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场丰衣足食的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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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吃完了便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这是他小时候就有的毛病，一有事就会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人，我笑了笑，宽容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他一字一顿，“你真让我失望。”
　　我怔住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他身边一阵笑声响起，我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起，竟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郎，正对着边城笑，边城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倒挺有坚忍不拔的劲儿，将矛头对向，笑呵呵地说，“这是小攸吧，我常听边城说起，你终于过来了。欢迎！”
　　说完，还伸出那双大热天还戴着手套的手伸向我，我呵呵地伸手握了一下，只碰到她的指尖，她也不在意，就着那位置，坐下了。
　　要说也真奇怪，那天从机场回来的时候我就料到有这么一出，想不到实践的地点竟是饭馆。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搞不成真与边城的关系不错，我得罪也不得了，敌人得先了解再各个击破，想到这里，我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地说，“吃饭了吗？”
　　如我所想，我立刻收到边城的一记大白眼，他站起身对着我说，“小攸，吃完了吗？”
　　我看看那女人又看看边城，正对上他严肃的目光，我吞吞口水点头。
　　他走到我身边，牵过我的手，“那我们走吧。”又看了看那女人，“失陪。”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出门，往车上一扔，在我耳边警告，“不要什么人都搭理，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于是问他，“她是谁？”
　　他笑了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我却是毛骨悚然，因为他说，“你上次不是听过她的声音吗？”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他说的声音自然是每次电话里女人的喘息声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无所谓，或者已经对他绝望，但是有些东西自身具备磁场，放得足够远会自以为一辈子可以平行，只要稍一靠近，再没办法各自存活。
　　我与他，即是如此。
　　突然很想念唐新倩，如果她在，我至少可以哭一场。
　　可现，连个哭的地儿都没有，他的肩上无数女人哭过，我再哭便显得廉价了。我骨子里是那么好强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比别人差，放在别人的后面？
　　我转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在意的痕迹，刚才那一刹那的温柔，不想再恨他的想法也一闪即逝，世事如棋，稍一放纵，就是两个结局。
　　下了车，我没有回公司，一个人在路上逛，打电话给唐新倩，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她在那一头沉呤，沉默片刻后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我当然否认，但她却像是看穿我一般，隔着千里，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和他吵架了？”
　　委屈就是这么引发出来的，真的，在这之前虽然很难过但真没觉得委屈，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看看天，或是回忆回忆往事，我只是觉得难过，一幕一幕的往事支撑我到现在，而他轻易就毁了，是新倩让我觉得委屈。
　　我迟疑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他在他的世界里，我在我的世界里，无法交集，然后我心伤，不能算吵架。
　　“我只是难过。”我对她说，“真的好辛苦，新倩，我真的好辛苦。”
　　她沉默半晌，然后说，“我马上过来。”
　　我笑了起来，她做事一向是这样，轻易许诺却不会实现，对每一个交往的男生她都许许多诺，但是到最后，很少有实现的，我当她的话是安慰我，虽然只是安慰但也足够了。
　　我松了口气，回到公司，李灿明朝我冷笑，要死不活地用阴阳怪气的口气对我说，“你真是行呀，第一天就迟到。”
　　那样子，要不是看他的小脸长得还不错，还有一些是因为个人气质问题我真想一巴掌打上去，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本姑娘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是迟到关他事吗？要他管。
　　王倩眼儿挺尖的，立马就泡了一杯咖啡给我，让我想撒气也找不着地儿。我想起上午我与李灿明拌嘴的时候也是她说我有电话这回事儿，对她的看法一下子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虽然打扮太那个了点，但心地还是不错滴，我终于对她露出了在这办公室的第一个笑容。
　　林怡然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事王倩熟了以后，她便告诉我一些关于李灿明与林怡然的事情，林怡然好像一直挺喜欢郭胜的，但郭胜对她没感觉，其实这种下属喜欢上司的事情数不胜数，本人也认为郭胜这人还不错，挺好玩的，也挺周到，喜欢他不算冤。
　　只是女人么，总得为未来着想，想一些不着边的事也不事儿。
　　李灿明来公司不久，但成绩显著，显然是高手，我偶尔看文件的时候也看过他的作品，挺有风格，是个挺有前途的人，如果不那么横的话，他会更可爱的。
　　王倩很热情，但工作能力显然不高，一个作品放在她面前，是挺儿科的东西可以她做不出来，我看了看，旁敲侧击了许久她才【恍【然【网】大悟，为了感谢我，硬是要请我去吃饭，我想起今天边城的话，也挺不想那么早回家，便应了她。
　　她倩选的地方离我家不远，她也住在海甸岛上，不过不是一条路，她我说出我住的地方后，睁大眼睛看着我，里面有惊讶也有艳羡，“那里风景很好呢，听说很贵。”
　　我想起那里的条件，说贵不过份，至少一个月3000块钱想买那样的房子，挺难。
　　我但笑不语，因为那房子不是我的。
　　可怜我就这样成了她眼里的小富婆，其实是假的，是披着孔雀毛的野鸡而已。我看到她付帐的时候都拿眼看着我，以为我这个小富婆付帐天经地义。
　　我只作不见。
　　
　　　　　　　　　　　　　　　　　　
世事一场大梦（1）
　　吃了饭，她又带我四处逛了逛，夜市超市甚至还有书店。我卖了一条丝巾送给她，她极高兴，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哪有真东西。
　　她送我到楼下才转身回家，离开的时候还说我家真漂亮。
　　我苦笑，有一句未说出口的话，是不是我家还不确定呢，那所房子随时可以换女人。
　　走进门便闻到一股烟草味，我有片刻失神，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边城吸烟的镜头，他离开我时20岁，吸烟还是禁忌，来这里两天也没见过他吸烟。
　　一直以为他不会吸烟，至少没那爱好。
　　我皱了皱眉，想躲过他进自己的房间，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说：“小攸，对不起。”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痛苦与无奈。
　　我闭了闭眼，回头看着他，看不清他的脸，在光影圈下，他的脸是被模糊的，“对不起？是下午的事还是说让我过来这一边，其实不必。”我冷笑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就是这样的人，太过逞强，从来不知道收敛，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而遗恨千古，但气在头上又能怎么样呢，要我学那小女人惺惺作态我实在学不来，“你知道来这边是我心甘情愿，至于下午你的话，那是你的自由，你说得对，你有自由去认识更多的女人。别说我们还没结婚就是结婚大概也只是表面而已，你…。。从来都只想将我当作报复的工具吧，但我认了，边城，你知道我爱你，小时候起就是，因为……”
　　我终于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你是唯一一个曾经让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很重要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为我作任何事的人。”
　　说完，我果断地站起身，进屋锁门。
　　这些年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并没有想像中的轻松，反而如一股大气压住了心脏，痛得不能自已，一个人的心那么小，却想要更多的东西，有时候胀痛了还会理怨是不够的缘故，将眼睛当作心，看到了便转化为心结，期望的只是一个结果，别人的在乎。
　　何必呢？我说何必呢。
　　我伏在床上，失声痛哭，无须再有禁忌。
　　因为，一切已明了，他不会因为我而放弃那些过往。
　　故事的最后，总是曲终人散，我们的来得如此早。
　　我就着泪眼，迷迷糊糊地睡了。梦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情节，边城笑着挽着我的手，教堂的钟声响了又响，陌生的脸庞，一样的喜悦。
　　再也不会有，因为我心已死。
　　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黑压压的一片，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门的时候天地还是安静的，我在他门外站了站，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些咳嗽声，换来我一阵一阵揪心的痛，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唐新倩说的，走了就不要回头。
　　我打电话给唐新倩，她在那一个世界里做着美好的梦，响了声我又挂掉了，想想，这么早打电话给别人其实也可以算骚扰，我拉着箱子四处晃动，没有目的，就是离开也得等到天亮以后，我却如此着急，生怕迟一分，我便会贪恋那种不见底的温暖，他偶尔绽放的笑颜，提高离开总好过被逼离开，至少还可以来个华丽转身。
　　身体倦得不行，坐在街上等四的长凳上，偶尔看到一辆两辆车子驶过，也来不及拦。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挂了又响，挂了又响，如此反复，我干脆将电板取了出来，对自己说，边城，我们就这样了。
　　无论怎么样的爱恨情仇，总有个终点。
　　打了车，直接开往港口，我坐在船上看着大海上一对对的海鸥，飞来飞去，神情有些恍惚，我重新将电板装上，就看到唐新倩的短信：你丫有病这么晚不睡？
　　我笑了笑，拨了个电话回去，那头的她神情气爽，我也乐得告诉她我要回来了。
　　她惊了一下，然后便是哭天喊地，大骂我害人，因为她被派来海南的要求公司已经批准，只要等她完了学校的事就过来。
　　但到底还是很高兴我可以回去。
　　重新到达这个城市，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一个星期，可感觉却像是重生归来，眼光所及处，均是陌生人群。
　　唐新宁微笑着走来，接过我的箱子，朝我眨眼。
　　我亦笑，略有些勉强。
　　回去以后我便换了张手机卡，唐新倩对我此举及不理解，像我这种无业人员，应该是守着自己的老号码不变，和同学老师联系方便也为工作省了不少心。我一回来却要换号，她感觉不对，威逼利诱了我许久，可我就是咬碎一口银牙也不开口，宁死不屈的典范，刘胡兰第二。
　　一边可惜没人给自己写“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这样伟大的句子。一边听唐新倩唐新倩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我笑了下，坦然般看着她，她还不知道我男朋友的名字，她没问过我也没心情告诉她，当初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本就震惊，相信也是一时忘了问，所以现在提起才会那般拗口。
　　“分了。”我说话的口气轻描淡写，不着痕迹，但心底却翻江倒海，不能自已，“一起相处了两天，发现已经没了以前的感觉，就分了。”
　　唐新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所以你改电话号？”她眯着眼看着我，“你是偷渡过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对不对，如果是和平分手你根本就用不着换号，曾攸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叹了口气，一直以为唐新倩最大的缺点就是应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应该聪明的时候却比谁都聪明，也不知道交这样的朋友是祸还是福，我盯着她的脸，将表情转为老猫看小鼠，“你倒是长进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去接我的人会换成唐新宁，你那么忙吗？”
　　一听这个唐新宁就露出了巴结的眼色，这三年来，小妮子的软我全摸清了，她会气势汹汹，那是在她占尽道理的时候，只要她有一点无法，她立马就焉了，而且前后对比特明显。
　　她甜腻腻地扒在我身上，断断续续地解释她要满腹伟大的苦衷，我要信了她一句我就天打雷劈，说什么两个女生危险，我呸，没见过这么撒谎的。她被我逼得急了，才视死如归地说，“我哥是被我妈和我逼去了，嘿嘿，这一次你不要再逃了吧。”
　　逃，我怔了怔，这娃真把我想得太神勇了，我能为了一小事就逃吗，而且对于唐新宁，我并不讨厌，与大多数人一样，亦觉得他是好的，只不过好的东西离我太远，我选中的东西不要太好，只要自己欢喜便好。
　　“你真有男朋友吗？”唐新倩再一次扒了起来，“不会是因为我妈和我而把你吓跑了吧。”
　　我真痛恨上帝，没事将女人的心思弄得那么麻烦，我要死不活地盯着唐新倩，“你得了吧你，就你我还要躲，而且你哥也算一个优良品种，保不定以后更优良，我为什么要逃？”
　　我低了头，因为她问我是不是真有男朋友，“至于男朋友，分了就是分了。”
　　像极了电视里的情节，两人相隔很远，一场情谈了七八年，可一旦见面，却发现早就不合适，然后分开，找各自的生活。那时候时常为这种人感叹，这么久的时光只有一个曲终人散的结果，如果早些见面，是不是就可以早死早投胎，各自都找一些找到幸福，而不用浪费这么久，因为在这一场爱情中，消失掉的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段。人生中哪还会有人用第二个七八年去谈一场恋爱，为的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与边城，就是这样的一幕戏。真是没有办法再去爱一个人，用这么长的时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所以我对唐新倩说，“如果你哥愿意和我结婚，我想我会答应。”
　　唐新倩张大嘴巴看着我，“你说真的？”
　　我笑，“像是假的么？”
　　“那我打电话给我哥。”唐新倩立马站起来，准备打电话。
　　我迷惑地看着她，“真要打么？你不觉你哥哥应该有最好的人？”
　　“嘿。”她一边拨电话一边看着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合适的了。”
　　“那也得你哥哥喜欢呀。”我怎么好像看到一头猪把自己洗干净放在案板上？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个不消你担心。”
　　我皱眉看着唐新倩，心想，她不会真的打电话给唐新宁自己要和他结婚吧？想了想，随即又放下心来，唐新宁应该不会和她一样胡闹……
　　
　　　　　　　　　　　　　　　　　　
世事一场大梦（2）
　　面试了几家，都不太合心意，不是要求太多就是太偏僻，反正心里也烦得很，面试起来说话也没个遮拦，都往死里说，不给人留面子。
　　唐新倩看着我的面试记录，盯着点瞧了半天，坐到我对面不动，我支着头看她，心里翻腾着什么硬是难受。我一拳朝她打去，一把接住我的拳头，“曾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也在想，控制不住的怒火，说不出的话，还有发泄不出的郁闷。
　　“你丢了魂还是失了魄？怎么像只没头没脑的苍蝇乱撞？”她将我的手用力放下，甩得生疼，听说她小时候学过一武术，不过老师看她的身子单薄得跟什么似的就建议她去学舞蹈，没想到十几年了，根基还在。
　　我揉了揉手，用挺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她一软，拉过我的手，仔细揉着，口中还不停说，“曾攸，要是看不起那些公司来我公司吧，这里正好要人，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去海南。”
　　海南？我的头突地真空了一下，没头没脑地问，“你还去海南？”
　　唐新倩一听这话立马就来气了，我也很心虚了低了头，刚进公司的小孩不能有太多要求，而且唐新倩也不是那种喜欢靠家里的人，虽然她可以靠家里。她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我一办妥你就回来，不故意耍我吗？不过，算了，看在你是我未来嫂子的份上，我就算了，反正工作个半个我再申请回来就得了。”
　　打住！我看着她，眼神空洞，“谁是你嫂子？”
　　心中惶惶然，这丫头不会真把昨天的话当真了吧，我一天一个谎话她还真信了？
　　丫头面色不改，一边给我揉手，一边风淡云清地说，“我妈下午没课，你要没事就去我家吧，我妈想陪你去选婚纱。”
　　我一口气没顺过来就咳了起来，我一边咳一边挺谄媚地看着她，“新倩你骗人的吧，再说了你哥肯定不会答应，他挺优秀的人，估计视我如粪土。”
　　“曾攸，这话你就说错了，我哥说就是你只想结婚他也无所谓，嘿嘿，谁教你老去我家呢，在我哥面前走动的女人不多，除了我你算是最多的了，那人死心眼，看上谁不会变的，你就等着做我的嫂子吧。”唐新倩头也不抬就扯了一大堆，我心道玩了，只是一句玩笑话呀，没必要这么当真的。
　　我不死心地仍旧看着唐新倩，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玩笑的成份，可她死也不抬头，依旧低着头，絮絮叨叨，“我妈也是这意思，反正我对我哥有信心，我不相信你不会喜欢他，和他相处多了你不知道，绝对一上好的男人，不会让你丢脸的。”
　　我在心底狂喊，不是这原因呀，我也知道唐新宁优秀，可是。。。。。．
　　可是，心底的感觉不对呀。
　　唐新倩站起身来，将我的手放回原位，拍了拍本来就不脏的裙子，“记得，下午去我家。”
　　“不去。”我果断拒绝。
　　唐新倩笑了起来，“不去？让我妈来绑你？认命吧，我的嫂子。”
　　————————睡了午睡起来，想起唐新倩的话，生生就震疼了心脏，罢罢罢，谁叫自己口无遮拦，藏不住话，还是早点去送死比较好。终于穿好衣服，选择了件淡色的外套步履蹒跚地去了。
　　大门都是开着的，看来他们是算准了我会来。
　　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果然，连唐新倩都在，唐新宁坐在沙发上对我点头，老太太对我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边，我走到她旁边坐下，温顺地叫了声，“李老师。”
　　我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心中咚咚直跳，祈祷着千万别真的对我说让我去结婚呀。
　　李老太太先开口，“曾攸，找到工作没？”
　　我舒了一大口气，没有问那个问题便好。“还没有，正在找。”
　　我的眼光所及处是唐新宁的腿，脚上穿的是一双运动鞋，不夹一丝杂色的白。唐新倩从座位上起来坐到我旁边，对李老太太说，“让曾攸和我一个公司吧。”
　　听到李老太太叹了口气，而后轻轻地说，“曾攸你看呢？”
　　我见他们没有谈及昨天的失误，便抬起头，连带心情都好了起来，笑容可掬，“李老师我都已经够麻烦你的了，工作的事我自己安排就好。”
　　李老太太笑了起来，“都自已人有什么好麻烦的。”顿了顿，我的鸡皮疙瘩一并起了来，果然女人的第六感不容忽视，她接着说，“昨天新倩说你愿意嫁到我家是不是真的？”
　　我头皮一阵发麻，悄悄地看了唐新宁一眼，只见他嘴角含笑，似是不想出声，我红着脸，吞吞吐吐，“李教授，我昨天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呀。”
　　唐新猛的一巴掌拍到我背上，“我昨天问你是不是真的，你说是的我才告诉我哥和妈的，今天反悔什么意思呀？”她仿若正义的化身，那么气势昂扬地看着我，我倒有几分心虚了。
　　唐新宁还是那一抹雷打不动的微笑，我旧事重提，“唐学长有女朋友的吧，哪里轮得上我？”
　　李老太太猛地回头看他，“你有女朋友？”
　　唐新宁笑了笑，声音温和，“是啊，不是您介绍给我的吗？”
　　李老太太一阵迷惑，“我什么时候给你介绍的了，我只提过小攸呀。”
　　唐新宁面不改色，“可不就是她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上下合动两片唇，怎么可以说这种谎话呢，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陷阱，根本没有办法抽身出来。我一径儿三人看过去，最后将目光停在唐新宁身上，言辞肯切，“唐学长，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有女朋友的，我还见过呢。怎么成了现在这样了。。。。。。”
　　唐新宁淡淡笑了笑，我回想起那通电话，他温暖如水的词语以及并不健谈的风格，看来一切都是一个假像，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健谈，只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个假像，我实在冤枉，我闭了眼，不想再纠缠下去，因为边城的脸在我眼前不断舞动，我无处可逃。
　　
　　　　　　　　　　　　　　　　　　
原来怎么都逃不过（1）
　　我逃也似的出了唐家大门，一个人在路上乱走，终于摆脱这场比鸿门宴还鸿门宴的会谈，心中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起来。
　　手机在口袋里乱响着，我拿起，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号，但又不确定，我毕恭毕敬地接起，现在不能再任性了，要找工作不能再得罪人，所以我很有礼貌地说，“您好。”
　　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曾攸，你敢给我跑？”
　　我猛得一惊，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我闭了眼，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到底是喜还是忧但有那么一刻，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平复了心跳，我定定开口，“你怎么查到这个号的？”
　　他不答反问，充满鄙夷，“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
　　我再次闭上眼，就蹲在地上，不停地用指尖摸着水泥道上的小疙瘩，刺得生疼可我真没感觉，只想再疼一点，因为他说，“曾攸，你的残局你过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