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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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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亡国之君”。”



“殿下。您在说什么胡话?”钟伯琛忧心忡忡地看向我的后脑勺。



我笑笑,把父皇的牌位用衣服紧紧裹住,免得再浇了雨水。我指着东南方问道:“我来时看见河塘附近有个破城隍庙,对不对?”



徐长治点点头,蹙眉说道:“殿下。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您的伤。。。”



我没回答,自顾自地往城隍庙走。钟伯琛几度阻拦,却执拗不过我,只得陪我一齐前往。来到城隍庙后,狂风再至,掀得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命人抬来梯子,爬上了城隍庙的屋顶。钟伯琛差点没被我这疯癫行为给急哭,而我却始终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告诉他:“你信我,我爹他会保佑我的。”



最后我左手抓着徐长治,右手抱着钟伯琛的胳膊跟他们一起坐在了城隍庙的屋顶上。说实在的,我很怕。我怕再度决堤,把我们哥三一起冲没了影儿。然而我依旧还是那个懦弱的黎王。我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个地方等结果,我做不到如同热血漫画里那样,对队友们喊道:“你们不用管我!”,然后慷慨赴死。



如今我的挚友跟挚爱都在身侧,我就不怕了。雷电交加中,我脑门上的白色绷带在空中飞舞,真有了“仙风道骨”的感觉,跟要渡劫飞升似的。为了防止我们被雷劈,我让钟伯琛跟徐长治把佩剑和佩刀给扔了。他俩刚把武器扔远,一转身忽然发觉又有人顺着梯子爬了上来。定睛一看,竟是孟大人。



很快,负责修河塘的所有大臣们都爬上了屋顶,二十人,一个不差。最后魏云朗和上官夏也爬了上来。屋顶上挤满了人,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开始静坐着组团渡劫。我把父皇的灵位悄悄拿了出来,抱在怀里低声道:



“老爹啊。您给我的封号定为“黎”。这么些年我一直不太满意,总觉得跟“离”字同音,搞得我颠沛流离,家破人亡。如今看来,您老人家还是有深意的。烦劳您给显个灵,让我看见雨后黎明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剧情已经走到大半啦。感谢大家阅读,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文的动力~阿月会继续努力哒!





第53章 【晴天】


这场大雨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天外黑风吹海立,千杖敲铿羯鼓催。我在屋顶上几乎坐立不住,被狂风吹得盘腿飞了起来,差点当场升仙。钟伯琛顾不得身后这么些人看着,尽力用袖子帮我遮着雨,并侧身紧紧搂着我,避免我真的乘飞归去。


上官夏不知何时挪到了我身后,小声道:“殿下,您护着点脑袋。别进水。” 徐长治下意识地回过头,将上官夏拉至身侧,很是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目视前方,岿然不动。上官夏怔了一下,旋即低头微微勾笑,这窃喜的小表情正巧被我看在了眼中。


我把父皇的灵位搂住了,闭眼开始求神仙保佑我。我从东方的神仙求到了西方的神仙。念着念着,也不知到底是哪位大仙显了神通,亦或是父皇不忍心让他家小五脑袋进水,雨开始渐渐缓了下来。孟大人站起身,被同僚们搀扶着看向远方,兴奋地大吼道:“殿下!您看啊!河塘无事!”


我依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唯恐我这乌鸦嘴一开,就会乐极生悲。钟伯琛轻声道:“小五,不怕,快结束了。”


我悄悄回道:“伯琛,你不气我一意孤行?”


钟伯琛继续跟我咬耳朵:“殿下既让微臣陪在您身侧,就不算是一意孤行。”


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雷声中显得格外温柔,让我的心忽悠一下平静了。看来钟大丞相一向对我要求很低,那我以后也得更宠他一些才行,起码得让他放心地在朝中横着走。


我正想着,忽然被一束光照到了眼皮子上。我心里一顿,还以为是我念叨大劲儿了,把神仙给念叨下凡了。我慌忙举手遮在眼前,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厚如幕布的乌云之上皲裂开了一道缝隙,太阳从里头探头探脑地显现了出来。雷声散尽,暴雨止息。喧哗的世间忽然凝滞了一瞬,阳光笼在地上如同片片金箔。幅巾慵整露苍华,度陇深寻一径斜。清新的泥土气息掺杂着露珠扑在我的鼻翼上微微发痒。


我浑身湿透,跟朵蘑菇似的散发着腥气呆坐在屋顶上。众人皆楞,直到不知是谁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止不住地欢呼了起来。我看见大街上有百姓敲着盆,跳着脚喊道:“雨停了!雨停了!河塘抵住了大水!”继而房顶上的大臣们也跟着喊雨停了。


我有些茫然,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恍若隔世般看着久违的蓝天。一道彩虹不偏不倚地打房顶上划了下来。城中未走的百姓们纷纷跑到城隍庙,在屋子旁边跪地磕头,高呼“殿下千岁”,房顶上的人也跪下喊“殿下千岁”。我仓皇无措,我好像什么都没干,你们拜我作甚?于是我把父皇的灵位打怀里掏了出来,举在脑袋顶上喊道:“先帝爷的灵位在此。你们拜拜他吧。”


于是大家伙儿开始齐刷刷地喊“万岁”。声音之激昂,犹如战鼓隆隆。我终于咧嘴笑了起来,扭头看向钟伯琛,满心的劫后余生。我刚要感叹些什么,就听脚底下嘎吱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通噼里啪啦。


房顶塌了。


年久失修的城隍庙终于承受不住我们这二十多口子的连蹦带跳,毫不客气地塌了个利索。一阵轰鸣过后,我两眼一抹黑,被压在烂砖废瓦里啃了一嘴的泥,周围则是大臣们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徐长治和钟伯琛先后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殿下!您在哪儿?!” 我摸了摸坐在我脸上的不知名的屁股,哭喊道:“上铺的兄弟,你特娘的别扭了!本王的脑袋要碎了!”


百姓们看傻了眼,慌忙跑回家中拿了铁锹和簸箕,把我们这群嫌命长的给扒拉了出来。半数大臣们被砸坏了老腰,先行抬回驿站等大夫来正骨。上官夏顶着一脑门的乌青哭丧着脸来回奔波。会武功的徐长治和钟伯琛成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为我们去做善后工作。而魏云朗则是拿屁股压我的那个,哭天抢地得跟我告罪。我这脑袋前后都有了窟窿眼,进水又进灰,只得哀哀怨怨地喝了麻沸散,两腿一蹬不省人事。


在我“魂归天际”期间。百姓们听闻河塘无碍,且成功挡住了大水,皆欢天喜地地跑回了城。钟伯琛与魏云朗二度勘察了河塘,确保万无一失后,着手清查了城中居民,又抓出不少冯家买的刺客杀手。广淄一代的官员们被换了一番,而户部则送来了银子分发给百姓,劝导他们日后不要弃了老祖宗留下的土地。只要河塘尚在,可保百年无忧。


之所以在我昏睡期间,他们能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完全是因为这一次我睡得时间有点长。整整十天,我如同一摊烂泥拍在榻上呼吸微弱,连何时回了皇宫都不知道。


期间我好像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只是没撑多久便又睡过去了。我在梦里看见了光怪陆离的记忆片段飞驰而去,化为繁星点点洒了一地,往事思量一晌空。我正低头查探,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质问:


“小五。你认为这样便足够了吗?”


我惊醒,心脏徒然拔起数丈,缓了半天才落回原地。我匆忙敛回神志,但感脖子酸疼不已,脑袋上的绷带牵着我的脸皮,让我连转个眼珠子都困难。我的余光扫向枕头边,发现父皇的灵位居然在这里,尚未来得及放回祠堂。这时上官夏探头瞅了过来,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后,长吁一口气道:“殿下。您总算是醒了。”


我没吭声,耳边依旧回荡着梦里那道熟悉的声音。我又看向父皇的灵位,轻声回答道:“儿臣明白。”


紧接着,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节奏感很强的皮靴凿地声由远到近。很快,徐长治的大脑袋出现在我眼前,他扒着我的眼皮子看了半天,直到我闷哼了一声:“眼珠子快让你抠出来了。” 才喜出望外地跑出了屋子,吵吵巴火地喊道:“快去通知丞相!殿下醒了!” 


上官夏留了药汤和医嘱后退下休息了。钟伯琛赶了过来,心疼不已地一遍遍帮我擦拭着面颊,用水润我的嘴唇。我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这才发觉已然是深夜。我努力往里挪了挪,拍了一下床榻:“伯琛,你上来,陪我再睡会儿。”


“不行!不能睡了!”钟伯琛连忙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子,惶恐得不能自已。我叹息,又道:“你先上来。我不睡,我给你讲故事。”


钟伯琛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脱去外袍和鞋子,小心翼翼地贴着我躺了下来。我看向带着虚影的床幔以及床梁,困倦不堪地慢慢讲述着:“从前,有个皇子。他不学无术,却又善猜妒。他做了好多的错事,闹得天怒人怨。最后他终于死了。然而阎王爷也讨厌这个烦人的皇子,便草草地把他打发去投胎。皇子他度过了一世又一世,尝遍了人间冷暖……”


我的嗓子忽然一阵干痒,令我止不住地咳嗽出声。钟伯琛跳起来飞速给我倒了杯水,把我缓缓扶起半坐着,然后一点点喂给了我。我喝了一口,抬眼对上了他那疼惜的目光,顿时攸地流了泪,把他惊得赶忙试了试水的温度,诧异地说道:“小五,不烫啊?!”


我勉强摇了摇头,酸楚无比地继续说道:“后来啊……那个傻皇子发现他把最宝贝的人给弄丢了。他便从那忘川之中逆流而上,又回到了原点。傻皇子现在很幸福,却更害怕了。”


“为什么?”钟伯琛的眼眶慢慢地泛红,想必聪慧如他,已然听懂了我说的“故事”。我伸手示意他抱抱我。钟伯琛便弯着腰,脑袋埋在我前胸上,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我摸着他的脑袋,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只能咬着嘴唇不敢吭声。钟伯琛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我小声道:“因为傻皇子是来还债的。他欠了太多,怎么还都还不清。等他还清了,就又该死啦,他本已不属于这个世间。”


三途河的彼岸,近在咫尺。只不过我浑身污垢,无人愿意渡我过去。待我求了一场自渡,撑篙远去,便再也回不到这人间。可惜我偏偏不自知地沾惹了你,而你又非要上我的独舟。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沉入了河底,你是不是也要跟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


钟伯琛爬在我怀里沉默了很久。屋外薄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夜莺绕着院落孤啼声声,枕头边,父皇的灵位忽然吧嗒倒了下来,让我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与此同时,钟伯琛终于开了腔:


“若我是这故事里的人,我可不管傻皇子怎么想的。倘若真的有佛,把他送到了我身边,就不会再无情地夺走。说什么狗屁还债,他明明是来跟我共续前缘的。这世间哪儿有单人的错,还不是时运在迎合着。傻皇子好着呢,没对不起任何人。倒是这世人亏欠了他太多。”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拍着他气呼呼的后脑勺:“你怎么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地宠着我?倘若我害得你自刎殉情呢?”


说完我慌忙捂住了嘴。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也不知我会不会遭报应。


钟伯琛抬起头,眉头皱成一团:“我又不是那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再者,虞姬虽深情,却愚钝无知。倘若她没有自尽,霸王也不会失了所有的念想,不渡那江东。到头来他们还是互相辜负了。小五,你别说这些奇怪的话,听得我头皮发麻。什么死不死的,你就是睡糊涂了。”


我指着脑袋上突兀的绷带道:“你不觉得这都是我的报应吗?”


钟伯琛使劲儿摇着头,然后又把我按躺了下去。他趴在我身侧,把胳膊虚放在了我的腰上:“是我没照顾好小五。让你总是受伤。之前我老想着让小五多历练一下,早日登基为帝。现如今看来,小五已经具备了帝王之能。我以后不让小五出去了,就安心养在嘉明殿里。等四海平定,小五想当皇帝就当皇帝,不想当就禅位给世子殿下。我一直陪着小五,寸步不离。”


我握住了他的手:“好。我为了你也要跟天争一争,多活几年……”


“是要长命百岁!”钟伯琛严肃认真地纠正了我:“小的时候。义父曾经给我算过卦。说我能活八十岁。我这般阴险的人都能活这么久,小五自然要比我长寿。”


“好好好。”我只能顺着他说:“我在帝陵留个双穴的墓。百年之后你先躺进去,我再摆好姿势躺你旁边。成了吧?”


钟伯琛哼了一声算作回答。我闭上眼睛缓缓堕回梦乡。我仍旧没能把话说全,把心底里最深邃的焦虑掩埋了起来。


快到时候了。很快突厥将再度袭来,我朝不得不破釜沉舟与其一战。早在两个月前,我便收到了魏叔的密报。阿史那已然荡平草原,狼心毕露,直指中原。我不知这一世的胜率能高上几分,更不知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


因为在阿史那攻破国门的第三天,我便被五马分尸了。


我想我快迎来我的结局了。在这匆忙的数年光阴里,我似是走完了一生。很辛苦却很充实。但我不满足,无论我这条命还能留多久,最后都必须要华丽地谢幕。


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知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不过一世蹉跎罢了,要战便战,横竖我生死皆有人相伴。


思虑间。刚刚执拗着不让我睡觉的钟伯琛自己倒是睡着了,还轻轻地梦呓了一声:“小五……你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引用了:


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西厢记》,董解元

                  有美堂暴雨 
                                ——宋 · 苏轼 
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
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
十分潋滟金樽凸,千杖敲铿羯鼓催。
唤起谪仙泉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_(:з」∠)_至此要开始打主线BOSS啦!





第54章 【战时】


一切都如我预料的那般发展着,只不过是往坏的方向,且我无力阻止。



永兴二十四年,突厥部落与我朝北三关,西北二关,以及东北三关,三面齐下发动大规模挑衅以及冲突。我任魏云朗为骠骑将军,驻守东北。

       诏令刚下不足三天,西北突传噩耗——惊蛰关被破,刘将军战死,西北军耗损近半,已退守内关。我听闻后震惊不已,质问为何如此事发突然。兵部尚书苦叹道,刘将军受了敌方挑衅,单人出城会敌方首将,双方兵刃交接,战了七八个回合后,刘将军不敌敌首,被斩于马下。致使西北军军心涣散,又逢其副将草率指挥,是以三日惨败,无招架之力。



西北军的溃败成了突厥打开我朝国门的一个口子。突厥半年夺了我朝四座城池,屠城两座,焚尸百里。边关腹背受敌,朝廷却再也挑不出能临危受命的将军。愁云惨淡之中,兵部尚书向我推荐了一人——他的独女。



朝中大臣立刻群起反对。女子为将,闻所未闻。先不说能否胜任,且言她难以令人信服。我没多说什么,转至御书房与兵部尚书的独女,安以歌小姐见了一面。乍见之时,仅觉得她是位英姿飒爽的小姑娘。然,聊了不足半个时辰,我便决心封她为将,赐虎符,即日动身去往西北。



朝廷炸了锅,群臣堵着我的御书房让我收回成命。我立于门前,看向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低声问道:“诸位可知凌锋营,安副将?数年前她随兵部尚书一起出征,镇压叛逃的靖忠候等人。阵前她以一敌百,斩杀敌首。当年武状元出身的常德将军,与其过招不足三回合便被打翻在地,束手就擒。尔等那时怎不怨她是女子?”



众人大惊:“那位安副将,竟然就是兵部尚书的独女?!”



我微微点头:“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可这次不比以往。”一位有些眼生的大臣上前一步进言道:“平常小打小闹还则罢了。这次可是危及整个国家的恶战。她一介女子,凭几分蛮力,可阵前杀敌,实属不易。但,论智谋。。。”



我冷笑:“那你倒是找个智勇双全的人出来?”



那位大臣不说话了。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写着质疑,却无一人敢再出声。


我漠然,缓声道:“传本王诏令。即日起,凡有识之士,愿为国尽忠者,不问出身,不问户籍,亦不问男女,皆可为官。各州派十个名额,可自荐亦可由太守推举。着各部尚书及丞相,外加翰林院大学士共为一试考官,本王与珉王为殿试考官。一举通过双试者,可破格提拔。若为太守推举,则对该地太守进行封赏;若发现滥竽充数者,则连坐处罚。此“纳贤令”自颁布起生效,凡有异议者,皆按叛国罪论处。”



我最后那句话就是为了恐吓他们。果不其然,刚刚还蠢蠢欲动,打算据理力争地几位老臣立马捂住了嘴。我将钟伯琛与各位尚书们留了下来,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接着我又把四哥给召了过来,让他帮我出些考试题。



四哥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尾巴”,揣着手尴尬不安地冲我讪笑。我微怔,慌忙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三哥,你怎么来了?”



“五弟。我听老四说,你要广纳贤才?你看三哥行不行。。。你知道的,我挺会赚银子的。”三哥胖嘟嘟的脸上,一对儿细眼藏在肉里几乎分辨不出,语气则很是期待,甚至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给他倒了杯茶:“你是会赚银子,都把自己赚牢里头去了。”



三哥立马可怜兮兮地把嘴一嘟:“我这不是痛改前非了吗!三哥保证再不赚黑心钱,老老实实地做买卖。你看成不成?”



我有些犹豫,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三哥。三哥被我看得坐立不安,张开胳膊,站起身笨拙地转了一圈,如同挂在炉里的烤鸭一般,任我看了个仔细。我再度被他逗乐了,思索了片刻后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正巧晟宣国跟咱有笔买卖,可以麻烦三哥跑一趟。”我拿过户部的折子递给他看:“是一批粮食。三哥你想办法杀杀价。别杀得太狠,就。。。”



“就看上去很体面,实则让他们吃亏。对不对?”三哥瞬间来了精神,捻着手指头一算,说话都带着哗啦啦的钱声:“你放心,我保证做得不动声色。”



我顿时站起身,与他握手拍肩,相见恨晚:“这才是我的好三哥!”



于是三哥红光满面,蹦蹦跳跳地窜出了嘉明殿,如同一坨快乐翻滚的五花肉。四哥忍俊不禁道:“三哥自从被你罚了那么一次,收敛了许多。平日里遛鸟赏花,没事儿便找我去茶楼听戏。看来他是实在闲不住了,不然怎么突然这般孩子气。”



我感慨万分,抬手唑了一口茶:“父皇这六个儿子,老大闹脾气,老六离了家,二哥又。。。咱兄弟几个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四哥微微颔首,从宽袖里取出一物递给了我:“五弟,这是一份我推举的贤士名单。先前我资助了一些贫苦书生,如今他们已然独当一面,皆怀拳拳之心,渴望有用武之地。大哥自立南朝廷,带走了半数朝臣。如今咱们北朝廷的许多官员其实是顶位置的。但是一时半会也不好直接把他们择出去,所以。。。”



“三哥有心了。关于朝中困境,我倒有个提议。只是有些“惊世骇俗”。”我托着腮帮子看向四哥:“我想新设一部。说是一部,实乃一“小朝廷”。”



四哥侧身立马把茶杯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是挺惊世骇俗的。容我把茶杯放稳了你再说。”



四哥果然节俭,一眼便看出他手中那个蓝瓷茶杯是我这殿里为数不多的好瓷器,摔坏一个就不成套了。我等四哥起身关好门,正襟危坐,又接着说了起来:“此部内分三门,监管军、财、吏。部中大臣,无品无衔,但仅受我的调派。朝中其余大臣,无人可管制他们。你看如何?”



四哥用手指点了点脑门,若有所思道:“你这是想养一些“家臣”,在不动摇朝廷根基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办法虽好,但阻力甚多。首先,留守北朝廷的重臣多为两朝元老。新部一开,等同于打他们的颜面,容易寒了人心;再者,新部的职权该如何制定?会不会跟“旧朝”冲突?起了冲突又当听谁的?”



“新部的职权不会与旧朝起冲突。”我解释道:“新部平日里不行使任何职权。当我派遣了任务后,新部则暂时获得了绝对的处置权。这些任务,全都是旧朝无力处理的。若是有人不服。。。嗯。。。我有个小本本专门记的他们的丑事。。。”



钟伯琛给我的那个黑账本,还在我枕头底下压着。我时不时拿出来翻翻,编剧之魂熊熊燃烧,寻来不少的灵感。



四哥依旧满心顾虑:“然而你一时半会如何找到这么些人来撑起一个新部?况且新部接手的事情,全都是要事。倘若泄了密,那。。。”



“这种愁事我是想不出解决方案。”我揣着手开始往躺着也中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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