服的不是皇后便是太后,而在大晋也曾有位公主被赐予凤衣。大晋新皇登基之时,命尚服局赶制过一套凤衣。最终葬于秦国圣懿公主的皇陵邚地。
尽管亓御亲自送来的这身凤衣已非凡品,单在昳王看来在成衣方面还是欠缺火候。但谢陶却还是瞧出来这凤衣应是出自大晋皇宫,他还知道这应该是薛皇贵妃未来及穿上身的凤衣。
他虽然琢磨不透亓御是何意思,却是知道这凤衣应当完好无损的还给亓御。
只是他还未去还衣,亓御人便来。待亓御发现昳王仍旧是先前的圆领直缀,他巡视了还在原地的包袱道:“殿下觉得新衣哪里不合适?”
谢陶冷了脸,温和平静的玉容像起了风的湖面涟漪泛泛。便是发怒,也显得雅致清朗。
想不通,亓御实在想不通。待接收到谢陶的目光,看到一双桃花潋滟的多情眉目。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圣上的也是这样的一双桃花眉目。只不过,圣上英朗神俊而昳王却是柔和温润。
“少将军无事便把这包袱带回,本王用不上。”
昳王的拒绝在亓御预料之中,亓御独自走道木椅上坐下。他将一些往事娓娓道来:“我朝曾有过长昭公主代皇父御驾亲征,只是却从未从有过像武瞾一样的女帝。如今圣上没有子嗣,倘若当年早夭不是秦国圣懿公主而是昳王殿下…”
“殿下以为,圣懿公主可会是第二个武瞾女帝?”
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四处散落,让谢陶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亓御,而自己无处可逃可藏。待听了亓御的话,谢陶竟是松了口气。
原来亓御是怕牝鸡司晨之事发生,可他真的实打实的男儿。如今想来那凤衣也是试探他身份的。
亓御见昳王眉心的松快与释然却是拧了眉,果然是另有隐情?眼前这个昳王并无问题,单是容貌瑰丽些罢了?
“少将军安心,武瞾女帝本朝不会有。”
“是么?”
当然!我真的是男人,谢陵心中怒号。
唇角噙笑的亓御近身的猝不及防,谢陶出于本能后退跌坐在床榻上。手掌下正按压着亓御送来的华服,他紧张的攥住华服神色却是镇定。
背着灯珲的亓御眉眼拓落均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容颜不知是何颜色。谢陶觉着自己不能再退了,可是亓御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在阴影里,无形之中的压迫感逼的他步步紧退。直到他从床边退到后背撞上隔了层床幔的墙。
紧接着亓御掀衣上榻,动作行云流水的躺倒在靠外的一半床榻上。谢陶又惊又怕的看着假寐的亓御,他张着殷红似血的双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今夜扶明不回来,臣守着殿下。”
原是这般,谢陶刚松口气却又听横躺在他身前的亓御道:“殿下说了没有女帝,殿下与臣皆是男子,同榻共眠不妨事。”
亓御目光无意瞧见谢陶垂合的冗睫,如同轻薄的颤动蝉翼,轻微眨眼间的触动便似即将腾飞的墨色蝴蝶。亓御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某处也跟着动了,而他并不排斥这种异动甚至去细细感知。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谢陶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此刻躺在身侧的亓御又给了他那时在梦里感觉,让他觉得亓御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亓御的存在就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可是月余的相处,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亓御并非他想象中的安全可靠,反倒是让他觉得时而危险时而安心。亓御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游走在钢丝上,走稳了不会坠入万丈深渊,走不稳则尸骨无存。
“少…亓御,我在高京能活着吗?”梦里的死亡仍旧让他心有余悸,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高京亦不是什么难事。
本就是假寐的亓御自然听清了谢陶的话,只是他又想起漠北谢陶也曾问他自己能活着到高京,如今路上安稳谢陶却又问他自己能不能在高京活着。亓御觉着昳王似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像他前世经历的一样——昳王从未活着出现在高京。
“殿下若是不想死,只需做一件事。”
“啊?什么事?”
“跟我,紧跟着我。”
谢陶听着亓御的话虽是安心,却也不全安心——他只是炙手可热人人争抢的政治砝码,于亓御而言亦是如此。
“殿下叫什么?”
“啊!”谢陶翻个身子,不太明白亓御的问话却是道:“本王叫谢陶。”
“我知道。”
“…啊?”明知故问?
“殿下可还有其他名字?”
谢陶想了想,兴许亓御问的是其他一些称谓——就像亓御还可以叫亓九哀。
“…季陵,我还叫季陵,就像你还叫亓九哀一样。”
一样却又不一样,从前皇兄他们常唤他季陵。只是这样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人死如灯灭——他害怕再有明灯会灭。若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灯去代替皇兄熄灭。
“哪两个字?”
谢陶被亓御这句话牵起了一段回忆,记忆里英朗俊伟的大皇兄说他最小,按照伯仲叔季排序,他应当是季大皇兄是伯——他曾仗着年幼直呼大皇兄伯阳。
“季节的季,青陵的陵。”
正在亓御无端有些愉悦感,却又听见身旁那人清朗润嫩的声音响起。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谢陶。”
刹那间,亓御济生的愉悦感消失殆尽。亓御没有答话也没有问缘由,夜深了,有些话不着急言尽。
高京扶家。
扶延嫡女扶荷抱着一副新得的前朝名家的丹青笔墨,扶荷人如其名犹如一朵清池白莲,美而不俗不媚。霜肌玉骨,眉目如画的扶荷落在远处亭台上的男子眼里。
亭台里的男子一弯笑容,明艳里带着苦涩。待扶荷人到了亭台上,男子已然恢复冷淡容颜,唯有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目还在吞噬着扶荷的心神。
扶荷看着男子风神玉秀的容颜,暗暗烧红了双颊以及耳垂。最钦慕的人站在她面前,她却是多一眼都不敢瞧看。——因为她明白他的抑郁寡欢,也明白扶家的谋划。
可是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喜欢他的冷淡,喜欢他的孤漠,喜欢他的苦涩,喜欢他的一切一切,哪怕是乖戾暴躁也都喜欢。但是,他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喜欢。
于他而言,自己就是扶家为了诞育大晋皇嗣的工具,是扶家想要一跃而起的阴谋践行者。她在他眼里至始至终都是不堪入目的。
“这…这是白鹭图,殿下提过的白鹭图。”
白鹭是忠贞不渝的鸟儿,亦常是成双成对的眷鸟。而他能给扶荷什么呢?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能觉察自己的生命在无声无息的流淌,总有一天他就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人世,或许是今天又或许是明天。
他叹气,心室处如针扎刀割的疼痛,疼的他险些站不住脚,只能堪堪扶住亭柱稳住身子。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伤口心疼,还是因为扶荷、季邚或是皇兄心疼。
他淡淡道:“搁着罢。”
而后,他看着神情掩不住失落的扶荷,她顾盼生辉的眉目里氤氲着滚烫的水雾,看不清晶亮眸子里倒映的他。
无论她怎么用心怎么做,他都是神色清淡不多看一眼。
扶荷福神意欲离去,却被他叫住。惊喜万分的扶荷回头看向他,他却道:“告诉扶延,让扶若来——今夜就让扶若来侍寝。”
“谢陶!”
扶荷的三哥扶昊不可置信的站在亭台下怒视着亭台上风神玉秀的男子。他妹妹还不够用心吗?偏生谢陶这个命短的怎么也看不上他妹妹。
“就算你是王爷!也是个短命鬼!扶荷哪里配不上你了?!你竟然不要扶荷要扶若那个低贱的庶出!”
啪的一声扶昊被扶旬一掌扇道在地,扶旬跪在地上,请罪道:“微臣三弟口不择言,是微臣与父亲大人的疏忽,还请昳王殿下恕罪。”
扶荷同扶旬以及瘫坐在地上的扶昊跪在谢陶的下方,谢陶就这么静静地俯视扶家三子女。良久才道:“本王刚才的话扶旬你应当是听见的,本王便不再赘言重复了。照做执行。”
扶旬暗暗握着扶荷的手,厉目瞪了扶昊不准其再多言。扶家三子女走后,谢陶捂着心脏之处一阵钻心绞痛。他强撑着扶荷消失在视野中,终于可以放心的倒下却有人由后托扶住了他。
这人与扶旬、扶昊相貌有几分相似,是扶延的四子扶昃——一直以来为他治病疗养的人。
“殿下以为在救赎他人,却未曾想过他人的生究竟是怎样的生。”
“那也比真的死了或是生不如死的好。”
“于微臣的姐姐而言——扶荷而言,殿下生姐姐生,殿下亡姐姐亡。”
谢陶任由扶昃诊脉施针,痛楚减轻的时候他总是想放纵自己去拥抱扶荷,对扶荷笑。可他知道只是痛楚减轻而已,生命的长度并没有拉长。
第10章 不痛?我再动一下?
殿下还记得跟微臣说过的话么?生本不苦,所谓佛家八苦全是庸人自扰之。殿下这般,不也是自求苦恼。”
扶昃知道昳王是怕扶荷在自己死后带着他的子嗣活的艰难,扶荷还年轻不应该为了一场政治博弈而辜负花季一样的韶光。他也舍不得扶荷受生死别离孤苦,倘若早一点再早一点遇见扶荷,他无论如何也要避过那一剑或者干脆就死在那一剑下。
“本王宁愿求苦。”
他这一生连累了太多人了,因为任性累的大皇兄因他为扶家所钳制,因为任性累的季陵为他远赴漠北活在不见天日中。他不能再任性累的扶荷一生寡独凄苦。
也不知扶昃用了什么方法,谢陶只觉得某处阵痛顿时头脑清楚。身子一向软惫迟钝的他觉着此刻自己不像个有心疾的人,他觉着自己真实的活着。
扶昃起身收拾了自己的银针,他提醒昳王道:“殿下莫不是忘了一句话,情之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殿下的谋算不太英明。”
以扶荷的性子,扶昃的话确实惊动了谢陶那颗残缺的心脏。
亓仪坐镇西大营迎来帝师崔故,按辈分算崔故算亓仪叔父。崔故上了年纪却是精神矍铄的很,尤其看到亓仪后恨不得抄起军营里的□□做烧火棍用——一顿痛打亓仪。
当年就是亓仪这个贼精的后辈将皇帝谢阳隐瞒了身份送给他做学生,累的他不得不为了自己唯一的学生掺和朝廷那淌浑水,如今是彻底陷在里面出不得了。
亓仪客气的笑脸相迎崔故这位被他坑成帝师的长辈,他道:“崔帝师莫气。”
崔故瞥了眼亓仪,没好气道:“你倒是心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放过。”亓御做了南衙北衙的禁军统领看着风光,却也是集中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换而言之集中了所有人的火力。
陪笑的亓仪没有半分惭愧,崔故腹诽亏得亓仪养了能干的儿子,换个人做亓仪的儿子真要应了九哀二字——悲哀至极!
“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亓仪囫囵的回了句。
崔故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亓仪此举是给那位养在扶家的王爷争取时间——早日诞育皇帝的继位人。崔故不禁哀叹,谢家男儿命薄如纸——个个不得长命无绝衰。
“老夫可是知晓扶家那位身子骨比起圣上,也没有缓和到哪里去。若是子嗣难得,就不得不考虑那位了。”
那位指的是被皇帝留了一命的谢祁。
崔故说出了下下策,瞬息万变的时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个时候不得考虑到所有情况。
神情不甚赞同的亓仪摇摇头道:“二皇子不是先帝子嗣,不可。”
崔故一怔,原来如此——难怪皇帝一个也不愿放过。得,又堵了一条路,又得要想其他的路子。
最终还是亓仪开了口,他道:“实在不行,便让那位暂代昳王,待日后……”
话还没说完亓仪如阵风闪了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拎着个人。亓仪并没有看那人是谁,窃听者死!崔故慌忙喊停亓仪,他抖着手道:“这是你外甥宇文小子!”
宇文嵚见亓仪停了手,慌忙露脸,使劲儿将脸凑在亓仪眼前生怕亓仪看不清,再要对他动手,他连个反手的机会都没有!
“行了!”
亓仪实在受不了宇文嵚那快帖到自己脸上的动作,嫌弃离宇文嵚远点。
“今日的话,若传出一句。崟崟,姑父唯你是问!”
宇文嵚一脸憋屈的听着崟崟二字,心中垂足顿首的难受。却不敢放肆,只能连连点头,乖觉的答好。
亓仪的威压褪去,宇文嵚像岸上的鱼重新入水活了过来。宇文嵚趁着崔故老先生尚在,大着胆子道:“姑父这事做的不厚道!”
亓御一无所知的被亓仪推到保皇派阵营,倘若各方察觉亓御此时在高京世林派杀之而后快的昳王身边,宇文嵚基本能想到亓御的日子有多么不好过。在宇文嵚看来,现下的亓御不仅要面对世林派的暗杀还要常常被三地藩王问候——亓御与那昳王就是两个人肉活靶子。
而且,宇文嵚觉着他要是那些人——他会先除了手握神机营且掌握南衙北衙的亓御。一个常年不在朝野的软懦王爷,哪里有亓御的作用大。
“再多言,上军棍。”
宇文嵚身子顿时抖如筛糠,见亓仪如刀子一样的目光就要与自己对上慌忙低头将下巴贴在脖颈下方。他也不知道亓御是怎么在凶神恶煞的亓仪手下过活的?难怪亓御贼精贼精且胆大如牛,若是没点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