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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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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怎么又躺下去了?”门外的少年这才完完全全地出来,站在门外,有些害怕。咬着粉唇,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不稳定,浮出淡淡的粉。清亮的眼睛在秀致的脸上有如一汪清泉碧水,透着懵懂不安,纯稚至极。该是个纯善的孩子。
  只是那一身宽大的粗麻衣服裹住那瘦弱的身子,显得空荡荡,不甚合身。
  如今明琼搅着手里的宽大袖子,惨兮兮地盯着大喇喇躺在地上的沈潘。不言不语,光是眼光问候就让假装闭眼的沈潘心里发毛,惴惴不安。
  他来了三日,只第一日明琼对他有些提防,问他来干嘛。
  剩下的时候从不过问。
  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可是有何事?”沈潘心下不安,青天白日的,阳光刺眼。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只得无奈起身,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要装着凶神恶煞地对着他家媳妇儿。
  急不得,急不得。免得操之过急,吓坏了他的心肝宝贝,到嘴的鸭子飞了。
  “也没何事。”明琼看着那人凶相十足还不苟言笑的脸心里一颤。犹犹豫豫,期期艾艾道。“下午敬事房的公公们要例行检查,你若是生人,还是避一避吧。”
  “检查?检查什么?”沈潘不怒自威。脸上一耸。目光一闪。
  “检查。检查些杂事。”明琼越说声音越低。耸拉着脑袋,更加狠命地咬着唇。
  “怕是不是来检查的,是来收钱的吧。”沈潘冷笑一声。两手环在胸前,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你定然是新来的吧。”明琼听了他的话心里猛地一颤。搅着袖子的手指悄然放下。微微拳起,却不攥紧。“我虽不知你的来路。可这宫里和别处不一样。不管做什么,总绕不开那些宦官去。与其坐在这儿不屑一顾,还不如帮着想一想,待会儿该怎么应付。”
  “这有什么不好应付的?”沈潘又站起身来。顺手掸了掸身上的灰。满不在乎道。“待会儿啊,我。”
  忽然,沈潘面色一愣转身朝着明琼看去。强笑一声。走近一步,微微弓着腰。对上那清如月辉却透着惶恐的眼睛,眉目温和道。“我实话告与你。我在这儿的日子不会短。你可能帮我瞒住他们?”
  与他视线相对的少年神色一慌,彷如沈潘的温柔到不似他的目光有毒一般,慌忙敛眉垂首。宽袖下的手指微微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可微微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的惶恐和害怕。
  “我。我试试吧。”少年声音如蚊蝇般细小,几不可闻。
  明琼将那粉唇咬得通红,仍不肯罢休。好不容易启口讷讷道。“那你,若是他们来了。你就藏起来吧。”
  “好。”沈潘笑呵呵道。看着如此羞赧的明琼只恨不得好好搂在怀里心疼。
  忽而想到什么,神色一痛,笑意僵在脸上。
  “日后。我是说日后。”沈潘强笑着。望着这萝卜头似的瘦弱的明琼。“日后,我定然不叫你再怕他们。”
  他的明琼,本该就是高贵的。本该就不必为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伤脑筋。
  本该,过得顺遂又恣意。不该在这儿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连着几个阉人都怕。
  明琼,他的明琼。
  沈潘眸眼深深。那双眼睛,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的复杂。却在那人清纯如清溪的眼里深深掩去。
  那双明眸的主人。却是乖巧一笑。给了沈潘这一世里第一个笑容。让沈潘如浴春风。
  明琼说。“谢谢。”


第56章 出宫
  傍晚时分,晚霞渐起。那门外的夏蝉高声歌唱,在孤清冷寂的偌大宫闱里荡起点点涟漪。
  沈潘匆匆回来就看到庭院里心心念念的人。
  明琼挽起袖子,在院子里的一块青石上摘菜。垂眸弯眉,白皙的手臂像一只清水里的嫩藕。
  “这是哪里来的?”沈潘飞身下墙,皱眉看着那一溜的青菜。青菜好是好,可是这也太蔫了吧。活像放了好几天的。
  “啊?你回来了?”明琼抬头,眼前黑影一闪,就见到了沈潘。
  这人也真是怪。说好的让自己帮着他藏起来,却是下午一早没了踪影。
  不过倒也好,若是见到这寒清宫里多了个人。少不了被人揪着由头不放。他下午没了踪影,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这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倒是挺细腻的。也不像是看着那样凶恶。“这,自然是买来的啊。”明琼促狭一笑。将自己撩得老高的袖口捋下来,无措地看着眼前的青菜,有些难为情。
  可这宫里不易。便是青菜也是那些敬事房的公公好心为他捎来的。否则。他连这些额外的青菜都没得吃。
  “你平时都吃这些?”沈潘黑着脸。抿着唇,看那黄绿相间的不知名青菜活像被人摘完菜后随手抓的一把。沈潘就是不做菜他也知道正常的青菜不长这样啊。
  “平时。平时哪里吃得到这些?平时我给你送的不都是粥?”好歹宫里的糙粮够数。说来,这糙粮往日也是不够的。也就近来多些,不然明琼怎么舍得给沈潘?
  明明这些话说得坦然,明琼忽闪着沁了水的大眼睛,让沈潘没由来得心酸。
  是他疏忽了。他平日里糙得很。明琼给他的饭食虽然不好吃,他以前行军戎马,倒也不是没吃过更难吃的。哪里知道原来明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能拿这些充饥?
  沈潘神色一痛,红了眼睛。慌忙低了头,背过脸去,急躁地喘了两口气才平复了心里的郁气。
  握着拳头,艰涩一笑。将坐着摘菜的明琼拉起来。
  大手握着那白净手指,望定明琼。“不用摘了。我今日带你出去吃。”
  “出去?哪里?”明琼一愣,眼睛微亮。像是暗夜里的寥落星子。忽然一闪,然后归为黑暗。
  那双眼睛,乌光粲然,微微眯着,对他苦笑一声。“这里是皇宫,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沈潘心中一颤。那句“我自然知道”却哽在喉头,久久说不出来。
  明琼单纯却聪明。
  他们这一世还未相识,他不能让明琼对他有丝毫的怀疑。怀疑他别有目的。
  “你定然是不知道的,才来这儿对不对?”清澈明净的眼睛望着他。平静和下来远。轻声呢喃。。“我是宁国的五皇子。我在这皇宫是为质子,是个囚徒。你这几天误闯入这里,其实是和个囚徒在一起。”
  “所以呢?”沈潘回首,站在他面前,在他耳边轻轻问。“那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所以呢?”
  “所以,你还不走?”明琼一愣。看着那逼近的一张俊脸,有些微的失神。
  “我为什么要走?”沈潘笑了。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急。
  若是往日,他定然扛着人飞檐走壁早跑了。
  可这是明琼。他的明琼。因为是他的明琼。他只能软着声,和他慢慢说。
  “你不怕我?”明琼眨眨眼。抿着唇,目光垂落。
  “不怕。”沈潘嗤笑一声。一伸手拽着他,将他拽到自己身前。那纤长的身段在眼里是那么的瘦弱。瘦弱得只想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不能。
  沈潘叹口气。缓缓摸着少年乌黑的头发。少年矮他一头,柔软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清香,氤氲在鼻尖,迤逦开来。“你该多吃点好的才是。”
  “你还想着出去?”明琼一僵,觉得这人真是倔强又不讲理。
  “不出去,吃御膳房的东西?”沈潘挠挠头。有些为难道。
  不是他不想去御膳房。可御膳房的东西虽然多,却是有数的。去御膳房,少不了要连累守值的宫人。况且偷吃仓惶不说,按着明琼胆小的性子定然是吃得不安心。哪里有出去吃的好?
  当年沈潘也不是没有偷过御膳房的东西。他与凤连交心,凤连自然不会亏待他。便是被人抓到了,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不同。凤连还未回宫,他又有任务在身。这宫里情况上不明朗。哪里敢带着明琼在宫里乱跑?
  “谁让你打御膳房的主意了?”明琼记得小脸发红,被沈潘拽住的手扭了扭。嗔怪道。
  “没打。”沈潘含着笑。平静说着。。“我只是逗逗你。”
  “…………”
  天色转黑。夏日晴朗的夜空里,星河璀璨。晚风拂柳,吹来阵阵花香。
  沈潘一身黑衣,抱着换了一身黑衣的明琼,快速穿梭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有如入无人之境。
  这烈国皇宫,他不知走过了多少遍。饶是抱个人也难不住他。
  当年凤连与他夜里踏着月光,去宫角的高楼之上看风景。
  凤连体弱,他便像抱着如今的明琼般,招摇过市。
  那个时候倒是不需要躲躲藏藏。那个时候,他只需要稳稳地抱着怀中的人。将他从书案上硬扯下来,整日里找着新奇的乐子让他的生活不至于太过枯燥,重复又执着。
  乐子都是温水找的,他只需要听温水的。然后执行。
  他和凤连,一个不解风情,一个不愿解风情。两个对着风景,对着情致没甚兴趣的人。偏偏不知多少个日月,在那高高的城楼上,学着古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凤连心里有恨,更有对天下的责任和报复。
  “曾经的天下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凤连披着披风,独依在城楼上,对月酣饮。“成帝二十六年,均王占洛州,自立为帝。国号为宁。自此,凤家的天下一分为二。沈潘,若不是当年成帝一时冲动,这天下百年的战争都不会有。”
  美美说到这段百年前的往事凤连都心里不虞,哀叹不止。
  可是想有什么用呢?该来的还是会来。
  凤连呕心沥血,除世家,收失地。连着那宁国的天下,都差点替他老祖宗给收回来。
  可他还是撑不住那命运的践踏。受不了那沥心的毒。


第57章 赏月
  那一日他随着明琼慷慨赴死的时候,何曾不悔不恨?
  可悔如何?恨如何?他们终究不能善终。他终究要在命运齿轮的碾压下粉身碎骨。
  他做不到忠义两全。他也做不到,对明琼视若无睹。
  既然明琼替他选择了路。那他唯有一死。在他面对垂死的凤连和物是人非之前,先闭眼。
  可他知道,明琼做了古,凤连终逃不过那凄惘的命运。
  他所谓的以死保节,不过是不愿看着最后并不圆满的结局。
  他死了,一了百了。只不过是让那悲剧色彩浓厚的结果更加落魄。
  可他从未想过,他能够重生再来。
  再来到戎马倥偬的光景流年。他能够帮着凤连回家,他能够搂着明琼入怀。甚至能够畅想,他前世里连望都不可望的美好。
  像这样,在落仙台上看那姣姣圆月。
  “落仙台上的月亮。以前不是这样的。”倚在石柱上的沈潘喃喃。伸出手来,伸向那与黑暗化为一体的浑茫天上。
  “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样的?”清凉夜风下,明琼穿着沈潘的一身宽大黑袍。缩在沈潘脚下的台阶上一双眼睛在星子微弱的光下乌光粲然,小孩饿坏了,手里抱着刚从天香楼买来的香酥鸡,吃得满手是油。
  本想着买了晚饭就匆匆回去的。却被沈潘带来了这里。他倒是乖巧,沈潘看着那天边的月亮,他就看着沈潘,吃着香酥鸡。
  这香酥鸡真是好吃呀。他还从未吃过天香楼的东西,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这样的吃食了。
  孤空。冷寂。沈潘轻笑着,心里回了他。却是皱着眉不说话。
  那时候与凤连来这儿,每每都是深愁苦绪萦在心头。便是勉强赏月喝酒,又哪里看得出月亮的清晖雅致?
  “我以前没来过,并不知道。”沈潘喃喃道。。垂头回首,看着地上单纯乖巧的明琼莞尔一笑。“果然赏月也是要看和谁一起的。”
  “你以前和谁一起!”小孩哽了一下。片刻间泪花晶莹,坠在眼角,比那晨间的露珠还要生动。
  “一个人。”沈潘看得痴了。蹲下身子,为他温柔地拭泪。粗糙的指腹刮在他脸上,引得明琼一阵小声嘟囔。
  “一个人看月亮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拉着你来看。”沈潘笑了。拉起明琼,用袖子擦了擦他油腻的嘴脸。忽然幽幽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不想。”明琼从善如流让他擦了嘴。想也不想干脆回答。
  “可你吃了我的鸡。”沈潘骤然变了脸。粗声粗气道。
  “那我赔给你?”明琼眨眨眼睛。睫毛忽闪。显得认真又可怜。
  “不用。”沈潘沉吟道。噗嗤笑了一声。“你只要听我是谁。”
  “好吧。那你是谁。”明琼就着沈潘的袖子顺便也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是沈潘。明琼。你记好了。”沈潘目光沉沉。轻声喃道。温柔得不像九尺粗壮汉子。
  落仙台上灯火煜煜,照得明琼那张清瘦的脸影影绰绰。
  “我知道了。你叫沈潘。”明琼软糯应道。抬起头来,看那同样不平静的天空。
  今夜,星河烂漫。
  皎洁的月光在星河里,泠然散着清辉。渺渺的白气上浮,为那明净的夜空浮上一层纱。
  没人知道,那仰头望天的人,眼里雾气缭绕,潋滟的眸子里斡旋着从未流泻出的漆黑。
  明琼半夜回到清寒宫时吐了一地。
  凉风习习,粗壮的汉子急匆匆打了水。为他擦洗的时候脸还被吓得苍白。
  “可惜了。那么好吃的鸡。”明琼身姿纤弱,躺在床上显得更加瘦小。望着那一摊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好不心疼。多好的东西,他却全吐出来了。
  “可惜什么?”沈潘敛着眉,抿着嘴。坐在床边为他端茶漱口,又为他擦了嘴角。看着这小破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偏生只一味地不抬头可惜吐出来的鸡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心里更是郁气难平。深吸口气,耐着性子告诉自己,这位是祖宗,祖宗,祖宗。动作轻柔,为他擦了擦脸。“天香楼会跑不成?你若是喜欢,我日日买来与你吃。”
  “可我吃了会吐。”明琼无辜眨眨眼。抬起头来。讨好笑笑。
  “是我疏忽了。”沈潘叹口气。拍了拍他顺滑乌黑的头发。烛光摇曳,连着粗眉大眼的沈潘都显得有些柔软来。“你多日没吃过什么荤腥。哪里能由着你吃?循序渐进,你才受得住。”
  他怎么就没想到。明琼吃了那么多年的粥。哪里能受得了猛的一顿荤腥?
  这人。他便是想要千方百计地对着他好。把所有的东西堆在他面前,也要有个过程。
  这边沈潘又气又自责,床上的孩子却笑得弯了眉。精秀巧致的脸上掩不住的开心。
  “你对我真好。”明琼扶住了他为自己擦脸的手。嘴角上扬。眼神有着片刻的迷蒙,不知想着什么。“不用去再给我买了。我方才是与你说笑的。天香楼不会跑却在宫里,你哪里能日日偷跑出去?”
  “无妨。”沈潘狠狠地拨了拨明琼的头发。咧着嘴憨厚笑笑。
  他的明琼是个投桃报李的。你对他好,他便会死心塌地地对你好。
  多么乖巧又懂事的孩子。奈何那么多年,却不曾遇到过,真心对他的人。
  他的明琼也是可怜的。
  沈潘脸色一黯。心里泛着涩意。眼神一闪。话就出了口。“大不了,咱们出宫去。天高任鸟飞,这皇宫里多逼仄?”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像是时间停止。唯有淡淡的忧伤在在那无声的寂静里蜿蜒,流转。仿佛要蜿蜒至心头,流转到肺腑之间。
  “这,哪里能随意出宫去?”先醒过神来的是明琼。明琼猛地松了沈潘的手,一阵惊慌道。垂了眼睛,卷翘的眼睫毛扑朔着,起起落落。
  沈潘垂眸不语。看着这般惊慌害怕的明琼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收了手,掩在袖里,捏了捏拳,平静说道。“是我唐突了。”
  他想带他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想带着他。不管去哪里,只要避开这诡谲的局势,逃脱他们莫测的命运。
  可他能吗?烈国局势莫辨,宁国尘埃未定。他大仇未报。凤连身上的奇毒还未解。
  他到底是怎样的冲动,想带着他的明琼逃避一切?
  沈潘叹了口气。松了捏紧的手,有些头疼。
  他若一走了之。便是走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的清闲。良心不会让他心安理得。
  还不是时候。
  沈潘默然。低垂着眼。神色苍凉。看着唯唯诺诺的明琼,更是觉得心如刀绞。
  “不是你唐突。”一声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是。我”明琼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片刻后又颓了下去,像被打蔫了般。“总之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1000hhhhh,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今天的昂。


第58章 蹊跷
  沈潘一大早地就出了门。连着早饭都没吃。
  不是他矫情。实在是,昨日的一切历历在目。
  饶是脸比城墙厚,筋比天柱粗的沈潘也羞耻。羞耻到连想都不愿意想。
  到底还是操之过急了。沈潘苦笑一声。恨不得暗中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的明琼敏感又倔强。哪里会是被自己一顿饭收买的人?如今打草惊蛇,日后再想把他早早地骗走,就难喽。
  可这也没办法。一想到明琼在这儿捉襟见肘的委屈日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明明是他想要卯足了劲儿对他好的人。如今临门一脚,却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难啊,做人难。做个一心一意,三从四德的好相公更难。
  沈潘苦笑着,伸手利索地避开耳目,向着乾清宫而去。
  他不想进乾清宫的。
  这些日子里,虽然面上自己懒散在寒清宫里窝着。却是为了花式进了乾清宫当苦力。
  里边有个强人所难,蹬鼻子上脸的泼皮。日日拘着他看奏折。
  还是某位大逆不道的执笔太监阅过的。
  沈潘想着那让人头疼的奏折堆得像山一样的书案就头疼。
  “今儿怎么来这么早?”温水见了他从书案里露出头来,转着音儿夸张道。
  “公公为了这些衣不解带都宿在乾清宫了。沈潘哪里能偷懒?”沈潘讪笑着,乖乖从一方小桌上翻奏折。
  他翻的奏折都是温水特意挑过的。既然三大世家有问题,自然全都是三大世家有关的奏折。温水让他认真看仔细看。三大世家里这几日频频调动人员。肯定是有问题的,那么问题在哪儿,也只能祈祷沈潘慧眼独具了。
  温水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事关国祚,皇上却倒了,他被里里外外的事拖得分身乏术。着实是再没有心力去做这等精巧的活。
  “你拿了他的玉令,你便要当做他。我一个太监都敢代为执朱笔,你又怕啥?”温水当时是这么宽慰他的。
  至于心里怎么想,“这个人看了那么多不该看的,往后还是杀了吧。”或者。“这人那么蠢,让他做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用。要是没用,要他何用?”这样诸如此类的东西。
  温水半个字没与他提过。
  那也毫不阻碍沈潘浮想联翩。
  这是份杀头的公务,三大世家根系庞大。在朝人员多不胜数。虽说当年为了钳制他们,先皇亲下旨,勒令凡就任三大世家家主的人不可离开其封地。
  三大世家当年是平地崛起,封地也才一亩三分。就在皇城脚下。先皇下令是为了,将他们死死地压在京城,动弹不得。
  奈何,如今百年发展,皇家式微,饶是三大世家家主从不离开京城也不耽误他们的触角遍布烈国。
  所以,沈潘现在要看的东西,非常多,特别的,极其多。
  这都是温水以如今各式的理由扣押的。
  这些时日,三大世家轮番上奏的外派奏折数不胜数。芝麻小事,不胜枚举。
  大抵是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所以特意无事生非的。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他们被琐碎的事磨死。
  沈潘边看边愤愤地想。
  “他们想暗度陈仓,怎么会写在奏折里,呈上来给咱们看?”沈潘歪着头,打了个哈欠,聊聊道。
  “咱们若是不批,他们寸步难行。”温水头也不抬。凝神思忖道。“你还不懂吗?他们让皇上重病,再故弄玄虚乱了后宫,废了我的内务府,再拖住我。不就是让皇上和我无暇顾及这朝堂之处?”
  “那只能说明。”温水突然抬头。阴恻恻地望着沈潘。“他们背地里想做的事情。就在你那堆奏折里。”
  “哦。”沈潘抽了抽嘴角。暗道这人老狐狸。那么重要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不做?非让老子在这儿坐得屁股生疮。
  “我让你派的暗卫,可查到了什么?”温水漫不经心问道。
  “哦。也没啥。只有李家,前一阵子,将祝家一个庶女,嫁给了李家家主三叔的表舅的外甥的堂兄。”沈潘有些意兴阑珊道。
  他也是查了又查。才发觉,原来李淮安那厮竟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李家人。
  “李家家主三叔的表舅的外甥?”温水皱眉。“那还是李家人吗?我跟你说,你别这样泛泛而查。”
  “谁说不是李家人?”沈潘嘴角一咧。嘿嘿笑道。“那老小子乖觉,当年搭上了李家的亲戚,改了名姓,做了李家的外宗。”
  “哦。”温水抽了抽嘴角。但是点了点头。
  这世上,不要脸的多的是,只要能飞黄腾达,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那祝家庶女也是祝家三房老二家的独女。”沈潘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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