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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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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扬风决定,如果谢春行真的夺魁入宫,就把他调到崇德门看门去。
  谢春行是第一个擂主,如今连战九人,已经有些气力不支,隐露败象。
  叶栖华始终没有出现,谢春行心中又是焦虑又是忐忑,刀势不由得失了三分力道。就在谢春行体力将尽之时,太监捧旨而来,拖长了嗓子尖声喊:“谢春行接旨。”
  听到叶栖华有圣旨给自己,谢春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狂笑着一刀斩断了敌手的长剑,一脚把对方踹下擂台。
  做完这些事,谢春行风度翩翩地整好衣摆,收刀回鞘,跪地:“谢春行接旨。”
  太监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裴扬风一眼,这才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春行武艺出众,忠肝义胆,封三品御前带刀护卫,随侍君侧,钦此。”
  谢春行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他的颢儿,嘿嘿嘿,他的颢儿要他随侍君侧了。
  谢大侠心里化成了暖融融的一片水,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宫里,请他心心念念的人吃一兜桂花糖。
  他的颢儿最喜欢吃桂花糖了。
  那一日武试结束后,徐仲豫特别机灵地好几天没有去找裴扬风。
  因为他知道宣王殿下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傻子才凑上去当出气包。
  其实宣王殿下的心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是……只是有一点点不高兴。
  御书房里多了一个体型庞大的碍眼家伙,头发总是乱糟糟地束成一坨,不远不近地守在叶栖华身边,不刻意亲近,也不许裴扬风亲近。
  叶栖华专注地看着江南水利图纸,说:“国舅还有什么事吗?”
  裴扬风说:“确实有一件大事。”
  谢春行绷紧神经警惕地看着裴扬风。
  叶栖华眼皮都不抬:“国舅请讲。”
  裴扬风慢条斯理地说:“再过半月,就是裴氏一脉祭祖的大日子,微臣打算去潺塬城一趟,不知陛下可愿前去拜祭先祖?”
  裴姓源于江南一带,凤宁太后还在的时候,每年春夏交接之日都会带弟弟和小皇子回故乡宗祠。
  后来凤宁太后驾崩,叶栖华又与裴扬风因为林月白的事情翻脸,有几年没有回去过了。
  如今裴扬风提起此事,不知是想借此机会重修旧好,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叶栖华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说:“朕该去祭拜一番了。”
  好不容易把裴扬风轰走,谢春行有些担忧:“陛下,你跟着裴扬风去潺塬,会不会中了他的算计?”
  叶栖华笑道:“大哥,私底下不必这样叫朕,直呼名字就好。”
  谢春行大大咧咧惯了,本来就不太在意称呼。既然叶栖华说可以直呼名字,他也就毫不犹豫地改了口:“栖华,大哥怕他把你骗到那里再欺负你。”谢春行虽然性情豪爽散漫,却也看得清楚京中局势。
  如今朝中几位老臣还在,御史台也天天盯着皇宫不眨眼,裴扬风为了自己的名声还会稍微克制一下言行。如果去了潺塬城,那栖华岂不是成了任由裴扬风揉捏的一块嫩肉?
  叶栖华闻言,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大哥,裴扬风若想对朕做什么,你以为他是会在意名声的人吗?”裴扬风军权在握,根本不在乎朝野之间如何评价他。说书人说他是鸠占鹊巢的奸佞,他笑着听故事。杨君素聚众写“议翡”之诗,他笑吟吟地买了本诗集回来看。
  饮龙阁里的老臣跪在崇德门外求见皇上,裴扬风照样把他扔进战俘营里任人亵玩。
  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裴扬风不在乎,叶栖华无法倚仗。
  裴扬风其实并没有想做什么,他只是找到了一条线索,打算亲自去江南寻找南统军营意图谋反的证据。
  如果能顺带把叶栖华拐出来,两人一起同生共死一番,那就更好了。
  演戏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先一步去潺塬城潜伏准备。
  如果此行找不出南统军营谋反的证据,那就……顺便栽赃他们意图谋杀皇上吧。
  裴扬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麻烦:谢春行。
  他还没想好如何才能让谢春行离开栖华身边。


第三十六章 
  做皇上的侍卫,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皇宫中守卫森严,叶栖华又在蟠龙殿里深居简出。于是谢春行每天坐在御书房的窗户上,欣赏叶栖华批阅奏折时的风华。
  叶栖华批折子批累了,恹恹地轻声说:“雁心,换茶。”
  一般情况下叶栖华都是喝南疆上供的雨雾茶,茶色清淡气味甘甜,养心润肺。
  若他要换茶,换的却是茶市上三分钱一两的苦赭,是士子们寒窗苦读时喝来提神醒脑的。
  谢春行曾挺余一命说过苦赭。这茶叶味苦性寒,常常有书生读书太苦喝得太多,以至于年老之后五脏积冷,有损寿命。
  谢春行心里疼得慌:“余半死说这茶喝了不好。”
  叶栖华淡笑:“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好的道理。苦赭虽寒,但宫中的御医有分寸,不会让朕喝太多的。”
  谢春行无可奈何,只好不甘心地又劝了一句:“少喝一杯吧。”叶栖华看奏折的时候总是皱着眉。
  他又瘦了许多,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清晰可见,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敲打着桌案。
  谢春行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了叶栖华。他只是一介武夫,浪荡江湖的时候一人一刀足以睥睨天下。可他却帮不了叶栖华,帮不了这个被囚困在宫中的,世间最矜贵的人。
  谢春行正因为这种无力感愁得发慌,就听到雁心说:“陛下,宣王殿下求见。”
  叶栖华深吸一口气:“他不是去潺塬城了吗?”
  话音未落,裴扬风已经自己走进了蟠龙殿:“微臣当然是在等陛下同行啊。”
  这些日子,谢春行慢慢明白了叶栖华的处境。
  皇宫内外,都是裴扬风的人。
  裴扬风不想惹叶栖华生气的时候,叶栖华可以把他晾在蟠龙殿外一整夜。但如果裴扬风真的想要见叶栖华,蟠龙殿外三五层的侍卫,都形同虚设。
  谢春行想起了他初见叶栖华的时候。
  那时的叶栖华身中剧毒,五感不存神智混乱,赤脚站在宣王府的后门外,一身凌虐导致的伤痕还在渗血。
  被裴扬风这样狠毒残忍的人掌控在手心里,栖华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眼看裴扬风长驱直入,谢春行下意识地挡在了叶栖华身前,冷脸和裴扬风对视。
  叶栖华在谢春行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谢春行退开。
  叶栖华淡淡道:“国舅,坐。”
  裴扬风坦然坐下,温柔地问:“又喝苦赭茶,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叶栖华把一摞奏折扔进裴扬风怀里:“朕不爱看他们鸭子吵架,国舅代朕批了吧。”
  裴扬风乐意至极,在谢春行不善的目光下淡然自若地开始代批奏折。
  昔日裴扬风兵变夺权,是恨皇权残忍害死了林月白。如今世事变迁,他也早对朝政失去了兴趣。如果叶栖华肯放弃杀了林月白这件事,裴扬风一点都不介意把权力还给叶栖华。
  叶栖华低头看折子,边看边问:“北方军撤回长秦关内了吗?”
  裴扬风说:“兀烈军现在离我军前线只有五十里,严邵不敢撤军,还在和兀烈王僵持。”
  叶栖华沉默了一会儿,说:“去年历州大旱,北方第一粮仓减产三成。前线粮草耗不起,如果兀烈王不肯退步,不妨找个符合他要求的鲛人送去。兀烈王自己都说不清林月白的名字,我们找错人也是正常。”
  就算已经放下那份情,提起林月白的名字时叶栖华仍觉得心口微痛。碧海青天水毒发的时候,林月白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幻觉里,嘲笑着他的狼狈和不堪。
  为君王者,不该有这么可笑的弱点。可叶栖华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只好强迫自己一次又一次主动面对,希望直到有一天,就算他亲眼看着裴扬风和林月白亲昵,心中都不会再有半点波澜。
  裴扬风知道林月白是扎在叶栖华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林月白活着还是死了,叶栖华都不愿与他和解。裴扬风温柔地握住叶栖华的手:“别担心,栖华,北方战事我会解决的。”他知道叶栖华这个态度不是代表放过林月白,而是不想再为了林月白的事情和他争吵。
  裴扬风动作娴熟地捧着叶栖华的手凑在唇边吻了一下。
  叶栖华顿时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抽回手。
  裴扬风这才想到蟠龙殿里除了他的手下,还多了一个碍事的人。
  叶栖华深吸一口气,说:“国舅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退下吧。”
  叶栖华已经在林月白的事情上做出让步,裴扬风更不愿意这时候惹叶栖华不开心,他温声说:“要赶我走,也要等我给你当完苦力再走吧。”
  叶栖华自己把奏折扔给他的,只好答应:“辛苦国舅了。”
  裴扬风在蟠龙殿里磨磨蹭蹭批到三更半,叶栖华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暖黄的烛光都没法在他脸上映出几分血色。
  裴扬风舍不得再折腾,把批好的奏折摞在桌角,告辞离开。
  临走前不忘嘱咐雁心:“劝陛下早些休息,如果有人打扰陛下歇息,你就让人传信到宣王府。”
  他这个“有人”针对的十分明显,雁心低声说:“殿下请放心,蟠龙殿里的人,都不会对陛下起不轨之心的。”谢春行入宫至今,对陛下一直温柔克制,连眼神不肯露出半点不轨之意。在她看来,宣王殿下着实是多虑了。
  烛影摇曳,叶栖华看着镂花灯映在桌上的斑驳光影,似乎是在发呆,又像是睡着。
  谢春行忍不住靠近了一点,轻轻地,轻轻地把手指放在离叶栖华肩头两寸的地方,在虚空中轻轻拂过肩上那缕乱发。
  叶栖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困倦地抬起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低声问:“走了吗?”
  谢春行说:“走了。”
  叶栖华拿过裴扬风批的那摞折子,草草翻开扫了一眼,在雁心回来之前又放回了原处。
  雁心交代小侍女去御膳房拿陛下睡前喝的安神汤,柔声劝叶栖华:“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去歇息吧。”
  叶栖华“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叶栖华睡觉的时候,谢春行总是坐在窗户上守着他。
  今晚也是一样,谢春行坐在窗户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侍女帮叶栖华放下了床帐。
  伺候的宫人们退下,寝宫里静悄悄的。
  本该早就睡着的叶栖华忽然开口:“大哥,你今日不开心了吗?”叶栖华从一开始就知道,谢春行是属于江湖的风流浪子,不该被困在他的身边。
  谢春行有些苦恼地说:“只是发现自己对栖华来说没什么用处,有些无奈罢了。”裴扬风虽然是个混蛋,却是真刀实枪地为叶氏江山守护边关十几年,又能替栖华批折子解决朝中大大小小的麻烦。
  这些谢春行都做不到。他虽然刀法独步天下,却不懂得兵法谋略。谢家家底也算丰厚,但比起这偌大江山,也不过是天地一浮游。
  谢春行总以为他能给叶栖华很多东西,可当他真正来到叶栖华身边后才发现,自己能给的,比起裴扬风能给的和栖华需要的,都差的太远了。
  躺在床上的叶栖华却另外有一番心事。他还没想好,是不是真的要把谢春行牵扯到其中。
  又担心如果谢春行见识到他的残忍手段,会不会失望离开。
  心中犹豫不决,叶栖华轻叹一声,说:“大哥肯陪在我身边,就是最有用的事。”至少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可以不必算计,可以不用防备。
  三日后,皇上圣驾与宣王一起前往潺塬城。
  裴家是天下第一世家。裴家要祭祖,潺塬城里比过年还热闹。
  这几年裴家长宗在江南借着宣王的名号,生意越做越大,还办起了祈福会。
  每当祭祖之日,就在潺塬城摆三天流水席。祭祖前一日晚上,还要请高僧到渭水源头的仙人峰下祈福。渭水中飘着三百盏高僧开光过的河灯,祈求裴家子弟仕途顺利生意兴隆。城中百姓都爱来跟着放几盏河灯沾沾喜气,一来二去竟成了潺塬城求平安求前程求姻缘的固定节日。
  叶栖华这趟行程赶得太急,马车一路颠簸,颠得他胃里泛酸面如金纸。
  好不容易住进行宫里安顿下来,裴扬风又不请自来。
  叶栖华没力气和他吵,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裴扬风低笑一声,坐在他身边。
  一个凉凉的东西触碰到了叶栖华的唇。叶栖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张嘴含住,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漫延,又凉又软的小东西很快在他口中化开了。
  是山楂糕。
  叶栖华感觉好了一点,有气无力地闭目养神。
  裴扬风低声问:“好吃吗?”
  叶栖华随口说:“还好。”
  裴扬风咬着一块山楂糕吻在叶栖华唇上,用舌头把那块山楂糕推进了叶栖华口中。
  叶栖华反应不及,迷迷糊糊吞了下去。
  裴扬风心满意足,一手揽着叶栖华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唇齿交缠间低喃:“乖。”
  叶栖华正虚软无力,轻轻皱眉,含糊不清地反抗:“放开我……嗯……放开……”
  裴扬风说:“不放。”说着他把叶栖华柔嫩的舌头整个含进自己口中,啧啧有声地吮吸舔弄。
  叶栖华抬腿要用膝盖撞裴扬风的肚子,却反被裴扬风挤进了他双腿之间,拦在他肩后的那只手也趁机伸到下面,隔着薄薄布料大力揉捏他的臀缝和会阴。
  早就习惯被如此对待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叶栖华的阳物越来越热渐渐立起,臀缝间也感觉到一片羞耻的湿意。
  不能……不……不能这样……
  叶栖华艰难挣扎:“裴扬……嗯……风……”
  不能再有反应,不能……不能再被裴扬风这样羞辱!
  裴扬风隔着布料把一截手指插进了已经湿润柔软的后穴中,在叶栖华白皙的胸口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栖华,我不会把你弄疼了,别怕。”
  叶栖华痛苦地狠狠拽住了裴扬风后脑的头发。
  他不怕裴扬风对他残忍,他不怕裴扬风再折磨他。
  他只是害怕自己,害怕自己会再动摇,害怕会在裴扬风身下,再露出从前那些卑贱羞耻的媚态。
  那是他再也不愿回头去看的梦魇。


第三十七章 
  叶栖华衣衫凌乱地被裴扬风压在身下,无能为力地选择了放弃抵抗。
  或许是被谢春行说中了,裴扬风离开京城后会更加肆无忌惮。或许是……裴扬风的耐心,又一次用光了。
  叶栖华心中一阵酸涩苦楚。
  他早就知道,裴扬风对他的温柔,从来都是有限的,经不起任何挥霍和浪费。
  不像对林月白,裴扬风对林月白总是有无尽的耐心和温柔。
  叶栖华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任由裴扬风玩弄他的身体。
  这并不难做到。战俘营里的那三天三夜,他看不到,听不见,也是这样像尸体一般任人玩弄。
  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苦,不会难过。
  只要把裴扬风当成那里面的其中一个就好了,把裴扬风当成一个不重要的,只是伤害过他的人。
  裴扬风却停下了,他怔怔地看着叶栖华苍白的脸,紧蹙的眉。紧闭的眼角溢出泪水,昭示着叶栖华此时的痛楚和悲伤。
  裴扬风低声骂自己:“混账东西!”本来计划好的要用江南之行修复和叶栖华的感情,怎么又搞成了这么难堪的局面?
  裴扬风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连声道歉:“对不起,栖华,对不起,我失态了。”
  叶栖华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自己的泪水和脆弱被裴扬风看到,他再也不想在裴扬风面前示弱。
  那太难堪了。
  裴扬风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叶栖华鬓角的乱发:“休息吧,如果裴家人来烦你,我会替你挡下来的。”
  叶栖华闭目不语,他像一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着裴扬风的脚步渐行渐远。
  门,关上了。
  叶栖华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坐在床上。
  他眼角泪痕未干,目光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冷寂。环顾四周,屋里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想来是裴扬风提前把人都调走了。
  雁心在轻轻敲门:“陛下,裴家送来一些潺塬城特产的点心,您要尝尝吗?”
  叶栖华淡淡道:“不用了,朕想清静一会儿。”
  雁心在门外应了声“是”,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一刻钟后,谢春行推门而入:“陛下,我把你爱吃的几样小食都买回来了。”
  叶栖华笑道:“大哥,多谢。”
  雁心捧着茶点来前殿,无辜地笑说:“喏,陛下不肯吃。”
  裴扬风正在看南统军营的布防图,闻言皱眉:“不吃?”他特意派人查过,叶栖华失忆在潺塬城的那段日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那几样东西。
  雁心说:“不过奴婢离开的时候,看到谢护卫带着几包点心进去了。”
  裴扬风冷哼一声:“谢春行!”
  雁心放下点心,柔声劝道:“殿下,陛下想要的东西,可不是一盘点心。而是有人贴心知心,懂他的心。”
  裴扬风轻叹一声:“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叶栖华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
  可叶栖华性情偏激,总是故意激怒他,他又偏偏在叶栖华面前总是压不住火气。还有月白,月白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消弭的隔阂和阻碍。
  叶栖华必须要杀,裴扬风却不能不保。
  裴扬风微一沉吟,在南统军营边缘处画了一个圈,对身边副将道:“就是此处,去安排吧。”
  裴扬风猜得到叶栖华欲杀林月白的真正动机。
  如果林月白的身份暴露,叶栖华的血脉也会受到质疑。而这时候如果南统军营真的打出先皇长子遗孤的名号,叶栖华将会面临巨大的麻烦。
  为了让叶栖华放弃对林月白的杀意,裴扬风决定替他先一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把南统军营的势力收归在自己麾下。
  潺塬城里,故地重游的林月白站在剑圣山庄门外迟疑不定。
  他并非有意要跟着裴扬风来潺塬,只是听说顾云深已经回到剑圣山庄养伤,才想要来探望一番。
  剑圣山庄的两个小弟子不认识林月白。庄主重伤未愈,又看到一个佩剑的鲛人鬼鬼祟祟在门外来来回回,小弟子们心生警惕,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鲛人。
  林月白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刚要走近,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后传来笑声:“颢儿来潺塬城,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林月白惊愕回头,他面前站着一个温雅俊秀的中年男人,手中拎着两个小小的酒坛。林月白说:“您认错人了。”
  他虽然在潺塬城住过一段时间,却从来没有用过带颢字的假名。
  男人笑道:“颢儿,别胡闹。我今天刚得了两壶好酒,快来客栈陪我喝一杯。”
  林月白一头雾水,可这人却让他莫名觉得亲近又喜欢,生不出防备和拒绝之心,稀里糊涂就跟着走了。
  今晚是祈福会第一天,裴扬风来行宫的时候,侍卫却告诉他叶栖华和谢春行出门了。
  谢春行武功高强又熟悉潺塬地形,带着叶栖华拐来拐去就把裴扬风派去跟踪的人甩开了。
  裴扬风让手下继续暗中寻找皇上的下落,一个人不紧不慢地逛起了潺塬城的夜市。
  江南的街市与京城并无不同,连街上小贩卖的各种小玩意儿,都像是一家作坊里做出来的。
  裴扬风拿起摊上的一块玉,对着光源看了一眼。
  纹理全失,色泽乌灰,显然也只是一块用药水泡过的石头。
  小贩看着裴扬风那一身金纹暗绣的绸衣,就知道这是个尝新鲜看热闹的有钱人。小贩笑嘻嘻地怂恿:“这位公子,小人这儿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寻常人我不给他看。今天看着公子投缘,不如公子帮小人鉴赏鉴赏?”
  裴扬风找不到叶栖华,闲着也是闲着,随口道:“拿出来吧。”
  小贩从怀里摸出一大堆丁零当啷的金银玉器,献宝一样一件一件拿给裴扬风看:“公子,这是前朝皇宫里的物件。这是九军乱战年间的刀柄,老玩意儿了。公子你再看看这个……”
  裴扬风却看到了埋在下面的一颗暗红色石头,他拿起来问:“这个呢?”
  小贩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是我上山砍柴时从一块大石头上凿下来的,看着颜色还挺新鲜,打算哄儿子玩。”
  那块石头形状笨拙丑陋,深红和棕灰交缠在一起,既不好看也不有趣。
  裴扬风说:“这块石头我买了。”
  潺塬城外,仙人山下。
  裴家的河灯还没开完光,心急的少年少女已经纷纷把写着心愿的河灯放进了渭水中。
  河中水势复杂处处是暗涡,许下心愿的人要一路跟着河灯跑,看着河灯围护城河漂一周,就算是仙人已经收到了他的祈祷。
  谢春行买了一盏河灯,把炭条和红纸塞给叶栖华:“写个心愿吧,很灵的。”
  叶栖华看着渭水的急流,一个小小的浪头打过来,十几盏河灯又被打沉了。叶栖华心中悲凉,淡淡道:“我不信这些。”
  “偶尔信一次,也无妨啊,”谢春行说,“有我在,栖华的河灯一定能漂到神仙那里。”
  叶栖华拗不过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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