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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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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一个往后用力,孤鬼便把人给扑倒在床上,“被你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说话期间这鬼还不忘往白忧怀里蹭,脸皮够厚,一双手还把白忧搂得死死的。
你说,好好一个男人,撒娇卖起萌来,功夫居然一点不输给平常女子,真是奇了!
如此不顾形象的撒娇亲昵之态却莫名让后知后觉的白忧心底变得柔软起来,虽然这鬼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但内心却希望他能再抱紧一点,久一点,不要放开。
也罢,不肯说出真相,肯定有难言之隐。不过,愿意编些瞎话糊弄自己,也是好的。
寥总归胜于无嘛。
反正,明日的南行,终究是要欠你一笔的,彼此算是扯平了。
只怕以后,一切就会变得……
“吻我。”
“额……啊?”孤鬼猝不及防冒出的两个字,让心不在焉的白忧脑子一时有些懵。
“怎么,不愿意啊?”
没有得到如期回应,孤鬼不满了,瘪着嘴负气作势要起身,不待直起身体,却被白忧搂着颈项给拉了回去。
四/唇相触,柔软的清香之气登时把孤鬼肚子里已经准备好的那些气话全赶了出去,只觉全身一阵酥/麻,从头到脚,似是被电过一般。
虽是轻触即止,但疗效却惊人得很。
“我没说……不愿意啊。”吻罢,白忧垂目看向旁边,别扭反击道。他张口呼吸着空气,只觉自己气息太短,呼吸困难,他自欺欺人地想,大概是因为仰面躺着的缘故吧。
殊不知,在他上方的孤鬼却因这一举动,高兴坏了,眉眼都要弯成一轮新月了,眼底的火红色止舞动跳跃得厉害,不肯就此作罢,只听他无赖交换道:“不够不够不够。”
“不给。”
“不够!”
“没有。”
“不管不管,我还要!”
“没有。”
“我就要我就要!”说话间还不忘将人人搂紧又贴近了几分,孤鬼两眼微眯,一双丹凤眼透着摄人心魄的危险讯息,“再不主动,我可要惩罚你了!”
彼此间没有一丝细缝,距离近得能清晰能感觉彼此的骨骼肌/理,白忧被他这么一弄,羞也不是恼也不是,抑或是恼羞皆有,羞多于恼,尤其两人身体相贴,面上更是一阵火烧,“你……!你这人……”
废话真多!
“唔……啊……”不再给他挣扎的机会,孤鬼低头攫去了白忧的呼吸,抵开碍事的牙关,夺取芳香之气,霸道强硬,不给任何退缩回旋的余地。
未曾料想孤鬼偷袭的白忧被迫仰面承受,呼吸变得急促困难。本能扭头想换口气,却被修长的五指固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怎么办。
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连着胸口的位置也变得发热发烫发闷。
而孤鬼的吻却带着不容一丝停歇得执拗,越吻越深,似是要将人整个生吞活剥了般。
缠/绵中,自己像是被置身在海面上,忽上忽下。耳畔是越来越低沉的声音,充满魅惑,把自己拉进了一个充满暴风的漩涡。
提不起半分力气,而那暴风带起的漩涡速度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完全脱离了控制般。
浑浑噩噩中,白忧惊恐本能叫着孤鬼的名字,想要睁眼,却睁不开,想要搂住面前的人,却提不起半分力气,想要张嘴喊救命,最后却只是一声“呃啊”的一声,带着上扬的尾音,跌回了床上。
急促地喘着气,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薄唇亲启,神色慵懒倦怠,像只吃饱了食的小猫儿。
强压火红色眸里的按耐不住的火焰,孤鬼竭力保持着眼底的那份清明。探身,贴着薄唇,轻唤了声:“忧儿~~~”
“……”疲惫不堪的白忧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又好像没有,似是而非,他想睁眼看看到底是谁叫他,万分困顿袭来,脑中只剩一片混沌,仿佛刚刚那声音是来自天际。
眼皮越来越重。
声音越来越远。
然而就在那声音要完全消失时,浑噩中却见一阵清冷寒光似利剑闯入了这混沌世界直奔自己而来,白忧本能想躲开,却不想怎么也动不了身,只能任由那道寒光穿心而过,而后里里外外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就在自己想要开口喊人的时候,莫名千万道声音从裹着自己的寒光里喧嚣而出:“还我冰魄草!!”
“那是我的!”
“你还我!你这老头!言而无信!!!”
“还我冰魄草!”
“还我!”
“还我!!”
“……”
“……”
谁?
是谁在哭?
满世界都是那撕心裂肺哭喊叫嚣声,一时间天旋地转,天地为之崩塌,狂风为之怒起,海水为之呼啸。
寒光不断变大变强,哭喊声,崩塌声,狂风声,海啸声交杂在一起,翻涌、回旋、震荡,一时间天地震动,山崩地裂,整个混沌世界跟着摇晃,叫嚣,崩塌!
速度越来越快,形势愈来愈可怕,耳边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万生齐鸣!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世界安静了。
而再想去去探寻刚刚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时,却找不见了。刚刚万物混杂的混沌世界莫名消失了,眼前只剩下满世界的白。
通透晶亮,纯洁无瑕的洁白!
这是……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似是自语呢喃,疲惫不堪中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之情:“有它们护着,总算能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终是抵不住强行运功将冰魄草封印进白忧体内巨大消耗带来的困倦之意,抬手将人搂紧怀后,那袭红衣沉沉睡了过去。
孤鬼,你又骗我。
第75章 第 75 章
这日的清晨似乎来得格外迟,一觉醒来的白忧只觉冷汗涔涔,浑身酸软无力,连抬手揉额都成了个高难度动作。
睁眼对上到窗外晨曦微光的那一刹那,只觉自己已是几经冬夏。
漫长,且可怕。
刚刚的那个梦,太漫长,太可怕了。
漫长如梦里那漫天飞雪世界里的那片纯白,无边无际。
可怕如明明没了生命却还有知觉。
梦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偌大世界,空无人烟,只剩下飞雪和刺骨的寒气。
突如其来的空旷和死寂带来的窒息叫人喘不过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四处搜寻,试图找到一丝生机,但却只是徒劳。
前脚刚一迈出,后脚的脚印便被风雪淹没了去,连着呼吸里都带着倒灌进来的碎雪末子。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远,走了多久,直到累到极致双腿被厚厚的积雪压得再也抬不起来半分,才不得已停了下来。
因为动惮不得,刺骨的寒气只钻脚心,源源不断,首先是脚底钻心的疼,再到四肢颤抖,再到左心房的位置刀绞般的剧痛,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活活痛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就在神志开始迷离痛到无以复加之际,一个声音闯入耳际。
抬头,只见一个不明物体踏着风雪向自己挪了过来,两点红光闪烁不定。
待它挪到眼前,这才看清,向自己走来的……
——竟是一只小白貂?!
还生者一双火红色的眸子。
亮若琉璃。
那双火红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自己,满是悲怆,哀伤之情浓烈至极。
以致双眸无法承受,外溢出来连带着周遭的飞雪都飘出了呜咽之声。
这白貂,为何会如此哀伤?
又为何要这么哀伤地看着自己?
不解之际,正想伸手去安抚它,却见那小白貂忽而对着自己悲嚎了一声,天地为之动容,而后两眼一眨,竟是流出两行血泪!
漫天洁白里,这两道红色触目惊心,像是仿佛两把血红刀子。
看得人是胸口顿时一阵剧痛。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疼痛,却发现摸了个空,低头一看,竟是自己没了心脏。
自己,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自己还知道疼痛?!!!
为什么自己还能如活人行动思考?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口,惊恐之情弥漫而上,像是溺水之人,连忙慌乱地看向白貂寻求答案,却见那白貂早已倒地身亡,两行血泪在洁白的毛发上划出两道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红色迅速蔓延,雪地瞬间成了无边的血地。
连着飞雪也成了红色。
猛一抬头,天空莫名尽是满是狰狞的猩红。
刚刚的纯白干净已不复存在,满世界只剩下吃人的妖红,悲鸣着、喧嚣着、狂妄着、蚕食着。
它们争先恐后地朝自己涌来,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獠牙外露,笑容扭曲,张牙舞爪地血盆大口俯冲而来。
不!
不!!
不!!!
惊恐至极却发不出声,也动惮不得。
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已经到了跟前,獠牙一勾,大嘴一张,一股强烈的风吹得自己直往那大口里飞去,直直掉落进了血盆大口内部,万丈深渊不见底,只觉血腥腐朽之气迎面而来。
不!!!!!
一个落地。
两眼一睁。
原来,是个梦。
可怕。
可怕至极。
后背早已湿了个透。
看着眼窗外枝头趁着晨曦捕虫的鸟儿,白忧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手上力气恢复了些,这才再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觉,太累了。
许是躺得太久了不大舒服,想起身,却发现根本动惮不得半分。
垂眸一看,一袭红衣枕着自己大半个肩头,一手搂着颈项一手横过腰腹,还一脚压着自己两条腿,这毫无形象可言的睡相把自己挡树干搂了个结实,哪能动得了半分。
简直就跟裹粽子似的。
始作俑者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的安然模样呼呼大睡着,毫无防备。
这睡相……
白忧一时有些无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是保持着姿势,不愿惊动身旁之人半分,两眼虽是望着头顶的纱幔,嘴角却在不自觉上扬。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这样安心的感觉,真好。
毫无芥蒂地同塌而眠。
连梦里都不肯放手,这样被珍视的感觉,真好。
梦里?
脑海中莫名闪过白貂那双充满悲怆之情的火红眸子……
白忧只觉心头一沉。
那眸子……
忽而,他挣扎着一个侧身,看向睡梦中的那袭红衣。
而后伸手,颤颤抚向孤鬼那紧闭的双眸。
神色复杂。
手掌能清晰感觉到睫毛的形状,一根一根,纤长细软。
为何那白貂会有一双如此相像的眸子?
陷入沉思的白忧手下一个失力,压弯了睫毛,孤鬼被摸得不舒服了,有些不满地偏头躲开那手,嘴里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直往白忧颈侧钻去,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颈项,继续睡得昏天暗地。
温热的气息直直喷在白忧颈侧,白忧却不好再乱动。
他不想扰了孤鬼睡梦,却深陷在梦与现实的交错茫然中不得其解。
似乎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却一直抓不住,一闪即过。
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就如昨晚短暂欢愉后的沉重那般。
昨晚……
孤鬼扰乱自己心神之际……
施法让自己意志昏沉。
并借此将冥衣带回的冰魄草封印在了自己体内,以为自己无所觉。
这究竟,是何用意?
还有梦里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是谁在哭?
是谁?
究竟是谁?
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越是止不住地哀伤。
而这股哀伤之情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而是来自心底那道刺骨的寒气。
难道,冰魄草和这鬼,有关系?
就在白忧思绪交杂宛若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该入宫了。”紫苏在门外道。
“嗯。”
轻应了声,白忧深吸口气,平复自己杂乱的思绪。
差点忘了,今天太子登基。
该入宫了。
也该给溟幽国一个交代了。
偏头回抱住身边沉睡的红衣,白忧低头吻上他的嘴角,温柔缱绻。
尽管动作很轻,很柔。
却是因为这份刻意,将人唤醒了。
“啊,嗯?……”梦中醒来的孤鬼尚带着几分朦胧。
“醒了?”白忧哑声问道。
一时不明情况,孤鬼看向白忧,眼神有些迷离,眸子似是蒙了一层雾,待雾气退散,对上眼前黑眸里的那份如水温柔时,嘴角一弯,幸福之色溢于言表,懒懒“嗯”了声,笑着又将白衣人儿搂得更紧了几分。
紧接着听到白衣人儿细细闷哼了声。
“忧儿~~”
“不早了。”搂得太紧,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不想起。”
“日上三竿了。”
“骗人!”孤鬼抱着人不情愿地蹭了蹭,带着几分孩子气。
“呵呵……”白忧只觉好笑。
“笑什么?”
“没什么。”白忧有些无奈。
“跟你说,我昨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
“美梦。”
“哦,挺好的。”
“你不问是什么美梦吗?”
“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不是吗?”
“那倒是。但你起码也要我配合一下嘛!”
“好,我的错。”
“直到错了就好。”说着孤鬼凑上前,照着白忧的薄唇下去就是一口。
吻得猝不及防,白忧毫无防备,只能紧紧攀附着,努力张口顺畅呼吸,却不想更是遂了某人的愿。
一吻作罢,已是昏天暗地。
“对你的小惩罚,记住了?”
“……”白忧只觉脸上一阵火烧。
“以后每犯一次,惩罚加倍。”说着孤鬼还故意伸手在那红润的薄唇上点了点,霸道邪魅。
以后……
会有以后吗?
以后,还有多长?
望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双火红色的眸子,白忧面上虽是害羞之态,心里却在不断往下沉。
“……怎么了?”饶是这样,孤鬼还是察觉出了异样。
“没什么。”
“昨晚……睡得怎么样?”言下之意是,是否察觉到昨晚封印进你体内的冰魄草之力?
“很好,一觉到天亮,都没怎么做梦,只是醒来有些累。”察觉到,又如何。你并不希望我知道,对吧?
“那就好。”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这样放心,孤鬼坦然笑了笑。
“对了,”思忖了片刻,白忧道,“刚刚宫里来话,太子一会儿登基,我得先过去了。”
“入宫?那溟幽国那边……”溟幽国那边说过要火羽国交出白忧,进宫的话,也就是说……
“不会的,我不会和他们回去的。”不待孤鬼把话说完,白忧便伸手抱紧了孤鬼,脸颊相贴细细摩挲着,他知道孤鬼担心的是什么,细绳安抚道,“但也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不是?”
“……”
“他们故意挑在太子的登基大典这一天,是想让我们难堪。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那你打算……”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交人就开战,但心里到底是有所忌惮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迟迟不肯动手。我会和他们周旋些时日,你就放心和月老他们去探查情况吧。”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孤鬼,此时却沉默不语,薄唇紧抿,扣在白忧腰间的手指,异常用力。
知道孤鬼是不愿信任自己的话,但是去鬼煞老巢查看之事又迫在眉睫,分身乏术,两边难以同时顾及,孤鬼正在权衡。
“我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拖延到你回来再一起去解决溟幽国的问题,好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来回大概需要三五日。如果能够拖延个三五日,查明了鬼煞的情况,问题倒是不大。到时自己便替白忧去溟幽国,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见孤鬼一直沉默不语,白忧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孤鬼?”小声唤了声。
“三日,你只需要拖延三日,等我回来就好。”
“……嗯,好。”
“大典结束后,就早些回府。我会把冥衣水影会留下……”
“那你呢?”
“我……我没事。”
“你去的地方那么危险,是你要好好回来才是,我答应了你不会乱跑不会有事,就一定会做到,相信我?”
“可是……”
“不过就是三日的分别,就这么舍不得我?”
“我……”孤鬼一时语塞,有些别扭地将人搂了又搂,“……可我,我还是不放心,我怕你有事。”
“放心。”轻拍了拍孤鬼后背,白忧用了他平生自以为最具有蛊惑的嗓音,温声道,“你还欠我一个温泉的约定,我怎么敢轻易有事?”
“你……”乍一听到这话,从耳根一路红到头顶,孤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联想到昨晚白忧的那难得一见禁/欲之色,意外、欣喜、尴尬混合着刚刚的担忧情绪,五味陈杂。
难得白忧如此乖巧温顺和自己商量一件事,且也允了自己承诺不会乱来,想来三日也出不了什么大的岔子,最为危险的鬼煞也是在自己这边,而即便是他们将白忧强行带走,等他们将人带到溟幽国之时,自己怕是早就先到了。
思忖再三,终是放下了心里的不肯落下的石头。
“……好吧。”不情不愿松了口,孤鬼忽而伸手去扯白忧的领口,将左侧肩头的衣襟解开了,细细摩挲起着锁骨下的皮肤。
“孤……孤鬼?……”白忧轻声唤了句,不明所以。
“要是敢违约的话,我就……”
“嗯啊……!”
一声闷哼,孤鬼竟是张口在白忧锁骨下狠狠咬了一口!
白忧吃痛皱紧了眉。
直到孤鬼松了口,白忧皱着的眉头都未松开,双唇紧抿隐忍着不作声。
可见孤鬼下口之狠,毫不留情。
牙印上一圈红色血珠,赫然醒目。
白衣人儿一副英勇就义的隐忍乖巧模样,看得孤鬼又是好笑又是疼惜,一边替他理好衣襟,一边柔声问道:“很疼吧?”
“……不疼。”白忧用力摇了摇头。
“看你小脸皱的,”孤鬼笑着点了点白忧的鼻尖,拉他坐起,替他穿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又说了一遍,“记住,你若违约,我就生吃了你,就如刚刚那般。”
棉里藏锋的口气,叫白忧怔了怔,不过随即被他用淡笑掩饰了过去,“……好。”
“听话就好。”说着孤鬼还不忘在白忧脸上揉了几下,讨点便宜。嘴上虽是威胁,手上动作却轻得很,连着眉梢眼角都是宠溺之情。
望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孤鬼,白忧莫名万分不舍,猛地回神搂住了孤鬼。
“怎么了?”孤鬼顿了下。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平安无事吗?谁知道呢。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
“……好,我答应你。”伸手抚了抚白忧的后脑,孤鬼淡笑道。
而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却各自都藏着自己的秘密,眼底是化不开的忧郁。
对不起,孤鬼。
我大概是要失约了。
事情结束后,我会亲自向你请罪。
到时,任君处置。
第76章 第 76 章
空气里的尘埃被前几日的冬雨都冲刷了个净,除去和煦的暖阳,便只剩下头顶那满眼清新干爽的淡蓝。
蒙着逐渐退散的淡淡霜雾,夹杂着几丝冬日特有的寒冽。
带把厚厚的外裳将眼前人儿裹得足够严实了,孤鬼这才放心去开了门。
“其实……”看着满心欢喜去开房门的背影,白忧支吾道,“不用穿这么多的。”
“不行!”
“可这样我……我行动不大方便。”白忧有些无奈地看向差点裹成雪球的自己。
“听冥衣说这几天会大降温,给我穿着,不许脱。”
“……哦。”不同这倔脾气一般见识,白忧乖乖应了声。
却不知自己这副偶尔乖巧顺从的模样在那一瞬间蓦地让孤鬼失了神。在撇开他之前严厉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国师姿态,现下熟络之后对自己敞开心扉的白忧身上,依稀能看到几分当年百花仙的影子。
臭神仙……
现在的日子,好像做梦一样。
美得不真实,却不愿醒来。
“怎么了?”见孤鬼看着自己发愣,白忧问他道。
“啊……没,没什么。”孤鬼笑了笑,抬头看见不远处紫苏他们过来,想来是早膳时间到了,便拉过白忧向门外走,“饿了吧?”
“……有点。”
“呵呵,那刚刚怎么不说?”
“……刚刚不饿。”
“你啊……”食指在白忧额头点了点,孤鬼笑得,“干脆饿着好了。”
“呵呵……”淡笑了笑,白忧没再答他,只是五指挑开拉着自己修长手指,十指勾缠,紧紧回握住了孤鬼。
一白一红穿园而过,身后一路杏花飘香。
今天的白忧孤鬼有些不一样。
尤其是白忧,进门时面带淡笑,略带潮红,一扫往日冷色,不得不让人多想。
从他们二人踏进大厅开始,大家就感觉到了,连着神经大条的水影,也有种不祥的预感,而后疑惑的看向月老,寻求答案。
却见月老长叹一声,无奈捋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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