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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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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十二,我一定要杀了你――!”夏景桐把牙齿咬得咯嘣响,朝他的肩膀扑了过去。哪知因这个姿势插入地更深的巨物不知顶到了花|穴哪处,突然滋生的疼痛带着溺水般的欢愉顷刻之间占据了身体每一寸。
    “殿下,叫我‘兰卿’,嗯?”挑高的尾音像是戏谑,撞了一下身下紧窄的花|穴,趁他失神的刹那,把他压回软塌。
    “不,停下……”席卷而来的欢愉如同潮水蔓延般不可抗拒,下意识推拒,却又忍不住扭动着腰肢迎合。
    做到最后,夏景桐鬼使神差地伸手主动勾住了花十二的脖子,穿过窗户洒进来的明媚光线洒落了一地,映衬着花十二柔和深邃的轮廓,显出别样的温柔。
    花十二缓缓勾起一个喜悦的弧度,凑进他耳边低声开口:“你说,你既然有女人的东西,会不会也能生孩子?”
    夏景桐瞬间睁大了眼睛,用惊恐的眼神难以置信地盯着花十二。花十二不明所以,去摸他煞白的脸,只摸到一层冰冷的薄汗。
    花十二的心口刹时一片凉意
    再开口,故作清冷的声线已带上隐忍的颤抖:“不要把我当成女人……”
    花十二定定看着他,深邃的眸海琢磨不透。
    “不要把我当女人,我不是!”他又说。
    良久,花十二说:“我没有……”
    只可惜声音太小,完全隐没在了夏景桐的哭声里。
    恐惧的情绪悄然决堤
    “小桐,你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
    他因害怕而颤抖的模样仿佛一株艳丽绚烂的花,妩媚多姿却极其脆弱,只要一击,它就会被踩在脚底践踏,花瓣零落于泥沼,就像当初的炼柒一般。
    花十二贴着他的唇喃呢:“小桐,我叫你‘小桐’,我的小桐……”眼前凤眼漾出的水波潋滟秋水,是价值千金的珠玉,被他珍而重之地亲吻在嘴里。
    夏景桐却害怕地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来,打湿了花十二抚摸他脸颊的手。
    “小桐,不要怕啊,小桐……”
    花十二从来没有见过他害怕的样子。他是夏景桐,寰朝的七殿下,权倾天下的夏帝的第七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娇纵、傲慢,即便是昨晚处于下风也依然一副高傲的姿态。
    “小桐、小桐,我开玩笑的,不要哭了……”
    花十二无措地安慰,搂着夏景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种无力感像是一根细线,拉出了他刻意遗忘的很久以前也曾有过的十分不好的记忆。除了喊他的名字,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一直喊他的名字――“小桐”,什么也做不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善恶
    
    这日惠风和畅阳光明媚,晴空一片大好。柳曲街上人头窜动,往来商客比平日多了不少,可直到晌午,花町阁仍大门紧闭,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
    花十二在厨房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端出几道清脆爽口的菜肴,小柒含着手指躲在柱子后偷看,花十二才恍然想起:小柒和铜钱儿还没吃饭。
    “我今儿没空管你们,等会儿你跟铜钱儿下馆子去吧!”
    露出个脑袋的小柒怯怯地说:“铺子还没收拾。”
    想起那片狼藉,花十二又开始头疼:“先不要管,有空了再收拾。”
    小柒“哦”了一声,走开了。
    花十二端着菜肴推开阁楼的门,里面找不到夏景桐,心下怅然。
    “算了,端给铜钱儿他们吧,正好省了下馆子的钱。”
    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花十二又转去找铜钱儿,远远看见小柒扒着书房的窗户向里面张望,愣了一愣,然后笑脸荡漾了。
    屋里寂静无声,迤逦的阳光透过大敞的门户叠荡开来,洒在握着铜钱儿的手教他识字的夏景桐的侧影上。狼毫在上好的宣纸上划出笨拙的弧线,一笔一划,一如铜钱儿稚嫩却认真沉静的面容。
    “进去吧!”花十二轻轻推了下小柒。
    小柒抬头看他
    “叫他‘先生’,他会教你的”,花十二笑着说。
    夏景桐闻声看过来,阳光下精致如瓷的侧脸在看到小柒的时候顿住,殷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花十二可以看见他如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浮动,像是细软的初春垂柳一般。
    “先生……”小柒怯怯地喊了一声。
    然后他抿紧的唇线缓缓下弯,弯成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过来吧!”他摇了摇手,神情似是无奈,却笑得极暖。
    花十二轻手轻脚地放下饭菜,站在一旁偷看。
    书案摆放的宣纸上书有两字――“善”、“恶”。
    何为善?何为恶?善恶的判定因人而异,便是太子太傅也不能精准地道出其中界限,夏景桐却成竹在胸。
    小柒说:“皇甫哥哥是善。”
    夏景桐挑高了一边眉毛,看小柒的眼神多了几分寻味。
    铜钱儿想了想,依样学样:“先生……善。”
    夏景桐欣慰地朝他投去赞许的眼神,似是取笑一般问:“先生昨天差点杀了你,也是善吗?”
    铜钱儿低头玩弄衣角,不吭声了。
    “善么,可是很复杂的!”夏景桐敲了敲戒尺,威严肃穆地开口:“善恶之道千变万化,不可一概而论。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所谓善者,不过寥寥几字:予汝好,善也;欺汝,恶者。”
    花十二:“……”
    “明白了吗?”夏景桐一派淡泊悠然的大师风范,为自家学生指点迷津。
    小柒点了点头,说:“先生,明白了。”
    铜钱儿一声不吭,依然低头玩儿衣角。
    “无知小儿,不知所谓!”夏景桐突然变脸,戒尺敲击书案,嘭嘭嘭,依次指过羞愧地脸颊通红的小柒、一脸懵懂无知的铜钱儿,“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这下,小柒和铜钱儿吓得脸色都白了。
    “对你好,是善;欺负你,是恶。倘若那人开心时对你好、不开心时欺负你呢?一开始对你好,后来欺负你又当如何?对所有人好,单欺负你,是善是恶?”
    夏景桐板着脸,眼神却水润莹泽,似是含着笑意。
    “不知道是吗?”
    小柒乖乖垂首听训,铜钱儿仍一副摆弄衣角的模样。
    “下次我来的时候,要听你们的答案。”夏景桐放下戒尺,又冲他们招手,“过来!我教你们识字。”
    暗处的花十二不自觉上扬嘴角,退了出去。
    刚退出书房,一阵似有似无的香风吹了过来,花十二神色微变,疾步走向不请自来的来客。
    阁楼内室,袅袅衣裙如一抹剪裁的霞光,衬着女子端庄雅致的奢华面容,流光溢彩的珠宝不及她抿唇一笑。
    花十二恭敬行了个礼:
    “草民拜见昭和公主。”
    “七殿下一夜未归,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耐不住有人催着赶着闹了一晚上,本宫只得来看看,”昭和公主靠在绯红的贵妃椅上,雍容尊贵,香指轻点坐席,道:“花老板不必拘礼,坐!”
    花十二拘谨地坐下,想着恐怕来者不善,因为猜不透昭和公主的来意,只得见招拆招。就是不知道敢催着赶着闹公主殿下的是何人?
    “昨个儿七殿下心有不快,难为花老板费心安抚。花町阁损坏的东西,我这个做姐姐的先替他赔了,等有了空闲,我再押着那小子前来赔罪。”
    “不敢不敢!公主言重了!”花十二起身就要推辞,被昭和公主打断。
    “――没什么不敢的!给你,你就拿着。”说罢拍了拍手,两个男子搬来了绘有繁复花纹的箱子,打开,顿时满室珠光金辉,璀璨夺目。
    花十二见钱眼开的毛病又犯了,瞪圆了眼珠子,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搂进怀里才好。
    “这……草民谢公主”,深深拜了一拜,拜菩萨都不见得这么庄重。
    昭和公主失笑,却道:“花老板深谙制香之道,本宫瞧着……这味熏香颇为不同,可否请教一二?”香指一点,竟是指着昨晚点燃的香炉。
    “昨夜殿下心情沉郁,似是为情所苦,草民自作主张点了这缠绵销魂的熏香,伺候殿下安睡。只是几味寻常香料制成,拙名‘相思引’,不敢在公主面前班门弄斧。”
    “为情所苦?”葵扇掩面,盈盈笑语如珠玉相接,“花老板谦虚了,这香确实教人缠绵悱恻,七殿下为情所苦,此香甚为妥当,只是……”
    昭和公主停顿了片刻,看向花十二此刻谄媚赔笑的脸,那双碧海一般的眸子奇异地沉静幽深,她不觉笑意更盈,端坐的姿态如同九天之上孤寂的皓月,抬眸间,世人皆伏拜。
    “浮生长相思,暗香惊一梦。本宫记得一味香名为‘缠梦’,又称‘丑香’,古有一丑女爱慕才子梦云,为情所苦,便点燃此香夜会情郎,夜夜如此,终被小厮发现,最后丑女被乱棍打死。”
    花十二笑道:“‘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虽然世人皆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为荣耀,可若是两情相悦,才子丑女也未尝不可。”
    “想不到花老板也有这种独到的见解”,昭和公主掩唇低笑,听上去如同冬日流动的冷洌冰水,“只可惜夜夜私会,才子却只当一场春梦。丑女被拖出去时,才子梦云只当她是偷了府里钱财的小偷。”
    “是因为那香?”花十二疑道。
    昭和公主没有正面回答,打翻了香炉,点了一抹香灰,突然叹息:“本宫持牡丹扣多年,自诩制香、品香,天下无出其右者。‘缠梦’一味不知耗费了本宫多少心思,至今仍不得精髓,真是憾事。”
    花十二下意识要恭维几句,昭和公主又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改明儿本宫定要奉花老板为师,还请花老板莫要推辞。”
    确实,相思引与缠梦只差一味香料,寻常人极难察觉,昭和公主却能凭残香炉灰推测出香效,不愧为梅花扣香师。
    “公主折煞草民了,草民――”
    花十二还是要推辞,突然感觉不到昭和公主的气息,抬头看,哪还有昭和公主的影子,这时门外飘过一片苍白清冷似雪色般的衣角,花十二心惊,抬脚追了出去。
    “殿下――”
    阳光在走廊里遗落了一地璀璨金辉,熠熠闪光,他站在其中,白衣却凝成了闪着银辉的霜雪。极暖到极冷,回首的刹那,只看见花瓣般的唇蓦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花十二哑着喉咙,说:“我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却也知晓是非曲直、明白黑白善恶,不曾伤人害人,常有行善布施。你说:予汝好,善也;欺汝,恶者。如今我欺你,在殿下眼里,我是恶吗?”
    
    第27章 第二十七回    天引卫
    
    将军府的小公子皇甫端和要成亲了
    天引卫屯营老早就张灯结彩,每天大清早必要放鞭炮庆祝。一帮子纨绔子弟整日架着皇甫端和拼酒玩乐,兴致来了上街闹事、聚众赌博等诨事都做得出来,惹得金阕百姓怨声载道。
    “玉楼春来了几个胡姬,听说舞跳得……嘻嘻,那个腰那个屁股,哥几个走去看看!――让皇甫请客!”
    “要的要的!”
    “嗳――这回看你还跟我抢!”
    “哎呦!你小子站住――找打!”
    十几个黑衣锦带打扮的青年推推嚷嚷着涌进了人潮,跟在后面的杜珩宿醉未醒,打着哈欠跟上。
    天引卫的屯营被金阕百姓称为“匪窝”,左右两条街遥遥相对,恢宏奢侈的建筑群堪比王侯将相的府邸,仅靠着朝廷拨的几两碎银当然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不少传言称:天引卫假公济私,搜刮民脂民膏。
    皇甫端和是被鞭炮惊醒的,昨晚喝得太醉没敢回大将军府,鞭炮噼里啪啦响了近一刻钟,皇甫端和捂着发疼的脑壳儿钻进被窝,直到鞭炮声停了,才踢开被子茫然地盯着窗外。
    “啊……头好疼”
    不多时,一个青年连滚带爬地奔了进来,急冲冲大叫:“皇甫端和――赶紧走赶紧走!弟兄们喝花酒没带钱,你赶紧送去!”
    皇甫端和正趴在木桶上吐的昏天黑地,一身酒气还没收拾,闻言,很是惊奇地回头瞪着青年:“咱们喝花酒还要带钱?”
    “――带个屁!”青年拽起皇甫端和往外走,“有人找茬来了,指责咱们身为官差却白吃白喝不给钱,等等――换什么衣服啊,别换了,快走!”
    玉楼春本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今个儿却因为惹了大人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进而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首先是天引卫来喝花酒,老鸨不敢怠慢,整个楼子能看上眼的姑娘都送了去,胡姬陪客本是价高者得,天引卫强抢了去,也没人敢跳出来逞英雄。直到最后,天引卫未来的嫂子幕莲郡主、皇甫端和未来的小舅子慕刃出现了。
    要死死道友,死不死贫道。
    杜珩当机立断供出了皇甫端和,拎着天引卫的公子哥儿扎成堆儿看热闹取乐。皇甫端和赶来的时候,他们正搂着千娇百媚的胡姬与幕莲郡主隔空对峙,世子慕刃正好开口:“这就是你们寰朝的待客之道吗?”
    “寰朝是礼仪之邦,盛情款待所有远方来的朋友,不过要是什么阿猫阿狗啊都敢来放肆,爷可对不起吃的这口军粮!”杜珩笑嘻嘻地推了把怀里的胡姬,古朴色的脸庞刚毅如铁,吊儿郎当地伸出腿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胡姬,“不就是几个胡妞么,寰朝钟灵毓秀,什么妞儿爷没见过,值得世子这样大动干戈?也是,苗疆那地儿穷乡僻壤,突然见着了好东西难免上火――还不快去,伺候好世子,省得人家说咱们不懂礼仪!”
    一旁的天引卫哄堂大笑,纷纷把胡姬推倒在了慕刃脚下。
    “瞧瞧,世子高兴地脸都红了!”
    其他人见这阵势哪敢逗留,早吓跑了,老鸨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脸上涂抹的脂粉随冷汗糊了一脸。
    “哟!这么热闹干嘛呢!”
    皇甫端和姗姗来迟,长剑“莲姬”掂在手里,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出鞘。
    “你终于来了!”扎堆儿看热闹的天引卫突然兴致高昂,个个摩拳擦掌眼冒绿光。
    “能不来么!”皇甫端和端着一张诚心实意的间,劝道:“人家大老远地来金阕一趟不容易,还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人几个胡妞儿怎么了?”说着扶起一个胡姬推向世子慕刃,自己跟着落座。
    “未来的大舅子,喝一杯?”美人斟酒,皇甫端和举杯做出邀请的姿势。
    世子慕刃被胡姬撞了个满怀,深刻隽秀的面孔显出积压的薄怒,但他并未发作,而是用眼神刮了皇甫端和一眼,平淡地开口:“大将军皇甫景明年少时一战成名,如今统领二十万军马,为武将之首,我神往久矣。此次来金阕,还未来得及拜访大将军,如今见了皇甫大人,还请代我向您兄长问好!”
    他这番说辞换作平时只会被称赞谦逊有礼,只是现在皇甫端和仗势欺人便罢了,还无所作为,再提及他的兄长,简直像是一巴掌狠狠搧了过去,在场的天引卫等人脸色刹时阴沉。
    皇甫端和看似镇定,星子般的眼眸却阴沉沉的,打量了世子慕刃好半晌,才裂开了嘴角说:“当然!当年大哥直入苗疆腹地俘虏了苗疆王的时候,估计世子还在哪儿斗蛐蛐儿呢!世子能有这番心意,我必带给大哥。”
    世子慕刃扭过头,削瘦隽秀的侧脸像是隐没在逆光的黑暗里,杜珩心念一动,先前受伤的右眼微微眯起,虽然只隔着几丈的距离,但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什么也看不清。
    “喂!你盯着慕刃做什么?――别跟我说你看上他了?”天引卫莫千山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杜珩一下子清醒,拎起手边儿的酒壶照头砸了上去。
    “滚你的!瞎说什么呢!”
    “嘿嘿!”就见莫千山一个驴打滚真滚远了,酒壶砸在了地上立即粉碎,皇甫端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暂时没心思跟着胡闹,又去看世子慕刃,却见他拉着安静呆坐的幕莲郡主上了二楼。
    正陪着美人喝酒的燕云奇惊疑地“咦”了一声:“原来幕莲郡主不是拉着兄长来捉奸的啊?亏我还以为有热闹看呢!”
    皇甫端和额头青筋暴起,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回头吼了一声:“你们喝花酒居然不叫我――”
    “天地良心!我叫了,是你没醒,怪我咯!”
    “哎呀,不要在意,你不是来了么!”
    皇甫端和拔剑,贴着杜珩的脸皮刺进了桌子,朝着瞬间安静的天引卫众人恶狠狠开口:“明明是你们把我忘了!还让老子大老远给你们送酒钱!告诉你们――今个儿热闹没有,剑有一把!”
    ……
    天引卫喝得醉醺醺地出了玉楼春,皇甫端和摸出钱袋扔给了老鸨,嘴上嚷嚷着:“钱么,爷赏你们的!”
    没走出多远,皇甫端和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我的剑落下了,你们先回去!”
    杜珩闻言多看了他一眼,和其他人一起东倒西歪地离开了。
    夜色浓郁,皇甫端和折回去没多久,玉楼春有一位贵客上门。
    青衫打扮的青年戴着斗笠走进了世子慕刃的房间,皇甫端和藏身在枝桠繁盛的榕树里,面无表情地顺着窗户被风吹开的缝隙偷看。
    房间里,世子慕刃与青年隔着桌子对坐,幕莲郡主像个木偶一般坐在床上。不知道两人之前说了什么,无声的敌意像烟火弥漫,尤其慕刃的眼神如同淬了火的闪光,空气中依稀可嗅到铁锈的腥甜血气,仿佛过了许久,青年败下阵来,无奈道:“你说吧,我听着……”
    尽管是无奈的语气,不知为何,皇甫端和总觉得里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情愫,不禁挑高了眉头,继续偷听下去。
    “起先我带阿莲回去的时候并未发现不妥,直到前几天晚上我去找阿莲,才发现她躺在床上跟……跟死尸一般。不像中毒,我怀疑是蛊,所以想请你救她。还有这个,我在找阿莲的途中听到了这个笛声。”
    慕刃拿出一节竹笛,皇甫端和看着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见过。
    “我对苗蛊了解不多,你来问我,恐怕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青年看了一眼形同木偶的幕莲郡主,把竹笛推了回去。
    慕刃绷紧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深刻的眼突然迸射出苍鹰般锐利的光芒,烛光无风晃动,明昧阴晦的烛光下他的侧脸犹如沙场出鞘的刀锋,扑面一股肃杀苍茫之气,窗外的皇甫端和下意识握紧了腰间佩剑,被激发出蛰伏已久的血性。
    “慕刃!”
    耳边突然响起青年的冷斥,皇甫端和的神智清醒了少许,赶忙松开了佩剑,懊恼自己定力不足。再往里看时,慕刃已走到幕莲郡主旁边,声音冷硬如冰凌:“你帮不了我,自有人帮我!”
    “站住!就现在金阕的局势,你能找谁?”青年挡在他面前,不动如山,“太子和七皇子两派势同水火,无论找谁都会得罪另一派,你的身份本就敏感,还这么胡来,是真的想死吗?”
    “不,我只能找太子!”慕刃道:“那晚我找到阿莲的时候,七皇子也在,我怀疑……阿莲想刺杀七皇子。父王看似中立,其实拥护太子,我带着阿莲去找太子,太子应该很乐意帮我。”
    “不要说了!”青年打断他,“你们苗疆自二十年前起就不安分,时常寻机挑事惹得边疆百姓苦不堪言,这回打着‘求亲’的名号来金阕,还挑在太子跟七皇子争权最敏感的时期,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有目的,父王想我娶七皇子,不过夏帝未必应允,所以退而求其次,让幕莲嫁给你。虽然中途出了意外,不过无论你还是皇甫端和,都是一家人,结果算是差强人意。”慕刃顿了顿,又看向青年,声音突然变得冷硬:“这是父王的目的,不是我的。我本不愿掺和此事,来金阕只是为了见你,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不日我就会离开。”
    青年冷笑,低沉的笑声里像是克制着什么:“我以为你是为幕莲郡主来的?”
    “你怎么想与我无关”,慕刃拉起幕莲郡主作势离开。
    青年抬了抬手,几经挣扎,终究愤然决然道:“把幕莲郡主留下!”
    这句话在皇甫端和听来气势很足,可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他其实很无力。
    “多谢!”世子慕刃背对着他,从容不迫道。
    又是党派之争,这场变幻诡谲的宫廷权斗到底波及了多少人?
    皇甫端和正出神,青年推开窗户,朝榕树喊道:
    “进来!”
    枝桠间左右看了看,觉得喊其他人的可能性不大,只好磨磨蹭蹭跳进了窗户。
    青年摘下斗笠,问:“偷听了多少?”
    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孔露出来,空中紧绷的氛围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细线,拉扯得头皮发麻,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逼得皇甫端和不敢抬头。稍微平复了片刻,他才开口:“大哥,你曾教导我不涉党争、不谈国事,这回为什么帮慕刃?”
    “不是帮慕刃,是帮我自己。”
    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皇甫端和满意,皇甫端和还要再问,皇甫景明却不想再谈及这个话题,指着幕莲郡主说:“你带她回府。”
    “大哥不回去?”
    “我要去拜见天音坊主”
    慕刃离开了玉楼春并未走远,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
    杜珩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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