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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劫归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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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颜乍闻此言,情绪再稳定不住,两行绝望地泪落了下来,心痛欲死,气血翻涌中,嘴角流处鲜红的血液,她笑了,凄厉的笑声在空荡的水牢里回荡。
  冥帝却还是不肯放过她,继续道:“你若说了与你苟且的人是谁,本座便赐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当然你不说本座也清楚,绝不会饶过他。”
  雪颜停止大笑,怔怔望着冥帝,蓝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死寂,她攒起力气一边一边喃喃道:“我求你……放过他……我求你……”
  冥帝没有说话,静静站立在她面前悲悯的目光审视着她,许久才道:“你就这么护着他,那你当初就不应该打伤害轻隐的主意,本座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但是本座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心甘情愿叫出内丹,本座可以放过那个人。”
  雪颜骤然清醒了些,她张口答:“好,我答应你。”
  “交出内丹,你会灰飞烟灭。”
  “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你说放过那人,莫要反悔。”
  雪颜的身体开始趋于透明,如点点雪花消融在空中,最后向我初见她时那样动人的笑了,她说:“孤城你有你爱的人,我也只是也想要一个爱自己的人,那一夜我做的事我一点都后悔,相反是我进这冥宫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只可惜我说我爱他,他不肯信。”
  最后她彻底消失了,只余下冥帝手中那颗雪白晶莹的小球。
  盒子里封锁的所有画面到此便结束了,我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又该作何感想,脑中很空,不知所措。
  今日所见,让我觉得比我这一生所见到的都有多。
  我曾拥有的,最终都经我手消失了。
  得到与失去原来只在一念,过去的一切不论结局是悲是喜,都已经落下帷幕,再不能重演,回忆只供回忆,所经历的都不过是命中一场劫数。
  我仰望虚空,无知无觉中,冥河水上,一苇小舟驶来,越来越近,船上渡船人的声音惊扰了我他说:“需要帮助么。”他的声音我听过。
  我望着他,他缓缓抬起了头,他的容貌我见过。
  他在笑,向我伸出了手,我没有惊讶亦没有欣喜,刺骨的寒风吹动他黑色的衣袂。
  那一刻我的心头突然清明了,我对自己说,我要的是一个归宿。
  我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伸过来的手心上。
  原来我想要的并非想象中那么遥不可及。
  忽想起一句,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瑥染这次你一定要幸福噢 ̄ 3 ̄挥挥小手帕……

  ☆、孤单一城

  烽火不绝,埃尘连天。
  这染血的战场,孤城曾在这享受着肆意杀戮的快感,而如今望着这座巨大的坟墓,无数的生灵在眼前消逝毁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季云空就站在离孤城不远的地方,他望见的和孤城望见的一样,笑谈:“冥帝果真厉害,这上万鬼众为了您可真是拼尽全力。”
  孤城望过去,眼神疏远且无比冷漠,他面无表情道:“冥族和你可不一样,不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勾结妖魔,孤楚,你不配流着冥族的血液。”
  季云空也就是孤楚看向孤城,依旧在笑:“你总算是发现了,皇兄,为了我们相认的这一天,我可等了太久。”
  “你这躯壳不错。本座记得初见季云空时他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朋友,难不成是为了你?他把你当朋友,那么你呢,不过是为了利用他?”
  “皇兄这话问的,难不成是我离开久了,你连我该是什么样都忘了。”
  “是了,不论过去多久,你这惹人厌的面目不曾有半分改变。”
  话锋一转,孤楚道:“我以为皇兄一开口会先问我轻隐去处。”
  说话间,孤楚速度极快向孤城袭来,孤城轻松躲闪开,眨眼聚火成刃,举剑挥去。
  孤楚一边用剑鞘接招一边道:“你不想着轻隐,他却是想你想的紧,我欺辱他的时候,他叫的可都是你的名字”
  不经意间,孤城脸色阴沉了几分,那双张狂邪性的眼睛此刻冰冷得可怕,手中利剑招招狠辣直指孤楚的心头。
  孤楚迅捷闪避,虽是被压制住,神色却也不见丝毫畏惧,他继续道:“皇兄,我会将你手下所有人都清理干净,我会废去你的四肢将你囚禁在冥宫,我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的取代你、超越你。皇兄,你的身边,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孤城连嘲讽的神色都不屑于给出,手底的力只增不减,剑招越发利落,杀意十足。
  “轻隐是你碰过的人,我自然是不会要了,不过那个烛隐,你觉得他成为我的脔宠,如何?”
  回应他的是一横扫,切向孤楚咽喉,被躲开,便一招连着一招施展,强大的灵力卷起一阵阵强劲的狂风,剑起剑落孤楚被划破的衣绸被冥火点燃,孤楚一步步退却,奋力向后飞疾,与孤城拉开距离。
  孤楚一手拿剑,一手抹去衣绸上的火焰,再看向孤城时,孤城全身戾气重重,周身的冥火越来越浓郁,隐隐在他身侧浮动,那暗紫色的瞳孔里不加掩饰的怒意和杀气,如同要化作实质将眼前的人吞噬毁灭。
  孤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这才是我的皇兄。”
  孤城手一挥,天地巨变,暗紫色浓雾之中见龟蛇缠绕的玄武渐渐现身,一时间风雨袭来。
  孤楚也不甘示弱,五指张开,召唤出凶兽。犬毛,人面,虎足,猪口牙,长尾,竟是一只狰狞可怖的梼杌,顿时魔气大盛,妖魔们纷纷望过来士气大增。
  梼杌一见玄武,猛地冲了上去,玄武张口,操纵起巨大的水源。
  另一边,孤楚拔剑,寒光闪现,剑柄上似是白骨缠绕上来,很快便占据了孤楚的整条右臂,穿透他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连,随即血光冲天,一时间战场上所有人都感觉到来自地狱压抑的恐惧感,带着绝望与伤痛袭上心头。
  孤城见之,惊道:“这是……”
  “亦惑。”孤楚看着孤城紧紧锁的眉头,悠悠然说道:“你的宝贝轻隐亲自解开的封印。”
  孤楚见孤城面色大变,心情好上不少,继续火上浇油,轻笑道:“虽然你并不关心他,但我还是好心告诉你,轻隐就在这把剑里,以命祭剑。”
  孤楚手执血色长剑,用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出现在孤城身侧,长剑于孤城咽喉咫尺之间,孤楚在孤城耳边说:“他一直在叫唤你的名字,可是我的皇兄,你怎么不来帮帮他呢。”
  同一时间孤城反手一剑刺中孤楚的身体,孤楚笑着消失,那只不过是一个幻影,而真的孤楚又出现在了孤城不远的地方。
  孤楚的话击溃着孤城的理智,孤城周身戾气躁动不安,对杀戮的欲望越来越浓郁,一旦脑海有着轻隐哭喊着叫自己名字的画面,他就恨不得撕毁这整个世界。
  暗紫的剑刃与血红的剑刃无数次碰撞,双方纠缠不下,锋利的寒光中有模糊的画面在孤城眼前闪现。
  “……你骗我……为何要骗我……”轻隐虚弱无措地趴在地上,一张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因缺水有些干裂,身子消瘦得不像样子,他挣扎着要起来,最终却只能无力地倒下。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我是孤城的亲弟弟,自然是回来争夺家业。”孤楚望着轻隐,笑起来:“权力,帝位,荣耀,力量,皇兄的一切我都想要,甚至于他爱的人。”
  他蹲下,挑起轻隐的下巴打量,故做可惜道:“不过以你现在这幅模样,不知皇兄还会不会喜欢,呵也是,你最动人的时候都比不上烛隐在皇兄心中的地位,更别提是现在这幅难看的样子。”
  轻隐听着孤楚的话,疲惫地垂下眼,又再次抬起,孤楚笑了,靠近他,在他耳边一字一顿,企图毁掉轻隐眼底最后隐忍的倔强。
  “皇兄有烛隐就够了,你只不过是他的累赘。”
  孤楚松手,轻隐脱力头倒回地上,眼睛里隐隐含着泪光。
  孤楚居高临下,启唇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带你去见皇兄的,我会让你亲自贯穿皇兄的胸膛,这样你和他就分不开了,高兴么?”
  “不……”轻隐浑身一抖,剧烈挣扎起来,“不可以……不可以伤害他……孤城……孤城……”轻隐一次次叫唤着孤城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弱,却不肯停止,仿佛一旦停下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孤城……孤城……
  声音中带着哭腔,可是那个人他听不到。
  孤楚沉默地看着他,抬起手中的亦惑剑,却在最后一刻停下了手,孤楚瞪大了眼睛,右手不受控制,迟迟不肯听从他的使唤。
  在季云空的身体里,孤楚的意识和季云空的意识产生冲突,都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季云空,你给我回去。”孤楚咬牙切齿道。
  忽一阵黑风吹过,缠绕上季云空的右手,孤楚平静下来。
  “可以了,别伤着他。”孤楚对那阵黑风道。
  黑风传来低沉粗犷的声音,“哼,你还真是心疼他,到了这个地步占了别人的身体还不把他的意识彻底销毁,这可不像你。”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孤楚再不看轻隐,一剑刺穿轻隐的心脏,阴森的戾气瞬间将轻隐笼罩起来,轻隐哀叫出声,绝望地闭上双眼。
  “剑,这是你解封以来献上的第一件祭品,你若喜欢就收下。”
  妖艳的剑光闪现,像是在回应孤楚一般,轻隐全身血液一圈圈缠绕上剑身,尽数融入剑刃,那种感觉轻隐早已尝过,可当初只是供给心头血,如今却是深深地把整个他的身体都交付于剑,生生让他承受魂魄离体生命消逝的疼痛与恐怖感,他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身子渐渐趋于透明,最终消失于一片刺眼的红光中。
  视线模糊,轻隐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他依旧叫着孤城的名字,有些话还未来得及和你说,但是别怕,即便我不在了,我的心依旧深深向着你。
  ……孤城……
  战场某处,一身着素蓝衣衫气质不凡的男人居高而立。
  身边一人向他汇报道:“殿下,所有的事都已安排妥当,只是这边……”
  男子望着那处,俊朗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淡淡道:“冥帝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
  天地巨变,暗紫色的光由着那处四散开来,旁边那人不由道:“居然召唤出了玄武……”停顿了会,又道:“还有梼杌。”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金色的眼瞳有些凝重。
  又过了一会,血光冲天,冰冷的杀意笼罩住整个战场,旁边那人愕然道:“殿下……”
  男子眉头紧皱:“那把剑我们得带回去。”
  趁着孤城失神片刻,凌厉的剑锋猛然划过他的左肩,阴沉的血气迎面而来,孤城回神向后退去,孤楚却笑着穷追不舍。
  亦惑剑,轻巧狠辣,不在于它力量,而在于剑身积累的绝望气息,每划过一剑便如划过对手的内心,逼着对手正视自己内心执念,将所不能割舍的东西硬生生地毁去。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是鬼,是魔,是仙,谁心头没一处柔软的地方,无欲无求的太少,六根清净的太少。
  孤城心头柔软之处,如今就在这柄剑中。
  孤城觉得心口很痛,如被焚烧,被撕扯,有种错觉,轻隐为他承受了多少苦楚,他也会一一品尝到,剑锋划过,恍然间,像是那人向自己靠来。
  ……孤城……
  像是他在唤他。
  如果是他,孤城不愿伤害,孤城的呼吸停了半拍,手中剑硬生生停下,只愿躲闪,再不回击。
  可是血淋淋的厮杀,每一分仁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刀剑碰撞声中,孤楚笑问:“皇兄在顾忌什么,这般软弱可不是我所认识的孤城。”
  孤城也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对杀戮的快感化作厌恶,每一抹刀光中看见的是轻隐苍白无力的脸,每一声惨叫中听见的是轻隐一次次呼唤自己的名字。
  孤城身上又添几处伤口,亦惑剑的剑身越发妖艳,它在兴奋。
  孤楚眼神阴森,却语气温和地说道:“皇兄,我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杀死了你。”
  伤害轻隐的人绝不能放过,孤城现在的情绪很乱,愤怒、绝望、悔恨、悲伤快要把理智燃烧殆尽,最珍贵的东西因自己的无能被毁掉了,他为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最后又是如何孤独等待着自己来接他,孤城要疯了,明明是那么的难过,却不能表露,不能疯狂,不能慌神,他恨自己的理智。
  战况愈演愈烈,孤楚像个猎手,极有耐心地将猎物弄到手,再带着怜悯的笑容玩弄致死,可是孤城却不打算让他如愿。
  可孤城到底还是伤了心神,不远处玄武因主人心中的动摇力量有了亏损,落了下风,被梼杌死死制服于地,孤城大惊,只好抽身将玄武收回,转而向梼杌攻去。
  孤楚截下他,道:“皇兄可不要冷落了我。”身后梼杌大力支持于自己的主人。
  两相抗衡,孤城面上虽未表现,实则已落下风,步步后退,孤城格挡住锋利的剑刃,却被后头的梼杌压制,锋利的爪子硬生生刺入心口,孤楚剑疾再补,孤城调动回身护住心脉拉开距离,却还是被剑气深深划破胸膛。
  孤城全身染血,梼杌沉不住气再次扑过来,孤城眼眸一暗,握紧剑柄。
  这时一道金色的身影冲到孤城面前,为他当下梼杌的攻势。
  孤城一惊,看清后忙道:“月牙,你如何在这。”
  月牙气急败坏的嚎了几句,用尽全力抵挡住梼杌,可毕竟不是它的对手,几招下来边负伤被狠狠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为什么所珍视的东西都因自己受到伤害,孤城体内的灵力开始暴动,再也克制不住。
  梼杌怒吼,孤城却没等他暴起便无声无息攻到他面前,手中剑已消失,直接伸手握住它的心脏,梼杌更怒,力量急剧爆发,孤城却先他一步将灵力达至顶端,将它的心捏碎于掌心。
  梼杌疯狂挣扎,孤城不躲,陪着它在死亡的冥火中燃烧,一声声刺耳的惨叫声从火中传来,片刻后孤城走出,只余梼杌依旧在燃不尽的火焰中痛苦挣扎。
  再走出的孤城寒气逼人,一头青丝化做白发,是冰冷且死寂的白,他衣袖染血,手头血液还未干透,他旁若无人地向孤楚走去,孤楚出手,孤城不躲反而空手接着剑刃。
  掌心的血连成线向地面,孤城似没有感觉般死死握着,站着原地。
  他的脸上露出些许倦意,之后他笑了,优雅又邪气,如果这笑不是出现在此时这种状况,而是放在平时,那定是能迷倒无数看者的心,孤城望着剑刃,温柔道:“隐儿,回来吧。”
  孤楚一愣,转而再收不住性子,嘲讽道:“事到如今皇兄还觉得你那小情人还有知觉?他已经死了,又怎能听见你说的话。”
  孤城神色认真,重复着:“隐儿,回来吧,你说过不走了。”又苦笑道:“你便是想要我的命,我都给你的,只要你回来。”
  言罢悠悠松开了手。
  孤楚面上一冷,一剑刺入孤城心头的伤口,却在想要更加深入时剑刃硬生生停下,孤楚震惊,只觉剑上白骨在吞噬自己的生命力,这要杀的不是孤城而是自己。
  孤楚忙要丢开剑,可白骨缠绕再无脱身的可能,生死攸关之际他决然斩断了自己的右臂。
  剑将断臂反噬,孤楚捂着伤口跌坐在地,孤城手一翻,亦惑剑落入他的手中,白骨缠绕上孤城的身体,孤城由着它去,冰冷的目光俯视孤楚,孤傲道:“你别忘了,本座才是冥帝。”
  孤楚自知难逃一死,却还想着挣扎起身,他还没弄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如计划中的一样,怎可能会出了差错,他不甘心又一次的败给孤城,如何能甘心。
  孤城冷声道:“百年前未杀了你,是本座的失误,现如今本座就弥补回来。”亦惑剑狠狠在孤楚胸口刺下,孤楚疼得闷哼出声,又听孤城一字一顿道:“但本座不会拿你祭剑,你不配。”拔剑离开,孤城再不看孤楚一眼。
  走得远了,在孤寂的天地间,孤城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着,像是自语,像是诉说。
  “别怕,我带你回家。”
  

  ☆、孤楚云空

  孤楚这辈子见过最傻的人是季云空,没有之一。自打第一次相遇,孤楚对季云空的这个印象便从未变过。
  那一段时间孤楚心里非常不痛快,堂堂冥界二皇子,被废去一身灵力跟个庶民一般,还天天有人明里暗里监视,能好过吗。
  孤楚少爷面上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暗地里耍些小计谋,给光荣中招的下人因公负伤的机会,孤楚少爷心情好上几分,过几天换了批新的下人,他好心给□□了一番,又折腾了不少人,最可悲的是那些人直到最后也没能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毕竟孤楚有着一张标准的美男脸,面上常带温和笑容,见到的人心头都会不自觉地颤动,怎会想到眼前人其实正算计着自己。
  当然下人们不明白,不代表上头的人心里不清楚,这不总算找上门来了,说了一大堆话无非是在告诫孤楚,被冥宫赶出来的人,最好安分守己在这过日子。
  孤楚心里头暗骂面前这老东西,面上却是一副谦和的模样,说出的话当时听着是通情达理,但回头细想却是在警告那官员,冥族血脉岂是人人可欺的,冥帝可以,但若你们也敢踩到我孤楚头上,谁遭殃还不一定。
  口头上孤楚没有吃亏,可今日之事让他想起了输给他哥的屈辱感,心头不快跑去外头喝酒,无奈酒量太好,连喝好几坛最烈的酒也没见得醉,于是一边暗地抱怨这酒不如冥宫千分之一,一边又叫小二再上十坛酒来,喝了一天,天都黑了,人也终于醉了。
  季云空路过酒馆时,见小二在大力推搡店里最后的客人,试图将他唤醒,那人趴在桌上,周围一地空酒坛。
  季云空本想离开,但听小二威胁到要将人直接丢出去打一顿的时候还是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往里道:“他的酒钱在下来付吧。”
  季云空不会知道,他这句话可不是帮了孤楚,还是救那小二一命,孤楚当时尚存一分意识,他想着,若是那小二敢再碰他一下,他就直接杀了他,虽然他失去了所以灵力,但是不用灵力杀人的法子还是有很多的。
  付了酒钱,醉酒的人也不能待在店里,季云空无奈,便将人带了回去。
  他将孤楚扶起来时,孤楚微眯着眼打量着他,然后垂头嘴角浮出一丝带阴鸷之色的笑意。
  第二天醒来,孤楚见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季云空睡在一旁的地上,孤楚望着那人的睡颜,笑了一下,原来不是做梦。
  孤楚起床打理好自己向季云空道谢,两人聊了一会,孤楚谈吐大方,季云空温文坦荡,面上倒也聊得来,孤楚借着这次相助硬是和人家交了朋友,还有些厚脸皮的赖在了季云空,季云空好脾气没和他计较。
  孤楚望着季云空笑得亲切,心里头蹦出一个字,傻。
  季云空是凡人,凡人死后会来到冥界,但通常只会待在冥界边缘的一小部分地方,几乎没有凡人愿意长久居住在冥界,因为冥族人天生是有灵力的,也就是说或多或少都会比凡人要强,凡人在冥界讨不着好,过的辛苦,自然还是更愿意回到凡间。
  季云空看上不过三十出头,听他自己说是修道之人,实力并非弱小,所以才会从容突破凡人与冥族的界限,到冥族生活的地方,这才遇到了孤楚。
  再世轮回的凡人过多,经常会出现领了号等上个几天才轮得到自己转世的情况,季云空在等待的这段时日里整日空闲,便在房里做上些木雕,拿到路边去卖钱,孤楚也是个闲人,于是也凑过来帮着做。
  一开始本是不会的,季云空便教着孤楚如何雕刻,孤楚很聪明,很快便学得差不多了,还自己创新雕出些新花样,虽然雕的不如季云空的好看(当然孤楚自己是不承认的),但是孤楚自己觉得十分满意。
  拿出去买,因为都是些小玩意,过来看的都是些小孩子,而且一般看中的都是季云空雕的温和一点的小动物,兔子呀小猴小狐狸之类的,孤楚那又像虎啊又像恶犬的玩意倒是没人愿意看,好胜心强的孤楚少爷面上不说,但心里很不爽。
  于是夜里孤楚雕了一只小老虎,雕完后自己满意地摸了摸老虎的头,这个够温顺了的吧,他连尖牙都没给小老虎露出来。
  第二天总算有识货的小屁孩看着他的作品了,张口就道:“好可爱。”孤楚笑了,下一句小屁孩道:“我要这只猫咪。”孤楚脸黑了,心里头给翻了个白眼,这小屁孩眼神不好使。
  孤楚握着小老虎的手暗自使力,留出了一处尖尖的角,面上温和笑着将小老虎递给小屁孩,小屁孩刚要伸手接,就听见一旁的季云空道:“等一下。”说着将那老虎拿了去。
  孤楚见季云空小心将那尖角用小刻刀抹平,心里头不由想,这烂好人不会发现自己是说故意留的吧,但很快又自己否认道,怎么会,他那么傻一人。
  小屁孩接了小老虎高兴地离去,走时不忘道谢,对着孤楚道:“谢谢帅哥哥。”对着季云空:“谢谢叔叔。”
  这回孤楚没掩饰自己的情绪,笑得很得意。
  相处久了,孤楚看准了季云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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