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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劫归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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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子,撒娇道:“对不起姐姐,可是安安不想坐轿子,你看你看,我还遇到了美人哥哥,哥哥是雪天的仙人噢,弹琴可好听了。”说完冲着轻隐甜甜地笑。
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不理她,而是转头对轻隐道:“我叫萧若采,小妹名萧若安,不好意思给公子添麻烦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轻隐。”
“轻隐公子吗,见公子面生不知是从何而来?”
轻隐没有答话。
萧若采便道:“公子不方便说我便不问了。刚才公子的琴音我听到了,其实我对古琴十分的热爱,公子的琴声如天籁,曲音也很是新颖,若是公子不介意,不知可否指点下若采。”
轻隐将她与刚才那少爷不同,她态度大方有礼,眼神也是真诚的,于是轻隐道:“指点谈不上,姑娘若是想学我教你便是。”
“公子不如在我萧府住下吧,我刚说您是我萧府的贵客可不是平白说的,若不是你,我这妹妹还不知道会跑去何处,你于萧家有恩,我们萧家自当以礼相待。”
轻隐犹豫了。
安安上前插嘴道:“哥哥你来我家嘛,我父亲母亲还有姐姐都是最好的人了,我喜欢哥哥,哥哥来陪我玩。”她紧握轻隐的手,摇啊摇,摇啊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一脸期待。
轻隐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毕竟对于此时的他,有处地方落脚并不是坏事。
☆、雪落花开
轻隐跟随萧若采、萧若安进了萧家做客。萧家二老听了萧若采给的介绍,又见轻隐相貌姣好,气质不凡,举止优雅,谈吐从容,自然对他印象很好,当下挑了上好的客院给轻隐居住。
冥界宫阙华贵奢靡,却透着一股阴冷的压迫气息,烛隐的住处则是自然惬意,怎么舒服就怎么来,而这人间的府邸倒是处处精妙讲究,每一座假山每一条流水都安排得得当,一草一木更是生长适宜。
安安时常闲不住便往轻隐这跑,侍候的人也拦不住她,时间晚了轻隐哄着安安她才会依依不舍离开,或者是她姐姐过来亲自抓她回去。几日的相处,轻隐倒也把这孩子当做自己妹妹一般疼爱,教她弹琴练字,陪着她在园子中戏耍。
其实安安有一个亲哥哥,是太子伴读,所以很少回家,安安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哥哥了,轻隐抬手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安安看着轻隐问:“哥哥你会一直陪着安安吗?”
轻隐没有回答她,而是道:“没有人能一辈子陪着谁的,安安是要长大的,会独立,会坚强,会勇敢,会遇见更好的人。”
安安满脸委屈,小声说:“安安不要长大。”
轻隐笑笑,轻点安安的鼻子,淡淡道:“可是事物都会变化,如果安安不长大,这就是种病了。”
“那生病了要吃药么?”
“嗯,要吃很苦很苦的药,每天都要吃。”
安安皱眉,摆手道:“安安不吃药不吃药,但是安安还是喜欢哥哥,要和哥哥在一起。”
“安安乖乖长大,长大了你会明白,喜欢一个人不见得是一件易事。”
轻隐说完望向窗外,见萧若采来了。
萧若采虽不如安安来的勤,但也是每隔几日过来看看,询问轻隐在这住的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
安安可不乐意姐姐也过来,因为姐姐离开时会把自己带走,在此之前还会一直霸占哥哥。
萧若采和轻隐在一起切磋琴技,相互讨论,说的都是些安安听不明白的话,安安撑着小脑袋,坐在小椅子上,嘟着嘴巴看被姐姐抢走的哥哥。
萧若采教养很好,待人真诚,从不端小姐的架子,虽家出名门,穿着符合身份却又不粘半分珠光宝气,而且最对事情有自己的见地,几句聊下来,二人相处倒也如友人一般。
萧若采称赞轻隐的琴艺高绝,但是也指出他的琴声多了惆怅失了洒脱。
无论什么曲子,在轻隐的指尖下都可以如月光一般缓缓渗入人心,没有多余的温度,没有多余的感情,平淡无痕,默然悠远,令人无力招架不敢听上第二遍。
因为有的时候,当心静、心空成为主宰,会形成一种不愿面对的寂寞。
萧若采说:“听者闻之心空,证明弹者内心有难以言喻的茫然。”
轻隐微微一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萧若采继续道:“不要小看从小沉迷于琴乐的人,也许我能看的到你的心。”
轻隐抬起头,望向她。
萧若采笑道:“逗你的,我不过也只是听出你有心事罢了,或者说你心里头有人。”
轻隐依旧不语。
入夜,轻隐假寐,却是因萧若采那几句评定没有睡去
似是忘了关窗,外头冷空气侵入,冬寒入骨,便是里屋里的暖炉也不起了作用,似还有暗香浮动,莫不是窗外梅花开了。
轻隐转身朝里睡去,自是懒得起身了,总算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恍觉那窗子好像被关上,隐隐透入的月色似眸光在注视着他,毫无预兆间竟觉有故人的气息。
轻隐一惊,强行睁开了眼,起身望去,四周空无一人,是自己多心了。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凝是君。
今夜,注定无眠。
过了几日,萧若采过来邀请轻隐与她一起外出去救济一些民众,轻隐答应了,粘着要去的当然还有安安。
轻隐去了才知,这世上还有人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他们要担忧自己有没有食物温饱肚子,有没有衣服抵御严寒。
萧若采她们支起了很多的大锅,里面都熬着热腾腾的米粥,那些贫民们排着队过来领上一碗,坐到一旁去吃。
萧若采一边将粥递给他们,一边温柔提醒他们慢点吃,不要烫着了,那些人双手接过连声道谢,萧若采笑笑让他们别客气。
安安也跑去给一些孩子送零嘴,和他们一块玩耍。
忙活了几个时辰,在旁人的催促下萧若采才把手上的活递给别人去做。
萧若采走到轻隐身边,问道:“怎么了,这种场面是第一次见?”
“嗯。”
萧若采看着那些拿到粥和布料露出满足微笑的人们,柔声道:“第一次是哥哥带我来这的,他教会我要多做善事,后来哥哥进了宫,我就代替哥哥经常过来,哥哥说的没错,看着别人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
“看着这些人,他们虽然过得并不宽裕,可却是很努力的在生活。想来,浮生百年,弹指一瞬,这世间的贫富贵贱、荣辱悲喜其实并不那么重要,生时我们享有同一片天,死后离去我们谁也带不走一尘一土,万物皆平等,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力让自己活的自在,关键只在于你想或不想。
“所以说,很多事情换一个角度去想,倒也能想通不是个什么事了,你说呢?”萧若采望向轻隐。
轻隐回望她,轻轻道:“谢谢。”
萧若采微笑问:“谢什么?”
轻隐仰头,享受着眯了眯眼睛,浅笑道:“出来走走心境真的不一样了。”
半响,轻隐私语道:“我心头确实是有人的。”
萧若采听了不禁问:“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轻隐略一犹豫,黯然回:“不属于我的人。”
“从遇见他的第一眼起,我想我这辈子就只会围着他一人,一开始不过是远远地望着他,后来终于可要靠他近一点,多看上他几眼,本以为这样自己会满足,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贪一份他的真情,知道他心里头装的是别人时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轻隐稍稍停下,平息了下心头涌上来的苦涩,纵然早已知晓这个事实,也在心头上告诉过自己很多次,可是这样将他说出曝公于白日之下倒还是第一次,虽然很苦涩,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份愁苦似化入风中,倒也得了几分轻松。
轻隐缓缓道:“……他不过是把对另一人的感情加在了我身上。”
萧若采看了轻隐许久,最后轻问:“那么你介意的是什么?你给了他太多,他无法回应你?”
轻隐凝思片刻,没有回答。
“他说过他不爱你吗,或者他做了什么告诉你他不爱你的举动,他对你的关心是否是敷衍的,他与你在一起又是否是强撑的快乐?我虽不懂情爱,但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强加转移的。”
轻隐听了,眼神淡淡地望向人群。在那里有一对老夫妇,老人家接过粥先递给了自己的老伴,然后自己接过一碗,扶着老伴坐到一边,看着老伴喝了口粥,老人家似是问了句:“好喝吗?”老伴点头,老汉才将自己那碗送到嘴边喝起来。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画面,看着却觉得心头微微一暖。
轻隐收回视线,垂眼望着地面,冬日暖阳下,隐隐可见自己的影子,他道:“影子日日伴着我们,纵然身边的人都离去,影子也会与你相依为命,但这世间可会有人对自己的影子动情?虽可陪伴,无法依偎,虽可厮守,无法相拥。影子无情,所以不会伤情,若内心无意,世事皆可淡然处之,去留无痕。”
沉默片刻,萧若采问:“你在逃避?”
轻隐微微一愣,继而轻言:“是。”
过了几日,暖日子过去,冬意愈发浓重,外头很冷,但梅花却是开的极好。
萧若采邀了轻隐在林里赏花,两人聊着聊着也就聊开了,轻隐说了一些有关自己和孤城的事,当然也没有说的太详细,他并没有指出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也没有告诉萧若采他们其实并非凡人,这也是怕吓着她吧。
萧若采道:“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舍得伤你的心?”
轻隐手捧花茶,一口一口细品,白瓷的脸上一丝笑意:“他很好,很优秀,比我要好得多。”
“对你的印象,一开始应该是被你的容貌气质所吸引,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你对旁人疏离的外表下,有一颗没有防备的心,任何人只要能被你接纳就有机会轻易伤害你,这样的你应该是被保护中成长的,于是我们这些旁人见了,倒也想护着你让你一直如现在这般。”
这时,天空中白雪徐徐下起,落在皮肤上有淡淡的凉意。
萧若采站起声,于满园梅花树下旋舞一圈,白梅飞落,萧若采伸手接了一叶,温和地道:“你说是雪好是还是花好?”
萧若采抬眸望着眼前一点点的素色,“雪虽绝美令人神往,但雪落无声,触及既融,任何的感情对它而言都是种拖累,于是纵是爱它,也会学着放手,任它在天地间徘徊。而花呢,花有自己的花期,开过久了也会败,但是绽放的那刻却是无悔的,若有幸有人欣赏自是好事,若是无人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轻隐与萧若采对视,萧若采问:“若是可以选择,你说是做这雪好还是做这花?”
☆、来接回家
今日外头有灯会,轻隐在萧家姐妹劝说下,一早便定下了出去逛逛的约定。
冬天的夜晚很冷,萧若采给每人备了长裘和暖炉,那月色的裘袄穿在轻隐身上,看上精神不少,再加上脱俗的气质,走在大街上,路人不由盯着轻隐多看几眼。
安安见了紧抱住轻隐的手臂,一副哥哥是我的的护宝神情。
轻隐看着安安稚嫩地脸上映着两朵红云,倒是可爱的紧,也没有计较什么,就任由她粘着自己。
街道上一片热闹,大红的灯笼把四处都点亮了,暖色的光照到每个人身上,似都沾上了喜气。
这灯会排场不小,从河这边的市集到河那边的神仙庙,地方大的很,安安越走越兴奋,四处张望着,大眼睛里亮闪闪地看什么都觉新奇,后来顾不上哥哥和姐姐,一个人就往那人群中钻,萧若采连忙叫人跟着去,别又让那孩子失了踪影。
沿着市集,轻隐和萧若采静静地走着,和四周的小贩叫卖声游人的嬉笑声比起来他们显得很安静。
轻隐瞥见摊上的东西,不由走了过去,明润秀澈的眸子紧盯着摊上的同心结。
和那时逛人间时看到一样,是编制精美的花结,取“永结同心”之意,那时候本想来拿看却是放弃了,这时便是看了却又不知看了何用。
萧若采也走过去,道:“你喜欢这个?”
轻隐回:“只是拿起来看看。”
小贩看见萧若采忙道:“萧大小姐今日也来啦,那这位不会是?”
“朋友。”萧若采淡笑着看着他,接话道。
小贩看着眼前这位容貌气质皆不凡的少年,道:“噢,是这样啊,那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这同心结公子尽管挑自己喜欢当是送予公子了。”
轻隐听了犹豫道:“这……”
小贩笑了,“大小姐时常帮助我们这些人,我们平时也没什么好回报的,不过是几个同心结,公子不用客气。”
轻隐也不再推脱:“那便要手中这个吧,多谢你了。”
“不谢不谢,大小姐和公子玩的开心啊。”
萧若采和轻隐都笑着道了声别,离开了。
“看样子你真的帮助了不少人,你很善良。”
萧若采的脸微微一红,笑道:“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轻隐将同心结放到萧若采面前,“这个同心结……”
萧若采笑着摆手道:“你收着吧,等哪天送给你的心上人。”
轻隐紧握手中的同心结,没再说话。
走到湖边,有很多人将莲花状河灯放入湖面,忽明忽暗的光芒载着人们的心愿飘向远方,这时天空中突然一片绚烂,传来烟花炮竹的声音,大家连忙起身,驻足观看夜空的美景。
轻隐也抬头望着,同样一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同样一场灼灼耀眼的烟花盛事,可是身边再没有人拥着自己,温柔地许下承诺。
你说过的,只有我喜欢你便还会陪我再来这人间,我现在来了,你在哪里?
周围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轻隐的面却如死灰,幽幽凄凄,眼睛有些湿润了。
不如自己想的坚强,该是触景伤情了,该是想他了。
轻隐像是随意的瞥上远处一棵大树,明明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可是轻隐就是有一种感觉,从自己离开烛隐那起就有什么一直追随着自己。
他本不确定,也并不打算关注,可现在他有点改变主意了,他轻轻露出一丝笑意。
反正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在乎再为你傻这一回。
烟花依旧在盛放,大家扬着头观看,哪怕是萧若采也没注意到轻隐此刻的变化,直到他们听到一声落水的声音。
在沉入深水的那一刻,轻隐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严冬夜晚的湖水,从皮肤至心窝都是刺骨冰冷,轻隐的意识有些模糊,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最初那片战场。
那时他还只是一株红玉海棠,那时的天空是暗红的,风是血腥的,大地是荒凉的,那里没有丝毫的温暖,只有他一个人被弃置在黑暗里做着无望的梦。
恐慌如一张大网,密密麻麻,越缠越紧,窒息难耐,无法挣脱,那便不挣脱了,因为你会来的,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
我曾落入深水,但不论我沉溺的多深、多远,你也一定会找到我。
轻隐在水中睁开双眼,奋力拥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幻觉也好,真人也罢,你来接我了。
在肌肤碰触的那一刻,在水中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他们紧紧拥在一起,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儿就不见了。
“隐儿,你还是一样不让人省心。”
耳边传来他的低语,轻隐由心底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他认真地说道“因为想你,想你一直宠着我。”
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你,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总是想着自己,总是一个人在任性着,觉得自己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从没想过或许你和我一样也是迷茫的,在感情面前我们都是无力的,心酸的,我又何苦也要让你也为难。
隔了好久好久,他们依旧相拥在一起,他问他:“回家么?”
闻言,轻隐将脸埋入他的肩膀,低声回道:“好。”
忽然间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在过去的百年里,一直陪伴在孤城身边的岁月都是真实的存在的。
我心匪实,不可转也,我爱他,已经无法把对他的感情收回来,那么他是不是爱我的又有何干系。
爱一个人,是因欢喜,是因甘愿,若是付出去的爱想着从那人身上同等收获回来,那便是债,不是情,将自己累做一讨债人,何苦?
再睁眼时轻隐已经从水里露出了头,晚风吹过,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水珠贴着他的脸颊流下,长和黑亮的秀发柔顺的倾泻在水中,他的气质有如出水芙蓉,在夜色中微微扬起了头,眼神痴痴地望着漆黑的夜,祥和的面容上一片怅然,淡白的唇瓣轻启,吐出了两个字,没有人能听他说了什么,但所有人的视线都没这美得窒息的画面所吸引。
“轻隐,你没事吧,你们快拉他上来。”萧若采在岸上焦急地叫喊,那表情像是快急哭出来。
轻隐悠悠望过来,眨了下眼睛,眼神清淡,他问萧若采:“你看见了什么?”
萧若采一怔,回神道:“你……落入了水中。”
“然后呢?”
萧若采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轻隐又问了一遍:“然后呢?”
萧若采迟疑了,不确定地开口:“好像……好像又一束紫金色的光也沉了进去,隐约觉得是只鸟。”
轻隐淡淡道:“是吗?”
然后他收回了视线,垂下头,嘴角一丝浅笑。
连夜下起了小雪,萧若采担心轻隐严冬沾了湖水会生病,于是第二天大清早就和安安一同去了轻隐的住处。
外头的雪还没停,她们撑着伞,小心地行走于积雪之中。
进了院门,她们愣住了,接着是惊呼。
这是她们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美景,因为你无法想象,在满天飞雪下,竟处处绽放海棠,红艳的,洁白的,千枝万树,如锦如画,清丽绝伦,它们丝毫不觉得自己开错了季节,嫣然一笑,繁华锦簇,迷了观者的眼,沉醉了观者的心。
萧若采静静地望着着眼前开的正艳的海棠花,脸上露出点欣慰的神情。
看来,这便是他的选择的。
到轻隐房间外敲了敲,却没有回应,推开门,里面哪还有人,早已人去楼空了。
安安不甘心,在院落里四处寻找,可是除了一院的海棠,他什么都不曾留下,安安哭了,哭的很伤心。
萧若采蹲下身子,紧紧抱着安安,她轻轻在她耳边说:“安安不哭,轻隐哥哥已经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了,我们该为他高兴,不是吗?”
自此以后,每逢雪落,萧家府邸一处院落里就会盛开与不合符季节的海棠花,它们陪伴着萧家姐妹走过一个个严冬,直至此生缘分尽了。
人人道那海棠带给萧家的是平安,是喜乐,是幸福。
☆、不可泳思
“你说过,待我回来,你会讲完那个故事。”轻隐望着渡船人道。
渡船人笑笑。
轻隐开口:“你一直在这冥河之上等他?”
渡船人微微一愣,问:“你怎知我讲的不是别人的故事。”
“感觉吧。”
渡船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许久,看着面前望不见尽头的河面,他说:“他没有转世,所以我便也留在这冥界,想着或许还能再见到他。其实见到好像也没有什么用,生时他不曾爱过我,死后他也不一定记得我,但还是想再看他一眼。”
渡河人对轻隐道:“这种感觉我想你能懂。”
正因为懂,所以不会觉得可笑。
这世间痴儿太多,你以为你爱的辛苦,却总有人会比你沉溺的更深,守着没有结果的爱,等待那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人,无为别的,只为再望一眼相失的身影。
人生何处归,万缘何处放,兜兜转转纵使能看淡,也未必能看破。
再回来,媚隐阁景色依旧,梨花迎风开放,清素淡雅,从容静美,胜过世间一切的纷杂。
见了轻隐,凡姨先是惊讶,后是欣喜,她忙走向他,道:“轻隐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轻隐笑了,这个自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凡姨,他知道她是真的心疼他的,于是先出声向她道歉,并告知了自己这些时日的情况。
轻隐走入阁楼,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没有了。
轻隐手还握着门沿,沉默了。
凡姨忙道:“轻隐少爷你走后冥帝来了这,一个人在里头待了很久,后来他说你这房间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大概是和香料有关,你那段时间心烦意乱,时常睡不好做噩梦大抵是这个缘故。”
轻隐一边听着,一边逛遍屋子,上了阁楼,进自己的房间,凡姨在身旁跟着。
打开房门,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冥帝大怒,彻查此事,后来这事和雪颜扯上了关系,冥帝下令将她关起来,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轻隐听了倒没考虑自己的情况,而是问:“那雪颜肚子里的孩子呢?”
“冥帝说,雪颜试图扰乱皇室血统,那孩子不是他的。”
轻隐愣住了,“不是他的?”
“是啊,其实冥族皇室的血脉并不容易传承,所以每一代子嗣不过一俩个人,雪颜承宠次数不多,却能这么快的怀上,以前便有人议论了,说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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