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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梦里忆琴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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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墨宸迟疑了一会,这才说道,“有劳挂念。”
  “你去见见她吧,一直在芬芷宫等你。”皇帝说着,便示意身旁的太监带他过去。
  君墨宸摆了摆手,“不劳动公公了,微臣自己过去便是,公公还是服侍皇上吧。”
  说完,转身离了圣书阁。
  “皇兄如何来了?”君捻雪见到君墨宸的时候一脸惊讶。
  君墨宸看她安好,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来看看你,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君捻雪咬了咬唇,“皇兄,我……”
  “那不是你该理会的事,安心做你自己的便是。”君墨宸应了句,又在她这芬芷宫转了转,便在议事厅坐下。
  君捻雪被他那话一出,便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陪在他身旁。
  “一切安好,勿念。”临走时,君墨宸附在君捻雪耳边轻声道。
  君捻雪拼命地点了点头,笑道“兄长安然,我亦无事。”
  刚走出芬芷宫,门外便有了轿撵侯着,“贾贵殿请王爷到琉璎殿一叙。”
  “多谢贵殿相邀,今日便不去叨扰了,还是改日罢。”君墨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正欲走,却被那太监向前一步拦住,“请王爷移驾。”
  君墨宸愣了一下,他见那太监浑身发抖,却依然站在那里挡住他的去路。
  “罢了。”说着,便上了轿撵。
  两个人对坐着,并不言语,贾琉璎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到,“近来可安好?”
  君墨宸点了点头,又看他写,“他已经下手了,提防些。”
  “有劳。”君墨宸想了想,还是也蘸了蘸杯中的水在桌上写道。
  “入冬之前,最好了结。”
  “此话何解?”
  “大雪纷飞,尘埃落定。”
  “借君吉言。”
  贾琉璎见君墨宸应了,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见王爷如今气色好了,想来皇上也安心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府歇着罢。”
  “告辞。”
  大雪纷飞,尘埃落定。君墨宸笑了,一闭眼,又是那年金陵的雪。
  雪白血红,怎掩尘埃?
  ******
  皇帝对烈亲王府禁锢越来越过分,烈亲王妃看着这萧瑟的秋景,自知大限已到,也不愿拖延时日。
  这一生,相夫教子,她虽贵为王妃,更多的,还是和普通大富人家那般。
  如今虽有牵挂,大局当前,也需舍了这牵挂。当下便决心自行了断,即使不能一了百了,也该让活人少些担忧。
  这一日,烈亲王妃见烈亲王又到书房去写字,便放心的起身梳洗。自从被软禁之后,烈亲王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里写写字以消磨时间。她又歇了这些时日,今日起时也觉得自己比先时好了许多。
  她小心的寻出成亲时的大红嫁衣,一件件的穿戴齐整,又画了精致的妆容。一如初见,大红嫁衣染红天边残阳。
  她走到门边,向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终是狠下心来,将当年从师门带来的绝命丹吞下。又快步走到床上躺下。
  那本是玹琴教的女子为了自保时备下的药丸,却没想到会用在这样的时候。
  好困,要睡了么?睡吧,睡了,就没事了。
  夫君,柳儿走了,这万千红尘有幸携手一生,为妻知足了。
  宸儿,娘亲无法等你了,只是唯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清儿,我等了半辈子,那一声干娘,多谢你的成全。
  等到烈亲王回房的时候,烈亲王妃的身子早已冰冷。
  他早就知道她的心事,只是一直不愿说破。今日在书房,那落下的每一笔都出问题他便知道要出事了。
  他没有回来,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吧。躲不过的,终该来的。只是不该,让她这么痛苦的陪着他受这个罪。
  

☆、吊唁

  “柳儿,你安心去吧。最迟,来年春,宸儿会亲自到梨苑去看你的。”烈亲王双手握住烈亲王妃冰冷的双手,轻轻的说着,一时没忍住,还是泪留了满面。
  “柳儿,你是怕我难过麽,竟一直瞒着,瞒着。这么多年夫妻,你还信不过我麽?罢了,去吧,安心的去吧。” 
  “柳儿,到了那边,你若是一个人害怕,就和天衡在一起吧。我霸占了你一世,也不敢再强求了。”
  黄泉路上你小心走着,奈何桥畔就莫再等我了。去吧。
  烈亲王一直陪在王妃身旁,独自陪着她,他想让她静静的走一程,一直没将事情告诉下人。天明之后,才将王妃仙逝的事情告诉府中的下人,这才命人举丧。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金陵城,百姓的怒火似乎一下子被点燃,皆道皇帝失德,处处有人骂昏君。
  宸王府得到消息的时候,君墨宸还和众人在书房商议事情。
  浅茶带着一死士走了进来,“王爷,烈亲王妃,殁了。”
  “什么?”君墨宸和柳逸清心里具是一惊。
  君墨宸猛的将手中的纸握紧,不会的,不可能!
  其他人听到消息也是一脸震惊,昨儿还听见好好的,怎么今日便听到说殁了?
  “烈亲王妃,殁了。”那死士跪了下去,又将那话说了一遍。堂堂八尺男儿,泪落了满面。
  他是被君墨宸派去长期护着烈亲王府的人,平日里烈亲王和王妃待他们都极好。此时让他回来报丧,这心情,也是难以言喻。
  君墨宸呆在那里,一言不发。其余人本想着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便悄声离了书房,只留下柳逸清一个人陪着他。
  “逸清,你可听到他刚才所说?”也不知过了多久,君墨宸忽然问道。他心里明白,娘亲是自尽的,为的是他。
  柳逸清看着他,点点头,“嗯,听到了。”他走到君墨宸面前,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娘亲殁了。娘亲,殁了。”君墨宸呓语般的念了两遍。
  “墨宸。”柳逸清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不住的担心君墨宸,便伸手将他抱住。
  君墨宸一直压抑着自己,他恨,真的恨,他恨皇帝,也恨自己。恨皇帝无情,恨自己无能。
  只有被柳逸清抱住的时候,他内心里的无助略略有了安放之处。
  柳逸清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料肩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君墨宸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又被柳逸清抱住,便朝着他的肩咬了下去。
  柳逸清没有说话,还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墨宸,我还在,我会一直在。
  他难过,他的亲娘没了,可他也难过,他刚有了娘,虽说是干娘,但是今日却告诉他,他再次成了孤儿。
  君墨宸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逸清的肩头已经痛的没了知觉。
  “师兄。”
  “唤我名字可好?”柳逸清的鼻头也有些酸楚,一时间又想起了那一年在刑场的情景。
  那一年,尚是年幼的他背着玹琴,紧咬着薄唇,看着亲人一个个的在他面前斩首。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君墨宸点了点头,低低的唤了声,“清儿。”
  “这是书房,若是想哭,一会回了屋,多少眼泪哭不得?”柳逸清见他已经泪落不止,便劝道。
  想着这下外边一定有人候着,又不好从书房出去。君墨宸便拉着柳逸清开了暗道的门,一路走着,再开门,竟然是秋水轩。
  “我陪你。”柳逸清看着他还是一脸悲戚,便柔声安慰道。
  君墨宸看着他,心里的难过,委屈,此时越发难以抑制,便抱住他,无声的落泪不止。
  “别太难过,干娘看着呢。”柳逸清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哄劝。
  若是完全不动声色,除非是铁石心肠。他不是,他亦不是。但若是太过消沉,便负了娘亲的心意。
  “你肩头可疼?”君墨宸忽然问道。
  柳逸清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及你心里所疼。”
  君墨宸一怔,心里多了几分感动。
  “只是不知爹现在如何了。”他靠在柳逸清的肩头,轻声叹道。
  纵使在娘亲身边的日子不多,可那一声娘亲,便是千丝情万缕心。他如今已经心痛的不能自已,又何况爹娘夫妻多年?
  “墨宸,干娘是昨夜去的吧。”柳逸清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君墨宸心里惊了一下,忙问他,“你昨夜也梦了?”昨夜,梦里满是娘亲的身影,有隐隐听得娘亲说她先回去了,今日便得了这消息。
  柳逸清这才点了点头。
  “烈王爷特意到了今日这时候才将这消息放出来,便不是让你用这时间用来难过的。”
  君墨宸依旧是靠在他肩头,轻轻说道,“我懂。”
  “对了,烈亲王府被软禁,你进的去麽?”柳逸清又关切的问他。
  君墨宸摇了摇头,“明面上是进不了的,若是进得,便也不是禁了。”
  柳逸清一时沉默了,这般情形,倒是也不知会如何。亲娘死了不能凭吊,这口气,若是他,是不会咽下去的。
  “这几日看看宫里的动静,最迟待娘亲头七之日。”君墨宸附在他耳边低语,“我若是手软了,还望清儿刺的准些。”
  “好。那便是全了我的心愿了。”柳逸清早就想着让那昏君死在他的剑下,他的剑,也早就等不及了。
  ******
  宫里听闻烈亲王妃仙逝的消息,有叹惋的,有悲痛的,也有无动于衷的。
  君捻雪心里虽是万分悲痛,却也不敢表露,只是卸了妆容,褪了首饰,换了素淡的衣物。她还不敢戴孝,虽然皇婶待她就如亲娘一般。可惜她娘去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而亲爹虽说待她这般,可好歹还是亲爹,这亲爹还是皇帝。
  “如今这般,还不知宸哥哥会如何了?”君捻雪想起君墨宸,自己倒是急得不知所措。
  柳桪见她难过也只道,“雪儿切莫太难过,宸哥哥如今好歹有柳大哥陪着,想来是不妨事。只是,他们,快要有动作了。”好不容易劝了半日,君捻雪才渐渐平复了不安的心。
  她点了点头,用手帕将泪痕拭去。
  “只是他如今去不得烈亲王府,也见不到皇叔皇婶。唉。”君捻雪又开始发愁,如今只有柳大哥一人能为他解忧了。但愿了,当初就应该把桪姐姐留在王府,这样今日也多一个人。
  “想来皇上也料不到烈亲王妃会去的这么快吧。”柳桪恨声道,真真自寻死路。
  果真,皇帝在圣书阁听到报丧的消息,也愣住了。
  烈亲王妃死了?这么快?前些日子派去太医还说服了药比先前要好了很多,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真是坏事!皇帝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君墨宸怎么可能忍得住?真是给他添乱!
  难道这一切,终究是要来了麽?
  ******
  烈亲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果然,皇帝一直没有降旨让君墨宸回烈亲王府。死了,都不能见上一面麽?
  王妃走后的第三天,烈亲王依旧只是命人将棺椁停在大堂。只是入殓,并未封棺。
  总该让你和孩子见了最后一面啊,柳儿,这如今不能进不能出,我连带你去梨苑都做不到。
  “王爷,宸王府也换了挽联白蜡。”那老仆看着烈亲王,也是不住的叹惋。
  烈亲王点了点头,难为宸儿了,如今也只能凭空吊唁。
  这日入夜之后,灵堂只有烈亲王一个人守着。他说他今夜要陪着王妃,说说旧日的事,不想有人打扰。
  烈亲王静静的看着已经沉睡的王妃,笑了笑,“那年初见,我倒是没瞧出你的英姿飒爽,却是有些弱柳扶风之状。你后来说那些日子你本就身子不爽,又被令尊带出。终是不料,一眼相见定了姻缘。”
  “你说要把宸儿送到落琴山的时候,我心里是不舍的。一来怕你思念他,反倒对你自己的身子不利,二来也怕宸儿疏远了你。只是天衡教导的好,宸儿回来之后越发的孝顺,那样的品行,只怕就是我也教不出的。”
  “你去了,却是在我们被软禁的时候去了,只是这样,我怕,怕你头七之日,孩子都不能来送送你。”
  “柳儿,你说,宸儿会来看你麽?是不是你睡了,他怕扰了你?所以也不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烈亲王眯着眼朝着外头看了看,大堂外,竟然多了两个白衣公子。
  走进时,才见他二人,自然是柳逸清和君墨宸了。那二人的白衣里面,隐隐透着孝衣。
  

☆、宫变

  烈亲王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二人慢慢的走近,跪下,三叩首。
  君墨宸看了看躺在棺椁里的娘亲,一直不肯说话,反倒是柳逸清没忍住,两行清泪滑落。
  许久,君墨宸看了看灵堂,又看了看烈亲王,便站了起来。
  “爹,娘去了,还望爹爹节哀。”他起身后又跪在烈亲王身旁,声音很轻。
  烈亲王点了点,爱怜的看着他,心里万分的不舍,万分的悲痛都被他一一压了下去,只道,“有心了,实不该来的。”
  “王爷放心,我二人一会便回。”柳逸清也走到烈亲王面前,挨着君墨宸跪下。
  “清儿,该改口了。难不成你干娘去了,你倒不认我了?”烈亲王见他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刚有了娘,又失了娘。
  柳逸清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唤了声“干爹。”
  “好孩子,回吧。这里,真的不是你们该来该多待的地方。娘亲已经见过你们了,也安心了,回吧。”烈亲王看着王妃,便催促他们快些离去。
  又是三叩首,两人这才点了点头,离开了烈亲王府。
  “噗。”回到秋水轩,君墨宸忽然吐了口血。
  “墨宸。”柳逸清见他捂着心口,眉头紧锁,满脸凄容,便忙扶着他坐下。
  “这么多年,娘亲一直容颜未改。方才见她,与生时无差。”君墨宸泯了口清水,说着,忍不住伏案痛哭。
  柳逸清听他这一说,才想起方才看到烈亲王妃时,比先时活着的时候,真的并无太大差别。
  那是师门的绝命丹,柳逸清反应的极快,烈亲王妃果然是自尽的。他不知道君墨宸是否知晓此事,但他也没敢说出口。
  “东方兄和梁兄已经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柳逸清从袖间取出一封花笺。
  君墨宸接了过来,细细的读了一遍。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又咬了咬唇,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等不及娘亲头七了,后日亥时三刻便动身罢。”
  “如此甚好,省的夜长梦多。”
  ******
  烈亲王妃仙逝之后的第五日。
  白日里还是秋高气爽的日头,到了日落时分,却刮起了几阵大风。那狂风呼啸着,似在哀哭,哀哭这金陵一大不幸之事。又似叫嚣,叫嚣着金陵之主的不公。
  终于等到入夜,没有月光的夜,连星辰都黯淡了。
  皇宫内外依旧是灯火通明。仿佛一切如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是入夜了而已。
  因着禁卫军早已接到消息,此时非但没有阻拦更是成了君墨宸的手下,很快,便带着人杀到了琉璎殿。
  这是君墨宸给贾琉璎提出唯一的一个要求,在兵变之日,把皇帝留在琉璎殿,省的他去找人。
  贾琉璎自然会设法让皇帝那夜留下,其实也不用他设法,皇帝自从留了贾琉璎在皇宫里,几乎夜夜留宿他的琉璎殿。
  外头的风还在呼啸着,里面的灯火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推开门的时候,随着风的涌入,摇曳了一下。
  君墨宸没有让所有人都进来,只是和柳逸清并几个一起行事的兄弟一起走了进去。这不是空城计,所以不用怕。人越少,或许越好。
  长剑划地,带着嗤嗤的声响。走进大殿时,君墨宸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座上的皇帝,自然,也看到了皇帝身旁的贾琉璎。
  四目相对,皇帝的面上反而越发的坦然。那样子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夜会有这样的事情,更多的样子,是知道了自己大势已去。
  “宸儿,你来了。”皇帝依旧面带微笑,那话里依旧是问候的口气。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那一身龙袍,那些龙,还依旧张牙舞爪。
  若不是那长剑折射出的银光晃得晃人,若不是君墨宸身旁还有其他的执剑之人,旁人不过以为又是皇帝召见了宸王。
  只是一切都不会是若不是。
  “来了。”君墨宸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帝,又扫了一眼贾琉璎。原以为那些恨意越到这时候会越发的难以控制,却没想自己的心,越发的冷静。
  “宸儿,你比起当年,越发的进益了。这倒是让朕不知当年让你助朕夺得这帝位,又让你做了这宸王,是不是朕错了。”皇帝的口气一如闲话家常一般,甚至没有多少压迫感。
  这话被提起,仿佛又回到多年之前的宫变,那是上一辈的兄弟之间的争夺,只是君墨宸也被迫参与其中。
  君墨宸冷笑,“是么,这还多亏了皇上这些年的教导。只是若说起当年,呵,当年助你,多半是我错了。若不然怎会导致如今我娘亲故去多日,我一眼都望不得。”
  不能堂堂正正的回烈王府祭拜自己的娘,这道坎,君墨宸一直都过不去。
  “烈亲王妃,不过是一个女人,她死了,你爹还可以有王妃。”皇帝不屑的应道。在他的眼里,女人不过是衣物,穿穿就罢,没什么好可惜的。
  若是这样,倒是可惜了,多少也算是怒冠冲天为红颜,呵。
  “可她是我娘!”君墨宸吼道,整个大殿都在回荡他的声音。
  你觉得没什么的人,但是,她是我娘亲,如何比的?
  皇帝不想理会这个问题,便看了一眼站在君墨宸身旁的年轻男子,只是看着忽然觉得有几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一时间想不起,便又多看了两眼。
  皇帝的目光停留的太久,自然不会逃过柳逸清的眼睛。他知道皇帝在探寻他的身份,他没有一点的表情回视了皇帝。
  柳逸清站在那里,亦是冷笑,又听得那话,便恨声道,“昏君,你草菅人命,今日,真真千刀万剐也难以赎了那些罪过。”
  “你是何人,竟敢打断朕与宸王的谈话。”皇帝面上还是那样的不屑,只是这下听他放出话来,忽然有些诧异,有些恐慌。
  柳逸清见皇帝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冷笑着,双眼静静的看着他,那目光若能杀死人,皇帝如今早已不知是死了百遍还是千遍。
  “呵,死到临头还不忘自己是皇帝。只是皇上,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玹琴教的一百三十九条冤魂,今夜可都是在您的身边看着呢。”
  他的声音,到背后越发的有些空灵。那样的声音,就是平日玩笑都能被吓到,何况这下,烛火昏暗,狂风呼啸。
  “玹琴教,你是玹琴教的人?金陵余孽!”皇帝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里有些颤抖。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当年那案子没有了结清楚,果然,果然来了。
  柳逸清忽然很轻松,他看着皇帝,又看了看贾琉璎,笑道,“皇上想不到吧,就像你想不到,你的枕边人,日日给你下了药一样。”
  “琉璎,你?”皇帝闻言,心里一紧,便一把将贾琉璎抓了起来。
  贾琉璎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过是卖个人情给宸王爷,若是真下了毒,皇上如今早就驾鹤西去了。何必这时候这般冲动?”他说着,伸手去将皇帝的手掰开。
  皇帝在震怒之中,手自然也不是特别的有力,贾琉璎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手掰开,又很随意的拍了拍衣服。
  看着皇帝一副惊愕的样子,他不过又是笑笑,起身走到君墨宸面前,“王爷让我做的事,我如今已经做到了。”
  “琉璎,你!”皇帝直到这时候才有些莫名的恐惧。第一次,被自己爱的人背叛,原来是这样的滋味。从来都是他抛弃玩物一般将人丢弃,第一次被深爱之人这样对待,他忽然莫名的有些绝望。
  贾琉璎并不吭声,只是站在皇帝对面看着。只是,莫名的有些酸楚。
  “皇上方才说金陵余孽,这话倒是难听了。好歹,我当年也是拜师玹琴教。”君墨宸看了看贾琉璎,又看了看皇帝。他忽然玩味的笑了,问贾琉璎,“你真的不愿和他共死麽?他可是盼了好些年,不然怎地那般宠爱你?”
  贾琉璎一时没了话,或是说,这话,他根本不想回。
  君墨宸见他二人的眼眸均是黯淡了几分,便暗示柳逸清动手。
  柳逸清正要向前时,却被贾琉璎挡了一道。可终是挡不了,柳逸清那一剑刺的极准,剑入血喷,浸染了黄色的龙袍,也浸染了他的白衣。不过刺中之处并不是要害,特意偏离了一些,要的便是让他难受的死去。
  今日来的人,全部都是一色的白衣,白的亮眼。那哪是白衣,那分明是丧服,却不是为了这帝王。
  “好剑法,呵。”皇帝说着,一口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柳逸清没有多少理会,只是他见他还活着,便也不急着收剑。只是说道,“我玹琴教和你无冤无仇,和皇家无冤无仇。你这昏君,当年竟然下令一网打尽更是让玹琴教灭门。今日这一剑已是便宜了你,只等着一会将你五马分尸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宫变了~

☆、驾崩

  “是么,是宸儿的主意么?”皇帝靠在那椅背上喘着粗气,看着正拦住贾琉璎的君墨宸。
  君墨宸没有答话,只是贾琉璎跪了下去,“宸王爷,你让我去他身边吧。”
  “你不是恨麽,怎么,心软了?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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