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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谨-边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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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雨被脖子上的项圈套了多日,现在到了安全地带,迫不及待就要将它摘除。
    将钥匙对准脖子后的锁眼,“咔嚓”一声,铁圈便脱落下来,沉甸甸砸到地上。
    程小雨正要过去给萧朗月开锁,杨晟琪忽地一击掌,从凳子上跳起来:“有了!”
    “哎呦!”程小雨受惊之下,手一滑,钥匙掉到了地上,发出“叮”地一声。
    我忙问:“可是想到办法了?”
    杨晟琪走过去拾起程小雨的铁项圈,在手中颠了颠道:“是了,关键还是要靠蝎奴啊!”他脸上挂着笑,抬头看了圈,最后目光停在我脸上。
    三日后,杨晟琪使了些手段,以蝎奴贩子的身份参加了一场竞卖集会。他的货物自然就是我们三个。
    蝎奴除了脖子上常年戴项圈,还不能束发,穿着也有异于其他旬誉人。根据杨晟琪的说法,蝎奴就是玩物,相当于贵族们闲来无事养在身边的一只鸟、一条狗、一盆花。
    好的蝎奴,姿容要秀美,体格要纤细,要乖巧听话,不能有反抗之心。这样的蝎奴,可以在竞价时卖个好价钱。
    不过这些跟我们都没关系,杨晟琪此番安排只是为了方便带我们进集会,从而有机会接近齐方朔。因为有确切消息称,那天赫通会带着他的新朋友——塔克尔莘,共同莅临。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程小雨满脸不耐。
    这场竞卖集会名为“水市”,与普通集会不同,它设在一处巨大建筑中,层层环绕,犹如一座通天巨塔。无数商贩在其中设摊,向来往客人兜售货物。水市不容易进,不止对商贾审核严苛,对顾客更甚,来的人都非富即贵。
    “急什么?”杨晟琪靠在一旁,注视来往行人,“被摸烦了?”
    程小雨的脸扭曲一瞬,闭嘴不再多言。
    虽然有人询价杨晟琪也不会卖,但摸都不给摸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要不太过分,摸个脸,检查下牙口都被视为默许。
    我之前不懂胡语,临时抱佛脚勉强能听懂日常短语。杨晟琪就说我是傻子,因此想要买我的人不多,而萧朗月脸太冷,问的人也不多,程小雨模样好又一脸机灵,问的人就很多了,搞的他不胜其扰。
    “来了来了!”程小雨用手肘挤了挤我,直起身。
    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走过来,为首正是赫通与齐方朔。
    “殿下,您看看这个……”
    “这个是我……珍贵……”
    不少商人拿着自己的货物向赫通推销,围在两人身边,里三圈外三圈。
    “这要怎么接近侯爷……”程小雨小声嘀咕。
    我也十分为难,本想找机会捡个没人的角落接近试探一番,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莫慌,不行再找机会。”杨晟琪整整衣襟,露出抹完美的笑容迎接赫通他们。
    我万般不甘,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竟然就要这么错过了吗?
    就在我万般沮丧时,齐方朔却在我们摊位前停下了脚步。他从程小雨看到萧朗月,每个都打量片刻,最终看向我。
    他对杨晟琪说了句什么,接着捏起我下巴左右检查了下。
    “我想要他。”他回头对赫通说。
    这样随意的态度,简直就像在挑选哪颗白菜更好。
    赫通皱了皱眉,注视着我的目光嫌弃中带着鄙夷。但他对齐方朔的态度十分讨好,没多说什么便向杨晟琪询价。
    这真是天降的好事,正愁没法子接近齐方朔,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杨晟琪有些犹豫:“他……是傻子。”
    齐方朔未被面具遮挡的唇角向上勾了勾,露出抹有些冷漠的笑来。
    “我不需要狗有多聪明。”
    杨晟琪这一个多月的胡语不是白教的,长句听不懂,短句连猜带蒙还能知道点意思。
    但知道了真是比不知道还糟心……
    杨晟琪无奈下只得妥协,将我卖给了齐方朔,以一个高的离谱的价位,也就是赫通有钱才能不在意杨晟琪这么讹他。
    将我买下后,齐方朔也没再管我,继续与赫通往前逛去,而我则被类似于赫通的侍从接手,从水市带回了王子的宫殿。
    我的手上戴着镣铐,铁链穿过项圈上的小环,行动相当不便。
    他们完全不顾我是不是跟得上,推拉着我,将我锁进了一个巨大的木笼。笼子打造的相当精致,与我同笼的还有两个女性蝎奴。
    她们穿得比我讲究的多,身上也很干净,看到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我脏,特地往角落挪了挪。
    哎,蝎奴何苦为难蝎奴,同是阶下囚,就不能友好一些吗?
    我环顾四周,笼子里有食有水,还有吊床,果然是一副养狗的架势。
    麻烦……
    我现在不仅失去自由身,还要装傻子,总觉得处境一下子危险了起来。但能离齐方朔这样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我在笼子一角找了块地方坐下休息了阵,到了晚上,来了几个人将我重新提了出去,带到了齐方朔面前。
    王子的居所自然金碧辉煌,我却无心观赏。把我丢下后,那些人就又退出了屋子。
    齐方朔踱着步子绕着我走了一圈,在我身侧停下,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胡语。
    我装作懵懂地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又说了句话,我还是没听懂。
    他缓缓蹲下,凑近我,用极低的声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竟然是用夏语说的!
    我震惊地看向他,一时忘了伪装。
    
    第五十九章
    
    致命的破绽,一瞬的暴露已经足够。电光火石间,齐方朔迅猛地扼住我的咽喉,用力地好像要将我骨头碾碎。
    “你果然有问题!”他危险地眯眼,“是谁派你来的?你不是旬誉人吧?”
    我掰着他的手,吃力地开口:“你先……放开我,我就……我就告诉你!”
    他与我对视片刻,渐渐松开对我的钳制,但整个人仍是十分防备。
    “别耍花招。”他警告我。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他用这种眼神注视。
    我捂着脖子,眼眶不可抑制地发烫起来:“侯爷,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曾经那样亲密,怎么可能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小涟、齐英、暮紫,燕地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有姜姑娘他们,你都不记得了吗?”
    鬼面阴森可怖,他歪头看了我一阵,忽然拇指粗鲁地抹上我的眼尾,带着丝丝缕缕的酥麻与刺痛。我闭上那只眼睛,感到指腹沾了点湿润,慢慢涂抹开来:“叫你别耍花招,你怎么还哭起来了?”话一说完,他像是自己也有些愣住竟做出此等言行,手被蜇到般一收,唇角平直,声线冰冷,“再不说重点就不用说了,我直接将你交给赫通处理。”
    听他叫仇人的名字叫得那样亲热,我心中委屈更甚,又拿他毫无办法。
    “我是白三谨,是你的……”我想着现今局势复杂,和他的关系一言两语说不清,便挑了最简明扼要的说,“是你的客卿。你不叫什么塔克尔莘,你是大夏的侯爷,燕地的统治者,旬誉人的敌人。”
    我看他没制止,便继续说了下去,将他如何在战场上失踪,又如何被我们找到都说予了他听。说完后他久久不发一言,我心中惴惴,搜肠刮肚想着取信于他的话。
    “你若对我存疑,可仔细想想你失忆醒来后赫通对你的态度变化。还有你一个夏人,怎么会出现在旬誉王子身侧,他是怎么向你解释你们两个关系的?你都仔细想想,必定会想到破绽。”
    齐方朔略做思索:“他说我母亲是蝎奴,父亲是旬誉人,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几个月前,我领兵攻打大夏,突遭地动,被山石击中头部昏迷,再醒来时便记忆全失。至于我和他关系……”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古怪道,“姑且算他互许终生的爱侣吧。”
    我闻言勃然变色,怒道:“什么?!赫通说你和他是那种关系?”我也顾不得他这会儿和我熟不熟了,扯着他衣服就要扒开,“他有没有碰你?他碰你哪儿了?!”
    我从未这样气愤暴怒过,如果赫通此时在我面前,我定要刺他个一千剑一万剑,将他千刀万剐!!
    他若真的动了齐方朔,哪怕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见我反应如此激烈,怔了怔,垂眸握住我颤抖的双手,将它们从他衣襟上扯离。
    “没有。”他淡淡道,“别说爱侣,我与他恐怕互称好友都勉强。我只是失了记忆,并不是失了脑子,此事破绽重重、疑点甚多,怎么可能凭他一己之言就让我相信和他的关系?”
    我大松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情绪大起大落下心口狂跳不已。
    该说齐方朔不愧为齐方朔吗?连失去记忆都不能愚弄他。
    “你早就怀疑赫通了?”我问。
    齐方朔一手覆在面具上,另一手则探到脑后解开绳结。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水市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以前一定认识你……”说话间,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来。“因此,从赫通与我扯皮开始,我便一个字都不曾相信过他。”
    额角有道小小的浅红色伤疤,该是致他失忆的罪魁,除此之外,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我失神地望住他:“齐方朔,真的是你……”
    跨越千山万水,深入一国都城,假扮奴隶痴儿,只为了这个人,只为了我心中挚爱。
    他略略翘起唇角,带着笑意道:“是我。”
    如果不是他失忆了,如果不是这时间地点不对,我真想扑上去好好亲亲他、抱抱他,如同白涟曾经想从他身上得到的那样。
    既然人找到了,他也顺利地相信了我,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怎么逃离月潮城了。
    “不,还不能走。”没想到齐方朔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我的几个提议。
    “为何?”我不明白。
    “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就走岂不可惜?”
    我眉心一跳:“要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失了记忆的关系,我总觉得他性子像是……活泼了些许,没以前那么端庄稳重了。
    他眸光一厉,压低嗓音清晰道:“杀了赫通!”
    我抽了口凉气,他可太敢了啊,竟然要在月潮城杀旬誉王子?恐怕我们没走出城门就要被射成筛子吧!
    我迟疑道:“之前在水市见到的那几个人,都是和我一起来找侯爷的,要不先与他们商量一下?”杨晟琪好歹熟门熟路,拟定个最快逃离旬誉的路线图应该不成问题。
    齐方朔把玩着手中鬼面,道:“好。这几日旬誉王想是快不行了,赫通三天两头往宫里跑,顾不上我,我找个机会带你一同出府。”他嘴角泛起冷笑,“就算不能杀他,重伤他也能让旬誉乱上一乱。”
    我抖了抖,被他笑得背脊发凉。
    按旬誉的传统,蝎奴不得与主人同桌吃饭、同室睡觉,甚至连宠幸蝎奴,也被看做是一种有失身份和体面的行为。一旦与蝎奴生下孩子被发现,更是父母和孩子都要被处死。赫通让齐方朔整日戴着面具,用的便是这套说辞。
    “那你与我身处一室这么久他们不会怀疑吗?”我问。
    “不会,旬誉人虽不碰蝎奴,但喜欢亵玩他们。就连口口声声对我情比金坚的赫通王子,手下也养了许多蝎奴供其玩弄。是以我今日买下你的时候,他就算再不快也只能忍着,因为饲养蝎奴在旬誉贵族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厌恶道。
    我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这旬誉人可真恶心,不仅祸害别国,连自己人都祸害,怎么没叫老天一道天雷收了去?!
    与他将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也已过去许久,齐方朔开门叫来侍从,又将我丢回了之前的大笼子。
    夜色深沉,那两个女蝎奴已经熟熟睡去。从齐方朔那里知道蝎奴的真相后,我对她俩便充满了同情,毕竟我的身份是假的,她们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奴隶。
    窝在笼子里一觉睡到天亮,我是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吵醒的。
    猛地睁开眼,发现两个仆从样的男人在拉扯笼子里的一个女蝎奴,而那女蝎奴不停哭喊着,模样惊恐至极,竟是抵死也不愿离开笼子。
    那两个男人不耐烦地骂了什么,其中一个拽起女蝎奴的头发就将她拖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女蝎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捂着嘴拼命忍住无法抑制地哽咽。
    “贱东西!”另一个男人呸了口唾沫,将笼子重新锁好走人。
    笼子里只余一个嘤嘤哭泣的女人,还有目瞪口呆的我。
    接下来的半天,那名被带走的女蝎奴一直没回来。蝎奴的餐食由几个粗使婆子打点,到点了就往笼子里一放,过半个时辰再来收拾。多是些生的蔬果,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蝎奴都这么吃,但还真是淡出个鸟啊!
    傍晚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再一次出现了,共同拖着一具气息奄奄的身躯,毫不温柔地丢进了笼子。
    我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女蝎奴身上的衣物尽数被鞭打成了碎布,一片片挂在身上,欲遮还羞地掩着丰满的胴体。
    她的身上满是血污,除了鞭伤,下身似乎也有伤……
    畜牲!我心中暗骂,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杀了赫通。
    “小子,跟我们走!”那两个男人开着门,在笼子外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故意装傻,磨磨蹭蹭走过去,被他们一把抓住胳膊就往前拽着走。
    是赫通还是齐方朔?我心中忐忑。
    齐方朔还好,要是赫通,那我真是要殊死一搏了,就是拼着命不要也不能让他好过!
    直到被推进熟悉的房间,见到熟悉的人时,我才着实放下一路提起来的心。
    “怎么?你脸色不是很好。”男仆退下后,齐方朔步到我身前。
    他没带面具,肤色在灯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哎,赫通真不是东西!”我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压惊茶一饮而尽,随后将那女蝎奴的遭遇说给了他听。
    他听罢后道:“我会让人去医治她,你不用担心。你是我的蝎奴,赫通不会随便动你,不过为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将你和那两个女蝎奴分开关。”
    他要是敢动小爷,小爷就把他下面废了让他当公公!
    我有些意难平,但嘴上还是道:“侯爷看着办吧。”
    齐方朔像是笑了下,但转眼即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后天赫通不在,正好又逢望月,晚上城东有夜市,我带你一起出去。”
    “太好了!”一听能离开这鬼地方,哪怕只有几个时辰,我也足够喜出望外。
    这下终于有机会能与程小雨他们接头了!
    
    第六十章
    
    望月夜市,彻夜狂欢,齐方朔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进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酒肆。这酒肆不似大夏那般雅致安静,更热闹也更喧嚣,大堂里有好几个穿着鲜艳服装的旬誉人跳舞卖艺,瞧着甚是新鲜。
    “去楼上。”齐方朔率先往二楼走,我紧跟在他后面。
    赫通派来跟着齐方朔的侍卫在人群中摩肩接踵,努力追上我们的步伐。
    二楼人不减反增,大家都围在围栏旁,边喝酒边观看底下的表演,一个个情绪高涨。
    我装作饶有兴致地同大家一起看表演,暗地里注意周围,却并没有看到杨晟琪等人的踪影。
    不该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该错过才是。
    突然身后有人撞了我一下:“如何了?”
    来了!我刚要回头,就听身后那人轻声道:“别动。”
    我依言不再动作,以拳抵唇,假装咳嗽:“失忆未失智,他肯跟我走,但具体还需细说。”过了会儿,身后一空,那人走了。
    听声音,像是杨教主。
    我用眼角余光左右查看了番,见没人注意,迅速挤到齐方朔身边,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他。
    “我知道了。”他听过后面色如常,盯着底下跳舞的旬誉人又看了片刻,直到他们开始斗鸡,他才收回视线。
    两只雄赳赳的公鸡,脖子上的羽毛倒竖着,扑腾着翅膀互相用坚硬的喙啄咬彼此的身体,斗得一地鸡毛,鲜血淋漓。偏偏周围人都挺买账,叫好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将酒壶从二楼摔下去,满场酒味混合着禽类特有的腥味。
    旬誉人的好斗,大概从这点上就能体现。
    “没意思,走吧。”齐方朔说着就要离开,我刚想跟上,猝不及防地被身旁一名喝醉的旬誉大汉整个扑上来抱住,我一愣,随后发现他手还不老实地往我衣襟里钻。
    握了握拳,强压下出手整治对方的冲动,我装作害怕的样子,用手肘隔开他的摸索。
    他在我耳边呼着酒气,说了几句话,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十有八九是些下流话。
    只要我抓住他的手向后用力一掰,就能把他手掰断……
    或者一脚把他踢飞……
    这样的念头从我心底一个个冒出来,诱惑着我,蛊惑着我。
    短短一瞬间,我心中怒气翻滚,但都生生给我压了下去。
    “放开他!”我还没反应过来,齐方朔去而复返,没见他怎么出手,那大汉便捂着嘴退后几步,满脸惊痛。
    “混蛋!”他含糊地骂着,挥着拳头就要冲过来,看到齐方朔身后围上来的高大侍卫又一下子止步,权衡再三,终是不甘地转身离去。
    齐方朔见他识相,便也没追上去,将手里捏着的两粒花生丢到了地上,接着拍拍掌心,轻嗤道:“废物。”他看向我,声音有些冷,“要我用绳子牵你走吗?”
    在外人面前也没法说什么,我只好乖乖摇头,走到他身边抓住他袖子,示意他这样就好。
    齐方朔看了我一会儿,我抬头地与他对视,不知道他眼神为何这么奇怪。
    他若无其事收回视线,任我拽着他袖子往外走。
    走到街上,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齐方朔与侍卫低语两句,其中一人便领命而去,不多时,一辆宽敞的马车出现在道路尽头。
    雨下的又大又密,驾车的车夫有两个,都穿着蓑衣、斗笠,看不清长相。
    我与齐方朔一同钻进车室,那些侍卫则赘在车后,毫无遮挡地任暴雨浇淋。
    一进车室,我先不是为自己擦干净,而是反射性替齐方朔拍去发上和肩上的水珠,要不是发现他一动不动看着我,我还想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我……”
    这举动已是相当逾矩,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而就在我俩默默无言之时,车室前隔板被人从外移开,一名车夫浑身是水地挤了进来。
    “哎呦喂,这雨大的!”
    我认出这声音:“杨教主!”
    对方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来,果然是杨晟琪。
    “白兄弟,可是找到机会跟你通通气了。”他笑着道。
    我为齐方朔介绍:“这是杨晟琪杨教主,此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顺利进入旬誉,恐怕从这里离开,也需要杨教主多费心了。”
    杨晟琪抱拳向齐方朔道:“久仰侯爷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杨教主谬赞,这次有劳阁下了。”齐方朔同意抱拳郑重一礼。
    杨晟琪拦住他:“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之后,齐方朔和他分享了刺杀赫通的计划,还说了之前不曾与我提起过的信息。
    “赫通曾与我说过,只要一得到王位,就会下令全面进攻大夏。现在旬誉有许多老臣并不赞同他参合大夏内政,想让他撤兵。他却觉得这正是趁乱打过去的大好时机,一直僵持着,恐怕就等登基拿到绝对兵权堵上反对派的嘴了。”
    我震惊不已,他先是与段棋暗通款曲,合谋乱夏,为叛军出兵牵制燕军,现在竟要翻脸不认人,假戏真做攻打大夏?!这真是何等的……不要脸啊!
    杨晟琪听得也眉头紧蹙:“你是说,就算厉王当政,只要赫通不死,大夏就不得安宁?”
    “不,”齐方朔不冷不淡地说,“厉王胜了只会更糟。”
    杨晟琪大概是觉得有些棘手,毕竟一开始只是要救人,现在却变成杀人,还是要杀旬誉王子,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半晌,他叹口气道:“苦的终究还是百姓,回去我与小雨他们再合计合计,这票有点大,不好好准备可不行。”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恕我直言,赫通到底怎么想的?他为何无缘无故留着你?就算你失忆了,只要将旬誉掳获大夏燕穆侯的消息放出去,燕军士气必定大损,更可扬其军威,他为何要将你藏起来?”
    的确,这对象换成任何一个除齐方朔以外的人,我都会觉得疑惑不解,按赫通的手段,这做法百害无一利,简直匪夷所思。但偏偏是齐方朔,那就很好理解了。
    “赫通觊觎侯爷美貌已久,见他失忆就想诓骗他,占侯爷便宜,还好侯爷机智才没让他得逞!这等小人,死不足惜!”齐方朔还没开口,我忿忿替他说了。
    杨晟琪:“……”
    我见他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模样,怕他不信,二话不说扯下齐方朔面具,用事实说话。
    齐方朔并没有因我的举动而着恼诧异,他神色冷淡,睫如长羽,眸如灿星,瞧着犹如天山上的雪莲,高不可攀。
    “是不是很美?”我颇有些骄傲地问。
    杨晟琪露出满满惊艳之色,许是太过赞叹,还拍起手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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