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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梦里忆琴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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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墨宸没有答话,只是贾琉璎跪了下去,“宸王爷,你让我去他身边吧。”
  “你不是恨麽,怎么,心软了?还是说,你现在也爱上他了?”君墨宸蹲下身去捏住他的下颌,那笑,带着一丝的不可思议。
  “是啊,恨啊,怎么不恨?若不是他,我本可以快意江湖,本可以与心仪的女子携手一生。却是因为他,我不得不在他身下承欢。只是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情意也不是装出来,我亦不是铁石心肠。王爷,我也是个将死的人,求你,让我随他一起去吧。”贾琉璎央求道,他看着君墨宸,他希望他能答应他,虽然他也不敢确定。
  君墨宸看着他一脸央求,连声冷笑,“真真让人感动,若是本王不答应,你想如何呢?先时还恨得咬牙,这么快就求着同死了。贾琉璎,是不是再找个人强了你,你日后也会跟着他好?若是这般,这天下龙阳之癖的也不止龙椅上那一个。”
  皇帝被他那话惊的一连吐了几口血,“逆子,逆子!”他不敢想象,若是这样下去,贾琉璎会被君墨宸如何对待,心里越发的慌了。纵使被背叛了又如何,他终究是用了真情,动了真心。
  贾琉璎见状,心里越发的酸楚,只得再三对于君墨宸央求道,“琉璎求王爷成全。”
  “成全?我成全你,那谁成全过我了?我娘死了,百里不到的路,我却不能回家去看她一眼?呵,你倒是有情有义,那龙椅上的,只怕还不稀罕。”君墨宸说着松开了手,又对柳逸清道,“逸清,收剑吧,不必等了。”
  柳逸清点了头,将剑拔出。皇帝亦是随之吐了口血,面色越发的惨白。
  贾琉璎爬了几步到了皇帝身边,看着皇帝,他忽然笑了,笑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忽然快要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得到解脱的感觉。
  他握住皇帝的手,依旧轻轻的笑着。然而皇帝却想将他的手挣开,但是贾琉璎却不许,握得更紧了些。似乎是想让自己手心里的余温去暖他,却也没了多少的用处。
  “皇上,琉璎陪着你好不好?”贾琉璎看着皇帝,笑着问道。
  皇帝看着他,一时又湿了眼眶,他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管不了是什么原因,只是知道,他爱的人,愿意了。
  贾琉璎知道自己也活不过今晚,想来还是和皇帝在一起,多少自己若是身死,不会被人扔到乱葬岗去。
  “贾贵殿就这么想去见阎王了?难不成是阎王殿里设了茶宴等着你不成?”这一声女音倒是将好些人惊了一下,尤其是守在殿外的人。只是这女子,是君捻雪,从帘后转了出来。
  “还有,父皇,若就这样去了,岂不是可惜?”君捻雪走到他们身边,将他俩相握的手掰开,又对着皇帝笑着,“柳大哥的剑法,该说是准呢,还是不准呢?”那是故意的不让剑下之人一剑毙命。
  她的笑还带着那一丝的天真,却掩饰不了那其中的恨。
  皇帝看着君捻雪,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的愧疚,但是见到君捻雪身后之人手上的银针时,眼底的愧疚化作了满满的惧意。
  “本是想上梳洗之刑,只是我一个女流之辈,倒是觉得太过恶心。听闻当年,父皇最喜欢我娘的一对芊芊玉指。如今,只想着让父皇感受一下这十指连心的滋味。”
  君捻雪一边看着皇帝的手指,一边说着。又从柳桪的手上接过银针,慢慢的从皇帝的手指尖往里刺入。
  皇帝疼得龇牙咧嘴,疼得一心求死。只是却一直忍着没叫出声,疼得面上越发的狰狞。但是君捻雪旁若无人一般,似在对待一件工艺品,慢慢的将银针刺入,刺满了十个手指之后,忽然一次性将那十字银针一齐拔出。
  “啊!”皇帝的叫声有些惨绝人寰,贾琉璎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又不是断了头,何必如此惨叫?”柳桪冷声道,心头有些烦躁,原想一剑了结了皇帝,却因着君捻雪挡在面前,无奈之下竟是拔出了剑对着贾琉璎,“宸哥哥未必想成全你们做一对鬼鸳鸯,我可以。”
  贾琉璎闭上双眼,只道了句,“多谢姑娘。”
  还未等柳桪出剑,贾琉璎的脖颈处早多了道血痕。这才听柳逸清冷声道,“哪里那么费事?”
  他根本没动,却让柳桪的剑往贾琉璎的项上走了一遭。
  “琉璎,琉璎,琉璎。”皇帝唤一句,咳一声。
  “皇上,来生,放过琉璎吧。”贾琉璎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着,两行泪滑落。
  “琉璎,琉璎,是朕负了你,是朕害了你。”皇帝颤声道,他看着贾琉璎,向着他扑了过去。
  皇帝一直咳着血,又用尽力气紧紧抱着贾琉璎,“琉璎,琉璎,”
  “皇上,您那日,不是问琉璎,愿不愿意和你一起。这一生,可以。只是,皇上,来生,放过琉璎吧。好不好?”贾琉璎撑着一口气问他。
  皇帝看着他,心里越发的内疚,含着泪,点了点头。“好,朕允你。”贾琉璎见他应了,松了口气,合上了眼睛。
  这一生,孽缘孽债,终是跟了你一生。来生,只求放手,我们各自不相干。
  “父皇,让雪儿送你上路吧。”君捻雪半跪在皇帝面前,咬了咬牙轻声问他,像是在征求他的意思。
  皇帝看着她,伸出手来,她看着便递了手过去,“朕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雪儿,来生,莫再生在帝王家,莫再做朕的女儿。”
  “是么,但愿吧。”君捻雪笑了笑,正准备下手,却被皇帝抢过她手里的匕首。
  正当众人惊异之时,皇帝将君捻雪推开,用尽全力对着自己的脖颈抹了一道。
  又挣力向贾琉璎看去,气绝之时,他笑着合了眼。
  这一生,他做了太多的错事,而如今,他终于解脱了。然而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悲哀的人,至少,他爱的人,到了最后,还是愿意与他在一起。
  君捻雪跪在一旁,亦是轻轻的三叩首。原谅这一生你从没对我好过,只是终究,这命是你所赐。从此,也愿你九泉之下安息。
  君墨宸看了一眼皆以气绝的两个人,这才打开手心里的纸。
  国玺在枕下,愿与他合葬。
  那是贾琉璎给他的,短短十个字,又是一桩交易。
  但是这桩交易,他忽然想做。不是因为那国玺,是因为贾琉璎这个人。
  柳逸清见君墨宸看他,自己慢慢环顾这一切,摇了摇头,“人既死了,你看着办了吧。我无多求,只是你登基之后,还玹琴教一个清白。”
  君墨宸转过身看着他,点了点头,“会的。”
  打开门时,外头风已经不那么大了。守在殿外的将领忙过来问情况,君墨宸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句,“已经去了,先散了吧。”
  那些人得令,便都收兵散了。
  君墨宸关上殿门,见君捻雪命人打了盆水,小心的为皇帝和贾琉璎擦拭了血痕。君墨宸看不过去,便示意了千画。千画这才走上前去帮忙。
  柳逸清见柳桪看着他,便道,“问心无愧便好。”
  终究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只是心里有怨。终究还是放下了。
  柳逸清将大殿的门打开,走了出去,一阵冷风灌来。他忽然变得无比的清醒。抬头望了望天,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开始飘雪了。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金陵的雪。
  金陵的雪,是来掩盖金陵的血来了。
  真的,能掩盖了麽?
  柳逸清唇边冷冷的一笑,想前走了几步,又朝着落琴山的方向跪了下去。
  爹娘,此仇已了,九泉之下,愿安眠。
  柳逸清还没站起身,忽然胸口发闷,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抬起手将血擦去,起身时才察觉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看时,是君墨宸,也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君墨宸看着他,伸过手去,柳逸清也不客气的搭了一把。
  “下雪了。”
  “嗯。”
  “清儿,仇了了,可是,我心里并不好受。”君墨宸叹了口气。
  柳逸清点了点头,比起他,君墨宸还需要接手这个国。更何况多少都是亲人,如今还添了责任。
  “我在。”柳逸清看着他,淡淡开口。
  “会一直在麽?”君墨宸看着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可他没有笑。只是那样认真的看着柳逸清,等着他口里的回复。
  

☆、安葬

  柳逸清对上君墨宸的目光,点了点头,“会,我会一直都在。”
  给你,这一生的承诺,是谁错了这因果。
  祸起之源,苦果自食。
  他们穿了丧服而来,如今却像是为了大殿之内死去的人举丧一般。君墨宸见里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走进去,走到君捻雪身旁。
  “皇兄,他不恨我,我如今也不恨他了。”君捻雪知道,皇帝是故意抢过她手里的匕首,为的就是日后不让她内心有愧。他抢的时候像是用尽了余力,又将她狠狠的推开。
  君墨宸点了点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仇了恨消,以后,好好活着便是。”
  “皇兄,你等等。”君捻雪说完,跑到帘后,一会又小跑过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
  “这是父皇昨夜给我的,只说要交给你。”
  君墨宸接过之后,将盒内的东西打开,是一道圣旨。圣旨底下,还有一封信。
  那圣旨,便是传位的遗诏,这是皇帝一早就写好的。一生无子,驾崩后,传位烈亲王之子宸王君墨宸,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宸儿,你的名是先帝起的。这宸字,便注定了你一出生,就被先帝视为继位之人,所以朕当年问了五弟的意思,可惜,他无意这帝位。”
  “朕这一生,继位寥寥数年,却不是一位好君王。”
  “其实,朕早就知道了你会给你师门的人复仇。只是,宸儿,你终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帝君不狠,怎能驯服臣子?”
  “你到底在等什么?朕越发的猜不透你了,若是想,便放手过来。又何必一直拖着?”
  “朕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只是希望死后能有一个相爱之人相伴。但是宸儿,你莫去强求琉璎。这一生是朕害了他,他若不愿,便让他离去。若可,愿你关照些许,让他后半生无忧。若是他愿,朕求你,圆了这心。”
  “死后,焚尽。”
  也不知皇帝是何时开始写的,只是看着,心里也是不忍。
  “他信里所托,我会一一照办。”君墨宸将东西收了起来。
  “王爷准备何时登基?”秦越问道,这秦越便是秦寒的兄长,此时见事情已了,便问道。
  君墨宸摆了摆手,“不急,待本王将娘亲葬了罢。”
  雪还在落着,一点一点堆积起来。
  夜很长,长的让人有些惆怅。
  天明之后,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皇帝驾崩的消息。预料之中,新帝是宸王。
  只是所有人都奇怪,新帝并未定下登基的日子,似乎一点也不急。而朝臣也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些,也不大惊小怪,只是等着。
  这样的宫变,不过是继位之人提早继了这帝位。总归算是他帝王家里事,外人也不多论,更何况先帝并不是明君。
  短短几年的在位时间,犯下的杀戮比比皆是。而作为宸王的君墨宸,他是反对这样的。
  百姓何辜,而今江山易主,只盼着,不再水深火热的活着。
  君墨宸依旧提出了好好安葬先帝,虽说不是厚葬,但是这样的话,下人岂会不好好的办了?只是烈亲王妃那边,君墨宸一言不发。
  先帝去了,那软禁之举自然解了。但是朝臣等了许久,依然没有关于烈亲王府的晋封消息传来。
  原来君墨宸在吩咐好宫里的事情之后,便和柳逸清匆匆赶去了烈亲王府。
  跪在烈亲王妃的灵前,两人久久不动。
  娘亲,宸儿已经得手那帝位。娘亲,你可安歇了?
  君墨宸哭了,扶着棺木,哭的不能自已。那个位子,真的要到六亲不认才能坐得麽?若是这样,情愿不要,宸儿不稀罕。
  只是,为什么是娘亲?
  为什么?
  “宸儿,起来吧,你这样哀恸,你娘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烈亲王见他泣不成声,自然也担心他的身子,忙过来劝道。
  许久,君墨宸才稍稍止了泪,又听烈亲王道,“明日便是头七,你娘最喜梨树,我想着,还是将她葬往梨苑。这也是她生前便说好的。”
  君墨宸点了点头,依照祖制,王妃仙逝,也是葬在皇陵,如今儿子为帝,却也不好违了。他想了想,便道,“便依着爹娘的意思吧,只是那梨苑终究是不愿被外人知晓之处。明日备下衣物,在皇陵点个衣冠冢罢。”
  “也好,果真你想的比爹的妥当。”烈亲王点了点头。
  烈亲王妃生性喜静,便依了她的遗言,死后薄葬。并无特别的封号,那是君墨宸先时问过的,他继位之后,无论亲爹亲娘是否在世,都不会诰封。
  君墨宸陪了娘亲一整夜,那一夜,他跪在烈亲王妃棺椁面前,回忆起从小到大的点滴。
  到最后,他忽然笑着哭了,“小的时候你狠心送我离去,等我大了,你又狠心把自己送走。难不成,你这一生倒是将所有的气都算在了我的头上?那我也认了,谁让你是我娘呢?”
  “娘亲,若是见到了师父,替我先赔个不是可行?这一生做了个不孝徒,又做了个不孝子。终究是无法问心无愧了。”
  明日,明日便要送娘亲去梨苑了。
  梨苑,离怨。真的能否离怨?
  就如这飘了一日一夜还尚在飘的金陵雪,又能否掩盖了金陵血?
  君墨宸长叹了一声,欲起身时,见到了君捻雪。
  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何时来的,亦不知来了多久。只是一脸的哀痛,君捻雪慢慢的走进,慢慢的跪下。
  一叩首,多谢皇婶当年留命之恩;再叩首,多谢皇婶多年养育之恩;三叩首,子还父孽,黄泉之路怨气散。
  “皇兄。”君捻雪来时便看到他跪着了,只是不知他跪了多久,隐隐的站着,见他似在叨念什么,便也没上前。直到他看见了她,她这才过去。
  君墨宸点了点头,又是叹气,心里实在无奈。她的父皇逼死了她的母妃,又逼死了他的母妃,而到头来,他和她却联手逼死了她的父皇。
  若不是他俩兄妹并没有半点嫌隙,否则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皇婶是明日安葬麽?”君捻雪低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哭泣。
  君墨宸点了点头,“明日是头七,也愿娘亲可以入土为安了。”
  又到天明,君墨宸亲自送烈亲王妃的棺椁到了梨苑。一起的,不过几个江湖兄弟。
  还依旧是无字之碑。按烈亲王的意思,将王妃葬在他师父旁边。
  此一生,彼一生,不约来生。
  ******
  烈亲王妃的事情办妥了,宫里这边自然也刻不容缓。一切依然是依着生前之愿操办。火葬,合葬。
  安葬了皇帝之后,君墨宸才命礼部择了日子登基。
  多少还是有些匆忙,故而下令一切从简。他也原不是喜欢奢靡之人。
  “皇兄,皇兄。”君捻雪一早跑到圣书阁来,一脸怒色。
  君墨宸揉了揉眼,问她,“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谁给你气受呢?”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这么不要命的在圣书阁待着,是不是要史官日后记上一笔你是英年早逝,操劳而亡?”君捻雪一早听到浅茶过来说这事,跑到圣书阁一看,果真。她看着他,真真气不打一处来。
  君墨宸笑了笑,又伸了个懒腰,“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若不然,你的芬芷宫先让我睡几日?”
  因着君墨宸指名要住幼时皇祖父赐的秋宸殿,故而这几日都在修整那边的屋子。
  “得得得,怎么都行,你住去吧。好歹乾坤殿都拾掇好了,你还偏偏咬着那秋宸殿。我看你你是住惯了宸王府罢。”君捻雪方才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说着说着,忽而想起什么,自己先笑了,“对了,我芬芷宫给你了,你把你宸王府给我可好?” 
  君墨宸听她玩笑着,便也笑道,“不巧了,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给了师兄了。”
  君捻雪听他说已经给了柳逸清,心里倒是有些惊讶,只是面上却是笑着,“他倒是快的很,罢了。你既给了,倒没有让人还的道理。只是这些日子到底是何大事?你这几日处理的事情比他先时一辈子处理的还多?”
  君墨宸笑了笑,“小丫头别管太多,有些政事先时也是我监国时处理的,只是那时一直没个定论,如今定了,总是要批的。这几日左右也没个人说话,便一直看着了。你既然来了,少不得要让你陪我一会。不过在这也没意思,你同我去去瑶华宫。”
  “啊?去那何事?”君捻雪有些奇怪,这没事去去瑶华宫,倒是不知是何主意。
  “去了便知,多少,有些人,还是要去看看的。”
  

☆、宸王府

  那瑶华宫的一宫之主便是先帝的皇后,只是先帝开始宠幸贾琉璎之后,其他的居所都和冷宫无异,故而有些人早已将除琉璎殿之外的人一一忘了。
  皇后听到宫人来报说是新帝到了,也有些惊异,但是还是匆忙准备了出来见他。
  她不是新帝的嫡母,再加上被先帝冷落了多年,如今新帝突然来见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君墨宸在大殿里坐了许久,这才见到皇后,他忽然庆幸是和君捻雪一同来的,多少还能两兄妹说说话解闷。
  君捻雪见她来了,便站起身来,将位子让了出来。好歹,皇后是她的嫡母。
  “皇帝继位之初,如何有空到本宫这瑶华宫来?”皇后也不客气,便在他旁边坐下。
  “朕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也是先帝的意思。”君墨宸笑了笑,便让随行的宫女将东西呈了上来。
  皇后也不知是到底是什么,便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看时,是先帝留下的旨意。后宫散尽,若是大公主愿,皇后可离宫颐养天年。
  “先帝好狠的心。”皇后看着,从椅子上跪了下去,顿时泪流了满面。
  “其实不必,若是皇后娘娘想留下也可。甚至可以在这瑶华宫终老,朕会吩咐人好好待您。只是,您不过是先帝后,与朕无干。朕留您的皇后位,但只会是皇后。”君墨宸说的很干脆,而这一袭的话,却让皇后终生不敢忘。
  让皇后留居瑶华宫,在外人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毕竟瑶华宫的位置还算不错,若是日后这宫里添了新人,那可怎么办?
  “多谢新帝成全。”皇后见君墨宸放了话,倒是识相,很快止了泪。
  “若无事,皇后娘娘还是尽量留在这瑶华宫比较好,出了这宫门,万一有了什么,朕是不想理会的。”君墨宸说罢,便带着君捻雪走了。 
  皇后看着君墨宸和君捻雪远去,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忧,她费尽半生保住自己后宫之主的位置,却没想,到了最后她真的一辈子成了皇后。
  那一夜,她一直在瑶华宫。她很怕,很怕被乱兵斩杀。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些叛变的兵力不过是将她的瑶华宫一一包围了。一整夜,一直不曾有人踏入她瑶华宫一步。
  第二日,她听闻先帝和贾琉璎一同死去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有些空。早该死心了不是麽,为什么还会有一点的期盼?真是造化弄人,他们两个竟一同死去。
  在后来,她听到先帝会和贾琉璎合葬的时候,她哭了。大半辈子没有哭过了,竟然会因为这事哭了。
  这一辈子,他就没待她几天的好。而后他又将全部的好留给了一个男子,可笑,竟然会是一个男子。
  她承认她的嫉妒,一辈子都争不过那个贾琉璎,明明是个男子,她却依然争不过。她多次下了杀手,然而每次都被贾琉璎逃脱。只是他也一直不曾说出那些事,而皇帝依旧是对他极好。真是造化弄人。
  那日先帝下葬的时候,她没有去,不想,一点也不想。就算等她百年之后她的身旁都不会是他,那又何必这一别?
  只是她这一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贾琉璎最后也会愿意与皇帝合葬。
  当随侍的宫女告诉她,是贾贵殿临终时点了头,所以新帝才会下令让他二人合葬。
  不觉得恶心麽?身为一个男人,承欢于另一个男人身下。死了,本是可以逃脱的最好时机,竟然还会愿意合葬这种事。
  那是她不会理解的事情,死都不会。
  ******
  “皇兄就是为了说这事麽?又何必亲自走这一趟?派个人去不是就可了麽?”君捻雪有些不明白,就为了那两句话,他还亲自走了这一遭。
  君墨宸笑她还小,便道,“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去说了好。再者,她多少是你的嫡母,你还是得叫她一声母后。”
  君捻雪点了点头,不在做声,心里又开始琢磨起宸王府的事情。
  给了师兄,他这四个字说的简单,只是应当不是宸王府了。那会是什么?
  “在想什么?”君墨宸见她出神,便问道。
  “想你的府邸啊。对了,自打那日安葬皇婶之后就不曾再见过柳大哥了。你方才说把宸王府给了他,我在想着,这宸王府改成了什么。”君捻雪回话也回的随意。
  君墨宸见她还是那么心直口快,心里也是欢喜,“还未曾改,只是想来,要改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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