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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场丰衣足食的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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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起眼,笑,不说话。
  我叹口气,“如果是我,我希望自己可以真真正正的谈一场恋爱,与爱的人一起做恋爱过程的许多事,我不求他有钱,但是他要稳重,会信任我。”
  “只是这样?”他挑眉。
  “我的要求一直不高。”我回望他,“我要的只是那样,有一个人陪着,然后足够温饱。”
  他闭了眼,从脖子上将的手拿下来吻了吻,“我的要求更高一些,我希望我爱的那个人爱我。”
  “这个要求也不高。”我喃喃自语。
  这个要求真的不高,一个人爱了他很多年了,难的只是他会不会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人人都渴望被爱,但自己付不付得出实在是个问题。
  睡得很晚,睡得也很惊醒,不敢睡,总觉得过去一分就少了一分,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便希望可以长久些,于是会认真地睁大眼睛与黑夜对抗,终于支持不住睡着了,也醒得极快,醒来时看到他在身边,心中满满的,那是快在溢出来的满足。
  一想到二天后的事情,心中便越发失落,看着他的眉眼,眼也不眨,只想天地天荒,从此再不分开。
  他睫毛微微地动,看来也睡得不好,眉头皱得很紧,我伸手去摸,他睁开眼对着我笑,我将头理进他的怀里,他吻我的颈,热气吹在里面,无比暧昧。
  我伸手搂住他,他一路吻下去,被他吻过的地方都似着了火一般,这种热情很快感染了我,这场溶化如果要人陪,我自然是乐意的。
  第二天起得很晚,还是被人敲起来的。
  郭胜一脸好笑地看着还穿着睡衣去开门的边城,我赶着在房间里换衣服,换了衣服又忘了梳头,活像个疯子,郭胜看到我哈哈大笑,指着边城说,“看,这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边城一皮股坐到沙发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倒是羞红了我一张脸。
  可,我这样的人若还可以让人成为祸水,只怕这世界没几滴清水了,难怪污染那么严重,原来是祸水越来越多的缘故。
  边城打开电视,“你有事么?”
  郭胜是个老没正经的,知道边城在扰他,他更是乐得逗他,“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
  边城瞧了他一眼,“对,没事最好别找我。”
  那正经样,仿佛在谈判桌前两人进行一个大的谈判项目,边城讨价还价一般,自若而且认真。
  我听着觉得好笑,但只是好笑,我还没敢笑出来,郭胜却是笑得前扑后仰了,一面笑还一面朝我伸出大拇指,“曾攸好样的,边城这样一个严肃的人都会说笑话了,虽然是冷笑话也不容易,看来你调教的不错嘛。”
  我被他们逗得兴起,正想说一句,承让了。边城的眼神扫过我,安静得不带一丝杂质,我忽然就沉默了,边城看着我问郭胜,“你到底有什么事?”
  边城一严肃,郭胜也跟着冷了脸,他凑近边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边城背着我,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郭胜却是极少有的冷凝。
  事情一定不简单。
  边城只字未发,站起身,走到窗口,窗旁有一盘很大的铁树,叶子已伸到了窗内,为了让它自己生长,我一直没有关窗,但窗台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杂质。窗外太阳已升得老高,透过铁树洒那么一两滴到屋内,也只是觉得惊喜。
  郭胜还站在原地,一步也未动,我站在门口,只是觉得气氛难受。
  动也不是,走也不是。
  边城转过身,嘴角拉出一丝笑,“你回去吧,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郭胜的脸色变得很快,“就这样?”
  边城点头。
  郭胜叹了一口气,“好吧。”他走到门口又回过身,“你还是好好想想,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边城连头也没有回。
  门开了又关,车开动的声音,车消失的声音……边城站在沙发前,始终没有动一下,我走上前拉他的袖子,他转过身抱住我,力道之大让我吓了一跳,我迟疑了一下,反手抱住他,不由自主地说,“我不会走的。”
  真的不会走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那些事只是想与你分离,想知道你的全部,然后一起承担。
  他将脸埋进我的颈子里,口中的热气呼在我的颈子里,我全身一震,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发出来,我听不大清楚,但还是可以猜出一些来……莫流……受伤了……
  莫流受伤了……
  我推开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怔怔了看着我,眼睛半晌没动,估计是被我问出的话吓了一跳,过了半天才说,“小攸,我们将时间提前好不好,事情我全告诉你。”
  “不要。”我本能地拒绝,本能地叫了出来,叫出来我的神经反而清晰了些,“还是过些天吧。”我苦笑了一下,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还是过些天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莫流在你心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莫流我看不懂,感觉是个好人,但是事实却让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看不清楚她。”
  边城抬起头,“她是个好人。”
  “是吗?”
  “她是个警察。”
  警察?!我猛地抬眼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眼神沉淀下来,我知道我想一再推迟的真相终于要说出来了,我也正了心神,不再乱想。
  ——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来,我也一定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他,即使真的不是好结果。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他想起身倒水,我接住他的杯,回厨房泡了一杯浓茶,他接过,茶香袅袅,他支起头,一幕一幕,如同电影般再次重演。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忆录(2)
  世界上有很多种无奈,但如边城一样的,可以称之为最大的无奈了。
  八年有,是他生命的转折点,希望与失望并存。
  他说起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年,他接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宣布就接到了父亲死亡的消息,以及接着来的母亲的病重。
  他原本还是可以去读书的,如果没有看到那一幕的话。
  我站在人群中被人辱骂,殴打,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时会那么正义地去救我,他看着我,眼中带着半丝笑意,“兴许我那时真是疯了。”
  是,真是疯了。我接过他的话,“如果不是我,边城你猜你现在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摇头不答,这个问题我问过,可结果不会变,问得再多,八年前的事情也不会重复,重复也只是一样的结果。
  他带我走,我们先是到了省会,我们先是住在桥下,再后来他找到了事将我安置在了附近的一所工人学校,设拖很差,但那时他是高兴极了的,失去了一个希望又得到了另一个希望。
  他的工作越来越好,本来边城就是很能干的人,只二个月他便提了,那年我进入初三,开始寄宿,他也开始在厂里住下。
  “那期间我没有放弃过对我父亲死的调查。”他垂头看着我,“那一些时间真是折磨呀,看着你会想到我爹的死,但是不看到你我又不放心。”
  他微微一笑,“还好你上高中了,我将你放到学校,自己只身到了海南。”
  那年正是2000年,千禧年。
  “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我歪着头问,毕竟中国有那么多城市。
  他点头,对我表示赞许。
  原来他查到我父亲在入狱前曾到过海南,而且海南是中国最大的港口,作为经济特区,当然只是表面上的经济特区,国家的重心根本不在那里。海关等的把关也并不太严,如果毒品出口或是进口,那里是一条相对大陆的港口来说极为安全的通道,极有可能,毒品的最大基地就是那里。
  我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现今的情况来看边城的猜测并没有错。
  如果苏晴纶的话是真的话,边城至少猜到了第一步。
  “所以你找上苏家?”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他饮了口茶,“这是后来才发现的。”
  一开始到海南,边城人生地不熟,能做的也只是找工作糊口,身上的高中文凭在这个地方没有太多的用,公司那时还很少,但是房地产在那时开始热了起来,边城找不到事做,只能重新去做建筑工人。
  见到苏莫流是在2001年的冬天。
  海南的冬天从来都不会太冷,那年却下了几场大雨,但工程要完工,只能赶,所以遇到了苏莫流。
  我点头,“这个苏晴纶说过。”
  在飞机上,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个时候的我以为她是一个好姐姐,为了妹妹去找自己谈判。
  那时我还想,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多好。
  而今却只能敬谢不敏了。
  见他不发一言,我便再问,“以后你们便在一起了。”
  他看了我半晌,失笑,“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魅力,只见一面便让小丫头一直敬仰?那次她只是带我去她家换了身衣服,然后我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皱了眉,实在想知道他们谈的内容。
  他却偏过头不想作答。
  我小心翼翼地猜道,“是不是谈到了毒品?”
  他摇头,眼睛只是不看我,过了半晌才轻轻地说,“他们提到了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我惊得跳了起来,“提到了什么?”
  那是2001年,我读高一,没怎么下雪。
  但天还是极冷。
  每个星期边城都会给我打一次电话,星期六下午6点。
  我每个星期六下午都在学校的保安室等电话,他打过来,我接,从不超过一分钟。
  但有一次他却讲了五分钟,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旁边说话,他应该还会讲下去,但也就是那一次,他提出让我做他的新娘。
  我挑眉看他,“是不是因为那些话,让你觉得这样对我很吃亏,所以让我嫁给你?”
  我是玩笑口吻,但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玩笑。
  他摇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那次提是因为我可以娶你了。”
  “什么意思?!”我脸色微白。
  他一字一句,“我父亲的死与你父亲无关,甚至可以说,你父亲被抓是我父亲所致。”
  我怔怔地看着他,头突地一昏,再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他用力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得出他的紧张,“所以我对你也算是为父亲还帐。”
  我笑,“我原以为我在为我父亲还帐……后来呢?”
  边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消息,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去打听,他只一句话形容,“后来还有怎样,尽力地去接近他们,查清当年的事实,再还之以牙。”
  我静静地听着,虽只是一句话,但这些年来他受的苦,定是说不清的了。他本就是一个骄傲的人,寄人篱下本就不是他所愿,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大概想想也知道。即使苏莫流信任他,也只能一时给予帮助。
  “结果呢?”
  他静静地对着我笑,“快了。”
  是,快了,他只说这句话,然后起身在厨房里忙活,我们吃过饭,他拉着我出门,上了车,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
  快了,结果快了。
  从郭胜告诉我们苏莫流受伤的消息到现已有5个小时,我和边城赶到医院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郭胜坐在凳子上,苏晴纶抱胸看着手术灯,安安静静。
  旁边还有一对老人,男的看上去有些威严,女人很柔弱,眉目间的神色与苏莫流有七分相似,头发挽起,像极了二三十年代的妇女们,如果手上有个小包,一定是一副贵妇人的样子——贤良淑德。
  我微一抿嘴,拉了拉郭胜的衣服,“莫流,怎么样了?”
  “在抢救。”
  废话!我真恨不得打他一巴掌,说话不清不楚会害死人的。边城偏头看着我,眼中似笑非笑,大概是看出我的怒气,“郭胜,莫流的伤重不重。”
  “还有一个小时,手术结束。”他口中虽有说话,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手术房。一只手按在墙壁上,用力握着,这样子,看上去竟有说不出的孤单。
  孤单?!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郭胜一向是一个少有烦恼的人,他站在旁边看人清楚难道也因为看得清楚而更加郁闷,才会不由自主地也往这个局里跳?
  我怔怔地朝苏晴纶看过去,她抱着胸,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我,我皱了皱眉,想开口问她,但还是压着没问出来,倒是旁边那个看上去很温和的妇人开口了,“你是边城的妻子?”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她与那个男人交换了下眼神,“你是曾家年的女儿?”
  我一惊,“你们真的认识我爸爸。”
  她转头看着那男人,那男人看了我半晌才开口,“你不应该到这里来的。”
  我皱眉。
  他微微笑,“你应该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黑道的手法你也知道。你来了,我没有法子,只能让你死,但如果你现在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话,或许更好一些。”
  我疑惑地看着边城,边城的脸色却是变了,惨白惨白。
  郭胜突然开口,“只怕你没机会了。”他看着手术室里,里面遮得很严,“警察一会儿就来,莫流的命给你们换了五个小时,现在走还得及,你们家现在应该已经被封了。”
  那男人抬头看着苏晴纶,苏晴纶抱着胸,眼睛看着外面,没有理睬。
  那女人却是急了,拉着那男人的手,“老公,现在怎么办?”
  我转头看着边城,边城喃喃道,“终于结束了。”
  苏晴纶看着手铐铐在她手上,她却笑了,眉目间是放松了不少的神情,她挑眉看着边城,声音柔得可以出水,“边城,这八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你还是动手了。”
  边城也笑,“我尽力了。”
  苏晴纶低下眉眼,看着手上的铐子,似是在某一女子收到情郎的定情信物般含笑看着,听到边城的声音她淡淡回道,“嗯,我也累了。”
  警察拉着苏晴纶走,苏晴纶对我笑了笑,我看不见她的眼睛,不知此时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们的谈话也很深奥,但我至少知道一点,天天心惊胆颤,到某一天突然释然了,就是地狱,也会觉得幸运。
  可人往往就在替自己设置这种牢笼,不断的,一层一层的,直到某一天,缠得自己动不了时,他才想解开,解开以后,已是地狱。
  能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的,天下能有几人。
  “慢。”我不由自由地朝苏晴纶叫了一声,她回过头看着我,很认真的眼神,我嘿嘿笑,“你不想看着莫流出来以后再走吗?”
  她的眼中闪出一道光,无论如何,妈妈说得对,天下兄弟姐妹不亲,还有谁亲。
  她们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曾一起长大,即使有过心结,那也只是岁月给予她们的一些考验,到最后,她们拨开云雾,即使时间已晚,也还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心。
  旁边的两位老人都没有说话,我终于知道,在苏莫流与苏晴纶的眼中为什么只有爷爷两个字了,从头到尾,这对夫妇对自己的子女都没有施舍过半分爱,他们只是在索取,索取因苏晴纶而带来的金钱,因苏莫流而带来的尊敬。
  我突然觉得很累,如此看来,我从小丧父,并不可怜。
  苏晴纶拿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她静静地瞧了片刻,然后朝我摇头,“……我知道,郭胜会照顾她的。郭胜,对吗?”
  郭胜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泪来。
  这些年,他跟着苏晴纶吃了很多的苦,目的也不过是想和苏莫流在一起,原本难如登天的事,现在却经而易举了,他如何不高兴。
  我挣脱掉边城的手,走到那两个警察面前,“她会判多久?”
  那警察似是听了一句天下最好笑的话,扬眉笑道,“判多久?没多久,法院一判,最多缓刑半年。这还要律师了得。”他看了苏晴纶一眼,“只怕现在,他们也不敢拿钱出来请律师。”
  “为什么?”我的胸口一滞。
  那警察笑道,“苏家从来就以冷血著称,他们能做的只是保住还未受伤害的人。已经无可挽回的,他们又何必再牺牲别人。”
  这话……。怎么像是警察说的。
  警察不是应该说一些正义的话吗?
  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是这般无情,而我一直没有注意到?
  警察见我疑惑不解,才笑道,“这些故事,这些话都是苏警官告诉我们的。”
  “苏警官?”
  边城从后面走上来,“就是莫流。”
  我变了变脸色,“她倒是很了解自己家里的人呀。”
  苏晴纶走后不过片刻,那对夫妇也走了,他们来这里仿佛只是为了等这一场,看着结果。
  我看着边城,边城扶着我坐下,手术室门终于开了,郭胜看着缓缓推出的人,医生拿掉口罩,笑容满面,“没事了,只是要静养。”
  我朝边城笑,嘴张得老大,边城摸摸我的头,也笑了。
  郭胜看着我,脸胀得通红,估计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坏了。
  半年之后,苏晴纶被枪决,至始至终苏家人都没有在法庭上出现过一次或是去监狱里看她一次,包括苏莫流。
  因为两个月后,苏莫流伤愈便从警署除名,再不知踪迹。
  不久郭胜也走了。
  偌大的一个海南,只有我与边城。
  边城还是开着那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我进去做了企划经理,但真的很苦,刚进去很多人不服,虽然我是总裁夫人,后来的几个案子,边城帮了不少忙,才压下了那一般人。
  每次说到工作,边城都会用笔敲敲我的头,“给我专心点。”
  我真不是一个专心工作的人,我所想的就是他交代下来布置好一切,我只照着做便可以,动脑筋的事我从来不爱做。唐新倩也说,这丫头的懒骨头他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我朝他吐舌头,前天收到唐新倩的邮件,听说她怀孕了,这人向来是这样,也不怕惊喜太多将人吓死,拍了两张数码传过来,果然肚子隐隐可以看出来了,李灿明搂着她的肩,一脸笑意,可是,这后面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我再看,是世纪大桥没错。
  难道除了海口,还有别的地方有世纪大桥不成,而且感觉一模一样的世纪大桥?
  如果不是……那么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我惊得跳了起来,也不管边城正在书房伏案工作,我一蹦就到了边城的房里,“唐新倩和李灿明回来了。”
  他揉揉眼角,“我知道。”
  “你知道?”我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放下手中的笔,我刚一碰,他的钢笔被我控制了一下,一个签名变得很大方,毁了整整一张纸,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他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唐新倩打电话过来了,那时你睡了,我便没有叫睡你。”
  “那今天怎么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很无辜,“我忘了。”
  
                  
尾声
  海南的冬天并不冷,偶尔下场雨会凉一下以外,只要是有太阳的日子都是很炎热的。
  没有丝毫冬天的感觉。
  一向,天气好的日子我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边城的公司越来越进入轨道,而我的设计也开始成熟起来,有些日子,公司里的广告不断在各大电视台播出,年底的时候,大家都叫嚣着喝们的喜酒,一并给他们年终奖。
  这日子,算是到头了,我与边城,重见天日,终于在太阳下曝光了。
  结婚在金海岸的礼堂里,婚礼开始前,我与边城还在自己的小家里拌嘴,离得近也不用那么急,倒是唐新倩,急得跟什么似的拉着奔跑,一边忙还一边自喃自语,说什么新娘新郎结婚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不吉利。
  当然没人理他,即使是李灿明也没有理她。
  我穿的是白色婚纱,虽然小的时候一直想穿红色的礼服,但边城说婚纱还是白色的好,唐新倩设计的,穿在身上,倒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叔叔出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曾经想到过许多人来参加我的婚礼,但真的没有想到过他。
  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神情间倒是收敛了不少,婚礼一完,叔叔就拉着我道谢。
  我当场傻眼。
  他解释说这半年来多亏我们寄钱回家,又给两个儿子找了好工作,这里的情况才不至于落寞。
  我听到他这些的时候,嘴张得老大,自八年前出来,我就没有寄过一丁点东西回来,倒不是我不愿意寄,但东西本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能力去寄。
  这半年,依自己的能力,最多也只能算是糊口而已。
  唐新倩手捧鲜花,我有片刻的失神,一直以为只有没结过婚的才能当伴娘,看来我是错了,唐新倩挺个大肚子,站在我面前,她本来就光彩照人,现在站在我面前更是将的光彩全抢光了,我偷偷看了边城一眼,心道谁出的主意。
  叔叔还想说什么,但婚礼就要开始,来敬酒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神情也不太热情,他便闭了嘴回到座位上。
  人,真的不多,我与边城都是交往不多的人,后来算算,唐新倩请来的人竟然比我请来的还要多,而且要多得多。
  边城倒是有一些客户,但也不多,他平时交心的没几个,只一个郭胜还无影无踪了。
  突然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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