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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青山独往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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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山心中震惊,这些事距今已过了将近二十年,对他来说光是听着就觉得很遥不可及,更何况是听身边人讲起,又真实的发生在他认识的人身上。
  他又问:“那其余人呢……都死了?”
  李往之点点头:“嗯,都死了,闹市街头示众斩首。”
  徐青山一时无话。生死是常事,可这种境遇下的生生死死却很难令人接受。
  “怎么说呢,至少他逃出来了,如今不也过得很好。”李往之看出徐青山的震动,安慰道。
  徐青山附和道:“也是……”
  李往之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所需不同,选择自然也就不同,不过只要结果都能如愿,那就是好的。你看,幸好你没有像他一样离乡,不然可不就遇不到我喽。”
  徐青山听罢展颜,调侃道:“那我要不要拜天拜地,回去给老祖宗烧几把高香,以彰视我幸运之极?”
  李往之歪了歪身子,脸贴近了徐青山的耳旁,小声说道:“要拜也是我拜,托天地老祖宗的福才寻到了你,进了徐家的门。”
  徐青山不为所动,想到了些事,随后过了一会却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道:“但愿徐家列祖列宗地下有知,能原谅我这个不肖子孙吧。”
  李往之听的清楚,心沉了一下,随后主动的去拉了徐青山的手。路中小道此时正好无人,两人无话,安安静静的,就手牵手肩并肩走了那么一小会。

  ☆、十

  
  七日休堂已过了一半,平日无事,渐渐地人也过的松散慵懒了起来,这天两人都起的晚,徐青山被下水逼起了床,随后便没了再躺回去的念头,于是提了水桶准备去河边打些水来洗漱。
  他打开家中大门随后便当场愣住,有些惊讶,再然后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并没有其他人的影子,这才有些疑惑道:“你……一个人来的,王聪呢?”
  傻姑娘笔笔直的站在徐青山的大门前,被忽然敞开的大门吓了一跳,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看见是徐青山后,默默的将手背在身后,又听到徐青山说起了弟弟的名字,大约是明白了徐青山的问题,于是摇摇头。
  她是一个人来的。
  两人对持着沉默了片刻,似乎都楞了,片刻过后,徐青山先开了口。
  “要不你先进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姑娘只是看着他,脚下却没有动静,不像是要进来的样子,徐青山虽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事,可总不能一直让人干站在门口,他还得去打水呢。他低头看了看姑娘,又发现她脚下的鞋粘着一圈泥,可这两日的都是晴天,路都是干的,她是怎么踩出的?
  “要不,我去叫李往之起来招呼你。”徐青山又想起了家中另一个人来,说罢,徐青山放下水桶,打算回屋中去叫李往之起来,还没转身呢,就被姑娘给阻止住了。
  “啊……不走,不走……”姑娘连忙摇摇头,生怕徐青山离开。
  徐青山还是不明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交流始困难着。
  “不去……这个给你……我走。”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捏在手心的东西从身后拿了出来。
  “给我的?”徐青山已经将东西接了过来,一看东西,忽觉的窘迫起来。
  “这是……荷包吧?”
  姑娘也没解释,东西一到徐青山的手上,就背过了手。
  “你收好……收好。”一点让人婉拒的余地都没有。
  徐青山见她笑的灿烂,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姑娘走后,徐青山提起木桶去河边打了水回来,然后烧水煮饭,浇了便院中的花草,将后院的鸡鸭鹅喂饱,怀中揣着的荷包沉甸甸的,像是塞了石头。
  吃饭的时候,徐青山说了这件事,李往之咽下饭菜,叫徐青山拿出荷包,仔细的看了看。
  随后终于忍受不住,将姑娘的意向告诉了徐青山。
  “这姑娘喜欢你呢。”
  “……”
  “你不会以为又是个让你代为转交的荷包吧。”
  “……自然不是。”
  徐青山在拿到荷包后,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一些傻姑娘的意思。
  “只是没想过罢了……”
  “我原先以为这姑娘是看上你了,心里总是留着意……”
  “现在想想,还不如看上你了……”
  尤其是在徐青山打完水回来,看到门口砖石上留下的点点泥迹,忽然想明白了,这个天里也唯有清早的露水才会湿润泥土,让人踩过后留下些印记。
  事后两人再也不提此事,接下来的日子如常,学堂很快就开了堂,王唯清也来复了堂。
  徐青山再也没有见过来送弟弟上学的姑娘,那只荷包,则被他收了好,找了块布包起来,放到了家中年岁久远的木箱中。再后来王聪也到了退堂的年纪,快和他齐高的个子,一把鼻涕的同自己拜了别。
  至于那天清早,笑的灿烂的将自己缝得歪七扭八荷包送出的姑娘,也逐渐不得了消息。
  再后来也是听王唯清口中听到,说是他们村中一户人家的姑娘被父母嫁去了外乡,跟了一户殷实人家,再深的,也无从得知了。

  ☆、一些小事

  一
  李大夫:你说人这一生要看过多少生生死死,听过多少悲欢离合,才能真正的放下呢。
  徐先生:快去把碗洗了,洗了就放下了。
  李大夫:哎,我说你这人煞风景的很吧……好好好,就去就去。
  徐先生:随便再烧壶热水来。
  李大夫:知道啦。
  李大夫洗碗归来,提着热水进了屋,徐先生瞧了一眼。
  徐先生:放下吧。
  李大夫:放哪儿?
  徐大夫:放地上……
  二
  一日,李大夫从村外回来,路过学堂门口,恰好碰到了徐先生放堂锁门。
  李大夫:“哎呀,这不是徐先生嘛。”
  徐先生:“李大夫,可真是巧啊。”
  李大夫:“可不是嘛,先生要往哪里去?”
  徐先生:“往北,那李大夫您呢?”
  李大夫:“真巧真巧,我也是往北走。”
  徐先生:“既然都往北,那不如同路。”
  李大夫:“甚好甚好。”
  于是两人衣袖一甩,并肩朝着村北走去,路过的村人一脸茫然。
  你俩本不是住一块的嘛……
  三
  徐青山以前听人说过一个试人耐心的法子,一日去看望姑妈时,不知怎么想了起来,便打算试一试。
  徐青山:姑妈。
  姑妈:咋啦。
  徐青山:姑妈。
  姑妈:有事说事!
  徐青山:姑妈……
  姑妈:边去儿,忙着呢!
  徐青山被姑妈轰出去后,又碰到了在院中玩耍的侄子。
  徐青山:阿瑾啊。
  侄子(小步跑过来):小叔叫我啊?
  徐青山:阿瑾。
  侄子:说呗,啥事?
  徐青山:阿瑾……
  侄子:小叔你傻啊!
  徐青山:嗯……
  回到村口,遇着了大伯母。
  徐青山:伯母!
  大伯母:大侄子去镇上了是吧,刚回来啊,去你姑妈家了没?
  徐青山:伯……
  大伯母:对了,侄儿我和你说啊,前些天我在路上遇见前面村里的三婆,她拉着我说她那个孙子年纪到了,问问我能不能和你说说……
  徐青山:……
  根本就插不上话啊!
  再来回到家中,叩门,李往之来开。
  徐青山倚在门口未进。
  李往之:进来。
  徐青山:李往之。
  李往之:哎。
  徐青山:李往之。
  李往之:哎。
  徐青山:李往之李往之。
  李往之:哎哎,在呢……
  徐青山:你都不恼的吗?
  李往之(笑):恼什么?
  徐青山迷之微笑……
  最后是村口的大黑。
  徐青山:大黑!
  大黑(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
  大黑(继续摇尾巴):汪!
  徐青山:大黑大黑!!!
  大黑(疯狂摇尾巴):汪汪!汪汪!
  徐青山摸摸大黑的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和他关系最好,……
  家中,李往之猛的打了个喷嚏。
  李往之:谁在说我……
  

  ☆、十一

  
  李往之有时是会抱怨徐青山的。
  徐青山成长的过程中似乎将内敛融进了骨子里,喜怒哀乐表现出来都得消减去七八分,很难看的出来他真实的情绪。所有一旦两人有意见不合时,李往之也很难知道徐青山的意图。
  两人刚在一起时,他试图做的是让两种不同融和,变化,最后达到共存,不需要委屈任何一方,而对方却已经习惯了缄口不言,默默的承受下来,于是有时一件小小的事,就能延伸出无限的麻烦。
  这就像不配合的病人,看的到病情,却探不到病因。可又能怎么办呢,他的前半生如此过了,李往之参与的晚,自然也不好抱怨什么。
  于是多数时候,李往之会说这样一句话。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总是放在心里,光胡思乱想一通有什么用?”
  徐青山听了后,点了点头。
  “李大夫说的是。”随后该如何如何,一点不为所动。
  真是让李大夫无处下手,生生的一箩筐的好话都憋了回去。
  当然,这只是开始。
  世上的事是有多样的面貌,多样的解读的,唯有时日长了,从头看到尾,个中的体会才能全面起来。
  至少李往之在和徐青山过了几年后,先前的想法就渐渐的变化了。
  人同人之间是不同的,因为不同,所以难以理解对方。
  李往之原先以为自己看的比徐青山要开阔,所以不自觉的在心理上有了优势,他想的是添丁加瓦,即使自己也做了让步,可无论如何总是有些想改造对方的意味。
  换言之,即是还有不认同的徐青山的地方。
  且这小小的意图细微难觉,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的。
  李往之也是看了徐青山许久后,才将自己这点点小心思对比了出来,略微的对自己和徐青山有了些新的认知。
  徐青山对他,似乎无意改造。
  这一点看似平常,却又惊奇的很。既可以说成是他对自己的不在意,以至于无意改变,又可以说成是将自己全然接受了,无需改变。
  李往之坚信是后者,于是从头算来,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徐青山比他要年长的事实。
  当然,也可能是他将对方想的太好。
  可他们有缘分运气的遇上了,又决定在一起过日子,若是挑挑拣拣的数落对方的毛病,何必如此。
  他和他虽然不同,但万幸都是好脾气,得过且过也过的舒心。
  况且徐青山也不总是一面。
  就拿前年里的一件事来说。王唯清在学堂里架了座秋千,于是从早到晚,架上就没消停过。一到放堂的时间,一个个连饭也顾不上吃,全都冲向了秋千架上。开始的时候还闹过些小大小闹,王唯清本想干脆撤走秋千架,还是徐青山从中调解了,给学生分了组,按着顺序来,一个推一个荡,不至于七八个猴子抓一根藤给荡断了。
  藤少猴多,家近的几只放了堂之后还不肯离去,一直到霸占到暮色才肯松手。
  李往之有时候去学堂找人,好几次都看见徐青山站在窗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学生们。
  刚开始他以为是徐青山担忧着学生的安危,可几次过后,他发现徐青山的目光并不都放在学生身上,盯了一会见人还未少,便会抿抿嘴,略有些失落。
  最后晚到不得已要赶人的时候,站在门外锁门前还要望一眼那秋千。
  这种状况大约维持了一段时候,直到学堂放了长假,学生们都回家,秋千架上已经无人霸占,李往之以为明了徐青山的意图,于是某日便拉着徐青山坐到了秋千架上,推拉了几下后,徐青山就叫了停。
  “怎么了?”李往之稳住晃荡的绳子,问了问。
  徐青山说的有些腼腆,像是自言自语:“太幼稚了些吧……”
  李往之听了忽然正经起来:“的确是。”
  “那不玩了不玩了……”徐青山摆摆手,将要起身。
  李往之连忙又补了一句。
  “我听说这人啊,只要在秋千荡了几下就能小上那么几岁。”
  徐青山道:“那有这样的事。”
  李往之正色道:“不然咱们试试。”
  一脸正经,似乎说的不是胡话。
  徐青山看李往之的神色认真,只好慢慢的又坐了下去。
  秋千绳荡啊荡的,一下比一下高。
  “李大夫,你方才说的是胡话吧……”
  “不是胡话,让我瞧瞧,这看着感觉的确是小了些。”
  “李往之,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啊,都好都好……”
  小自然是小了,只不过不是在模样上。
  李往之看着徐青山欢快的样子,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没错。

  ☆、十二

  
  不过可惜的是,秋千架终究是昙花一现只存在了一段时候,等学生开堂的时候就不复存在,学生问了问缘由后,看着先生裹着厚布的腕子,再听先生淡淡然说了危险后,也就不怎么提起了。
  虽然他们也实在不能明白,先生是如何才能将手腕给伤了的。
  只不过说道拆秋千,学生们到底还是错怪了先生,其实徐青山伤了之后,并没有想要将秋千给拆掉,只是有些后悔大意,忘记了自己一身老骨头,再也不是身手灵活,能化险为夷的年轻人,于是从架上滑了下来,下意识的用手一撑,便悲从中来了。
  李往之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事情发生后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查看了伤势后,哭笑不得给徐青山将骨给正了回来。
  徐青山折了腕子之后,只在接回去的时候痛了那么一下,之后也没觉得多难受,平日也就是将些提水吃力的事让给了李往之,其余没什么妨碍,又逢着学堂放了大假,心情倒也是顺畅的。
  毕竟事已至此,伤都伤了,好好养着便是,谁都没有想着迁怒到秋千上去。
  可过了没几天后,姑妈就来了,姑妈一看见徐青山吊着半个膀子,当然是要追问的。
  徐青山大约是觉得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也就照实的说了,临了还抱怨了一声,说是李往之将自己的手包的太严实,手法也不好看。
  姑妈可不理会徐青山这轻松劲,将脸一沉,逮着徐青山狠狠的数落了一番。
  “年纪越大越是飘了,一点轻重都不知道,你这样的榜样教给学生,让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人家的爹娘不得跟你拼命,瘪什么嘴,还委屈了是吧。痛也是活该,不痛不长记性。”
  徐青山被姑妈揪着领子戳着脑门,被教训的可是狗血淋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去。
  唯有面对姑妈的时候,徐青山是一点嘴都不敢多,一点理都不敢有。
  李往之虽然心疼,可看着徐青山在姑妈手心里,怎么都忍不住笑意,在门口看了许久,等姑妈停下嘴,刚准备上前去劝姑妈消火,转眼就看着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姑妈一扭头,看见李往之倚在门口,气不打一处来。
  “笑笑笑,你也是,他不懂事多少是你给纵容的,什么都依着他,你给惯得一身臭毛病。”
  “这也能算我的不是……”
  “他玩的时候你没给怂恿着,摔着的时候你没看着!”
  “我……”
  姑妈门清的很,见李往之没有反驳,小辫子一下就攥在了手里,越发的理直了起来。
  李往之百口莫辩,冤呐。
  反观另一位,徐青山被数落了半天,逃离了苦海后欣喜的不得了,连忙灌了杯水给姑妈润嗓子,在姑妈身后朝李往之翻白眼,全然不见方才焉打的样子。
  所以整件事到最后,全让李往之给担了起来,姑妈数落了他一通后,又让他去学堂拆了秋千。他拆着秋千架的时候,实在觉得这秋千架同他一样的冤。
  所以拆完后,他就将架子都给劈成了柴,足足烧了好几天的饭才给烧完。

  ☆、一些小事

  四
  一日将闭,两人卧床,蒙昧之中,徐青山忽然呓语。
  徐青山:你在京都住过?
  李往之:嗯,我爹是京都本地人。
  徐青山:京都是不是和这很不一样,很繁华吧?
  李往之:自然有差别,京都夜上长街灯火不灭,繁华的紧……
  徐青山未语。
  李往之(有些清醒):想去瞧瞧?你不是说过当年本是有机会去的。
  徐青山:早就不惦记了。
  李往之:那怎么忽然问起来了。
  徐青山:只是忽然想到,我都未见过你双亲……
  李往之:我也未曾,不过他们该是见过了……
  (李往之双亲嘱咐过,让李往之寻一处山清水秀替二人立碑,定居徐家村后,李往之便将双亲之碑立在山中,同徐青山双亲安葬之处相隔不远。)
  徐青山:我刚才梦见他们了。
  李往之:才梦见的啊?那梦的是你爹娘,还是我爹娘。
  徐青山:都梦见了,然后就吓醒了……
  片刻后。
  李往之:明日上山去看看吧。
  徐青山:好,多带点东西……
  随后两人不再言语,徐青山在被窝里动了动身,寻了个舒服的姿态,同李往之背贴着背,沉沉睡去。
  五
  徐青山:这锅饭糊了。
  李往之(掀开盖,用木勺搓了搓):还是能吃的。
  徐青山:糊的厉害,底子苦。
  李往之:那就吃上面的呗。
  徐青山:你就不说说我。
  李往之(笑):说你什么?那么大人了,烧个米还糊了?
  徐青山崩着脸。
  李往之把能吃的饭盛出来,徐青山站在一边不开心。
  李往之:不许闹,日子过的太顺畅了是吧。
  徐青山小声道:没闹。
  李往之没理会,端着饭进了屋,徐青山尾随,到了门口却不动了。
  李往之见状,心里明白过来:“是不是想找骂?”
  徐青山点点头。
  李往之哭笑不得:“毛病。”
  随后。
  李往之:“给我滚进来。”
  徐青山:“……”
  李往之“这样如何?”
  徐青山:“爽快多了……”
  饭毕。
  李往之道:“后半天没事吧。”
  徐青山:“嗯,没事了,唯清上堂。”
  李往之:“那咱们去姑妈家吧。”
  徐青山:“这个时候去有点赶啊,怎么忽然想去了?”
  李往之:“让姑妈给你治治。”
  徐青山一僵,连忙摇头:“不去。”
  李往之:“怎么不去,姑妈骂的可比我狠多了?”
  徐青山:“那可不一样。”
  李往之:“怎么不一样了?”
  徐青山:“软柿子砸吧,疼的轻,疼过了之后还挺甜的……”
  李往之:“……”
  徐青山:“但是毛栗子砸吧,那是要出人命的……”
  六
  李往之:你有没有同别人打过架?
  徐青山:怎么问这个?
  李往之:看你平时从未和人起过争执,想着要是碰上蛮不讲理的人,岂不是要吃亏?
  徐青山:倒也还好,不过我以前在书塾的时候倒是常常帮人拉架,让他们停手来着。
  李往之:那他们就停手不打了?
  徐青山:大多时候都能拉开。
  李往之:一次都没失手过?
  徐青山: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有一次不仅没拉开,还被被搅和进去了挨了对方几下子,后来没忍住就动了手,不过好像也就那一次,哎,那你呢,你从小就学拳脚,应该没什么孩子会找动手吧。
  李往之:恰恰相反,我小时被欺负的厉害,我爹教我的都是些养身健体的招式,况且欺负我的都是比我大许多的,真是从来没讨好过。
  徐青山:这样啊。
  李往之:可不是,以大欺小是常见的。你呢,碰到过吗?
  徐青山:一直以来吧,我就是那年纪最大的……
  

  ☆、十三

  徐青山今年已三十有九,在徐家村做了将有二十几年的先生,在徐先生三十岁那年,一位游方郎中来到此地因与徐先生一见如故,又喜爱徐家村所处的地界,考虑二三,便定居在了徐家村,同至今还未娶妻的徐先生结拜成了异性兄弟,住在一处,这一晃到如今,众人似乎都忘记李大夫的来处。
  村口玩闹的孩童换了几换,村长的胡子发了白,村中的学堂在今年年初时寻了工匠翻修了新,又如往常一般。
  日子虽不能说是古井无波,却也没什么新奇,没什么新奇,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李往之这段时日里忽然发现,自己比前些年醒的可谓是越发的早,有时候天还暗着,他就已经从周公处回神,糊里糊涂的就醒了,脑子里就浮现了许多年轻时候的事。
  有一天徐青山忽然问他,问他来徐家村已经多久?李往之在心中算了算,同徐青山说:“约有七八年了。”
  此时徐青山正收拾被褥,一听到这回答不由一愣,李往之看到便问他:“怎么了?”
  徐青山道:“觉得怎么才过去这点时候。”
  李往之不明,一般人看待时间,总是觉得急促,十年二十年转眼即过,而徐青山的意思却是说这时间过得慢。李往之又问到:“怎么这样说,六七年也不算短了。”
  徐青山将被子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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