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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场丰衣足食的恋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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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钟的温暖（2）
既不是去吃饭，当然也不是去包厢，谈工作有谈工作的地方。
苏晴纶的办公室，苏莫流背对落地窗站着。
两组妹，一静一动，极好的一对。
却，总没有看到唐家兄妹来得温馨，虽然唐家兄妹走到一起总没有个安静的时候，但那种不算半点做作的吵闹才是真正感情的体现。而我面前的两姐妹，固然样子相近，固然锦衣玉食，固然和和气气，却总有份疏离……
所以，如果能生娃，我一定要生唐新倩唐新宁那样的娃，真是太羡慕李教授了。
我瞧着边城，突然心生绝望，以边城的样子，绝对生不出唐新宁那样的帅哥，自然，以我的外貌，生出的娃要像唐新倩那样的美女也只是一个梦。
见我哎声叹气，边城蹙眉问我，“你怎么了？”
我果然是快心快口，连眼也不抬，“希望自己以后能生两个唐新倩兄妹那样的人，但现在不允许，所以才觉得悲哀。”
“为什么不允许？”边城觉得我的说法很可笑，“你不能生吗？”
我白了他一眼，“哪是因为这种事，我是觉得生再多，也生不出质量那么好的两个人。”
边城皱皱眉，不再理我，苏晴纶坐在位置上，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苏莫流朝我们点头，笑容可掬，看着我眼睛很专注，“曾攸，上次的事是我的错，你没事了吧。”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望着苏莫流疑惑的目光，“回头想想想到这点很容易，那次的枪明明是对着我的，前面那一枪还看不出来，因为你与我坐在一条线上，但后面几枪却是跟着我走的。我真的很奇怪，就我，怎么会有恨不得要了我命的人，我不认为我有能力得罪那么有势力的人。”我看了看边城，眼中充满笑意，边城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将永远放在我的心里。
我希望今天能够为所有的事作一个交代。
但仅过一会儿，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的时候我又说，“我最后都睡不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一闭上眼，总会看到有人持枪对着我，我跑多快，枪也多快……”我自嘲地笑笑，“可能真的是被吓怕了，总会出现幻觉。”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肯定，也没有绝对的保障，任何东西都会有变数，对自己我不相信，所以不相信边城情有可缘。
更何况，种种迹像表明，边城与这次战杀事件，有密切的关系。
……特别是他书房中的枪。
我笑了笑，“怎么都不说话了？”
苏晴纶哼了一下，细不可闻，但我本就注意着她，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我的眼里，这么明显的脸色变动我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若是以前，我断不会在意，即使她笑人真笑掉大牙也无所谓。
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办公室不小，容下十几个人没所谓，但此刻的气压却低得让人喘不过气，边城握着的我的手心已是层层汗珠，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水在手心流动的声音，或许不是水，是血液流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苏莫流才走到我身边，握着我另一只手，声音极其诚恳，“曾攸，上次的事是意外，让你困扰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外面的太阳很大，屋子里的植物欣欣向荣，与我们死气沉沉的三个人形成对比，我忽然笑起来，“其实没什么事，可能是神经太紧张的缘故，你们别太在意我的话。边城，我们坐下吧，这样站着很累。”
边城面无表情地拉我坐下，松开我的手，手心一下子变得空洞，汗从每个人毛孔里溢出。
苏晴纶终于开口了，却是针对边城，“你告诉我，答应我的事算不算？”
边城冷冷笑着，“怎么，怕了？既然怕开始就不要做。”
局面从压抑变得紧张，苏莫流朝我摇头，我识相地规规矩矩坐着，苏晴纶呵呵笑了起来，“边城你别说笑话，你说得不错，有些事开始就知道是错的，但当你毫无办法只有这一种方法有一点希望时，而这个目标又是你一生的渴望时，你会怎么做，铤而走险？或者等待。”她冷冷一哼，“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要的东西我自己去拿，无论什么方式，我一定要到手。”
边城来不及说话，苏莫流却先叹气了，“姐，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一样，好强到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难道不是吗？”
“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到的，有错吗？”
苏莫流继续叹气，“可是有些东西却不属于你。”
“难道只有像你一样，做着与自己家庭相反的事情才叫属于你的东西？如果不是我，这些年来你能这么安逸地接受着四面八方的赞美？你们能这么安稳只要坐着便可接受朝拜？”苏晴纶冷冷地说，“我实在很讨厌你，明明接受着别人的好处，却还将自己当作救世主，凭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将眼睛看着边城，边城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听众，她们姐妹之间的事他许是知道得太多，也知道得太透了。又或者这样的争吵他太常见，所以失去了原有的乐趣？
可我不同，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到底有什么样的经（书）历（网），但我总是喜欢的，看着美女吵架，忽然想起唐新倩说的一句话来，曾攸，你别嫌和我在一起烦，其实看美女吵闹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当然这种话，只有唐新倩这样的人才可以说出口，却也未必不是实话。
边城推了推我，“你怎么了？”
我赶紧将唇角的弧度弯下去，将脸恢复成正常形状，端正坐好。
“你到底怎么了？”边城蹙眉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身随意动，我就笑了出来，苏莫流回头看着我，一脸茫然。苏晴纶比她直接，直接给我一白眼，然后一哼，不再说话。
……她讨厌我比讨厌苏莫流厉害得多得多了。
我停住笑，打量了一下四周，决心不再绕弯子，“边城，我问你一件事，当着莫流的面。”
边城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挑一挑眉，“你书房里有一支枪，很小，如果我仅有的常识没错的话，应该是掌心雷，对吗？”
这次换我死死地盯着他了，他闭了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笑，“那天出事的那天晚上，凌晨醒来我没看到你。”
他叹气，“是，是真枪。”
我郑重其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藏枪，我不认为中国已到了人人可以持枪的地步。”
小时候，村中的一杆猎枪也要登记，那时候跟在叔叔后面，他背着一杆猎枪，山中还有很多的动物，若是运气好还可以遇到野猪，每个晚上，基本上都可以满载而归，枪声一响，在寂静的山林中突然一响，似是世界终于有声响了，不再觉得闷。边城来时，叔叔已随父亲去了城里，再不复昔日，而且林中野兽越来越少，即使是蛇，也越来越少，通常走遍整座山林也遇不上一条。我便抱怨，边城跟在我后面，打趣我，有蛇的时候害怕，没蛇的时候郁闷，你要怎么样？以后我也弄只枪，天天带你打猎，到蒙古去，行不？
逝者如斯夫，我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也不在意。
只是眼前的事，眼前的人，眼前的这支，是真枪，私藏真枪，那可是杀头的罪。
手，抖得不可抑止，苏莫流见状，从背后扶着我，我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感觉如泉般涌。
苏晴纶难得地不发一言，也难得地不见了嘲弄的表情。
边城不再说话，我将头偏向苏莫流，“莫流，那你呢，怎么也有枪？”
苏莫流看着我，郑重其事，“这是需要。”
需要？是进入黑社会的开门砖，还是贩毒的必备品。
我也见过不少小混混，看到过不少血腥场面，真枪打斗，却是第一次。说真的，苏莫流的身手很好，和电视里训练有素的人有得比。
是不是大家族出来的人都要进行这种训练，以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
所以，持枪也是必要？
苏晴纶看着我，嘴角一丝冷笑，“我劝你不要问了，问不什么来的，问我还比较实际。”
边城一眼朝她瞧过去，她阴阴一笑。
我也笑，只是脸已木，可能笑已不像笑，“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那次你约我出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挑眉，“你真的想知道？”
莫流具有地理优势，她拉住我的手，“她告诉你什么了？”
我只定定地看着苏晴纶，“是不是真的？”
“你应该问我，我是不是贩毒。是不是认识你父亲。”
我一怔，苏莫流的话重新在我耳边响：如果和毒字有关，我应该知道。
“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贩毒，是不是认识我父亲？”
“当然。”她呵呵笑起来，样子有若疯了，“你父亲是中部最有名的毒枭。而我，就是他的上司。八年前，甚至更久前，我就操控了中国大半个市场……”
“苏晴纶！”苏莫流突然站起来大喊，我就在她旁边，被她这失控的一叫吓得怔了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苏莫流渐渐安静下来，才轻声说，“注意你说的话。”
什么时候，姐妹相护？
苏晴纶也被她这一叫怔住了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她朝苏莫流冷笑，“怎么，怕了？哼，事情还不止这些，要不要我一件一件数过来？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曾家年出事一直关在牢里，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他在中部那么大的势力却要亲自坐牢，为什么身为老大的我没有去救他……。呵呵，哈哈……是因为，苏莫流，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中国贩毒的人多的是，多死一个与现在的场面不会有差别。”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苏莫流看着她，眼中不是惊恐，却比惊恐更可怕。
“什么时候？”苏晴纶更加不可理喻起来，边城看着窗外，从这里往下望，正好看到后面的幼儿园，一群小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做着游戏，虽只是侧面，但边城笑了，整个脸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阳光细细地洒在他身上，更是让人心酸。
为什么越是温柔就越心酸？
为什么越是喜悦就越想流泪？
为什么越是好人就越有波折？
……
苏晴纶的声音还清晰地在耳边响，“……从你出生就开始了，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你，你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爱。凭什么你讨人爱我却只能受人白眼，凭什么爷爷的遗产你要比我多，凭什么你假惺惺却受到更多的宠爱……凭什么？我做这一切，我从16岁就自己创业只是为了证明，我比你强。可是……”苏晴纶的声音哽咽了，她蹲在地上，“可是我还是比不上你，你苏莫流的名字永远比苏晴纶好听，我恨……”
“可是……”苏莫流的声音也哽咽了，“我原本是那么敬爱着你。”
苏晴纶惊讶地抬起头，苏莫流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总会觉得骄傲，在同学伙伴面前我都会感到骄傲，因为我有一个漂亮又有能力的姐姐。而且，两姐妹，谁好不是一样的嘛？为什么计较那么多呢？”
苏晴纶喃喃道，“你拥有一切自然觉得无所谓，不需计较，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当一个人觉得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了，就会想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塞满自己，只要满，即使是垃圾，也无所谓。”
苏晴纶说得对，当一个人空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苏莫流试图抱住苏晴纶，苏晴纶躲开了，我站起身，“苏晴纶，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完全回答我？”
或许女强人就是这样，在亲人面前可以流泪，即使是恨着的，但在外人面绝对不许自己流露半分，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看向我时如同换了一张脸，冷冷的，“你要的答案我已回答了你，至于别的，你应该问边城或是苏莫流，她们才是故事里真正的主角。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配角。”
边城回过头，先看了苏莫流才将眼光放到我身上，“曾攸，三天好不好，三天之后，我告诉你一切。”
窗外已下起了大雨，雨点狂下，里面却依旧安静异常。
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想解除一些胡思乱想都不能。
我别过头，不再看边城。
几根头发粘在嘴上，头上安安静静地垂在背后，乱飞舞的情景也仿佛只是昨日一梦，当不得真。三天之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我不敢想。
静静地守在他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参与进他的世界，同进同退，我的修养还是不够，在途中，我就拉开面目，要求真相。
了解他，是如此的急切。
只想知道，如果他够杀头的罪，我也一定要凑够记录，陪着他。
回过头，我朝他微笑，“好，三天后。”
忆录（1）
那三天，约好的，什么也不谈，所以，只顾高兴。
他带我游海南的旅游景点，偶尔到一个地方便可以看到苏晴纶的影子，她总戴着一副墨镜，高挑的身材，其实她无论如何打扮总会引人注目，但边城甚至连看也未看她一眼。
三天，我与边城形影不离。
第一天我们在家里度过。
看看碟，煮煮饭。
边城突然想起，他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
很早就起床了，菜是附近菜市场买的，菜市场里嘲杂得不行，挤出来的时候头已有些晕了，边城就站在市场门口看着我，嘴角浮起笑，我也跟着笑。
这一刻，时间流过，却天长地久。
还很早，太阳很大，照在身上如有火烧，边城撑着一把伞走在我旁边，我提着菜，经过公园，走一条一条两旁有青草的小路，他开门，我们进屋。
屋里，清洁得一尘不染。
苏莫流在厨房门口和我打招呼。
我将茄子一个一个削掉皮，将他们两人关到厨房外，一个人忙活。
洋葱炒肉，肉有甜味，我虽然将洋葱放在水中切，却还是流泪了，一边切一边流泪一边吸鼻子，苏莫流在外面问我怎么了，边城只字未出。
他很守游戏规则。
四菜一汤，都是清淡的菜色，很简单。
我要的从来都只有这么多，与心爱的人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足够温饱便行。
苏莫流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挽留她，边城摇头，说她有事。
“明天，一切都会明白的。”
我微笑，“不提那些，这三天，只有我们。”
海口的高山很少，最高的就是火山口公园里一个200多米的山，几步就爬上去了。边城牵着我的手，手中提着好多吃的，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已经存放不下。
这是我们第二天的主题，重温以前的生活。
许多年后我一直记得的一个画面，我在前面打猪草，一篮一篮的，他背着柴在后面赶我，我朝他吐舌头，他就笑。
白白的牙齿露出来，可以去给黑人牙膏拍广告了。那时的他特黑，袖子挽得老高，后面总跟着一群人，村里十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在一起结拜，便是天地我一起作证。
后来，他离村的那一年，村里人将他们叫做二十兄弟。
他排第一。
“你还记得不？你那十几个弟兄？”爬到山顶，我有气有些顺不过来，却还是兴致勃勃。
他皱皱眉，“忘了。”将食物扔到我手里，随手捡了一瓶饮料，将水倒进嘴里。
我哼哼冷笑，有钱有什么用，来爬山也只能自己带食物，山上有东西买吗？没有，所以钱不是万能的。
终于找到一个钱没有的用处，我心情大大见好。
汗珠被风吹得干了，他握了握我的手，“我们去火山洞吧。下面凉快。”
水泥梯一直向下蜿蜒，边城拉着我的手，前面正好是一对老夫妇，走得极慢，我们就跟在后面，半天也挪不动一步，下去的路蜿蜿蜒蜒，太阳被挡在洞外，倒是一个难得的清静世界，只是又一回神，觉得这个世界也是被弄坏了的，人来人往，嘲嘲杂杂的，没的破坏了这天然的美景。
边城用手弹一下我的额头，我回头怒视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用力挣脱他握住我的手，撇撇嘴，不会去想这是小儿女的撒娇，只是觉得此刻被他看穿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只是本能地想去逃避，他一把抓住我，“怎么，不想下去了？”
我看了看下面，那对老夫妇正在回头朝我们笑，我红了脸，有些娇嗔地看着边城，“下去吧。”他笑了笑，领着我就往下走。
下面很静，偶尔有一些人拿出相机来拍，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了。我坐在石头上，享受着这炎热天气中很难享受的清凉。一道闪光灯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神才发现边城正在对着我拍照，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叹气，意识到我正看着他，他朝我挥了挥相机，撇着嘴说，“没电了。”
什么相机？！
我亲眼看着边城从柜台上要的一个最贵的相机，拿了就往火山口跑了，这丫——估计是忘充电了。
“呵呵……”我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引得原本窃窃私语的人都朝这边看，边城瞧着我摇头叹气，我朝他吐舌头，笑够了我便说话，“你买的好相机，白花了这么多钱。”
他走到洞底，四周的墙壁倒似生了风似的，呼呼地扇着凉风，我跟在后面，只觉得凉爽，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冷，只是抬头看天时，又觉得一辈子呆在里面也是好的。
这种心情，倒和现在的情形相似。
想知道边城这些年的事，又害怕知道这些年的事。
知道了三天的日子就过去了，而现在的我，极满意现在的日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过，他带我回家，我们做饭，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连金融新闻也没有看，他坐在沙发上陪我看《血色浪漫》，我喜欢秦岭，看到秦岭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全身的血液乱腾，总希望自己也有那么一种气质。
边城却不以为然，甚至将我的这种想法看成一种无聊。
我当然不依不挠，他白了我一眼，“这样的女孩子没多少人敢要的。”
“为什么？”我当然不信，秦岭不是挺多人喜欢的嘛。
“这是电视里的情节，电视里喜欢她的人都是有信心，有理想，有目标也有野心的人，可是曾攸，这个世界这样的人不多，能坚持自己的人更少。明白自己的需要并且能坚持的人就更少了。”他抚着我的头，“有的时候，喜欢并不一定就会想去拥有，人考虑的东西太多，不是想就能的。秦岭强，强在她有女人味，能唱歌，如果只如你所羡慕的，她决计难嫁出去。”
我靠在他怀里，“可我还是喜欢她。”
他笑，将我搂得更紧些，“周晓白呢？”
我抬起头，突然起了兴趣，“如果是你呢，你会选谁？”
他笑着摇摇头。
我摇他的手，“告诉我嘛。”
他拗不过我，只得说，“其实如果是男人，都会比较喜欢高钥吧。”
“为什么？”
电视正放着高钥被钟跃民调戏，晚了打电话给钟跃民要他道歉的片断，“她呀，不会让男人难看。你走开了她过得好，她接近了她过得同样好，她依赖你不着痕迹，没有你她一样生活得有滋有味。”他抚着我的脸，“更重要的是，她可爱。”
我疑惑地看着他，“可爱的女孩子真的更讨人喜欢吗？”
边城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当然。”
我撇撇嘴，“说得也对，谁叫这始终是个男权社会呢。”
他纠正我，“这与男权社会无关，这只是人类的一种怜悯之心。由这种心情就可以催生为一种叫好感的东西，进而成为喜欢。”
“说得真深奥，那么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不因为同情或是别人，只是单纯因为爱而爱的？”
我趴在沙发上，支着颌看着他，认真地问。
他很怜悯地看着我，摇头。
“为什么？”
他打我的头，“你今天问的为什么太多了。”
我重新倒下去，正好看到他的脸，放大的脸不在我的头顶，我用手抚了抚他的脸，“那么，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他的眼神一下子飘得好远，“谁知道呢？或许做一辈子农民，或许会组织一个小帮派成一个小流氓，或许会一直读书，成为学士、硕士和博士，或许什么也不是…”他看着我，“谁知道呢。”
是啊，谁也不知道。人生永远只有一种可能，当一种可能成为现实时，没有人知道自己失去的机会成本有多大，人不能后悔。
人生永远也只有一种可能。
当时光往回走，我相信边城的选择不会与现在不同。
他的性格决定了他要走的路。
我也是，我的人生也不会变，再怎么走，也会走到这一步。
无须去怪任何人。
走过了，回想觉得某些东西可以回避，但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去想过去，那已经过去不能再回来，想也白想，只有未来才是真的。
我反对搂住边城的脖子，“如果可以投计未来，你会希望怎么样的生活。”
他眯起眼，笑，不说话。
我叹口气，“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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