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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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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
“对!”和月老目光一对,两人像是从某种共识中幡然醒悟过来,“不能!绝对不能让他达成目的!”话音还没落,他便起身急冲冲往外走,“不行,我还得再上一趟天庭!”摇头说话间还不住地摆手,强调不能的重要性。
“哎哎哎!你急什么!先和孤鬼他们碰面再去天庭也不迟。”
“哎,你看我,老糊涂了。”经一提醒,太上老君方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拍了拍脑门,而后想起件事还没说,“对了,太子已经暂时被强行压制封住了,但是压不了太久,我们得抓紧时间。他那些记忆都恢复了,事情原委我也都和他细说过了,可眼下他该……”
“当初太子先前专于玩物用情荒废仙术扰乱天规给天庭带来灾祸,天帝罚他到人间磨砺赎罪反省,未经允许不得重返天庭。如今外面世道甚乱此次出行凶险万分,他能力自保尚是问题,带他出行怕是不便,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担待不起。不如……”仔细想了想,月老这才道,“不如在这洞口设下结界,先将他留在这洞内,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接他?”
“……”沉思了半晌,太上老君点头同意道,“眼前也只有这么办了。”
而后二人边去向皇甫青请罪,道明不得已名为保护他实则软禁他的苦衷。言罢,两位老仙早已做好了挨骂挨罚的准备,却不料皇甫青非但没有责罚他们,一改从前天庭无理取闹的太子倨傲姿态下地扶二仙起身,还当场跪地向为自己从前鲁莽之举道歉,可把二老给吓坏了。
将人扶起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慰藉。
这天界素以任性桀骜闻名的天界太子在人界磨砺了多年都未曾改性,可如今这次转世碰上了百花仙转世的白忧国师,短短十余载,居然彻底扭过了性子来,还真是不敢相信啊。
看来这白忧,不简单。
既然皇甫青也配合计划,草草收拾了下,呼尔山里三层外三层地布完了结界之后,二老便火速赶往白府。
“天要亮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屠城,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
一晚上下来,雾沧嘴巴跟上了锁似的,半个字也不肯往外吐,除却刚见面说了一番话,而后就是闷头吃白玉酥,把一篮子东西吃完后,就在一旁闭眼打坐。
既然如此……
再问也是白费功夫了。
也没必要再耗下去了,看了眼洞外天际的一抹亮色,理了理衣裳,冥衣意欲起身,却不料脚刚抬起不待伸直腰身被猛地一勾,人就踉跄着跌进了雾沧的怀里。
“别走。”
“……”不回答,冥衣挣扎要起,不料雾沧双手跟铁臂似的,箍得死死的。
“放手。”
“不要。”
“你……”
“我讨厌天亮。”不理会冥衣的挣扎,雾沧低头抵在冥衣胸前,声音透着无赖和执拗。
暗自较量了一番,终是拗不过眼前这个无赖,冥衣不得已,作出了妥协,没再挣扎。
这么多年,妥协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戒不掉了。
长叹了口气,终是伸手环住了胸前之人,果不其然,听见了他的偷笑,像个偷鱼成功的大花猫。
等到天际的亮色开始连成一片时,冥衣开口了:“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恨我么?”
“……”点头。
“那就恨吧,有时我也挺恨我自己的。”顿了会儿,雾沧无助道,“……有时,我怕的。”
“怕什么?”
“怕你真不理我。”
“……我的确这样想过。”冥衣看着凹凸不平的洞顶上方,眼神沉寂得犹如深潭,不见底。
“想想可以,但不许这么做。不然……”
“不然什么……?”
“没什么。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拜堂,好吗?”
“只听过人拜堂的,哪有鬼拜堂的?”
“我做人的时候无欲无求,变成野鬼,却看上了你。你说我亏不亏?”雾沧不满地在冥衣胸前蹭了蹭。明明是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此刻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是挺亏的。”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
“这次的白玉酥,味道没有从前好。”
“一千年了,这已经他们家第十三代传人的手艺,味道自是会有变化,哪能做得一模一样。”
“反正不喜欢吃。等拜了堂,以后你来做。”
“……好。”
“还有,以后你还要……”
“……”
“……”
重要的话没几句,东拉西扯尽是些家常琐事,可冥衣却无半点厌烦之情,任由雾沧这么搂着,他问一句,便应一句。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到了亮色染透了半边天,雾沧这才不舍起身道了别。
临行前,在冥衣手里画了张简图。
“这是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深深依恋地看了冥衣一眼,欲言又止,却最终是决绝闪身而去。
想要的……东西……
直到那身影全然消失在了初白晨色中,冥衣这才转身离开,步履沉重。
等真正踏进白府的时候,天色大亮,晨曦微弱。
因着来时还碰见不少杀戮混战的鬼族,便顺手一并给解决了,不过动静不敢闹得太大,生怕被天界给发现了行踪。所以这一路打打杀杀的,比水影冥衣他们晚到些。
报于紫苏紫肃通传后,太上老君二老便先进了正厅候着。不一会儿,伴着一阵紧促脚步声,白忧孤鬼等人等人匆匆进了屋。
看个个面无刚起倦容之态,想必是夜里未必睡了。
为了防止故人相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太上老君和月老进府前都乔装了一番,变了个模样。
太上老君白忧算是见过的,新婚之夜他扮作老道医与水影一同出现带走孤鬼,不过月老倒不相熟。
打了个照面后,孤鬼简单向白忧介绍了番,知晓二皇子皇甫青自失踪以来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二老在悉心照料,白忧特地行礼言谢。
这礼数一出,二老也是一阵尴尬,要真正说起来,他们在天庭与百花仙的交情可比与这孤鬼要深远多了,如今这番客套,一时觉得怪异。
尴尬之后,二老便慎重简要地将事情说了下,听得众人是一阵气慨,就连孤鬼也是一脸惊讶之情,何曾料想这鬼煞的手段如此卑劣,看向一旁白忧,只见他听后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眼瞥见刚给白忧上完药背上的衣裳未整平,顺手给他理了理,活像媳妇含羞扯着相公的衣襟,换来白忧回眸一瞪,目光很不友好,自知形象不好,孤鬼登时就讪讪缩回了手。
而后,便听太上老君开了口:“目前尚且不知那鬼煞意欲何为,但要知道真相,免不了找到他的老巢探寻一番,不过那地方想必也是阴湿寒冷的鬼气聚积之地,不适合凡人且行动受限,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两路。孤鬼你陪他,”太上老君指着月老,“你们带着冥衣水影先去他的地宫里查看,我去和上面那边说说,”说到上面,他指了指头顶,意指天庭天帝那边,“我看有必要搬救兵来,此事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能够阻挡的。”
“但是……”听到要找天庭的人,孤鬼立马有了反对之意,万一天庭发现了白忧的……
“你放心,我自由分寸,绝对不会的。”知晓的孤鬼心思,太上老君保证道。
有了保证,孤鬼这才安下心。刚安下心,却见一旁白忧张口欲语地盯着自己,面露狐疑之色,难免有些心虚。
深怕白忧追究下去,一旁的月老连忙帮转移话题:“不必担心孤鬼安全问题,此行我们会多加照看他的。”而后环看了眼周围,问道,“怎么不见冥衣啊?”
这一问,大家才注意到冥衣不在。
而就在疑惑之际,便见冥衣披着一身晨露朝正厅这边走来,面色有些憔悴。
第74章 第 74 章
随着他一同进屋的,还有一股寒凉之气。
一时间孤鬼只觉体内的寒凉之气随之跟着叫嚣,而后周身流转,惊涛骇浪,似要翻涌而出,像是引起了某种共鸣。
其他人虽无孤鬼反应这么大反应,但却也隐隐感觉到了些冰寒之气。
不由一同面露疑色看向冥衣。
而当冥衣到了孤鬼跟前时,一道白色华光自孤鬼体内溢出,而后直通向冥衣的袖口,徘徊流转,霎时冥衣袖口的华光更甚,通体发亮,里面的东西似是要透袖而出。
众人皆惊。
连孤鬼自己也顿了片刻。
“冥衣,你这袖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好奇的水影率先发问道。
冥衣也不答他,只是向大家简单点头行礼打过招呼后,便将藏于袖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被鸦青色方巾包裹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只是里面那被包裹之物所发出的的圣洁透亮之光将那鸦青色方巾照得通体透亮,成了透色的鸦青色方巾,隐隐看见里面是个圆球状的物件,依稀有枝叶晃动,光影斑驳。
正当水影伸直脖子往里瞧的时候,却见白忧脸色惊了惊。
似是猜到了什么。
身旁的孤鬼神情也是一副了然之色。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而后便见冥衣小心翼翼护住里面那小小结界,施法将那方巾解开……
——果真,是冰魄草!
“冰魄草?!主上,这不是你……唔唔……”心直口快的水影大嘴巴刚一张,就被快速反应过来的孤鬼一手蒙住了嘴,该而接话道,“额啊,是是,我一直在找冰魄草,居然找到了。”
“哦……!”收到孤鬼抛来的媚眼,水影忙跟着改口道,“是是是!主上一直在找冰魄草呢!”
看到白忧还沉浸在刚刚自己脱口而出被堵住的话的神色,水影忙问道:“哎,冥衣,你是怎么找到它们的?”
“我……我……”是雾沧告诉我的,总不能这么说吧。
见冥衣支吾,孤鬼知晓他有难处,冰魄草之前被白湛偷走交于了鬼煞那边的洛姌,眼下又被冥衣带回,这其中,多半是与雾沧有关,不过一时也不便当众细问,接话道,“这个一会儿再说,把东西要回来了总归是好的。”
三株冰魄草,两株回来了,剩下一株还在鬼煞手里。
语罢,孤鬼上前从冥衣手上接过了小小的结界圆球,打量起结界内通体透亮,冰晶透洁的两株冰魄草,除却地下几片叶面边角呈现淡黄的些枯萎之色,其余整体完好,想来是洛姌他们保存不当才使得叶面有所损坏,眼下自己已能够运用体内的冰寒之力,修复这几片枯萎叶面,想来不是大碍。
而专注于看失而复得冰魄草的孤鬼却并未发现白忧眼底的暗藏的忧郁之色。
这冰魄草,福祸相依。
当初四郎意外得了这宝贝,而后白府却因它屡次遭劫甚至被灭门。
这之后,因缘巧合使得自己误会一切都是孤鬼所为,心怀恨意地南下追杀孤鬼,害他身心俱伤。
而就在此前的夜里,自己才知晓,一切都是自己偏执的一己之见之故,才导致屡次误伤孤鬼身心却不自觉。
炎火、阴毒、腰部剑伤……
这一道道蚀骨之痛……
如今这冰魄草重新回到白府,再对上孤鬼这当事人故作让自己对往事不要芥蒂的一脸释然之色,内心苦楚翻涌而上。
这鬼,究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回想到刚刚上药给自己的一番解释,白忧不知这其中到底几分是真。
冰魄草重新找到,太上老君二老也是喜不自禁,须知这冰魄草可是耗费了孤鬼千年功力才得以重见天日,幸而没有功亏一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喜归是喜,但是眼下该做的事还须抓紧时间做,不容迟疑。
确定各自分工,太上老君便急急告了辞赶去天庭,此事还得亲自当面启奏。之前月老敷衍那下凡来查看情况的太明星君也只是将情况说得扑朔迷离了些,似是而非,好让天帝心里有个准备,但若真正要想把此事禀明说动天帝,还是得太上老君亲自一番游说。
天帝那爱面子的老顽固……
哎……
须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冒然说服天帝下旨出兵可是要费上一些时间的,别到时大难临头了还没出兵援助,到时鬼族作乱,六界就要重蹈覆辙了。
待人员各自散去,孤鬼将有些倦意的白忧护送回了房后,又去找了冥衣,本欲将月老他们刚刚商讨出潜进鬼煞老巢一事告知了冥衣,却见回了屋的冥衣颓乏之色更甚。
“怎么了?不舒服?”
“无事。”冥衣强打起精神,恭敬行了礼,而后将今夜与雾沧相见之事及冰魄草之事悉数告之。
从洛姌猎杀风鬼一事雾沧无力挽救到雾沧纵容孤鬼杀死洛姌,再到洛姌放消息把白湛告知的血魄一事添油加醋告诉鬼煞纵使他派人追杀白忧,再到自己从雾沧告知的洛姌之前隐秘藏身之处带回冰魄草一事,挑重点的详述了一遍。
却不料听完之后的孤鬼并未见大多惊讶之色,似是早有所觉见怪不怪。
一系列事情连起来推断不难知道:当初白湛从白府偷走的三株冰魄草尽数给了洛姌,而饱含私欲之心的洛姌私自扣下了其中两株冰魄草,说是另外两株情况不明,抑或是还在白忧或是孤鬼手里。而后为了不让鬼煞对自己起疑心,便将保住白忧性命的血魄一事透漏给了鬼煞,说是能够助他早日充实功力,修复真身。
想来当年能够让被自己重创眼看就要灰飞烟灭的白忧能够死而复生的东西,必定是个稀有宝贝,故而鬼煞便听信了洛姌谗言,一边派人寻找冰魄草下落,一边重点攻击白忧。
而被洛姌留下的这两株冰魄草,实则是她为了留着给自己渡天劫,却不想,与她一同行动的雾沧早就发现其中猫腻。
洛姌一边带人伏击白忧要血魄应付着鬼煞,一边自己也想趁机得了这宝贝,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提高自己的功力,而一心找寻冰魄草的风鬼却不甚着了她的道,一时大意成了她的盘中餐。
按规矩,这种鬼座级别的大餐都得献给鬼煞进食,以便他早日修复真身,可自作聪明的洛姌见那鬼煞充其量也只有元神,没那么神通广大,故而铤而走险占为己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这一举动被雾沧背后揭发,鬼煞听后恼羞成怒,但因自己只有元神的缘故行动不便,便让雾沧除去洛姌。
而后便是雾沧借孤鬼之手除去洛姌,两株冰魄草物归原主。
还有一株,已经与鬼煞的元神融为一体,怕是无法得到了。
孤鬼不觉意外,大概是听到从他尾随洛姌和雾沧听到他们那番对话及雾沧对自己斩杀洛姌袖手旁观的态度推断出,雾沧似是早有预料。
特地将人带往人烟稀少的枯木林,方便动手。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孤鬼了然于心,却见冥衣脸色甚是憔悴,想来和冥衣这次相见,悲伤多于欢喜,便安慰道,“你脸色这么难看,还是先休息吧。”
望着头顶的房梁,冥衣看起来似乎并未去休息的打算:“主上,你说……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肯说。”
“他自是不会说的,你又何必多问。”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我忍不住,怎么办?”冥衣转头看向一旁的孤鬼,落寞无助。
怎么办?
若是知道怎么办,我也不至于现今还在苦苦挣扎。
“人人都说做人难,孰知道,做鬼更难。”孤鬼长叹道,“他这是不想让你涉险。清楚鬼煞的众鬼屠城计划和屠城背后的用意又如何,告诉你让你去涉险吗?”
“可我们最终还是会找到,最后都要走上这一条路。”
“他当然也知道,但你去找的话,能拖一天是一天。倘若他一旦告诉你了,你便立刻去送死,所以他是不会把最危险的地方透露给你,能拖一天,是一天,总归是好的。鬼和人都一样,总是心存侥幸,自作聪明。”
所以干脆隐瞒,一夜下来,只字未提,尽说些题外话,不痛不痒,不清不淡。
所谓自作聪明,不过是看你能不能把自己骗得心安理得,看有没有人愿意配合你自以为是的天衣无缝而已。
可惜……
在房门敲响的那一刻,在房里运功施法修复冰魄草枯萎叶片的孤鬼那五步编出的那份自作聪明……
早已破碎,却不自知。
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冰魄草下面叶片的枯萎之色驱除,恢复了往日生机,正欲去白忧房里找他,不料还未出房门,便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
门外传来的声音清冷淡雅。
似是心灵感应般,白忧恰巧自己过来了。
待开了门,却见白忧着着里衣披了件月白色外袍出现在眼前,想是起得有些匆忙。
“快进来,”怕人冻着,孤鬼连忙半揽着将人护在怀里进了屋,想到刚刚明明亲自将人送回房看他睡下的啊,“怎么起来了,睡不着?”
“……恩。”白忧揉了揉太阳穴,顺着孤鬼在床边坐下。
“定是我这两日把你折腾坏了,害你操了不少心。”说话间孤鬼抬手覆上白忧两侧的太阳穴,替他揉了起来。
“操心好啊,我就怕你瞒着我。”
手指顿了顿,却听孤鬼转而笑道:“呵呵,哪能瞒你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刚刚上药的时候可全都告诉你了。”
“……”白忧抬头看向面前笑得眉眼似弯月的孤鬼,神色闪了闪。
心底只觉涌上一片苦涩。
全都告诉了?
是啊,全都告诉自己了。
刚刚替自己上药时候,孤鬼的故事是这么编的:自己本是个在天地飘荡任人欺负的野鬼,很久很久被白府的老国师——也可以说是白忧的曾曾曾曾曾祖父辈的国师吧,抓获过,却网开一面饶过性命,于自己便有了一命之恩。
三百年前的老国师因为对被关在白府冰室的鬼煞产生了情愫而导致误入情网被鬼煞利用丧了命,也致使人鬼两界从此失了平衡。
听闻此事后,自己意欲找到鬼煞替他报仇,还老国师的救命之恩,便去了庙里求神仙指点,而后遇到了那位常被挂在嘴边的“臭神仙”指点,说是只有找到冰魄草,借助冰魄草之力,才能帮助白府打倒鬼煞。
所以这便是当初自己非要死乞白赖留在白府,不卑不亢百依百顺,还帮着杀鬼族的缘由。一切皆是因当初白府那位老国师手下留情的一命之恩,才得以涌泉报恩之故。后来,便在帮着除鬼的时候,不知不觉动了情。
这一番话听下来,倒也顺畅,似是真有那么回事。
白忧差点就信了他。
可是……
第一次被鬼绳捆绑困在白府冰室时,自己以血替那鬼解开鬼绳时,他蓦然抱住自己满脸心痛怜惜之情该如何解释?
明明那时才认识,但他的反应却像是彼此早已认识许久。
还有那回梦,回梦怎么解释?让回梦起死回生,回梦因孤鬼而染上冰魄草圣洁之色一事又怎么解释?而在孤鬼昏迷之际,那纯白色回梦破界而入室内花海绽放的现象又当你如何解释?
而昏迷冰封时的一室的冰晶结界和前两日夜间冰寒反噬,力量暴走的怪事又作何解释?
这一件件事情……
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十里红妆满大都,新人不闻旧人哭”的“旧人”,是暗藏他意。
抑或是……
我们早就认识?
对不对?
那这“旧人”到底是何情缘?
脑海内风云激荡,种种支离碎片似是在不断横冲直撞,喧嚣着要奔腾而出,白忧隐隐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但当他意欲走近一探究竟的时候,面前却赫然出现一道铜墙铁壁,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无论自己怎么使劲用力,始终无法横越那堵高强。
但却能听到高墙之内,那些碎片在不断呐喊冲撞,挣扎着要破墙而出,奈何被困住不能脱身,困兽悲鸣。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白忧不得其解,痛苦不堪,心底直往下沉。
“忧儿……忧儿?”
这一说,倒把白忧慢慢从刚刚的脑海中的暴风思绪中慢慢拉了回来:“没……没什么。”
不想让孤鬼看出端倪,白忧抬头看向面前的俊脸,仔细打量,这么看着,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许是被瞧得不自在了,孤鬼脸色染了层淡淡的薄晕;“盯着我看……作什么?”
待强行将内心思绪压制了下来,白忧才缓缓开口回道:“火红色,真好看。”
“啊?”
“你的眼睛,很漂亮。”
突如其来的话,孤鬼当即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是夸自己时,脸是瞬间成了熟柿子,一口气上来不知该从哪里进哪里出,最后“呀!”出了声。
这一声,带着罕见的青涩和调皮,听得白忧忍不住笑了起来。
“忧儿!”这一笑,孤鬼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低头朝白忧怀里钻,“你这人……夸人怎么也不事先连个招呼说一声的!”
“呃……这……也要事先打招呼?”
“当然要!”一个往后用力,孤鬼便把人给扑倒在床上,“被你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说话期间这鬼还不忘往白忧怀里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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