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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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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槡儿,朕来接你了。”声音透着沧桑,但是却能感觉到火明贤深深的喜悦,整整十年,相见不能相认,他终究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所谓父子情深,帝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白槡的目光却很平淡,没有丝毫惊喜。想到之前自己放下种种错误,亲手削去他宠妃的头发剃成尼姑,拔光御花园的娇花,放走进贡的稀世珍宝金丝雀……但却从不曾被降罪,还一直以为皇帝仁慈大度,到头来却是因为这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呵呵~~~~一国之主,掌管苍生,自己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有何不好?虽是这样想,但白槡却杵在原地,良久不动身,场面一时僵在那里。
  “三皇子,你该动身了。”白忧最先打破了僵局,转身对一旁已经收拾好行李的柳叶儿吩咐道:“今后,你便跟在三皇子身边,好生照顾。”
  “是。”柳叶儿点头。
  白槡身体一震,睁大了眼睛看向白忧,却见白忧一脸从容,波澜不惊,内心不由发痛,这么快,白忧就改了称呼,不再是自己的哥哥,距离一下边变得遥远起来。他平复了好一阵子,才应了声“好。”
  从吃饭起一直到白槡跟着上了马车,白忧从未看他一眼,看了只会让白槡更难过,所以他选择不看。
  但是,难过是什么?什么叫难过?他不知道。因为这种东西,从来只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却从未有过。
  当白府的大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白忧一直坚毅的背影这才松懈了下来,他觉着有些累,疲倦地倚着大门,望着院里,总感觉少了些东西。
  “既然不舍,为何不告诉他?”一直没现身的孤鬼从里屋走了过来。
  “那是他的责任。”
  叹了口气,孤鬼上前扶住脆弱却强装镇定的人儿:“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逞强。”他知道白忧不舍,他又何尝不是,想到今日早上白槡特地提了一壶酒和他道别,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这就是白槡,不,火明槡的宿命。
  白忧没再多说,却也没有推开孤鬼,任凭自己被半抱半搂着带回了房。帮他脱去鞋子外衣,孤鬼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脑海里浮现出白槡离开时的落寞模样,他发现那个时候,自己是毫无所觉的,除了胸口闷着,没有其他感觉。忽而想到小时候,没人愿意和自己玩,大家都叫自己怪胎,冷血的怪胎,不懂哭,不懂笑,直到那个国师出现,把自己带回了白府。
  冷血的怪胎……
  是不是,刚刚白槡也这么认为自己?十年亲情,如此淡薄,难道自己真的无情无义么?
  “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忽而白忧向床边的孤鬼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
  “我喜欢你,当然要一直跟着你。”孤鬼伸手细细抚摸白忧额前的碎发。
  “喜……欢……?”白忧望向孤鬼,一脸茫然:“什么是喜欢?”
  “喜欢……”忽而陷入了非常久远的记忆中,孤鬼想起那时,自己总缠着那个神仙,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而那人的回答……呵呵……莫名孤鬼笑了,说道:“喜欢这种感情,只能自己体会,很久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鬼族也有感情?”此刻的白忧,带着少有的孩子气。
  孤鬼听了不高兴了。他知道,在白忧心里,鬼族一直是世间最低等的存在,白忧一直看不起鬼。他有些不满道:“难不成就只许你们凡人有感情么?”
  “凡人有感情?”白忧望了头顶的床帏良久,喃喃道:“那为什么我没有?白槡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难过,只是胸口有些闷……”
  喃喃细语,让孤鬼猛地身形一顿。
  而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白忧却自顾继续道:“以前……他们总说我冷血……看来……也是不无道理的……为什么我……”
  话还没说完,孤鬼蓦地俯身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什么冷血不冷血的,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是嫉妒你聪明才干,故意气你的。”
  “那为什么我从来不会哭,也不会笑?”白忧疑惑。
  话语一处,孤鬼双手剧烈一抖,栗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惶恐,但是白忧看不到,孤鬼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才道:“有些人天生性子冷淡,情绪易波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像你这般不哭不笑的人我见多了,就你是特例不成?再者说,天生的事情又不是你能做主的,堂堂国师,怎的这般胡思乱想了?”
  “可……”
  “好了,先睡吧,你一定是太累了。”孤鬼在耳边低声说道,“睡了一觉,你便不会这般乱想了,我陪你。”
  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声音,让人渐渐安稳下来,填补了之前那种空落的感觉,白忧渐渐也合了眼,没再说话。他发现,自己对这鬼的防备又更轻了,这样不好,但他已无力阻挡。或许,一个人太久了,越习惯自己一个人,反而越害怕自己一个人,所以才会无力阻挡那份陪伴。
  沉睡的白忧自是没看到孤鬼逐渐凝重的面色。白忧开始自我怀疑了,怎么办?若是他深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之前自己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大胆表露自己的感情,是因为知道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可是如今……
  如今,事情开始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该喜还是该忧?
  自己不是明明这么期盼的么,但是……万一……猛地浑身一个激灵,孤鬼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后果,他害怕后果。
  也罢,时间也差不多了,到时不待自己做选择,事情已经帮着做好了抉择。
  栗色的眸子目光深沉,眼底藏着的千年秘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俯身亲吻白忧的额头,而后挥灭烛火,孤鬼转身出去了,还他一室清幽。
  一大早,妍紫便急忙赶来帮白忧梳发,她知道,今日早朝定会宣布白槡三皇子的身份,还有册立太子一事,她希望公子能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参加,不让小公子丧气。却不想还没踏进房门,便被孤鬼拉住妍紫姑娘:“你来作什么?”
  “我给公子梳发!”
  “哦,不过,这种事情不劳费心,你去睡觉,我来就好。”
  “可是公子……”
  “我知道,尽管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不等妍紫再多说半字,孤鬼扬手把人送出了院门口,转身进了房门,气得妍紫直跺脚。这鬼可恶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失业了。
  “昨晚睡得可好?”孤鬼进来的时候,白忧已经穿好了衣服。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迅速地穿好衣服,一切不过是本能直觉,尤其是对这个总是心怀不轨的鬼,更要倍加提防。
  “难道你不喜欢我帮你更衣么?”孤鬼委屈道。
  “……”白忧无语,径自走到镜前坐下,忽视某鬼的存在。白皙的手指刚拿起木梳,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握住。
  “我帮你。”
  迟疑了片刻,白忧松了手。
  玉色发带一解,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散了一肩,发丝柔韧,光泽亮人,一如当年天山泉边,长长青丝给那份清冷无暇平添一分妩媚,叫人看痴,不肯离开。
  轻捧起一束细发,用心梳妆,孤鬼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白忧静坐着,任凭那鬼替自己梳发。
  屋子里是从未有过的默契恬淡,一白一红,一静一动,就这么交缠在一起。
  “这段时间,四郎给你调理的药要按时喝完。”忽而,白忧说道。这鬼受了伤,此时应该很是虚弱。
  “是,白大人。”孤鬼调皮说道,还行了个礼,很快,便看到镜中那人皱眉抿嘴,他嘴角的笑意更甚。
  待梳妆好后,孤鬼走来白忧跟前,俯身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面目俊秀的人儿,眉宇高贵,气质淡然,不由感慨,此人只应天上有。
  “好看。”
  耳边的低声呢喃立时让那刚刚还清冷高贵的面孔红成一个熟柿子。白忧起身扭头就往外走,却被孤鬼一把带回怀里:“夸你好看反倒生气了,原来你性子这般别扭。”
  “你……”白忧的脸更红了。
  “不过,比起木梳,我倒觉得玉梳会更适合些。”
  “放开,我……”耳边呵气如兰,白忧直觉发痒,他想要避开些,可他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便被扣住后脑,孤鬼就这么吻了下来。
  “唔……你……恩……唔……”被狠狠品尝了一番,白忧才被放了自由,他死死捂着自己嘴巴,愤愤盯着面前这鬼,“放肆!”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别误了早朝。”占了便宜的孤鬼一本正经地劝解道,眼底却是一番得意。
  “……”一甩衣袖,白忧公子黑着张脸逃也似的出去了。
  徒留那鬼,背后痴笑。
  原本以为那鬼只是说笑,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晚上白忧回到房,便见桌上放着一个雕花楠木盒子,刀工细致。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把玉梳,浑身晶莹剔透,泛着洁白的光泽,甚是耀眼,一看便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等白玉。
  “喜欢么?”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白忧怔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这玉,应该……很多年了?”
  “恩……”孤鬼略微想了想,从背后搂住了白忧:“一千多年吧。”
  “一……千年!”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活了这么久,这东西一千年多年,也不足为奇。”孤鬼一脸无所谓。
  “……“貌似也对,这鬼至少活了三千年,弄块千年的玉,倒也不费力气。
  “忧儿……”
  白忧侧首看向身后,等待下文。
  “这玉,就当是送你的定情信物,可好?”
  犹如一道晴天响雷,白忧手一抖,那玉梳就这么摔了下去,幸而孤鬼眼疾手快接住了。栗色眸子闪过一丝疼痛。
  “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给吓得……“孤鬼将玉梳放回了楠木盒子里,转移了话题道:“册封大典,什么时候举办?”
  “七日后。”
  “哦。”孤鬼轻轻应了声,转而打了个呵欠,淡淡道:“你该睡了。”便径自离开了。
  屋内柔和的气氛,突然就这么被打断,一下子清冷了下来。
  那鬼生气了。
  怔怔望着盒里的玉梳良久,白忧忽而将它拿起,观察了一会儿,忽而拿去对着烛光一瞧,发现刻着东西,仔细一看,是两个字,“忧儿”。
  忧儿~~~~
  孤鬼总是会很轻柔地呼唤这两个字,不经意间,慢慢习惯了这个称呼。
  躺下来后的白忧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孤鬼的身影。
  忽而觉着烦躁,一个起身白忧又坐了起来,点上蜡烛下床喝水,窗外传来一道声音:“睡不着么?”
  回应的是里面尖锐的物体落地声。
  下一秒,便见孤鬼推门而入,白忧不可思议地望着门口,地上一地的瓷器碎片。
  想来是喝茶不小心摔了杯子,孤鬼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抱回床上,径自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来“这么不小心,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口气里是带着宠溺的责怪。
  白忧发愣。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这鬼刚来不久府上不久,自己摔过一次杯子,那时是因为这鬼不敬,意/欲轻薄自己。
  收好后,孤鬼又重新递了杯水给白忧。
  “你……刚刚……一直在外面?”白忧并未伸手接水。
  “恩……”见他不愿接水,孤鬼也没多勉强,苦笑着把杯子放在了一旁。
  “为什么不回去?”
  “夜深了,快睡吧。”孤鬼也不回答,自顾拉过被子帮他盖上。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房?”白忧一把推开被子,加重了口气,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这一反应激怒了孤鬼,他紧握了握了五指,才道:“真是抱歉……我碍你眼了。“声音里带着鲜少的颤抖。
  这鬼,伤心了。
  “……我……我没这意思。”看到孤鬼隐忍痛苦的表情,白忧竟慌了起来:“我……我……我是……只是问问……”
  “……”
  空气一时凝滞住,屋里死一般寂静。
  这鬼不说话的时候,静得可怕。
  僵持了很久很久,才听孤鬼开口:“好了,不是就不是,天色已晚,快睡。”
  转身的刹那,衣角却被拽住。
  回眸,对上的是一双柔和的黑玉眸子。白忧侧身进了床里边,留开外面的床位,对孤鬼指了指。
  “我?”孤鬼狐疑道。
  白忧尴尬地点了下头。
  “不必了,在哪儿睡都是一样的,你不必勉强自己,我并没生你的气。本来……你就不喜欢我的靠近,不是么?”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钢针,扎得孤鬼生疼。
  白忧脸色变了又变,不知如何回答,那鬼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态度,可却还是故作懵懂,装作没看见,努力和自己亲近。如今被他亲口说出来,那感觉,竟然让人替他难过起来。最终白忧做出了最大的妥协,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他怕这鬼难过,于是转而说道:“明日还要早朝,我先睡了。”
  而后白忧转身朝里躺下了,留下身后宽敞的床位。
  意思再明显不过,身后却许久不见动静。
  良久,那鬼才贴着床沿外边小心翼翼躺下,双手交叉置于腹前仰面睡着,刻意和白忧隔开了一尺距离。
  一白一红,一个被子里,一个被子外。
  月亮渐渐落下,屋内一人一鬼,同床异梦。
  终于撑不住困倦,白忧昏沉地睡了过去。不久,便被揽进身后的宽厚怀抱。
  “忧儿……”
  细细呢喃,无尽情意。收紧环抱的手臂,侧首在那人如玉的后颈上印下细吻,栗色的眸子一片清明,毫无倦意,眼底是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第  六  卷  


第51章 第 51 章
  醒来之后,便见那鬼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粥里放了些红白相间的花瓣,泛着淡淡的香气,勾人食欲,不由想尝尝。
  “快起来,尝尝我的手艺。”昨晚的不悦似乎一扫而空,孤鬼笑得一脸温暖。
  “恩。”看到粥的白忧有些吃惊,他不知这鬼原来还会做东西吃,“好。”
  更衣穿戴,孤鬼照例为他梳发。等白忧勺起一口粥浅尝的时候,孤鬼满脸紧张得观察他的反应。
  “怎么样?”许久不见任何反应,孤鬼焦急问道。
  “……”想了想,白忧点头道,“味道可以。”
  孤鬼脸上的笑容更甚,“那就好,总算没白忙活。”
  “……”其实煮个粥,放几片花瓣,有手的人,都知道做,白忧虽是这样想,却没有这样说。比起昨晚的沉默,他更习惯这鬼笑,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而是默默地吃完剩下的粥。
  至此,孤鬼受到鼓舞,便开始了每天的忙活,早晚都要亲自动手做东西给白忧吃。然而这可苦了白忧,一天三餐都要喝粥,瘦了不说,还由于摄取的水分过多,一天跑好几趟茅厕,妍紫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家公子只是淡然说道“无妨,由着他吧”,知道这鬼力量虚弱,他特意四郎多弄些药给孤鬼补补。
  由着那鬼,白忧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概意识到以前自己对他苛责太过,所以现在,便由着那鬼任性。他默许孤鬼的存在,接受孤鬼的殷情,不再对他排斥,每天晚上都会留心空开一个床位。只不过,那鬼白天还和平常一样,一到晚上,就不怎么说话,喜欢看着自己发呆,夜间睡觉也刻意保持着一尺距离。
  但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的一些东西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这一点,白府里的人都能清楚感觉到,他家公子和孤鬼,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也难说地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七日后,举办太子册封大典,正式宣布三皇子火明槡为火羽国新太子,举国同庆,群臣纷纷进宫道喜,众人之中,却独独少了白忧。
  是夜,都街皇宫灯火通明,白府院内幽静无声。
  此时,白忧正静坐院中,观赏院中的杏花摇曳,细细把玩着茶杯,月光下,清冷华贵。斜倚在一旁树下的孤鬼,静静地看着白忧。
  空气中的风,带着一丝诡异。
  两个时辰后。
  “公子!”
  紫苏紫肃进府的同一时间,白忧已起了身,孤鬼猜他大概是要跟着出去了:“吃点东西再走。”
  “不了,我不饿。”
  “这么急着出门作什么,好歹吃点东西再走。”孤鬼挡住去路,“不吃就不让你走。”
  “不用。”白忧略微皱了皱眉。
  “你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么?”孤鬼委屈道,“我可是辛辛苦苦特地为你才作的,妍紫想尝一口,我都不让。好歹做了这么久,你却一口也不愿吃,我……”孤鬼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说得人家不吃他做得东西就跟杀了人一样十恶不赦。
  “……”这鬼,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这段时间对他放纵了,白忧抿嘴。但转念想到这鬼本就是这德行,原本也是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扭不住念叨,白忧最终还是转身进去快速吃了几口。
  这鬼煮粥的手艺,倒是进步了,比起第一次煮的好吃些,白忧一边吃一边想。
  带着小狗送主人的殷切眼神把白忧送到大门口后,孤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别让我的等太久。”
  “恩。”
  等人刚一步迈出府门,孤鬼忽而一把又将人拉过,飞快吻了下,“你说的,我等你。”
  “你……”一旁观赏的紫苏紫肃互看了眼,了然于心,装作透明。而白忧本人却是又气又闹,瞪了那鬼两眼,快步上了马,扬鞭之前,又忽而回头道,“有时间好好学学下厨。”
  待孤鬼反应过来,那骑白马已绝尘而去。
  吃得开心却说不好吃,口是心非,分明是在怪自己不该让他在紫苏紫肃面前难堪。死要面子爱记仇,这点倒是以前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孤鬼不由笑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是,也不错,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灯火通明的皇宫此刻热闹非凡,皇上、太子、群臣齐举杯共饮,一旁的皇甫青默默地看着火明槡喜逐颜开喝个不停,再这样下去,恐怕……
  他夺过火明槡的酒杯,抬头却是对上一双恳求的眼神:“二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高兴。”
  高兴?应该是难过吧。也罢,皇甫青长叹了口气,今日就随你一醉方休,最终还是把酒杯还了回去。
  不同于地上的喧闹欢腾,皇宫正下方的地底下,伸手不见五指,阴暗至极。
  在深处的第二十层暗道内,隐隐透着一丝光亮。
  “太子,这里机关重重,你要小心些。”黑暗里,一个声音说道。
  “恩,知道了。”洛雷宇应道。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底,他有些不耐了,但也只有忍着,不然动静太大,惊动了上面就不好。这里到处是阵法,万一触动,会很麻烦。
  “雷洛,他的阵法就这么难破么?”洛雷宇问道,这样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下走去,真得很麻烦!
  “两国阵法完全各异,要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必然会白忧,他一过来事情就麻烦了。”雷洛回道。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可是,你们已经惊动了。”
  “太子小心!”雷洛神色一凛,率先反应过来,立时一把将洛雷宇护在身后
  白袖扬空,整个暗道内张开出一张结界,将地下和地上隔了开,将整个地下都罩在了结界内部,与世隔离。
  瞬间,暗道亮堂了起来。
  “……白……忧!”洛雷宇惊道。
  “好久不见,暝幽太子。”那身白裳,面容俊逸,眉宇间清冷如常,一贯从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洛雷宇震惊不已。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白忧背手而立,反问道,“暝幽太子此时不应该是被秘密关押在大牢里么,怎的钻来这皇宫地下暗道了?”
  白忧在这里特意用了一个钻字,形容洛雷宇。
  洛雷宇却也不恼,理所当然道:“我来这里找东西,拿到了自然就走。”
  “从火羽国皇宫底下拿东西,暝幽太子的胆子不免也太大了吧?”白忧挑眉,转而对洛雷宇身边的那人说道,“再说,别人的东西岂有想拿就拿,拿完就走的道理?你说是吧,暝幽国师?”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被猜出身份的雷洛很是惊讶。
  “堂堂暝幽太子,出使他国却只带一人,在我火羽横冲直撞毫不畏惧,除了他自己有几分胆色。最重要的,恐怕是他带来的仆人不一般吧。”白忧上前一步,“那这人究竟如何不一般呢,以致暝幽太子居然敢随意出入与鬼串通一气的丞相府?再者,一个普通的仆人,何来如此犀利充满杀意的眼神,细细推算,就只有暝幽的国师了。”
  “你不是已经将丞相府赶尽杀绝了,也将我们拉下了水,还不知足?”雷洛凶道。
  “错,不是赶尽杀绝,是替我们火羽清理门户。不过,这门户没有清干净,因为那日,有一人逃脱了。清理尸体的时候,独独少了丞相府总管一人,这是为何?为何大家都被杀了,单单他逃脱了?”白忧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道:“因为他早在先前就被鬼灵俯身,他当然有能力逃脱,是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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