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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药师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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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技术上!你不超度我找别人超度!”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体质问题,最近几天超度了他们,鬼门大开那天就不知有什么更不得了的东西来了,你暂时忍耐几天,我想想办法。”
柳希言无言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放到柳希声的胸口,后者一脸尴尬,说:“小莲,你收敛一点,现在附的是我弟,这样下去乱伦了怎么办?”
“乱伦了怎么办!这个是重点吗?”柳希言绝望地看着柳希声,噢,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神经病大哥玉树临风潇洒无比天上有地下无了。
“等等,为什么被她附身了青蛙精的倒霉就没效果了?”
“她除了情关难破之外,命格极好,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从来就没有倒霉过,所以跟青蛙精平衡了。”
“好吧,既然如此,大哥,我必须和你说再见了,最近我去医院住,直到你想到办法为止。”柳希言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摸了一把柳希声的脸,当然马上把自己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在对抗小莲的执念,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柳希声的房间,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柳希言在萧瑟的夕阳下萧瑟地离开了家,在路上,他情不自禁地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这样的歌:“goodbye 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 my love!从此和你分离~~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意~~goodbye 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 my love!相见不知哪一天~~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底,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怀念你永恒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再见了。goodbye 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 my love!相见不知哪一天~~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怀念你永恒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我的爱我相信总有一天~~”
就这样,一边唱一遍泪流满面,一边恶心到想吐,他搬进了由于长期人手不足没法设立住院总的所以总是空着的内科住院总值班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一时脑抽写出,如果大家还算喜欢这对神经病,我以后会考虑继续写。
第7章 增上慢1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第二篇来的,没多少字。
增上慢
1、
一个住在医院的住院医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停干活。虽然在去年考过了主治医师,但是医院迟迟不肯聘任,于是柳希言至今还是个老住院医师。不过其实在他们科室,职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那么几个人,主任都要值一线班——但是,当这位老住院医师住回医院之后,叶主任的架子就摆起来了。有时晚上忙不过来,或者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值班医生会报告主任,因为住得近,过去主任都是自己过来的——但是这几天主任接到电话后只是无耻地告诉其他两位年资较低的住院医师:可以呼唤柳医生,反正他就住在医院里面。
半个月过去,柳希言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睡觉前都要祈祷那两位同事值班时平平安安,每天必须到对面小卖部买上一个新鲜苹果供奉在办公室书柜里——饶是如此,他发现自己能睡得安稳的日子比以前更少了,充分体会到了叶文轩为什么总是一副未老先衰精已尽人欲亡的样子了。
晚上十二点,刚从病房下来——头天晚上他刚值完夜班——在住院总值班房模糊而不干净的镜子前洗脸,他终于忍不住了,拿出手机,一边念柳希声教给他的清心咒,一边拨通了神经病哥哥的电话。
“南无地藏王菩萨,弟弟,半夜有什么急事?”柳希声明显是熟睡中被吵醒了。
想到对方可以每天在自己的小窝里快乐地睡觉,他却要在这里受苦受难,柳希言忍不住暴躁起来:“柳希声,你到底找到办法没有?”
“什么办法?”
“……”柳希言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能够收走你的小莲?”
“啊!”一个充分暴露出对方已经将此事完全遗忘的感叹词,而后又是一句深沉的伪装,“我一直在想办法。”
“七月半过了十天有了吧?我可以回家去住了吗?”柳希言继续咬牙切齿。
“这个你再慎重考虑一下,符咒很难完全压制小莲,我担心你一不留心做出令自己遗恨终生的事情。”柳希声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也不想吧?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我突然觉得不是很介意了,小莲说不定可以治好我的勃/起障碍,至于哥哥你,委屈几次也没关系吧,反正你们修道的人修的是大道,乱伦什么的同/性/行为什么的无关痛痒的小事何足挂心?”柳希言终于不咬牙切齿了,他无比冷静地笑着对柳希声说。
“你明天中午回来我搞定,晚安。”
可是柳希言依然没那个福分睡觉,他刚躺上床,就接到林医生的电话,告知他十二楼的重症产科来了个重度子痫前期的心衰病人,病理产科的吴主任已经回医院了,请他们科急会诊。林医生这个地方排队的急诊病人有七八个,他实在走不开——十二楼的病人说不定还要陪着去手术室,术后直接转内科病房呢。
柳希言急急忙忙赶到住院部十二楼,就看见了号称全院和他们科主任并称最凄凉二帅的吴廷方主任——确切说还是副主任。因为病人特殊,他也是科室一有点儿什么动静就会被叫回来的主儿。
吴主任正在和一位男家属谈话,这位家属看上去文质彬彬,衣着也不错,面部表情看上去还算讲道理。吴主任看见柳希言时却停顿了一下,对家属说道:“内科的主治医师柳医生来了,他马上去看你太太。”
就这么一句话,柳希言立刻听懂了吴主任的暗示,难对付,这家属肯定相当难对付。
柳希言也没说什么,直接去1床看那位病人,三十四五岁的一位女患者,半坐卧位,看腹部隆起,周数应该不超过三十周。就精神状态看,病人目前并没有非常糟糕,神智清楚,精神尚可,只是有点咳嗽,呼吸稍微急促了些。但是看心电监护就问题很大了,血压230/158mmHg,心率122次/分,呼吸次数32次/分,呼吸血氧饱和度95%。
柳希言没废话,直接听了患者的心脏和肺部,奔马律已经出来了,双肺底有湿罗音。这个时候吴主任和家属也到了病床前,吴主任简短介绍了病情:病人三十六岁,这个孩子是试管婴儿,二十九周多,孕后由于一直在家里卧床保胎,并没有正规产检,这两天有点儿头痛,脚肿得比较厉害,就请认识的医生到家里看了一下,量了血压很高,建议她马上住院,来医院途中开始有点儿咳嗽。入院后发现血压很高,心率快,呼吸快,双肺底湿罗音,考虑重度子痫前期引起急性左心衰竭,需要马上控制心衰后送手术。检验结果急查,目前还没回结果,床边胸片已经拍了,心脏彩超的医生也正在上来,治疗上已经使用了速尿和西地兰。
“关于这一点,我们夫妻俩不太同意。”患者家属这时候开口,说话态度还是温和的,“我们觉得有问题解决就可以了,没必要提早做手术把小孩子拿出来。”
“妊高症引起的心衰不拿出小孩是不会好的。”柳希言见吴廷方没开口,直接说,“如果你们这样要求,那么结局就是大人小孩都没了。急性左心衰本身一半就救不活。”
“我们觉得不太可能是这样,照这个说法,那万一她不是左心衰怎么办?刚才我们认识的医生也说,有可能只是一个肺炎而已。要是是肺炎的话,那不就是害了小孩子?”家属推了推眼镜,说,“我查过资料,二十九周小孩子出来很难活的。”
“心脏已经有奔马律了,那是心衰时特有的体征,我们不会判断错的,肺炎和心衰谁轻谁重你应该清楚,心衰可以要命,肺炎不一定,我们既然判断了是重病,也告了病重,那么应该按重病的原则来处理。”柳希言继续说。
“问题是你们已经用了药,我看她还是在咳嗽,是不是你们判断错了?”
吴廷方这时候开口了:“用药只是让她在送手术之前不要病情加重而死亡,并且促胎肺成熟,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把孩子拿出来,心衰是高血压引起的,高血压控制不住,心衰就不能控制,高血压是妊娠引起的,妊娠不能终止,高血压不能控制。”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十几遍了。
“问题是你们诊断还不明确,怎么就能这么武断葬送一个小孩子性命?”家属终于面上露出了一点怒容。
“我不做手术。”女病人咳嗽说,“我没事,就是着凉了。”
这时候外面的一线医生走进来,说:“吴主任,床边胸片结果出来了,考虑心衰和肺炎相鉴别。”
吴廷方几乎是悄悄瞪了那位一线医生一眼,柳希言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在家属视线范围外,那位一线医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苦着脸。
是的,这个时候不是压得住场子的住院总出现,是因为住院总去做产房的急诊手术了。
家属立刻有理了:“这不是还没鉴别出来吗?你们医生说话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鉴别是由临床医生鉴别的,放射科医生只是给一个建议,实际上我们临床鉴别的结果是心衰。”柳希言说,“时间不多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们没有拿出可靠的证据,怎么就这么武断?”家属听见病人咳嗽,就说,“我问了我们那个医生,肺炎要用消炎药的,你们怎么都没用!”
柳希言和吴廷方一起没话说了。柳希言同志终于忍不住了,他本来努力克制,不想引火烧身,不舍得这个月失而复得的奖金,不过他觉得再不说一句他会对不起自己的本性,于是他就说了:“如果你这么信任那位医生,那还是去那位医生那儿看病吧。”
吴廷方则是当着家属的面对一线医生说:“我去汇报医务科,必要时报警。”
柳希言不能走,病人家属还在拖延时间。虽然他已经被连续几天的伪住院总生涯弄得体态漂浮,行如失魂。
一线医生在忙碌之余断断续续对柳希言说了病人的情况,她这胎是第三胎,前面两胎都是女儿,生完之后还被结扎了,因为很想要个儿子,这一次是辞职了用胚胎植入的方式怀上的,可能经过性别筛选,如愿以偿怀上了男胎。这个胎儿对男方非常重要,对女方更加重要,因为听女方的意思,男方似乎打算如果要不了这个孩子就和她离婚,找个年轻点儿的再生。
柳希言无比冷静地对那位一线医生说:“社会问题不是我们要解决的,我们只要记住救人命就行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比命更重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行政总值班刚好是医务科的副科长,他了解情况后开始和家属以及病人交涉,在交涉之前他偷偷嘱咐一线医生录音。柳希言决定录像,因为他看见那位病人家属正光明正大地拿出手机录音。
第8章 增上慢2
2、
柳希言陪伴病人进行手术到凌晨四点,术后病人到内科的监护室,心衰加重,他又给病人插管上了呼吸机,五点左右交代了值班医生,连住院总值班房也不敢回,直接在一线医生的值班房睡着了。
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叶文轩的电话把他吵醒了。
叶主任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注意到柳医生哼都没哼一声,于是问道:“你睡醒了?”
神经衰弱的柳医生很少睡得这么死——他无意识接通了电话,又睡着了。他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勃/起障碍治愈,但是没办法射/精,于是只能恐慌地看着小鸡/鸡停留在勃/起状态直至坏死,耳边传来叶文轩幽幽的声音:“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精/尽/人亡了吧?想当主任吗?让给你好不好?”
事实上叶文轩说的是:“快点滚出来帮忙写病历!病人家属要封存病历!”
睡梦中的柳希言大叫着回答:“去你的狗屁主任!送给我当都不要!”
叶文轩:“……”
叶文轩把手机往白大褂里一塞,直接冲进值班房把柳希言拎起来了。柳医生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我放假。”
“公立医院的人民医生没有假放。”叶文轩温柔地笑着说,“快起来吧,吴主任等着你一起完善病历呢。”
叶文轩的微笑让柳希言的后背凉了3摄氏度。
病人没有死,因为柳医生和吴主任全力抢救;病人的娃娃也没有怎么样,除了正在新生儿科——大人和孩子都在呼吸机上。
家属并不理会医生的那句话:如果你再拖延半小时,大人和孩子都没机会在呼吸机上了。家属冷笑:没有发生的事情随你们怎么说,我老婆醒着进来的,现在大人小孩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你敢说这跟你们医生没关系?
家属打算打官司,要求封存病历。于是大家发现兵荒马乱之际,一线医生们连首次病程记录都来不及写,病历除了柳希言留下的一个会诊记录以外一片空白——抢救记录没有,上级医生查房记录没有,术前讨论没有,手术记录没有,转科记录没有。但反过来说,如果他们抽出时间写病历,病人估计已经在地下一楼躺着了。
下午上班之前要写好病历。病人入院已经超过12小时,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写,他们就等着赔钱了,内科的一线医生还没啥,至少是个多年住院医师了,只不过忙到没时间写而已,病理产科那位就麻烦了,柳医生心痛地发现假如他不想为医院白干半年的话,他必须去“协助”病理产科吴主任手下的那位还没证的一线医生写病历。
没有医师资格证,更没有医师执业证。这位医生去年来医院,今年已经参加了考试,但是成绩还没有出。7月轮科结束,医院领导已经迫不及待把所有去年来的医生投入使用——人手不够,新入职的人还不如辞职的人多。
柳医生不能吼叫:这不是我的病人,我只是会个诊,我只是打打酱油!但事实上病人现在正在内科监护室躺着呢,作为经手过来的医生以及昨晚“查房”的上级医生,他有不容推卸的责任。
所以哥哥柳希声在十二点半打来的电话被弟弟柳希言以“骚扰电话”打入黑名单,不接,发的短信也没看见,直到下午四点,弟弟终于有时间看短信了,发现哥哥发过来的短信写着:“弟弟,错过今天午时,要再等一年才能分离小莲和你哦。我昨天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是小莲的忌日。”
柳希言冷静地问坐在一边的吴主任:“午时是几点?”
吴主任说:“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这么麻烦呀,我不妨百度一下。这句话还没出口,就见吴主任放下电话:“是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
“……”是谁,接电话比百度还快。
不,这不是重点。柳希言飞快地打电话给他的大哥,大哥果然正在睡午觉,接电话的声音与昨夜如出一辙。
好呀,下午四点还在睡午觉。柳希言恶向胆边生,问道:“哥哥,你是说我到明年的今天之前都不能见你?”
柳希声唔了两声,半晌,强忍睡意,用神圣的声音告诉弟弟:“你要这样理解,我觉得没有意见,对,非常正确。”
“那你从家里滚出来吧。”
兄弟俩谈判的时候,柳希言顶着额头上越来越厚的清心符,憎恶地看着眼前一天睡了十五个小时还要装模作样打呵欠的柳希声。
十五个小时,他是分三天睡的。
“我今年三十岁,没钱买房没钱租房,打算相亲结婚,结婚后打算生一个两个孩子,当然你看我肯定没时间带小孩,那势必要住在家里,让妈帮我带孩子,所以,大哥还是你搬出去住吧,至少你没有上述的烦恼。”柳希言在经历了质问、怒吼、威胁、以泪洗面毫无效果之后,发觉以目前的心率做上述的情绪非常痛苦,于是改为面无表情地摆事实讲道理。
“冷静点,你今年应该最多只能完成计划的三分之一。”柳希声一边往弟弟头上贴清心符一边安慰后者。
“不,速度快的话,到年底可以怀孕5个月。”柳希言无意识的喃喃道。
“其实不论是□□障碍还是□□没障碍但是射精障碍都要先治好才能怀孕。”柳希声继续柔声安慰。
“你说得很有道理。”
咦?
柳希言抬头看大哥,看到了一脸慈悲的笑容。
“你又偷偷进我梦?”柳希言一把扯下清心符,甩在柳希声脸上,再次回到怒吼模式:“你有这个闲心为什么不快点剥离你的小莲!粘到你自己身上去!”
柳希声接下清心符,不厌其烦地重新贴到捂着心口喘气的弟弟头上,说:“这跟开着WIFI的手机是一样的,它自动连接上了,手动退出需要时间,你明白的。”说完这句话后,柳希声往门口方向看了看,咦了一声。
柳希言毛骨悚然。
“又怎么了?青蛙精?小莲?”
柳希声向着空气打招呼:“安常,一千年不见了,你怎么来了?”
“安常是谁?”柳希言不敢往后看。
柳希声好像没听到他说话,径自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又是希声这个倒霉蛋啊?”
希声这个倒霉蛋?
柳希言干脆不说话了。
接着,柳希声哦,哦了几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把头扭向柳希言,问:“你今天凌晨是不是接生了一个没足月的婴儿?”
“我是内科医生。”
“那婴儿出来第一时间是不是见到你?”
“……”柳希言道:“你的意思是,我凌晨参与了一个手术抢救一个孕妇,结果小孩一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然后跟回来了?”
“那孩子不够足月,中阴身没办法进去,小孩刚出来看到的是你,中阴身跟回来了。对了,还有,这个中阴身是一千年前你的堂哥。”
“……”柳希言道:“你说的中阴身,是指鬼魂?”
“不,”柳希声欣赏着弟弟松口气的表情,铿锵有力地继续道,“是灵魂。”
“……”柳希言缓了一口气,笑道:“哥哥的意思是,我现在身后有三个‘灵魂’,叠罗汉似的趴在我背后,而作为得道高人的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把这样的弟弟赶出家门是吗?我觉得这样的情节,很适合拿到柳居士有四五万收藏的骗人钱的网店上去刷中差评啊。”
柳希声严肃说:“你愿意选A还是B还是C”
“选项。”
“A、我去勘察那个小孩的情况,如果不适合安常进去,那就送安常去投胎。因为安常和那个母亲有宿世因果,你既然无意中惹了这个因果,就要还。”
“……你要我去投胎做她小孩?”
“或者娶她再生一个。”
“PASS。”
“B、现在把安常强行送进去,如果小孩存活,就没问题,如果小孩不行,安常自然去投胎。”
“这个不是很好吗?”
“想听后果吗?”
“……不用了,PASS。”
“C、等到小孩到足月的那一天,如果小孩还活着,安常自然会进去,至于之后怎么样都没关系,他的因果清了。”
柳希言沉吟半晌,最后抬头望柳希声:“所以你说了几百个字,意思就是我还是要背着叠罗汉的三个‘灵魂’到那个小孩足月?万一他不能足月怎么办?”
柳希声道:“那安常跟着你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他们三个已经在斗地主了。”
天气晴朗,不,炎热,柳居士却被迫放下生意,不,修行,跟着弟弟出门。柳希言在得知三位古代的灵魂无师自通学会斗地主之后大受刺激,要求剩余的半天假期和哥哥约会。他感觉和柳希声在一起越久,心率越平稳,恍然想起医学上的一个术语:耐受。于是他决定为了不被赶出家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哥哥相处。
事实上柳希言误解了,一个人沉迷斗地主的时候,感情上的事情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
兄弟俩一个蓬头垢面,一个仙风道骨,一起去万达,相顾无言吃了雪糕,然后一前一后上了万达影城,买了两张电影票,一筒爆米花,进去看一部讲道士的动作片。
再于是兄弟俩被清场的工作人员叫醒,无言地看着洒了一地的爆米花。
柳希声诚挚地说:“我感觉花了一两百块钱反而不如家里睡得舒服。”
〃花钱的是我,我乐意。〃
柳希声深情地看着弟弟的肩头,说:〃你让我想起以前和小莲在一起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约会都是女方给的钱?〃柳希言痛心疾首,〃父母怎么生出你这种东西?〃
〃其实他们本来只打算生我的,竟然有一个坏掉的赠品,真是祸不单行。〃柳希声笑着往突然心律失常表情痛苦的柳希言头上贴清心符,〃对了,弟弟,清心符一张二十块,我给你打五折,回头记得支付宝转我账号,一共四十一张,四百一十,再抹去零头,转四百就可以了。〃
第9章 增上慢3
3
如果说柳医生除了买彩票有什么其他兴趣的话,简言之就是没有。那如果有人问柳医生在空闲的时间怎么打发,他一定会首先翻白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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