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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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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的事倒是上心。听四郎说,你前些天常去药房看他。”
“啊!公子息怒!”听出白忧话里有话,妍紫吓得低头认罪:“妍紫知错了。”
“有何错?”白忧抬眸,淡声问道。
“妍紫……妍紫不该擅自去药房找孤鬼,跟鬼族的人走得太近。都怪我一时糊涂,把公子训诫当作耳旁风还……”
“好了,动作快些,一会儿还要早朝。”白忧有些头疼地打断了她的长串台词,唧唧歪歪说得人头都大了,每次一犯错,认错态度比谁都端正,回头照范不误,有何用?
“噢,是是是!”蹭的一下,妍紫赶紧替他梳发,不敢再多耽搁。
“ ……”哎,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冒冒失失的脾气改改。
金銮大殿。
龙椅上,一中年男子黄袍加身,接受群臣叩首行礼。
仪式过后,一人迈出了队列:“皇上,臣有本要奏!”
众人抬头。
参奏之人正是火羽的丞相,司马坤:“数月前,暝幽国屡次北上骚扰我火羽边界,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南疆人心惶惶,一片水深火热,望陛下决策?”
“暂且,”火明贤摸了摸下巴,沉声道,“按兵不动。”
“陛下,不可啊,这样只会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还望即刻发兵宣战。瞑幽对南疆虎视眈眈已久,正好趁此绝去他们的妄念!”
司马坤说得掷地有声,话音一落,群臣立马跟风响应他,纷纷劝说火明贤发兵征讨。
就在这时,一清冷嗓音突然响起:“丞相大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声音不大,但话一出口,原本嘈杂一片的大殿顿时就安静了。
白忧淡声问道:“各位大人,如今火羽暝幽两国实力旗鼓相当,若真因南境一时骚乱而冒然发兵,届时天下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何时才能休战?”
“这……”一句话,就把司马坤问得语塞了。
不等司马坤想出答案,忽而一粗犷声音回白忧道:“我请兵出战,我就不信三五年内还拿不下暝幽这蛮夷之地!”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骁勇无敌的英勇护国大将军——虎峰。
“战争劳民伤财伤的是国家根基,就算将军出战三五年后火羽赢了,届时国库空虚民心疲乏,到虎峰将军又打算如何休养生息,安邦固国呢!”
“……”额,光知道打仗,不懂治国,虎峰无言以对。
这一问一答之后,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再作声,他们都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师心存敬畏,不敢多言。
“……嗯……”看够热闹的火明贤对白忧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国师所言正合我意,众卿且静观其变,莫要操之过急。”说罢,转而商讨其他国事。
一个时辰后,众人才退了朝。
刚迈出宫门,后边便有人追了过来:“国师等等!”
白忧回头,见来人是虎峰:“虎峰将军,何事?”
“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虎峰大掌揉了揉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憨笑道:“刚刚……刚刚不是有意顶撞国师,我是个粗人,只想着打仗,还望大人别被往心里去。”
“虎将军言重了,你我皆为朝廷效力,都是在尽本职,将军莫要望心里去才是。”语罢,白忧低头作揖,转身准备上马车,忽闻一人匆匆高喊着追了过来:“站住!白忧你给我站住!”
抬头,却见一身着青色锦衣华服人正朝这边狂奔而来,年龄刚及弱冠,较白忧小些,一副纨绔子弟派头,跑到跟前一把勾着了白忧肩头:“你老躲着我作什么!”
见到来人,一旁虎峰连忙行礼:“参见二皇子!”
“免礼,”皇甫青随手挥了挥,转而对白忧道,“今天决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二皇子,臣还有要务在身,”说话间,白忧不着痕迹地避开肩头的手,“恕不能奉陪。”
“又是要务在身!你就不能换个复杂点儿的借口!”皇甫青不满道。
“参见陛下!”忽地,白忧躬身对着二皇子身后行了个大礼。
一听皇上来了,虎峰连忙跟着回身行礼:“参见陛下!”
无奈,皇甫青只有回头先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礼罢,抬头一看,面前哪有什么皇上,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再回头,白忧早已跃上一旁白马,踏尘而去。
“白忧你,你又耍我!!!”无可奈何的皇甫青气得原地直跺脚。
第4章 第 4 章
【呦~~~~不给你,就不给你!嘿嘿~~】一调皮少年手里拿着金钗,围着桌子转圈跑,还时不时对身后追赶之人吐舌示威。
【还给我!死小孩!刚放你出来就做坏事,就该让公子再关你三个月面壁!】妍紫跑得气喘吁吁,两手撑住膝盖弯腰顺气,愤愤道。
【有本事你自己来拿~~~】那少年模样看上去十二三岁光景,一身绿色锦衣,个头不高腰身细瘦,略比妍紫矮些,脚着金镯。他说得兴头正浓,说完就顾着自己撒腿往外跑,却不料“咚”的一声和迎面进来之人撞了个正着。
“噗咚”,他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哎呦~~谁啊这么大胆敢撞你小爷我!非扒了你的皮打断……】他细手摸着撞疼了的脑袋理直气壮地警告道。
待一仰头看到冷峻淡然的俊脸后,立马闭了嘴,乖乖从地上爬起,低垂着脑袋,伸手拉了拉那人袖口,毕恭毕敬道【哥~~~~】
【恩。】那人轻应了声。
【公子~~~你可回来了。】妍紫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跑来告状【小公子他又随便拿我东西!】
【我没有。】那顽皮少年嘟嘴回道,把手藏在身后。
【那是要再去静心阁面壁三个月了?】白忧道。
【哥~~~~】顽童一听脸都急红了,忙把手里的金钗不情愿地递了出去【我是和妍紫开玩笑的,大不了给回她便是,我不要去静心阁!我不去!!!】
白忧把金钗还给妍紫,对那少年道【白槡,你若再不潜心读书,就罚你道静心阁待上十年方可离开。】
【你们就知道一起欺负我!哼~~~~】说完,白槡用力一推白忧,满脸委屈地跑出去了。【哎~~~小公子!】妍紫追了出去。
【随他去,否则,总是这般少不更事。】白忧叫住了妍紫,问道【四郎采药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妍紫应道。之后脸上神色犹诱豫豫,一副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样子。
【还想说什么?】白忧问道。
【要不要……给那鬼,送点东西吃?】妍紫小声问道。
良久,白忧叹了口气【你是知道鬼不懂饥饿温饱的,为何爱还要这样问】
【这个……】妍紫眼神闪躲。
【想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大可直接问出来,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我……】妍紫心虚道。早知她家公子善读人心,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的慧眼。
【他现在在冰室。】白忧又道。
冰室?!要知道那里面哪是人呆的地方,即使是鬼,那里面的千年寒冰,他应该也无法忍受。妍紫觉得他家公子这样做有些过分了,那孤鬼虽说是只鬼,可怎么看都讨人喜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她不平道【公子,你这样做,对他也太狠了些吧,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救他呢?】
【鬼常居于阴凉寒冷之地,你多虑了。】
【可是公子,那是千年寒冰。要知道,就连当年被关在里面不可一世的火……】
【妍紫。】白忧严声打住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可曾记得,老爷后面说过的话?】
【记得……若是谁将此事向外透露半点风声,一律……】妍紫支吾道。
【一律什么?说下去。】白忧严厉道。
【一律……】妍紫低声道【拔去舌根,断其手脚,囚于冰室,直至死去。】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谢公子提醒,妍紫记住了。那我先下去安顿给小公子找的私塾先生。】
【去吧。】抬头不经意看到前院药房,白忧又走了过去。
到了晚上,妍紫照例端了药进来。在外呼唤了两声公子,不见有人回应。推门而入,书房内,烛光依旧摇曳,可是案前的那白衣人儿不知所踪。
冰室内,那鬼双腿交叉席地而坐,被绑的双手置于膝上,双目紧闭,头上不断冒着白烟,嘴唇发白,身上那抹红衣附着一层白冰,颜色不再如火耀眼,白忧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的孤鬼,寒冰中静坐的孤鬼,竟带着一丝孤寂。
【美人终于来看我了。】尽管由于寒冷说话声音都打颤,但是嗓音还是带着一贯的不羁。睁眼栗色的眸子,波光流盼,似笑非笑。
【感觉如何?】白忧俯视,问道。
【感觉再好不过。】孤鬼笑道。【现下这里这么安全,美人应该不用担心我逃了去,可否将这鬼绳解开?】
白忧看了眼他手上的鬼绳,又看了看那带着邪气的栗色眸子,而后走到孤鬼面前,缓身蹲下。
孤鬼不由笑了。
白忧皱眉,举起的修长白皙食指,在冰室里泛着寒光。
【你要在这里杀人灭口?】孤鬼瞥了眼那寒光,问道。
【你不是人。】
【那是杀鬼灭口?】
【无人知晓。】
【可我还不想死,还没看够你。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怕死直说。】
【好吧,美人,我怕死。】
孤鬼的话差点让白忧当场吐血。终究是世间最低等的存在,所以做不了人,只能是鬼。
看到白忧脸上无语的表情,孤鬼觉得有趣极了,美人不管什么样子都是美,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岂料就在这时白忧那葱白玉指突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
有血,落了下来。
那朱红的血色从孤鬼的眼前滑落,滴在了他的手上,还是温热的。
孤鬼的笑僵在了脸上。
只见白忧清眸微阖上,轻念咒语,捆在孤鬼手上的鬼绳瞬间消失了。
然而已经如愿的孤鬼却愣在原地,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欣喜之情。
猛地,他忽然伸手把白忧揽进了怀里死死抱住,白忧措手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
【不许你这么伤害自己。】孤鬼一手扣住白忧后脑勺,脸颊紧紧贴在白忧耳边厮磨,满是心疼地说道。
白忧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孤鬼脸上竟满是疼惜。
【如果这绳子非要这该死的方法才能解开,我宁肯被一直绑着。以后也不准你再用这破绳子。】孤鬼的嗓音里没了以前的放荡不羁,更像是霸道的命令。
孤鬼的这莫名其妙地举动一时叫白忧忘了该做何反应。
忽地手上传来一阵湿滑温热的触感,待白忧看去,竟发现那鬼不知何时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舔舐,吮去食指伤口的残余血丝。
岂有此理!!!!
白忧顿觉恼怒用力一扬袖,将那孤鬼甩出三丈远。孤鬼猝不及防摔在了冰面上,实则滑出四丈远。
白忧阴着脸,将那被舔舐的手指在衣服上狠狠擦拭,一副恨不得把皮都搓了下来的神情【鬼性本淫,休要得寸进尺!】
孤鬼失神地看了白忧好一会儿,顾不及自己的一身狼狈。不过很快又立马恢复了那放荡不羁的样子,起身调笑道【美人的味道,果然不错。】
【若有下次,定将你碎尸!】白忧愤愤说道,拂袖离去。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孤鬼再度失了神。
第5章 第 5 章
之前白槡由于面壁思过一直待在静心阁不许出门,所以整个府里难得清净了三个月。眼下不过是他出来的第二天,府里就差点没被搅翻天。
刚一大清早,白忧刚出门准备去上早朝,一下人就跑来诉苦说是堆放在柴房外空地上快晒干的柴火全被浸了水点不着。白忧便让让下人去集市上买柴火烧饭。
待坐进马车还未坐稳,又一下人跑来说屋里的桌椅窗子都被泼上了浓墨,整个屋子成了黑漆漆一片。白忧一边慢条斯理整衣冠一边听,听完便吩咐收好府里的墨,将脏了的地方擦拭干净。
待马车起步就快消失在街角时,又一下人追了出来,白忧示意马夫停了车。
“又有何事?”白忧问道。
下人抖着手指向府里的树龄最古老的那棵杏树树顶,白忧抬手遮住刺眼的白光,顺着手指看到了白槡,他双手抱树,双脚环在树干,整个一树袋熊挂在杏树上,眼里充满壮士断腕的决绝正看着白忧。
“小公子说,别再逼他念书。公子现在若是同意,就朝他挥三下手,若是不同意,公子就上马离开。”下人一边传话,一边观察他家公子脸色。
“没了?”待他说完,白忧说道。
“这几句都是小公子的原话。”
又看了眼那挂在树顶上双目紧盯着自己的人儿,白忧只觉无语。而后抬手,朝他的方向先是轻挥了一下,白槡的脸上露出惊喜,之后见白忧又挥第二下,白槡欢呼出声,欢呼过后却迟迟不见白忧的挥第三下。
咦~~约定中只有挥三下或是不挥手,这只挥两下是作何意?正疑惑不解时,耳畔却传来妍紫的声音:“小公子该念书了。”紧接着便被轻功飞掠上来的妍紫带了下去。
“不念书!我不去!”白槡在空中还不停挥舞小手挣扎。
“严加看管。”说完,白忧便上了马车进宫。
白槡的调皮顽劣在火羽国是出了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次带他进宫时他竟然偷溜到了后宫削去皇上一宠爱的妃子头发。虽然念在他年少无知皇上没有怪罪,但是一回到府白忧就将他关在了静心阁,面壁思过三个月。
白槡天生好动,一旦闯祸就容易上瘾。
等白忧晚上回到府里,厅内已经站满了人,个个都神色凝重,看来白槡这一整天都没消停过。连
刚请来的教学先生,也候在了厅堂,好好的一张俊脸被画成了王八,带着愤怒委屈之情,敢怒不敢言。
那先生道:“公子,恕鄙人无能,小公子乃天赋极高之人,鄙人无德无才,不能胜任其师。”
白槡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仰面大笑。
白忧亲自躬身道歉,赠与十两黄金,还特地派人送了那先生回家。
紧接着下人开始轮流汇报府里这一天遭的殃。
当事人白槡倒是始终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白忧一脸淡然地听着。
直到有个下人说到今天傍晚时分,东院马厩里的马突然失控从厩里群涌而出,奔向后山,将后山上开得正盛的回梦花践踏得只剩下满山花泥。
要知道府里的任何一朵花对白忧来说都是个宝贝。尤其是后山种的漫山回梦,妖艳婀娜,风光旖旎沁人心扉,更是花中至宝。
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采摘,也从不赠与他人,就连当今的皇上提出过想要这回梦酿酒,也被他一口回绝了。
现如今被这番糟蹋,白忧的反应可想而知。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白槡望了过来,见白忧脸色沉得可怕。
“哥~~~~那不是我弄的。”白槡没了刚刚的得意,连忙辩解。
白忧像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紧握着拳,缄默不语。
“哥~~~~”见他不理,白槡跳下椅子跑去跟前,道:“其他的我承认的确是我使的坏,但这回梦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向你发誓!”为了证明清白,白槡还对天举起了小手。
而白忧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般,也不看他,只是目光沉得可怕,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好哥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不好好念书,可是,那马真不是我放的,我知道你最喜爱那后山的回梦了,又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你要相信我!”
从来没见过白忧这副样子对待犯错的自己,白槡又急又怕,几乎要哭了出来。
一旁的下人都禁了声,屏住呼吸,看向他家公子。这次,他们小公子真的是是做过头了,他不该去触碰他家公子底线的。
白槡一直在说这不是自己做的,澄清自己没罪,可是白忧却仿若未闻。
直到白槡嗓子都叫喊哑了,白忧才稍微动了下,变换了坐着的姿势。
看他有所动静,白槡立马闭上嘴,委屈地看着他。
只见白忧以手扶额,招手示意妍紫过来,而后道:“带他下去,十年之内,不许踏出静心阁半步。”声音虽轻,却是充满疲惫。
白槡愣了,不敢置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紧接着看那白忧竟是真的要把自己关进静心阁待十年,觉得委屈,大声叫道:“哥~~~~”
白忧轻揉太阳穴,对白槡的喊叫无动于衷。
妍紫和一行下人把又叫又哭的小公子拉出去了。
白忧感觉头疼得厉害,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便独自上了后山。
远看后山还是一片妖红。待走近一看,花儿都被碾成了红泥。
府里马厩的马都是汗血宝马,匹匹身强体健,四蹄有力,上千匹好马蜂拥而出奔向后山,这踩踏
下去的力量可想而知。想到这里,白忧又是一阵惋惜。
这片回梦陪伴了他这么多年。这花儿稀有且美,而且还是上上等的珍稀药材,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不可或缺,这样娇嫩的花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好好得。如今却突然遭受如此重创,就这样没了,
白忧除了惋惜更加痛惜。
绕着后山逛了一整圈,甚至连朵完整的回梦都找不到。当时马儿受惊混乱的程度可想而知。
手捧红泥,空留叹息。就在此时,妍紫带着侍卫总管白湛一起赶了过来。
白湛一直以来只要负责国师府的侍卫训练和外出任务勘察,现在也是执行完任务刚回来。
他们满脸焦虑道:“公子!”
“何事?”
“回公子,小公子他不见了!”
小公子不见了,府内的侍卫下人一起找了大半夜,翻遍了整个国师府也没找到。
看来不在国师府,天微亮,白忧便让大家先回去补觉。
他又特地安排了一些侍卫去大都外面巡查,现下应该没走远。
安排后,他自己也回了房间,一脸疲惫在床头坐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他又听见刚满岁会说话的白槡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哥哥……
待醒来,收拾完毕出来房门一看,居然是晌午了,早朝已过。
有人过来通报,说是门外周公公求见。
开门迎接,白忧见了周公公也不行礼。
“白国师,今日早朝不见您来,怕是有事,因此圣上特地派洒家来问候。”
“偶感风寒罢了。”
“可需皇上派御医过来替国师把脉?”周公公讨好道。
“无妨。”
“眼下春寒料峭,白国师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对了,“说着公公一挥手,两个小太监抬了个箱子上来,“这是近期皇上未批阅完的奏折,您也知道,皇上他……”
“抬进书房吧。”
“那就有劳国师了。洒家就先回宫了。”
“不送。”
看着府内大门重新关上,白忧冷哼了声。
就在大家忙着找人找的焦头烂额之际,这边小公子白槡倒是优哉游哉,穿着大袄子乱晃。
谁也没想到,那不见了的调皮小公子居然是自己偷跑去了冰室。
走到冰室周围,气温就开始急剧下降,尽管他之前有所心理准备,还特地将自己最厚的袄子披在
了身上,可是身体还是止不住打颤,但是想到白忧那可怕的表情,他就一咬牙,硬着头皮往前走。双腿也抖得厉害。
于是乎,等玄关开启,一只双手抱胸,走路一颤一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的小白兔模样的生物慢慢挪进来时,孤鬼吓得向后掠起,惊落身上一层薄冰。
听到响动,那生物抬头,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到冰室的另一边,站着一袭红衣。身材高大修长,墨发过腰,错落有致的五官上一双栗色眸子,白皙的皮肤衬得那眸子邪魅动人,眼里带着警惕。
咦,这里怎么会有人,而且还长得如此貌美风流?!
哥哥什么时候藏进来的都不告诉我一声。
“哈哈哈~~~~”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听到那红衣一阵大笑声,虽笑得毫无遮拦,嗓音却好听得很。
“你是谁?”白槡又将袄子裹紧了点,戒备地问道。
此时白槡那小小的身体全被包进了那件大袄子里,由于寒冷,眉毛衣服上都凝了层白冰,牙齿不断咯咯作响,睁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一脸倔强戒备,那滑稽可爱的模样,在孤鬼眼里,跟小兔子没什么区别。
“你又是谁?”孤鬼慢慢走来,嘴里的笑却根本停不下来。
“你…别过来,我…我武功…很…厉…厉害的。”白槡此刻冻得说话都困难,可是那红衣人笑得这么来着不善,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穿得这么薄走路又这么潇洒,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为了人身安全,白槡只有先发制人。
“哦?这倒看不出来。”孤鬼手抚住笑痛的肚子。
“真…真的!”白槡跳着向后退,一边虚张声势,“不…然,你再…过来就……”
“哈哈~~~就怎样,小兔子?”
“就…把你…打得趴…趴在地上!”刚说完,噗咚一声,白槡踩到了身上长袄子的下边沿,自己摔了个狗趴地。
“哈哈~~~”孤鬼笑弯了腰。
“不…不准笑!”趴在地上的白槡气急了。自己身份这么尊贵一直被捧在手里,从来就没这么丢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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