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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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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了”,夏景桐伸手去端肉粥,刚碰到碗,半路被花十二抢先一步端走。
“我来吧!”
夹了一条儿酸菜放进肉粥,拿勺子连粥带菜一并舀起,送到夏景桐嘴边。
明明都一起睡过,眼前这般亲昵的姿态却让夏景桐很不自在。
晌午阳光明媚却不灼热,花十二犯困,胳膊肘撑着脑袋想晚上吃什么,这时小柒喊了一声:“老板!”
花十二勉强打起精神,抬头看见柜台前一张明艳妩媚的笑脸。
“原来是舞楼阁主,失敬失敬。”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贪欢
荷花谢了,花十二整日对着荷花池里的莲蓬流口水。
“等过些日子,就有不花钱的莲子吃了。”
反复唠叨几次,连小柒都嘴馋了,等到铺子打烊就去找夏景桐,追问:“先生,莲子怎么做才好吃啊?”
夏景桐想说他不喜欢莲子,但又不忍心打击满脸期盼的小柒,只好每次都绷着脸说:“教你的功课都学会了?”
于是花十二经常看见书房灯火通明,小柒苦着小脸儿读书,旁边的夏景桐手持戒尺神色冷然,观之肃然起敬。
空暇时,他就靠在书房外的柱子上往里看,如果没有杂事打扰,他能看半个多时辰。
夏景桐每次看他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身影,都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还看得特别认真。
只是偶尔会觉得那身影很孤寂,像一根刺,不知何时扎进了心里,不疼,但很不舒服。
甚至难受……
“先生,我好困。”
小柒突然放下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去睡吧!”
夏景桐也觉得自己脑袋疼了,看小柒欢喜地跑出去跟花十二说话,花十二脸上宠溺的微笑在月色下尤其温柔,突然意识到他对自己从未这样笑过,从始至终他都是谄媚的、讨好的,市侩而虚伪的。
“如果我不是七皇子,你还会对我好吗?”夏景桐冷声问他。
花十二目送小柒回房,闻言,惊疑地回头看夏景桐:“殿下怎么这么问?”
“回答我!”他看上去面色不善,隐有怒意。
花十二更加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无论你是不是七皇子,我都会对你好。”
“那我要你杀了上君雪,你去杀吗?”
花十二苦笑:“我不想骗殿下,我不会杀上君雪。”
夏景桐大怒,抬手一巴掌赏了下去,哼笑:“你对他这般好,他却一心向着太子,还是父皇的宠臣。”
“我知道上君雪打伤了殿下,可那是奉旨行事,若论对错,殿下杀幕莲郡主在先,扰乱御赐的婚宴在后,换成寻常百姓早已人头落地。殿下如今非但不知悔改还诋毁上君雪,落得今日人人喊打的地步,才真的是――”
“――闭嘴!”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夏景桐从来不知道他敢当面说这些逆言,下意识扬起胳膊。
“我没说错,殿下分明是活、该!”抓住他又要搧下来的手腕,拉到眼前,花十二盯着夏景桐的幽绿的眼眸简直像是饥渴的猛兽,迫不及待地要将猎物撕咬。
夏景桐只觉得手腕疼得可怕,依稀听见骨骼断裂声:“放手!你这蛮子!你弄疼我了!”
突然一股灼烫的气息喷洒在鼻端,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唇舌被撬开,蛮横无礼的力道吞骨入腹般搅弄着舌蕾,鼻端、嘴里充斥着花十二带有脂粉味的气息。
“你……唔……”
手指拈了个蛊诀,还未成形,被花十二捏住手腕带到了近前。
“殿下,你该知道你的蛊……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刻意放慢拉长的声音在耳边辗转厮磨,听在夏景桐耳里,无异于夏日一道轰隆雷闪。
夏景桐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落在受他钳制的手腕上,听见自己异常镇定地说出:“花十二,放手。”
花十二看向他的眼神近乎痴迷,这时微凉的冷风灌进书房,吹动门窗呼啦作响,他怔了怔,幽绿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慢慢松了力道。
夏景桐转身走出了院门
花十二跟上去
书房大敞的门窗呼啦灌进冷风,吹开又合上,嘭咚嘭咚,声音传到远处的街巷,在这个夏末秋初的时节显得几分寂寥萧瑟的意味。
金阕繁华,花灯彻夜通明,远看如簇拥着银河的璀璨星光。
而柳曲街处在金阕一隅,以异域商贩居多,贩夫走卒流氓匪徒掺杂其中,可谓鱼龙混杂,再加上官府无人管制,治安十分混乱。
安分的人家关门闭户,夏景桐一路走来,除了身后的脚步声,依稀可以听见暗处的骚动。
他硬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出柳曲街,迎面看见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柜台后一个汉子正在对账,看见夏景桐进来,憨厚的脸立即笑成了褶子:“黑子!赶紧儿出来,有客人上门!”
夏景桐看见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童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柔软发黄的胎发跟着一蹦一跳,声音脆生生的像铃铛:“阿爸说的客人是你吗?”
夏景桐点头,汗湿的额发挡到眼前,他不舒服地撩到耳后。
“哇哦……”小童突然瞪圆了眼睛:“大哥哥好好看哦!”
“黑子!没规矩!”
那汉子斥了一声,小童赶忙乖乖站好,像模像样地晃着脑袋说:“十个铜板一晚,先交钱再带你去屋子。”
夏景桐看着他人小鬼大的模样心痒痒,忍不住逗他:“我先交了钱,看了屋子不满意怎么办?”
“不怎么办,退钱呗!”小童摇晃着脑袋,头顶的发揪绕了个圈,几绺短发偷跑了出来。
夏景桐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朝天揪,吓得小童抱头窜起来:“你、你干什么?”
汉子大笑道:“黑子,大哥哥喜欢你咧!”
夏景桐走到柜台前,正要付钱,这才想起――
没、带、钱。
夏景桐黑脸,斜眼看见花十二跟着走进客栈,小心翼翼地摸出十个铜板。
“达叔,给我一间房。”
“咦?”黑子跳出来,皱着小鼻子指着花十二:“这不是那个贪财又小气的花老板么?阿爸,我不喜欢他,你不要让他住。”
花十二讪笑,去摸黑子毛茸茸的脑袋:“几天不见,黑子越长越机灵了。”
这次黑子躲得及时,没摸到。
花十二的笑脸就要挂不住,抬眼看见夏景桐要走,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低声央求:“别走,都进来了,钱都给了,今晚住这儿吧,啊?”
夏景桐看了眼那十个铜板,然后看花十二。
花十二:“……”
黑子皱着鼻头看一眼花十二,又看了看夏景桐,再看一眼花十二,琉璃色的眼睛打量来打量去,最后求救一般的看向埋头对账的汉子:“阿爸,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达叔抬头朝儿子笑了笑,也没说话。
黑子撇了下嘴,不开心地去拉花十二细长的金辫子,稚嫩的童语听上去很认真:“喂,你们还住不住店啦?我很忙的,再不说话我要走喽!”
花十二不情愿地再摸出十个铜板,拍到柜台,粗声粗气道:“两间房。”
达叔这才抬头,乐呵呵地冲儿子吩咐:“领他们看屋子,要对门的。”
黑子蹦蹦跳跳上楼:“知道了,跟我来吧!”
夏景桐瞥了一眼哭丧着脸的花十二,跟了上去。
身后的达叔笑呵呵地捡起那二十个铜板,放在手里掂了掂,他又抬起头,对着两人上楼的背影感慨:“年轻人啊……吵吵闹闹地好啊……”
达叔说是对门,黑子就挑了对门。
花十二满腹怨念地目送黑子一蹦一跳地走远,转头就看见夏景桐毫不留情地关门,然后听见“啪嗒”落锁的声音。
“小桐?殿下?”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试着敲了敲。
里面一声怒吼传出:“滚开!”
花十二:“……”
没过多久,黑子蹦蹦跳跳地走过来,说:“大哥哥,我给你送热水烫脚,阿爸说去火气。”然后端着盆子送到花十二眼前:“给!”
花十二忙接住,低声笑:“帮我谢谢你阿爸。”
夏景桐开门,正好看见他谄笑的嘴脸:
“小的来伺候殿下。”
挥舞着小弹弓的黑子跟着起哄:“对呀对呀,让这个小气鬼给你洗脚,喝你的洗脚水。”
夏景桐淡淡道:“进来。”
花十二忙喜滋滋跟了进去,不忘带上门。
房里布置十分简单朴素,两个凳子一张桌子,床是木板上铺了一层床褥,好在干净。
花十二搬来个小板凳,坐着给夏景桐脱鞋袜,脚刚碰到水,夏景桐皱眉,正要缩回去,被花十二抓住了脚腕。
“这是拿艾草老姜熬的,就要热水泡才好。”他掬水浇脚面,等脚适应了,慢慢摁进热水,“忍一忍,等会儿就舒服了。
夏景桐被烫得抽气,他还在喋喋不休:“我知道殿下生气,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可也得先等我伺候完呀。我保证待会儿泡完脚任您老儿处置,捶背捏肩暖床,您――”
“闭嘴!”夏景桐咬牙切齿,瞪着他,“再废话就滚出去!”
“好的好的,”忙不迭应下,埋头勤勤恳恳地伺候七殿下泡脚。
花十二闭嘴,狭小的房里立即变得安静。
已经很晚了,他困倦地靠在床边,寂静的氛围让他昏昏欲睡,内心竟也奇异地平静下来,而花十二低三下四讨好的姿态落入眼里,多了几分暧昧朦胧的意味。
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的?
是被他救了之后?
还是从那晚一场欢爱开始,夏景桐抬手按住嘴唇,心里胡乱想着:抑或更早?
――“殿下怎么脸红了?”
花十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夏景桐惊醒,低头看他,却看见他捧着自己的脚错愕地盯着自己,脸色更红,训斥的话卡在喉咙,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事了,你滚吧!”恼羞地抽回脚,他干脆冷脸看向别处。
“可是……”花十二看似犹豫。
“没什么可是,”顺势一脚踹上花十二的脸,就听一声惊叫,夏景桐回头一看,见他极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莞尔一笑:“我应该把洗脚水踢你脸上。”
“唉,殿下对我真狠心。”花十二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端起盆子,胳膊肘撞开床前的窗户,把洗脚水泼出去。
“哗啦”一声,夏景桐看他,愠怒道:“你、你就不能出去倒了?”
“我懒啊!”花十二理所当然地回答,取了布巾,蹲到地上给他擦脚。
夏景桐却急着抽脚,恼怒:“你怎么还不走?”
“不走了”,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我今晚留下伺候殿下,不能走。”
“不稀罕!”
“我稀罕就好。”
这回不等夏景桐提脚踹,花十二拉开他的腿欺身压了上去,咬上夏景桐的唇角,装无赖色痞:“殿下,你好香,我真想吃了你。”
夏景桐挣扎未果,只能认命:“那就吃吧!吃完了就滚,滚得越远越好。”
“这可不行!”
“不行就给我滚开!”
“呃……更不行”,花十二低头看进夏景桐犹如墨玉般的眼,那双高贵的凤眸此时正因为恼怒变得异常明亮,不仅是恼怒,还是一点点的、很难察觉的却让花十二欢喜到发狂的羞怯,胸口一阵阵地发胀发热,像是积蓄了一股膨薄欲发的洪流。
爱到极致,便不能自已。
夏景桐愣住,竟忘了移开目光,翠绿的眼里映出自己恼羞的脸,深邃而幽深,他不禁看得如痴如醉。
不知何时,几缕红霞爬上了耳朵,染得雪白的颈项莹润圣洁,如飘红的梨花。
这时,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越来越近,夏景桐忍不住绷紧了身子,无措地垂下眼帘,内心一片慌乱。
火热的唇吻上肌肤的瞬间,他猛地一颤,推拒的力道不知何时放软。柔软的素手如延伸的、缠绕的花壶,缓慢地缠向花十二的后腰。
无知无觉的花十二低头在颈上吮出红痕,亲昵了片刻,他贴着他柔嫩如花瓣的唇,含笑道:“殿下,您的杀意可以隐藏好点儿吗?”
下一刻,他抓住腰侧的手禁锢到身前,笑意更深,一边斜眼看夏景桐一边舔舐指尖上的红汁。
“这是赤苓花果实的汁液,虽说是剧毒,可对我没什么用处。”花十二将红汁舔入口中,眯眼打量的模样像一只慵懒的狐狸。
夏景桐惊讶地瞪着他,一时忘了抽回手。
花十二又道:“是甜的,像殿下的身子一样甜……不,这种东西,还是殿下更甜。”
他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真是个怪物。”
花十二笑得越发得意,得意之际,挑起他腰间一条绸带,轻轻一拉,雪色束腰的纱如盛开又很快凋零的花朵般脱落,衣襟松散开。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摸进松散的衣襟,触手可及处,柔嫩细滑。
手指捉住衣襟下的一点樱红,轻捻。
身下的夏景桐一声轻喘:“啊……”
另一只手掀开白衣,入目皆是雨后白玉兰的柔白润泽。
花十二俯身含住手指下的樱红,一路亲吻柔白的肌肤,沿着修美脆弱的雪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殿下,其实……我不杀上君雪,可以杀太子。”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执念
薄烟朦胧,月色撩人,看似静谧的柳曲街重归于暗夜。
翌日,太子府。
太子持剑与上君雪的苗刀对招,半柱香过去,管家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花十二打进来了。”
上君雪微一分神,攻势出现破绽,太子趁机回撤,躲过了他的刀势,笑道:“雪不专心,就练到这里吧。”
另一道声音响起――
“这就是太子府的护卫吗?”
太子看过去,正看见管家七窍流血倒了下去,伺候的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而始作俑者花十二从容地坐在凉亭里,捏起一块儿糕点投进嘴里:“这么弱,怎么保护太子的脑袋?”
太子隐怒道:“花老板这个玩笑是否玩儿大了?”
上君雪更直接:“你来做什么?”
花十二笑得轻蔑,忽略了上君雪,目光径直落在太子身上,道:“杀你”
话音未落,雪亮的剑锋架上了他的脖子。
上君雪问:“为何?”
花十二顺着剑锋看向握剑的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只手,静若止水,动则惊涛骇浪。它曾斩杀数千敌人的首级,血染红了一江春水,无名谷秃鹫终日徘徊不去,只为保护他们。
如今,它仍握着利刃,却不再是守护眼前人。
花十二移开目光,说:“上君雪,若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可要是搏命,你觉得你能胜我?”
碧眸突然染上幽绿的瑰丽色泽,再睁开,看进上君雪的眼睛,上君雪只觉得眼前一暗,瞬间被剥夺了意识,再回神,已然倒在了地上。
心底蓦地一凉
“不――住手!花十二住手!!”他惊慌大喊,一向清冷的声音此时听着尤其尖锐,像是包含着愤怒,像是夹杂着恐惧。
花十二接了他掉落的剑,提剑刺向太子,太子横剑挡上。
“花老板为什么背叛我?”
“只不过各取所需,谈何背叛?”花十二漫不经心地取笑,异域苍白的脸色配上幽绿的碧瞳,看上去很诡异。
“谁让你杀我的?”
“七殿下”
太子一愣,花十二趁机攻向背后,他忙翻身借势一个起落,与花十二交手,几招下来游刃有余。
“你说是七殿下?”语气听上去竟很怀疑。
“当然,是七殿下,夏景桐。”
这时太子右手的剑突然转向,落入左手。
锋利的剑刃直切入花十二胸前,就花十二那三脚猫的功夫,来不及往回撤,反手又挡不住,迟疑间,太子剑锋陡转,直接震飞了他的剑。
“不对,不是他。”太子收剑入鞘,认真道:“他若真想杀我,只会亲自动手,绝不会假手他人。”
花十二愣了片刻,又听太子说:“花先生想要杀我手段多得是,可偏偏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刺,恐怕不是单纯为了杀我吧。”
“太子殿下英明”,他突然裂开嘴角,笑着恭维了一句,“太子莫急,我这就告诉你理由。”
说罢,那双翠绿的狭长的狐狸眼看向太子,狡诈的奸笑一闪而过。
上君雪只来得及提醒:“太子小心!”
太子后撤的脚步猛地一顿,暗道不好,身体像□□控一般僵在原地,就在这时,花十二伸到眼前的布满细密虫卵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自天边御风而来,身姿清俊轻灵,手中一把剑却是携带着毁灭的力量破空而出,砍向花十二的手臂。
只听见脚下青石板发出破裂的龟裂声,下一刻,太子彻底无力地栽倒在地上,急喘着,视线落在近在眼前的不速之客身上。
白影翩然落地,一身白衣,肌肤胜雪、长发如墨,挑尾的凤眼含着喷薄的怒意。
花十二抱着被剑气波及的胳膊站在一旁,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小桐……”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事都敢插手!”夏景桐抬手赏了他一个耳光。
花十二被打习惯了,捂着脸继续讨好夏景桐,可看在上君雪眼里却是格外恼火:“你做什么?”
怒气全是冲着夏景桐,夏景桐冷笑道:“我教训我的奴才,管你上君雪将军什么事!”
“他不是你的奴才!”
“是不是我的奴才,可不是你说了算。”夏景桐扭头问花十二:“你的同窗好友心疼你了,你不打声招呼?”
花十二赶紧摇头:“我可高攀不起将军,高攀七殿下您一个人就够了。”
“先前那么护着他,再说这些,真真是虚伪了。”他嘲讽一笑,转身去看太子,不再理会一脸苦楚的花十二。
在他扭头的时候,上君雪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红痕,心里一惊,去看花十二,这时花十二满心满眼里只装着夏景桐,对他的打量视而不见。
夏景桐走到太子面前,端详他紧张泛红的脸色,哼道:“好歹也是寰朝挂名的太子,居然被一个蛮子弄得这么狼狈,真是丢人现眼。”
太子垂眸,低笑:“让七弟见笑了。”
“哼!”
太子抬眼看他,目光有种难言的苦涩,还有一丝丝隐藏很深的很难察觉的……类似于温柔疼惜这样的感觉。
夏景桐仍自顾自地说:“那个蛮子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过有上君雪在,你也杀不了他就是了。”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听得夏景桐心头火起,下意识瞪他一眼,却正好看见他盯着自己意味不明的目光,嘲讽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
“你、你……”飘忽的眼神慌忙移向他处,又看见太子被剑气伤到的手上正在流血,夏景桐呐呐半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逃一般地离开了。
太子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宠溺的意味
这时候花十二走过来,交给他一块焦黑石块儿,说:“碾碎,兑水给太子府的护卫服下,蛊毒自解。”
太子道:“你来太子府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他恨你,但并没有杀你的心思。我会带他走,至少在你登基之前,不会再回来。”花十二认真道,“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
太子反问:“你以为他会跟你走?”
“这就是我俩之间的事了”,他突然咧嘴笑,翠绿的瞳眸却像冰凉的翡翠,冷彻心骨,“我来是为了告诉太子,你跟夏景桐毕竟是手足同胞,血浓于水,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我带他走,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
“当然,你要是死缠烂打,你也看到了,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消失。太子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抉择。”
花十二留下这句威胁的话,甚至没有再看上君雪一眼,施施然走了。
太子看着花十二离开的方向,失神愣了一会儿,突然手上用力,焦黑石块儿碎成了粉末。
那一瞬间,太子夏元靖的眼神是阴冷的
离开太子府的花十二追上夏景桐,这时刚过卯时,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早点铺的摊子上却是挤满了人。油条、卤蛋、豆腐花、羊汤泡饼的香味混在一起飘来飘去,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琢磨着开口:“殿下,东街王麻子家的早点铺最近出的葱油饼味道很不错的,您去尝尝吗?”说完偷偷看了夏景桐的肚子一眼。
夏景桐没吭声,依然往前走,花十二看这方向是去……仙人阁。
“殿下,花町阁无人照看,柳曲巷又鱼龙混杂,我怕小柒一个人害怕”,花十二谄笑地跟在夏景桐身后,“咱们去早点铺带点吃的回去吧,别让小柒饿着了。”
夏景桐停脚,回头怒道:“你滚!不要跟着我了!”
“殿下您……为什么不高兴啊?”他绞着衣角,抬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景桐,“你恨太子,我自告奋勇帮你杀了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敢杀了太子,我就杀了你的上君雪。”
“咦?上君雪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他一脸疑惑,“虽然我跟他去过一家私塾,可是太久远了,现在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夏景桐挑高了眉尾,眼里尽是鄙夷的针芒,听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再插手他的事情,如果可以,不瞒殿下,我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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