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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谨-边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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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紫从小娇生惯养,说话也大大咧咧,要是无意间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告诉我,我自会替你教训她。”
    这天我捧着他指尖刚完成每日必修的“喝药”任务,便被他突如其来一句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在为我撑腰还是单纯的客气话?
    我不敢与他对视:“暮紫姑娘与侯爷一般,都是值得白某相交之人,既是朋友,又怎会轻易记恨。”
    齐方朔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说错了。”
    我偷偷抬眼看他,见他没有生气才放下一颗心来。
    不过话虽然是真心话,但老实说回去之后我就后悔了,怕他觉得我脸皮厚高攀他们侯府,毕竟我不过一升斗小民,若不是身怀金莲印与齐方朔有些纠葛,回顺饶那天就该一别两宽、银货两讫,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交集。
    在侯府的最初几日我还会出门逛逛,但后来天气愈加炎热起来,我就不高兴出门了,开始每天在院子里磨练剑法。
    我那把佩剑在火曦岛砍杀异兽时就断了,一直也没想再配一把,练剑时便都是捡地上的枯枝来用。
    就这么练了几日,某天下午有个侍卫忽然过来说齐方朔要找我,将我七拐八拐领到了侯府一处守卫森严的建筑前。我看了眼门匾,知道此处叫“寒光阁”,是干吗的就一筹莫展了,但看这严密的把守,想必是个侯府重地。
    侍卫轻轻推开了门,将我请了进去,我一踏入,朱红色的大门便在我身后缓缓合拢。
    我一下有些适应不了室内昏暗的光线,眯了下眼,耳边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白三谨,过来。”不是齐方朔是谁。
    “来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四周,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心惊。数之不尽的寒兵利器,尽归一处,刀枪剑戟,暗器奇兵,看得人眼花缭乱。怪不得此处要叫“寒光阁”了,原来是侯府的兵器库,只是不知他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从里面挑一把。”他指着满墙的宝剑对我说道。
    “啊?”
    “没有趁手的兵器不宜与武功精进,总是用树枝练剑也不成样子,你的那把剑是我弄断的,自然由我赔给你,赶紧挑一把吧。”
    我内心惊喜不已,那把小破剑本也不值几个钱,断了也就断了,左右我师门也不是以武功见长,万万没想到现在还能用它来换齐方朔的宝剑,真可以算是“死得其所”了。
    寒光阁中的剑材质各异,长度也不尽相同,我一把把摸过去,只觉得各有各的好,简直有点目不暇接,一时难以选择。
    最终,我将目光定在了一把剑鞘通体雪白的长剑之上。
    那鞘身该是裹了白色的蟒皮,触感十分奇特,爱不释手地摸了一阵,我“噌”地一下拔出宝剑,只见剑身寒光大盛,锋锐无比,试着比划了两下,也都挺顺手的。
    “就这把吧!”我归剑入鞘,对齐方朔晃了晃手中的剑。
    他视线在那把剑上停留片刻,眼中似乎有着错愕与怀念,再看向我的时候却将这些情绪尽数收了起来。
    “此剑名为‘素蜕’,是我年少时的佩剑。”
    我瞬间觉得手里的剑有些烫手,刚想说那换一把吧,就听他接着说:“继承爵位后我便不再用剑,与其将它丢在此处积灰,不如赠与真正用得到它的人。”
    我一凛,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我一定好生待它,请侯爷放心。”仿佛从齐方朔这边继承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媳妇儿般。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智深那边始终没消息,我也就只能一直客居侯府。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金莲的缓慢绽放,似乎每日服用齐方朔的血已经无法令我满足。肉体虽然不再痛苦,但有时候我会想要更多,不是几滴血液那么简单,而是……而是更美味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很奇怪,照理说金莲印应该惧怕甚至厌恶压制它力量的东西才对,为何我反而憧憬起来了?
    我终日惶恐不安,深怕自己就要变成个吸血妖人,愁眉苦脸之下连带着齐暮紫都看出了不对。
    “这几日是我燕地的花朝节,晚上格外热闹,不如今夜我与兄长说一下,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她以为我闷闷不乐是因为被压抑了少年天性,没地方耍,于是积极地替我寻找各种玩乐项目。
    我不忍拂她好意,最终也只得点头答应。
    她兴高采烈地离去,晚上又过来兴致勃勃地拉我出门,等出了侯府大门,我猝不及防地就与齐方朔在高墙之下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一时没了言语。
    “我好不容易将兄长拉来的!”齐暮紫得意地说道。
    我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给她:“厉害厉害!”心中隐隐也有些雀跃。
    顺饶虽然是齐家的地盘,但到底不敢托大,身边有齐英跟着不算,我另外还感觉到有数股气息躲在暗处,将我等四周防的跟个铁桶一般。
    花灯我看着是挺新鲜,但远没有杂耍吞剑来的吸引我,五颜六色的花灯更像是姑娘家家会喜欢的东西。
    齐暮紫也的确很欢喜,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不一会儿便将我和她哥丢在了身后,齐英只好追着她去了。
    我与齐方朔并肩走在拥挤的长街上:“没想到侯爷会来。”
    “暮紫说你想来看花灯,要我一尽地主之谊。”
    “……”
    齐方朔看我反应便已了然:“她骗我。”
    我赶忙道:“没没没,是我想要来看花灯的,真的,她没骗你!”
    他收回视线,眼里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快得我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不见了。
    “兄长,小谨!这边!”齐暮紫在不远处朝我们挥动手臂。
    等走近了,发现齐英怀里捧着几盏花花绿绿的荷花灯,而我们几步之外便是一条宽阔的河流,不少人正在河边放灯。
    齐暮紫分给我们一人一个灯,连齐英也没落下,说:“此乃许愿灯,只要将心中所愿写在纸条上,然后压在烛下,与灯一同放入河里,明年这个愿望便会实现了!”
    哎,真是充满了少女的美好愿景啊。
    我们几个大男人,自然都是顺着她的,问卖灯的小哥要了根炭笔,便刷刷写了起来。写好了,点上蜡烛往河里一放,一开始还能认出哪盏是我的,到后来也就分不清了。
    “小谨,你纸条上写的什么?”齐暮紫问我。
    我也不瞒她:“万事如意。”
    她咯咯笑起来:“乍闻这四字觉着平平无奇,细细一品,这不就是世上最好的四个字吗?小谨你可真贪心。”她转问齐方朔,“兄长呢?你写了什么?”
    “没写。”他俊美的容颜纹丝不动。
    “什么?”齐暮紫秀美一挑,不满道,“兄长你怎如此无趣!”
    我笑着替齐方朔解围:“侯爷虽然没动笔,但他心里一定是许了的。”
    刚才我写好了想将炭笔递给他,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抱着荷花灯直接放到了水里。我起初莫名其妙,后来看到手上黑灰后就立马顿悟了,不觉有些好笑。他这么爱干净,当初是怎么忍受我睡他被窝的?那床被子不会第二天就被他扔了吧?
    放完花灯后,我们又逛了一会儿,走过一条格外热闹的街道时,头顶上方忽然有个格外爽朗的男声叫住了齐方朔。
    “齐兄,好巧啊,上来喝两杯吧?”
    我抬头看去,看到一双微醺的桃花眼,脸上擦着胭脂一般泛着薄红,正是那位越大人。
    这家酒肆从门口看进去并无不妥,但不时传出的莺燕之声却还是叫我看穿了它的本质,这是一家秦楼楚馆。
    齐方朔略一犹豫,吩咐一旁齐英:“阿英,你们先回去。”
    他竟真的要上去!我简直不敢置信。
    齐暮紫像是习以为常,还特意叮嘱:“兄长记得切勿贪杯,与越大人聊完事便早点回家。”
    对方点点头,走了。
    直到齐方朔上了楼,我跟着齐英他们走出那条街,心中仍觉得有团火在烧。
    回头望向那家名为“凤凰台”的酒肆,半开的几扇窗内无一不是男女寻欢作乐的画面,一想到齐方朔也会在其中,我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
    一咬牙:“我还想再逛逛,你们先回去吧!”说完不等他俩反应,我便一闪身灵活地窜入了人流中。
    
    第十七章
    
    回过神的时候,我人已经身处齐方朔他们隔壁了,身前摆着两壶酒,旁边还依偎着一名娇艳的歌女。
    她说她可以唱歌给我听,我尴尬地让她退下,说想一个人安静地喝酒,对方虽觉奇怪,但也乖乖替我关上门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我暗自吁了口气,接着蹑手蹑脚来到窗边,竖起耳朵想要试试能不能听到隔壁的声音。
    其实我也没报什么希望,但还真能听到!
    隔壁断断续续地传来越惊鸿的大嗓门,有的听得十分清晰,有的却模模糊糊。他显然是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侯爷,你平时太无趣了……在这种地方,就不要绷这么紧了,好好享受才是!
    “你这次带回来的孩子,长得倒是挺不错……你终于想开了吗?
    “你身边没个女人就算了,好歹也要有个暖床的吧……男人也行啊……我看那孩子就很好……”
    大概是他越说越离谱,一直沉默不言的齐方朔也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呵斥他:“休要胡言,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
    “好吧好吧,就当我是喝醉了……”越惊鸿声音低了下去,之后可能他俩光顾着喝酒说悄悄话了,我再也没听到谈话声。
    心情复杂地返回屋里坐下,我怔怔盯着桌上的酒壶出神。
    白三谨,你疯了吗?你忘了你娘说过的话了?谨言、谨行、谨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满上,痛快地一饮而尽。
    “咳咳!”入口凶烈,酒液一路烧到胃里,再轰地一声冲向头顶。我脸颊迅速泛起一片炙热,没想到这酒竟如此上头。
    “好酒!”我又爽快地灌了几杯,忽地耳尖微动,听到了隔壁的异动。
    “越惊鸿,这酒不对!”接着是一阵桌椅倾倒之声。
    我迟疑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越惊鸿惊呼一声:“你是何人?!有刺……”声音戛然而止。
    不好!
    丢下酒壶,我身形一动便冲了出去,转眼间撞开了隔壁的房门。
    我认定齐方朔遭遇危险,长剑出鞘,满身戒备,但是当真正看到房内情形时却不由一愣。
    越惊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齐方朔气喘吁吁立在他身前,看起来无大碍,屋中一角瘫坐着一名黑衣刺客,用手紧紧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眸光暗淡,看起来受伤颇重。
    电光火石间,齐方朔竟就将刺客拿下了!
    “你怎会在这里?”
    齐方朔蹙眉看向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眸中还有未褪去的杀意。
    我一下心跳加速,张了张口:“嗯……路过!”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以为他要生气,他却只挥了挥手:“附近应该有不少暗卫,将他们叫过来。”说着他像是体力不支般,扶着额头坐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慌慌张张走到窗边,对着夜空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暗卫能不能懂我的意思。做完这一切我就转身回到齐方朔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
    “侯爷,你的脉搏跳的很快!”
    他抽回手,双目紧闭着,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低低嗯了声。
    我又去探了探越惊鸿的脉搏,发现他只是晕倒了。
    “越大人没事,侯爷放心。”
    齐方朔点点头,鬓角上都是汗。
    很快侯府的暗卫就来了,五个黑影齐刷刷出现在屋里,犹如鬼魅,悄无声息。
    “将越惊鸿交给他家仆从,再驾一辆马车过来,回侯府。”齐方朔一指角落里半死不活的刺客,“别叫他死了,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
    五条人影领命,很快分头而动。
    马车没一会儿便来了,我小心扶着齐方朔上了车,整个人还处在怔愣中。就一眨眼的功夫,齐方朔就在生死间游走了一回,这样的事他却像是习以为常。
    “侯爷,你没事吧?”
    那刺客该是想先下毒让齐方硕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再行刺杀,想不到一击不成,还被对方反杀。他不应该去管越惊鸿的,面对齐方硕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出奇制胜,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无碍。”他有些吃力地说。
    “他们下了什么药?不吃解药没事吗?”
    齐方朔为人小心,在火曦岛的时候几乎每样吃食他都会验上一验,如今回来了也不该掉以轻心才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能让他中招?
    “区区催情药罢了。”他的语气是与“区区”和“罢了”完全不符的咬牙切齿,这药一定挺厉害的。
    好卑鄙!我内心不耻。
    视线移到齐方朔胯下,那处因为盘腿而坐的姿势,变得更为明显了。
    可能刚刚太紧张的缘故,现在突然觉得酒劲卷土重来,浑身燥热难忍。
    我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猛地马车颠簸了下,我一个不慎扑到齐方朔怀里,引得对方闷哼一声。
    我以为把他压疼了,忙七手八脚地起身,嘴里不住倒着歉。
    然后我发现自己手掌按到了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似乎还在越变越大……
    意识到那是什么,我头脑一片空白。
    “放手!”
    齐方朔的眼里像是蒙着一层寒冰,呼吸却又急又喘,犹如老汉拉风箱。
    我刚要听话放手,却不知怎么身体如何也动不了。胸口传来一阵阵要命的灼烧感,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我艰难道:“侯爷……我……金莲印又发作了……”
    今天出门我应该算一卦的,看是不是诸事不宜。
    这该死的反噬,早不发晚不发,这种时候发!
    我本能地寻求能缓解我痛苦的东西,思绪一片混乱,简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撩开齐方朔衣摆,盯着他鼓胀的那处目光发直了。
    鼻端萦绕着特殊的雄性气息,随着我的吐息越发浓烈。
    我咽了口唾沫,无法控制一般俯下身用唇轻轻碰了碰亵裤的顶端。
    又硬又大,还热乎乎的……
    一激灵,然后我就醒了,那点色胆包天全化成了胆战心惊。
    我闭上眼,眼睫乱颤,等着被齐方朔一掌毙命或者一脚踢飞。
    但是预想中的震怒却并没有到来,我偷眼去瞧他,刚抬头就与他猩红一片的双眸对个正着。
    “继续。”
    他嗓音沙哑不堪,见我不再动作,竟将我脖子往下按了按。
    是齐方朔魔怔了还是我魔怔了?
    我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眼前还是齐方朔顶起一块的亵裤,我俩也还是在马车里。
    我试探着去舔刚刚碰到的地方,引得齐方朔呼吸更加粗重起来。
    一切都乱了……
    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我将齐方朔的硕大从亵裤中解放出来,亲吻着它,膜拜着它。
    仔细无比滴舔着粗大的头部,紧张地浑身都在颤抖,连身体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都不知道。
    阳物越来越硬,却一直不得宣泄,我捧着这宝贝一番舔弄,也是不得其法。
    “含进去。”按在脖子后的手掌掌心滚烫,不住按揉着那块脆弱的颈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的脖子拧断。
    我不敢忤逆他,听话地张嘴含住了他整尾巨兽。
    麝香味越发浓郁,使我本就熏熏然的脑子越发不管用起来,简直都快要呼吸困难。
    我早已将我娘的训诫抛诸脑后,全依本能行事。
    口中之物顶端不住渗出液体,两枚囊袋也越发鼓胀,我吞含的两腮发酸,刚想停下来缓缓,齐方朔却在此时一把扣住我的后脑,不容反抗地抽插着巨物在我嘴里驰骋起来。
    “唔唔……”每一下都顶到喉咙口,想吐吐不了,憋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他犹如猛兽一般,凶狠地将气息染满我的整个口腔,胯部顶弄地一下比一下狠。最后他五指微微收拢,扯着我的头发,将一股股阳精射进了食道中。
    耳边是齐方硕急促的喘息声,带着登上极乐之后的轻颤,宛若一根鸿毛,轻轻拂在我的心间,让那些难耐的情绪更加蠢蠢欲动。
    随着欲望的宣泄,口中巨物逐渐失去硬度,恢复了寻常的尺寸。
    我将那软下来的宝贝从嘴里吐出,脸皮烧得慌,正不知如何是好,齐方硕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起下身衣物来。
    我始终跪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嘴里是齐方硕的味道,鼻端也是他的味道,明明是对方中了春药急需发泄,我却更像是猴急占人便宜的那个。
    这时,马车减慢速度,稳稳停了下来。
    “侯爷,我们到了。”车外传来暗卫的声音。
    齐方硕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语调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将齐英找来见我。”说罢就要下车。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着一种外强中干的镇定语气道:“金莲印以血压制发作频繁,我不想动不动就成那副鬼样子。智深大师说,以精代血,可保一月太平,侯爷就当帮帮我吧。”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求您了。”
    我心跳如擂鼓,只敢将目光放在因为过分用力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难熬的了。
    久久,久到我都要绝望,忽听他深深叹出一口气
    “我明白了。”他挣开我的手,转眼下了马车。
    我怔怔望着重新闭合的车帘,隔了会儿才想着要下去,当刚一动腿就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跪了太长时间,竟是麻了。
    于是我等了好一会儿才行走如常地下了马车,只是那时候齐方硕早就不见身影。
    
    第十八章
    
    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这种种,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那一夜之后,我与齐方朔彻底没了交集,偌大的侯府,想要避开某个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大半个月,最初几日是拼了命的练剑,后来练不动了,就躺在床上发傻,齐暮紫偶尔会来与我唠嗑。
    “那刺客据说挨不住酷刑,死了。”
    我与她手里剥着花生,嘴里聊着那日凤凰台遇到的刺客。
    齐暮紫不像她哥哥,对刺客没那么和颜悦色,每每说道还是恨得不行,给她一条鞭子,她说不定都能亲自上去行刑。
    “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听说齐英和那几个暗卫为此事不同程度的受了罚,就连越惊鸿也被齐方朔罚在家闭门静思。
    齐暮紫满脸遗憾:“不知道。嘴巴牢得很,骨头也硬,怎么也不肯说。”忽而像想到什么,眉眼一戾,冷哼道,“做梦都希望我兄长死的,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人,他不说难道我还猜不出吗?”
    我有些好奇:“是谁?”
    “不是宋甫那老儿,就是段棋那厮!”
    我手一抖,一粒花生骨碌碌滚到桌沿,跌了下去。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兀自沉浸在对这两个人的燎原怒火中,数落不断。
    “我兄长至今未娶妻纳妾,膝下更无子嗣,若他出了什么意外,爵位无人继承,燕地必被夏王收回,到时我齐家辛辛苦苦建立的这繁华盛世就要便宜别人了!三皇子至今未封王,不就在等着这块香馍馍吗?”说着手指一用力,脆弱的花生壳瞬间四分五裂,“尚国公宋甫仗着是段棋外祖,当朝太宰,这些年根本不把其他诸侯放在眼里,还真当自己是诸侯之长了!他也不想想若非我齐家守在北境作为屏障替大夏抵挡各族侵袭,他们能这么高枕无忧吗?一群忘恩负义的阴险小人!”
    尚国公宋甫,没想到在毫无防备下听到了这个名字。
    背脊有些隐隐作痛,我勉强笑了笑:“夏王也不约束一下吗?”
    “他才不会管。”她秀眉微蹙,似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齐暮紫走后,我在桌前坐了许久。不为其他,就是在想这尚国公的事。
    我背对着铜镜解下上衣,转头去看背脊上的东西。影影绰绰虽瞧不真切,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一副地图。
    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图案,思绪陷入回忆中。
    宋甫于我来说,可算是有杀父之仇。
    我爹当年身为尚国公门客,最善寻龙探宝,不时便会奉命前往各地为宋甫搜寻宝物消息。
    那年宋甫不知从何得知,前朝灭亡前曾将大量国库财宝移往别处好做东山再起之用,便叫我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
    可前朝秘宝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我爹他九死一生方才找到三分之一的地图。在此期间可能他察觉到了宋甫的某些意图,知道自己献出地图后必然会被杀人灭口,提前便让我娘带着我逃离了尚地,分别前还在我背上刺下了那张地图的复本作为万不得已的保命符。
    也是老天垂怜,我娘带着我一路逃到了归梦谷,幸得师父收留才躲过宋甫毒手。小时候我娘总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做人要“三谨”,便是不想让我像我爹那样不小心送了命。
    可说到底,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过他们权贵掌中的玩物罢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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