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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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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刀,就一刀。”王虎眯眼笑得诡异。从袖子里掏出方才那匕首。“你小心点,可莫让人发现了。”
  “好嘞。”沈潘接了匕首。虎声虎气应了声。“俺跑得快。”
  翠卮楼里人不太多。这时候还是清晨,酒楼大多还没开张。
  是也那靠着窗户的一桌两个书生倒是显眼得多。
  沈潘一股脑爬上楼梯,看着小二在身旁,倒是没那么大咧咧地看过。
  “一盘牛肉。”沈潘对着打量自己后冲自己翻白眼的小二交代一句。
  “客官。只要一盘牛肉?”第一酒楼的小二到底训练有素。再翻白眼,倒是尽心尽责。
  “牛肉多钱?”沈潘抽了抽嘴角。装作没钱的样子摸了摸身上。
  “二两。”小二笑一声。略低了头。
  “二两?”沈潘猛地抬头。肉痛般地抖了抖。
  “客官。我们店里还有萝卜糕。”小二冷笑一声。仿佛知道沈潘的反应般。
  “二十文。”
  “好。来盘萝卜糕。”沈潘下了狠心般,一拍大腿。心想外边的萝卜糕也才五文!
  “好嘞。萝卜糕一盘。”小二嚷道。下了楼。
  许是听到了这颇为滑稽的声音。那两个书生一齐转头看了沈潘一眼。
  穿着蓝色袍子书生样的公子还冲着沈潘和善笑笑。
  穿着白袍子的范送倒是对着他眨眨眼。“萝卜糕干涩,兄台可要来壶水?”
  “不,不用了。”沈潘连忙摆摆手。对着他们挠了挠头。一副淳朴憨厚的样子。“囊中羞涩。”
  “不妨不妨。”范送反而站起了身来。看了看对面的书生,话却是对着自己说的。“兄台不妨与我们一起。大清早的一起过早也是缘分。”
  “范兄说的极是。兄台不妨过来与我们同坐。”那书生倒是也腼腆笑笑。细眉,大眼。长得俊秀稚嫩,倒是透着丝文弱来。对着沈潘拘谨笑笑的时候,嘴边还有个小酒窝。
  看着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但是不知怎会惹来这祸。
  “不用不用。”沈潘爽朗笑笑。无措地抓着自己衣角。“干粗活的,吃的多。上楼就是好奇。图个新鲜。那萝卜糕,都二十文呢。”
  “小二,看着上菜。”范送喊一声。一锭银子甩在了桌上,对着沈潘挑挑眉。
  那是,“爷有钱,爷请你,随便点。”的意思吗?
  沈潘看着范送娇纵自信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莫说,装得挺像。
  “嘿。谢,谢谢啊。”沈潘倒是不再忸怩。霍地站起身来,挪过去。
  “好嘞。客官稍等。”第一酒楼的小二就是机灵。蹬蹬地跑过来,再蹬蹬跑回去。
  赶着上菜。
  大早上的,也无甚大菜。无非上了几笼包子,上了些各式的粥。
  那咬一口就淌着鲜香的蟹黄包子,倒是让沈潘吃了好几笼。
  “兄台慢些吃。”范送笑笑。亲手将那一碟水晶饺子往他面前端。
  “哎。谢。”沈潘吃得正恣意。想着盯着他们的王虎那王八蛋定然急得跳脚。
  “无妨无妨。”范送看沈潘吃得又急又猛,丝毫不在意地笑笑。倒是对着面前的书生拱拱手。
  “这位兄台倒是像极了范某的兄长。看着合眼缘,倒是委屈了上官公子。”范送对着蓝袍子书生歉然笑笑。
  “无妨。”蓝袍子书生拿出帕子咳嗽一声。倒是没做多的表情。
  沈潘倒是皱了皱眉。这位是上官家的?哎?可不是,范送不就是被上官家拉拢去的?
  倒是不知,那二皇子是想把这位也做掉?
  沈潘大概明白为何要随便从大街上找个自己来了。
  杀了上官家的人,那老小子定然是不想跟自己扯上哪怕一丝关系。自然要找个根底干净的,还要不是自己的人。
  哎,这算盘打得真是。
  怪不得他敢那么有恃无恐地去试探自己?想必试探自己是一方面。到时候自己死了,必然要对着自己尸体做些文章。
  沈潘倒是有些佩服明玦了。这事情从王虎眼睛一亮拉上自己进禁卫军开始怕就预谋好了。自己替他杀人,还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沈潘丝毫不怀疑。自己怀里的是把真匕首。也全然不怀疑,自己若是一会儿真的把刀刺这书生一下,自己今日就要把命就在这儿了。
  哎,沈潘垂头不语。瞬间觉得嘴里鲜美的包子没了味道。
  吃饭发呆的结果就是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沈潘一震,胳膊拂过桌面。就把最靠近桌子的瓷盘拂到了地上。
  范送与那白面公子不知道在说什么。听到声音一震,忙不迭就低下头。还不小心撞了桌角。
  “唔。”沈潘一慌,也垂下头。将那桌子一撞,撞得歪了去,把范送间接撞趴下了。
  “哎。公子。”沈潘嘴里还有个包子。赶忙随便嚼了一通,胡乱咽下去,就要来扶他。
  “无妨。”范送苦笑一声。叹口气。手躲在袖子里,落在了范送手里。趁机给他在袖子里递给了他一包东西。
  范送反手一收。佯装没站稳。倒是也趴下了。将东西放在大腿间,快速地将腿藏在了桌布下。
  “救他。血。”
  手心里还是范送的手。那人用袖子盖着快速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兄台稳妥些。吃的又不是酒。”范送呵呵一笑。起了身,甩了甩衣服,掸了掸灰。
  “上官兄可吃好了?”范送低头对着对面的蓝色袍子书生含笑道。
  “如此。便回去吧。”那书生乖巧笑笑。站起了身来。
  这时迟,那时快。沈潘猛然将书生扑在凳子上,上身一按,一手从怀里掏出匕首,对着窗口。一手捡起方才在腿间特意送过来的纸包,贴在那人胸口,看着狠命一戳。
  “啊。。。”一声急促的惊叫,下一刻,血色迸溅。那红色血甚至溅到了沈潘脸上。沈潘手起刀落。将他顺势拍晕。
  “啊。杀人了。。。。”范送猛地后退一步。踉跄间绊了凳子,摔倒在地上,倒是特意避开了方才落地的碎瓷片。
  “带他跑。左边。”范送摔下去的时候对沈潘无声道。
  “去他奶奶的。”沈潘也装作骇然一惊。扔了那被血色染红的匕首,转身欲逃。
  清晨人还不多。楼上就他们一桌。听到惊叫,小二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上楼。
  沈潘跑到了楼梯口。看了看只有两个人的小二们。回头看了看已然晕了的书生,还有一脸平静的范送。
  忙不迭回去,捡起匕首,冲着范送踢一脚。然后将他外袍扯掉。
  利落地把在椅子上书生面前一包。扛起来就走。
  “哼。”沈潘皱眉看了眼上来的两个小二。想着扛着个人怎么在他们叫出来之前敲昏。
  “大侠,大侠饶命。”后边的小二眼尖,看到一地的血,还有狼藉的地面,将还往前冲的小二一拽就跪了下来。
  “小的们什么都没看到,大侠请走。”那小二抖抖擞擞对着沈潘磕头,还不忘挪出跳路来。
  哎?这么识趣的小二不多了。
  若不是沈潘要敛着眉,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倒是真想夸他一句。
  “哼。”沈潘冷哼一声。快速下了楼梯。将袍子垫在自己肩头。下了楼梯,进了后院,想都不想往左而去。
  这酒楼后院直通着后街的巷子。
  盛都的街道大多都是这么个结构。街前是店铺,街后是四通八达的巷子。
  雾色将近,好在人不多。沈潘皱着眉,拔腿就往左拐,沿着巷子跑。
  “公子。这儿。”巷尾是另一条路,沈潘刚跑出去就看到个马车。
  那马车上的车夫还冲着他低声叫。
  “哎。哎。你干嘛?抢劫啊。”
  沈潘刚走近,那车夫就自己摔了下来。大叫着嚷嚷。
  。。。。。。。。。
  娘的。都是谁安排的?
  沈潘抖了抖眉毛。抿着嘴不多说,将那人摔进马车,驾车急赶。
  “城外秋风林。”马车夫爬起来,揉着屁股运势追他。。。。却是小声给他指了路。
  “驾。”挞着马,沈潘跑得那个从容不迫。
  。。。。。。。。。
  这厢沈潘利索跑了。街头的王虎倒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乖乖的,没想到自己随便找来的替死鬼那么猛。
  王虎心里震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复命。
  嗯,头说要杀了人,可没说要尸体。这应该算吧,他毕竟看到了那血溅几尺,那公子定然没命了。
  王虎可没想到,那二狗子临危不惧,杀了人慌得时候还想着跑。跑便罢了,为了不留下罪证还扛起尸体跑。
  哎,倒是个人才。可惜了,被自己找上,用过一次,便要没命了。
  王府打了个哈欠,脸色一凝,哪里还有平日里和沈潘谈笑风生的样子。
  ……………………
  秋风林里,唯剩的枯叶飒飒作响,应和着颇显凄凉的几声鸟鸣。
  那马车跑到了树林深处终是陷在了枯叶覆盖的烂泥里。
  沈潘皱着眉头,下了马车来,掀起帘子看了眼马车上的人。
  该是自己手刀太狠了,那人到现在都没醒。
  沈潘将自己方才塞在他怀里的油包拿出来,团吧团吧,准备一会儿销毁了。
  油包是一大包血,方才自己戳的就是这玩意儿,范送偷偷塞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倒是胆子大。在人家眼皮底下能做成这样。
  沈潘皱皱眉,忽然对车上这人好奇极了。范送被上官家的人拉拢去了,却当着他的面置这人于死地。沈潘丝毫不怀疑,范送知道这底细。
  否则不会安排得这么缜密。甚至将计就计,连带着他逃脱都算计到了。
  包括一会儿的后手。这一手金蝉脱壳,玩的真是妙极了。
  “这儿。”有人高叫一声。惊了一片鸟。
  “谁?”沈潘凝神。霍然转头。
  “我们。”沈清不疾不徐走过来,边走边咋舌。
  “你那位兄弟,好能耐啊好能耐。”
  “怎么回事。”沈潘眯眼看着他们。沈清背后赫然是三皇子明琛。
  “怎么回事你不知?”沈清倒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沈潘一默。他只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好吗!!!!至始至终,都是被人算计着来!
  “他是谁?”沈潘皱皱眉,指了指马车里的人。
  “他是谁,你不会自己问他。”沈清大步流星靠近马车,掀开了车帘。
  霍然对上了坐在一角的白面书生。书生身上全是血,倒是脸上白净,眼睛明亮。平淡地看着他们。
  “世子早醒了吧。”沈清对着车上的书生颔首。
  “救命之恩,上官清颜不知该谢谁?”那白面书生也微微颔首,坐在那车上身子一动不动,微微抬头。
  “靖国公府,沈清。”沈清泠泠道。“久闻上官家世子身子孱弱,闭门不出。不知沈某可有这个荣幸知道些个中隐情。”
  “左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上官清颜苦笑一声。看了眼沈清,眼神倒是转而在沈清背后的时候明琛身上打了几转。
  “原来是如玉公子。”上官清颜咳嗽一声,刹那白皙的脸上现出丝薄红来。
  “上官公子可知对您下死手的是谁?”沈清看了看他,算是承认了。
  “若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招了谁,惹了谁,日后找谁报仇,那岂不是太过于窝囊了?”上官清颜心平气和开口。捂着胸口又是咳嗽一声。
  沈潘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上官公子该是身子不爽。
  “如玉公子能救了清颜,想必有后手吧?这地方可不是聊天的合适地方。”上官清颜左右打量了一番,手支持着马车,有些力颓。
  “潘儿。扶着上官世子,跟我来。”沈清倒是听进去了。对着杵着的沈潘说道。转过身来,拔腿就走。
  “为了我这侄儿的性命,也为了给您少些麻烦,只能让您死上一死了。”沈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待会儿有人来死在那车上,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大恩大德,清颜没齿难忘。”上官清颜苦笑一声,对着沈清点点头。
  “哦,”沈潘讷讷应一声,对着上官清颜一笑。“失礼了。”上去就把他扛了起来。
  “无妨。谢了。”上官清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真是支撑不住了。
  离着秋风林不远处的一座农庄里,沈清悠悠地喝着明琛给他倒的茶。
  连着个椅子都没给沈潘。
  这地方不想是个会客的地方。大方桌旁,沈清坐了一面,明琛坐了一面。沈潘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对劲儿,索性站在了一旁。皱眉看着床上同样蹙眉昏睡的上官清颜。
  “范送找你们的?”沈潘看着他,闷闷道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你那兄弟有种。”沈清幽幽道,露出一口大白牙。“不仅找了我们。整个事情,都是他设计的。”
  “为何?”沈潘眉头更深。
  “你坐下。我抬头跟你说话脖子疼。”沈清叹了口气,卖了个关子。
  “哦。”沈潘一屁股坐下,丝毫不忸怩。正对着他三叔。
  “为何?”沈清喃喃思忖。“自然是为了救你。”
  “你傻不拉几地险些被人卖了。”沈清打了个哈欠。“后来,倒是因着这位特殊。”
  “嗯?”沈潘大概明白了些。
  范送发觉自己进了火坑,想着把自己捞出来。准备在自己行动的时候,使一出金蝉脱壳。
  后来刚好自己要杀的人是这位上官世子。范送合计合计,顺手就也救了他?
  “他比我值钱?”沈潘挑挑眉。
  他直觉三叔的话得对半折的听。
  怎么看,都是就这个人是目的,将自己弄出来是顺便。
  “咳。”沈清听到自家侄子这么赤,裸,裸地发问,心里一虚,被呛得喷了口茶水。
  顺手接过明琛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整个上官家,怎么看,都比你值钱了不止一点。”沈清古怪道。
  “嗯?”沈潘哼哧笑一声,扬了扬下巴。
  “上官世子。”沈清指了指背后仍然昏睡的人。“日后就是一个上官家。”
  “那怎么还会被上官家的害了?”沈潘心里一动。
  “我也想知道。”沈清耸耸肩膀。
  他只被交代配合救人。余下的事情,只能等着这位醒了。
  “那你可知背后之人?”沈潘对着这个答案并不太满意。沉声问道。
  说到这个沈清倒是脸色一僵。低头瞥了眼明琛。
  明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八方不动,任凭沈清给他使眼色也不抬头。
  “说。”沈潘看他眉飞色舞的就一阵火大。
  这个时候了还打算瞒着自己?
  “你可知,最近京城不太太平?”沈清看了眼自家威武雄壮的侄子,抖了抖肩膀。微微一哼。
  “不知。”沈潘粗声道。他一天到晚在军营里当他的李二狗,谁知道外边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最后一个,却是最尊贵的。”沈清皮笑肉不笑。指了指身后。
  “下手干净利落,全是你这种。。。”沈清绞尽脑汁,思考怎么不打击侄儿。
  “身家清白,被人卖了的。”沈潘面不改色。
  “额。对。”沈清鄙夷看他一眼。继而摇摇头。“若不是你那位兄弟从内击破,咱们还真是。”
  “二皇子?”沈潘心里一紧。皱眉看他。
  “哎?你,你怎。”沈清惊讶抬头看他一眼。
  连着安安静静的明琛都对着他挑挑眉。
  “杀的都是他这样的?”沈潘得意笑笑。
  “嗯。差不多。”明琛沉声道。
  “奶奶的。”沈潘摸着下巴小声骂一声。
  前世也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他也就随便一听。如今再看倒是透着古怪。
  死的全是些世家子弟,还是看似执意反对明琛的。恍然被人杀鸡儆猴一般,以示惩戒的。
  可往往一个家死一两个,却又无伤大雅。
  那这世家非但没被吓住。更是义愤填膺,让明琛背了锅。
  这背后要不是二皇子,他沈字倒着写。
  这孙子,甩得一手好锅。
  明琛处境本就艰难,如此这般,想必更是让世家们恨他入骨。
  “哎。该如何?”沈潘叹了口气。“这案子,是你的?”
  “是。”明琛苦笑一声。“你比我想的聪明。”
  “知道是谁,可不就好办了?”明琛思忖道。“不能动他,也能敲山震虎。”
  明玦虽然做的干净。可架不住他祸水东引啊。实实虚虚,只要他做过。他就心虚。
  “这事儿你不用管。”明琛笑笑。“已然帮了我大忙了。”
  这几日靠着沈潘,已然捉了不少证据了。
  “嗯。”沈潘点点头。对这件事不再多说。看着明琛倒是心里一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打算被他这么暗中作弄?”
  “那能如何?”明琛苦笑一声。“我本就千夫所指。”
  “好好的一把牌被你打得稀烂。”沈潘嘟囔一声。烦躁地拍了拍桌子。
  抬眼看他三叔在一旁搓手。
  “冷?”沈潘皱皱眉。“你怎地就那么娇弱!”
  “怎么说话呢?”沈清一手拍他脑门上。
  “得,我不说。”沈潘暗忖自己这话说错了。倒是识相。可看了眼神神在在,还对着他偷笑的明琛就气不打一出来。
  真特么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没事吧?”沈潘瞥了眼上官清颜。
  “无视。他身子弱,今日里惊吓过度了。”沈清淡淡道。
  “我去烧个火盆来。”沈潘直直站起身来,看了眼仍旧睡的上官清颜,拽着明琛。示意他往外走。
  明琛一愣,倒是会意。抚了抚沈清的手,和沈潘出了门。
  这是沈清的庄子。本就偏僻,没人注意到。
  沈潘出了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在那儿看麻雀在草窝里找粮食。
  “如何?”明琛看着大大咧咧的沈潘。平静道。这孩子看着胆大粗鲁,倒是心细沉稳。
  若不是沈清心疼他,若是为自己所用,倒真的能是一员猛将。
  “你如此也不是个办法。”沈潘叹了口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是那二皇子的对手。”
  沈潘粗声粗气道。
  “哦?你怎么知道?”明琛笑脸一僵。沉沉看着他。倒是不知他如此直白。
  “他在暗你在明。你千夫所指,他默默迎合别人。”沈潘摊摊手。“你做的那档子事我又不是不知?可那是个庞然大物。你以卵击石,除了鸡飞蛋打又有何用?”
  “你就不能学学怎么迂回曲折?”沈潘苦口婆心道。
  “我怎能弃天下百姓不顾?”明琛痴痴看他。原来连他都看得出来自己是做无用功。
  “可你的天下可有我三叔?”沈潘站起来,沉沉看着他。
  “你不弃天下,到头来,终是要弃了我三叔?”


第26章 缘由
  明琛僵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他何曾想过放弃沈清?他与沈清相濡以沫,若不是他放不下,斩不断,理不清,又怎么会踌躇不决,只想与他且行且苟且度日?
  他愿为天下人放弃自己,却不愿为了天下放下沈清。天下与他有何用?他只是想国泰民安,想百姓不受世家欺压之苦,想和沈清生生世世,彼此相依偎,同看那昌平盛世,看海清河晏盛景。
  “我便是死了,也不负他。”明琛嗫嚅。眼里平静如水,心里坚硬如铁。
  “是的呀。你不负他,他也不负你。待到你哪天真正被埋进了黄土里,他还守在你旁边,日日给你添把土。”沈潘嗤笑一声。
  总有人要让他们清醒过来。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又怎么能让他们执迷不悟。
  “明琛,我只问你,你舍得吗?”
  舍得他一个人抱着你的一把枯骨苟活几十年?疯了一样地想办法活死人,肉白骨?
  “怎会舍得?”明琛有一瞬间的失神。“我本无意于江山,我只为了天下人,怎就不能安稳活着?”
  “你那如狼似虎的兄弟,会放过你?”沈潘冷冷看他。“世家遍布天下,你挡了人家的路还想保全自己?我怎么没发现三皇子你那么纯良?”
  “纯良得让人觉得你可悲。”
  沈潘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明琛听进去了多少。只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人怔忪在寒天地里,颇有些可怜。
  天色渐晚,沈潘端着火盆子进去的时候,沈清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快冻死了。”沈清嗔怪道。
  “这不来了?”沈潘弓着身子,嘿嘿一笑,把火盆子往沈清边上放。
  “就你孝顺。”沈清抬抬下巴,面色一哂。
  “我不孝顺,往后你可怎么办。”沈潘夸张道。
  “我还等着你来孝顺我?小兔崽子。”沈清狠狠敲了他脑勺一下。笑骂道。
  “心意三叔领了。”沈清把手放在沈潘头上,久久不拿下来。“莫要逼他,苍天普世,有他一个能为世人操心的。是宁国的福气。三叔总会陪着他。。”
  “我省得。”沈潘由着他摸。闷闷回应一句。“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为你,为皇位,总能找个两全的法子的,干嘛闹得风雨欲来,成了靶子?”
  “你错了。潘儿。”沈清到底是收回了手,笑看着自己亲自养到大的孩子。“他从来都没想过那位置。他看到的只是百姓。”
  “那位置,于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于他来说难道不是更容易些。”沈清苦笑道。“可世家一日不除。他怕他便是坐上了那位置,也会被人左右拿捏,生生看着黎民百姓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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