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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青山独往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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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土道:“快点回去吧。”
  小春哎了一声,转身就跑出学堂,跑到了大门外停下,转身又朝先生挥了挥手,这才跑开。
  最后学堂只剩下徐青山一个。
  他先将书册都收集整理好,放置在屋角的矮木桌上规整,而后又去取了抹布,一个一个的将堂里的桌凳擦拭好,直到所望眼之处再也没什么可收拾打理的事后,徐青山叹了口气,站到了窗前。
  夕阳又要落山了,他总得回家,可是家中空空荡荡,他又实在是不想回去。
  他活了三十几年,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对于那几家老屋茫茫然的,没有归属感。明明那几间老屋他住了那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该是自然而熟稔,不应该生出多余的情绪,可是徐青山就是觉得闷的慌,控制不住自己生出寂寞来。
  短短的一段路,徐青山不停的和人打着招呼。
  一村人攀亲带故的关系,自然的会搭几句话。
  说话的是徐青山的大伯母,挎着筐从乡间回来,在拐角的道上迎面碰上徐青山,招呼了起来。
  “大侄子下堂了啊。”
  徐青山点点头,脚步停下。
  大伯母朝徐青山家中方向看了看,被徐青山捕捉到了,于是也朝那方向看了看,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奇问道:“在看什么呢?”
  大伯母回过脸,拉着徐青山的袖子将人拉到了小道边上。
  “侄儿啊,我说李大夫还没回来啊,快走了半拉月了吧。”
  徐青山算了算日子,的确是半月有余了,嘴上说道:“快回来了吧……”
  大伯母“我听说他这次去外镇上是给县老爷的夫人瞧病?那要是瞧好了,这县老爷不得留下他呀。”
  “留下他干嘛,他一个小大夫瞧个病罢了。”
  “哎,我说大侄子啊,你可不知道,我听人说那县老爷有个寡妇女儿,前些年嫁出去没多久就死了丈夫,日子不好过就回了娘家,你说那县老爷不得操着心给物色着新女婿呢……”
  徐青山听到一半算是明白了大伯母的意思,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大伯母的话:“我说你哪听来这些事,没理没谱的。”
  大伯母不乐意了,一手挎着框,一手掐着腰道:“怎么没理没谱了,这打听李大夫的可不是一个二个。”
  徐青山从这话里嗅到了些味道,一听有人在打听李往之,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打听他?谁要打听他……”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前村里头买布的就是送学生来学堂的……哎哟,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起火呢,不说了啊……”大伯母功成身退,拍拍徐青山的衣肩快步的拐了弯,消失在了徐青山眼前。
  徐青山站在原地回味了大伯母的话许久。
  前村只有一户人家是做布料的,家里头有个能干的长女操持着家业,放了风声要找上门女婿,好些年前好想也和姑妈通过气,不过那时候那姑娘年岁也小,他想也没想就婉拒了,平日他对这些事也没多注意,没想到那姑娘还在等着上门女婿,还看上了李往之……
  不过呢,李大夫已经上过门了,徐青山真心实意的希望那家人还是早早换个目标,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至于那送学生来学堂的,徐青山就有些头痛了。
  那是个傻姑娘,和小弟关系极好,天天送着小弟来学堂,每次她和小弟挥手的时候,徐青山站在窗口都能看到那傻姑娘的笑脸,笑的特别的灿烂。
  那是个好姑娘,真正可惜了。
  为那姑娘心中一叹,徐青山大步朝前,回家去了,而此时的徐先生并不知道,在几里之外正有个人一路加快着脚程朝他的身边赶来。

  ☆、二

  李大夫背着医箱回到村中时已是午夜,村口的黑狼狗闻到了他的气息,张望了许久才看到李大夫的身影,于是撒腿奔起而去,一路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村。
  走到一半了,李往之才恍然,连忙从胸口掏出一个纸包,从纸包取出一个夹肉烧饼,撕下了半块扔给了大黑。
  大黑一口衔起烧饼,尾巴扇起了一地灰尘,三两口就下吞了肚。
  李往之拍了拍它的头,一站起身肚子就叫唤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尤为响亮,这才回想起手上的烧饼是他中午刚进镇子时买的,只是想着时间急迫,还要去采买一些东西,等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赶着去坐回村的马车,急急匆匆的就直接给忘了肚子还空着,如今离家近了,脑中崩了一整日的弦一松肚皮这才抗议起来。
  咬了几口已经凉透到硬的烧饼,李往之伸了个懒腰,捶了捶酸疼的胳膊,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大黑见他走了,起身要跟,李往之回过头挥了挥手斥道:“回去回去,没有啦。”说了几些遍,大黑才呜咽了几声,不情不愿的扭身回去了。
  李往之到了家门口,先将东西放了下来,夜里的村黑旷静默,大多的夜里只有窸窸窣窣的风叶和山间传来的低吟兽鸣,而他站在门口顿了顿,一时竟迟疑他要不要叩门。
  这本是无需考虑的事,想都不应想的,可偏偏李往之就是想到了。
  里面的人这个时候该睡的正熟,就这样敲响,若是将他惊醒了有些不忍心……
  可是不扣门他如何进去啊?
  奇了怪了,李往之忽然觉得自己犯了傻,清了清脑子正要伸手去敲,门却先他一步吱呀一声的开了,李往之的手顿在半空中,被开门的人一掌轻轻的拍了下去。
  李往之收回手,弯腰拿起地上的东西,对着徐青山轻笑道:“徐先生料事如神。”
  “你这动静那么大,想不知道也难,快点进来。”
  徐青山因着天黑的优势抑制住了眼角眉梢的喜意,说话的声音依旧嘶哑,语气却格外的轻快,边说着边接过李往之手上的东西,替他分担了一些。
  堂屋亮起了油灯。徐青山打了些水进来,让李往之洗脸,李往之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两人爬进被褥后,一时相对无话。
  李往之侧了身,挨近了徐青山自觉的将人环到怀里,徐青山在李往之的怀里闭了眼,两人的体温并在一处,温热的厉害,李往之听见徐青山缓缓的,轻轻的在他怀中叹了口长气。
  这是李往之在徐家村定居的第二个年头,也是头一回,他和徐先生分开的那么久。
  李往之顺了顺徐青山的背,知道他并没有睡,问道:“嗓子怎么又哑了?”
  徐先生如实道:“夜里喝了几口凉水,冻着了。”
  李往之道:“说了多少遍了,你这嗓子不能挨凉的,怎么就不听呢。”
  徐先生一脸坦然:“谁料只一次便中了呢。”
  李往之没好气的伸手掐了一把徐大夫的腰,被窝里就那些地方,徐青山逃不过,扭七扭八闹了一阵过后才回到了原位,他想起刚才李往之在门的举动,便问道:“你站在外面那么久,想什么呢。”
  “……我怕将你弄醒了。”
  “……我要是真睡了不给你开门,你难不成要傻站一夜不成。”
  李往之道:“那自然是不会的,围墙不高,翻一翻也就进来了。”
  徐青山心口有些温热,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李往之道:“睡吧睡吧,时候不早了……”
  李往之道:“好,就睡了。”然后抱怨了一声:“你别离的那么远。”
  徐青山只好又转回来,这才两人安稳下来,片刻后,李往之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身边的人呼吸深深浅浅。
  李往之是真的疲累,连着忙了许久加上赶路奔波,实在是耗力,不过回到家见到了徐先生后,心满意足,仿佛身子都轻了一截,两者一并冲击,倒有些飘飘然了起来。睡是睡不着的,这冲击的后遗症便是李往之陷入到温软的被褥中后,虽然身子有沉坠感,可睡意始终提不上来。
  李往之轻轻的唤了一声。
  “青山……”
  徐青山此时有点迷糊,语气也松软了起来,呢呢喃喃的回应了一声。
  “怎么了?”
  李往之只是轻道:“睡吧。”

  ☆、三

  李往之要在本地做大夫,就必须要和县镇上的医馆打招呼,由医馆出人,去检验他的医术,检验过了关,才算是初步通过了医馆的承认,之后他还要在医馆做杂务,理药制药抓药熬药,并兼还要打扫医馆,再之后才能跟着老大夫出诊,在一旁等候老大夫的各种提问。
  其实若是换成这里随意的一个学徒,拿到医牌并不需要那么严苛,但李往之他不是本地人,年岁在这一行当里又浅,作为医馆的立场来看,这些经过就变得格外重要。
  第一医馆最为厌恶的便是外来的游方郎中到本地游荡摸食,虽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郎中的医术,可由于这些郎中的医术参差不齐,行踪不定,加之停留时日总不会太长,用药方面又各自有各自的秘制方子,给人看病无法兼顾全程,病人问题出的多,医馆拿不到先前的方子,下药方面顾忌的就多,久而久之,对外面来的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往之想要得到认可,付出的当然不少,这期间他不能离开医馆,一旦擅自离开,医馆就有取消他学徒的资格,于是整整一年,李往之在外镇的医馆里做着最苦最累的活,之后才的了允准,有了出门跟诊的资格。
  跟诊了大半年之后,李往之才拿到本地的行医医牌,随后他向医馆告辞,医馆极力挽留,然而李往之去意已决,他知道自己花了太久的时间,生怕徐青山已经和他人成亲。
  每每回想起这些,李往之都会觉得庆幸,庆幸一切。
  如今他和徐青山已经名正言顺的住在一处,平时只在附近的村镇出诊,每半年会去县镇的医馆报备。报备本来只一二日便够了,可这一次碰上了寒春,县里患病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医馆人手不够,老大夫都出门去了,赶巧县衙派了人来请大夫,李往之无法,只好去了,期间托人带回口信,说明了情况,等照看到病人痊愈,半个月也就过去了。
  其实他很想问问徐青山,分开那么久,徐青山有没有想他?只是回到家一看到人后,这些话也就都忘了,抱着人在怀里,想不想什么的话,也不重要了。
  李往之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堂屋的桌上盖着饭菜,徐青山早就去了学堂。他起身洗漱后将饭菜吃光,朝着阳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打理起来。
  洗衣做饭烧水,理药晒药配药,兴许是休息的足够,李往之的精神格外的好,喂好了家禽后,李往之提着饭便奔去了学堂去找徐青山去了。
  午时休堂的时候长,离家近的学生便回家去吃饭,远一些或自备着干粮或带着些银钱解决,学生们正值好动的年纪,加上时间也好,野花漫了山野田间,所以休了堂都爱出门,几乎没人愿意呆着。
  徐青山想着李往之会来,于是就没有回去,他去看了看院子里花开的过于茂盛的李树,怕花开的太盛到了秋日不好结果,打算修剪掉一些,正好小春从门外进来,徐青山就喊道:“小春,帮我搬个凳子出来。”
  小春答应了一声跑进了屋,抱了个凳子就出来了,此时李往之从家赶来,一进门就看见徐青山和小春一起站在树下。
  李往之道:“怎么在外面呆着?”
  徐青山指了指树,说:“得修掉些花,开的太多不好。”说罢又道:“还得找把剪子。”然而便杂物间寻剪子去了。李往之笑着看他离开,然后半蹲下身和小春打了声招呼。
  “小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你爹呢?”
  小春乖乖的答道:“我爹病了,不过快好了。”
  李往之放下篮筐,一手从怀中摸出个纸包,一手将小春的手心展开。
  “来,这个小春拿着。”
  小春问:“是糖嘛?”
  “对的,是糖。”
  “那喝药的时候吃糖是不是就不苦了。”
  “……还是会苦的,不过能好一些。对了,小春回去告诉你爹一声,明天我会去给他看看。”
  小春点点头道:“知道了,李叔叔。”
  小春话音刚落,徐青山已找到剪刀出来,李往之站起身来,提起篮筐晃了晃,说道:“等会再修,先吃饭。”
  徐青山看了看树,又看了看李往之,很快道了声:“好罢。”然后拿着剪刀准备再放回去。
  小春拉了拉李往之的衣袖,李往之低下头问道:“怎么了?”
  小春咬了咬唇,很费脑筋的然后说:“我觉得先生今天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
  “嗯,就是走起路来快了很多,对了,嗓子,还有嗓子也好了,爹说的是真的,的确很管用……”
  此时徐青山站到了屋门口,朝着两人喊道:“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还不进来。”
  “好,来了来了。”李往之回道,随即拉着小春朝屋里走去,边走边对小春说道:“你先生的嗓子吧,是因为我才好的。”
  换而言之就是说,对于徐先生的这些小毛病,李往之可觉得自己是要比那几味解热的花草药要管用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求收收藏~
这文真是满满的治愈啊~

  ☆、四

  小春的爹叫王唯清,王家镇上的人,和徐青山念的同一间私塾,同窗过一段时间便去了外地,后来带了妻儿回乡,不知怎么和家里人闹翻了,就离了家住,身子看样子也不大好,徐青山的姑妈听说了之后,便起了心思,想着徐青山他一个人照看学堂也怪吃力的,便和徐青山提了提,后来,一家人就从镇上搬过来了。
  小春年纪小,从镇上搬来后又没有玩伴,王先生和徐青山提了下,便让小春也到学堂了来了。
  学堂里添了个先生,徐青山顿时轻松了许多,只是王先生的身子的确是不好,一到转季的时候总会病上一场,今年尤重,徐青山二话没说,便将人赶回去养病去了,小春则还照常来学堂。兴许是家里大人的缘故,小春从会说话之后性子就静,没有同龄的孩子活泼,和其他的孩子也不大近亲,除了徐青山外,最喜欢的也就是一直给他爹看病的李叔叔了。
  三人吃完饭菜后,李往之和徐青山合力剪了许多花枝下来,剪下来的花枝也没有丢弃,被李往之理清成束寻了个陶罐插了进去摆在了学堂的案子上,随后陆陆续续的学生回来,徐先生数着人数眼看着就要开堂,李往之自然准备回去,他离开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外时,转身又看了看徐先生。
  徐先生此时抬了眼,正好对上李往之的视线,面容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目送着李往之走出学堂。
  谷雨过后学堂会放七日的长休,学生的心早就长了翅膀不知飞向了何处,所以放了堂后,一个个便抑制不住的奔跳起来,流水似的告别了先生,欢快的出了学门,徐青山则照常的留下来收拾堂屋,只是等收拾完毕要离开时徐青山发现,除他之外,竟还有个学生没走,正抱着布包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的路出了神。
  他唤了唤学生。
  “王聪?”
  学生转过头来,张了张嘴,仿佛是大梦初醒。
  “先生啊……”
  徐青山走到学生的面前道:“怎么还不回去?”
  “阿姐说会来接我。”
  学生叹了口气,又道:“平日都是早来的,今天不知怎么了。”
  “你姐?就是早上常送你来的姑娘吗?”学生一提,徐青山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姑娘来。
  “是啊,阿姐和我关系好,总是要送我来。”说罢,学生停顿了片刻,忽然又道:“先生对我阿姐怎么看?”
  “怎么看?”徐青山接下学生抛来的问题一时没明白过来,反应过来后,心里自然就冒出了和李某人相关的事情来。
  怎么看呢……
  就是个喜欢李大夫的姑娘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大伯母都发现了,自己却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该不是大伯母想太多了吧……
  这姑娘送王聪来学堂该有两年多了吧,这李往之才来多久啊!
  真是一点儿都不安生……
  “先生?先生……”学生见徐青山毫无反应,叫了叫人。
  徐青山才连忙回道:“你阿姐对你很好……所以是个好姑娘。”
  “这样啊……”学生似乎是对先生的回答不中意,随后又道:“先生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知道我阿姐她……”
  话说到一半学生却停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这一犹豫,连带这也将徐青山的心提了起来,一时之间心里涌出无数的思绪……
  这孩子难不成也知道她姐中意李往之的事?
  现在是想侧击旁敲的向他打听李往之吗?
  他要怎么答才好啊?
  要不说李往之的坏话将人击退?
  可这样对李大夫的名声不大好吧……
  话说回来李往之的坏话说该说些什么好呢……
  “先生……是不是不想听?”学生好像终于正确意识到了徐先生的不对劲,师生之间的谈话似乎总不在状态。
  徐青山迅速的从漫天飞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定了定神,在学生身旁撩袍坐下,一脸正色道:“自然不是,我听着呢,你继续说吧……”
  “好吧,其实我也明白……”说着,学生叹了口气。
  “阿姐从生下来的脑子不太好,除了我之外就没人愿意和她玩,爹和娘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
  徐青山忽然问道:“你爹娘也不喜欢她吗?”
  学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依然是苦恼的样子。
  “怎么说好呢,就是不怎么搭理阿姐,反正阿姐做什么他们都看不过眼,总说阿姐笨手笨脚的。”学
  生的话越吐越多,徐青山在一旁很是认真的听着。
  “其实阿姐不笨的,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可我和他们说他们都不信……”
  “前几日我听我娘说,她说阿姐现在年纪也大了,可是她这个傻傻呆呆的模样是嫁不了好的人家,嫁出去了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我不想让她受欺负……”
  徐青山听完学生的倾述后,看着眼前个子刚及他胸口的学生重重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了学生的脑袋。
  再然后学生猛的站起来,指着前方,朝先生道:“阿姐来了!”
  随后徐青山也站起身,看着学生等待已久的阿姐姗姗来迟的出现在眼前。

  ☆、五

  姑娘只比小弟高半个头,眼圆脸圆,皮肤白里透黄,身子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薄袄衣,袄衣原本该是花兰的颜色如今已经褪的近了灰,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些衣上的花样,让她看起来比她实际的年岁要小上许多。姑娘在路上跌了一跤手脚都疼的厉害,她咬着牙一瘸一拐走进了村,才转到学堂的路上,就被小弟发现,还来不及招呼喊人慢些,就看着小弟跑到了跟前。
  “阿姐你的脚怎么了?衣裳也烂了?”上前迎去的学生发出惊呼,就地嚷嚷起来,拉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查看,完全不知不远处还有人同他小弟一起等着。
  学堂门口的徐青山一听到学生的惊呼便赶了过去。“是在路上摔着了吗,没事吧?”赶过去后都无需多言,徐青山看着姑娘额前密密的汗和一身的泥泞,立刻就明白出什么事。
  听到徐青山的声音后,姑娘猛的回过头,原本面对小弟还能勉强笑出的姑娘在一见到徐青山后笑容彻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惊恐的神情,随后手脚就慌乱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看看自己身上的泥泞,又看了看徐青山,明白自己脏乱的样子被徐青山看见了四周无处可躲,只好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眼眶立刻就落下了泪。
  徐青山不明所以,以眼神询问了他的学生,而学生偏偏学生看不懂他的眼色,只一个劲咋咋呼呼的围着她询问缘由。
  姑娘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一颗一颗的,滚热滚热的,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徐青山看了看姑娘裤腿上明显的泥污,猜想大约是跌了跤,摔着了腿,赶紧朝学生道:“快快快,把她扶到屋里先坐着。”
  学生这才回神过来,驾着他阿姐回了学堂。
  回到学堂后,徐青山从屋里取了个矮凳放到门口,让学生扶着人坐下,见姑娘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便问道:姑娘猛的点了点头后又一个劲的摇头,最后一张脸苍白着,连看都不敢看徐青山一眼,将头埋了下来。
  接着徐青山再怎么问也无法将人唤起,又担心着这姑娘的伤势,只好将一边急的也冒了汗的学生派出去将将李往之寻来。
  徐青山朝学生道:“王聪,快去我家把李大夫找过来,对了,让他带上药箱。”
  “好,姐你等等我啊。”说罢学生飞了似得朝先生家跑去,学堂屋前只留下了徐青山和姑娘两个人。
  徐青山看着姑娘还在埋着头,只好先发话了。
  “脚怎么样了?”
  姑娘此时已经不哭了,只是依旧不敢看徐青山,头低着,断断续续的抽吸着,徐青山以为是她疼的厉害,于是蹲下身来,看着姑娘的样子,又想起了先前学生的话,心里有些替她难过。
  “是不是很疼?”他口气轻柔,耐心的又问了问:“伤到哪儿了?是伤了膝还是扭着脚?你别怕,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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