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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劫归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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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劫归家》作者:蛊清茶

文案:
     孤城沉吟许久,“事事终难测,当日虽有意相救,不想竟驱一世沉寂,劫也好缘也罢,总该是放不下了。”

轻隐垂眼望地,“影子日日伴着我们,纵然身边的人都离去,影子也会与你相依为命,但这世间可会有人对自己的影子动情?虽可陪伴,无法依偎,虽可厮守,无法相拥。影子无情,所以不会伤情,若内心无意,世事皆可淡然处之,去留无痕。”

烛隐淡淡疏离,“你说的情爱,我不曾明白……”

陆瑥染遥望远方,“还未成熟便已不能继续成长的东西,究竟何来的甜。”

雪颜无力浅笑,“……只可惜我说我爱他,他不肯信。”

季云空坦然作答,“因一朋友。”

孤楚低声相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很深,你该如何?你是会救我,还是杀了我?”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每个人终有每个人的归宿……

简单的来说就是攻养成了受,小攻本是带着三分利用七分玩味的心里,最终却是把自己的心陷了进去,温顺的小受慢慢成长,明白纵然身处的只是一方小天地,但只要心够大,就能装下数不尽的幸福……

比较慢热的文,前面七章是铺垫,第八章小受才会出场,全文中间还会穿插配角的故事……

这是一场鲜血浇灌的羁绊,绊住那不可一世的心。

一份情是甘愿为其飞蛾扑火的执着,纵然他站在遥远的彼岸,纵然无从碰触,他依旧被珍藏在内心最深的地方,无法遗忘。

一份情是只愿与其默默厮守的安逸,曾与他真心快乐、欢笑嬉戏,习惯他在身边,如呼吸一般的自然。

情之一字,是世间不能容身的雪花,禁不住半分杂念的沾染,还是枝头铺天盖地的海棠,在最好的时节倾尽所有,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的心在这里永铭刻。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自遇见你的那刻起,缘起劫生。

最后写一下想说的话:一不小心入了冷门坑,扶额……当初写的时候纯粹是自己写的开心,第一次发文没什么经验想的不够周到,文比较慢热,各方面还不是很成熟,不过既然是真爱文,就纵容下自己的任性,坚强填完坑吧……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孤城,轻隐 ┃ 配角:烛隐,陆瑥染,雪颜,孤楚,季云空等 ┃ 其它: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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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相许永生

  无边战场,血染残阳,流血漂橹,浮尸无数,烈火肆虐,焚烧罪业。
  混沌与黑暗之上,一人战袍飞扬,面若寒潭,瞳若紫玉。他以一人之力换取万人性命,眼神轻蔑,血洗的戾气在周身绵延。他是冥界的至尊者,地狱的战神。
  耳边火光呜咽,还夹带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男人并未回头,朗声道:“扇儿,你不该回来,走!”音色带着令人震慑的力量。
  “自冥帝登基以来,万事皆依冥帝的意思,今日也该由自己做回主了。”来者素衣青靴,淡然走过这血腥之地,不见丝毫畏惧。他的眼神始终注视着男人的背影。“离绪,你又何必赶我走,我说过的,你去哪我便去哪。”扇儿苦笑,心意决然。
  离绪转身见那抹单薄的身影,再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漠。
  初见他时他也是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不染尘埃的谪仙。只一眼,就让人动了心。
  蝶舞绕花、春光暖阳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而不该是这里。离绪想去抱住他的爱人,不愿他被战场的污秽所惊扰,可无奈离绪自己又何尝不是污秽之人。
  累累伤痕,不过是为换取一个属于他们的安定天下,却最终以这种方式狼狈收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但还好,繁华过后你依旧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他们走过这漫长的黑夜,血腥与焚烧后的气味在鼻尖弥漫,眼前之景仍可见当时战争的悲壮惨烈,杀伐之声似在耳边回响。
  扇儿握住离绪还残留着血迹的手,他不在乎他做了什么。时光倾颓,岁月颠倒,他依旧是自己的心上人。
  “这里竟能长出一株草。”扇儿讶然见一块巨石的缺口处长出了一片小小的暗红色叶子,叶身纤细清瘦,在硝烟中摇摇晃动,仿佛随时会枯萎倒下,弱小但却执着,孤寂又惹人怜爱。
  离绪见爱人觉这草惊奇,也随他过去,宠溺地望着他说:“这草生且不易,你既怜它,便保住它吧。”说着任自己的鲜血流入土壤。
  小草贪婪地吸收这救命的源泉,开始生长,用力舒展,越来越高大,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通体泛红的叶子合着残阳云影,在风中瑟瑟作响,似在为两人弹奏末世的浮音。
  离绪此生杀过不少人,死前却愿用自己的鲜血去灌溉一株植物,只为哄心上人开心。
  他紧握爱人的手,从陌生到熟悉,到相惜,到相爱,最后到相守,已是满足。生亦欣然,死亦无憾。
  他们一同在旷野上消逝,今后何去何从,有你便已足够。
  两人相视,眸光清亮,灿若星辰,满满的情意,满满的爱,相许永生,死亦不忘。
  

  ☆、繁花盛景

  那是在一片阴暗的丛林里,阳光照不进的深处,如坠入一无所知的黑暗里。空气粘腻又寒气逼人。
  孤城扶着树干,吃力的向前走去。他从刚才开始就觉浑身乏力,脑袋像是挨了一击闷棍,隐隐钝痛着。
  他凭着意志不让自己停下来,这里还不是安全的地方,一旦被猛兽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让自己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孤城心中怒火燎原,只恨不能将其抓来狠狠教训一遍。
  按照冥族皇室的规定,每当皇室子弟成年那日便要手无寸铁地丢入凶险的青阑之森接受试炼,猎杀足够数量的猛兽,独自生存百年之久,若出现死亡的情况便换下一个皇室子弟,直至选出新一任帝位继承人。
  孤楚那小子没安好心,巴不得自己死在这深山之中,当着众人的面就假惺惺地敬茶,背地里居然使出这下三滥的功夫,真不该给那小混蛋面子抿了几口,这定是早设下的局,这茶药效强劲无边,喝下时自己并未察觉到不妥,而现在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运功解毒,是自己大意了。孤城懊恼地想。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孤城停下脚步,迟疑地转头看,这一看竟是让他默然吓出了冷汗。
  不远处的丛林里,一只巨大地赤眼猪妖隐在黑暗里,一双赤目虎视眈眈地盯着孤城,孤城身上纯正的戾气宛若芬芳可口的美食般诱惑,却又是让人联想到死亡的绝望气息,让赤眼猪妖无比渴望又心存忌惮。
  居然让他碰上了这么难缠的东西,孤城脸色有些苍白,却又强装镇定。他暗暗蓄力,用所剩不多的力量爆发出数个紫火球,火球熊熊燃烧,向着赤眼猪妖急速飞去,孤城趁机在夜色中奔跑离去。
  ——嗤啦。
  火焰打在赤眼猪妖的身上没能破开它坚硬的铁壁硬刺,却烧没了它巨大躯体上的黑毛,还带来一阵阴冷的疼痛感,这着实激怒了黑铁犀,它阴沉地一声怒吼,露出嘴里巨大的牙齿,散发出一股类似生物腐烂的腥臭味。它向着孤城逃离的方向大步追赶。
  孤城因为身体缘故只能如常人一般奔跑,不一会儿就便被追赶上。
  ——哐隆。
  黑暗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紧绷的神经让孤城下意识躲开,被扎扎实实甩到了地上,危险正一步步地靠近。
  孤城撑起疼痛的身子,不住地冷笑,堂堂冥界大皇子,今日居然要葬身畜生之口,当真可笑之极,他不甘心。他强忍住猛烈袭来的眩晕感,便是死也定不让这畜生好过。
  眼看着赤眼猪妖的涎水就要流到孤城身上,孤城暗自抬手。还没等他做出垂死的抵抗,黑暗中突然燃起了光亮,紧接着赤眼猪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数的光芒如锋利的刀刃竟轻而易举在它身上切割出血肉模糊的伤痕,它身子一斜,重重倒了下去,无助□□。
  仔细看,那光芒中飘落的是一片片鲜红的花瓣,如女人妖艳的丹唇,空气中散发出香甜的花香味。
  孤城没能弄明白此刻发生一切,愕然见凭空出现在上空的男子,一下惊艳了。
  那人一身华贵的红衫如火燃烧,身材欣长匀称,面容清媚优雅,眉宇间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风情,双眸艳丽如花,薄唇微抿如画。
  男人如墨的黑发长可及踝,坠舞空中,随风飘逸,绝美如斯,让人挪不开视线。他轻点花瓣轻盈地落在地上,半露笑意地望着孤城。
  孤城紊乱的情绪平静下来,颅内混沌一片,终于疲惫地坠入一无所知的黑暗之中。
  柔软的大床,淡色的锦被,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熟睡,他闭着眼睛微微弓起身子,剑眉轻皱,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几个辗转后男孩从睡梦中苏醒。
  “唔……”孤城睁了睁眼,睡眼惺忪地望着房顶,过了一小会,才呆呆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他此刻身处在一间木制的小屋里,屋里的布置精致清雅,木窗半掩,浅帘低垂,窗外飘来阵阵清爽的味道,让孤城的神志渐渐清朗起来。
  “我这是……”孤城揉了揉脑袋。“我应该是得救了。”他喃喃道。
  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外伤早已愈合,内力的亏空也在回转,他起身走出门去,“这是在哪?”
  门外满园春意盎然,绿草如茵,到处开满洁白的冰梨花,花瓣纷飞洁白如雪,落入庭中的清池中,撩起点点波纹,池中养着各色锦鲤,红如朱砂,金如明日,黑如墨迹,白如珍珠,它们在水涧嬉戏,几近缠绵。
  孤城一路顺着花树走。他自小住在冥宫内,不曾见过如此清幽别致的造景,当下只觉新鲜不已。
  穿过一座高大的假山,进另一个庭院,里面更是仙草奇花开遍,清香扑鼻,丛中有翩翩起舞的彩蝶和毛绒金黄的蜜蜂。
  又过一堵白玉雕花墙,视野更为辽阔。
  繁花盛景中见一人坐石桌前静静品茶。长发随意盘在头上,半缕青丝垂落,随风摇曳。他外披一件曳地的大红绸缎长袍,内里的红衫上绣着大朵绚烂的血色梨花,腰间是用淡黑描金的绸布制成的束带,上面点着数颗红玉珠子。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一点点撒在他身上,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只觉其肤如凝脂,仙气逼人。
  他的脚边围着一群乖巧的小动物,它们亲昵地靠在他身边,男人也没多理会,由着它们,只独自斟上一杯茶细细品味,茶水映着天空中的白云在湛蓝的水面舒展游走。
  孤城看的有些失神,竟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对方悠悠望过来才有了察觉。
  孤城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呃……我……”孤城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美人也不急,又微微看了他几眼,继续品茶。这时孤城才发现这人竟是鲜红的瞳孔,且双眸中绽放着妖艳的血色梨花,与他服饰上的花一个样。
  孤城想了一会儿,焕然大悟道:“你应该是族里人派来保护我的,其实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应对,不过你既然救了我,待我回去私下定好生报答。”孤城自顾自地说:“对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怎么不曾见过你。”
  美人放下手中小巧精致的茶盅,也不看孤城,开口道:“没人教你该怎么开口和长辈说话,在问话之前难道不应先自报家门?”声音悦耳,如天籁般的乐音,又带着淡淡清冷之感。
  “你不是族人派的人?那你是谁,连我都不知道。”孤城毫不客气地说:“我可是堂堂冥界大……”
  “你打扰到我喝茶了”尚未等孤城说完,美人打断他,一挥袖,孤城就被树枝拉到角落里困住。
  孤城这下恼了,大闹起来,奋力想挣脱眼前这个青绿木枝编造成的围笼,想要蓄力,无奈自己的紫火丝毫烧不断这木头。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
  美人一脸坦然:“我既救了你,你不该乖乖听我的?”
  “你想怎样?”
  “你太聒噪了,该好好静静心。”美人说着从旁拿出一颗鎏金的蛋,金光点点,他说道:“我这新得一颗金狐蛋,你帮我孵来吧。”
  孤城瞬间炸毛了,额上青筋乱跳,怒吼道:“做梦吧你,小爷看你是个美人对你客气点,你竟敢如此无礼,待我出去定将你……”
  “没我的允许你根本出不去。”美人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蛋扔给他。“自己看着办。”
  “你……”孤城心中的怨气越发重,他气急败坏地要将蛋摔碎,可没等他动作,周围的木枝就向里收缩,他向前一分,围栏就向里一寸,只怕是他把蛋摔了,自己也被木枝勒死了。
  孤城赌气又无法发泄气得直咬木枝,在心里直把这个美人面毒蝎心的男人咒骂了一遍。
  

  ☆、与之为邻

  “这都多少天啊,耍我的吧,这蛋这么丑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煮了吃得了。”孤城嘴里嚼着根草,懒洋洋地看着地上这颗鎏金的蛋,抱怨道。
  起先孤城小友是死也不肯妥协的,喊打喊闹了数十天,终于知道累了,结果发现外面一点都不会被自己惊扰到,顿时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地打击。
  身为冥族,一直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但孤城素来养尊处优惯了,骤然被这么憋屈的关在这不大的笼子了,虽然四周风景很好,天天看天天看也是会腻的,想逃出去吧无奈又没法子,又昏昏欲睡了几天,终于想开了,大老爷们能屈能伸,我这可不是怕了那男人,我这是气度,公子爷的气度,懒得和他计较。
  于是孤城少爷开始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孵蛋生活。
  孵蛋看似是个简单的活,实践起来才知其中的艰辛。
  孤城的紫火属阴,内力带寒气,紫火一旦燃起便可连绵不断地肆虐直至目标毁灭。
  为了不伤害到蛋,孤城在给予内力的同时必须严格控制住自己,几次尝试下来,总算是悟到了几分精髓。
  他在心里打好了算盘,以后处罚人也不用刑了,就叫他去孵蛋,叫他天天孵日日孵,小爷我可是以身作则了的。
  偶尔他也能隔着木栏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来的不勤,且没有规律,不过是靠一时的兴致。
  他来时会在院子里或花下独酌,采叶煮茶,摆上一套简约精致的茶具,慢慢地斟,细细地品,或手拿一卷书,或散步庭中照料花草虫鱼、飞禽走兽,每一个生灵都愿与他亲近。
  男人兴致好时也会露出笑容,他的笑容很美,如晨间的露珠折射出万种风情,又如晨间的露珠那般转瞬即逝。
  也有时,连着几个月也不见他的身影,有时即便来了,却对一切视而不见。
  或许是在笼子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孤城在不经意间开始关注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嘟囔好久,骂他假惺惺装清高,后来许是骂烦了,也不再发表评论,只是一味静静地看着,很自然地看着,有时竟是盼着他来,这个念头着实吓了孤城自己一跳,他连忙把这归咎于自己太无聊的缘故,一定是这样,还是那个男人的错。
  夜晚时分,孤城躺在草地上赏月,月亮圆圆的,像……像在宫里吃的栗子蓉饼,那么大一个,黄灿灿的,孤城有点不太行了,想回家了,难怪有那么多人见月思乡,孤城理解地点点头。
  又见绵绸一样的夜幕,被无数点星光点缀,像琵琶金糖,以前自己不爱吃的,现在还真想的慌,早知道来的时候带上点,不,带上一大袋,不过会被父尊发现吧。哦,对了,我的包裹好像丢森林里忘拿了,算了,反正也没塞吃的,不管它了。
  正当孤城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让人听着觉得内心平静。笛声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曲调熟悉,却又无比陌生;音色温和,却又拒人千里。像极了那个人的感觉。
  半年后,花园里。
  “这是只……狐狸?”孤城用手戳戳眼前这团毛绒绒的金团子,如同戳在一团绵软的棉花上,还带点弹性。
  今儿孤城小朋友打了个盹,一觉醒来发现,蛋……破了!然后这团东西就安静趴在了蛋壳上。
  孤城戳着这金团子上了瘾,又肆无忌惮地用整只手去揉,软乎乎的。
  金团子不适的摇晃了小身子,慢悠悠地从金毛里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水灵灵的眼睛倒是挺大的,它可怜兮兮地望着孤城,仿佛在说:“你欺负人家。”
  这好歹也是孤城辛苦了大半年孵出来的金团子,被它这么看一眼孤城也不忍心欺负了,有些爱怜地想伸手抱抱它。
  不料金团子尾巴一扫,拂开了他的手,嫩足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
  孤城看它站得不稳,怕它身子软下去,就又凑上去准备扶它,这回,金团子张嘴就是一口,幼小地牙齿未曾长齐却也已经锋利。
  孤城呼痛,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孤城恼了,自己这般辛苦孵蛋竟养出了白眼狼,秉着一种教育孩子的心理,孤城上前去逮金团子。
  别看金团子还未长开,却灵活的很,每次孤城刚要触碰到它,它又一扭身躲开了,几下之后,竟更加敏捷起来。
  孤城越发不甘心,下意识要集灵力调动火焰给金团子点厉害瞧瞧,不料金团子却朝着他扑过来,孤城一愣,才发现金团子略过了他,跳到了后一人的身上。
  孤城一转身,见那人依旧一身华美红衣,青丝束起,皮肤白皙,他随意搂抱着不停往他怀里钻的金团子,头微微低下,长长地睫毛有意无意地扇动着,让眼底那盛开着血色梨花的妖艳眸子看上去更具吸引力。
  金团子似乎很喜欢那个男人,一脸惬意不说,小爪子还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角,男人轻轻抚摸金团子的头,任它在怀里撒娇。那场面别提多么和谐。
  孤城还有不满,却也没发作起来。这些天他的脾气也明显有了长进,若换在从前,指不定他要火烧这只花痴狐狸。
  男人修长的手拂过金团子颈后天然形成的鹅黄色月牙图案时,稍稍顿了顿,便说道:“这图案……以后你叫月牙,可好?”
  金团子抬眼看着男人,仿佛是听懂了,温顺地蹭了蹭男人的手。男人笑笑将它交给脚边那群动物,小声吩咐道:“好好照看它。”
  动物们好奇打量着新朋友,不一会儿也就玩在一起了,它们蹦蹦跳跳地带金团子去熟悉新的环境。
  一时间,只剩下了孤城和男人两个人。孤城不安地看了眼男人,要说些什么?他托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已经干完了,现在该不会是要……赶他走?这样一想,孤城的心情就更不好。
  “你……你……害小爷在你这浪费里大半年,我的试炼怎么办,我还要在青阑之森参加试炼呢!”
  男人看着他,不冷不热道:“那你出去便是,这里就是青阑之森。”
  孤城有些惊疑,青阑之森终年天色暗淡,湿气沉重,栖居这各种凶猛的野兽,还生长着各种剧毒花草,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在这停留,却不想此中还有如此幽静美好的地方。
  “我在外头下了结界,两边是分隔开的,你现在只管出这院子便是。”
  “那我出去了怎么回来?”孤城小声嘀咕道。
  男人听到,好笑似地问:“你还想回来?”
  “我……”孤城有些底气不足却仍要装出一副不太愿意的模样说:“你也耽误我这么久了,我借住一下怎么了,你当真以为小爷稀罕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见那人不说话,孤城又语气和缓些地说:“我叫孤城,你呢?”
  片刻后,那人回:“烛隐。”
  烛隐,很好听啊,孤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那烛隐,从今日起到我试炼结束,小爷就赏脸住下了,我们好好相处啊。”孤城露出一副孩子气的笑容如是说。
  烛隐看着他,许久才含糊嗯了声,也没多做安排,转身离开了。
  孤城看他没拒绝 ,情绪大好,心里撒起了小花,欢欣鼓舞着向来时住过的房间跑去,看来这孩子是真要赖着烛隐这不走了。
  

  ☆、心思化蝶

  第二日,孤城早早进了森林,为的就是补上之前荒废的试炼进度。
  他的状态很好,片刻后,猩红的血色染红周围暗淡的丛林。
  一旦开始杀戮,孤城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冥族骨子里就是嗜战的,孤城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的火焰里痛苦挣扎,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天生是属于野性的战场,作为冥帝,必须脚踏别人的尸骨,一步步登上最顶端的帝座。
  他自小长在王宫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同时接受的教育也是最严格残酷的。冥族皇氏只接受最强者继承大统,弱者只能被彻彻底底地淘汰。孤城倒不是畏惧这些,他事事想做到最好,不过是觉得若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太阳向西边落去,孤城深紫瞳孔中是无尽的戾气也渐渐消逝。
  木材燃烧的熏烟在四周扩散,还有几具未燃尽的猛兽尸骸在那熊熊灼烧,隐约还能见火光里烧焦的尸体睁着憎恨的眼睛向这边看来,死不瞑目。
  孤城找地方坐下,随意从外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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