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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劫归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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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城得知消息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他进殿看望父母谢了恩,之后一如往常。
  他知道,比起这里的一切,父尊有更想要的东西。
  

  ☆、朝露昙花

  同年六月,皇室长子孤城登基为冥帝。受四方敬仰。
  孤城站冥界最高的楼台之上,背影挺直,他以高傲的姿态俯视冥界众生,从今日起,从此刻起,他手上握住的越多,肩上也便肩负的越多,他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各方势力送来各种奇珍异宝,殿中的下人都忙着安置清点。孤城一路走过,眼神不曾为任何东西停留。突然他脚步一停,叫住不远处一个手捧数个锦盒的下人。下人不敢怠慢,忙小跑过来。
  孤城拿起一个红色织锦包裹的盒子,上面没有过多的花纹,看上去比别的盒子更为朴素,但盒子上却有淡淡的梨花香味。
  打开盒子,是上好的鸾凤香茗的茶叶,用此泡上一壶茶品来清清淡淡,别有一番令人神往的滋味,孤城曾在烛隐那喝过。这茶所需的每样材料都得之不易,其中的所选的嫩芽更是取自鸾凤山巅千万年长成的白浮生,这植物即便是能采摘到,保存起来却也得另下工夫,且每个过程都需十分精细。也就烛隐这般闲人有这功夫制作了。
  “这盒子?”
  “这个盒子,小的记得是一个红衣男子送的,他说他叫烛隐,未言明身份,但他手持冥宫的请帖,小的便将这礼物收下了。”
  “他人呢?”
  “小的不知,他送完就离开了。”
  他怎么来了,是来庆本座登基之喜,又为何不当面与本座说,还是因为……
  沉思过后,孤城化做一只墨色羽毛边缘带着紫金的鸟,向幽缘之境飞去。
  在那里他果真看到了烛隐,远远跟着。
  烛隐走的不急,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华袍翩翩,银冠墨发的男人,他才停了下来。
  那人回头,是晟荀,他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烛隐,道:“你来了,来送我?”
  “你不是在这等我来吗。”烛隐语气平缓回。
  “是,我在等你,却没有把握,就像每一次,我站在你结界之外,等待你能让我见见你。”晟荀眼中溢满柔情,嘴角却是苦笑,“早知如此你便肯来见我,我便早些闭关。”
  “胡闹。”
  听到烛隐带点责怪的语句,晟荀心里有些喜悦。
  “转眼过去这么久了,也终于等到有人能帮我担负重任了。”嗓音带点晟荀平日不曾有的沧桑,“真的过去了很久。”
  他忽然笑着开口说起往日的事:“隐,你还记得以前我总喜欢去喂你养的鱼,看鱼儿争抢饵食,你开始也随我去,后来怕我喂的太多就过来阻止,结果我和你说话一个不小心就将大袋饵食全撒入了水中。”
  晟荀咧着嘴,眯着眼睛,笑得像多年前那个不懂世事的孩子,那时他不是什么冥帝,那时他的身边有烛隐,也只有烛隐。
  他记得那个时候,烛隐墨发微拂,空气里有他的气息,他微微抿动的唇瓣,令他心醉神迷,他怕下一秒自己会情不自禁上前亲吻烛隐,所以才会失手将鱼饵落入了水中。
  “执着于往事,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晟荀没理会烛隐的话,继续道:“还有我总是喜欢在外头搬些有趣的东西回来,当宝贝一样的堆在你院子里,你说压坏了你的花,说我带回来的东西没用,我一生气就将每样东西都当着你的面吃了,那天晚上上吐下泻浑身不舒服,你就守了我一夜。”他抬眼看向烛隐道:“你有听清我那晚嘟囔的是什么吗?”
  烛隐不出声,回看晟荀。
  “我说,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晟荀语气没有太多的波澜,却隐隐带着几分偏执的意味。
  “还有那日我与你……”
  “够了。”烛隐淡淡打断晟荀的话。
  晟荀挑眉轻笑:“不够,怎样都不够,除非你属于我。”
  没有了声音,静得仿佛置于万重严寒下,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只可企及却永远到不了,即便如此自己却依旧不肯死心,晟荀觉得有些可笑。
  “时候不早了,日头落下,我便封入幽境深处,你的世界就更加的清静了。”晟荀缓缓道,他走近烛隐,拥住了他:“别推开我,就这一次,别推开我。”
  烛隐站着没动,任由他紧紧抱住了自己。
  “那日你送我冥宫,说再不让我回去,我只当你是生气的玩笑话。你真把我挡在结界外时,我真的很伤心,我整整在外头站了数月,你依旧不肯见我,你真的很残忍。你将我推向权势的顶端,即便我曾有那么一丝渴望,但若没有你,我又要它何用?这些年我是怨你的,怨你为何这般凉薄。我努力做好这个冥帝,无非是要想向你证明看,我是有资格拥有你的,可你为何离我越来越远,为何不肯接受我?”
  晟荀的身子有些颤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难过的只能靠冷酒来暖身子的时光:“隐,这些年,没有你我不快乐。”
  烛隐沉默片刻,终是道:“你说的情爱,我不曾明白,也从未对你……”
  接下来的话烛隐并未说完,因为晟荀打断了他,用唇。
  这是晟荀和烛隐在一起的时日里最大胆的举措,他想自己早该这样的,早该这样不计后果,没有顾忌地拥着他,占有他。
  或许这些年自己终归是错了,让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越发的遥远。可是若是一切能重来一次,他又会不会心甘情愿为烛隐改变,会不会收拢身上的刺以求能近一步的与他靠近,纵然多进一分自己便被多伤一分,也绝不还击绝不动摇,会不会呢?
  到了现在,自己依旧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他身体流着冥族皇室的血液,他是冥界的至尊者,他有太多要考虑的事,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有时候他也会想,若还是如从前那般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那样他或许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可是他知道,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是懦弱的,别说是烛隐,就是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事已至此,再回首也是枉然,不如就在这最后放纵一次也是好的,管它的什么约束,管眼前人是怎么想了,我晟荀即是要了又如何?
  “你总会明白的。”晟荀抽一小会吻了吻烛隐的双眼示意他闭上,又马上封住了烛隐的唇。
  晟荀不知餍足地细细吻着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似要将之前空度的时光都讨回来。烛隐没有回应,任由他猩红的舌在自己嘴里纠缠。
  这个吻持续绵长,天地寂静似能听到两人唇齿相交的声音。
  孤城远远在树上望着,似是一个旁观者,又不像是一个旁观者。
  一吻尽了,似已到了天荒地老,烛隐看见那个搂着自己的人在分开之际亲昵地朝他笑了,眼角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邪气,他说:“隐,这一次一定算我赢。”
  烛隐未回过神来,紧靠的触感便已消失,只余烛隐一人站在原地,刚才好像有什么液体落在他□□的皮肤上,滚烫,炙热,灼的他有些疼,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到一丝异动,来自左胸口。
  孤城化的鸟也在此时飞走,他的眼底有些落寞。
  他以为他能与那地上的人靠的近一点,可此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他想象中的远的多,远的多。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冥帝进去地牢许久未出来。
  “皇兄,既然你认为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要如何处置我。”孤楚一身白衣沾染上大片暗红的血渍,但他却笑的淡然,全然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孤城冷漠地看着他,道:“按以往的规矩……”
  “我要死在你手上。”孤楚笑着接话。
  突然孤楚全身升起难以言喻的痛苦,周身的骨头似要从里裂开,还带着万虫啃噬的痒痛。孤楚依旧在笑,却不觉面色苍白,疼得冷汗淋漓。这种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剧烈。
  “皇兄真是好兴致,要这样活活看着我被折磨而死,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孤楚虚弱地嘲讽道。
  孤城无半分怜悯地望着他,伸手掐住了孤楚的脖子。孤楚一边忍受着咬噬之痛,一边又有窒息之感,他的笑容变得十分狰狞:“孤城,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让你得到。”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脑中浮现一抹艳红的身影。
  弑亲的罪名有多大,他不在乎,只是那个人知道,会不会为此皱下眉头,呵。
  孤城看着这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弟弟,他突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他嫌恶地放开了。
  孤楚如快溺死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孤城叫来了人,道:“彻底消了他的灵资,将其贬为庶民,发配到边境由他去,别惹事就成。”
  离开时听到孤楚怨怼地说:“孤城,你今日不杀我,你定会后悔,你以为你赢了一次,就能生生世世赢我吗?”
  孤城停步,没有回头,终是离开了。
  

  ☆、命由他生

  一名身着紫金锦缎华丽长衫,襟口围了一圈黑色软毛的暗紫战袍,如夜幕一般神秘的墨色发丝用紫墨冠束起的俊朗男人,正不可一世地望着周围那些在紫火中苟延残喘的妖魔。
  他深吸了几口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嘴边勾着一抹致命的邪笑。紫火烧尽之时,周围已是生灵涂炭,如同炼狱般被世界遗弃的荒地。
  “还有人呢?”
  孤城身边的侍从忙如实回道:“回冥帝,敌人已尽数剿灭。”
  孤城冷笑了声:“就这点能力也敢来骚扰冥族,真是不够看。”
  他本不用亲自出手,只因他太久没有享受过淋漓的杀戮,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可今日却未能尽兴。
  孤城有些不爽,稍稍平息了下心情,眼眸中的邪气也收敛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孤城故意饶了一段路,他是出来发泄的,当然不想那么快回去。
  “那是什么?”孤城瞥见这炼狱般的天地里竟有一株不起眼的植物,花朵低垂,几近枯死,带着不健康的暗红色,他轻皱了下眉。
  “冥帝,这是之前南方领主进贡给您的红玉海棠,当时您吩咐下人将它弃置此处。”
  孤城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自己曾耗巨资打造媚隐阁给烛隐居住,烛隐虽来住了一段时间,但终是三两句拒绝了自己离开了,那时正好见自己房里新放了一株血色海棠,自己一个迁怒就将它丢了出去,难怪在这之后再没人敢进献花草。
  这红玉海棠在温室中培养长大,想想也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虽生长的十分不精神,但至少还没有死,也算难得。
  孤城难得有了点兴趣,不由打量起这周围。
  这种地方肮脏昏暗,应该是烛隐最讨厌的地方,但烛隐偏偏也是在这种地方生长出来的。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生机,整日整日刮着血腥的风。又或许他生长的地方本也是个好地方,只是有了俗物的闯入,才成为他的噩梦,所以他才这么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栖身。
  孤城又想起数年前,烛隐回头问他,他了解他多少?孤城本想回答,可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啊,他了解他多少,关于他的事他不过是从别人那得知,他的想法从不与自己说,自己能怎么了解?
  当初不择手段要将他留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他总会离开的。
  孤城安静盯着那弱小无助的植物看了许久。许多年前的烛隐也是这般孤身一人在这世间努力生存,若是没有自己祖父的帮助,他迟早都要死去的,就如同现在,他可以救活这株植物,也可以看着它一点点消亡死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孤城就一直站在那里,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将人都遣散了,让他们都退到千里之外守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纵然没有把握,但他愿意试上一试。
  它本是一株红玉海棠,生长在温暖的地方,每日有专人伺候,它只要懒懒地接受,懒懒地生长。
  时间过去了很久,当它开出第一朵花时,周身散发出红玉般的光泽,宛如宝石般美丽的花瓣让周围的人惊叹,它被人视作珍宝,小心对待。
  可没过多久它被带出了自己多年居住的地方,新的环境令它很不喜欢,纵然受人保护着,它还是能感觉到这里的阴暗的气息,这里没有它喜欢的清新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它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自在的生活,有人照顾有人宠爱,可没想到,有一天它会被人狠狠摔到了地上,花盆碎了一地,它的花枝和根茎都受了伤,它觉得很痛,浑身不舒服,它以前可从不曾遭遇过半点伤害。
  后来它被弃置在一个荒凉的地方,那里是自己从没想到过的恶劣环境,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养料,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这里不曾有片刻安宁,不论是兵戈之声,还是盘桓在上空冥鸦的号叫,都吵得它不得安生,每一次呼吸都满是浓郁的血腥气,让它无比难受。
  当有腥臭的血液流入自己的身体时,它在抗拒,但却无可奈何,在这里,自己什么都没有,除了吸收这些液体,它别无选择。
  浑浑噩噩地挨过日子,它越来越虚弱,它怀念过去的日子,那种自由自在生长的日子,它低垂着身子,想就此沉坠于死亡,也好过如此脆弱卑微地活着。
  当它再次有了意识,察觉到有一丝甜腻的液体流入身体,这种感觉和之前不同,自己虽然不喜欢,却也不那么抗拒,这液体中带着纯正的戾气和灵力,就好像有人在慢慢输气力给自己。它开始重新有了想要生长的欲望,于是它贪婪地吸收,这或许是上天终于怜悯它,给予它新生的希望。
  它恢复了从前,甚至比之前生长的更好,它享受着灵力的滋润,身体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他初次有了人的身体,他初次睁开了眼睛。
  他望见的是世界是一片凄厉的火光,和火光照耀下男人孤傲的脸颊,他看见他的眼眸是暗紫色的,带点惊讶,带点邪气,然后他看见男人笑了,他觉得很新奇,于是也傻乎乎地跟着他笑了,两颊露出浅浅的小酒窝。那时候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笑,只是觉得男人这样很好看。
  他出生之时,身上未着寸缕,他呆呆坐在地上,丝绸般柔滑直顺的暗红色长发如流水般顺着洁白如月的皮肤倾泻下来,铺满了大片地方,彷佛要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色海棠。他有一张精致的鹅脸蛋,鲜红的双眼似是柔润的玉珠,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扇,挺直的鼻梁与淡粉色的唇瓣都像是艺术品般的小巧。他的身子有些清瘦,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一种病弱的美,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人的怜惜之情。
  小小的人儿,却是如雪般圣洁倾城的美人胚子。他的出现仿佛洗净了战场上的罪孽之气,洗净了孤城心中的阴霾,如一道月光般柔和,令人心悸,令人迷醉。
  孤城解下身上的战袍,遮盖住孩子□□在外的肌肤,他握住那稚嫩的小手,喃喃道:“虽与烛隐无半分相像,但这种干净得诱人的感觉……呵。”孤城心情有些愉悦。
  他伸手在孩子面前晃了晃,尽量放柔嗓音对他说:“呐,你要不要跟着本座?”
  孩子死死盯着他的手,许是当做了好玩的,孤城将手从上移到下,小孩也将头从上移到下。
  “很好,那你就是答应了。”孤城刻意凑到他面前笑道:“你身子这般单薄,回去得好好补补,从今往后,你……”孤城想了想:“就叫轻隐,明白了?”
  孩子茫然地看着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眼前的男人认定为自己的所有物,不过也不重要,这便是早已注定好的,他命由他生,他是他此生唯一的选择。
  “过来把衣服穿好。”几个丫鬟服饰的女人将一个长相清丽的小孩围住,男孩有些不情愿的想要挣脱。
  “姐姐们又不会吃了你,来,听话。”侍女们笑道。
  “你看他扁著嘴的样子也好可爱,小脸软软的超好摸。”其中一个侍女伸手捏捏他他脸蛋,说道。其他几个侍女也争着要摸摸他。
  “肚子饿了没有,姐姐给你去拿点吃的。”
  “姐姐给你梳个漂漂亮亮的发髻。”
  “你这样梳倒像个女娃了”
  “轻隐小少爷本来就长的漂亮嘛,比女娃还漂亮。”
  周围的人笑起来,都开始搭腔谈笑。
  轻隐弱弱地看着这些热情的姐姐们,心里想要躲开,却还是乖乖任她们摆布。
  孤城把轻隐带回来就随便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别院里让侍女伺候,又陆续处理了几天战事善后,把那孩子的事都抛到了脑后,等想起来时也是很久之后了。
  他今日特地孤身来看望那孩子,可还没等他进院子里,就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声音。
  院子里没人守着,他进去没惊动人。他走到房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了里面的状况。
  那孩子长高了,看上去有十一二岁,五官还是柔和得性别难明,再加上依旧清瘦的身子,让人感觉他很柔弱,好欺负的感觉,要不然那些侍女也不会围着他动手动脚的。看着那些女人逗弄着那孩子,孤城心里泛起不爽。
  孤城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些侍女听见惊慌地站起身行礼。
  “你们看上去很闲啊,正事不做倒是有时间在这谈笑。”孤城斜睨了她们一眼,冷哼道。
  “冥帝息怒,小的知错了。”侍女们连忙跪下,胆战心惊地求冥帝开恩。宫里人都知道,若惹冥帝不高兴,定不会轻饶她们。
  “滚。”孤城没心情多看她们一眼。
  侍女们都退下了。
  孤城走进轻隐,轻隐被他刚刚冷漠的表情吓到,不自觉缩到了墙边。
  “你怕本座?”孤城却不以为然地蹲下身子,凑到了颤抖的孩子耳边说话,嗓音低沉带着淡淡的笑意,似要勾魂摄魄一般。
  孤城看到男孩的小巧的耳朵随着他若有若无的呵气偏向红色,就知他害羞了,这么敏感,真是有趣。
  不过他也没打算对一个小孩下手,就稍稍拉开距离找地方坐下。
  “把你的衣服整理好。”孤城手放在桌子上撑着头,慵懒地翘起唇角。
  小轻隐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间束带有些松,外衫松垮露出了自己精致的锁骨。他笨手笨脚想要去整理,不料越发麻烦,竟是把自己整个外衫都弄开了。
  孤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那些下人是怎么教的,你竟连衣饰都不会穿戴。你过来。”
  他将轻隐拉到了面前,亲手帮他将衣服穿好。
  “不管身边有没有人伺候,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学会做。往后你住到本座那去,本座找人多教你点东西,你好好学。”
  见轻隐没有动静,孤城语气又加重了些:“怎么,不愿意?”
  轻隐不敢看他,低下头,开口道:“愿意。”
  声音软软的,很秀气。
  孤城是第一次听见这孩子说话,之前还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哑巴,不过既然听他说话了,心里也就放心了。
  “你还真跟个女娃一样,以后胆子大一点,说话也给本座坚定一点。”孤城看到他有乖乖答应后,又道:“包括在本座面前,你也不能惧怕,做的到?”
  轻隐愣了一下,许久才回过神,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把手给本座,跟本座走。”
  孤城伸手摊开在轻隐面前,轻隐看了他一下,也缓缓伸出自己的稚嫩的小手放在孤城的大手上,当孤城握紧他的那一刻,心中莫名有了一种安全感,让他不自觉低下头,嘴角有些弯弯。
  

  ☆、光阴交叠

  昏暗的天色罩著暗色的云雾,冥宫四处用夜明珠点亮,荧光点点,华彩炫丽。
  树廊尽头的亭子里传来轻柔悦耳的琴声。一个雪肤花貌的少年在轻轻弹奏,旁边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用心听着。
  “嗯,轻隐少爷当真聪慧,如此之快便已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一曲过后,男人称赞道。
  轻隐微微低下头,露出浅浅的小酒窝,有些羞涩地笑了。
  自从孤城把他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每日都有夫子来教轻隐学习,轻隐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也许是因为孤城是轻隐第一眼看见的人,连轻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打心眼里对那个孤傲的男人有依赖感。
  这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隐起身笑盈盈地迎了出去。
  可是当他看到孤城时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因为孤城怀里拥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朱唇皓齿,柳叶状的眉毛,细长的眼睛清亮有神,容貌虽比不上轻隐的娇艳,但也十分俊俏。
  “这就是冥帝之前带回来的孩子,长的真水灵。”那男人友好地笑笑,伸手和轻隐打招呼:“你好,小轻隐,初次见面,我叫陆瑥染。”
  轻隐脸上的表情稍缓,礼貌性地握了握陆瑥染的手。
  “你刚才的琴声本座听见了,弹的不错。”孤城轻笑了一下,嘴角微扬。
  轻隐看着他,呆呆点了点头。
  这时教轻隐弹琴的夫子也过来向冥帝行礼。
  “今日你们去偏阁上课。”孤城吩咐夫子道。
  夫子点头:“是。”
  孤城又看了轻隐几眼,拥着陆瑥染回房了。
  今夜天越发阴冷,轻隐在床上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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