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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场丰衣足食的恋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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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声很轻,却很清晰,我低着头也听得出她话里的笑意,“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我的心里又是一动,麻烦?!
唐新宁生怕我弄出什么事来,看着我就问,“曾攸,你要吃饱了我们出去走一下吧。”不等我反对,他已拉我起来了。
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路上,我沉默,他不语,走了好一段路。
“边城昨天不在房间里睡。”他望着天边,对我温柔一笑。
我的脑袋有些走神,怎么会,我昨天明明看到他出了房间,那女生的声音又是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没在房间睡?
唐新宁笑着解开我的疑问,“他在我房间睡的。”
我瞠目结舌。
唐新宁再将我打击一下,“有些事,并不如你所想。”他火上加油,“看到的并不是事实。”
“要用脑子想。”他抿了微笑,拉着我手跑了起来,早晨的风丝丝凉快,很快衣服已被汗湿透,我一边跟在唐新宁后面跑,一边唠叨,“新倩给你电话了吗?”
他突地停下来,我撞在他怀里,他扶着我,额头又撞了一下,我摸着那伤口,咕哝了几句,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的额头,当然是没受伤的地方。
但这也足够我惊讶了,从相识以来,我与他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相处过,更别说吻了。
他笑了笑,“你很可爱。”
我垂了头,不敢再抬起。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1)
如我所愿,刚回到家不久,我就接到了唐新倩的电话,那小妮子竟然是坐在马桶上与我聊天,差点没让我挂了电话。只是好不容易接到她电话又有不舍,便陪着她唠叨下去。
她兴奋的语调将我也变得飘飘然起来,“放一个星期的假,我和李教授打算去海南玩。”她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就会叫李老太太李教授,心情不好的时候和我一样叫老太太。
“真的。”我惊了一下,“怎么才上班就放假呀。”
“我出色呀,必须会的我全会了,留着也没意思。”我佩服唐新倩的就是这一点,平时玩也玩了,学的也该学了。所以我一直特羡慕李老太太,生这么一双儿女,真是修了福了。
但我还是撇了撇嘴,为自己的已然失去的工作哀悼。两人胡天野地地聊了一通,最后我悄悄地问唐新倩,“你哥没说我什么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已跳到嗓子眼了。
还好那头的唐新倩还是挺没心没肺的,她只问了一些关于我生活中的事情,竟然连边城也没问起,在放心之余还有些惊讶。
中午的时候边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个星期要出差,要我看好家里。
我思量着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差,却又找不出理由,便应了。
只是想不到在他走的这几天,竟又发生了一件事。
由于李老太太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将来海南的时间顺延了三天,我与唐新宁也乐得多玩几天,没甚在意。只是我心血来潮去查银行卡的时候,发现卡里不知何故多了十几万,这个发现让我吓了一跳,直觉就是边城打进去的。
只是,为什么呢?
打电话给边城,边城否认,但在挂电话的时候又说,“回来再和你说。”
从这句话里我可以推断出,即使钱不是他给的,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第二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他正在家里,要我也最好过去一趟。
我挂掉手机,看着前方发呆。
唐新宁递了一杯茶给我,问我怎么了?
我老实交代,“边城回家了,叫我最好也回去一趟。”
“哦。”他将窗帘拉上了一些,这些日子太阳大得不行,出去半天,回来就要脱掉一层皮,如是几次,唐新宁就特别注意不让我被太阳晒到,“你决定了没有?”
我摇头,“我不想回去。”放下手中的杯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却又放心不下对不对?”
我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他,他微笑着,将手伸到我肩膀上,他的温柔仿若天生,只一瞬间,我就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他握住,轻轻地说,“去吧。”
我迟疑,心中还在交战。
唐新宁抚着我的头发,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我的,“回去看看吧,去了以后不会后悔。”
默然半晌,我终于点头。
唐新宁将我送上飞机,当天下午,我到了自家门口。边城倚在门口,嘴着含笑。
我闭了眼,再睁开,他还是在笑,原来不是幻觉。
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我鼻子里哼了口气,直奔主题,“要我回来做什么?”
边城含笑看着我身后,不知何时我后面站了许多人,都是我不待见的面孔,一张一张,竟都冲着我微笑。我迷惑,这个世界怎么了,边城笑了,而那些人竟然对着我笑了!!
最先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我知道她是隔壁的三嫂子,穿着大红外套,还算壮观。在宿舍的时候,唐新倩叫我拿出小时候的照片来看,唯一的一张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拍毕业照拍的,记得那个时候老师说要穿最好的衣服去,我选来选去,穿的是奶奶改小的她自己的白衬衫和那时挺流行的一条健美裤,到学校就被人笑开了,因为不知何时我的背上被人划了一口子,衣服就这样被撕破了。挺沮丧的回家,三嫂子的儿子曾永强就笑话我,是不是在学校出丑了,我不理他,三嫂子就在旁边吵起来了,说没爹没娘的小野种还敢不理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以及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说我小气也好,说我记仇也罢,我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记一辈子,谁对不住我我也记一辈子,绝对公平。
而且又怎么能忘了父亲出事的时候,她朝我身上踢的那几脚,还有鄙夷加不屑的眼神。
今天,怎么转了性了?
她竟会笑咪咪说,“小攸,你回来啦。”这么这么和气的话?!
我的视线不知道应该停留在哪个地方,四周都是朝我问好的人,而我不想与他们对视,所以,我回过头直勾勾地盯住边城,想知道怎么回事。
边城勾了勾手指,我不由自主地将头伸过去,“什么?”
他眨眼,“因为你捐了一个学校,你说他们能不感激你吗?”
荒唐!我一个连自己也养不活的人,能捐一个学堂,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我朝他瞪眼,试图提醒他,这是个完全不可能的事,别说我没钱,有钱我也不会捐在这里。
他却理也不理我,举起双手,像极了一个正要演讲的人朝大家大声说安静,那派头也像一个小乡镇班干部了。他挥了挥手,“小攸刚回来,肯定很累,你们先回去吧。”
那伙人一个个拍拍我的肩膀或是朝我笑笑,挺不舍地回去了,我换了鞋,看着桌上备得特齐的酒菜,歪着脑袋看边城,“你今天怎么了,变了一个人。”
他笑着走近我,我躲开,走到他对面坐下。离得太近会觉得是幻觉,我不敢亦不能。
他也不勉强,抱着胸,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张卡,拿在手中,朝我挥。一看到卡我就想到了卡里多的那十几万块钱,这下子算计还有迷惑一并而来,叫嚣着在我的嘴里翻腾,“快说,那卡里的十几万怎么回事?”
他对着我坐下,我饿得不行,飞机上晕得厉害,什么也没吃,下了飞机又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肚子,在我的身体上摇啊摇的,我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听边城讲原因,准确地做到了两不误。
“卡里的钱是你父亲的,你误会他了,他不是留给你弟弟的养育责任,而是要尽一份对你的责任。”
我直直地看着他,似是要将他的心看出来,何时他变得这样善良,竟会替我父亲说话了。我刚想张口,他又说,“我父亲不是因为被你父亲污蔑而死的,而是……”
而是什么?我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低了头,过了半晌我才听到那几个字,无奈且绝望,“他嫖妓被抓。”
我终于听懂了他的话,亦不感到吃惊,边城的父亲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早年那么爱边城的母亲,在外嫖妓被抓失的不只是面子,还有边城母亲对他的信任。
他承受不了,只是,为什么要用我父亲作挡箭牌?
我没有问出口,边城……已经够难过了……
我起身搂住他的肩,他颤栗。如果他可以不这么难过,我情愿将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他。我怎样可以让他不难过?
他伸出手我握住,他摇摇头,抽出手,将卡放到我手里,“你父亲是贩毒,但是却没有对不起我父亲,曾攸,你不欠我,好好的和唐新宁过日子吧,他是个好人。”
“你呢?”我略过他先前的话,问我想知道的。
他站起身,朝我一笑,“还是以前的老日子呀,你不是不知道我人缘还不错。”
我的头脑突然充血,松开他,我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再来便不醒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我整整齐齐地躲在床上,身边没有任何人,我起身,看到一杯白开水,我拿起来正要喝,却看到边城推开门进来,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一塑料袋的白糖。
他冷静地将我的到了嘴边的水杯拿开,倒了些糖进去,又晃了晃才给我,我接过,杯身还留有他手心温暖,一时之间恍如昨日,竟有些晃了心神。
我有些轻微的头晕及贫血,在飞机上那么久又坐了那么久的汽车,一点东西也没吃,会晕过去很正常,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有这毛病。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耸耸肩,“我打电话给莫流,她说只是贫血,喝杯糖水便好。”
莫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喜欢,很不喜欢。
我喝掉糖水,肚子里正咕咕地叫着,边城也听到了,将我把鞋拿过来,“我们去三嫂子家,刚她过来说做饭了,要我们去吃。”
我抿了抿嘴,“厨房那一桌呢?”
“凉了。”
我与他唱反调,“热热吧,我不想去别人家。”
他不动,我自己动手,走到客厅里,将茶一样一样拿到厨房,厨房里有昏黄的灯光,照着很新的液化气,估计是边城回来了以后才买的,厨房的东西都很新,闪着银光看着我。我打开火,正要将菜倒进去,他站在门口看着我,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角度极其尴尬,所以锅都烧着了我还没有放下菜,他在门口笑,走近我,将东西都抢了去,我看了一会儿,他炒菜轻车熟路,比我强多了,觉得没什么帮得上的,我走出厨房,只等开饭。
我坐在饭桌前,听着厨房里油的响声,菜的响声,一时间恍惚了心神,一种久违的温柔溢满了我的胸腔,就像小时候,边城总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这样那样的果子,甜入心肺。
那个时候,他手中总拿根竹子,小巧的,握在手里极威风。我说错话或是做错事的时候,他总拿着竹子往我头上敲,大义凛然,“叫你不长记性。”而我,时时生气,他便来哄,我喜欢听他唱歌,他一张开嗓子,我便无法再生气,他喜欢唱湖南的小花鼓戏,一边唱还一边表演,唱得一点也不比来村里演出的那些戏团差。
边城终于炒完,一样一样端上来,我闻着菜的香气,只觉得幸福。
他出声,“曾攸。”
我抬起头。
“吃饭了。”
饭已盛好放在我面前,他手中拿着筷子,我接过,夹菜正要送入嘴中,便听到三嫂子爆炸式的嗓音,“小攸,小城,怎么自己做饭了,不是说去我家吃吗?”
我低着头扒饭,不理她分毫,边城倒是笑容可掬,我觉得他自从回来以后性格变得超好,动不动就对人笑,我估量着这些年他笑的次数铁定没有今天多。
他微笑着打发走了三嫂子,而我一句对白也没听到,只记得三嫂子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在意,所以并没有去猜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边城倒是用挺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怎么?”
他的眼光越发放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像品评某一件物品完了发表结论般,“你长得不出色呀。”
切,我是真想骂人,我说过我出色了吗?
他继续用探研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喜欢你呢,连永强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曾永强?!我一口饭没咽下,全部喷了出来,菜全部被我糟蹋了,边城躲得快衣服上也沾了些,我却不知情般,“曾永强?!”
别开玩笑了,就那个开拖拉机长得像个壮汉的人?
我还没那么好命。
“他有什么不好,长得高大了点不正有安全感吗?而且他是真的爱你的。”边城没好气地看着他那些衣服,估计价值不菲,心底终于好受了些,正想出言讽刺他几句,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唐新宁三个字在屏幕上晃动。
我看了边城一眼,终于接起。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2)
那边的唐新宁轻松而愉快,他似乎很少有难过的时候,正如此刻,他正放着音乐喝着咖啡同我打电话,我敢打赌,边城买的那个价值不菲的音响设备几乎没怎么用过,但是唐新宁却轻车熟路的用上了,而且在这样的晚上,听着德彪西的小提琴曲,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如果再配上蓝天咖啡,那是神仙才过的日子。
而唐新宁此时正在过神仙日子。
我偷看了边城一眼,他低着头夹菜,像和谁赌气一般,夹了菜只管往嘴里塞,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孩子气,我便笑了出来,唐新宁在也似是高兴得很,便笑着说,“曾攸,你看来心情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似是松了一口气,我也随了他的口气,轻松了起来,“是啊,事情很顺利。”
他笑,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笑声,“你知道吗?小倩听说你不在,都快抓狂了,你早点和边城过来吧,不然我可不好受了。”
“她过去了吗?”
“没有,不过就已经闹开了,你和边城就快回来吧,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守着也是累。”说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才想起,原来他一个人在海南,我这个带他去的人跑了,他还在,这让我很内疚,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只要他在,我回头便可看到他温柔的眼和微笑的脸。
世事就是这么神奇,人不断失去,但对于每一件过去的事情,心底都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遇到了近乎相同的事,那种感觉便会浮上来,事情记不清了,但感觉却如同时光,一直存在。
我挂掉电话,边城还在吃,却不肯抬头,我拿起筷子,假装不经意,“明天,我们回去吧。”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来,“不去给你父亲上柱香吗?”
我叹了口气,随便夹了些菜放在嘴里,才发现菜早就凉了,原来我和唐新宁聊了这么久,放下筷子,“边城,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他抬头看我。
我一闭眼,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关于你父亲与我父亲,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是真的吗?”
“你怀疑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本来他今天心情很好。
我一字一句,“伯伯根本就不会去嫖妓,他那么爱伯母。”
“哼。”他冷笑,“那可说不定,男人嘛。”
“你… ”我看着他,手在颤抖,我想了很久才有这个结论,但是直觉就是如此,我不想欺骗自己获得这一刻安宁,我当然希望自己的父亲是清白的,没有冤枉别人,但是事实总存在某个角落里,让人欲逃无力。我一闭上眼,伯伯的脸就会浮上来,我不知道边城是从哪里知道伯伯的死是因为嫖妓,正如当年我并不知道我父亲竟是个毒贩子一样,人生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我甩了甩手,拉开凳子就想往外走,边城叫住我,我站住,他走过来,“不去给你父亲上香吗?”声音很柔和,但是听在我耳里却像是被针刺一样,难受得无以复加。
我摇头,“即使他没有害过伯伯,但他也是一名毒贩子。我不想去。”
边城一把拉住我的手,我被拉得转过了身,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前的霸道,声音低沉,换谁听了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害怕,“你最好给我去一趟,自己的父亲做再多的错事也不能恨他。”
我迎着他的眼神,“我不是恨他,只是我的记忆中不曾有过他。没得到过,哪来恨?”
他似是怔住了,抓我的手也松开了不少,我趁机离开,躺在床上,上面有很轻的青草味,外面星光闪耀,回到村里,感觉很好,满天的星星。
从窗口伸出手,手指微张,在墙上便投下一个暗影,我笑了起来,小时候的游戏。
青蛙在地里“呱呱”乱叫,我想起以前的夏天,一大群孩子在外面乱叫乱跑,笑声响遍了整个村,大人们坐在竹席上,说些收成之类的事情。那个时候边城就牵着我的手,走在田间小道上,风吹来,我的裙摆飞扬,他便笑,说女孩子的裙子很麻烦,但是又好看。
那时小,不懂得反驳。只是脸红。
他便笑得更厉害,手就不着痕迹地抚上了我的脸蛋,脸越来越红,他抱起我,最后放在肩上,像小时候父亲背女儿一样地将举得很高,我挣扎着要下来,他不肯,我便揪他的头发,疼得他直叫。
我不松手,他只能放我下来,还用手指脸,说我是赖皮。
赖皮就赖皮,那时虽然小,不懂事却也知道让人扛在肩上很难堪。我笑眯眯地走在前面,前面阵阵稻香,全身骨头都软绵绵的,虽有风,身上却不断地冒汗,边城走在我后面,并不见他有多生气,反倒迎着风唱上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风里,不久,那边也有人和上了,两头的人像叫劲似的越唱越快,越唱越高,我仰望着边城,心中满是甜蜜。
窗外的月亮似是暗了些,我打开门,风吹起,竹叶吹得直响,我走出院门,摘了一片竹子叶,轻轻吹着,声音吹了出来,却不太响,又试了下音,终于找对感觉了,才吹了起来。
四周都静悄悄地,除了外面一直不停的蛙叫,就剩下吹竹叶的声音在空气中飞舞了,我暗暗地吸了口气,将旧气换掉,一曲终了,突然闻得几声鼓掌声,这么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你居然还记得。”边城似笑非笑,月光虽亮,我却看不懂他的情绪。
我扔掉竹叶往里走。
他拉住我的手,连头也没回。
“别走。”
短短两个字,将我的心唤得一跳。
无法不乱跳,因为在我的角度听起来,实在像是请求。
他回头,我与他对视,他顿了一下,才开口说,“我与你回去。”
我松了口气,笑了笑,甩开手,回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3)
父亲终于还是与母亲葬在了一起,外婆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拉着我的手,已然浑浊的眼睛里闪闪发光,她偏过头,故意不让我看见,我心头一紧,只觉得这一滴泪让我真正的无地自容起来,从十四岁起离开这里,除了边城以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谁将我当一回事,但当外婆的泪掉下来时,我觉得自己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
边城替我燃了香,我与外婆每人上了一支香,边城小心地扶着外婆,走下山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似是要说些什么,我正想问他,他却转了头,将外婆扶进车。
回到家,他安置好外婆,交给我两张机票,我接过,他却说,“我有些事,过几天才会回去。”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机票,“为什么有两张?”
摆开手,风吹过,只吹走了一张。
飞在空中,往田地飞去,稻子刚熟,四周都是黄灿灿的感觉,我看着不断飞远的机票,没有想要捡的感觉,只觉得这张机票就如边城一样,离我越来越远,而我,连想挽回的心都没有。
边城只是看着,半晌,他转身离开,到第二天飞机起飞,我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一个人朝登机室走去,挺少的行李就背在肩上,明明很少,却总觉得很重。腰都压弯了,还是不能负荷。我轻轻地扒在桌子上,看着身边不同的人,轻轻敲头。
终于上了飞机,鼻子塞得不行。我终于抬起头,旁边的空姐关切地看着我,“小姐你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脸上的水珠却掉得越来越密,空姐递给我一张面巾纸,拍拍肩,走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
那个人面无表情,“你挡住了我的路。”
我下意识地让了让,他走到旁边坐下,旁若无人般瞧着我,直到我终于看向他。
他竟然笑了笑,令我倒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看我不说话,主动搭话,“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哼了哼,即使在最难过的时候,我对厌恶的人依然不会有好眼色,李灿明这个死东西,竟然又会和他同坐一架飞机,真是倒霉到了头,我偏过头,不理他。
他倒是没完没了了起来,拉着我问东问西,我终于不耐烦起来,朝着他大叫,“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吗?”随后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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