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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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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柳曲街每月都要被迫上缴保护费,从他手里拿钱的人就是化成灰,花十二都能认出来。
    刘壮实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居然红了红,说:“老大受伤了,这儿清静,养伤正好。”
    花十二这才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下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
    回到青衣巷,竹椅上落了一层桂花,正奇怪小桐去哪儿了,听见厨房有动静,然后花十二看见夏景桐捧着早晨剩下的桂花糕细嚼慢咽地走出厨房。
    “我饿了,快去做饭。”他走到竹椅边儿,拿浮尘把桂花扫下去,自己躺上。
    花十二默默看了眼天色,才刚吃过午饭怎么就饿了?再看夏景桐,吃完了一盘子糕点还意犹未尽地吮手指。
    “你愣着干嘛?”夏景桐抬眼瞪他。
    花十二被瞪了一眼,忙往厨房冲,身后夏景桐又说:“你走的时候,莫忘了告诉我。”
    花十二这才想到去厨房拿个糕点这么短的时间内竹椅上不可能落满了桂花,他甚至有点儿奢侈地想:小桐是不是以为他走了,去找他了?
    这个猜测让他的胸膛瞬间变得火热。
    几只野鸡烤了半只,另半只煲清汤,炖了一锅野蔬汤,又炒了两个菜。
    夏景桐一开始嫌少,但想到快吃晚饭了,也就没有计较。
    入了秋,天气还是燥热。傍晚,夏景桐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这时花十二已经烧好了热水,连换洗的衣裳都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
    屋子大得空旷,夏景桐懒得关窗户,解了衣裳泡在浴桶里,花十二摆好碗筷来找他,推门便看见雾气缭绕中未着一物的清瘦身姿。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凌乱的床褥上他们绞缠在一起。花十二吮吸着夏景桐的唇舌,手掌急切地爱抚每一寸肌肤,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角,看上去尤其淫|靡。
    食髓知味的身子难以抵抗这样的欢愉,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任由花十二予取予求。突然他发出一声媚惑的轻喘,挑高的眼尾尽是迷离的春|情。
    就见花十二啃咬着他胸前的一点红|樱,一手禁锢着夏景桐细瘦的腰肢,另只手滑向微微分开的腿|心。
    剥开层层花瓣,手指深入。
    是夜,桂花飘进了庭院,幽香远溢,簌簌地落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了屋里似泣非泣的轻吟。
    “唔……太快了,嗯、唔啊……”
    直到凌晨才停歇。
    夏景桐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是饿醒的,但他连喊“饿”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刻花十二推门进来,端着细粥馒头几样小菜和不知道什么馅儿的包子。
    一顿饭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夏景桐是没有力气,花十二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一个喂一个张嘴吃,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花十二把碗碟送回厨房,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件明艳的红衣。
    “小桐,你穿上试试。”他脸颊微红,绿眼看向夏景桐的时候里面闪着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夏景桐“嗯”了声,身子犯懒本不想理他,但那衣裳看上去十分漂亮,于是闭上眼睛任他摆弄。
    等了没多久,听见花十二说:“好了。”
    夏景桐这才睁开眼睛,看见花十二眉眼微醺像喝醉了似的,狭长的狐狸眼笑得好像明亮的弯月,翠绿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孔。
    没有镜子,夏景桐看不见穿上红衣的自己是何模样,不过看衣服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袖口衣领处用各色丝线绣着鲜艳的芍药菊花牡丹,想来差不到哪儿去。
    花十二突然笑得有几分腼腆:“这是我做的嫁衣。”
    “嫁衣?”夏景桐挑眉斜睨向他,淡漠的面容因此变得生动,“你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介蛮夷,怎么不是你嫁我?”
    花十二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他脸上瞬间迸发出痴狂的欢喜,握住夏景桐的手欣喜若狂道:“嫁娶全凭小桐喜欢,我、我怎么都好!
    “蠢才!——谁说嫁娶了,做什么白日梦!!”夏景桐大怒,提脚踹了上去,结实踢中了他的大腿。
    花十二委屈:“小桐……”
    “滚开!我要吃烤鱼!”
    “你、你刚吃完饭,又要吃?”
    “嘴馋,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花十二哪敢有怨言,灰溜溜地跑出去找鱼叉,捉鱼去。
    出门的时候,夏景桐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从窗户传出来:“站住!”
    花十二回头看他,看见他斜倚着窗户,红衣明艳若朝霞,长发如瀑,凝眸回首间,好似虚无缥缈的画中仙。
    “早点儿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夏景桐的声音犹如飘荡在云里雾里,花十二听得心神荡漾,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窗外花枝摇曳,只能看见他清丽犹如白玉的侧脸,脸色在明媚的阳光下白得几近透明,一截如雪的颈项掩在长发下,隐约可见淫|靡的红痕。
    夏景桐窝在竹椅里看书,模糊听见了三哥夏景晖的声音,他抬眼看向篱笆墙,笑道:“你怎么来了?”
    夏景晖懒得走门,直接跃过篱笆墙,落在夏景桐面前,说:“三哥请你走一趟东海玉凉镇。”
    “小幺出事了?”夏景桐反应极快,看三哥神色不对,立即想到了暂住玉凉镇的夏景鸢。
    “别担心,九弟并无大碍,只是……”夏景晖顿了顿,似是犹豫。
    “——你别吞吞吐吐地吓我!”
    夏景晖看他面红耳赤,真的恼了,想到这事迟早瞒不住,便据实告知:“九弟前阵子突然病倒,御医在信里说是中了了苗蛊——”
    “开什么玩笑!”夏景桐一听,整个人都慌了,“小幺身子不好,怎么经得起苗蛊的折腾?”
    “你先别急,御医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我不放心,所以想你去一趟。”
    夏景桐攥紧了手里的书,沉声道:“我今晚就走。”
    “别!你总得买匹马吧?”夏景晖忙拦住他。
    此去东海千里迢迢,没马寸步难行,夏景桐只好松口:“我明天准备,后天出发。”
    花十二早点儿回来,看见夏景桐坐在竹椅上发呆,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打趣他:“就离开一小会儿,你就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啦?——回神回神!”
    “爪子拿开!”夏景桐皱眉扬了扬下巴,脸色十分难看。
    花十二察言观色,讪讪地收回爪子,一张脸谄笑地问:“我回来了,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夏景桐“嗯”了声,说:“我有事要离开,这院子你暂且住着,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关窗。”
    “你要走?去哪儿?”
    “东海玉凉镇”
    “我也——”
    “随便你,”夏景桐淡淡地打断他,“你想跟就跟着。我累了,饭好了叫我。”说罢躺回竹椅上,眉宇间透着疲惫。
    花十二没想明白什么叫“想跟就跟着”,是默许他一起去东海的意思吗?
    想着想着,花十二开始傻笑,东海那么远,小桐肯定是舍不得跟他分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可远离朝堂对夏景桐而言终究不是件坏事,说不定去了东海再去雪国,以后就不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去了金阙最繁华的街市,夏景桐买马,花十二则去买其他,约定了时辰在醉仙楼会合。
    花十二心想着路上有驿站,再不济逮只兔子烤野味,干粮可以不买,就只买了调料跟水袋,正寻思着还买什么,看见世子幕刃站在隐秘的街角朝他看去。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花十二警惕地环视四周,没发现行迹可疑的人,他才放心走过去,低声问:“有事?”
    幕刃开门见山说:“父王盯上了夏景桐,要夏景桐血债血偿,你带他离开。”
    花十二更在意:“你为什么帮他?”
    幕刃面色冷峻,只道:“夏景桐死了,对苗疆没有好处。”
    花十二还想追问,幕刃突然朝他使眼色,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红衣小童碰碰跳跳地跑过来。
    “是舞楼阁主的奴儿,你——”刚要提醒幕刃离开,花十二回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这时红衣小童已经跑到花十二跟前,指着不远处的品香阁,笑嘻嘻地说:“姐姐找你咧!”
    “花某有事在身,改日再登门拜访。”花十二疏离地推辞,心下苦笑。
    “呸!姐姐在等你,你敢不去信不信我揍你?”奴儿吹了吹拳头,露出凶狠的表情。
    花十二赶忙改口:“我去见舞楼阁主,再去办事也是一样的。”
    奴儿这才笑了,摇头晃脑道:“这才对嘛!你这蛮子还算识相!”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十二亦然。
    奴儿领着花十二进了品香阁,茶几上、角落里摆放着许多精致小巧的鼎炉,袅袅升起的熏烟让花十二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他的嗅觉本就灵敏,各种香味掺杂在一起,等推门看见舞楼阁主的时候,嗅觉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灵。
    花十二不适地摸了摸鼻子,一旁的奴儿叫了声“姐姐”识趣地退下,把门带上。
    舞楼阁主一袭清丽的清兰晕染的襦裙,妆容妩媚,一双梨花带雨的杏眼看向花十二时就如一池荡漾的春水。她手里捧着一鼎香炉,问花十二:“花町阁失火,可找着凶手了?”
    花十二眼神暗了暗,脸上却笑着道:“承蒙阁主厚爱,花某受宠若惊。花町阁已经烧没了,能不能找到凶手,其实对花某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舞楼阁主捧着香炉的手指紧了紧,看向他肩上的行囊:“花老板要走?”
    “是啊,花町阁烧没了,我打算出趟远门,把散在外地的钱收拢一下,金阙寸土寸金,没钱的话寸步难行。”
    “这样啊……”舞楼阁主垂眸,似在思量着什么,“花老板不必如此麻烦,我身为一阁之主——”
    “——阁主!!”花十二突然十分愤怒地打断她,“我花某虽然缺钱,但也不至于向女人伸手拿钱!”
    舞楼阁主没料到花十二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又羞又恼,瞪着一双美目,秀美端庄的面容染上一层胭脂般的薄红。
    “阁主的好意花某心领,”花十二似是很生气,冷着脸,翡翠绿眸尽是霜天,“阁主经常照顾花町阁的生意,花某在此谢过,等有朝一日花町阁再开张,我必奉上请帖。”
    花十二向来是市侩、虚伪的,舞楼阁主印象中他一直是贴着一张假笑又谦和的面皮示人,如今突然撕破脸皮,舞楼阁主恼羞之余又变得冷静,歉疚道:“是我失言了,花老板不要见怪。”
    花十二没吭声,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舞楼阁主亲自奉茶,关切道:“花町阁已经烧毁,不知花老板暂居何处?”
    花十二道:“乌衣巷。”
    
    第38章 第三十八回    美人恩
    
    醉仙楼,夏景桐等了许久,仍没有等到花十二。
    北郊的乌衣巷,是金阙城最烂的一条街,里面乌烟瘴气,有最难喝的酒、最丑的□□,还有穷凶极恶的匪徒,里面的房屋想当然是最廉价的。
    舞楼阁主是养尊处优的,她纤白如青葱的手指不曾沾过阳春水,曼妙的身姿只在仙人阁的高台上翩跹起舞。
    乌衣巷是被唾弃的存在,她抿唇,笑道:“去了乌衣巷还能安然无恙,花老板是好胆量还是深藏不露?”
    花十二只是笑,笑得疏离而冷漠,似是在说:这就与阁主无关了。
    仙人阁与锦乐坊并称金阙“双璧”,它们的主人舞楼阁主与天音坊主也是天上明月般的尊贵人物,师承凤瑶皇后,就连当朝皇子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却被商贾花十二找难堪。
    舞楼阁主放下捧在怀里的鼎炉,凑近花十二,突然勾唇,那笑里三分冷三分怒四分恨。
    花十二躲了下,侧脸对着她,苍白的皮肤如同冰雪。
    她冷笑道:“我以为我与花老板是朋友,却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阁主要自找难堪,花某也无可奈何。”花十二的声音同样疏离。
    舞楼阁主咬唇:“你以前不曾这样对我。”话里竟有几分委屈。
    花十二只道:“那时我是花町阁的老板,舞楼阁主是花町阁的主顾,我待你自然跟现在不同。”
    静默了片刻,花十二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他滚,心里开始盘算到了醉仙楼怎么解释才能让小桐满意又心疼他。
    哪知舞楼阁主轻柔一笑,矜持而高贵,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日后花町阁开张,花老板可不要把我拒之门外。”说罢,抬手撩起他的一绺金发。
    花十二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愣了一瞬,一时忘了躲开,再想起时,那绺金发已被锋利的细长刀片割断。
    “我留着权当作念想,花老板请回吧!”舞楼阁主收起那半截金发,又下了逐客令。
    这个时候,奴儿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姐姐赶你走呢!还愣着发花痴?”
    花十二心下大喜,面上还要客套一句:“阁主,后会有期。”
    好不容易从品香阁脱身,花十二脚不沾地地跑去醉仙楼,他怕夏景桐等急了,自个儿先走。
    一路没敢停脚,累得气喘吁吁跑进了醉仙楼,正看见夏景桐夹了最后一片竹笋放进嘴里,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盘子。
    然后他放下筷子,冲花十二说:“吃饱了,走吧!”
    花十二肚子“呼噜”响了下,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吓得花十二诚惶诚恐地跟上,绝口不提饿肚子这码子事。
    谁让他迟到的,活该!
    花十二垂头丧气地追上,还没来得及说出早已想好的借口,夏景桐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走开!你身上什么味道,难闻死了!”他捂着鼻子狠狠瞪了一眼,快步走了。
    花十二:“……”低头,鼻头抽了抽,没什么味道啊!
    太子府
    月黑风高夜,苗装少女手持密令,一路风尘。
    太子在书房批阅文书,苗疆王焦躁地来回踱步,等得极不耐烦,这时有人通报:“禀太子,郡主来了!”
    苗疆王大喜,没过一会儿,一位娇小的少女推门进来,欢喜地扑向苗疆王:“阿爸,我好想你!!”
    “乖女儿。”
    少女解下红色的兜帽,露出一张与幕莲郡主截然相反的平凡无奇的脸。
    太子放下朱笔,含笑道:“幕丹表妹。”
    “太子表哥”,幕丹郡主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事情办好了。我在东海玉凉镇待了九天,在夏景鸢的饭菜里下了九天的蛊,赤鲲蛊,我亲眼看他吃下去的。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是么?”太子脸上尽是怀疑,“他身边跟了那么多御医,若真的如你所言,我为何现在还听不到夏景鸢病危的消息?”
    幕丹郡主气恼地跺脚:“不怪我!”
    “怎么了女儿?发生什么了?”苗疆王同样不解,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苗蛊,夏景鸢病怏怏的身子一只赤鲲蛊就能要了他的命,幕丹郡主却连下九天,不是多此一举吗?
    “都是因为那个怪物!”她愤愤叫嚷,“我到玉凉镇的头一天就在夏景鸢的饭菜里放了一只赤鲲蛊,可是他完全不受影响,没办法,我只能多待几天,直到第七天才蛊毒发作。我一不做二不休再加了几只赤鲲蛊,觉得差不多就回来了。”
    苗疆王越听越觉得稀奇,“世间少有体质奇特的人,不拿他试蛊可惜了。”
    太子垂眸,幽深的瞳孔看不出色彩。
    送走了幕丹郡主,书房只剩下苗疆王跟太子。
    苗疆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睛里杀气腾腾:“你在怪我杀了夏景鸢?”
    太子静默了片刻,只道:“我请舅父拖住夏景鸢,而不是杀了他。”
    “难不成到了今天,你还顾及着手足间的情意?”
    “舅父多虑了!”太子似是察觉到苗疆王的杀意,禁不住叹息:“从母妃被打入冷宫受尽欺辱开始,我就是孤身一人了。他们只是我的敌人,只要他们还活着,母妃就得不到解脱。”
    “你知道就好!你拖得了一时,等夏景鸢回来,计划败露,你我都得死!”
    太子眼神游移了下
    苗疆王又道:“无毒不丈夫,夏帝偏心夏景鸢,指不定哪天就立他为太子,我让小红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太子垂首:“舅父教训得是。”
    “解决了夏景鸢,下一个是夏景桐”,苗疆王神色变得狰狞,眼神嗜血而疯狂,“夏景桐非死不可!——当年我怎么就没杀了他呢!还有皇甫景明,杀我苗疆数万同胞,我迟早要他陪葬!”
    门外突然一声异响——
    ——“谁?”
    苗疆王一掌打过去,强劲的内力下是剧毒的苗蛊。
    “父王!”幕刃推开门,迎面而来一股掌风,无处可躲,他仓促之间只来得及侧身撤了半步。
    苗疆王见是幕刃,可来不及撤回掌力,眼看要打上幕刃,电光火石的刹那,太子忽然落到两人之间,拉开幕刃,同时将苗疆王的手腕打偏。
    苗疆王脸色冷漠,问幕刃:“我让你监视夏景桐,你来太子府做什么?”
    “孩儿无能,跟丢了夏景桐。”
    “什么——?!”苗疆王抬手给了幕刃一巴掌,“真是废物!”
    太子忙挡到幕刃面前,说:“舅父不要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逃不了的。”
    苗疆王猩红的双目瞪向太子,太子肯定地点头。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太子信誓旦旦地开口。
    苗疆王自知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看似无能软弱的太子。他正在气头上,对太子的态度也变得蛮横甚至轻蔑:“要怎么做?”
    太子乖顺答道:“我进宫找上君雪,舅父去捉拿夏景桐。”
    苗疆王冷笑:“你让我捉拿夏景桐,可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夏景桐在哪儿,但他跟着花十二。我知道花十二在哪儿。”
    提起花十二,苗疆王想起那日在梧桐林见过的金发绿眼的青年,当时便觉得眼熟,现在想来,多年前他抓进洞窟试蛊的孩子似乎有一个也是金发绿眼。
    夏景桐担心小幺,日夜兼程,到了驿站花十二负责喂马,他点了几样小菜,荒山野岭没什么讲究,他勉强吞了几口米饭就回房休息了。
    花十二心疼,借用驿站的厨房炒了几道菜,又煲了锅汤,端着送进屋里。
    夏景桐这才提起兴致,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期间还是不肯让花十二近身,若是花十二厚着脸皮曾上去,他会头疼地难受。隔着门端茶倒水伺候的花十二看得一本满足,心里想着要不要再添几道菜。
    “我累了,不要烦我。”他看上去很是疲惫,和衣倒在床铺上蜷缩着,神色透露出难言的不安。
    花十二曾问过他去东海玉凉镇做什么,但他只是说“不要多管闲事”。
    几天连夜赶路,绕是花十二也吃不消。路过翠屏山时,花十二看了眼天色,指着不远处的浅溪,一本正经道:“去那里休息会儿。你要是累倒了,才真的得不偿失。”
    夏景桐沉默了片刻,策马走向浅溪。
    花十二不禁松了口气。
    翠屏山山青水秀,山脚下有几户人家,今晚可以借宿。
    浅溪边,夏景桐掬了一捧清水拍在脸上,水里倒映出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孔。听见花十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烦道:“离我远点儿!你让我难受。”
    花十二知道是自己身上的香味惹他反感,可凭他扣香师的鼻子,分明什么都闻不到。
    到底是谁的嗅觉出差错了?
    脑海里忽然跳出舞楼阁主的脸,当日在品香阁混杂成一团的香味让他的鼻子有些难受,然后见到舞楼阁主时,又没有香味了,他甚至闻不出她捧在手里的鼎炉散发的是什么香气。
    他至今不明白舞楼阁主为何剪断他一截头发,现在想来,能在他身上做手脚的,也只有那个时候了。
    难道说——
    他呐呐道:“我去洗个澡,”
    夏景桐狐疑地回头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
    这次搓澡,花十二先全身上下仔细搓一遍,手劲大得全身的皮都要刷下一层,再拿艾草在身上搓洗,费了半个多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又去找夏景桐。
    “现在还有味道吗?”拿出胳膊让他闻。
    夏景桐往后躲,嫌弃道:“不是和之前一样么。”
    花十二彻底愣住,脑袋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念头,但他没来得及抓住,就见远处丛林的上空惊起一群飞鸟。
    ——来者不善!
    “小桐!我们在东海会合!!”花十二匆忙留下这句话,飞身上马,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远去。
    他不曾想过,此次离开,再相见竟是物是人非。
    夏景桐望着他绝尘远去的身影,手覆在白羽大氅里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再看向惊鸟飞林,脸上不禁多了一抹忧色。
    
    第39章 第三十九回    殊途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隐隐成型,花十二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舞楼阁主这招一箭双雕,怪不得以前先生经常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她虽然是针对夏景桐,可引开祸患的却是他花十二。
    花十二想不明白她平时跟夏景桐走得那么亲近,为什么突然算计他?
    不曾想翠屏山北面是陡峭的山崖,花十二翻身下马,心道:束手就擒也好,等小桐逃出翠屏山,他再设法脱身。
    这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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