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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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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太上老君终于明白当初那白貂在大殿嚷嚷的“还我冰魄草!你这个虚伪的家伙……”所谓何意。
  被封印了九天月狐神力的冰魄草,神力可想而知。那时白貂大概不懂何谓冰魄草,天帝也不知那不是颗普通的冰魄草,但他的贪念却是可见一斑。
  第二件事,则是将那小九天月狐带去人间,借用回梦和冰魄草的力量,封印他的神力,将他变成一只白貂伪装下去,做只人间普通的野白貂,虽然无人照看可怜了些,可毕竟有神力护身,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大概是希望他再也不要和天庭扯上任何干系。如果可以,愿他永生只是人间一只普通的白貂。
  所以在凡间的这千百年来,那白貂始终长不大,独自漂泊,虽是难免受些伤,却从无性命之忧,只是无所依。
  后来他与白忧相遇,随着上了天庭,天性好动不喜管教的性子与他父亲简直如出一辙,而一贯清冷不易亲近的百花仙却又对他偏袒再三,所以在天界还引起过不小的轰动。好奇之下,月老尝试过查看这来历不明的白貂的元神,却无法看清,无奈之下只好动用专测元神从不曾失误过的天月水花镜,竟然也失败了。
  连天月水花镜也失败了!
  六界内,天月水花镜无法显现出元神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天帝……
  另一个则是——万古神兽九天月狐!
  知晓此事后,月老大惊,忙找了白忧商量此事,意欲阻止二人关系,不料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操控的局面。
  削去仙籍重为凡人,月老也规劝过多次,但百花仙决心之大难以撼动。若是成功了倒也是美事一桩,免去了后患,月老也只有支持了。
  若不是天界太子横生一脚……
  百花仙月老等人也就不会被囚禁,而鬼族使魔的后代——鬼煞也就不会趁机通过南天门直捣天庭,引发第二次鬼神大战的。攻上来的鬼族残忍无道,杀了一干众仙,二郎天神等众将竭力对抗。直到天庭再度被炎火包围,天帝才意识到事态不妙,鬼煞竟是当年使魔的后裔。
  不能眼看着天庭陷落,六界混乱,知晓天帝贪权惜命之心的百花仙便于天帝达成协定——百花仙会与众仙一道将鬼族逐出天庭,但天帝永世不得插足自己和白貂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不得出手伤白貂性命。
  鬼煞的存在终究是天帝当年的失职,而鬼煞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所以天帝妥协了,答应了百花仙的要求。
  索性如今鬼煞炎火尚不成气候,不若当年那般势不可挡,但若要灭了这天庭的炎火,是免不了与鬼煞决一死战。而百花仙深知,自己不是九天月狐,这一战不是凶多吉少的问题,而是定当一去——不复返!
  要知道,自己一句话语一个拥抱可以让他开心很久,同样一句简单的回绝可以伤他至深,若是让他知晓自己死了,岂不是要活活痛死。
  既然注定要抛下这小白貂,与其这样……
  不如……
  在自己离开前,绝了他对自己的念头。
  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白貂从天牢出来后,他带白貂去看那装满了屋子的那个人的回忆,那个自己还是凡人时一直恋恋不忘的人,那个自己如今早就放下的人。
  至少这样,白貂会好过些。
  所以当白貂质问百花仙为何要抛下自己独自回天庭,为何会有一屋子别人的回忆时,百花仙选择了沉默……
  一气之下白貂跑去了天香山,却不知此时的百花仙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无论他守着天香山如何苦等,都再也无法等来百花仙……
  因为……
  因为,神仙从不属于任何人,他只能是属于天庭。如果天庭需要他,六界需要他,他就必须义不容辞挺身而出。
  所以……
  所以,他才会自私地想重新做回凡人,一个可以专属于别人的凡人。
  可惜……
  带走白貂后,月老想方设法不让白貂出门,封锁了一切消息,还将百花仙预先准备糊弄他的说辞一股脑抛了出来:百花仙从凡人时心里就一直装着别人。不然为何执意于寻找回梦,不然为何执意于修仙,不然为何法力强大却执意做个无关紧要的管百花的散仙,为何不喜与人亲近只爱花草,不然为何性子冷淡却唯独破例救你这白貂回天庭,还对你百般宽恕万般包容???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着别人。
  不是你!!!
  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他一直都在骗你,骗你!懂了么!!!
  等将事情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说到一半时,见那白貂一脸面如死灰伤心绝望的模样,月老倒有些不忍了,但想到这样能绝了那白貂的念头,长痛不如短痛是,咬咬牙,横心一口气说到底,要伤就伤个透。
  直至确信鬼族被逐出南天门,月老才放白貂回去。
  却万万没想到让他撞见百花仙仙根尽毁、魂飞魄散的样子,看得白貂撕心裂肺,不能自已,当下就哭喊着要去陪百花仙,不愿独活,一听那白貂不愿独活,吓得月老差点岔过气去,竭力阻止,绞尽脑汁才想起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但却是逆天之举。
  一听有法子可救,白貂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只要能救回百花仙,他什么都不怕。
  无奈之下,月老只好将那唯一的法子告诉于他。
  “怕是至今他都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嗯。我答应过百花仙不告诉他。要是他知道了跑去找天帝报仇,还不搅得六界天翻地覆!”
  “所以,你便教唆他擅自强留百花仙的最后一丝魂魄,找上我用他的千年修为练就血魄,助百花仙轮回转世成人的?”
  “这是唯一的法子,我真的别无选择了,而你当初还死活不肯,若不是我说待百花仙成功渡劫后用冰魄草与你交换,你又怎会出手相助!”月老知道,太上老君永远只对各路仙丹草药感兴趣,其他一概事不关己从不理会,若要让他插足,必须有足够诱惑力的东西与之交换。
  “哼!没有好处我当然不插手!”如果没有冰魄草作为酬劳的话……太上老君冷哼道,“要知道,这是逆天之举!凡是逆天的行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无论是谁!哪怕太子,也不例外!不然这一世,他怎会被贬入凡间!”
  于是,火羽国多了个含着龙魂玉出世的二皇子……
  所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鬼族处心积虑要抓他,却又无法近身,便屡次施计偷走龙魂玉,比如借凤鸢楼使牡丹之手,比如借一同南下的妙灵之手偷走龙魂玉……
  只有凡人才可以碰龙魂玉,因为龙魂玉是他的护身符,妖魔鬼怪是无法触碰,包括孤鬼,拿回龙魂玉时,也需借紫苏之手。
  所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一世皇上火明贤、宣妃、国师白忧、还有其他所有人都一心护着二皇子……
  所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后来没了龙魂玉的皇甫青会被雾沧所控制,刺向孤鬼的那一剑始终无法愈合……
  所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次在瞑幽,孤鬼会利用皇甫青去阻止鬼煞的进攻,意外闯入的妍紫死了,而皇甫青却还活着……
  一切的一切,只因他是天界太子,而孤鬼想以此唤醒他体内太子的仙力……
  实在逼不得已,他只能借助天界的力量……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但不明真相的白忧,却误以为他要杀皇甫青。
  但是孤鬼腰间的那道伤口……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所以……主上沦为鬼族也是因为逆行天命?……”
  太上老君地看了眼冥衣,神色怪异,良久才点头,“但是……代价远远不止如此……”太上老君打断了冥衣,双眼死盯着月老,怨念道:“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如今他俩……”
  “我又怎会料到!那白貂痴情至此,而白忧又绝情至此!”月老没再任由太上老君往下说。
  有些东西,一旦说了,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不好。
  “但是你明明知道就算复活了白忧此生也是没有人心的!”说着说着,太上老君就愤怒不已,“你怎么能够奢求一个没有人心依靠血魄存活的非妖非魔非鬼非怪非仙之人,去回应他一丝一毫的感情?简直痴心妄想!!!万一白忧想起前世,知道那白貂为他付出至此,他岂愿多接受那血魄一秒,一旦排斥起来,直接要他的命啊!上次已经出现过一次了,若是再来一次,我也无回天之力了!!!”
  “……!!!”月老不知,白忧还经历了这样的凶险,惊得滑坐在了地上。
  太上老君这一番话像是惊天霹雳,水影傻愣了半天,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冥衣,又看向惊得不知所措的月老,不知如何是好。白忧没有人心,自己是知道的。但因为知道血魄的存在,所以人心有没有都不重要了。但不知,正因为没有人心,才会不懂笑也不懂哭,比千年寒冰还要冷,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一切不过责任使然。
  没有责任可言,便毫不相干,于太子于皇子于火羽,一切不过责任使然,没有责任,他们于白忧而言,什么也不是。所以,这是,白忧成了心系天下忧国忧民的国师,责任绑架了他的一生,责任大于天。
  而一旦想起前世,排斥血魄,便会重蹈上次的覆辙……至今……仍清晰记得那日买桂花糕时孤鬼抱着恢复记忆的白忧浑身是血人群里无助痛哭的模样……
  所以……
  白忧无心,注定无法回应孤鬼,孤鬼注定要受到伤害。如果想要孤鬼不被继续伤害,便只能唤醒白忧记忆,而唤醒了记忆的白忧,只有死路一条。一旦他死了,孤鬼就不仅仅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他会跟着死去。
  所以,这是一个死循环。
  没人能跳得出,也没人能解得开,此乃孽缘。而这孽缘,注定是缠绕孤鬼一生的劫。


第56章 第 56 章
  孤鬼,就是九天月狐。
  白貂不过是他的伪装。
  如果可以,那便让他一直伪装下去。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百花仙就没想过解除白貂的封印。为了带他逃离天帝,甘作凡人,为了让他远离六界纷争,甘与鬼煞同归于尽。
  如果一定要有人来终结鬼煞的话,百花仙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如果战斗中,没有横生发现被利用的天界太子恼羞成怒,擅自挑衅鬼煞深入鬼族阵营这一幕……
  若不用救天界太子的话……
  或许,百花仙已经成功了。
  与鬼煞同归于尽,六界从此安生。
  ——而不是落了个自己魂飞魄散,遭受重创的鬼煞却仍然潜伏于世的场面。
  一潜伏就是三千年,藏了三千年,不过是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
  三千年很短,三千年也很长……
  断了肠穿了心化了骨的思念,盼来的却是一场无情的痴人说梦。
  梦……么……?
  梦。
  最怕的就是梦醒,梦一醒,心就会碎。
  所以,世上最难唤醒的,是愿意自己做梦的人。
  眼看着近几日,结界越来越光亮剔透,覆在石床上的冰晶越来越多越来越剔透,室内的回梦越发妖红,似是能滴出血般……
  晶莹剔透,画面美得惊人,看得众人深感恐惧不安。
  猛地趴上结界,水影使劲眨了眨眼,避开那些闪烁的点点光芒,拼命向里张望着……
  只见满室的流光溢彩中,那袭红衣依旧双手交叠着置于腹前,安静如初,宛如沉睡的回梦花,除却唇色惨白。
  画面虽美,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了般……
  “怎么会这样……”
  “……”
  “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破结界的方法么?”
  “没有。”
  “你们不是神仙么?不过是打破结界,怎么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虽为神仙,却不是万能的。”
  神仙……不是万能的……
  怎么可能?!!
  骗人!
  骗人!!
  骗人!!!
  ————“我真羡慕天上那些神仙,本领强大又逍遥自在……要是我是神仙就好了……”
  ————“神仙不是万能的,不值得羡慕。”
  ————“为什么?主上见过神仙么?”
  ————“算是……见过吧……”
  ————“那主上肯定比神仙还要厉害!”
  ————“(轻笑)为什么?”
  ————“因为当初若不是主上赶走恶鬼,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轻笑)那鬼不过是个低等鬼使,不值一提。”
  ————“可我觉得主上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鬼!!!”
  ————“(无奈轻笑)神仙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而我,谁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
  ————“他是谁?”
  —————“一个神仙。”
  ————“你想救一个神仙?”
  ————“嗯,我在等他。”
  ————“要等多久?”
  ————“三千年。”
  ————“三千年是多久?”
  ————“大概是……你再活几十个一百年吧。”
  ————“这么长!!!”
  ————“不长,我会一直等他。”
  记忆中,那双栗色眸子折射出的光芒,异常明亮动人,胜过皎白的皓月。
  那眸子……
  那火红如荼的眸子……那低沉如水的声音……那释然一切的淡笑……那宽厚温暖的怀抱……
  所有的所有……
  最后幻化成一抹红影,墨发及腰,慵懒不羁……
  灵魂深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几乎不受控制,破口而出了……
  孤鬼……孤鬼……孤鬼……
  白忧静静地看着眼前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零星杂草的后山荒岭,面色沉静,黑色眸子波澜不惊。
  但起伏不定的胸膛和紧握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激荡。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动静:“公子。”
  “我想知道……”说着,白忧转过身,摊开了右手里几乎要被揉进掌心两块清亮似冰的碎玉,“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百花仙牺牲至此,却没能杀死鬼煞,鬼煞借助最后一丝功力掩护自己逃走,苟活了下来。奄奄一息的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藏于地下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地方,重新修炼,企图恢复功力,重返昔日辉煌。
  然而要想重回当年辉煌,重登南天门,就必须要能安全躲过千年天劫。
  而唯一帮他避开天劫的,便是那冰魄草。
  两株冰魄草,方可渡天劫,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等一个机会。
  冰魄草本是六界稀有之稀有之物,三千年才能培育新的种子,而且数量极少,稍有不慎,种子便会半途夭折……
  所以鬼煞一等就是三千年。
  而同样需要渡过千年天劫的还有一人——白忧。
  所以孤鬼独自等了三千年,等那新的冰魄草终于落定,才将白忧依靠血魄被强留下的最后一丝魂魄投入转世。
  然而,鲜少有人知晓,六界能够操纵冰魄草的只有神兽九天月狐,包括孤鬼自己。
  冰魄草刚落定最初,鬼煞便多次派鬼座前来偷袭,企图夺取冰魄草耗,但都被冥衣和水影撵了回去。耗尽功力培育出冰魄草种子后的孤鬼极其虚弱,刚恢复点体力便急于下山偷偷探望转世的白忧,被水影发现之后大发脾气,便将他困在井底让他好生修养。谁知孤鬼竟然串通冥衣,逃出井底之后,索性不回沩山了。不慎在一次去白府的路上,被鬼族用阴毒偷袭,四周无援无奈之下,孤鬼只好将那鬼尸引入白府。
  与白忧的见面,可以说是无意,但却不能说是无心。
  私心地让这份无奈满足自己的千年期盼。
  过分吧。
  是有那么点过分。
  但是在白府与白忧相遇的那一夜,孤鬼是真的不堪一击。
  只有冥衣他们知道,在白府短短不到一年的日子里,是孤鬼这三千年来过得最开心的时光。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新生的三株冰魄草无意被白府爱草如命的四郎带回了白府的冰室……
  不然,白府后来便也不会招来之后的灭府之灾!
  而孤鬼……或许就不用承受后来的这一切。
  或许……
  孤鬼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若问,为何明知注定要被受害却依旧飞蛾扑火?
  不过是因为那人比自己还重要。
  所以别无选择。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摸了摸长白胡须,太上老君道,“眼下我们唯一所能做的,便是尽量不让天界在天劫到来之前,发现这一切。”
  说到这里,太上老君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而对冥衣水影吩咐道:“之前虽说完全毁了白忧的不该有的记忆,但难保他看完孤鬼回去之后想起些什么。我和月老出去一趟,你们俩个帮我守着太子,若是醒了,千万不得让他离开山洞。”
  “是。”
  冥衣水影刚应声,太上老君他们却已不见了踪影。
  万里晴空,一道长弧划过。
  又落下。
  再划过。
  再落。
  繁茂枝叶间,隐隐传来喘息声。
  奇怪。
  “这玉梳……”
  太奇怪。
  “是千年好玉打造而成……”
  为何会如此奇怪。
  “是孤鬼离开白府之前送给公子的……”
  之前来得时候明明留了记号,为何现在寻着记号却找不到路了?
  “公子可曾记得之前赠过孤鬼一幅画,是画在那金丝桃花扇上的……”
  赠画?
  一边摩挲着树叶,查看当初留下的记号,白忧一边努力回想,却毫无所获。
  该死。
  为何自己一点都没印象?
  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循环:“忧儿~~~忧儿~~~~忧儿”
  白忧疼得不得不收回手,直抚前额,已浑身大汗淋漓。
  “那画上画的……是孤鬼和院里的杏树……”
  杏花?
  院里的杏花……
  “当时他替公子解了妍紫的围,公子为了感谢他,所以赠了他此画。”
  解围?
  白忧痛苦得不得不倚靠一旁的树,支撑自己。
  赠画……
  既然想感谢,美人就赠我一幅画,如何?
  如何?
  ……
  蓦地,一片杏花树下,那袭红衣回眸一笑,倾万城……
  只是单单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白忧只觉头痛欲裂。
  再去想,却是什么也抓不住。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紫苏紫肃说得那些,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忧儿~~~忧儿~~~~忧儿~~~~”脑海里无数个声音同时想起,不断回放,似是要将人吞噬般……
  白忧猛地跌坐在了地上,痛苦得抱着头。
  “十里红妆满大都,新人不闻旧人哭。”
  旧人到底是何意!!!
  为何是旧人?
  不行,自己必须赶去冥衣那里,一问清楚。
  可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白忧啊白忧……原来你在这儿……”
  蓦地,树林里飘来一道声音,低沉诡异,“自己乖乖交出血魄,可以保你死得毫无痛苦。”
  这声音……
  是之前在瞑幽客栈借宿遇到的那个鬼座?!!!
  还有洛姌?!!!
  “你要我交我便交,岂不太损国师面子!”摇了摇头,白忧强行保持清醒,环顾了眼四周,却没看见鬼座。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是要我们亲自动手了!”
  语罢,蓦地树林里蹿出一道黑影,白忧侧身一闪躲过,洛姌一击不成再发一击,与此同时,另一个鬼座也攻了过来,白忧不得已飞身而起,扬袖挥出白色长绫,与之打了起来。
  随之,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林子里接二连三地蹿出一道道黑影。
  只怪昨晚回到被火烧成灰烬的白府,加上与紫苏紫肃的一席谈话,心神不宁,连夜往这里赶了过来。
  连被跟踪了都没发现。
  此次跟踪过来的鬼族里,都是些力量强大的鬼族,而且加入了作战的越来越多,而白忧一人单枪匹马,很快被包围其中。
  要想一次性消灭多个鬼族,最好的办法是启用阵法,但是眼前攻击接踵而至,根本不给白忧反应的时间,更别说启动阵法了。加上本身头痛欲裂,白忧的防御变得越来越吃力。
  “不自量力,区区国师,还想和王上作对,找死!”
  形势越来越不利。
  就在白忧忙于应付洛姌周遭一群鬼族的攻击之时,右脚心蓦地传来一阵钝痛,却是雾沧在地面上从下方偷袭。
  咬牙强忍疼痛,挡住众人下一波攻击之后,白忧从空中摔了下来。
  “寡不敌众,早该投降了,何必苦苦挣扎……哈哈……”洛姌上前嘲讽道,“孤鬼不在,原来你这么弱不禁风……当个国师有何用?可笑!”
  听到孤鬼二字,白忧只觉脑袋似是要炸裂般的疼痛。
  但更痛的,却是左胸口那个位置。
  孤鬼……
  “废话少说,送他最后一层!”一旁的鬼座不耐烦起来。
  “这就那它回去邀功!!!!”
  只听妖娆笑声落罢,雾沧等三个鬼座及其他鬼族一齐发动力量,朝白忧攻了过来,预备最后一击,好拿血魄回去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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