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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青山独往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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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许多年以后,当姑妈终于晓得侄子和李往之竟然是她推的波助的澜,将本未萌芽的种子硬生生的催成了苗,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又是她亲眼看着这苗生出来的米入了锅上了火,再从熟饭变成了粥,一个完整的米粒都没留下。
她的心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复杂两字就能描述的。因为此时此刻,李往之已经唤她一声姑妈多年,逢年过节时在她家的厅堂也有了一席之地,行为举止俨然是一家人的做派。
这时的姑妈也不禁的回忆起了自己是如何将侄儿往李往之手心里送的整个过程……
话说那日李往之离开了王家镇以后,姑妈拉着徐青山就回了家,这时姑妈虽然在心中已认定了李往之和侄儿有些什么,可还是想挣扎一下,试探试探侄儿是不是真的好了这口。
“侄儿,你还记不记得老王家的那个小女儿么?”姑妈把徐青山拉进屋内,一脸正经的问道。
“老王?又是那个老王?”徐青山是在不知道她姑妈口中说的老王是那个,毕竟这镇子上姓王的实在是太多了,站在街上大喊一声老王,十个里头能有七个回头。
“就是西边街上开裁衣铺的,你小时候人家还抱过你呢。”
“早就记不得的,姑妈你有事就直说,是不是又要给我介绍姑娘?若是得话,还是算了吧。”徐青山都不要用脑袋想,就知道她姑妈是什么意思。
“怎么个算了吧,你倒是好好给我说明白!”姑妈一听徐青山竟是一点余地都没的样子,脾气也上来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说是在这里,就算放到都城里你这年纪也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这几年什么样的姑娘没给你见过,俊俏的机灵的贤惠的什么样的没有啊,你这眼睛是长到天上去了,非得碰上个仙女下凡才能入的了你的眼是吧!你爹娘死的早,咱们姓徐的男丁就只有你这一个,我这个姑妈成了外人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是……姑妈,你听我说……”徐青山一看姑妈这架势,立刻就焉了下来,拉着姑妈的袖子哀求着:“消消气消消气……你对我什么样我怎么会不知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啊。”
“裁衣铺老王的小女儿是吧,我去见就是了。”徐青山叹了口气,认了命。
姑妈其实这一出有五成的做戏成分在里面,要的就是想看看徐青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一看徐青山垂头丧气的模样,那真的五分气也都渐渐消了下去。
要是侄子娶了个姑娘,从此以后这日子都过得不再开心,那么面子上的圆满要来又有何用。人不就图个温饱有余开心度日么,姑妈是这样想的。
“其实,你要是真不喜欢姑娘,换成小伙子也成……”尽管姑妈在内心已然挣扎了很久,脑子闪过无数个遭人非议的场面,可一想到侄儿要是一辈子不得开怀,还是没法说出要他娶妻的话来,只能艰难的温婉的再试一试自己的猜测。
徐青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多在意姑妈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想反驳。
姑妈一见徐青山迫不及待的承认,便道:“真喜欢小伙子啊?”
徐青山点点头,点点头。
是是是,姑妈你说啥就是啥,我喜欢小伙子就小伙子呗。
小伙子……哎,姑妈你说什么,徐青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只见姑妈认了命似得一脸绝望神情。
“小伙子就小伙子,我看你也别挑来拣去的了,我看那个李大夫……人其实不错。你……”姑妈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又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门。
姑妈觉得自己还是得花些时间适应适应,不然她那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啊。
徐青山还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回味着她姑妈的话。
到底是姑妈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不多一小更。
姑妈真神助攻……
☆、二十二
徐青山之后并没有再去质问姑妈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一是他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万一姑妈并不是那个意思,那自己就实在太糟糕了。再来,这几日因为有李往之在的原因已经耽搁了他不少的事,现在真的入了春,天气常好,学堂也不能再放假。
于是在姑妈家吃过午饭后,徐青山也就打道回府,坐车回了徐家村。
接来下的日子,徐青山有意的让自己忙碌了起来,或者说,就是让自己没事找事,反正就是不闲着。偶尔有村人在徐青山面前提了提曾经客宿在他家的那位李大夫,他也会附和上几句,装作自己因为旁人的提醒才会记起有那么一个人。
然后又是偶尔的,在看向窗外的那棵李树时,再恍然的失了神。之前的几日好似黄粱一梦,徐青山甚至会怀疑李往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这样说虽然有些略显夸张,可徐青山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让自己去相信那天早上李往之的举动。
回过神的徐青山会将指尖抚在唇间,来回轻轻的摩捏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有些高,可远远及不上那日清楚的热度,那是一段徐青山脑海中一直无法抹去,并且循环了无数遍的一段记忆。
昏暗的屋子与身下硬邦邦的床,徐青山趴在上面,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随着李往之手掌游走的方向跟随,划过腰侧,划过背脊,游蛇般的来到了后颈。
屋子很静,徐青山听见自己胸膛传出砰砰的声响,呼吸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好些了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缭绕,偕同那只游动的掌划到了徐青山的耳下,然后捏拿住了温软的耳垂,再细细的揉捏。
呼吸的频率再次升高,徐青山不得不翻身,将自己解救。只是床板的面积有限,他刚侧了身,身后就贴上了另一具温热的身躯。耳垂发热发烫,依旧在那只手上被把玩着,而李往之的另一只手也没有息战,抓住了徐青山的臂膀,将人往身后的怀里带。
“会掉下去的。”
接到好意的提醒,徐青山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那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了,徐青山不由得咽了喉,像是受了蛊惑似得,凑的更近,然后……贴上了那人的嘴角。
贴合的肌肤处传来的感触是柔软的,让人发出惬意的低吟。徐青山微微张开了嘴,轻咬了上去,齿间挤压的地方很有弹性,徐青山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李往之在臂膀上的手抓了紧。
痛感传到脑中,徐青山心中一慌,忽然就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刚要把人推开,唇上却再次感受到温热。
李往之毫不犹豫的咬上了徐青山的唇,直接将人固在怀中。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徐青山反侧的身子,时间一长就维持不住,李往之迅速的翻过身将人放平,立刻又将唇贴了上去。
被褥里的热浪一波一波快要冲了出来,徐青山浮浮沉沉的,觉得自己似乎溺了水,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可气息似断未断,每当竭尽时又会得以喘息。
是真的发生过的。
徐青山不得不承认,那天清晨和李往之,是真的唇齿相依过,而且还是自己主动亲上去的。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么不检点的举动,那就要归结于自己心智不坚,容易受美色所蛊惑。
可李往之有什么美色可以让徐青山神魂颠倒的呢?这就不好再往下追究了,徐青山可不愿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出来。
反正人都走了,再去想这些也没用,至于李往之临走前和他说的话,也都是些废话……
不成亲就不成亲,反正徐青山压根就没想过成亲,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等李往之回来?等来又如何呢,终究这里不是李往之的根,来的再勤快也都是客。
真是实实在在的废话,姑且就当做没听过吧。徐青山很快就淡然了,可这一边徐青山越是淡然,另一处姑妈却越是不能安心。
她想不通了啊,自己将话都说到那么清楚的分上了,怎么这傻侄子还跟没事人一样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李大夫走了都快大半年了,怎么侄子还是一点焦急的模样也没有。她侧记旁敲的问了不知多少遍关于李大夫的事,再问下去姑妈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甚至徐青山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这李大夫是蛮好,可人家到底是个巡游四方的,去过的地方多了去,怎么会惦记着这么个小乡镇。姑妈你就不要记挂了,少操心点心吧。
姑妈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暗骂,你这小兔崽子,你当我替谁操这门心呢!接着越看侄子越生气,有种得不偿失的挫败感,于是好长好一段时间都不再提关于李大夫的任何事。
徐青山乐的如此,觉得想明白想透彻,什么都干净了,于是又变回了那个以往的徐先生。
那什么门闲庭下坐看花开花落,冬来扫扫门前雪,秋深收收红李果,不是也是乐的自在。
接着就是日月更迭,万物凋零,最后的冬雪飘落,这一年又过去了。
当学堂前的李花又一次开满枝头,徐青山正在学堂中听着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
门外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原是几个学生迟了到,背着徐青山偷偷的要从门外溜进来,可徐青山的余光早就将几个毛头的动作收入眼底,捧着书册在门边晃悠,悠哉悠哉的来回走动。
门外的几个小家伙左等右等就是抓不到进来的机会,这才反应过来是先生故意在整治他们,于是哀嚎一声:“先生啊,你就别晃了,我们错了还不行么?您就放我们进来吧!”
“是啊,先生!让我们进去吧!”门外几个小家伙见状此起彼伏的告饶。
徐青山合了书册,看着门口的几个小脑袋板着脸道:“一人抄五遍韵律歌。明日给我。”
学生哀嚎阵阵,哭丧着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开春的时候,徐青山在学堂的篱笆下围了青砖,在青砖里插苗垒土,计划将整个学堂都绕了一圈,做个花圃。除此之外,后院的一大片空地是块泥地,一旦下了雨,就变得泥泞难行,弄得整个学堂都不爽利。徐青山想了想,托人从镇子买来大块的石板,阶梯似的从学堂的门口一路铺到后院,又做了一套案椅摆在了李子树下,几点添描,一下子就将原本看似简陋的学堂给弄出了些风雅的味道。
春分过后雨如油,花圃里的草苗破竹似的一天比一天窜的高,徐青山记挂在心,早中晚都要去转一圈,看上几眼。
这天下了课,学堂的学生大部分都跑了光,只留下几个之前迟到的学生围着徐青山身边打转。
“先生先生,五遍实在也太多了,根本抄不完的。”其中一个抱着徐青山的袖子摇着,这孩子是个活泼的,是一群孩子里面的头,平日里虽然闹腾,却也知道分寸。
另外几个学生一见徐青山的脸色有缓,全部都凑了上来,一个劲的哀求着,装的可怜兮兮的。徐青山被他们几个逗的摆不出铁脸,于是道:“我问你们,尊时守序,失信于人可是错?”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将头都低了下去,音若蚊声:“是错……”
徐青山点点头,道:“下次可还会犯?”
几个学生慌忙答到:“不会了先生,不犯了不犯了!”
徐青山见他们态度还算诚恳,也不打算再追究,一一扫过去,却见为首的那个孩子没发声,于是便问他:“阿律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律面色纠结,过了好一会才道:“我要是说了自己不再迟了,可之后又犯,这不也是失信了。”
徐青山听了愕然片刻,对学生们道:“五遍不抄,一遍却是逃不过去的,明日都要交上来。阿律你留下来,其余都回家吧。”学生一听全都看向阿律,阿律见状,只是摇摇头,让他们先走了。
最后只留下了徐青山和阿律两人。徐青山将屋中的案椅教具归放原位,阿律看了,一并来帮忙。等将一切收拾妥当,徐青山才对着阿律道:“今天因为什么迟到的?”
阿律扭了眉,有些不好意思。“路上碰到了耍戏的,就多看了一会,回过神来就迟了……”
“难道你们一帮子人,一个回神的都没有?”徐青山提高了声音,质问起来。
“我……和他们说反正都迟了,不如一块迟,这样先生要是罚下来也不至于……”阿律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徐青山道:“不至于什么?”
阿律喃喃低语:“不至于……太重。”
徐青山心中叹气,果然他猜的不错,这种主意也只有阿律在里面出。
“我看你也不用抄了,跟我过来。”说罢,徐青山转身走出屋中,后面跟着忐忑不安的阿律。徐青山将人带到篱笆下的花圃旁,板着脸道:“以后这些花草都交给你来照看,一直到你从我这离开,要是中间这些花草枯了死了,那可不是几遍抄写就能抵得过的。”
“知道了……谢谢先生。”阿律点点头,知道徐青山这是放过了他。
“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是,先生,我回去了。”阿律吐了吐舌头,松了口气,挥挥手别了徐青山。
之后徐青山便关了学堂的大门,回到家开始做饭。
这几年风调雨顺的,田里的收成都不错。年前快放假的时候,徐青山的学生家里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每家都不多,可加起来堆在一处看起来也颇为壮观。其中腌肉年货占了不少的分量,徐青山推了几次也没将东西给推回去,只好收了放到了仓房。这些东西算不上贵重,可是都是实打实的精肉,一条腊肉拎一拎分量沉手,足够徐青山吃到来年入冬。
徐青山将昨日的剩菜热了,又生火煮了清汤下面,简简单单的将晚饭解决了。等到今日的所有事项都了结,徐青山躺在床上,这才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有个叫做李往之的大夫在他家住了几天,而如今,那个大夫已经走了一年。
一年了啊,徐青山自嘲的笑了笑。
他当初果然想的不错,这里不过只是个小地方,哪里会让一个看过了大千世界的人留念,搞不好早就忘在了脑后。再说自己一把大年纪了,怎么还会如此的幼稚,还自欺欺人的说自己不期待李往之对他的说的话。
这一年来,他明明每个夜里都会在脑海中想着也许第二天他就再见到李往之,见到李往之如同那一日,站在李树下,挥手同他问好。
这份期待最开始总是最难耐的,如同江海的怒波,而后随着时日消逝变的渐渐不安,减退成了几个余浪还在敲打,直至如今认清了事实,只剩下潮湿的堤坝提醒曾有怎样孟浪的风浪到过他的心口。最终一切归于平静,连个影子都无法剩下。
徐青山叹息,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从明日起,他再也不去期待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照常来说,徐青山下定了决心之后,按照这世上的某些规律,一定是要来一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踏破铁鞋无觅处等等等等的事情来,反正横竖出不了什么新意。
可是老天爷终究还是讲那么一点信用。当又一次的春雨来了又走,年月辗转而过,已经是来年的初夏。
徐青山的学堂里学生一年比一年多,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只好从以前的同窗里请了一位同做了先生,又在教授的学项中加上算数和天文地理两门。
这几日同窗的女儿染了热病,不能授课,徐青山干脆提前了几日,要假将提前放了,只是多布置了些功课下去,惹得学生们连连哀嚎。
阿律因为去年答应了徐青山要照料学堂里的花圃,这天放堂后,就直奔了花圃,利索的将花圃里的杂草一一拔去。学堂的同伴们都走的光了,只余了他家先生还在收拾,待阿律将草除的差不多了,徐青山也理好了一切,立在了大门前。
此时夕阳摇摇欲坠,快要落入群山之后,徐青山站在学堂的门口,眼中印出着千山的倒影,背后还站着拿着一把杂草的一脸不解的阿律。
阿律望着他家先生的背影,从先生的背影中隐隐的解读出了一种叫做寂寞的味道来。
先生应该是在沉思吧……阿律想。
“先生,先生。”阿律唤了唤徐青山。“先生你在看什么?我杂草都拔干净了,先生你要不要来检查检查……”
徐青山徐徐回转了身子,倒逆的光线将他包裹其中。阿律看着徐青山晦暗不明的面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先生在想什么啊……”阿律摸不着头脑,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先生的面容上出现那么一种……哀怨的神情?他只是因为后天要放假,而这些花好几天都照顾不了,所以才在放堂后留下来先料理一部分。
可先生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模样?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阿律又检查了一遍手上的草根,确定自己是不是拔错了什么。
徐青山看着一脸惊恐的阿律,朝他挥挥手。
“不必了,你回去吧。”徐青山开了口,走出门外,对着里面的阿律道:“再不出来,我可要锁门了?”
“哎哎,来了,来了,先生等等我。”阿律连忙跑出来,手中还抓着一把刚拔的草。跟在徐青山的后面。
“对了,先生,我听前面村子的阿哥说,明天那些跑江湖的会来徐家村,到时候一定有好多人来看热闹。”
“跑江湖的?”徐青山询道。
“就是耍刀弄枪啊,翻跟斗啊,胸口碎大石,还有喷火的呢!”阿律一提到这个整个口气提了起来,掰着手指数着那些杂耍项目,整张脸上的眉眼配合的特别生动,让徐青山看着笑出了声。
“所以你那时才失了神,魂都留在哪儿了。”徐青山笑道。
阿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才留下来拔的草,就不做声了。徐青山见状也不揶揄了,拍了拍阿律的肩头。
“要是这些走江湖的明天真的来了,让你们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真的?”阿律猛的跳了起来。
徐青山颇为无奈的摆摆手。
“真的假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吧。”
阿律欢呼一声,撒开腿跑了出去,几步就到了分叉口,往左是村口,往左是徐青山家中的方向。阿律转过身,大幅度的朝徐青山招呼,杂草还被他拽在手中,一时忘了丢。
“那明日再见啦,先生!”
“去吧。”徐青山摆摆手。
此时夕阳已只剩一线红光,在山与山的间隙之间弥留。徐青山走到分叉口,看了看村口的方向,又向右去了。
再一日。
早读课刚过,村口就传来一阵动静,敲锣打鼓的吸引了整个村子的注意。学生们一听到声音一个个的都挤在了门口张望,碍着徐青山才不敢出门。徐青山见状斥了声:“都给我回去坐好。”
于是七七八八的轰隆隆的又回了各自的位子。
阿律说的没错,这些跑江湖的果然进了村子。徐青山看了一眼堂内的学生们,感受到了他们内心中蠢蠢欲动的翻涌,清咳了几声,肃静了之后,徐青山道:“昨日让你们回家背诵的文章可都背了?”
“背了!”学生们齐答。
“那好,待会上来一个一个背与我听。”徐青山点头,开始抽人到跟前默读。
村口的动静越来越大,引的不少人都出去围观。好不容易背完了全部,被喧闹扰的头痛的徐青山揉了揉眉心。往下一看,地下一帮子学生都睁大了眼睛期期艾艾的都望着他呢。
徐青山觉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道:“明日就要放假,今日布置下去的功课复堂的时候就要交上来,你们回去再准备准备这个月教给你们的文章,等回来了就直接小试。”
话一说完,底下一片哀嚎。
徐青山不加理会,接着又道:“接下来就默写,写完之后就放你们出去看。”
又是一阵欢呼。
徐青海摇摇头,拿起书册等学生们准备笔墨。
晌午时分,徐青山回了家。他提早放了半日,将午后的课都停了。上午的热闹消停了下来,耍杂耍的人都乘着午间稍做修整,暂时歇了。学生们大部分都住的近,跑的飞快赶着回家吃饭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
徐青山吃完午饭又去学堂里转了一圈,村口的那帮人还在休息,可不少学生都赶了回来,见还没开始就回了学堂等着。不仅如此,除了他的学生外,村子里还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村人,有的还将自己的祖父母也带了过来。
“先生先生!”眼尖的阿律看到徐青山叫了起来,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徐青山没有办法,只好进了屋,然后就被几位老人给围了起来。
不多会,外面都传来敲锣打鼓的声响,村里的人一听都涌了出去,在村口围成了了群。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小商贩或推着板车或挑着担子出现在了村口,想来应该是约好的凑在一处做个小集市,各自的吆喝着招揽着人。
而邻近的村子里听闻徐家村有热闹看,都赶集似的跑了过来,一时间人多的将村口都堵了起来。
徐青山与学生们赶得早,占的位子还算靠前,勉勉强强能看清被围着的江湖艺人里一人在眼睛上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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