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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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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终他只是抿紧薄唇,将呼之欲出的话又吞了回去,进了屋。
  谁料刚一脚迈过门槛,却听身后少年忽然叫道:“百花仙。”
  不是臭神仙,是百花仙,如此见外。
  “是不是觉得日子……枯燥又乏味?”
  “……”
  “是不是觉得和你设想得很不一样?”
  “……”
  “是不是觉得和我待在一起特别无趣?”
  “……”驻足,百花仙回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眨了眨眼,少年翻身下树:“你该回天庭了。”
  “……”身形一顿,百花仙难以置信地看向少年,他想从少年那双透亮的栗色眸子里看出点别的什么,但里面除了决绝,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少年太过陌生,和以前不一样了。双拳握了又握,良久,百花仙才道:“当真?”
  少年一脸坦然地回道,没有丝毫犹豫:“当真。”臭神仙,说你不想回去吧,说啊。
  “好。”干脆应了声,百花仙推门而入,关了门。
  只要说你不想回去就够了,为什么不说呢?
  所以他看不见屋外少年心如刀割失魂落魄的模样,怔怔然地站了良久,直到屋内灯火熄灭人已入睡。
  既然神仙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我便放你自由。哼了哼,少年翻身重回了树,对着皎月,任凭夜露湿了衣,彻夜未眠。
  这一夜,格外地长,长过已走过的小半生。
  再次来到屋前,却是没有力气推开门。天已亮,他大概是……已经离开了吧。
  离开。
  多么可怕的词。
  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却没有勇气面对。与其等到被厌倦遗弃,不如自己主动提出。那种讨厌的感觉,再也不要经历了,孑然一身,毫无所依,所以才会胆小自私得近乎卑劣,卑劣得继续孑然。
  恶性循环,无法摆脱。
  呵……一个连自己爹娘都不知道的东西,能得此回忆,也算是上天恩赐了。
  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进了屋。
  照旧来到桌子上的那朵耀眼的回梦前,与其他回梦不同,它的花瓣多出好几瓣,花瓣的颜色红得煞是美艳娇嫩,异常夺目,悉心照料了番灌了些水露,然而在转身对上屋内清瘦身影那一刻,惊得僵在了原地。
  “树上过夜的滋味如何?”那人一脸嘲讽地走到面前。
  “……好……好得很………”少年说话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怎么……还没走?”
  “……你这白貂!”百花仙愤愤说了句,扯着红衣少年的衣领往下一拉,封住了那张薄唇,“口是心非的家伙。”
  进门时那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早已落入了眼里,明明难过得要死为什么不说?要不是昨晚努力自我冷静,压下了立马离开的念头才得以看到少年内心真正的想法,若是自己真就这么一走了之,少年岂不是……
  “你……”起先少年还推拒着,他怕自己沉迷了那份清香便舍不得再放开了。可百花仙根本不给少年任何思考的机会,唇舌勾缠着将人拉向放纵的漩涡难以自拔。
  怎么办,不想放开了。
  猛地紧扣住面前的白衣,少年狠狠吻了下去:“唔……”
  绵长的吻里无尽的情意让人不由深陷进去,彼此像被紧紧捆缚在一起,无法分离。
  唇/舌濡沫间,两人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床边,一个倾身,那袭红衣便将白衣人儿压在了身下,霸道强势地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从唇边,到颈项,到锁骨,到玉/肩,一路而下……
  “唔……唔嗯……”玉白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的一瞬间,许是感到清晨的寒意,不由轻颤了颤,和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成了最致命的□□,催人情/热。
  “忧儿……忧儿……”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更多缠。/绵的吻应声落下,修长手指不住地在纤瘦的腰/身玉背徘徊摩挲,触感胜过世上最美的丝绸。
  再也不要少年露出那样伤心的表情了,百花仙颤手勾/住少年的颈项,满脸通红又生涩地往前靠近了些,紧绷的柔韧腰/身似诱人沉沦的美酒。
  眼前的这份淡雅清香胜过任何千年的百花酿,香醇美味的气息瓦解了少年的最后一丝理智,张口便朝那白皙腰/身用力咬了下去,狂/野品味着。
  “啊……”立时惹来白衣人儿的惊呼。
  待意识自己发出的奇怪声音,白衣人儿羞赧得扭头撇过脸,不敢面对。
  平时见惯了神仙不食人间烟火疏离的样子,眼下这般害羞的可爱模样简直是要勾去人魂魄,勾了勾嘴角,少年栗色眸子里的情/欲猛然加深,固住白衣人儿的双手,深吻下去:“忧儿……忧儿……忧儿……”
  低沉的呼唤,温柔的抚/摸,狂妄的湿/吻让人失了最后的防备,明明想要抗拒,却又甘愿沉溺其中,一直堕落,直到尽头。
  一白一红青丝缠绕难解难分,谁吞了谁的呼吸,谁乱了谁的分寸,早已理不清了。婉转低吟成了清晨最美妙的歌,歌尽凡间万生乐。
  沉沦吧,就此沉沦。
  眼前这个人,再也不要放手了,哪怕将来万劫不复。
  却不知后来,当真万劫不复。
  **************
  自那次小白貂宁肯树上赏月也不回屋的误会解开之后,终与百花仙心意想通,一直漂泊流浪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安定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满满期盼。都说,幸福如流水,但有一屋一院一佳人,夫欲何求?
  无所求,足矣。
  清风吹过,万花婀娜,芳香阵阵,杨柳婆娑,枝叶摇曳,清脆悦耳的簌簌声仿佛成了催眠曲,陪着斜倚树梢的红衣少年,一觉好眠。
  树下,一袭白衣静静望着入梦少年,看那午后阳光透过树缝洒落上红衣,看那浓密的纤长睫毛映在眸子下的两片扇形阴影,看那雪白的长发肆意铺了满肩头随风轻舞……
  眼前的一幕,温暖唯美得让人窒息。
  对,窒息。
  窒息得不愿放手,不,是已经放不开了。
  百花仙不愿眨眼,索性就贪婪地看着少年,直到日落西山,夜幕星垂……
  “唔……”
  “醒了?”
  刚睁眼,对上树下那双黑色眸子,一个翻身,少年来到跟前,歪着脑袋调笑道,“你在偷看我……”
  被抓了正着的百花仙也不辩解,只是笑着点头。
  “老实交代,看了多久?”
  “从你睡着的时候……”
  “一下午?!这么长”
  “外加一晚上。”
  “呐~~臭神仙,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偷看可是是要收费的~~~”
  “……”
  “我说怎么刚刚梦见有人偷窥我洗澡呢,原来是日有所生,梦有所往啊……”
  “……”看着少年自顾神叨的样子,无言以对的百花仙只好起身往屋里走去。
  “唉?臭神仙,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偷看完人家撒手就走,你让我一个人如何是好,万一我名节不保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说完了?”不一会儿,却见百花仙提了壶酒走来,一脸无语地倒酒。
  “说完了……”看到桌上的酒,少年不再逗弄百花仙,不由咧嘴大笑:“今儿个又是什么好酒?”
  以前虽知少年好酒,但碍于在天庭,少年总是闯祸,便一直禁他的酒。如今是在凡间,少年也长大了,既已双方明了心意,百花仙便加倍宠着他。所以自那日之后,百花仙每日都会特地酿不同品种的酒,待夜晚的这个时候便盛给少年品尝一杯。
  被这一宠,少年都快无酒不欢了。
  “入梦。回梦所酿,酒香醇厚。”
  “你这么一说,就更迫不及待了。”说着,少年凑近酒杯深吸了口气,良久,才缓缓将气吐了出来,而后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味道如何?”
  “……”不愧称之为“入梦”,不过浅浅尝了口,却是如入旷野,飘然不知所往,如痴如醉,似坠佳梦,回味无穷。待将余味也细品得消失殆尽,才听少年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啊!臭神仙,你酿得酒果然是六界一绝……”
  说着说着,少年突然兴起,印象中自己只见过百花仙酿酒,却从未见过他喝酒。不知平日淡然的百花仙醉酒后是什么模样……
  好奇激动之心驱使,少年起身替百花仙也倒了杯酒,举杯相迎道:“你也一起喝,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稍顿了顿,百花仙举樽共饮,“好,不醉不休。”
  其实,醉酒方休。
  朦胧月色下,院内觥筹交错之声清脆悦耳,伴着淡淡回梦花香,直至深夜,才见一身影摇摇晃晃地支撑不住。
  “你醉了。”
  “我……我没……我才没醉……不信……你……你看……”话没说完,便听噗通一声,那身影虽是不甘,终是无奈地趴在了桌上。
  弯腰,小心翼翼地拿走少年紧捏在手的酒壶。
  却听少年迷糊中无意识嘟囔道:“没醉………你才醉了………来……继续……再……再来……一壶……”
  念念有词的模样令人不由轻笑出声,深深凝望了那俊美的脸庞良久,而后凑近,贴上了少年的薄唇。
  温热中带着酒香,还夹杂着一丝夜风的清凉。
  傻瓜,从头至尾,我并未沾那入梦半分,如何会醉?
  入梦入梦,沾酒入梦,酒力是醉仙酿的百倍,加之太上老君的催眠丹药,你怎会不醉?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别离,是为了长久的相守,所以,等我。
  等我回来。
  不一会儿,两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上仙大人,月老来了。”
  月老来了……
  “嗯。”老道医应了声。
  既然月老都亲自找上来了,天庭那边怕是……
  待冥衣报完信,却听身旁老道医长长叹了一大口气,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冠,出去相迎。望着走远的身影,冥衣皱了皱眉,又回头望向石室内回梦花海中那抹红衣,依然安睡着。
  快快醒来吧,主上。
  我寻不到答案了。
  若是明知势不两立没有回旋余地,明知只能互相残杀,明知疼痛至此,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远远便见洞外一长发飘飘,手缠红线的佝偻身影等不及通报,急急走了进来,和出去迎他的老道医撞了个正着,形色匆匆。
  看见老道医,招呼也来不打,月老抬腿就朝洞内急急赶去。等来孤鬼所在的石室前,着实却被眼前的一幕所惊愕。
  那一瞬间,他以为,孤鬼已经死了。
  冥衣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水影赶来的时候,便见众人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半晌,才听月老开口颤声道:“他……他……”
  “伤势过重,成了假死状态。”
  “不是说过这白貂不会有事的么?”下一瞬,却见月老怒气冲冲地一把揪过老道医的领子,双目怒视,“……你这太上老君是怎么当的!”
  “我是说过不会有事,”太上老君不温不火,神闲气定,但眼睛却锐利如剑,“但我也说过,前提是他永远不与白忧相见。他做到了么?”
  “你……你…………”再是愤怒,月老也只能松开揪着太上老君的双手,“你明知……这根本就不可能。”
  “神仙与神仙的的情感尚且不被允许,这神仙与神兽纠缠不清就更是天理难容,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帮着他们隐瞒天庭!”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这岂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况且,我……我也没有帮他们……”
  “你有。”
  “我没。”
  “你就有!”
  “我没帮!”
  “你帮了!!”
  …………
  ……
  等等……等等……等等……
  神仙……和……神兽……纠缠不清?
  既然白忧是神仙……那么……
  也就是说……
  主上……也就是孤鬼……是只神兽?!!!
  主上 = 神兽?!!!
  一旁的冥衣水影被太上老君刚刚的话震得瞠目结舌,根本无暇顾及面前的两人争论不休。
  “若从一开始就彻底斩断他们的藕断丝连,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你……!!!好,很好!”说着说着月老就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早知你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当初打死我也不会答应这白貂的愚蠢提议!成了孤魂野鬼还得受这遭罪,这是何苦!!!”
  本还理直气壮的太上老君在看到月老直发抖的模样,嘴上口气也松了下来,连忙扶过月老到一石凳上坐下:“我若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当初又何必冒险行这帮他逆天之举。只是眼下我也无计可施。孤鬼之所以会进入假死的深度昏迷状态,除了伤势过重,还有他自身意念的原因。”
  “……?”
  “他不愿醒来。”
  “为何?”
  “他已经没有醒来的理由,白忧在新婚之夜,亲手刺了他一剑。”
  亲手……刺了……一剑……!!!月老难以置信地望向太上老君,嘴巴张得大大的。三千年来,一直都有照看着孤鬼在人界的状况,倒也还好。谁知不久前,其实也就是孤鬼偷偷跑出沩山初次去找白忧前不就,月老便被天帝委派去驻守在广寒宫门外,游说嫦娥仙子,直到她愿意见天帝为止,否则不得离开。而先前天界的姻缘事宜则均交与徒弟打理,白貂这边也只有拜托太上老君替他照料。
  有太上老君在,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可谁知……
  这才在天上过了几天没过问人界的事,等来的,竟是这结果!短短几年,人间就跟翻了天似的!
  乍听到太上老君的小门童传的消息时,还难以置信,连忙急急赶了过来。
  这白貂对白忧的执念之深,月老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超过他们自己本身,可如今……
  如今,白忧竟亲手刺了孤鬼一剑……
  虽知白忧是因为没了前世的记忆,可即便如此,他亲手在新婚之夜刺得这一剑……
  对这白貂,怕是深入骨髓,伤透肺腑的痛彻心扉……
  的确,没有醒着的理由。
  “那……”良久,又听月老哆嗦问道:“难道……我们就不能从外界施法将他唤醒么?”
  “……”摇头,指了指石室的结界和包裹着那抹红色身影的剔透冰片,“如你所见,外界根本无法近身。”
  “这结界……是……他设的?!!!”
  点头。
  “他……不是……昏迷了么?!!”
  “没错,他是昏迷了。但,结界和回梦却都是因他存在。”
  “这话是何意?”
  “眼前这股源源不断的无形力量,正是来自他的体内。明明已经毫无意识,却还操纵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不奇怪么?”
  定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一幕,晶莹透亮的纯白色结界内,回梦花开,妖冶异常,猩红似血。
  “还是说……”只见太上老君突然凑近,沉声道,“你也觉得……在哪里似曾相识?”
  “……”
  “当初……你没对我说实话……对吧?”
  抬头,对上太上老君波澜无痕的眼底,月老肩膀猛地一颤。
  “孤鬼他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神兽……当初白忧之所以撇下孤鬼独自回天庭,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对这白貂的感情……对吧?”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太上老君又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撇下孤鬼独自回了天庭呢?月老,你快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道来听!”
  孤鬼……不是……一般的……神兽?
  ————当然不是。
  当年。
  当年的事……
  至今回想,都觉得百花仙一定是跟着喝醉了,不然怎会那般胡言乱语。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上仙的百花仙在灌醉白貂后,径自回了天庭,居然是主动去恳请天帝削去仙籍,甘愿贬为凡人。
  疯了。
  “当真下定决心了?”月老不死心地又问了遍。
  “嗯。”
  “要知道,成了凡人,就再也无法踏入天庭一步……”
  “嗯。”百花仙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为了那小白貂,甘愿放弃一身修为,舍弃至此,当真值得么?
  这一定是疯了。


第55章 第 55 章
  这一定是疯了。
  听到如此要求的天帝也着实震惊了一番,还以为听错了,一向无所不能让他引以为傲的天界上仙居然自削仙籍,不做神仙去做凡人?
  “百花仙,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小仙知道。近来小仙私自下凡游乐荒废天庭大事良久之事想必天帝也已知晓,心不在此,碌碌无为,屡屡失职,已不配再做神仙,天帝知晓却未降罪,得此偏袒小仙无以为报,天恩浩荡,为不让其他众仙心寒,故特此登门谢罪,自甘受罚,还望……”从后来的盛宴酿酒起,百花仙就一直在犯错……但天帝意外地都没有追究,直到这次竟然直言放弃太子傅一职,自认无才管教,私自下了凡,一去就是好几月。
  “骗人!!!!”不待百花仙将话说完,却听大殿外传来一声音,却是天界太子。只见他径直走到百花仙面前,气势汹汹道,“你说谎,你是故意这么做的,这几月来在人间只顾陪着那白貂四处游乐,对天界之事不闻不问,想激怒父王让他降罪于你好削去你仙籍,遂了你的意,借此机会与那白貂双宿双飞,逍遥人间!”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一瞬间的慌乱,百花仙很快恢复了一贯从容:“小仙不才,不知太子所说何意。”
  天帝虽是听得目瞪口呆,但看那百花仙淡定如初的样子,反倒觉着应该是太子又胡闹了:“住口,身为天界太子,不得莽撞无礼。百花仙曾对你教诲在先,不可出言不逊。”
  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的太子见天帝宁肯相信百花仙也不听自己解释,内心愤怒之情可想而知。加之这些日子以来亲眼所见白忧与那白貂在人间的嘻戏游玩的温馨画面,嫉妒愤怒之火被一触即燃,彻底爆发了。
  看着愤愤跑出大殿的太子,其他人未作多想,只当他又任性胡闹了,晾着冷静冷静这事便就过去了……
  可……
  可万万想不到……
  直到现在,月老都在后悔,若是知道天界太子对那白貂的嫉恨强烈到如此地步,当初无论如何都会竭力将他拦下,不给他下凡捉拿白貂的机会。
  不然……天界太子也不会因为嫉妒得失去理智为鬼族所利用,答应鬼族打开通往天庭的咽喉要塞南天门,以此为条件,交换白貂的身世之迷。
  如果那日拦住了天界太子……鬼族便不可能借太子之手引起天庭内乱。他们意欲借天庭的力量除去白貂这一威胁!如此,白貂的身世就不会被天帝知晓,他就不会被押进天牢还被夺了从未离身的冰魄草,也就不会恼羞成怒一时力量暴走伤了天帝,而被打伤的天帝那一刻看着面前莽撞无所畏惧的白貂后怕了,起了杀心……
  一个身世之谜,却足够让白貂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的父亲,曾是力量强大到可以与天帝相抗衡的万古神兽——九天月狐!
  天性好动不喜约束,但又因法力强大,故成为六界不受天庭管制,独立于神仙体系之外,却承担着和天庭一起维护六界安定有序神圣职责的唯一特殊存在。
  但也正因为他的唯一独特,天帝一直对他耿耿于怀颇有微词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而一万年前南天门那场惊天动地的鬼神混战中,九天月狐更是骁勇作战勇者无敌,然而却无法抵挡鬼族使魔的炎火,在天界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天界自顾不暇,六界大乱。
  若要灭了那无尽的炎火,就只有彻底消灭使魔,所以最后,他选择与犯上作乱的鬼族使魔同归于尽,捍卫天界。六界这才得以安生。
  虽然每每谈起往事,六界都说鬼神混战之难多亏了天帝,但暗地里大家都清楚:九天月狐才是真正的战神与信仰,而天帝,则是个只顾权力胆小无能的懦夫!
  六界已安,九天月狐已死,天帝却依旧没放过那些曾与九天月狐联系密切或是暗地“菲薄过”自己的一众神仙,一一查处贬低。前月老就是其中一个,因擅自替九天月狐收尸后被贬为看管火羽国皇宫地牢的土地神。惩治了一拨仙人后,仙位空缺严重,天帝又另外提拔自己中意的仙人,同时还鼓励凡人修仙,而资质聪慧的白忧便是在那时凭借出众才华修得仙位,位列仙班。
  专注自己权力的天帝忙于杂碎事物无心撤清余孽,殊不知,却让鬼族使魔的子嗣免于灭顶之灾,继而惹来三千年的又一场浩劫。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贪婪自私,九天月狐的后人——也就是小九天月狐,才得以逃过此劫,活了下来。
  天帝的恻隐之心九天月狐早已察觉,所以直到小九天月狐出世,都无人知晓它的存在。与鬼族使魔一战,九天月狐明了会是凶多吉少。
  决战前,找来前月老,托了两件事。
  一是让他在自己将死那一刻,将自己元神仅剩的神力封印在怀里那株冰魄草内,算是遂了死后化作回梦的花仙子,也就是小九天银狐母亲的唯一心愿,与她花草终伴。
  早有耳闻,“人间求花,仙界愿草”一说——说的便是那回梦花与冰魄草。
  回梦花可令人容颜回春救回垂死之人,冰魄可增仙力,甚至挽救神仙性命。(当然,若是魂飞魄散的神仙,另当别论。)
  听到这里,太上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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